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没说什么,吃撑了这种丢脸的事情她才不会说呢。

而阿难的死要脸皮活受罪的结果便是在走出宫门的这一段时间,遇到了好些的内侍卫、宫女、太监和一些往各处走动送文件奏折的小官员,肃王妃那张青中带白的憔悴脸蛋成功的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后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宫里开始传说肃王妃第一次进宫拜见婆婆,竟然领着一串子的美人离开不说,并且一脸要死的模样…

阿难不理会路人的目光,带着如蓝和五个美人儿慢悠悠地走出宫,算是饭后消食,坚持着走到西北的华清门,然后爬上了马车,摊在马车上挺尸。

回到肃王府后,阿难感觉好多了。下了马车,便见已经候在门口的老管家。

秦管家一身衣服穿得整整齐齐,连头发也梳得一丝不局,看起来倒与肃王的脾气很相得。秦管家先是恭候阿难回府,然后疑惑地看着阿难身后那一串美人儿。

不只秦管家疑惑,连肃王府外经过的一些路人也是好奇万分地看着那五个美人儿。肃王府的车辇都有标志,倒是很好认,是以阿难带着这串美人儿回来的事情,一咱上很多人都看到了。甚至有一些人嘘唏不已,戏笑肃王千岁成个亲,不只美娇娘在抱,连红袖添香这种事情也有了,终于享受了一把齐人之福。

“管家,进府再说吧。”阿难扶着如蓝的手进了府。

秦管家虽然满心疑惑,但也知道此时不宜说话,便也安排着人进了府。

回房整换了身衣服,阿难坐在正厅的主位上,对一脸疑惑的秦管家一本正经地说:“这几位是太后娘娘赐给咱们府上来伺候王爷的。”

秦管家露出一种被雷劈了的表情。

阿难心里有些安慰,说了些话便挥手让精神饱受打击的秦管家带着那一串美人儿下去了,至于他怎么安排那一串美人儿的住处,阿难现在不想管。

如翠给阿难泡了杯消食的茶,一脸担忧地说:“小姐,你怎么进个宫却带回一群小妖精呢?她们无论哪个往您面前一站,那容貌身段都能将您戳个半死!太后娘娘怎么能这样?不是来给您添堵么?真希望王爷将她们克死算了,省得浪费咱们的粮食!”

阿难差点一口茶喷了出去。

如蓝又好笑又好气,一手指戳着如翠的脑袋,说道:“你这憨货,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为什么?”二货丫环虚心下问。

如蓝几乎要尖叫了:“闭嘴!”

“为、为什么咩…如蓝姐姐欺负人…TAT”

听着两个丫环的“打闹”声,阿难淡定喝茶。

阿难的淡定一直维持到晚上,肃王府的主人回府。

楚霸宁站在正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字排开站在面前的一串美人儿,然后徐徐地扫了阿难和秦管家一眼。

“这是什么?”

当然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儿啦!而且还是你以后的亲亲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小七~~

阿难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一副憨实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阿难的错觉,突然觉得空气都冷了几分。阿难看了眼远远的站着的管家正缩着肩抖着脚,确定了不是自己的错觉。真的因为某位王爷情绪不好,让冬天提前到来了。

“王爷,这是母后见咱们府里太冷清了,没什么人伺候,特地赐下来伺候咱们的。”阿难温顺地笑着,轻声细语地说,特别地强调了“咱们”二字。

楚霸宁的眉毛皱了起来,不过只一下,便恢复严肃的表情,看向秦管家说道:“将她们带回宫去,本王不需要!”

真是干脆利落,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

秦管家一脸“我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然后带着只露了个脸就被嫌弃的美人儿走了。

楚霸宁仍是不太高兴,看了看,对阿难说:“叫人仔细扫扫,多擦几下地板,免得弄脏了本王的地儿。”

阿难:__!人家美人儿真的只是站了一下罢了…

退回了一票美人儿后,楚霸宁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盯着阿难。阿难顿时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蹿,冷得她提前渡过了一个冬天。

阿难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些什么,于是小心地说:“大姐姐说,长者赐,不能辞。而且,咱们府上的丫环确实少了点…”

“你那几个丫环难道是男人不成?”

楚霸宁一句话堵得阿难差点心肌梗塞,确定了这位王爷真的很生气,而生气的原因便是她。阿难也很委屈啊,只能低下头,绞着手帕哼哼唧唧:“王爷,妾身也想让母后高兴一些,不让您难做…”阿难绝口不提自己先前还有想做“贤妻良母”的念头。

楚霸宁眯了眯眼,空气终于缓了过来,说道:“以后别将一些阿猫阿狗的都往府里带,咱们王府不是垃圾回收站,那些脏东西直接丢了了事。”

阿难:__!夫君,那是香喷喷的美人儿,真心不是垃圾也不是脏东西啊。

过一会儿,听管家来说人已经送回了宫后,楚霸宁终于放过可怜的阿难,叫人准备晚饭,大爷他饿了。

阿难笑着去给他宽衣,虽然楚霸宁语气不好,但她的心情还是十分舒畅。太后赐的又如何,她家王爷夫君是个洁癖男,不想要你还能押着他要不成?

所以,她以后才不怕谁谁谁会给王府塞“脏东西”什么的哩~~

阿难以为这事儿应该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第二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不只短命,还是个善妒的。

第 18 章

阿难以为这事儿应该就这样结束了,谁知道第二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不只短命,还是个善妒的。

“什么?妒妇?”

肃王府的霜容院里,阿难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如何都想不明白,为毛自己会变成他人口中的妒妇。

“如碧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小姐这种面团一样没脾气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妒妇?一见到王爷就像老鼠一样乱窜,她哪里做得来妒妇?”如翠给阿难上了茶后,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如碧。

阿难怒目而视,这丫头一天不气她会死么?她到底为毛要留这种二货在身边气自己啊!

如碧一脸无奈:“奴婢打听得千真万确,不敢有欺瞒。”

如蓝瞪了如翠一眼:“你这小蹄子!王妃什么性子由得你胡说!”

如翠吐吐舌头,跑到阿难身边为她倒茶,让她喝些茶消消气。

阿难一脸不得其解:“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贤的事情让人说妒妇了?如碧,将你知道的说来听听吧。”

“王妃,其实这是昨天太后娘娘赐下的那五个宫女的事儿引起的。昨儿很多人都瞧见是您亲自带着她们回来的,可晚上,王爷让管家派人将她们谴送回宫时,很多人都瞧见了。咱们府里的马车有标志,很多人认得咱们的马车,那几个宫女在宫门口下车的时候,很多人都瞧见了。他们都说,王妃您是个厉害的,竟然敢驳了太后娘娘的旨意,连王爷也不敢吱一声…”

如碧越说越小声,自己也是一脸的无奈。

阿难微微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果不是王爷的意思,咱们王妃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太后娘娘赐的宫女谴回去!”如蓝皱着眉头说:“他们难道没有脑子想想么?”

“我想他们不是没脑子,而是纯粹想看笑话吧!”阿难说得无奈,看来原本是她想得天真了。

即便肃王不喜太后的安排,但这样赤果果的打太后的脸,一般人第一个要怪的绝对会是将那群美人儿领回府的她,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女人,不能劝说丈夫将那些女人留下,是她不贤。而且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通房一堆的,只有能没本事的男人才会将到嘴的肉推开。是以,大多数的人会认为那几个宫女应该是她作主退回去的,而不是肃王自己的意思。

阿难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明明她什么都没有说做,甚至为此她还提前经历了一次冬天的寒流洗礼,为毛那群家伙看戏归看戏,却喜欢自己胡乱臆测呢?

而阿难更担心的是,经过这事情,不知道太后会怎么看她,会不会迁怒起她来,认为是她不贤惠,一个人霸占肃王,掇撺肃王反太后…

阿难一下子想了很多婆婆刁难媳妇的事情,头都大了。

这边阿难在苦恼纠结着,重华宫里,太后和肃王母子俩正在僵持着。

楚霸宁依然是那副严肃无比的表情,连坐姿也是端端正正的,举手投足间贵气天成,端坐在那儿,一种无形的强大气场弥散开来,让人无法逼视。

太后绷着脸坐在榻上,一言不发。

母子俩都没有说话,宫娥嬷嬷等已经被谴退了,一时间四周静悄悄的。

对这个小儿子,太后一向拿他没辙,无论多少的关心宠爱,他不骄不躁,宠辱不惊,仿佛没什么事能让他动容。因为一些事,太后愧对这个小儿子,一直以来想给他最好的,可是,她认为好的,儿子却总不乐意,往往会驳了她的好意,并且一脸严正地告诉自己,他不需要,母后多心了。

太后想起每次肃王一脸严肃地对自己说“母后有心了!”时,总觉得无比的蛋疼!因为他说这句话后,往往会有很正当的理由将自己的安排给驳了。

太后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事母至孝,但他却不会做到那种愚孝的地步,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这个年纪便爬到这地位,并不是只有皇帝的宠信他就能手握实权,相应的权利还要有相应的能力才能握得住的。

所以,这一次,肃王一点面子也没给,很不客气地驳了他家母后的好意,将那五个美人儿都退了回来。

太后心里气急,虽然是打着伺候的名义,其实哪种“伺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只是她儿子不领这个情,连皇帝似乎也得了风声,今儿一早特地谴人来告诉她因为国事繁忙,今天就不过来请安了。让太后想叫皇帝训一下小儿子的愿望落了空。最后,太后没辙,还是她先示弱,表示还是五个美人儿让他带回去,当然不是前面去过肃王府的五个——太后表示:既然被退回来了,理所当然的是肃王不喜欢,那咱们就换一批更美貌的。

结果楚霸宁仍是不客气的驳了。

太后在楚霸宁一脸严肃地出声的时候,一把折断了手中的扇子,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断扇递给一旁的宫娥,换了把新的来。

楚霸宁淡淡地喝着茶,不吱声。

太后实在是觉得没脸,生气地将所有的宫娥嬷嬷打发了出去,留下母子俩僵持着,一直僵持到现在。

半晌,还是太后崩不住,先败退下来。

“霸宁,母后也是为你好。你王妃的身份太低了,如何配得上肃王妃的身份…”

“她是母后您亲自指的!”楚霸宁打断她的话,无论身份高低与否,都是明媒正娶娶进门的。

太后窒了下,若无其事地说:“肃王府伺候的人太少了,这些宫女都是宫内局调、教好的,有她们在,母后也放心一些。外头那些流言也少了点…”

“不需要!府里伺候的人已经足够了!”楚霸宁油盐不进。

太后终于怒了:“霸宁,这是母后的命令!”双目盯着面前的年轻男子,太后一脸痛心疾首:“霸宁,母后也是为了你好,早些年哀家可以不管你,但你现在已经娶了王妃,哀家不能再让人因这事中伤你,说你惧内!”

“何出此言?”楚霸宁将手里的茶杯放下,严肃地说:“本王娶妻才半个月,何时惧内了?”

“你现在这种行为不叫惧内叫什么?”

“难道儿臣一定要让妻子以外的女人伺候到床上才不是惧内?母后,可有这种说法?”

“呃…”

太后再次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是太后决定和严肃得像石头的儿子卯上,狠了心直接以太后身份下命令。既然你敢退我的美人儿,我就再送十个八个过去,并且是以“太后的命令”送过去,让你拒绝不得。

楚霸宁抿紧嘴,没再说话。

太后歪在榻上,双手捏紧了手中的团扇,心里的气怎么也顺不过来。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好不容易有怪癖的儿子成了亲,终于没有人敢质疑他是“断袖分桃”了,可是想到依他的性子,估计以后只有一个女人,以后不知道那些人又要怎么说道了。太后怎么可以让儿子再次成为京城里的笑柄,说他是“惧内”的王爷?还不如一开始就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若是她现在连几个伺候的宫女都无法指给儿子,以后的侧妃什么的,绝对指不进去了!

这一步,怎么都退不得!

不管怎么说,肃王府里绝对不能只有一个王妃!

现在楚霸宁新婚未满一个月,她可以不指人进去,但塞几个宫女的本事她也是有的。

太后在等,等楚霸宁的表态。

“如果是母后的旨意,儿臣遵旨。”楚霸宁淡淡地说。

最后,楚霸宁让了一步,终于在太后强硬的干预中,将三名长相最出众的美人儿领了回去。

楚霸宁离开的时候,幽深如墨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太后几秒,一字一句地说:“母后的命令,儿臣莫敢不从。母后,您好好歇息,儿臣先告退了。”

楚霸宁毫不犹豫地走出了重华宫,没再回头。

太后虽然算是胜了,但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模样,歪在榻上,在楚霸宁走后,捂着胸坎哎哟哎哟地叫着,显然是被最疼的小儿子气得不清。

都说孩子是父母前生的债,太后想她前生一定欠了很多孽债,今生才摊上这么个怪癖的儿子,真真是让她操碎了一颗心肝啊。

“娘娘,您消消气。”太后的心腹嬷嬷进来,见太后这副样子,忙为她抚胸顺气,却不敢说什么。

太后气得不顺,几乎咬着牙,又怨又恨地捶着榻说:“哀家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他?他还有哪点不满意?难道让人说他好龙阳,惧内才高兴么?他是王爷,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王妃?这不是让天下的人笑话么?哎哟,那孩子怎么这么倔啊!”

太后知道,楚霸宁虽然带回了那几个美人儿,但却绝对不会碰她们一根手指头,说不定会将她们锁到角落里,眼不见为净都有可能。

只能说,太后绝对是了解自己儿子的!

楚霸宁回了府后,一张严肃的脸更加的严肃了,在众目睽睽中带着三个姿色惊人的美人儿进府后,对来迎接的老管家说:“这些个东西你安排个无人打扰的地方给她们呆着,谁敢乱跑,打死了就是!”

秦管家不愧是跟了肃王十几年的老人,一下子便理解了他家王爷话里的精髓:这是太后赐下来的,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里放着,只要不弄脏他的地儿就行了。

秦管家知道楚霸宁的领域意识十分的强,被强迫带回几个他不想接受的美人儿已经够让他难受了,如果再让她们出现在面前晃,那不是让王爷难受么?

楚霸宁连人都直接忽略,将她们当成了脏东西了。可见他心里的怨气。

于是,三名美人儿连阿难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秦管家直接安排在了王爷一个最偏僻的院落。

第 19 章

阿难知道楚霸宁带了三个美人儿回府,不过听说三人呆的地方后,阿难便放开了。

楚霸宁分明是以行动告诉王府里的下人,那三人只是个摆设,住的地方离后院远远的,还派了老嬷嬷守着,是连后院都不给进的,分明是不想见到她们。所以,府里的下人也很有眼力见,不将她们当回事,还是尽心尽力伺候好正经的主子才是正事儿。

不过,阿难没当事儿,肃王府里的人也没当事儿,可外头的人却很当回事儿,甚至为这事众说纷纭。

才几天时间,阿难已经成了京城里众位夫人小姐们心目中御夫有术的妒妇!

原因很简单,阿难第一次进宫拜见婆婆的时候,在众多宫女太监及路人的见证下,领着太后赏赐的一串美人儿回了肃王府。不到一个时辰,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肃王娶妃半个月,王府终于迎来了春天,肃王断袖分桃的流言至此彻底销声匿迹,没有人再怀疑肃王好龙阳。

然而,第二天,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肃王府将太后赏赐的一串美人儿给退回去的事情。于是,人们对被他们认定为短命的肃王妃有了新的认识,认为她是个厉害的,连太后的面子也不给。

第二天,肃王从宫里离开,身后却领了三个比前面那五个更姿容非凡的美人儿。

当天一整天,众人眼巴巴地等着肃王府的消息,却再也没有再看到美人儿被退回去的事情。于是,京城里的人对新上任的短命肃王妃有了新的认识。

新任肃王妃:当今陆丞相之庶女——陆少柒,性喜妒,乃京城第一妒妇也!

明明是个短命鬼,竟然敢拦着肃王纳小妾,这不是妒妇是什么?

阿难听了失意体前屈:TAT,她几时短命了?她几时拦着夫君纳妾了?为毛她就是妒妇了?!

阿难算是认清了这个没有任何史书记载的时代,很好很强大,虽然仍是男尊女卑,但八卦却是不分时代不分性别的。

这些天来,阿难也大约明白了楚霸宁招人惦记的程度,甚比现代明星了。其实,楚霸宁那一身的强大气场,极少有人能在他面前保持淡定的。但却在背后,很多人乐于八封他的私生活及绯闻。阿难想,楚霸宁之所以这么招人惦记,或者还有他此时所身处的位置,及皇帝对他独一无二的信任吧。

可以说,楚霸宁是大楚朝皇帝之下第一人!

丞相府里,陆丞相眉心蹙得死紧,一脸不愉。

阿难成了京城里人人说道的短命妒妇,陆丞相开始听罢,真真是憋着一口气,差点没将自己憋死。面对一些同僚“你女儿真厉害,竟然能驯服严正不阿的肃王”的那种暧昧眼神,陆丞相差点想将手里的奏折直接拍到他们脸上。

陆丞相心里那个气啊!阿难不是他最优秀的女儿,却是最知心最可人疼的!明明是太后自作主张,结果却是阿难受罪。陆丞相第一次在自家夫人面前不顾君臣之仪,嘟喃了一句太后的不是。

同样憋屈的还有太后,太后没想到她一时的高兴冲动行为,儿子没有被流言“惧内”,反而是肃王妃先被人说成了“妒妇”,太后当时听闻时,生生折断了一把扇子,最后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只能自个生闷气。

太后想,她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才会在半生小心翼翼的爬到这个位置后,却在高枕无忧了十年后搞了这么个乌龙事儿。太后叹气,她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点,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她儿子的怪癖自己知道,为了遮掩这事儿,先皇当时不知道赐死了多少侍卫宫娥,可以说当时几乎是清洗了一遍后宫,不知道冤死了多少无辜的人。肃楚霸宁的这个怪癖,也是先皇心中的一个皇室耻辱,一直藏着掖着,社绝对别人知道的可能。

有先皇的重视,太后也将之当成了心头的一桩重事。所以,在知道儿子终于破除了怪癖能碰人后,怎不教她欣喜若狂?太后原以为儿子终于愿意碰女人了,遂心急地将那几个宫女赐下去,想一鼓作气的破除了肃王克妻绝子的命格,让他尽快留下后代。

可结果——只能感慨一声世事难料!

而太后所担心的楚霸宁会成为“惧内”的事情,显然太后多心了,肃王的气场摆在那儿,极少有人敢直视的。这种严肃到严正的男人,谁敢说他是“惧内”?

这一回,可以说太后是白干了,还生生和儿子置气一回,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