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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江不甘落后,也挣扎着脱开一只手指着她,大骂:“M的,你个骚货,不是你想飞,老子会在外面找野食么?”

“话可别乱说啊!”秦依拉拉衣服,理直气壮道:“算了,你就是想给我安个罪名,把我赶出去好给那骚婆娘腾位置罢了,不要罗织罪名污蔑我啊!”

接着,抹着眼泪,凄婉泣道:“我一个黄花大姑娘,不顾一切的跟了你八年了,换来了啥?帮你带两个女儿,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你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在外面花天酒地,人家不过出门开个茶馆贴补个进项就那个样子抹黑我!不过想我净身出门罢了,我不甘心啊…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啦…老天爷啊,让我死了吧…”

她的一番哭诉成功的勾起了现场多数人的怜惜,卫大江的风流帐那是尽人皆知的,连王月秀也谴责的盯着儿子。

卫大江见她惺惺作态,气急攻心,差点一口气接不上来,本就有哮喘旧疾的他开始重重喘息起来:“…吼…你,老天诛心的该是你,今天我亲眼看到你和个野男人一道买鞋了,…吼…拉拉扯扯倒是很快活啊…吼…”

秦依顿了顿足,打断道:“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我还可以乱说呢,看吧,看吧…你不要扯了,你想离婚时吧?无所谓,反正我俩也没有结婚证,你把钱拿给我,我带着女儿就走。”

卫开云和卫大河一家回来正好听到这段对话,老爷子拐棍一戳地上:“谁要滚就滚!卫家人可不许带回去。”

“你家儿子做的那些事,我可不放心把女儿留在你们家,为了逼走我,他连亲生女儿都能下那个狠手,万一真有哪天把我也弄死在山里,还没人知道呢?”

秦依的这番话说的很傲慢,卫大河肯定是维护自家人,脾气暴躁的他把李雯看到的情况脱口而出。

这下秦依愣了好久,才撒泼道:“看来,咱们只有法院说事了!你们卫家这么多张嘴,污蔑我一个弱女子真真齐心合力啊!李雯啊,我和你大伯子离婚,碍着你什么事了?你和你三哥一起到虹山?还好意思说出来…”

李雯气的说不出话来,在农村,小叔子可以喝嫂子随意玩笑,而大伯子就不能和弟媳扯上意思暧昧,很丢人的。

卫大江也气得直喘气,一时说不出话来。卫老爷子说道:“他们一起带小涵去医院,这事知会过我。”

“总之你们就想逼我走是吧!我偏不走了,凭什么有错误的不管,揪着我不放!”秦依环抱双手,翘着二郎腿坐到了椅子上:“反正啊,这个家我也舍不得…”

二妮子突然从王月秀的灶房里冲了出来,先是给卫大江端上温开水,递上药片,回头淡淡的对秦依说了句:“秦姨,我爸不敢你,你不也计划要走了吗?你要走就走,妹妹留家里,我们会带她的!别想让她姓彭!”

秦依的脸色刹那四百,深深的盯着平日不言不语,个子小小的二妮子,半天没说一句话。

卫大江好奇的问道:“二妮,你说啥呢?”

二妮子还是淡淡的:“妹妹最喜欢给我说出去玩的都是什么?家里电话就安在我们寝室外的客厅…”

秦依阻止了二妮子继续说了下去,颓丧道:“我不要钱了,只带小涵走。”

“不行,刚才二妮不是说了吗?你还妄想卫家的孩子改姓!那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小孩子能参合的了,第二天一早,秦依收拾了私人东西,找到一旁的二妮子,流泪道:“二妮子,秦姨不会怪你。小涵就交给你了,别让你爸带…以后,经常带小涵来虹山外婆家玩…”

二妮子此刻也没法淡定了,哽咽道:“秦姨,我会照顾小涵的,也会经常带她去外婆家的,你们大人怎么都不乖乖待在家里,或是像其他人那样不要生出那么多事啊!”

“人都是不一样的!…”

正在和雷飞、元锦逛蓉城电子批发城的卫小娟接到王芳的电话,听完事情全过程后,唇张开完全合不上。

元锦见雷飞和那些老贩子询问收购价格去了,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怎么了?”

“她才是穿越或是重生的吧!那么妖孽!十岁不到就知道监听、打探了?”她的声音很小,元锦一时没有听清:“什么?”

“没什么!家里有点事。”她这才醒起电话都还没挂,忙重新放到耳边:“妈,还在吗?”

“在呢!知道你要惊讶一下的。我话还没说完呢,后天卫子航一岁了,回家吃酒席了,元锦和你事情怎么样?没有过门前他们不用到家里来吃…”

卫小娟这几天总觉得忽略了什么,有元锦陪着总感觉时间过得很充实,此时听王芳提到卫子航的生日,她终于醒起忽略了什么?

语气急切的问道:“我大姐呢?幼儿园还好吧。”

王芳被她打断了叨念,只好顺着她单位问题回道:“你大姐同学结婚,她昨天就把幼儿园放了。”

她松了口气,随口问了句:“她同学啊,住哪儿的?”

“就水库啊!”

卫小娟的心立马又提起来了,急道:“我不是说过,我梦见水库对她不利吗?还特意到高僧那儿也算过,说她忌水库那方向的!也照此和大娘她们都说过啊!”

“你大姐那同学非得请她去做伴娘什么的,再说了,人家是在水库边上住,你大姐也承诺过不会下火,这总行了吧。”

卫小娟也不想多说,道:“行吧,反正尽量联系下她吧,那儿手机没讯号,她同学家总有座机吧!妈,我挂了啊!”

挂断电话,她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沉甸甸的,元锦见她沉默,关切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那我们回去吧,还是看下心里安稳点。”

卫小娟一想也是,道:“我先出去看看天色再给你打电话,你和飞哥再看看。”

她步伐急促的挤出电子城,闷热的空气让人窒息,天色黯沉,远处边上却亮的诡异,手脚发抖的掏出手机,拨通上面第一个号码:“锦,走,我要赶紧回家一趟。”

元锦和雷飞的速度很快,雷飞开了一辆借来的面包车,招呼两人上车后,根据卫小娟的要求加速往小川县赶去。

还没有出蓉城,卫大军的电话也来了:“小娟,你大姐同学家客人很多,都要求去划船,你大姐还算听话,在闸门处的小溪流抓鱼,没有其他人参合。应该没事,别太担心,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他沉稳的话语缓解了卫小娟的意思焦躁,但是看到越显奇量的天边,她还是不敢放心!

前世的今天,两界镇从中午开始下起了大雨,划船的大姐再也没有回来了…

元锦的手掌包着她颤抖的小手,感觉她的焦躁,没有开口,随着大雨的浇下,她的指甲慢慢掐进了他的掌心,钻心的刺痛抵不过深深的担心!

这样的卫小娟是他第二次见到,上次看到她的这种表情是他说出分手话语的那刻。现在她又是为了什么?元锦没有问,只是心疼,疼得恨不得把心还给她…

卫小娟感觉掌心的湿濡,掰开元锦的手掌才发现自己太用了,抬头却看进他疼惜的眼底。

“我…”她看了前座开车的雷飞,感觉无从说起。

元锦也理解她的顾虑,摇头表示无所谓,小声道:“无论什么事,我相信你,会陪着你,过后随便你说不说。”

车子进入山区,车速缓了下来,时间已是中午时分,山区的天出奇的亮,却不像蓉城和小川那样倾盆大雨,反而吹着凉爽的微分。

雷飞见状,玩笑道:“这天可真是奇怪,要是这里的人现在出门不带伞,一定会淋成落汤鸡。元锦,你紧不紧张啊,人家小娟门都没进你家的,你就陪着回娘家了。”

“没想过!是怎样就怎样。不过,小娟,我是不是该买点礼物,这样突然袭击不好吧?”元锦也试图活跃气氛,莫名悲伤的卫小娟总觉得虚幻。

“到镇上再说吧!”这儿没下雨,让她松了口气。

雷飞伸头看看路边的小河沟,叹道:“嘿嘿,要是这是下游地带,小川是上游,这会儿沟边那几只鸭子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

他的这句话却是如雷般响在卫小娟耳边,“齐头水”!川西山区的人想必都很熟悉,平日深山处的泥石、树根…会在源头形成多个小型堰塞湖,若是大雨袭到,冲垮了这些堰塞湖,就会形成突发的泥石流或是纯洪水的“齐头水”。

第二卷最终章 俯身瞬间,那人却在洪流险处!

想到“齐头水”,卫小娟不寒而栗,忙翻开电话给卫大军**。

“爸,蓉城和小川在下大雨,还打雷,咱们这怎么没动静啊!”

卫大军疑惑道:“上午我们这儿倒是打雷闪电的,你打电话我们还担心下,家里人都没出门呢!吃完饭天色却转好了,听你一说还真不寻常呢?我们这就开车去找你大姐吧!反正在家也闲着。”

“我也快到镇上了,就直接去水库了!”就打电话这一会儿,车窗外已是豆大的雨点夹杂着冰雹落下,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偶尔划过的刺目闪电加上沉沉的闷雷,吓得卫小娟心头狂跳,抓起元锦的手急需肯定道:“这么吓人的天气,是人都知道躲避下吧?”

元锦肯定的点头,看她惶恐的摸样,已经顾不上疑惑了。雷飞的也察觉她的恐惧,放松口气道:“这种天气!我们这些没见识过的肯定吓得半死,要不是在车里,早找地方缩着了!”

口中如此说着,他的注意力可全集中到前面的道路上了,车速放到极慢。

卫家,本就为卫大江的事弄得筋疲力尽,听得卫小娟如此郑重其事的担心她大姐,甚至生意都不做的冒雨赶回!他们也开始紧张起来。

任长凤一边找雨衣雨具一边念叨:“这两个妮子要把人搞疯,小娟也是的!被个高僧吓成这样?我们以后也别太迷信了,怎么弄得这些小的也跟着神神叨叨的。”

别的人也深有同感,正要附和两句,座机响了,张雪跑到客厅接起,没说两句就白着脸挂断电话,回头颤抖着不成调的句子:“崖山…矿上打的,上面发了一股‘齐头水’…”

话没完,众人已是一阵恐慌,不说卫家两姐妹在几条河的汇集地不明状况,就是沿河的一些人家也需要通知、帮忙…,顾不上多找雨具,各自分头出门了,留下一屋女人在家里求神拜佛干着急!

几分钟后,王有才来了卫家:“快,帮我们把值钱的东西搬上来。”

各村委都接到通知了,临河而居的村民火速往山上撤离,军区内也派人四处宣传安全知识,并帮忙搬运物品,不到半小时,一干人站在吊脚楼上眼睁睁看黄昏的洪水夹杂着树木、杂物呼啸而过。

离水面足有三米多高的石板桥顷刻间被湮没在洪流里,连河边的水泥路面也被盖住了一半多,王有才咂舌道:“今年的这第一波水就这么吓人,后面的咋过哦?”

王月秀停下像各路菩萨祈祷的喃喃细语,安慰道:“还好住在河边的人家不多,还好现在又电话了,以前发‘齐头水’的时候全靠人跟着喊来通知,知道路边走路便利,可谁敢住啊!王芳,快给小娟打个电话,那妮子去啥水库啊?一里多多的河边路呦…哎呀,我的心肝啊!咱们家的人还都往那奔呢!”

王芳也焦躁地回道:“手机半小时前就不在服务区了。”

此时就看抱着孩子的张雪稍稍冷静些,强壮镇定安慰六神无主的奶奶几人道:“从进入库区没信号到现在差不多就半小时,小娟他们应该已经快到闸门了,哪儿很安全,往年再大的洪水又不是没有?至于家里那些人出门半个小时会在洪水到之前赶到闸门处的,我去电话边守着,再有矿上或是镇上有人打电话来,我问问闸门办公室的电话吧。”

卫小娟这时确实已经到了闸门处,在闸门的办公室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不明所以的她只得简单给元锦和雷飞形容了一下大姐的长相,简单说了下“噩梦”的玄奥,道:“我大姐应该在闸门附近,我们分头找找,不管信不信,我还是看到人才能放心。”

时间紧急,她也不容两人多问,抢先冲进了雨中,元锦和雷飞只好将信将疑的跟在她后面。

闸门的工作人员去了哪里?值班的只有两个人,接到“齐头水”的消息,还有镇上指示了先开闸门放一部分水出去。两人估计了齐头水到来的消息,想到还有几船游客在水库里划船,虽说下暴雨了他们应该找地方上岸了,但两人还是决定分头拿着喇叭出去转上一圈,然后谁先回来就开闸泄水。

“卫小琴、大姐——”风雨中,卫小娟的声音传得不远,淋湿的头发也让她眼前模糊一片,元锦和雷飞沿着三十米宽的闸门桥往下游找去,留下她一个人站在桥上不停的喊着。

走到桥中的位置,还是没有见到卫小琴的回应,她的眼睛被泪水雨水糊得几乎挣不开了。恍惚间,不知怎的?想起前世看到大姐尸体的铁栅栏了。

前世,卫小琴本来是和朋友到水库游泳,遇到下大雨,避雨时失足落水。后来卫家人赶到的时候,闸门工作人员防水后,就在铁栅栏处找到了她冰冷的尸首…

卫小娟半身探到桥外,闸门的桥洞里果然看到了模糊的人影。

惊喜的大喊了几声,却发现毫无效果,她忙往闸门办公室旁下桥的阶梯飞奔过去。

远处关注着她动静的元锦见她笑笑的身影往桥下跑去,忙返了回来,正欲往桥下追去,却被人拉住一阵大骂:“小伙子这么大雨往哪儿跑?想死啊!我刚开闸门放水呢?”

元锦脑海瞬间空白,大吼道:“桥下有人!”

就欲挣脱那中年人的手臂往桥下去,那个人还算冷静,急道:“从这太慢了。”回手抓了门边一捆绳子,塞到元锦手中,急道:“我这就去关闸门,你往桥中间丢绳子下去把人拖上来,应该还来得及!”

卫小娟刚奔到桥洞,看清人影果然是卫小琴,正站在那里焦急的看着手机,新下真正的一松。劈头就是怒骂:“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来水库吗?你吓死我了…呜…”

卫小琴虽惊讶她的出现,看她狼狈的样子,愧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会遇到这么大的雨,手机也没信号,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就因为担心我?”

“嗯…”

正想说点什么,忽的!她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仔细一看,锈迹斑斑的铁闸门在巍巍颤动着,原本遮挡得严密的铁板栅栏底部渗出一股恶臭的黑水。

“这是在干嘛?”她惑道。

“不会是开闸了吧!”卫小琴瞪圆了眼睛。

“啊!大姐,快跑!”卫小娟拉着大姐的手就急急往外冲。

“我腿软了,而且我们跑得赢水吗?”桥下有三处闸门,在她们跑到台阶之前,倾泻的水流便会将毫无准备的两人卷走。

慌乱、无助、焦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刹那间还想就此死去,说不定又回到那间床上…但现在温暖的家人,不一样的元锦全都浮现眼前,逐渐占据了全身,求生的意志分外的强烈!

她拉着卫小琴的手坚定道:“总要试试吧,难道等死吗?”

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卫小琴当然也不甘心坐地等死。左右打量起环境来。

突然,她的头被什么碰了一下,耳边是卫小娟惊喜的叫声:“绳子!桥上有人发现我们了。”

两人实在顾不上抬头看谁丢的绳子了,再说,这种天气想看清七八米高处的桥面无异痴人说梦!

卫小娟用力拉扯绳子,提示上面的人,自己已经接住了,模糊听见已经紧张的叫拴在身上。忙和卫小琴抱到一处,用拇指粗的麻绳在身上缠了好些圈,再用力拉扯几下,遮着嘴上的雨水,用尽全力大叫:“拉!”

水库的闸门时每年泄洪的时候才打开开关的,一旦打开,闸门处沉积的淤泥杂物便会先行脱闸而出,想立刻放下来根本不可能。

闸门工作人员关了开关也只能放缓泄水的流量,根本阻止不了水流倾出。他狂奔上桥的时候,元锦正以一人之力靠着桥栏的反作用,拉紧卫小娟两人不让她们往下掉,想拉她们上来却是不行…

然而!闸门打开那瞬间的水流冲力岂是他一个人能拉住的?

那一瞬间的冲力差点将他扯出齐胸的栏杆,差点翻出去的刹那,看到的一幕却是让他目眦欲裂…

宽阔的河床已慢慢被昏黄的河水侵蚀,闸门下的水流中,两个渺小的身影是那么无助!

随着水流冲出的木头、树枝漂浮着冲向河心载浮载沉的两人…

“娟…!”

随后赶来的雷飞和闸门工人合力帮他扯住绳索,拖上了两人,刚抱到桥头办公室内,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急促的喇叭声音便由远及近了。

来的是卫大军和卫小兵,谁也没想到事情会真的如卫小娟所说的不幸。其他人沿路见了需要帮忙的村民,陆续脱离队伍,加入了安排转运物资的人流中了。

元锦紧紧的抱着卫小娟,试图用身体的热度温暖冰冷的卫小娟,根本没有注意到卫大军等人的到来。

“这是怎么回事?”

雷飞见到和卫小娟几分相似的男人开口,还有另一个年轻男子也冲向床上的另一个女孩,松了口气。因为照急救知识来说,最好是给两个人脱掉衣物检查一遍,但!两个小伙子并一个中年大叔,谁都不敢动手啊?

看卫大军试图从元锦怀中夺过卫小娟,忙拉着他简单解释起来:“这是卫叔吧?我是元锦的朋友。今天卫小娟突然要赶到这儿,我和元锦只好开车送她,谁知遇到开闸…,总之刚把她们姐妹俩拉上来,元锦也是担心,您…”

卫大军摸到女儿手心尚有热度,也有微弱的脉搏,暂时放过了紧抱女儿不放的小子。开口道:“小兵抱着小琴,还有你们…,快带着小娟上车,我们回镇上医院去。”

他也不好开口说出脱衣服之类的话来,只好赶紧回镇上再说。

第三卷 第一章 喜欢傻傻笨笨的你!

“哎呀!烦死啦!…”卫小娟趴在收银台上大声哀叫。

这个时候铺子里只有四个女生,雷飞出去相亲去了。越发勾起了她的烦躁!

“笑死我了,你家的锦哥才走几天?你就相思难耐啦。”夏朗对着墙边高柜台的镜子补妆,开口回应道。

张琴也趁火打劫添了句:“再不然就是天气太热,生意太好,没空玩闹的。”

“啊!你们以为我像你们,一个思春,一个想放假…,呜——还是胡姐好,都不挤兑人家!朗姐,俺家锦哥走十天零两小时了。”

胡姐拿牙签小心将牙齿缝里的菜叶挑了出来,伸手把铺子里的空调又往下调了两度,很满意小妹现在的轻松俏皮口气,故作惊讶道:“小妹!你不是不思春吗?都快以分钟计时了,谁叫你不多在床上躺几天让他紧张下你?”

“啊!你也是坏人。我在医院住着,我爸和我弟根本 就不准他来看我。我只好‘痊愈’啦…”

说到这儿,她又是甜蜜,又是无奈!撑着脑袋,咬着笔尖,回想半月前的那天。

那天和卫小琴被救起来送到医院后,经检查,两人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但好在都没有大事。卫小琴有几处擦伤,手臂有些脱臼,她只是身上青青紫紫瘀伤遍布,连脱臼也没有。两人之所以晕过去,可能是突来的水流冲力震晕的。

她道医院不久,思绪便恢复了正常。可听见房里的对话,她完全不敢睁开眼睛,只得继续装晕。

那是卫家几对长辈在对元锦“审问”呢!

卫大军:“小娟连你家的门都没过,怎么你们会凑到一起?”

元锦:“我和小娟本来就认识,这次能有缘分凑到一起,多走动很正常啊。”

卫大军气急败坏:“你就不顾及下她的名声?”

元锦依旧云淡风轻:“反正我认定她了,她醒了就过门吧。”

卫大军被他哽在一旁不说话了,任长凤站了出来:“你手上的伤那么重,也为难你拉住两个人了,先去包扎下吧?”

元锦神色稍暖:“阿姨,没事,我现在感觉不到痛!我只怪自己力气不够大,不然就能第一时间拉她喝大姐上桥了,她们也不会昏迷不醒,一切等小娟醒了再说。”

床上的卫小娟听他受伤了,急得正想起来,任长凤的下一句话让她再次僵住身体。

“我是小娟的大娘,你也可以一起听。说实话,你不觉得小娟像个妖怪一样吗?还会未卜先知!”

元锦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倒宁愿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傻傻的,笨笨的,会快乐的大笑;而不是现在这样愁这愁那的恶,看到天色不对,吓得快疯了…”

他不自觉带了浓浓的鼻音:“就为了不一定会发生的‘莫须有’,她背负了那么沉重的东西,我都替她感到累…”

病房内一片静默,正如元锦所说,她即便笑着,眼底还是带着阴霾…,虽说都不清楚她的阴霾是什么,但是都觉得会不由自主的心疼她!

卫大国叹了口气:“咱们还不如一个小伙子豁达啊!以后全都不要遇事就问她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小娟都是说人家的大姑娘了,也该好好享受下被呵护的感觉了。我去看小琴,你们呢?”

在他难得的威严目光下,众小的全部头皮发麻,鱼贯出门道:“我也看看小琴去。”

转眼房里就剩卫大军和王芳了,卫大军和神色如常的元锦对视了片刻,完全不见元锦的眼神有退缩和闪烁,他也舒了一口长气。早先他并不同意女儿许给一个经济条件差、交通不便利的人家,后来和女儿聊了聊,虽说认同了她的“三穷三富不到老”,但始终觉得亏欠了优秀的女儿。

现在看来,如同卫大国说的,这个小伙子确实不错,也该让女儿被好好呵护,而不是继续被依赖。

“你给我记住,小娟就是个普通农村女孩儿!被我知道你欺负她,我…”

王芳看卫大军黑脸包公的样子就来气,像天下大多丈母娘看女婿一个样,她对这个女婿可是满意的不得了。看他双手伤成那样,还一心惦记自己女儿,怎么不感动?

用力在丈夫背上一拍,打断他的狠话,生怕吓跑了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