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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霞撇撇嘴,没有开口,心里鄙视道,捡样?咱们元杰和那边院子的元夏可不会像你家元锦那样找个山里姑娘。

徐婶婆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斟酌一二道:“咱们坝头吧,这进门的‘改口钱’起码得一百八吧,这是最低标准,至于你要给多少那是你们自个儿商量的,我记得好像还有一套衣服吧?你们买了没?”

梁先慧傻眼了:“衣服?我们不知道啊!这个时间了买什么衣服也迟了吧?要不,留她住这儿,明天去买。”

徐婶婆道:“那你也给人家折现吧。留人?你们试试,一般‘进门酒’女生被留住了就等于你们要高一筹,一般重礼节的人家都会教女儿千万不能留宿。嘿嘿,等到女家‘听回话’时,女方满意的话,女孩儿可就必须跟着你这准婆妈回家了。”

元锦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跑到屋里藏起来,怎么交个女朋友杂七杂八的规矩这么多?直接带回家吃顿饭,以后顺理成章结婚不行吗?心想两人身处的农村,还是随俗吧…

元家另两房的亲戚陆续到了,蓉城的小姑姑一家也请假回来了,院子一下子嘈杂起来。几位叔伯婶娘难得见到不常在家的元锦,都拉着他问东问西,得知他辞职不做时,也都众说纷纭,总而言之,热闹!

一竿子女人聚在一块,说着说着说道今天的酒席上了,元家算起来好几年没有做过酒席了,此时看桌上的精装“丰谷”白酒,可口可乐,都开口赞誉大哥家下了本钱了,看来对媳妇很满意啊,这个媳妇应该很好云云…

冯霞可就看不惯了,故作惋惜道:“摆这些好酒得花多少钱啊?人家山上人看得懂么?再说了,人家今天来的应该是女眷吧?可惜了。”

梁先慧一嘴接道:“有啥可惜的?家里叔伯兄弟都可以喝啊,那两年我们困难时,大家没少拉拔我们,家里第一次请客,是该好好歇歇你们了。”

冯霞语塞,没想到大嫂今天反应会这么快,讪讪道:“家里人吃当然不可惜了,呵呵,钟姐、敏妹,是吧?”

“钟姐”是二房大媳妇,元夏的妈,“敏妹”是三房的女儿,正是嫁到蓉城的那个,两人俱都淡笑不语。

冯霞左右看看来客,问道:“元老二,什么时间了?十点过了啊,梁姐,你娘家人怎么还没到,未必然他们也像山上人出门慢啊?”

梁先慧也惑道:“按理说他们该到了啊,昨晚我打电话回家特意叫春梅开车接我大姐、小妹的。我打电话问问出门没?”

梁先慧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哥哥家条件最好,侄女春梅和她未婚夫两人有辆十二米大车专门跑长途,家里也买了面包车、小轿车各一辆,姐妹的条件就一般点了。

这时,元锦的电话响了,他看四周好奇的关注目光,干脆跑到厨房后接电话去了,留下院里的人纷纷疑道:“元锦不是辞职了吗?还用上手机了?”

元家现在有手机的也就那一两个,冯霞的心理又不平衡了,对丈夫道:“改天上街我也给你选一个区?”

元老二摇头:“那玩意儿太贵,买个便宜的也要一个月工资,再说我也搞不懂咋用,还是算了。”

元成泰站在葡萄架下和两个叔叔正聊着杂事,闻言笑道:“那玩意好用,价钱也有便宜的,元锦还叫我买一个呢,现在他和我那儿媳妇就在城里医院对面卖手机,雷家老大也在哪儿卖二手手机,不贵,三四百块的也有。”

立马有人感兴趣的详问起来…

元锦接完电话出来,在人群中找到徐婶婆:“婶婆!小娟她们停好车了,在外面店子哪儿,接下来要怎么做?”

徐婶婆一下子跳起来,疾步往外走去,口中安排道:“元锦和我去迎迎,元老三放炮啊,别忘记前三响啊!”

“好嘞…”元少勇幸福的拎出鞭炮,在院外的空地上点起。

噼里啪啦声响中,卫小娟等人也鱼贯走上了三尺宽的田坎小路。她再次感谢老天没有下雨,田坎路上平坦干净,干菜任长凤,卫兰对交通的怨懑终于是去了不少,张雪倒是好奇的看着满是青酱色的稻谷叹道:“看着稻子,收成一定不错,小娟终于不用买米吃了,那边是不是糯米啊?”

卫小娟茫然道:“不知道,认不出来。”

来的几人唯有卫兰种过稻谷,但却没种过“糯米稻”,玩笑道:“看来,咱们家只有小娟不愁米粮了,以后大妮、二妮,我家高甜全都如此比对说人家啊。”

李雯也笑道:“那我家儿子咋办?送给人家招婿我可不干。”

王月秀作为N年的老山民,最是注重庄家,上次来时稻谷还没抽穗,没什么感觉,这次看见漫无边际的稻田,孙女婿的分数再次上调了不少,看远处迎上来的媒婆,远处聚集不少男女的院子,低声急道:“元锦家三亩多良田,刀子和菜籽又不难打理,小娟这懒人倒是有懒福了!小娟吃过饭,咱们坐会儿就走啊,也带我们道城里转转。”

卫小娟满意的看到元锦眼中的惊艳,意得自满,满怀信心的走向院中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亲戚。

第三卷 第十章 过门的“改口”酒席 (下)

元家院子的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渐近的一行人,纷纷猜测起身份来。

徐婶婆陪着说话的是奶奶王月秀、任长凤、卫兰,这应该是家里能做主的三位长辈!不是焦点,只需注意。

王芳拉着卫小涵、李雯,抱孩子的张雪,陪客,忽略不计。

元锦低头陪着说话的女孩儿,绑着高高的马尾,一袭太阳红连衣裙式样很是独特,五官平凡但眼神灵动,裸出的部分皮肤白皙透着粉红,身材有些圆润,或许是山上人家,不太习惯脚上白色的高跟皮鞋,和元锦说话同时总小心翼翼看着脚下,嘴边的笑容含蓄温雅,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这是主角了吧!元家人心道,这人才完全能配过咱家元锦,说不定人家条件好点还看不上元锦呢!

最后面遥遥跟着个三十多岁的气质男人是谁?这是元家所有人的疑惑。

元锦和卫小娟并排走着,正低声埋怨卫小娟呢!

“你看你,不习惯就别穿那么高的鞋,扭了脚怎么办?…前面一条小水沟,来我拉你。”

卫小娟在元家,卫家一班长辈众目睽睽之下可不敢和他透亲密。小声嗔道:“不要你拉,又不是小孩子。人家还不是为了和你的身高相衬,你以为我愿意啊,就今天一次都要疼上好几天呢!”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口。

元家的男士们倒是含蓄拘谨的坐在桌边没什么动静,但伸长的脖子还是出卖了他们的好奇心,女人们可不管了,烧灼的眼神围着卫小娟转了好几个圈,搞得自诩淡定的卫小娟羞红了双颊,手脚不知道如何摆放,只得假装不知,拉过卫小涵,埋头快步跟在徐婶婆身后直向堂屋走去。

待卫大江进来坐下,徐婶娘这才一通简单介绍,卫小娟接过后面来的卫大江手里的袋子递给元锦,声音压得极低:“这是买过奶奶的水果,还有二娘家的,我们家没有。”

元锦从她羞红脸不知所措之际就一直维持着淡笑,真恨不得四周的人如数消失,他好搂过未婚妻温存温存…,无数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在他脑海狂闪。懵然了悟,过了今天,她就是标注了“元锦未婚妻”,而不是聚散无常的“女朋友”了!自己也是她的“未婚夫”了,“夫妻”这两个庄严隆重的词语,让他心里升起了重重的责任感,也提醒他,做事不能全凭一己喜好了!

待到梁先慧娘家亲戚姗姗来迟之际,已是中午十二点过一刻了。梁先慧面子有些挂不住,元成泰也是一脸的不赞同,潮道:“你们真是贵人事忙啊!快请上座,人说‘天上的雷公大,地上的母舅大’,哥,你快来坐下,让元锦先给你满上。”

梁先慧的大姐忙道:“都等春梅开车呢!我家女婿今天上班,没人开车,总不可能走路吧,嘿嘿,快都坐下,让侄媳妇认人了。”

梁春梅今年二十一年,长得很漂亮,自知理亏,忙把责任揽在身上:“怪我,都怪我,还不是元锦小时候打架不让让我,今天就是要让那小子急下。”

梁先慧一边示意厨子上菜,一边笑骂:“就你贫!都多少年的事情了还在记恨。”

正打算离开桌子招呼下其他人,却被一直不语的嫂子拉住手臂,扯到身前,小声骂道:“怎么回事?你当年找这家穷人我就不同意,现在更好,媳妇找个穷山沟的!对元锦有什么帮助?不拖垮你们才怪,给你说清楚,平时不准太大方了,见机不对就给我扔了,我招人保准给你找个有钱的。”

梁先慧虽说有所触动,但她还是直觉道:“有钱的我可收拾不住,元锦那臭脾气也将就不了大小姐,卫家还是不错的,回话时,你、大姐、小美都和我去看看吧。”

“不去,不会走山路,想也累死了。”元锦舅妈直截了当拒绝。

梁先慧的姐姐、妹妹虽说没什么偏见,但见她不去,也都找借口推诿了。梁先慧也没太往心里去,她也怕到时看到穷亲家被嫂子再借机嘲笑,当年元成泰和这个嫂子可是吵过好几次,前年老父亲去世,两家才重新走动的。这个嫂子可不是简单人物,家里小姑子、小姨子管完,现在又想管侄儿男女的婚事来。

酒还未过三巡,徐婶婆就牵过卫小娟的手,招呼元锦拿了白酒、饮料,开始“认人”了。

先是德高望重的二爷爷、三爷爷夫妇,再是梁先慧娘家的舅舅夫妇、大姨、小姨夫妇,元家的两三个叔叔、两个姑姑…

卫小娟甜甜的一个个叫过去,或是捧酒,或是满上饮料,迎接多数赞誉满意的眼神,还有少数几个探视、鄙视的…但只要没有太过显眼,她还是无所谓的。要是她知道舅妈饭前对梁先慧叮嘱的那番话语,非得气死不可。或许还要还她两句,你家女儿找的倒是富二代,确实很有钱,但!你问过她感觉到幸福了吗?

一圈走下来,脸也笑僵了,脚更酸痛了。回到堂屋位置坐下,见陪客的徐婶婆不在,桌上就剩卫家一行人。小声道:“你们觉得怎么样啊?我可是需要你们的一件啊?”

卫大江首先公平开口道:“我看这家人还蛮重视我们的,至少这席面就不比我吃的高档宴席差,比咱们山上的传统‘九大碗’更精致到天边去了。”

任长凤越来越有家族老大的派势了,放下筷子,拉过纸巾擦擦嘴,点头赞道:“老三说得不错,管他钱多钱少,只要真诚待人就值得一交,我看小娟那公公还是个实诚人,说话不浮夸,不急躁的,那婆婆也是勤快人,小娟以后可不要再任性了,看见活儿就要伸手!两个人都没啥怪毛病,一交那小伙子对外人是冷了点,但我看他对咱家小娟还是一心一意的,这样的男生要抓着,那婆婆或许耳根有点软,小娟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王月秀补充发言道:“重要的是,一定要孝顺,不准拿娇,以后就人家管教你了。被我们骂几句顶多算是小孩子不懂事,要是惹得婆婆骂了,可别回家搬救兵,我们是不会给你‘垫脚’的,反而会把你送回来。”

卫小娟忙低头做受教样,唇畔温暖的笑意未褪,家人的眼光真的很利啊!不过,奶奶也真是,都什么社会了,还让我像旧社会媳妇似的骂不还口。

徐婶婆和梁先慧站在门边,错过了任长凤的分析,却恰好听见王月秀最后那番警告。徐婶婆丢给梁先慧一个“怎样?这家人不错吧!”的眼神,见她也是喜上眉梢,这才放大音量:“来,给你亲家母好好聊聊。”

屋内众人见她们进来,忙热情的让座,卫小娟见状,接过张雪怀中的卫子航:“梁姨,徐大娘,您们坐这儿吧,我吃好了,出去站会儿。”

话声毕,徐婶婆变尖利夸张大声道:“还叫的啥?”

卫小娟被她突来的高声吓得一颤,差点丢开怀中的小子航,茫然之际,王月秀也骂道:“傻妮子,咱们现在吃的酒席叫啥?‘改口酒’啊!还不快跟着元锦叫人。”

卫小娟只好重新对着两人:“婶婆!…”停了片刻,短促地从喉咙挤出一声:“妈,您坐。”

烧红脸抱着卫子航冲出了堂屋,快步冲到了院外的小沟边,放子航在晒坝里慢慢走路。她伸手在水沟里搅乱水流,一丝丝清凉传来后,才觉得脸上热度稍退,看水中那张年轻细嫩的脸庞随水流荡漾,暗想:难道上次落水后的心里暗示效果这么好?怎么就害羞了呢?

她也不想想,前世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沉默女人,现在重新过了十年的新生活,遇上的又是截然不同的元锦,这新的感情一步步加深,当然逐渐盖住了前世的所有衣服”钱。她自己也得了个“记忆了,就连元乐乐都好久没再想到,没有梦及…

饭后,推辞了元家的极力挽留,难得王月秀几个“出山”,卫家众人准备到街上转转去。临走前,徐婶婆塞给卫小娟两个红包,一个“改口钱”,一个“衣服”钱,她自己也得了个“跑路钱”,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刚上车不久,元锦就发来短信:娟,先别和你家里人说你接了多少钱,好吗?晚上电话详说。

她纳闷的快速回了个:好的。什么惹你生气了,别怄气,生气时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么么!

不说卫小娟怎么敷衍住好奇的众人,单说元锦为什么发了那个短信!

此时元锦寝室内光线很好,气氛却很阴郁。他坐在老式架子床床沿上,双手撑床,眼神深幽,不知道看向何方。元成泰站在关紧的房门后,元奶奶和徐婶婆坐在屋里仅有的两把椅子上,梁先慧背倚着床头的一个老式粮食柜。再看几人的脸色:元奶奶和徐婶婆有些尴尬,元成泰满面薄怒,梁先慧自责中带点不以为然。

元成泰开口了:“你就什么都听你那嫂子的,她不是看不起我吗?这些年你受苦了吗?”

梁先慧低声道:“嫂子也是为我们好,不想我们冤枉花钱啊!”

徐婶婆摇头道:“算了,我也不想出什么主意了,这把老脸算是丢尽了。哎,我出去坐坐。”

元奶奶眼睁睁看她开门离开,也跟着起身走到门口,低声呢喃着,也不知念给谁听:“‘掂家底’封了六十我就觉得低了,这下还更是打人家小娟的脸,那么好的女孩子,不说二百四,一百八该有吧?亏封的出来,叫你一声吗,才值当八十块钱,二十四块钱给人买衣服?买件衬衣也要三十五吧!早知道,我添个六十也行。哎…”

元奶奶也出去了,重重的拉上了门,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梁先慧硬着头皮道:“也许人家山上人觉得差不多呢?看她们吃饭那样子,就知道没怎么吃过好的,看见啥都稀奇,就那姑姑和三叔要斯文些,嫂子还说看到她们带的孩子在打包呢!”

刚才饭还没吃完,她嫂子把她拉到厨房后嘀咕了半天,感情当“戳锅漏”来着!

第三卷 第十一章 元锦悟“情”道

话说元成泰听得妻子那样说卫家,更是生气,想到原理正在打麻将、喝茶聊天的亲戚们,不得不压低语调冷笑道:“就你那嫂子,只看眼前不看将来的人会看啥?我看卫家家境就不错,你嫂子怎么没看见小娟妈啥都没说吗,一看就是好相与的,你嫂子那人怎么不说她自己,名堂一出是一出,她肯定夸耀过她们春梅的改口钱是多少,你说啊!要是遇上这样的亲家母,我倒先把儿子掐死。”

“呃…,你这话就言重了啊。春梅人家对象不同嘛,六百块的‘改口钱’可不是我们普通人家能拿出来的。是吧,儿子。”她把目光投向一直一言不发的元锦身上。

元锦困顿的爬爬自个儿的头发,缓了口气,道:“妈!昨晚说得好好的,给小娟二百四的红包,你一下子减了那么多,我是有些生气,不过说实话,小娟对我,对家里那是一心一意的,也不是用钱衡量的。她那个人喜欢的话,一分不给她也不会生气,不喜欢的人,给几千她也看不上。”

看母亲不相信的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起身道:“反正我会给小娟说下的。你以后还是不要尽听别人家说风就雨的,和我或者爸商量好再做吧。”

梁先慧看儿子开门往老三的摩托车走去,忙追到他身边:“你去哪儿?”

“我上街叫飞哥过来吃晚饭。”元锦跨上摩托车很快出了院子,到铺子上才得知,卫小娟姐弟被提留回去做农活儿去了。

雷飞玩笑道:“我要是有钱了,才不到土里刨食呢?你没看到卫小娟那丧气摸样,卫小明今天没去成你家正生气呢,这下,气也不生了,整个人笑得很贼,对他姐幸灾乐祸的。对了,小娟让你这几天守好铺子就成,不要担心她,什么意思?”

元锦苦笑着摇摇头,这种事情要怎么说呢?胡姐见两人在门口柜台边嘀咕,凑上来八卦道:“说什么呢?元锦不够意思啊,都不给铺子上包点吃得来。不管,今天什么日子,必须得给我们几个补上不可!不说大鱼大肉,小鱼小虾也可以啊,是在不行,买点小礼物也不错,不管大小,快点!”

元锦对她试全无应付之法,摊手道:“送什么啊,不嫌弃的话,你说要啥,需要多少钱?我给你,你自己去买。”

“啊——”她快崩溃了:“我自己买的还有什么意义?我就不信你连小娟的礼物也是如此办理的。”

“小娟从来没要过礼物啊?我也没送过。”他新想,那个玫瑰不算吧?没花一分钱。

“噗…”胡姐听到自己吐血的声音了,这个男人!“那你怎么把小娟追到手的?”

“不是有媒婆说媒吗?用得着追吗?那好像是她追的我吧。”

雷飞的感觉也是快吐血了,不管趴在柜台上已经开始抽风的胡姐,大声质问道:“元锦,你真的可以啊!幸好卫小娟不在,不然非得气死不可,幸好卫家人不在,否则非劈死你不可!啊——我也要死了,我明明八面玲珑,说不上媳妇,你木头一样脑袋,还得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送点东西,她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她?”

元锦想都不想,顺口接道:“为什么要送东西才能表达,那些个虚无浪费的东西,怎么比得上实打实的付出。”他从来都觉得,爱一个人时用行动表达,而不是物质。就像现在,他记起了小娟穿高跟鞋的痛苦,担心她回家做农活会晒着、累着,不管自己是否看过玉米地没有,都想去帮她分担点…

胡姐已经彻底暴走了,为小妹鸣不平。虽说眼前这小子是爱死了小妹,但和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生活的滋味儿无异于嚼蜡,冲到他面前,几乎将右手伸到他的鼻尖,激动道:“看到没?看到没!手上这才三四克的黄金戒指是我家男人买的,虽说他是不成器,但偶尔给的礼物完全可以抵消他犯的小错误,知道我收到这个突来的惊喜什么反应吗?”

元锦木然摇头,他想的是:犯了错误买东西赔罪,不是烂人是什么?但他不会宣之于口。胡姐接着道:“收到这个时,我感动的抱着他不放,给了无数甜头,那一刹那,恨不得就一辈子跟他,死了都值!你想,女人都是差不多的吧?”

元锦见她激动的样子,吞下口中想说的“小娟不一样”,想到了她寝室里精心保管的那朵半成品玫瑰,陷入了沉思…

卫小娟接到元锦短信后就感觉不对劲,逛街途中一直心不在焉,逮着机会单独进了商场的试衣间,拆开两个红纸包“八十”,“二十四”!加起来也不购买一套普通的衣物吧?用膝盖想也知道这是“婆婆”听了谁嚼得耳根子包的。换做任何一个小姑娘都会觉得受辱了吧?好在元锦事先给了她思想准备,只是感到哭笑不得!

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五百块钱重新将两个红包折好,笑着拿着衣服出去了。

回程的路上,王月秀等人果然问起了“改口钱”,王芳这时倒是抢先开口了:“多少是人家心意,你可不要为这个给人家元锦闹啊!”其实暗意是叮嘱家里其他人别抱太大希望。

卫小娟大方的把包里的红包拿出来拆开。

“四百八,一百二!还不错啊,你大姐也是那个数,嘿嘿,这两家女婿商量过的吧!”张雪首先把任长凤一家叮嘱保密的事情喊开来。

卫小娟愣了愣,笑道:“不知道啊,也许是默契吧!元锦还说过让和大姐同一天‘打回话’呢!你们觉得咋样啊?”

明眼人都知道现在肖寒的条件那可是好太多了,这元锦要么是笨蛋,要么就是稳重没妒忌心的人,但就认知看来,他明显不是前者。

任长凤倒是一直想找机会在侄女身上花点钱,这么一来,机会倒是合适了,更加觉得抛开家境来看,元锦的个人条件完全不比大了几岁的肖寒差,或许还更出色呢!忙不迭点头同意:“好,到时院坝招待卫家客人,我家堂屋坐肖家的,你家堂屋做元家的,也让两个姑爷见见面、多亲热亲热,以后你们姐俩倒是没有隔多远,可要互相照应啊!”

路上又说道了各家的农活儿了。

卫小明一直哇啦哇啦的嚷嚷第二天带点心做午餐,免得有些人又以做饭为由逃掉一次劳役,臊得卫小娟拿起脚边刚脱下的高跟鞋扔过去,人也欺到后排和弟弟打闹起来,卫小涵和一边的卫子航拍手呐喊!

王芳在一旁笑着看儿女打闹,一点没出声劝架的意思,现在似乎只有用“家里有事,忙不开”这个理由,才能让两个孩子和她多待上一会儿了,孩子都长大了,平日电话再打得勤,哪儿比得上亲眼看到来的真切啊!“

卫小娟一心等着元锦的解释,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一整晚也没有等到他的电话。难得回家一趟,脚上再疼,心里再不舒服,也得忍着帮忙做两天农活儿再说。

早上,被家里的唧唧喳喳谈话声吵醒,揉着挣不开的双眼,光着脚丫子拉开房门就开始埋怨:“搞什么啊?上学的快点走,上班的快出门,出车的一路顺风,没事干的早点上山…”

卫大军看她闭着眼睛,衣衫不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生气了:“懒成什么样子了?人家从小川都到家里了,还在睡”他在担心突然出现在家里的“某人”看到如此怠懒的女儿,颠覆人家心里认定的“山里人勤快,卫小娟温柔斯文”的形象。

谁知,卫小娟对现在的“纸老虎”可没什么畏惧心,昨晚没睡好,依旧没有睁眼,以他听得见的声音娇声嘀咕道:“人家昨晚认床,再睡会儿就起来上山嘛!放心,不会偷懒啦,让小明帮我把背篓带到山上去。”

卫大军无奈的看眼淡笑的某人,没发现他有失望的迹象,摆手对院里已经闭嘴看好戏的众人道:“算了,散开吧,各自做事情去吧。元锦一大早出门还没吃吧?来灶房吃点东西吧。”

“对了嘛,散开…”卫小娟猛的睁开眼睛,游离的魂魄归位,看眼院坝边的人影,再揉揉双眼,失声惊道:“锦哥!!!你…你…怎么…”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凄惨摸样,尖叫一声冲回了寝室关上房门。

红漆衣柜上的全身镜映照出她光着脚丫,吊带短睡裙,披头散发、睡眼惺忪的摸样,揉揉眼睛,顺手还扣下一坨眼屎,省起刚才眼睛一定看了个详细。

又发出一声惨叫,完全没了睡意,钻到衣柜里,翻起了能穿的衣服,完全手足无措了。

半晌后,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不理!

床上枕边的手机响了,拿起一看,元锦!考虑一下,还是没接,手机短信来了,开门,你家里没人了。

再考虑了两分钟,伸手打开了门:“看到我的这个样子,有什么看法?先说,不准嫌弃我,不准说教,更不准不要我。”她首先发难。

元锦进门后,顺手将门关上了,戏谑道:“眼泪鼻涕口水的摸样没有吓跑我,未必然这…”眼神邪恶的上下打量一番,吞吞垂涎欲滴的口水,忍住蠢蠢欲动的双手,却止不住像有自我意识的双脚,向前靠了几步,把她迫到了床柱,这 才低沉着声音道:“这种诱惑至极的样子才不会把我吓跑?只会勾得我心痒痒啊…”

卫小娟此时高兴、疑惑、羞涩、慌乱交替在心底闪过,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因为:她吊带睡裙里面可是一片真空,失去定型胸衣的衬托,双峰依然圆润挺拔,顶端豆大的凸起隐约可见,从元锦眼神的角度刚好俯瞰道一片雪白中的暗影往下延伸,单薄短小的睡裙只达膝上,露出一截雪白肉感的大腿。

元锦的眼神深幽几分,可能是匆匆赶到,“林志颖”发式有些凌乱,在卫小娟言重,长相平凡的他此时透着勾人心魄的邪魅…

难道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最佳写照?两人都属于那种平凡型男女,和型男靓女相去甚远,还都不怎么注重打扮,却偏偏深深吸引着对方…

第三卷 第十二章 我够大,你太小了?!

眼见元锦眼神迷乱的欲低头吻上卫小娟的唇了。

她去突然想起昨天过门的待遇,一把推开快贴到身上的某人,平复激荡的心情,质问的口气在出口时却变成了娇嗔:“你来干什么?未必然,昨天你妈昨天‘打发’我的钱你还想要回去?”

元锦伸手想揽过她,却又被她灵巧的躲了开来,只好站在原处道:“我妈就一个耳根软的缺点,你就别放心上了好吗?我喜欢你,那是我了解你的好,你多和我妈相处,她也会看到你的好的。”

“是!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劝两句就算了吗?你妈那样对我,我还腆着脸凑上去,她不更觉得我贱吗?”

这是她昨晚彻夜未眠的原因,她记得前世好像过门得钱也不止这数,后来婆婆还不是觉得她“巴”着元锦,如今更惨,要是真的就此罢休,岂不是更被“吃”得死死的?虽说知道梁先慧就这点小毛病,但知道是一回事,遇上了,能不能容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娟!”元锦止住了她的话头,为她的委屈心疼,夹在中间确实很是难为。作为儿子,不可能把妈扔到一旁,也舍不得未婚妻生气。

难道真的要像胡姐说的那样,用礼物弥补?可是他买礼物的初衷不是弥补啊!只是单纯想送她东西表心意而已。

卫小娟被元锦有些严厉的打断抱怨,有些愣了,元锦犹豫几秒,伸手从裤兜掏了一个小盒子出来,真诚道:“昨晚我和妈聊了聊,已经给她说清楚了,不管你什么样子,我是非你不娶!你和她都是我在意的人,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能为了我退一步吗?”

他向前走一步,趁着卫小娟怔愣,将盒子放到她手心,接着说道:“昨天下午我买了这个。你走后,我妈也后悔错待你了,我提议把这个东西当成她对你的补偿给你,你猜我妈怎么说?”

卫小娟被手心里红色的绒布盒惊着了,轻轻摇了摇头,元锦帮她把盒子拆开,露出一只小小的银亮色戒指。

“我妈说,‘伤口补起来也是个疤,你就告诉小娟,她以后就是妈的女儿,母女哪有隔夜仇的。’娟,这可不是我的补偿啊,只是我绑住你的一个证明,我用我小指头试的,看合适吗?”

呆呆任他将戒指套入右手无名指,那是代表订婚或结婚标记!元锦特意问过售货员的,不过,元锦怎么看也觉得戒指戴在她手指上显得有些小,应该戴个更闪亮夺目的,现在还暂时没那个条件,他也不会轻易开口许诺的。

卫小娟盯紧无名指上稍紧的戒指,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元锦还在调试戒指的活扣,免得在她白皙圆润的指头留下勒痕,根本没看到她复杂的表情,再说,他也看不懂她在感喟什么?

大小调好松手的那刻,被卫小娟搂着脖子拉低头赠送了一个香吻,迷迷茫茫中,随着她脚软的坐倒,元锦将她扑倒在了床上。

不再满足于仅仅唇舌的纠缠,元锦的大手毫无阻碍的穿过拉扯间下滑的肩带,溜到了没有胸罩遮掩的诱人绵软,突来的刺激让两人身体一僵,分开了纠缠的双唇…

胸上一动不动的微凉大手,还有抵着大腿位置的灼烫,让她意识到不喊停的话会发生什么?不敢看元锦深幽的眼神,只感觉他喷出的鼻息都带着潮热…

窗外的鸟鸣提醒了身处之地,她微动下身体,感觉下面的热源也跟着跳了跳,惊喘一声,小声道:“不行,时间地点都不对,…啊…锦…”

元锦其实只是循着本能摸了上去,两人停下深吻之后,感觉她低语间震动的胸部,按耐不住内心的驱策,轻轻捏了下掌下像是为他而生的适中绵软,引来她销魂蚀骨的轻吟,还有掌心渐硬的小豆…

他也知道时间地点不对啊!奈何身体不听指挥,右手自发的把她的睡裙拉了一截,揉捏那团雪白,再用手指挑逗那颗边粉红的小豆,眼神也不由自主的滑过她潮红的面庞,扫过她同样变红的肩颈,忽略松垮的睡裙肩带,落在刚好一手罩住的峰峦上,看那丰盈不断在自己的揉捏下变幻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