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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懂了。那我做作业去了,你慢慢收吧!希望你去蓉城检测顺利。”

她倒是对化验结果抱有十足的信心。小川县的水泥厂本来就会在将来出资买下崖山的三座矿山,连本地烧石灰的老板都得出资向水泥厂购买,还不如提前发掘它的利用价值呢;煤炭的品质也是上品,就连现在弃之不用的“荒”都是多年后的抢手原料;…

更有甚者,隔壁村现在所在的那座大山,还全是一种叫“页岩”的原材料组成的,十几、二十年后,那座山可是炙手可热啊,成就了不少人。

等到卫小明到家,姐弟俩写完了作业,院里早已热闹了起来。

卫大河开着车载着李雯、卫小兵、卫小琴、任长凤、王芳都回到了家里。

又是一个热闹的晚上,团团围坐在炉火边,关上的房门挡住门外的寒风。两百瓦的白炽灯光下,新一轮家庭小会议展开了。

卫大河和任长凤满脸喜色的各自报道了开张第一天的可喜成果,卫大国一再强调注意安全后,也算是放心了;卫大军也同样他的意见,驾照必须尽快到手。

王月秀的两双样品鞋垫已经绣完了,现在正着手绣着为舒安鸿准备的礼物:一副清雅的“翠竹”。王月秀的手工很好,这种简单的十字绣对她来说是游刃有余;她的配色和图案修饰方面,简直让卫小娟汗然;只需纸上画出个大概,她就能完美的在布面上布局排列;多年的这方面浸淫早已让她练就一手不俗的手艺。

她能绣出艳丽的牡丹,清雅的水纹,如真的鸳鸯,…卫小娟甚至还听说,当年她还亲手绣了繁复的嫁衣!就凭这几样,卫小娟也必须削尖了脑袋,让她和姑姑尽快合作出几件样式新颖的旗袍,不是为买卖,只为将来结婚时风光一把!要问为什么结婚的旗袍想现在准备?实在是岁月不饶人啊,不趁现在她眼睛好的时候备着,难道等她十年后老花眼的时候做?

任长凤手里绣的是一幅荷花,准备送给朱家的。卫小娟本来一直为十字绣的图案烦恼,王月秀知道后,从针线篓底部翻出了一个红漆盒子,里面多幅精美的花样比未来的十字绣精美多了。

这才知道,王月秀娘家有个兄弟是学雕刻的,绘画是基本工的一种。她出嫁时带了很多绣稿,只是家里生活一直清贫,这些图稿只能束之高阁了!

卫小娟在前世一直疏远王月秀,对她的事情知之甚少,看她抱着红漆箱子一脸缅怀,不忍问了几句。原来,她已经好些年没回过娘家了。一是忙,二是觉得家里景况不好,回去要买不少东西…。

卫小娟今晚也很忙,忙着把带给董一建的绣图装裱,她才不想花钱去裱一幅巴掌大的小画呢!一片透明玻璃,同样大小薄木板一片,薄木片若干,白乳胶一瓶,水彩笔就是她自己DIY装裱的全部原料。

凝神听大人谈天说地;平放好玻璃,顺手从小纸箱里拿出绣图,背面朝上铺平,压上木板,四周用薄木片黏好,正想翻到正面来给木片着色,听见王芳在叫自己和卫小明,连忙匆匆用一张旧报纸包好,装进书包里。

唤了正和卫小美打闹的弟弟:

“过来,妈在叫我们呢!小美别闹了,刚才叫你写的字写了没有,过了年你就要去读学前班了,不能再把我布置的作业扔了啊。王盼也要和你一道去插班呢,你可是姐姐哦,不能被丢下!”

卫小美垂着头,放开卫小明的衣领,四处找寻娟姐布置的作业。王月秀终于还是决定送她上学了,寒假后去插班,等待九月直接进一年级。

二妮子见姐姐找东西,交出手里的本子,卫小美一把抢过来,待看清小字本上一篇弯弯扭扭的“1、2、3、4、5”时,偷偷瞧了眼灶房另一头正和大人们说着什么的卫小娟,回头低声在二妮子耳边道:

“你惨了,在娟姐给我的本子上乱画,不过,你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告你的!”

二妮子虽说只有两岁多一点,但在卫小娟的小课堂上,她可是最认真听讲的孩子之一,闻言睁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疑惑的看着姐姐:

“娟姐教的字我没有乱写,你才乱说,我要告诉娟姐!”

“你敢!你一说,我就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二妮子蛮有一副不畏强权的势头:

“娟姐说不能乱骂人,更不准打人!我要告你骂我‘赔钱货’!”

卫小美怒了,伸手一把将二妮子从小板凳上拖起来,抓着她肩上的衣服,抬脚踹上她的小腿,口里还愤愤不平:

“我就打你怎么了,叫你‘尖嘴子’,叫你告我,和卫小娟一样死瘟神,张口货,我是你姐还是她是你姐,曰你先人!…!”

一串脏话冒出,何惠冲得很快,拉开卫小美,也是反手一个耳光打去:

“死妮子,我XXXX!”

王月秀也丢下手里绣活走了过去,同样不问原因,噼里啪啦一通不堪入耳的脏话冒出。

卫小娟捂着卫小明的耳朵,凑近小声道:

“看到没?这就叫泼妇!我家可不兴这个,不然,哼哼!”

在山村,脏话,荤话大都脱口而出,也不避讳什么。卫大军学识较高,又在城里读过几年书,一直反感这些话,也相当反对暴力。见状,不耐烦道:

“要打要骂带回家去,别在我家弄得哭哭啼啼的!”

见到他黑了脸,何惠还是犯了憷,抱起哭得直抽气的二妮子,又踹了一脚还在地上打滚大哭的卫小美,

“短命鬼,没听到二伯的话啊!还哭,再不起来回去,老娘拿刀把你剁了,省得烦心!”

王月秀也端起针线篓离开了,卫大河和李雯也相携离去了。

第二十九章 海水不可斗量

剩下这边院子的两家人都感觉有些扫兴,失了谈兴。卫大国和卫大军,连同卫小兵,干脆把椅子挪到面向电视的一方,卫小娟醒事的送上两杯花茶。

王芳端出切好的各样小菜,开始用竹签串了起来,见任长凤欲丢下绣活来帮忙,忙阻止道:

“你绣花吧,我大手大脚的又不会绣花,这点小事我一个人能做!咱们俩还客气啥!”

任长凤也不再矫情了,换过一根针线,开口闲聊起来:

“大河今天本来要分钱给小兵,我没要!他两口子也困难,茶馆租的房子,生意也不是很好,又要带孩子了,能帮补就帮补点吧。小兵本来就一直闲着,现在不乱跑我就阿弥陀佛了,他又不像小琴那么让人省心!”

王芳手上不停,看了眼自家的儿女,

“天冷起来了,小琴也开始住校了,家里小兵跳脱点,你们才不寂寞嘛!”

“寂寞什么?不是还有你们热闹的一家嘛!小娟这么会给我们找事做,小明活泼懂事,一样的!”

卫小娟和卫小明正头挨头蹲在火炉前:从火炉底部的方形炉门往里丢一把生胡豆;用铁钩透过炉门上方的“炉桥”,勾下烧得差不多的红炭灰;灰烟四起中,响起一阵“噼啪”爆裂声;等到焦香传出,快速的用铁钩扒出已经在炉底堆成小山的废灰;一个个高温“炒”好的沙脆胡豆就可以入口了。能这样烤的还有红薯、土豆…这些就是两人小时候冬天的零食。

吃完胡豆,卫小娟看时间快九点了,指挥卫小明兑温水洗手脸。

本来已经停下聊天的任长凤见卫小娟做事的利索劲,又不由开始唠叨了:

“看咱们家小娟,以前上学成绩好就不说了,现在会做家务,会照顾人,还会给家里找点收入,真是懂事多了。王芳你听李向珍说没?”

卫小娟对家里这些人跳跃性的思维表示无力,经常说话转得飞快,不过,貌似有八卦可听了。

王芳见任长凤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勾起了好奇心,顿下手里动作,看卫大军哥俩和卫小兵都没注意,伸长脖子:

“她说什么了?把担潲水的好事让给她没几天,未必她就说我们家什么了?”

“哎呀,不是那回事!人家李向珍对我们两妯娌还是不错的,她现在和卫齐每天都要多去担一趟呢。每天都会留一桶在我家,要是你的猪没杀,估计人家也不会忘记你的。这次啊!是她那两个小姑子回来了!”

“卫蓉、卫燕?她俩不是到他们家大姐开的餐馆帮工去了么?”

卫小娟倒完洗脚水,打发了卫小明先去睡,坐到火炉边,帮王芳递起了竹签。任长凤口中的这家人就在屋后不远,说实话,她只记得他们家有卫丽大姐、卫齐哥,什么卫蓉、卫燕怎么没印象啊?继续听任长凤解释道:

“卫丽家的餐馆多大点啊?还不够她们一家人转的,平白多了两个小姨子吃饭,人家婆婆愿意吗?两个傻妮子只知道闷头做活儿,不会看脸色。还是长青哥去时见到的,就把两个女儿领回来了!哎,卫齐年纪轻轻就有怪病,做不得重活,一大家子就长青哥一个人在矿里做活儿,长青嫂又不理事。李向珍命也苦,摊上这么一个家!”

“李向珍算是能干的了,带着孩子还喂了几头大肥猪,小姑子回来,虽说多两人吃饭,但那两个女孩不懒,帮着能做些活儿,她总要轻松点啊!”

“也是哈!大河不是说他一个车供不上用么,明天我让小兵问问卫齐,想不想也买个车来一起跑。与其让别人眼红把生意抢了,不如早点便宜自家人,反正军区这条线路别想插上外人!”

卫小娟震撼她的彪悍,一个没上过一天学的妇人能这么快就想到“垄断”了,真是不简单啊!难怪前世她们家没有自己这个“小翅膀”也能富裕起来呢?王芳明显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也是啊!让其他人跑别的线路。”

“别的线路?哼哼,我下午就交待大河跑了一圈了,动员了李雯大哥跑他们村,我家两个侄子跑公社煤矿,…”

听着任长凤的一番安排,卫小娟心里一阵“瀑布汗”:大娘这头脑实在太牛了,竟然还想到,让这些“非法”小客车车主们每月1号到平桥小叔的茶馆开会,统计线路,不准串线,不准外人加入,当然生意特好的话也例外,…。

就连卫大国和卫大军也对她的一番言论惊到了,听得她头头是道的解释,卫大军闷了半天,趁她喝水润喉之际,玩笑的说了句:

“大嫂想得真周到,都像一个集团公司了。”

任长凤吞下水,“呵呵!可不是嘛,人家大河就说我的意见完全是正规公司的规矩。看来,这香港的电视剧还真是不凡啊!”

直到卫小娟躺到床上,心里都还觉得,家里真是藏龙卧虎啊!自己也看了二十多年电视剧,怎么总结不出来什么章程?

九四年的元月五日,注定是让董一建记忆深刻的日子。放学前,卫小娟拿给他一个报纸包裹的东西:

“边框我没有上色,实在太忙了!好了,我们两清了!”

董一建见四周没有同学注意,连忙装进了书包。话说,这个时候的孩子已经从电视剧,录像带里大略的知道不少事情,男女互送礼物会引人取笑的。

谢绝小伙伴玩耍的要求,大步走回家,沉稳的和做饭的老妈打过招呼,回到房间。这才抑制不住好奇心,飞快的关上房门,拉上窗帘,打开电灯,迫不及待的拿出“独一无二”的礼物。卫小娟提起礼物的表情有些奇怪,越发惹得他心急。

看清礼物,他的脸瞬间爆红,将十字绣面朝下捂在桌面上,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心翼翼翻起来仔细看看:

干净的玻璃镜面里,绣线描出一对高约五厘米的卡通男女,都穿着喜庆的红衣,圆圆胖胖可爱模样像年画上的招财童子似的!让他失态的是白色布底上除了一对娃娃外,还在角落竖排描着一首诗:

人生懵懂初若见,缘来只在霎那间。

结发为君终不悔,四目凝望过百年。

董一建一会儿看看红衣娃娃,一会儿看看那首诗,多看几次,他脸上的红色更甚。聪敏好学的他又看出点门道,第一句诗里“初”等于“一”,分明就有他的名字“董一建”。

羞涩完了是困惑,困惑完了是暗喜,不过他冷静下来后决定写封信给卫小娟,虽然她变得很可爱,但是…

第三十章 “懵懂初见”董一建?

不说董一建的复杂心思,卫小娟此时也正在吊脚楼的床上,盯着手里的“贱狗图”发呆。她见到元锦后,那两天晚上有些心乱,随手抓了一幅绣好的娃娃,描了一首情诗。现在情诗不见了,“贱狗图”却在眼前,想必是昨晚裱画的时候拿错了,希望董一建那个小屁孩看不懂吧!

重新把这幅图细心裱好,准备明天再去换回来!在吊脚楼做完作业,看路上还没有王芳的身影,卫小娟猜测她们应该是被生意绊住了吧!在灶房巡视片刻,决定亲自动手做顿好吃的。

王芳做饭手艺一般,但卫小娟一直吃得津津有味,单纯只为久违的“妈妈味”。重生来也不敢露出什么太过惊人的表现,害怕失去这令人沉醉的温暖。过了这么几个月,还是有些手痒了。

刚刚手脚麻利的做好饭菜,卫大军提着一个背篓,王芳空手跟他在身后,两人说说笑笑进门了。

卫小明现在也训练出眼色来了,端板凳,递拖鞋,做的不亦乐乎,卫大军心情很好,被儿子拉到桌前坐下,脸上也是笑意盈盈的。待到王芳洗完手也被拖来坐下,看到桌上的菜,她停下了欲抬起的屁股,惊讶道:

“谁帮忙做的饭菜啊?”

卫小明不依了:“这是我和姐姐一起做的!”

这下,连卫大军也沉脸了:

“不是说过不能撒谎的吗?”

“我才没有撒谎!”

卫小娟看到弟弟瘪着嘴就快哭了,暗叹一口气,连忙说道:

“小明不会撒谎的!真的是我们俩做的,看你们那么辛苦,我们只是想帮忙做点事情。”

王芳呆了下,连忙给卫小明道歉:

“小明,是妈错怪你了,你们这么能干听话,妈高兴还来不及,我先喝一口汤。…啊!太好吃了,小明做的哪样?”

卫大军也拿起筷子,僵硬说道:

“男子汉哭什么,快坐下吃饭,你说说你做的什么?”

卫小明这才在卫小娟的拉扯下,端了饭碗坐下,

“这丸子汤里面的菜是我洗的,这凉拌菜里的折耳根和野葱是我下午回来在竹林挖的,腊肉也是我洗的,姐姐说太油了,啊!姐,对不起,我说出来了!”

“咳咳!”卫小娟哭笑不得,不过真的是人家卫小明说的那样,不能用洗洁精的年代,她实在不想摸油腻腻的肥腊肉。惹来卫大军不满的一瞥:

“女孩子会灶上的事很好,你都算学得迟的了。不过,我怀疑以前你是不是偷懒不想做!这味道不像刚学会的啊?王芳,你教过她没?”

王芳正想摇头,看到女儿可怜兮兮的表情,改口道:

“教过!你又不常在家,当然不知道了。”

卫大军也没有深究,说了句:“算了,以后小娟有空就多做做吧,味道还不错,卖相也不差,嗯,王芳你自己不行,教的徒弟还不错!待会儿和我一起看电视,让她一个人洗碗!”

卫小娟听出他话里的笑意,呻吟道:“人家还要预习功课。”

王芳和卫小明两个直肠子一起惊讶道:“你不是说闭着眼睛也可以考一百分,预习、复习都可以抛开吗?”

卫大军浅笑,卫小娟闷头扒饭,王芳还认真对卫大军道:

“待会儿我知道洗碗,就别为难小娟了,万一真耽搁学习怎么办?”

卫大军真的无力维持严肃了,浅笑变大笑,拿起汤勺给王芳碗里添上满满一勺肉丸子:

“吃吧!累了一天了,还好这个季节是咱们这的农闲,不然看你怎么办?分成两半?”

卫小娟知道:农民永远也不可能丢弃土地。看着爸妈的互动,感受这从未有过的亲昵,又开始头疼了,她实在是一个懒得动脑的女人啊!

第二天刚到学校,卫小娟就发现董一建神色有些闪烁,来不及深究就开始上课了。待中午在平桥吃完午饭回学校,诧异的发现,教室里竟然还有人,正是神色有些局促的董一建!

难道中午他没回家吃饭?卫小娟刚坐到位置,就接到董一建从桌子下面推过来的一张作业本纸条,看了眼他依旧目不斜视,道貌岸然的模样,撇撇嘴,心想,教室里就你我两个人,假正经什么?光明正大把字条摊在桌上:

卫小娟同学:

知道了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动!但是,我们还小,希望先把精力放在学习上,等到将来我们长大了,再来说感情的事情,好吗?

其实我对你也有一点好感,但也没有达到能共百年的地步。不过,礼物我会好好珍惜,我们一起努力考上大学再说吧!

同学

94.1.5晚

整洁的书面,刚劲的字迹,对小学生来说通顺的文笔,这一切的一切让卫小娟只想吐血三升:

尼玛还“心意”,“好感”…,对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好感?充其量你比我老公元锦帅点,有钱点罢了!你有我老公那么温柔体贴、知冷知热、身材高大、满脸“优点”么?还有,你那儿有他持久么?…你字写得那么好有毛用?上大学有毛用?知识分子了不起啊,呃?人家以后是中学老师…虽说我老公没钱,但我现在就帮他攒,以后想让他给我买什么就买什么!哼…

卫小娟气疯了!忘记人家还是小学生呢,怎么温柔…持久…什么的?而且她家元锦其实算不上“优质男人”,至少他就没有一点上进心,也没什么浪漫细胞!总之,她就是觉得不爽,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那张淡然的脸,深呼吸,又深呼吸,咬牙恨恨道:

“董一‘贱’!这才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那个是做给别人的,拿错了!”

董一建茫然看向气势汹汹的卫小娟,接过她手里的“小狗图”,不知怎的,听到她说送错的话语,心里苦涩异常。念及昨夜悄悄烧毁的一堆草稿,中午饿着肚子等她进来紧张,弱弱道:

“你明明还绣了我的名字!”

“屁!那是情诗,天知道哪儿有你的名字?”话毕,她想起了那句“懵懂初见”了,拍拍额头,接着道:“那是形容词好不好!你误会了。”

董一建见外面有同学进来了,急急收起“小狗图”,僵硬说道:

“反正我不会带来还给你,那么丢脸,回去我就扔了它!”

卫小娟也无力在说什么了,摆摆手,失神的趴到桌子上。想一想,觉得自己在杂乱的辩解什么?怎么有欲盖弥彰的感觉?

第三十一章 气怒下勾起的“旧”事

卫小娟清晰的记得,她也曾打过主意和元锦离婚。

她和元锦是通过相亲认识的,那年卫小娟十七,为了逃开窒息的家乡,和二十岁的元锦处起了对象。

四年的时间,两个未婚夫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四年后,因为小川县工业区发展,元锦家属于拆迁户,为了多点赔偿款,两人草草结了婚。

卫小娟有父母“相敬如冰”的例子在前,一直以为,夫妻间本来就像他们那样,各管各而已,人前客气的像是陌生人。

新婚之夜两人才第一次亲吻,可随着亲吻、抚摸…卫小娟自己渐渐情动了,元锦却在紧要关头偃旗息鼓了,最后,两人背对而睡!

婚后,卫小娟找了一家小通讯店的营业员工作,房子重建的位置正好临近元锦的工厂,两人这才算正式生活在一起。卫小娟就够懒的了,作为独生子的元锦是婆婆梁先惠二十五岁才生的,可想而知,他的生活自理能力如何?

足足近一年的夜晚,两人同睡一张床,都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卫小娟再笨,也察觉了不对,但早就缺乏沟通的两人又怎么能相互知心呢?

梁先惠又不断明示、暗示她的“孕”事;物质的烦恼也相约而至,元锦的工资她不曾看到一分,娘家一大堆亲戚应酬不得不去,常常弄得囊中羞涩,又不好向元锦诉苦。在结婚周年前夕,卫小娟已经打定主意拉元锦去协议离婚。

由于快到新年,她也不好立时提出,毕竟和元家众人一致相处甚欢。春节后,梁先惠娘家有一个酒席,公公婆婆两人饭后留宿了。

元锦在应酬时被灌了一点酒,有些微醺,卫小娟扶着脚步阑珊的元锦打了出租回家。帮着元锦脱去衣裤,扶他上床时,卫小娟突然被他扯到身前一阵狂吻,在他满是酒味热吻中,她醉了;待到元锦气喘吁吁离开她的唇,伸手从床头柜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拥着她,用平日不曾出现的温柔语调说道:

“小娟!这颗戒指虽小,但象征着从现在起我可以全心套牢你了!”

或许是等这刻太久,两人都没有继续说什么煞风景的话语。那一刻,元锦证明了他不是卫小娟猜测的“阳ei”、“隐疾”,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卫小娟疼痛过后的泪水是欢乐的!

顾及到卫小娟的初次,元锦只要了一次,忍着勃发的**,细细的帮她擦洗身子。一边絮絮叨叨的解释起了他的异常:他在中专时和一个叫付明明的女生相恋,恋的很深,实习时两人分在同一个厂里。

实习结束后,付明明要求已经二十岁的元锦去她们所在的那个县城工作,以后“入赘”她家。元锦当然不会答应了,两人大吵之后,他一气回家,在小川县找了工作。

工厂离家较远,他嫌懒得跑,一直住在宿舍。本着敷衍家里的心态和卫小娟相亲了,对卫小娟的印象很好,也很深刻,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虽说朴实羞涩的卫小娟和高挑明艳的付明明是两个极端。但卫小娟的清新之气、娇小圆润却格外惹人心怜;付明明则完全是个“烧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