而姚家的事情,石磊现在已经抽身出来,跟他没关系了,现在是靳家一定要打姚家,而其他不少家族也看得出来靳家这次的动作之大,落井下石的不会太少,甚至于陈大公子都有可能反过来给姚家一巴掌。

石磊现在当然就当作是在看笑话一般的看着这场闹剧,当发现姚家和祁书明开始狗咬狗的时候,石磊几乎乐坏了。

到集团呆了会儿,下午四点钟,石磊离开了办公室。走到停车场取车的时候,却看到路边似乎站着一个很熟悉的身影。石磊一愣,心说她怎么会在这儿?看她搓着手很焦急的样子,好像在等人唔,祁中南出事了,她不会是在等我吧?

想到这儿,石磊上了车,开动之后,并没有把速度提上来,而是慢慢的经过罗芳芳的身边,放下车窗问了一句:“罗芳芳,你在这儿等人么?”罗芳芳果然就是在等石磊的,一听到石磊的声音,立刻就转过了头,然后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石磊,小声说道:“石少,我其实是来等你的,能给我几分钟么?我想跟你说几句话。”石磊笑了笑,撇撇嘴道:“上车吧,我正好要回学校鼻边。

罗芳芳倒是没有太客气,闻言便拉开车门上了车,车子缓缓离开龙江地区,驶上了草场门桥之后,石磊转脸看了看罗芳芳问到:“找我有事?”

很显然,罗芳芳很扭捏,似乎不好意思开口,双手一直绞着自己的衣角,依旧是一副乡下大丫头的样子。石磊摇摇头,心说当初一松看上的,可能也就是她这一点吧,够质朴,身上似乎都能闻到秸麦秆的味道。只可惜,这股味道太假,就这么个妞儿也敢嫌贫爱富,大概,看到张同训现在也在省公安厅成为副厅长了,罗芳芳多多少少会有一丝后悔吧?@。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愚蠢的女人】(求订阅!)

“找我有事儿?”见罗芳芳还在看着路边出神,石磊又问了一句。

罗芳芳猛然转过头,口中嗫嚅着说道:“石少,中南他…你知道的吧?”

“知道啊,被双规了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石少,我求求你,你救救中南吧。我问过干爹了,他说中南这次可能出不来了石少,我知道你很神通广大,我求求你了,你救救他吧!”罗芳芳终于冲口而出,满脸都是哀求之sè。

石磊很是不屑的笑了笑:“我是不是真的这么神通广大能够从纪委手里捞出一个被双规的人暂且不谈,我想问问你,我欠你的?”

罗芳芳摇头,石磊又问:“那我欠祁中南的?”罗芳芳还是摇头,石磊笑了:“那我凭什么去救他?我跟你俩,似乎一直都没什么交情。而且,似乎你一直都欠着我以及我的朋友的,到现在都还没还吧?”

“啊?我欠你什么?”

“所以说一松真的该感谢老天爷,当时你没答应跟他在一起,像是你这种喂不熟的白眼狼,你也只配跟祁中南这种和你一样的货sè呆在一起。欠我们什么?你来吴东的工作谁给安排的?你能够考上大学进入吴大你以为是靠的你分数够高么?你完全不懂的那些课程,又是谁一直在帮你补课?欠我们什么?哼哼!你现在管赵叔叫干爹倒是叫得tǐng顺嘴,合着你还真把自己当副省长的女儿了么?如果不是因为祁家的关系,你以为赵以达会收你做什么干女儿?祁中南现在进去了,赵以达和罗宝珠怕是对你也没从前那么亲热了吧。幸好赵以达这人还算是中正之人,否则,这会儿你已经被扫地出门了。你以为祁书明什么人都看得上会愿意配给他儿子么?至少你也得是个大学生吧?说句难听的,如果没有我们帮你弄到的这个大学生的身份,赵以达也绝不会纡尊降贵的收你做什么干女儿。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其实都源自我们给你的这些。

你似乎从来也没想过要感谢我们一下,就凭你这白眼狼的品xìng,你觉得我还会帮你么?”

“石少…我…对不起,我是一时情急,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你们的恩情呢,我也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报答你们”只是我现在自己还是个学生,也没井么”

石磊摆摆手打断了罗芳芳的话:“行了”你不用说了,祁中南官儿肯定是丢了,牢也肯定得坐,不过时间应该不会长”出来之后他也还依旧玉树临风。不过我估计以你的秉xìng,这样的祁中南你是不会想要的。我没那个能力把他从纪委的手里弄出来,就算有,我也绝不会帮他,我还嫌他在牢里呆的时间太短了呢,我要是有判决权,基本上不判他死刑也会判个无期。就这样吧,你是在这里下车,还是我给你送到学校里去?”

罗芳芳脸上那哀求之意更加明显,身体微微朝着石磊靠了过来,双手也攀在了石磊的胳膊上,口中哀求道:“石少,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看在”她好像也知道没什么可看的,只得含糊过去:“就帮帮中南吧,他父母不对,可是中南并没有…”

“并没有什么?哈哈,你是想说祁中南没有针对过我,还是如何?”

“石少,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你连派人杀你的庞国藩都能放过,你就好心救救中南吧!”罗芳芳还在持续的哀求。

石磊抖了抖胳膊,把罗芳芳的手打开,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只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歪着脑袋,石磊也不开口,只是看了一眼罗芳芳,示意她下车。

罗芳芳嘴里依旧重复着请石磊大人有大量救救祁中南的话,双手再一次抱住了石磊的胳膊,甚至于,她那饱满的xiōng部都几乎蹭到了石磊的胳膊上。

“罗芳芳,你把手放开,我再说一次,让我选择我会让祁中南去死,所以不管我有没有能力救他,我都不会帮他!你死了这条心吧!

再者说了,反正你就想找个有钱有权的男人,死了一个祁中奄,还可以有其他人么。我还有事,麻烦你下车吧!”

“石磊,中南会有今天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么?都是你在东方挤兑的他买了那块二十多万的表,才让他一直对你怀恨在心。

现在他出了事,你也有责任!凭什么你就不管?”罗芳芳可能真的脑子坏掉了,这种古怪的逻辑还真是难为她能想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家祁中南挤兑我就行,我挤兑他就不行,他欺负我没问题,我欺负他就不可以,是这个意思么?罗芳芳,你已经不要脸到何种程度了?也不知道一松当初怎么会瞎了眼喜欢上你这种货sè。

我说最后一次,你给我下车,否则的话,我会找人疏通,让祁中南被判的更重!不要怀疑,我说到就一定做到!”

听到这句话,罗芳芳彻底疯了,一把就抱住了石磊的胳膊,然后竟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非礼…非礼啊!不要啊,你不要这样啊!罗芳芳的嗓子又尖又高,倒是立刻就引起了路边行久的注意,看到车里的确是一男一女,而且女的在拼命叫非礼,有两个正义感过剩的年轻人,一把就拉开了车门,伸手就要拽石磊,可是却被石磊轻轻松松的手腕一挡,就将他们的手弹开了。

“罗芳芳,你给我松手!”石磊转过脸,语气凛冽的说到,眼神中的寒光刺的罗芳芳双眼发疼,心里一害怕,倒是也松开了。。

“你还tǐng横!你非礼了人家女孩子还敢这么横,最讨厌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了,整天开着车招摇撞骗,你是不是以为所有的女人都像你们一样寡廉鲜耻,可以任你们为所yù为?”那个正义感过剩的年轻人指着石磊,这一番铿锵有力的台词,搞得跟背过的上春晚的小品演员似的。

石磊无语,又看到另外一个人已经走到那边扶着罗芳芳出来了,这会儿罗芳芳脸上全是泪痕,哭的梨huā带雨的倒是tǐng惹人怜爱,那人一边扶着她一边问到:“姑娘,你没事儿吧?那个sè狼没把你怎么样吧?”

“下车了是吧?戏演完了。”石磊也懒得解释,看到罗芳芳下了车,直接又想钻回车里离开”可是,那俩正义感过剩的年轻人那肯让石磊离开?一个拉住了石磊的车门”另一个更干脆,直接站在了车头前,大有你想走就从老子身上轧过去的豪迈气概。

“想走?门儿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你调戏人家小姑娘不成就想跑?我告诉你,别做梦了!今儿我就要让你这种为富不仁的huāhuā公子受点儿教训!”那个拦在车头上的家伙越发有点儿把自己当成蝙蝠侠的趋势。

没奈何,石磊干脆还是下了车,看了看那两个年轻人,以及周围逐渐围过来的一大帮子路人,摇头说道:“你拦住我的车,你到底想干嘛?你是想跟我动手呢,还是如何?”

想起刚才两人一起过去拉他,却被石磊轻轻一探手腕,他俩的手就被自动弹开了,石磊就算没功夫,怕是也练过点儿身手,打估计他们俩未必能打的过一个石磊,所以这俩正义感过剩的爷们儿也没敢在动手这事儿上头跟石磊较劲。

那个一直拉着石磊车门的家伙说道:“报警!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事儿”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人面兽心的sè魔到底能嚣张多久!”就好像才想起来一般,那家伙又对拦住车头的人说:“哥们儿,你拦住啊,我去电话亭打电话!”

看着那家伙大概是要去电话亭打110,石磊烦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110是吧?别找什么电话亭了”我帮你拨!”然后,石磊真的就拨了110,然后把手机递给那个家伙。

那家伙没想到石磊居然会主动用手机报警,愣了一下,不过还是犟着头接了过来,然后给110报警台说了在这条街上有人非礼一个女孩子。

110兑立刻就派人过来,那家伙挂了电话之后,却拿着石磊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看着,似乎很有些舍不得把手机还给石磊。2000年底,手机虽然已经不算是太稀罕的东西了,可也不像后来普及到就连讨饭的都能BIU的掏出一个智能机来的年代,这会儿的手机动辄七八千的价格,还是很容易让普通老百姓望而却步的。而且,就算手机便宜了,电话一分钟五六毛的价格,也让许多人无法承受。

多啰嗦,罗芳芳这种纯粹脑子抽风的举动,稍微正常点儿的人都知道这跟非礼没什么关系,偏偏这两个货会相信,还搞得如此正义,石磊虽然不觉得他们脑子有问题,但是却总归觉得这俩人的确是逻辑能力有些不行。伸出手,冲那人招招,那家伙才恋恋不舍的把手机还给了石磊。

拦住车头的家伙看到石磊似乎不打算走了,就又回到罗芳芳的身边,开始安慰她。罗芳芳别的本事没有,装哭倒是tǐng能干的,这一抽一抽的,哭的还真像是那么回事。看起来,以后祁中南被判了之后,赵以达那边也不要她了,她至少还有一门养家糊口的绝技谁家死了人,需要孝子贤孙,她倒是可以过去做个领哭的人,听说这种职业收入相当不错。

旁边围过来的行人们是完全不了解情况的,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只是听说开车的这个有钱人非礼人家小姑娘,然后被俩见义勇为的给抓了个现行,少不得就指指戳戳的,石磊虽然一开始不介意,但是听多了,也觉得有些烦了。

幸好这边110的出警速度还比较快,就当石磊快要无法忍受的时候,110报警车已经来了,停在路边之后就分开了路人走了进来。

看到石磊的车,有个〖警〗察立刻就认了出来。倒不是说他和石磊认识,只是他父亲是在省公安厅工作的,跟石磊不算打过交道但是也接触过一两次,这个〖警〗察就是从他父亲那里知道石磊的许多事儿的,平时还真有点儿对石磊的小崇拜。

“石少?”1卜〖警〗察小声的问到,他毕竟没真见过石磊,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怕自己认错人的。

石磊一愣,随即笑道:“不好意思”恕我眼拙,你是?”石磊伸出了右手。

那个〖警〗察赶忙握住石磊的手,知道自己没认错人,而能和石磊握手他也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模样,可是这里头的〖真〗实情形周围的人不明白啊,他们只是看到〖警〗察来了之后不但不问罪”反倒有些谄媚的去巴结石磊了,一个个就开始发出轻微的嘘声”显然是觉得〖警〗察不会秉公办理了。

110车上下来的另一个〖警〗察,看出周围那些人的情绪了,虽然不认识石磊,但是听到自己的同事喊石少”又表现的那么客气,也知道肯定是个大人物家里的孩子”心里想的倒是跟周围的围观者一样了。不过他经验毕竟丰富些,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巧妙的插在了石磊和那个〖警〗察之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还有一支笔,翻开来点点画画。

“刚才谁报的警?”老〖警〗察环顾四周。

拉住车门的见义勇为者立刻举手道:“〖警〗察同志,是我报的案!不过,你们这位同志似乎跟这个罪犯很熟悉啊,你们能秉公办理么?”

“什么罪犯?现在什么事儿你们都还没说呢,不要乱给人扣帽子!你报的警是吧?说说看”什么事儿”我能不能秉公处理你不用操心,自然有〖警〗察监督会管我!”小〖警〗察呵斥了那家伙一句,可是这句很正常的呵斥,却引来了围观者们的不满。他们本就觉得〖警〗察认识石磊会偏袒”现在什么都还没问呢,就先呵斥了报警者一句”这在他们看来就有些偏袒过重了。

听到周围的各种议论声,老〖警〗察无奈的摇摇头,小声对小〖警〗察说:“你别开口了,我来问吧。”一边说一边使劲给小〖警〗察使眼sè,1卜〖警〗察也只得点了点头,站到一边。

“好了,刚才我们这位同志态度不是太好,不过他的话不错,现在什么情况还不清楚,罪犯这个词的确是不能乱说。别说还没对他有任何怀疑,就算有怀疑,也不叫罪犯,叫嫌疑犯。先说说你们为什么报案吧,什么情况?”

见这个老〖警〗察态度不错,周围的声音平息了一点儿,然后那两个逻辑不清的正义感过剩人士就你一句我一嘴的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那个老〖警〗察把手里的笔往本子里一夹,问了一句:“你们确定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

那俩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相互补充的,刚才的情况就是这样。”

老〖警〗察点了点头,走到罗芳芳面前,又问:“女士,请问刚才他们俩所说的,情况是不是这样?或者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罗芳芳啜泣着,摇着头说:“没什么要补充的,他们说的不错。

还好他们过来了,不然我…”…”

老〖警〗察叹了口气,回头跟石磊笑笑,然后对罗芳芳说:“罗芳芳女士是吧,你知道诬陷是什么罪名么?那可是刑事罪,如果这位先生坚持起诉你的话,你随时都会被判个几年徒刑的。”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立刻群哗起来,刚才那俩人叙述案情的时候,周围的不少人就已经开始对着石磊骂骂咧咧的,显然这年头肯动脑子的人不多。也就是老〖警〗察态度不错,所以围观者没好起太大的哄,可是现在就连这个老〖警〗察都开始帮着石磊说话了,他们就顿时愤怒了起来。

“什么〖警〗察啊!我看就是警匪一窝!我早说过,那人是有钱人,认识〖警〗察,你看看,居然在大马路上就敢冤枉人家姑娘”

“我估计这个家伙不是有钱人,而是什么高官的儿子,所以这些〖警〗察才不敢抓他。”

“有道理,这年头有钱算个屁,有权才牛逼!”

“无耻!居然如此赤1luǒluǒ的袒护这个人!什么人民〖警〗察,我看是流氓差不多!”

乱七八糟的话语层出不穷,老〖警〗察也很无奈,他只得再度对罗芳芳说了一句:“罗女士,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是不是真的要落案!”

罗芳芳此刻也是骑虎难下,梗着脖子说了一句:“我就是要落案,〖警〗察同志,你们如果蓄意偏袒这个家伙的话,我一定会到市里投诉你们,如果市里不管,我会告到省里去!”

石磊见罗芳芳越说越没溜儿,忍不住就插了一句嘴:“罗芳芳,你能不能稍微长点儿脑子?这两年的大学我看你也是白读了,你真当人家〖警〗察是傻瓜?连你是真被非礼了还是纯粹诬赖我他们都看不出来?

我真是懒得跟你这种智商的说话了,一松当年真是瞎了眼。”随后石磊又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您告诉一下这位没长脑子的女士,以及这两位见义勇为的男士,根据他们的口供究竟能得出什么样子的结论吧!”@。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顾全大局”】(求订阅!)

老〖警〗察心说这位石少怎么那么刻薄啊,他和这姑娘显然相识,不知道什么原因会让这姑娘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为难他,不过人家始终是个女孩子么,你又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可是这么一犹豫,旁观者们就开始叽叽喳喳:“说罢,我们也想听听,你们〖警〗察能用什么借口帮这种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胡作非为的huāhuā公子开脱!”这一下,老〖警〗察没什么可为难的了,这个报警案明显是罗芳芳径赖石磊,他们之间有什么前因老〖警〗察管不着,可是无论是基于石磊的身份,还是基于〖真〗实的状况,老〖警〗察都不可能对石磊做什么,旁观者的话刺jī了老〖警〗察,他必须说出实情,而再顾不上罗芳芳一个小女孩子的面子。

“罗女士,刚才你是在他车上的对么?”老〖警〗察问,罗芳芳点了点头,老〖警〗察又说:“而且这两位见义勇为的好心人一过来,你就安然下车了,对么?”罗芳芳似乎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但是她也只能承认,刚才〖警〗察的问询当中都有记录的。

“那好,你人在他的车上,并且没有受到他任何暴力手段的胁迫,你也并没有表示他有什么方式可以威胁你让你上他的车。根据这两位先生的问询记录,他们也没有亲眼看到这位石先生对你做出任何xìng1sāo扰的举动,他们所见的,只是你抓住石先生的胳膊,之所以他们认为石先生在非礼你,完全是因为你的叫喊以及你抓住石先生的胳膊而得出的推论。刚才我们也询问过你,身上没有什么抓痕或者辨伤可以展示给我们看,可是你表示没有。从这些证据上,我们实在看不出石先生任何非礼你的迹象。”

老〖警〗察的话刚说完,甚至罗芳芳都来不及开口,周围的围观群众就开始叽叽喳喳的怒斥〖警〗察:“看不出就不存在非礼了么?那我们还要你们〖警〗察干嘛?难道女孩在路上被sè狼mō了xiōng也能留下什么辨伤之娄的么?”“就是!这偏袒的还真是够可以的!”“姑娘,你别担心,我们都会帮你说话的!”老〖警〗察无奈的摇摇头,大声说道:“诸位诸位,请安静一下,之所以我们需要辨伤等等来证明,是因为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的,如果罗女士没有遭到任何暴力胁迫,怎么会上了石先生的车。即使是石先生采用欺骗的方式让罗女士上了车,在车上他也没有任何暴力行为,而这两位先生很轻易的就拉开车门让罗女士下了车。那么为什么罗女士在遭到石先生的非礼行为时,不是主动先下车,而是在车里大喊大叫并且抓住石先生的胳膊,难道她怕石先生跑了么,这么大的一辆车,一时之间是走不掉的。请大伙儿想一想,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被人非礼了,她的正常反应是应该先避开这名男士,保障自己不会被再度非礼之后再求救呢,还是不依不饶的抓住这位先生然后再喊非礼呢?尤其是她当时身处这位男士的车里。我仔细问过,当时车窗是开着的,如果石先生真的要非礼,且不说他是不是猴急到在这种人流密集的地方动手,即便是动了手,他在感觉到罗女士的反抗之后,是不是应当首先关闭车窗防止罗女士的叫喊引来路人,然后开车离开这里呢?”“他敢开车么?他就不怕这个小姑娘晃来晃去两人一起撞车么?”立刻又有人提出了质疑,但是整体的质疑声已经逐渐低落下去,多数人似乎已经意识到,这事儿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事儿了。

老〖警〗察笑了:“他们俩都承认彼此相识,现在的天气也不是适合开着车窗停在路边聊天的季节,既然认识,石先生有更好的机会将罗女士带到相对僻静的地点之后再行非礼,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就毛手毛脚?关键是在这种地方,车窗又都全部开着,石先生即便非礼,又能做些什么?只为了mō一下然后引来更大的难堪么?这完全不合常理啊!”围观群众已经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依旧泫然yù哭的罗芳芳了,而那两个正义感过剩的年轻人大概也意识到罗芳芳的呼叫和正常的做法之间存在极大的差异。但是他们还是提出了疑问:“〖警〗察同志,你说我们是靠推论认为这个家伙在非礼,那么你不是也靠的是推论么?万一他就是比较古怪不可以么?”老〖警〗察摇了摇头,石磊也摇摇头终于开口说道:“罗芳芳,吴大大三的学生,专业是市场营销,她是我父亲一位老同事的干女儿,她今天找我是在我的公司门口等我的,为了求我帮她办件事,但是我没答应。具体的事情我不方便在这儿说出来,但是我可以告诉警方,这牵涉到一些隐sī。刚才这两位过来的时候,我记得我正好说了一句让她下车,我想他们应该还能记得起来。我之所以会把车临时停在路边让她下车,是因为她求我帮她办事不成,开始抓着我的胳膊摇晃,为了彼此的安全。我只得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她就实然喊了非礼,目的是让我答应鼻她的忙,大概她也没想到这两位先生正义感如此过剩,不问分由的就把事情闹大了。”

石磊的这番话其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不管是围观者还是那两个年轻人,都不会缺少正常的逻辑能力,不过石磊还是对着罗芳芳强调了一句:“罗芳芳,如果你真的不怕替你的干爹干妈丢人,我现在就可以打个电话,让你干爹亲自来接你。到时候我们让你干爹评断一下,到底是我在非礼你,还是其他什么情况。你觉得呢?”

罗芳芳听到这儿,这个头脑简单甚至愚蠢至极的女人终于醒悟到,这种诬陷到底有多么的愚蠢,从任何一点她都会被轻易的揭穿,顿时慌乱的有些手足无措了。

看到罗芳芳的表现,周围的人都彻底的明白了,石磊的确是无辜的,而罗芳芳的确是在诬陷他。

老〖警〗察走到罗芳芳面前,用很小的声音问她:“罗女士,你还坚持要落案么?”罗芳芳茫然的看着老〖警〗察,双目失神的摇了摇头。

老〖警〗察又转身看了看石磊,1小声说:“石先生,要么先这么算了吧,这事儿闹开了也tǐng丢人的。”

石磊摆摆手,二话不说上了车,然后在车窗里伸出手指了指罗芳芳:“记住,以后再采用任何极端的手段,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说话了,你也不嫌丢人!”说罢,石磊又对小〖警〗察笑了笑,道:“有空到一松那儿坐坐,你知道地方的。”1小〖警〗察连忙笑着答应,然后和老〖警〗察一起分开了人群,让石磊的车缓缓的离开了现场。

见主角之一已经走了,围观者也就都散场了,事实已经浮出水面,只是当两名〖警〗察冲着罗芳芳摇头叹息的同样准备离开的时候,剩余的围观者也都对着罗芳芳指指戳戳。嘀咕的那些话依旧不好听,只是对象已经从石磊变成了罗芳芳。

罗芳芳站在原地,耳朵里全都是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话语,而那两个正义感过剩的见义勇为者,此刻也都各自嘀咕了一句:“真他妈倒霉,怎么遇到这么个女人,无耻!”然后离开。

看着恢复了正常秩序的大街,罗芳芳突然感觉到天都塌了,身子一软,就跌坐在路边,抱着膝盖无声的哭泣。刚才因为这里的事件而驻足观望的人们以及车辆,此刻尽皆散去,只是走开之前都还纷纷回头指着罗芳芳嘀咕着什么,不用说,肯定是在说她有多么无耻。

石磊开着车,掏出手机给赵以达打了个电话。

看到石磊打来到自己sī人手机上的电话,赵以达觉得很意外,不过还是接听了说道:“石石,怎么想起你赵叔了?”石磊笑了笑:“刚才罗芳芳来找我,然后求我放过祁中南,我没答应,她就大喊大叫诬赖我非礼她,结果把110都招来了。赵叔,看在您的面子上,考虑到影响问题,我没有让她太难看,也没有让警方处理这件事。不过,我觉得有必要跟您打个招呼,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再发生第二回了。”赵以达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细节,但是石磊这段话就仿佛一柄大锤敲打在他的心脏之上,差点儿没让赵以达气的背过气去。这段时间姚家出了事,他也受到了一定的牵连,不过好在影响不会太大,可是也多少有些如履薄冰的。

罗芳芳却还给他添了这样的乱子,多亏石磊没有藉此发难,否则他这个副省长恐怕也会遭到来自省委更大的压力。

石磊的话说的的确是有些不客气,不像晚辈对长辈的说辞,可是赵以达这会儿哪里还会计较这些?

“石石,赵叔谢谢你了,这丫头我会好好管教!”

又在电话里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赵以达挂上了电话,然后迅速的给他的夫人罗宝珠打了过去。

“你家的好亲戚!”赵以达怒气难遏的劈头就说,然后把石磊的话妾述给罢宝珠听。

罗宝珠听完,也是气愤不已,但是还是先问了一句:“石磊他没有表示要婆究吧?”…哼!看在我的面子上,石磊总算是不会追究,可是,你这个亲戚真要好好管一管了!她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我的女儿可以胡作非为了?而且,她怎么就敢惹上石磊了?”

“我这就去找她,这个死丫头是疯了…”罗宝珠这会儿也说不出别的什么,她唯一能做的,无非也就是把罗芳芳喊过来大骂一顿而已。

赵以达气闷的挂上了电话,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决定。这种非常时刻,或许,他也该迅速的调整屁股下的位置,一生都算是很中正的赵以达,这一次也不得不做一件落井下石的事情了。

拿起电话的话筒,赵以达亲自给省纪委这次专案小组的一名副厅级的专员打了个电话,这是和他一直sī交不错的同侪,电话里赵以达也没多说,只是告诉对方想找个时间见一面。

对方敏锐的察觉到赵以达可能是有什么材料可以整理给他,当即跟专案小组的具他人打了个招呼,立刻就出发去见赵以达了。

第二天,省纪委方面就新掌握了一些关于祁书明和姚丹的材料,换在平时倒也是些没有多重要的东西,可是在这种敏感时分,这些材料就有些诛心,完全可以被视为结党营sī,最主要的是其中涉及到一些受贿的事实。

借口是很完美的,赵以达让他的夫人罗宝珠把祁中南当初送给她的那件生日礼物,也就是那块表交了出来,并且附上祁中南当时给的假发票。表的真假当然一验便知,价值二十余万呢,而那张假发票也可以轻易的将赵以达和罗宝珠摘出去,他们只需要说明当时收到礼物的时候并不知道其〖真〗实价值,而最近因为有朋友说这块表不像仿造的,而像是真货,于是他们就拿去专柜验了货得知果然是真品,价值二十余万,所以才交了出来就行了。

当然还有其他的东西,只是那些材料是不能当作明确的证据对祁书明和姚丹上什么手段的,这块表的价值早已超出了他们夫妻俩以及祁中南一家三口的经济能力,甚至于在省纪委和省公安厅的迅速行动之下,他们很快掌握了更加确实的证据,以证明这块表是祁中南在东方商城亲自购买的,然后,祁书明、姚丹以及祁中南在银行方面的户头齐刷刷的被迅速冻结,江东省纪委也和中纪委以及申浦市纪委迅速联系,在各种经济证据面前,祁书明这个已然不得志的副市长,在罗芳芳对石磊无理取闹之后的第三天,就被〖中〗央纪委下派的专员在申浦市纪委的干事的偕同之下,以经济问题为突破口,双规了。

其实原本没有人想从经济方面去调查祁书明和姚丹的,可是因为赵以达的推bō助澜,这一点不得不被放在了明面上。祁书明被纪委的人带走之时,都不曾想到自己突然被双规,竟然不是姚家的动作,而是因为他当初亲自替祁中南挑选的儿媳fù罗芳芳,只是认定这是姚家的手段。只是祁书明怎么也不明白,姚家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居然真的要跟自己玉石俱焚。前两天才用作风问题让祁书明暂时停职,而现在居然又火上浇油的搞了个经济问题。

难道姚望远真的丧心病狂到不知道经济问题这种敏感的东西一旦被戳破,百分百会殃及到姚家么?

而姚望远得知祁书明竟然被中纪委和申浦市纪委用经济问题的名义双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管他是否有能力让祁书明的经济问题和姚家划清界限,但是熠坍和祁中南,恐怕同样也是完全沦陷进去了。

“小丹啊,南仔啊,不是我不救你们,现在我能做的,是先将你们和姚家划清界限啊!”姚望远颇有些无奈,但是也迅速的做出了决断,跟祁书明骨子里一样的姚望远,在危险bō及自身的时刻,做出了和祁书明毫无二致的举动。再如何亲近的人,也是随时都可以被他放弃的。他需要的,只是自身的安全而已,当然,美其名曰可以是“顾全大局”!

石磊倒是真没有想到这个结果,祁书明迟早会出事他是知道的,甚至于祁书明和刘长平的事情被揭lù出来之后,祁书明被暂时停职了,他就知道,祁书明其实已经被控制了起来,只不过是暗中的监视而已,随时有需要,他随时就会被纪委的人破门而入。

只是石磊也想不到,祁书明会倒在当初他儿子送给赵以达的那块表上,也想不到罗芳芳胡闹的举动,会让这件事的过程变得越发的有趣起来。

对此,石磊只有感慨一句那一世很流行的话:“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只怕猪一样的队友。祁书明可能想过他有一千种死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罗芳芳这个猪一样的队友身上吧!”在此之前,石磊对赵以达不管有多少不满,终究还是敬重大过不满的。而这件事之后,赵以达那中正的形象,在石磊的心里也大打折扣。原来,就连赵以达这种人也会落井下石,看起来,他的政治智商和智慧,随着他成为一个副省长,也开始经营蝇营狗芶的勾当之后,成长了。只是这种成长,令人齿冷,令人胆寒。

经济问题这种事,不查则已,真查的话,绝对的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像祁书明这种过惯了贵族生活的官员,最后仅仅查出数百万不明来源财产,已经是打洲日当大的折扣之后才么布的数据了。

在如1这个代表着新世纪的到来的元旦堪堪到来之际,祁书明被申浦市人民检察院以贪污受贿的罪名正式落案,同时被落案的还有其妻子姚丹和其子祁中南。

新世纪的烟火堪堪升起,方兴未艾,可是祁书明一家三口,却已经是明日黄huā,悄然坠落…@。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豆豆要浪迹天涯】(求订阅!)

祁中南大概死也不会想到,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看得起过的未婚妻罗芳芳,成为了他命运中最重要的转折点。原本在陷害张同训和张一松父子的案子上,姚丹若是最终承担所有罪责,祁书明和姚家共同保他的话,说不定他还有一线生机。至不济,他也顶多就是很短的一段刑期,政治生命结束可是却能保住一条命。

而偏偏是罗芳芳去恳求石磊,最后却做出了极其昏头的举动,这反而导致了他的万劫不复。他若是能亲耳听到石磊说出“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想必会将石磊引为知己吧。

不管张同训和张一松的被诬陷的案子是否会认定他为主谋之一,光是贪污渎职案件,就足以让他这辈子的大半时光在牢狱里渡过。

不过如果仅仅如此,祁中南可能还会好过一点尼,至少不会遭受肉体上的伤害,他的级别虽然没有达到限制〖自〗由的疗养的级别,可是凭借姚家的过往,他总还是可以在被限制〖自〗由的情况下安然渡过他的刑罚期的。

但是恶心的事儿发生了,当祁中南也被落案关押之后,以他的级别,当然就被送去了看守所,而就在他进入看守所的两天之后,看守所转来了一位祁中南很是熟悉的人。

此人是因为在监狱里生病而被暂时提押到看守所来的,不过他来了之后就充分显示出他并没有任何的毛病,生龙活虎,生猛的跟海鲜似的。此人名为魏风。

魏风之所以会被提押到看守所暂时看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只知道早晨有狱警突然跑来提他,在去医院的路上告诉他一些情况,并且告诫魏风,只要不作出什么动静太大的举动他的行为将不会因为祁中南的任何投诉被追究。魏风有数了,这是有人要搞祁中南,而且他和祁中南之间可谓深仇大恨,哪怕“雏妓。”的事情是他自己的问题在先,可是事发却是因为祁中南家里的一手策划,甚至于是祁中南个人的策划…至少祁书明和姚丹不可能知道他魏风的存在吧?

到了看守所之后,魏风就lù出了他的獠牙考虑到不能留下任何明显的伤痕,而魏风在看守所“很是恰巧”的有两个魏风早已熟识的人。

这俩人前不久还和魏风在一间号子里,而且早就知道魏风在道上的名头,是管魏风喊一句大哥的大约一个多月前俩人一起刑满释放,此刻却一起出现在了这间看守所。这俩人有个相同的特点为了让下边那个玩意儿爽一下,他们是不介意对方是男是女以及是前是后的,甚至有个习惯喜欢两个人同时干一件事,一个要后边,一个要上头…

魏风看到这俩人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一问之下,发现这俩人根本就是好端端的开着车在路上溜达了一圈,就被交警带走了,然后警方就接管了他们说他们严重超速并且毁坏了公共设施。而实际上这俩人可以很肯定的确认自己当时车速完全不超过六十迈,更何况也没听说一人超速俩人一块儿被行政拘留的。魏风顿时有数了,脑门上就仿佛亮起了一盏指路明灯一般,直接就拉过这两人指着另一间房里的祁中南说道:“那个细皮nèn肉的合你哥俩心思不?”

那俩人心说我俩进来这才第二天,没那么饥渴在外头的时候逍遥快活的都快有点儿肾亏了。可是看到魏风这模样,这俩人也有了点儿数,估计魏风跟那个细皮nèn肉的小白脸有仇,干脆就挑明了问到:“怎么,风哥你跟那小子有过节?”

不听这话还好,听了之后,魏风咬着牙冷冷一笑:“老子这次被判,就是这小子借着老子的手去陷害一个大人物,结果搞得老子的老板也救不了我。你们说老子跟他是不是有过节呢?”

“操!那就是有仇了!风哥您吩咐一句,我俩保证让那小子爽翻天。不过,风哥,这我们跟他俩号子,鞭长莫及啊”。

魏风yīn渗渗的一笑:“鞭长莫及这词儿用的好,你小子倒是有点儿幽默细胞了哈!明儿哥就让你们调到那导子里去”。

这俩人在监狱的时候,可是见识过魏风的能量的,虽然都是坐牢,可是魏风在牢里基本上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狱警对他都很是客气,而且听说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外头的那些产业居然没有被没收,依旧在良好的运营着,这显然是有人在保他。不过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

就不是他们俩能知道的了,魏风也不敢说,他俩就更不敢问。

听到魏风这么说,这俩自然是深信不疑,然后就开始窃窃sī语了。

第二天,魏风理所当然的被带去“医院”。在医院挨了一针不知道什么名堂的针之后,魏风趁机跟那个曾经对他“面授机宜”的狱警提了个要求,那名狱警欣然同意,表示会试着帮他疏通一下。然后,下午的时候,那两个口味一直都比较重的货就被调到了祁中南的号子里。晚上关了灯之后,整个拘留所里都是祁中南龇牙咧嘴的叫喊声,只是这叫喊声到最后的时候,成为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呜呜”声,还伴随少许的呕吐声响。

魏风躺在暗黑的chuáng上,脸上lù出了诡异的笑容。他知道,那哥俩得手了,祁中南被搞的绝不止后头,显然这个细皮nèn肉的小白脸,连嘴巴也被玩儿了个遍。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过多久,那哥俩还有十来天才能被放出去,一天一次的话,也不知道祁中南的菊huā会不会真的开huā结果。

第三天魏风再度去了趟医院之后,就被直接带回了监狱。早晨看到祁中南面容憔悴走路都是叉着tuǐ的姿态,魏风终于有了这次坐牢之后第一道的快感,对石磊也多了几分感jī,是石磊把他亲手送进来的不假,但是石磊也给了他亲手报仇的机会。

回监狱的车上,魏风咬牙切齿的咂mō着滋味儿,口中喃喃:“要不是老子实在下不了手,老子真想亲自爆了那个狗日的”。听到这话那名狱警脸上也是诡谪的一笑。

魏风以为这件事是石磊的安排,可是这还真是冤枉了石磊,石磊虽然不介意有人好好的教育教育祁中南,但是这种另辟新径的手段他还真是琢磨不出来。这也不是张一松能干得出来的事儿,以张一松的脾气,他可以找个借口把自己送进看守所亲手教训祁中南一顿,但却也不会做出这堪称有点儿下作的事情。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准确形容这件事那就只有“yīn差阳错”可以勉强做到。但是也并不是真正的yīn差阳错,起因是市局管经济案件的一个副处,跟张同训的关系相当不错,他这个副处就是张同训到任之后亲自提拔起来的之前他在正科的位置上已经干了足足十四年了。他想要找个方式报答一下张同训的知遇之恩,于是就暗示了一下手底下的办案人员。那个办案人员现在是在专案小组里的得知自己的副处长要搞祁中南,他是不介意痛打落水狗的,想到魏风跟祁中南有仇,而且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深仇大恨,就找了几个朋友,让他们帮忙玉成此事。那几个朋友有看守所和交警方面的关系,于是那两个货的被冤进入看守所就成为了必然,同时还要有人疏通监狱那边,魏风也就被调来了看守所。

这一系列的事情并非某个人能够独立完成的,而是当多方面的资源被调动起来之后可以说是稀里糊涂就凑出了这么一个局面。每一层的人都是本着拍上级马屁的想法去做事的于是就越来越yīn毒,到了最后才出现这么个局面,而最初的那位副处长,是无论如何想不到他想要给祁中南一个“教训”到最后变成了这么个结局。这就仿佛是一个流言第一个人说的基本属实,第二个人就夸张一点点而经过十个人的传播之后,流言已经面目全非,变得甚至连始作俑传出这个流言的人也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新八卦一样。

祁中南的倒霉可见一斑,而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对于传播序列里的那些人的热衷程度也是可见一斑。

事实上石磊这会儿在忙着什么呢?苏豆豆回吴东了,他在忙着找苏豆豆谈谈,想要看看苏豆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在天涯市逗了一大圈休养生息了一个多月的苏豆豆,回来之后还真是发生了不少变化,不再像从前那么张牙舞爪,变得沉静了许多。但是出国留学的想法也越发坚定了,这让石磊感觉到极其的无奈。

而且,直到苏豆豆回来之后,她手上穿着一大串佛串,轻描淡写的告诉石磊,这是天涯市南山寺某个得道高僧亲自开光送给她的,石磊才知道,苏豆豆这段时间经常去南山寺吃斋,这是刘长友并没有告诉他的事情。

说起刘长友,有必要交待一句,刘长平和祁书明的xìng爱照片被曝光之后,虽然得到政府部门的极力控制,但是在圈子里这事儿还是不胫而走。纵然刘长平百般哀求,可是宋思军还是无法原谅她,甚至就连宋小眉对她也是嗤之以鼻。刘长平在这些纷至沓来的打击之下,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倒是不至于完全失常而彻底疯掉,只是产生了人格分裂。其主要人格停留在从前夫疼女爱的阶段,还以为自己依旧和丈夫女儿幸福的活着,在这个人格之下,刘长平是异常贤妻良母的一个人,可是另一个人格就具备少许的攻击xìng了。

这种攻击xìng不是针对他人的,而是针对刘长平自己。其实这是她比较正常的人格,只是愈发偏jī了一点儿,在这个人格之下,她清楚的知道所发生的一切变故,变得很是消极和烦躁,有抑郁症的典型表现,有时候极端起来,就会伤害自己,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自杀行为,可是却依旧会让人感觉到一身冷汗。

在这种局面下,宋思军总算是没和刘长平离婚,而是把她送进了京郊的一家疗养院,希望依靠现代医疗手段让刘长平正常一点儿。到了疗养院后,刘长平越来越多的表现出贤妻良母的那一面,具有抑郁症的人格出现频率显然降低,而且有了疗养院的大夫和护士的看管,即便抑郁症人格出现刘长平也没有什么伤害自己的机会。

对于刘长平这样的一个不知道该不该算结局的结局,刘长友虽然难过了一小段时间,但是也基本算是觉得可以接受,甚至觉得,刘长平多数时间能够生活在一种衍生出来的具有幸福错觉的人格之下,对她而言是好事一件。

而且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刘长平咎由自取对石磊倒是并没有什么怨怼的情绪,去平京看望了一趟刘长友之后也没有太耽误工作,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情绪。

石磊得知苏豆豆居然跟南山寺走得这么近,就打电话问了刘长友。

刘长友有些诧异的说他还以为苏豆豆去南山寺,跟佛教人士多接触接触有助于平复她的情绪所以就觉得这是比较正常的事情,于是就没跟石磊特别汇报。石磊想了想这的确不能怪刘长友,这个世界上,只有石磊知道苏豆豆那一世的情况,所以对于一切宗教的东西都比较敏感,而刘长友却显然不会这么想,是以刘长友的这种解释的确是合情合理的。

“你信佛了?”石磊问苏豆豆。

苏豆豆摇摇头:“谈不上信不信啦,我发现你这人对宗教好像有极其抗拒的敌意,我也懒得跟你掰扯这些。我不是信佛,也不打算皈依任何一种宗教,我只是觉得宗教有劝人向善以及平心静气的功能。

你这个臭流氓这么长时间没看到我,有没有想我?”

石磊听到这话,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从前张牙舞爪的苏豆豆的形象,脸上就不禁带出了些许微笑然后一把握住了苏豆豆的手,带着深情的凝视着她点头道:“嗯,想了。”

“那你今晚可得好好伺候伺候老娘,过些日子,老娘飞到欧洲去了,你就更没老娘了!今晚要大战五次…不不不,不够,把小水水喊上,我们大干一个通宵…”

换作从前,石磊肯定会绿了脸,但是今天,他却只是从心底涌起一股心疼的情绪。离开了座位,石磊走到苏豆豆那边,坐在她的边上,伸手将苏豆豆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可是苏豆豆仅仅是享受了很短时间的温暖之后,就把石磊推开了,仰着脸问他:“喂,臭流氓,你不会是因为听老娘说要让你精旧人亡所以就想用这种温情手段让老娘改变主意吧?想都别想。”

石磊摇摇头,坚持着让苏豆豆靠在自己的怀里:“我只是不理解你为什么非要出国呢”。

苏豆豆皱了皱眉,似乎觉得石磊的担心有些古怪:“我都跟慕北姐说了啊,有些心结么,在天涯市呆了那么久,也没能完全想通,倒是想清楚可以暂时放在一边,嘻嘻,不二法门么。我在南山寺那个不二法门下头还拍了照片呢,回头给你看看,美死了!说岔了说岔了,我是想说,这段时间我觉得我除了长的漂亮点儿,身材好点儿,好像其他的优点真的不多啊。跟南山寺那个光头接触这么久,让我觉得我其实还是要做点儿事情的。

留在吴东,我这德行,毕业后难道能找个公司安安稳稳的上班么?

老板要是敢跟我吆三喝四的,我不得拿个茶杯砸他脑门上去啊?我又不像慕北姐她们那样有本事经商,总不能就开个小西餐吧吧?就算你的公司可以给我个职位,我估计我也是人浮于事啥也不会干的那种。所以,我就想去国外转一圈,想学点儿东西,真正学点儿东西,看看我到底适合干什么。放心啦,我会常常给你寄明信片的,嘿嘿,这段时间我最大的发现就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臭流氓呢!哈哈,开心吧?老娘这么风华绝代的大美妞儿,亲口承认喜欢你,你说你是不是该狠狠的得意一下?”

石磊笑了,只是笑容里带着几分酸楚,苏豆豆仿佛一瞬间成熟了,虽然说话有时候还是有点儿不靠谱,但是越是这样怕苏豆豆,就越让石磊感到心酸。

“妈旧,你不许这么悲悲戚戚的,一个大男人,还没娄娘洒脱!好吧,老娘想你了就会回来看你的,你也可以到欧洲看老娘么,反正对你这种人来说,包个飞机也不算事尼。是吧,大富豪?”

石磊无可奈何的笑了:“出去想学什么?”

苏豆豆摇摇头:“没想好,先用读预科的身份出去,然后看这段时间能不能找到兴趣呗,找得到就直接读了,找不到就先玩着,我说过的,我要背着我的小红包包去浪迹天涯的,说到做到。我告诉你,臭流氓,这几年你得好好养着我,不然老娘回来就不要你了”。@。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豆豆走了…】(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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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顿时泪流满面,满脸都是思密达,不过看到苏豆豆这种状态,他倒是略微放心了点儿。那一世里,苏豆豆没有太多的牵挂,估计苏言之也不在国内,她孤身一人,生出了逍入空门的想法也正常,不过这一世她既然多了这么多牵挂,想必该不会想着当什么修女了吧,要说想玩个制服yòuhuò,跑去偷一套修女服来跟石磊搞七捻三倒是可能xìng比较大。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来帮你安排。你先去欧洲浪迹着,想好要读什么专业,想读哪所学校,我都会帮你弄好的。

苏豆豆大喜,抱住石磊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嘿嘿,你这个臭流氓,终于有一次让我觉得顺心的了。这是奖励你的,不过晚上嘿嘿……你还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石磊再度无语,他也发现,自从苏豆豆和他算是把关系确立下来之后,他从前那些对付苏豆豆的办法正在逐一失效,再等到苏豆豆什么时候浪迹够了,放弃天涯,从欧洲回来,真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哎呀,你现在口气很大么,搞得好像牛津、剑桥你说进就能进的样子?”

石磊笑了笑:“再牛隘的学校,只要他们需要经费,就不可能完全不开后门。再者说研究生这种事,根本就是导师说了算,这一点和国内不同。搞定导师,他有一万种办法把你弄进学校,欧美的硕博本来就是宽进严出的,能不能拿到学位证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嘁!老娘风华绝代,就连风约姐和慕北姐都说我是她们之中最漂亮的,到时候对着那个秃头老教授丢俩媚眼,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苏豆豆又开始得意忘形了。

石磊哈哈大笑,不免要调侃她两句:“你小心秃头老教授都是怪叔叔,到时候把你那什么了!”

苏豆豆顿时柳眉一竖:“他敢!老娘一脚踢爆了他!老娘也就是被你给哄骗到手了,从此以后只许老娘调戏男人,不许男人对老娘有任何遐想,包括你在内!老娘让你áng你才能上,不让你上,你要是敢乱来,老娘非咔嚓了你不可。唔,还记得那首歌么?割鸡割鸡割鸡割…”

石磊huā容失sè,下半身顿时凉飕飕的,差点儿就失态到双手护裆了。苏豆豆在这方面绝对是个女魔头,说到就能做到的。

看到石磊lù出紧张的模样,苏豆豆却又媚眼如丝的伸出手来,托住石磊的下巴,很是风sāo的调戏他:“放心,老娘现在还舍不得骗了你,至少要等到今晚用完你之后!”

石磊就差没有仰天痛哭高唱谁说女子不如男了,至此石磊下定决心,以后不试图在语言上占苏豆豆的便宜,反正这妞儿自从和石磊把关系挑明之后,对这方面的荤笑话那叫一个豪放,石磊完全不是对手。

苏豆豆也不是全然没心没肺,毕竟是快要离开这个国家,离开石磊了,心里要说没有悲伤那才是不正常的事情。看到石磊突然lù出几分落寞的神sè,她心里也受到了触动,不发一言的靠在了石磊的怀里,

小脑袋晃了晃,示意石磊搂住她,两人就这么静静的相拥而坐。

许久之后。石磊轻声在苏豆豆耳边说道:“豆豆,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苏豆豆仰面问到:“啥事儿?”

“去了欧洲之后。哪儿都可以去,只是别去梵蒂冈”

苏豆豆下意识反问:“为啥?”很快仿佛明白了石磊的心意,哈哈大笑道:“你不会是怕我最后感兴趣的是当个修女吧!哈哈,老石,你放心吧,老娘去欧洲有个很大的梦想,那就是要玩遍欧洲美女,绝不会皈依我佛的,更不可能皈依一个外国老头神仙。”

石磊心说我还真就是有点儿担心,那一世关于你的传说里,你还不是游戏人间,身边各国美女不断的换着,几乎所有人种你都占全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涉及到欧洲每一个国家的国籍。然后就说了一句厌倦了,然后就跑去梵蒂冈的修道院,人家修女说让你在修道院当义工,你却非要成为真正的修女,然后直到四十岁都没有回头。所以说,你信不信外国神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你这跳脱的xìng格,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你别管我担心不担心,你能答应我不?”石磊很坚持。

苏豆豆歪着头想了想,说了一句:“这个我不答应你,你不就是担心我变成修女了么?慕北姐跟我说过这事儿了,说你有什么奇怪的预感之类的。好吧,我答应你,保证不受外国老神棍的糊弄,一准儿时不时的征召你到欧洲满足老娘那难填的yù壑好了吧?”

石磊无语,看来这妞儿现在是不管什么事儿都能联系到这种事情上去,他也知道苏豆豆是无法规劝的,于是也只有点头答应了下来。

像是苏豆豆这种跳脱飞扬的姑娘,能够对一个男人许下承诺,这已经是她深深爱着那个男人的最佳表现了,石磊再无他求。

抱紧了苏豆豆,石磊不再说话,只是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不要再让苏豆豆重蹈覆*。这种事儿对于别人或者还能放点儿心,可是对于石磊,他是绝对相信神的存在的,否则,他的重生算是怎么回事?自从重生之后,石磊算是彻彻底底从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变成了相信神的存在的人,谈不上虔诚信徒,但是却相信冥冥中绝对有一股人力所无法抗拒的力量足够左右一切。至少,左右一个人的命运不成问题。

那么,就让已经受到诸神眷顾的石磊,来祈祷诸神也去左右苏豆豆的命运吧,至少让她不会重蹈那一世的覆辙。

这种祈祷究竟有多少用,石磊无从知悉,但是他现在也只能如此。

半个月之后,苏豆豆完成了在吴大最后的一门考试,虽然石磊一再跟她说让她过完农历年再走,可是苏豆豆却决意要立即动身。比较夸张的是石磊送她去机场的时候,风淼儿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的,抱着苏豆豆的腰让苏豆豆要经常给她打电话以及回来看她,苏豆豆却依旧仿佛没心没肺的用右手食指托着风淼儿的下巴,看着泪眼婆娑的风淼儿一脸贼笑。

“怎么?小水水?老娘还没走就想老娘了?是不是老娘的舌头让你很受用啊?”当然,声音很小,让王小齐和张一松这几个同样来送她的货根本听不见。唯独离苏豆豆最近的石磊能听到点儿。

风淼儿这会儿也顾不上脸红了,只是抱着苏豆豆舍不得她离开。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苏豆豆仿佛对欧洲的兴趣远比眼前这些熟面孔要大得多,眼看着登机的人们一个个的上了舷梯,苏豆豆居然显出有些迫不及待的状态,伸开了双臂,朝着舷梯就跑了过去,一边跑口中还一边高声喊叫:“欧洲,老娘来了,老娘要去祸害你们的美女了!哇哈哈哈哈!”狂浪之态,让飞机上还未登机的那几个人以及站在舷梯口的空姐和副机长顿时觉得今天的阳光实在过于灿烂了,灿烂的让他们感觉到有些头晕。

石磊只得无奈的牵住风淼儿的手,目瞪口呆的看着欢乐无限的苏豆豆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