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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彬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因为这个,我爸妈终于离婚了。”

邬蓝吃了一惊,他爸妈离婚了吗?她同情地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

邬蓝说:“你不难过吗?”

郑文彬笑了起来,“为什么要难过,我觉得很好啊,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我终于不用听我妈的哭骂声,也不用看着我爸铁青的脸了。”

“那你跟着你爸,还是你妈?”邬蓝问。

“我爸,我妈哪有精力管我,她也没钱养我。反正我都这么大了,又不用吃奶了,只要给钱给我,我自己能把自己养得活蹦乱跳的。”郑文彬一边无所谓地笑一边喝着酒。

邬蓝深知父母不和对子女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觉得郑文彬也是个可怜的娃,大概从小就在父母的吵闹声中长大,现在父母一离婚,反而是种解脱。“不是说,你妈不愿意离吗?”

郑文彬说:“我爸找到真爱了,给了我妈一大笔钱,所以我妈就答应离婚了。当然,也有我的推动,我拿你妈当例子激励我妈,说她要是不在我爸这棵树上吊死,也许还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邬蓝想起来郑文彬他妈有几次跑到自己家里来串门,跟母亲聊得还很热络,想是来取经来了?邬蓝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一声:“你还真愿意让你妈离。”

“她天天都活得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劝她解脱,离了婚,外面海阔天空,我妈可以活得很滋润。”郑文彬咕咚咕咚灌酒,“你觉不觉得我可以被评为中国好儿子了?”

邬蓝笑了起来,换了个话题:“你高考志愿报了哪里?”

郑文彬说:“财专,鬼知道能不能上。”

今年高考还没有扩招,估计按照郑文彬的成绩,财专也不好考:“学会计吗?”

“是啊,我爸让我学这个,将来让我进银行。其实我不稀罕,可是他说,以后他退了,就帮不上我了。我想也是,银行没什么不好的,至少不会缺钱花。”郑文彬说,“反正我除了打架,也不会干别的。”

邬蓝听他这么说,便劝他:“其实我觉得你不必妄自菲薄,没有人天生会做什么,都是需要去学的。现在我们都是学生,没有接触到社会,没学过生存的技能,所以才会有什么都不会的感觉。你要是有自己的理想,你大可以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做,毕竟还年轻,有的是重新来过的机会和勇气。”

郑文彬看着邬蓝,嘿嘿笑了起来:“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谢谢你,敬你一杯!”他说着举着酒瓶子朝邬蓝比划了一下,然后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又灌了一气,喝完了,将酒瓶子往他家院子里一扔,啪一声玻璃瓶子碎了,又拿起另一瓶开始喝。

邬蓝说:“你都喝了三瓶了,你酒量好不好啊,不好就别喝了,当心从墙头上摔下去。”

郑文彬摆摆手:“别担心,我酒量好得很。我能喝一件都不醉。”

邬蓝做了个鬼脸:“那也不用喝那么多,酒喝多了伤肝。”

“嘿,你关心我?”郑文彬高兴起来。

邬蓝说:“咱俩也算墙头之交的朋友了,你说我够哥们,我也把你当哥们,所以才劝你一句。”

郑文彬点点头:“好,我以后少喝点,不过今天高兴,带来的这几瓶都要喝完。你在看什么书?”

邬蓝说:“《给青年的十二封信》。”

“什么?”

“一个美学家写的散文,关于年轻人修养的一些建议,挺有道理的,回头借你看看吧。”

郑文彬抓耳挠腮:“既然你这么推荐,那我就看看吧,谢啦。”这家伙,一学期都翻不完自己的教科书,哪里还有闲工夫去翻别的书,对他来说,读书简直是太折磨了。

张军杰从外面开车回来,车灯一晃,照在了墙头的郑文彬身上,张军杰猛地一踩脚刹车,打开车门,从上面下来:“谁在那儿?”

郑文彬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墙头上滚下去,吓得邬蓝尖叫一声:“小心!”

郑文彬往前一趴,抓紧了墙头,才没摔下去,下面可都是碎玻璃片,摔下去就要被扎成刺猬了,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张军杰夫妇:“叔叔,阿姨。”

张军杰看见郑文彬和邬蓝,顿时想起一个词来——私会。女儿在和谁家的小子在私会?窦美林也从车上下来了,看见墙头的郑文彬和窗户内的邬蓝,心头一阵慌乱:“怎么回事?蓝蓝,他是谁?”

邬蓝看着这尴尬的情形,估计父母误会了,便说:“爸,妈,没事,那是郑文彬,就隔壁的,他心情不好,找我聊天呢。”

张军杰看清了趴在墙头上的那个家伙是隔壁家的小子了,他皱着眉头:“要聊天,就进屋来聊,干嘛一个在墙头上一个坐在窗户里,看着不像话!”

邬蓝说:“他脑子缺根筋,让他走前门不走。”

窦美林听女儿这么一说,看样子这小子和女儿还是挺熟的啊,可是之前女儿却拒绝给他补课:“你们俩认识?”

邬蓝说:“早就认识了,我们是一个学校的。”

张军杰严肃地说:“蓝蓝,赶紧下来,好好说说。”

邬蓝知道这下误会可深了,父母恐怕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了,赶紧跳下窗台,往楼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回头来对郑文彬说:“郑文彬,你赶紧下去吧,当心别摔玻璃渣子上了。”

张军杰将车子开进车库里,窦美林已经跑去找邬蓝谈话去了:“你跟郑文彬到底什么关系呢?”

“没什么啊,就是一普通朋友。”邬蓝说。

“那他怎么坐在墙头上和你说话,你们这样是不是很多次了?”窦美林看着女儿。

邬蓝说:“真没有多少次,这算是第二次。我跟他在一个学校,早就认识了,又不是才认识的,那家伙很调皮捣蛋,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今天他爸妈离婚了,心情不好,找我聊天。”

窦美林一直都对女儿深信不疑,听她这么说,便信了:“他既然是你朋友,就进屋来聊,坐在墙上聊,算怎么回事。”

邬蓝笑:“你以为我没说过?他图省事,就喜欢爬墙。”

窦美林看着女儿说:“蓝蓝,你现在还小,妈不希望你谈恋爱,现阶段还是以学业为重吧。”

邬蓝笑起来:“妈,你放心,我不会谈的,至少也要上大学啊。”

张军杰站在门口说:“你今年才16岁,上大学也才18岁,谈恋爱也早了点,如果可以,爸希望你大学毕业后再谈。当然,这只是爸爸的建议。”

邬蓝看着张军杰,忍不住笑道:“爸,谈不谈我自己有分寸,反正不会被人家一个苹果就哄走了,也不会稀里糊涂就跟着别人跑了,你女儿我精明着呢,吃不了亏。”

张军杰笑起来:“这我倒是信的。你自己把握吧,别像今天这样,跟人坐在墙头上聊天。看着不像话。”

“嗯,我知道了。”邬蓝悄悄地吐舌头。

第二天上午,郑文彬又在用小石子扔邬蓝的窗户,邬蓝在楼下收拾房间,听见响动,跑出来,站在门口:“郑文彬你干嘛呢?我爸妈对你爬墙的行为极为讨厌,认为这是小流氓行径,所以你以后想说话,还是进来说吧。”

郑文彬抓抓脑袋,站在墙头上,又将梯子提过来,放在邬蓝家这边,下到她家院子里:“是不是这样就可以了?”

邬蓝摇头:“不行,这样会被人打成贼的。你就不能正大光明走前门,非要偷偷摸摸爬墙!”

“这样比较省事,我懒得从我家院子里出来,再走到你家院子来敲门,你还要跑出来给我开门,多麻烦!”

石锋和张凯从外面进来,看见靠墙放着一个梯子,飞快跑进来:“家里来贼了?”看见郑文彬,石锋皱起了眉头,这小子真打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啊,“你来干什么?”

郑文彬说:“我来邬蓝家玩,怎么,就许你来不许我来?”

石锋说:“那院子里的梯子是怎么回事?”

“我懒得走院门,就爬墙了,怎么着?”郑文彬扬起下巴看着石锋。

张凯自然是站在石锋这边的:“你要不要脸啊,你这不经过主人同意,随便进人家院子,这是犯法的!”

“我又没偷没抢,犯的那条法?”郑文彬不甘示弱。

“非法进入他人住宅!”石锋气哄哄地说。

郑文彬皱着眉头看着石锋:“我哪里非法了?我是经过邬蓝同意的。”

“你没有,你是爬围墙过来的!”石锋说。

郑文彬还要跟他辩驳。邬蓝说:“好啦,别闹了,以后郑文彬你也别爬墙了,今天就算了。该干嘛干嘛去,没见我在忙着呢吗。”

石锋和张凯都瞪了郑文彬一眼,郑文彬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眼。

第79章 毕业

这个暑假结束之后,郑文彬去了财专学会计,他没考上,但是他爸有办法,将他弄到财专去上大学了。

杜礼柏暑假出国旅游去了,直到快开学,他才从外面回来。他跑到邬蓝家来送礼物,邬蓝看见他吃了一惊:“不是说你不回来了吗?”半年多没见,杜礼柏的气质跟以前大为不同,脱去了少年的青涩,开始向一个青年蜕变了,气质沉稳如山,淡定从容,不说话,存在感都极强。

杜礼柏冲着邬蓝笑:“有半年多没回来了,回来看看,然后再去学校。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每个人的东西我都用小袋子装起来的。”他将一个不小的纸袋子递给邬蓝。

邬蓝看着那个纸袋:“你太客气了,心意我领了,东西你还是收着吧。”

杜礼柏的手并不收回去,面上依旧带着从容的笑容:“这只是一点纪念品,不是什么太贵重的东西,你就拿着吧。”

邬蓝犹豫了一下,然后接了过去:“进来坐吧,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杜礼柏跟着她走进去,然后在沙发上坐了:“叔叔阿姨都去上班了?”

“嗯。”邬蓝给他倒水喝,“美国好玩吗?”

“还不错,挺长见识的,就是人太少了点。”杜礼柏接过邬蓝递过来的水,“谢谢,小凯呢?”

“小凯出去找朋友玩去了。”邬蓝说。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杜礼柏侧头看着邬蓝,半年不见,邬蓝越发显得亭亭玉立,是一个极其出色的花季少女了,令人看了转不开眼珠。

邬蓝被他直接大胆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脸上忍不住阵阵发烧发红,一张雪白的脸蛋染上红云,越发显得俏丽动人。这是杜礼柏头一回让她感觉到性别上的差异,心跳也忍不住有些不规律起来。

杜礼柏咳了一声,说:“看看我送的礼物喜欢吗?”

邬蓝拿过纸袋,从里面拿出四个小袋子,上面都分别写了名字的,杜礼柏的字很漂亮,苍劲有力,又自成风格,个性十分鲜明,令人过目难忘。她拿出写了自己名字的纸袋,打开来一看,是一枚漂亮的蝴蝶状胸针和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还有一本纯英文版的《傲慢与偏见》,邬蓝最喜欢的一本小说。

邬蓝看着那个镶钻胸针,做工十分精致,亮闪闪的,十分漂亮:“这个好贵的吧,多少钱,我给你钱吧。”她估摸着这东西折合人民币也到了几百块了。

杜礼柏笑着说:“哪有送礼物还要收钱的,我又不是帮人代购。”

“可是这个很贵吧。”邬蓝无功不受禄,平白不受人贵重礼物。

“不贵,我今年拿了一笔不小的奖学金,买礼物的钱都是我的奖学金和平时打工挣的。你喜欢就好了。”杜礼柏说。

“谢谢,我很喜欢。”邬蓝看着杜礼柏,“你还去打工?”

杜礼柏笑着说:“大学生活很丰富多彩,多体验一下也挺好的,可以积累不少社会经验。”

邬蓝觉得,自己对杜礼柏的认识并不够,她没想到他居然也肯吃苦去打工,以他的家世,根本就用不着打工。可能对他来说,经验远比赚钱重要。她拿着那本装帧漂亮的小说在手里摩挲着,这本书真是投其所好,便冲杜礼柏露齿一笑:“那就谢谢了!”

杜礼柏见她收下礼物,心里头也很高兴:“不用那么见外。”

杜礼柏在邬蓝这里坐了会儿,两人又聊起最近看什么书,杜礼柏给了邬蓝一些建议,时至近午,杜礼柏起身告辞离开了。

晚上家人都回来了,大家拆开杜礼柏送的礼物,张军杰的是一个zippo打火机,窦美林的是一瓶香水,张凯的是一套公牛队23号球衣,张凯喜欢打篮球,他的偶像就是乔丹。

杜礼柏很会投人所好,礼物送得大家都很满意,窦美林说:“杜老板家的儿子有出息了,都出国去了。”

邬蓝说:“他不是去旅游吗?”

窦美林摇摇头:“这次是旅游,他妈妈说他明年可能会出国交流学习一年。以后还会去国外读硕士。”

邬蓝有些诧异:“是吗?”这事她没听杜礼柏说起过,不过杜礼柏这个人就是这样,一向不会把还没确定的事提前说出来,也不会轻易许诺。

“你郑阿姨是这么说的。”窦美林说。

邬蓝心想,这事多半是真的了,杜礼柏的步伐真快。这两年杜家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大,已然成为了本地的首富,开始向外地扩张,已经在省城开了两家家和超市,听说还在修建一个五星级酒店。邬蓝知道,自己也要努把力才行,不然差距就太大了点。

时间过得飞快,邬蓝上高三的时候,张凯初中毕业,他的成绩不好,体育倒是不错,还参加过省中学生运动会,长跑拿了个第二名的成绩,因为这个成绩,学校破格录取他上高中,继续在一中上学,接下来,只要顺利读完高中,到时候就去当兵。

邬蓝高三选择了文科,她的文理科成绩其实差不多,但她准备以后学外语,学文科会更合适一些。邬蓝的语数外三科成绩都很好,学文科占有极大的优势。石锋则选择了理科,他的目标是北京的公安大学,按他这个成绩,只要不出意外,绝对是能上的。

这一年,邬蓝家的便利加盟店已经达到了十多家,市里到处可见购易乐的便利店。窦美林也想着像杜家一样,将生意扩张到外地,她去外面调查了一圈市场,发现沿海大城市里已经有不少7-11、24小时便利店等,但是内陆地区的城市还比较少见,她决定在省城开两家便利店,先试探一下市场。

这几年全城都在快速重建,许多破产倒闭的旧厂房都被拍卖清点,石秋生这几年开回收店,掌握了不少人脉,他跟人合伙承包下了一家旧厂房设备拍卖,这家厂房原本是一个轧钢厂,有很多重型机床,这些东西他们是当废品买下的,但是也有不少设备能够当二手货转卖,他们赚下这其中的差价,一次性就赚了好几十万。

石秋生两口子瞄准建材市场,将自己的门面扩大,做成了一个建材批发超市,这对正在重建中的城市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商机。

邬蓝赫然发现,石家虽然起步晚,但是由于善于把握机会,发展势头十分迅猛,已经快赶上他们家了。

在石锋的要求下,他家也在四方路上买了一套三期别墅,虽然离邬蓝家距离有些远,但好歹也算是住在同一个小区了。

邬蓝高考这一年,是千禧年,这时全国高校已经开始扩招,邬蓝两辈子经历仅有的一次高考,她没法平静,心里有些紧张。

高考之前,几个一同参加高考的好朋友就商量好了,不管成绩如何,都要一起出去旅游。因为志愿是高考之前就填好了,根本就不用操心,也操不上心。

考完之后,石锋来找她:“我已经订好票了,后天出发,赶紧收拾东西吧。”

邬蓝有些紧张地说:“要不要等成绩出来再去?”

石锋笑起来:“你也会紧张?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紧张呢。”

邬蓝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会紧张。”

“不用担心,考完到出分,差不多快半个月,我们也去不了那么久,顶多一个礼拜,玩好了,回来正好知道结果。你不用担心,成绩那么好,只要不失误,就绝对不会出问题。”石锋倒是一身轻松,他报的是警校,已经通过体检,现在就看成绩了,只要成绩通过,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邬蓝报的是北师大外语系,因为她外语一直比较突出,自己也喜欢学外语,报考师大,也是为了将来做老师准备的。

邬蓝深吸了口气:“好吧,我去收拾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宾馆的房间也都订好了,就等出发了。”石锋一脸轻松,他的心态像极了高三生的心态,熬过十二年,一朝终于得解放,就觉得万事大吉了,什么大学、落榜全都抛到脑后,以后再说吧。

出发的时候,大家在火车站汇合,除了邬蓝、张凯和石锋,还有戚郁芳、李孝南和常琰,此外还有一个出乎邬蓝预料的人物,那就是江丽。这是邬蓝自打那年和她爸夜访江家之后,第一次见到江丽,算起来竟有四年多的时间了。江丽瘦了很多,也长高了一些,近视眼镜摘了,戴着隐形眼镜,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也有几分漂亮。

江丽的出现,令大家十分意外,石锋和常琰都没认出来,李孝南掩着嘴呵呵地笑:“你们都惊呆了吧,我刚看到时也吃了一惊,她不叫我我都不敢认,是不是女大十八变?”

男生们都点头:“的确是的,越变越漂亮了。”

江丽看着邬蓝,冲她抿嘴笑:“再漂亮也没邬蓝漂亮。”

邬蓝走过去,拉住江丽的手:“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欢迎你回来,江丽。”江丽的手动了动,邬蓝察觉到了,立即松开了手。

江丽笑着说:“以前是我太小,不懂事,误会了你很多,希望你不会跟我计较。”

邬蓝摆手:“当然不会。”

石锋说:“江丽你自己买了票吗?”

江丽点头:“对,我自己买的票,跟大家不在一个车厢,到时候跟你们一起挤啊。”

“当然是这样,不可能让你单独坐。”邬蓝说,“石锋,绅士一点,帮女生提东西。”

石锋抢过邬蓝肩上的书包:“你的包给我吧。小凯,你去帮她们提东西。”

邬蓝最后一个包被石锋抢走了,双手空空:“我这个包不用你背,我自己来,你帮江丽提包吧。”

石锋拿着李孝南的包:“那我帮李孝南吧。”戚郁芳的有常琰帮忙,也轮不上他。

江丽看了一眼石锋,脸上没什么表情,说:“我不用帮忙,自己提得动。”

邬蓝打发弟弟:“小凯,去帮江丽姐提包。”

张凯跑去帮她提包,江丽推辞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第80章 败露

这一次,除了张凯这个邬蓝的小跟班之外,其余的都是同学,没有外人,大家都想要一次比较纯粹的放松旅行,不掺杂任何目的性。

上了火车,一群刚出了牢笼的年轻人都异常活跃,对他们来说,也算是头一回离开父母出门远行,没有家长管束着,便觉得分外自由自在。大家都天南海北地聊着天,就连比较内向的常琰,也一改沉默,表现得很兴奋。

倒是平时特别能说会道的江丽这一次却变得很沉默,大概因为跟大家分隔的时间太久了,又不在一中上学,大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很难融入到一起来。

邬蓝怕冷落江丽,便陪着她一起聊天,她很高兴江丽能够回归,问起她高考情况,江丽摇头说:“大概考不上,乡下的教学质量太差了,我在那边上了两年学,耽误的时间太多了。”

邬蓝听见这话,心里便觉得有些抱歉,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朱坤也不会找上江丽,她就不用跑到乡下去上学,还会是那个好吃爱笑的单纯女孩。“那你有什么打算,复读呢,还是上中专?”

江丽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可能会去工作吧,我现在的成绩,就算是复读,也依旧是考不上的,再者我自己也不想读书了。过阵子,我可能就要去上班了,市里开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正在招服务员,我爸妈认识有熟人,他们打算把我弄到酒店去工作。”

“那也可以,五星级酒店能学到不少东西。”邬蓝知道,那家酒店是杜礼柏家开的。

江丽不以为意,冷笑了一声:“学什么,混口饭吃。哪里比得上你们。”

邬蓝突然觉得这个江丽非常陌生,已经不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那个单纯开朗的女孩了,她现在似乎已经没有了目标,得过且过地活着,说话也似乎也多了些自嘲,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邬蓝问。

“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江丽无所谓地耸了一下肩。

邬蓝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继续下面的话题了,人生的活法有很多种,世上像江丽这样活法的人比比皆是,你也不能说人家这样活得不好。

两人之间就冷下场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邬蓝扭头,看着他们几个正不知聊什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李孝南正笑着抬头看见了她俩,便跟张凯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邬蓝和江丽的对面,伸出两手各抓住了邬蓝和江丽的一只手:“你俩说什么呢?这种感觉好亲切,我们几个又终于在一起了,真好。”

邬蓝看着江丽点点头,江丽却没理她,将手从李孝南手里抽回来,以手托着腮,支撑在座位间的方桌上,说:“将来你们发达了,走在路上,不要装作不认识我这个老同学就好了。”

邬蓝听着江丽的话,越发感到生分了,她笑了一下:“江丽你这说的什么话?”

李孝南拍了江丽的手背一下:“小丽你胡说什么呢,我们会永远都是好朋友啊。你不在我们中的这几年,我们都非常挂念你。”

江丽突然又笑了起来:“对啊,我们还是好朋友啊,谢谢你们的关心。”

“是朋友,就不要说太见外的话。”邬蓝真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