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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快中午时间,已经修好了剩下的三个手机,告别街上两家的留饭,回了半山上的家里。

王芳早在昨天便得了两人要回家的消息,准备了一堆好吃的。特别是元锦最爱的油炸土豆,他这个人有时无意间说得实话反而比某些人的滔滔马屁来得动听。

“妈炸这个土豆就是好吃!小娟就怎么也做不成这个味道!”

直逗得王芳喜上眉梢,见他的饭碗见底,直接给了专心吃饭的卫小娟一个爆栗子:“去,给元锦盛饭!只顾自己吃,都不会照顾下元锦!”

卫小娟摸着发疼的额头,敢怒不敢言。元锦看她那委屈样,忙着向王芳解释:“妈,没事,这就自己家一样,我自己盛就好。”起身盛饭时还体贴的给卫小娟也一起盛上,这一点上他是一点大男子主义都没有。

王芳在他背后投以满意的目光,她可不是教训女儿来着,这是试探女婿是否心疼人呢。

“妈!我们吃了饭就走,你给爸说下啊。”卫小娟小心的说道。现在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心里很是愧疚,走的时候总是怕看见父母失落的眼神,长大了在家的时间急剧的减少,卫大军和王芳偏偏又舍不得离家一天…

“怎么这么急?不是回来参加三叔的婚礼吗?”王芳很奇怪,明明后天就是卫大江的婚礼了,这两个提前回来她还在高兴呢!

“都怪你们不知道谁选的好日子,竟然和元锦的同学同一天结婚,这边随时可以回来,元锦的同学都两年不见了。”

王芳也没话可以辩的了,只好放人了。心道:还好现在寄托挺多的,二妮子和卫小涵基本在自家安顿了,不然总面对儿女的匆匆来去很伤怀。等到下半年小娟结婚,小明远去读大学,更是难得见面了。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拆迁办来了

周童和欧阳俊的婚礼安排在蓉城的某个大酒店里。

元锦直凑到卫小娟耳朵边抱怨不好玩,空间狭窄,不好玩;太过奢华正式,不好玩;气氛不热烈,不好玩;酒菜量少,味道还不好,不好玩;…

卫小娟维持着温婉的微笑,对着一桌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假假的笑着,小声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道:“叶鑫和孙浩他们怎么不见人影啊?童姐和欧阳站在门口‘接客’像傻子似的才痛苦,你吼个什么劲儿?你上次见识了大姐结婚又直吼太热闹了,你这人真的太难打发了。”

元锦看了眼门口一身西装革履,看似笑得意得志满,实则脸都笑僵的欧阳俊,继续小声道:“叶鑫去接她的女朋友了,孙浩不知道,他们来了我们就换张桌子吧。我倒是盼望这天早点到,我们结婚不会这样‘接客’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叶鑫带着一个长相平凡的女子进了酒店大门,立时四处张望起空余的位置来。元锦连忙拉着卫小娟转移到隔壁的一张空桌子,伸手招呼了下。

“元锦,卫小娟!你们俩来得挺早的啊,这是我女朋友云玫。”叶鑫拉着女朋友坐到了元锦边上。

“云玫,这是我上学时的好朋友,认识下吧,都是很好说话的人。”

“你们好!”

从她如蚊呐般的问候听得出,她是个腼腆内向的人,卫小娟也没什么耐心去引导人家说话,继续往门边张望。

“哇!元锦,你老情人来了。呃…现在是人家的孩子妈了,咦?孙浩!”卫小娟看见付明明后本来掐着元锦正用力呢,就看见她大着肚子被追上来的孙浩体贴的扶住手掌,她别惊得停下了动作。

叶鑫也转头看见了,解释道:“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婚,孙浩谁也没通知,后来打电话时说过一次,想不到动作蛮快的啊!”

元锦只是淡淡看了眼,在他们没到桌边之前,咬着卫小娟耳朵警告道:“在孙浩面前可不准提什么旧情人!本来没那回事的。”

旁人看来元锦旁若无人的和卫小娟亲昵,至少在场的几人都是那样认为的。

“咳咳!你们大庭广众下也收敛着点啊,我说,是不是应该先去开个房啊?”孙浩的语言一向火辣。

付明明的挺着六七个月的大肚子,被他扶坐到卫小娟的旁边。

脸上没有浓浓的妆容,长了几处鲜艳的妊娠斑,披肩长发,黑色呢子外套,整个人看上去素净典雅。

“你们好啊!几年没见了,大家都变了好多。”说话也也素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即将做母亲的原因。

“是啊,你也变了很多,宝宝什么时候出生啊?会不会又不通知我们一班旧朋友啊?”卫小娟见桌上三人都没有回答人家的迹象,怕冷场,忙笑着接过话头。

孙浩笑看付明明,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之付大小姐红着脸小声道:“这次不会忘记通知你们的!主要是结婚的时候我在闹别扭,不准他通知别人的。”低头补充了原因:“我们结婚时宝宝三个月,现在都留个多月了。”

桌上一时无语,卫小娟见到叶鑫在和孙浩打着眼神谜,元锦倒是若无其事的玩着手机。

“那生了宝宝别忘了通知我们啊!都留个联系方式吧。免得又错过谁的人生大事!”

三个男生忙各自报出手机号码,卫小娟反而很好奇付明明那么爱漂亮的女生怎么会这么快怀上宝宝,还一副甜蜜小女人,幸福准妈妈的样子。反正和叶鑫的女朋友没法说上话,和付明明聊聊也不错。

“付姐,你们没做措施吗?怎么这么早就…?”卫小娟凑到付明明的耳旁小声问道,一点儿也不担心她生气,她的个性不坏。

付明明闻言,脸变得血红,她一向藏不住话加上她的故事是该找个人倾诉一番,似乎觉得卫小娟不是碎嘴的人,也压低声音道:“我和孙浩一直若即若离的,只是一次我喝醉了,对他也没有恶感,就和他…了,谁知道运气就那么好,一次中招。他的家境也合适,爸妈就做主让我们结婚了!其实这样挺好,我觉得幸好当初没有继续喝元锦僵持下去,想象和元锦那冷声不吭的人处一辈子都胆颤!也就你不知哪根筋不对?不但忍受他的不解风情,还费心费力了解他的喜好,听说为了他连钱也不赚了!哎,大概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吧。…”

元锦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翻着手机,和叶鑫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付明明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并没在意她和孙浩的情事,倒是很不屑她说卫小娟付出太多不值得,他自认和卫小娟两情相悦,什么上辈子修来的屁话他从来就不信!

几人述着离情。眼看开席的时间到了,叶鑫见嘲杂的场面,笑着道:“还是我和元锦住乡下的好,酒席摆在自家小院,气氛轻松,人也随便点。在这儿绑得人浑身不舒服,也不兴什么‘花夜、抢新娘’之类的,搞得我们这些朋友不外乎打打招呼,敬酒的时候说上两句。哎…为了避免咱们和陌生人一桌,我去找几个厂里的咱们的校友来坐一桌吧!”

就如叶鑫所说的那样,和新郎新娘没有说上十句话便算是见证了一个小家庭的诞生。出门告别叶鑫、孙浩时,欧阳和周童终于脱身出来了,不住的连身道歉,下次补上云云…!

卫小娟见几人聊天的场面越聊越火,欧阳的爸妈在酒店门口脸都开始黑了,忙掐着元锦先止住他的话音,示意他看向酒店门口,笑着打着圆场道:“就别耽搁新郎新娘给亲戚送行了,先给你们说一下啊,咱们山上的新郎惨得很啊,你们到时可要帮我把元锦护住啊!”

周童爽朗承诺道:“算我们的,日子定了没?可不要像某些人那样奉子成婚啊!哈哈。”

付明明嗔道:“切!反正在三个月前也没人看的出来,说不定你现在也珠胎暗结呢?元锦选个九个月后的日子,我家宝宝已经生了,童姐的宝宝在肚子里,看她怎么凑热闹!我可是听说山里的婚礼有趣又热闹啊!”

春节过完了,元家的房屋在少雨的冬天顺利完工了。

元成泰和元少勇外观漂亮的三层小楼将冯霞家的老式平房的光线遮住了不少,还有一溜排开的五间石棉瓦房屋也建得宽敞明亮。

冯霞按耐不住心里的焦急,大年刚刚过完,迫不及待的到她四哥家打探所谓的一手情报,却被告知,现在拆迁办和厂房在元家院子附近看地方呢!心情复杂的她赶紧往家里赶去。

她的速度蛮快,刻意的寻找下终于被她看见了自家四哥,忙悄悄凑了过去:“四哥!这是征地来了吗?”

冯四哥面上有些为难,悄声回道:“是,可是这是一家小厂子,大厂要九月份才正式入驻呢?”

“啊?”冯霞有些怔愣:“那能占多少?怎么给赔法?那新修的房屋有赔偿款吗?”

冯四哥左往右看就是不敢看自家好强妹妹的眼睛,实在抵不过衣服下摆的拉力,见村长和书记没注意到自己,忙小声道:“那个…你们院子占不完,开发区的规定是新建半年以上的房屋都有赔偿,但是上次签了字的除外、”看妹妹发白的脸色,不忍的补充了句:“都怪那个大厂子,怎么说拖就拖了呢?而且我看说不定九月份也玄乎!你家大嫂那媳妇倒是有两分运气啊,九月一号生日,办证、迁户口不过是三两天的事情,咱们村一直就是九月下旬分田到户!要是在我们村的土地被征用完之前生个孩子,还能再多分上一份呢!”

他可不知道自家妹妹的肚皮官司,还以为这话安慰道了妹妹受伤的心灵,让她替哥嫂家高兴高兴、谁知不说还好,一说出来都快把冯霞的心肝脾肺肾气得移了位置!

黑着脸转生回家闷在窝里便嚎啕大哭起来…

小厂的规划图很快定了下来,厂房的一角会经过冯霞家的厕所,经研究决定,冯霞家纳入了拆迁范围,一并拆迁的只有后院的四五家人。

元成泰和元少勇家都没有被动到分毫,因为厂子新建,一条简易的十米宽大道修到了元家门口。厂子的现行规划技术人员还租用了元锦家的五间石棉瓦房子和元少勇楼上的两层,本来还想租元锦家楼上的房间,被梁先慧拒绝了。理由很有农村味儿“不想被人踩在脚下!”

工厂的建造如火如荼,梁先慧和陈国香在卫小娟的建议下在冯霞家空出的平坝上开起了小卖部。起初她俩想的是开小餐馆,被卫小娟严厉制止了。

说什么笑话!小卖部不过是帮着卖卖东西,还能随便吃,课餐馆不同,前世累个半死,还长成胖妞,这世和餐馆有关的生意她一直就避得老远,只说不做。可要是梁先慧做起了这个,能只看不做吗?所以坚决制止!

元锦知悉了她的小九九,一方面心疼母亲,一方面不想违了她的意,也终于开口相助,打消了梁先慧的念头。将这个来钱的生意让给了别的邻居。

第三卷 第三十章 元锦,你相信有重生吗?

骄阳似火的七月,卫家收到了多年来第一封《大学录取通知书》,这可是大大长了脸面啊!获得这一殊荣的正是卫小明!而且正是他报考的那家军校发来的。

八月底,带着家人的殷殷期盼,卫小明整装出发了。元锦开着新买不久的黑色现代伊兰特轿车,载着卫小娟姐弟往蓉城火车站去,无奈的听着卫小娟在那喋喋不休的叮嘱个不停。从服装穿着到饮食咸淡,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真不知当事人卫小明能忍得了多久?

卫小明却是一直耐心的听着,偶尔还应上两句。这些日子家里的上上下下说得他耳朵都快起茧了,他也知道大家的好意,一直都没有露出不耐的神色。

姐姐的话语其实是早就嘱咐过N遍的,看她都快要哭出来了,还在那重复又重复的叮嘱自己一定要找朱优优。

他怕一个不小心便引发黄河决堤,忙抬手指天发誓道:“姐尽管放心,优优姐我都已经联系上了,她会在那边火车站等我的。她也听了你的话,写了一块巨大的接人牌子,不怕我们互不相识。她还说,她要是上厕所或是离开下也会托人举得高高的。学校的报道她也预先帮我联系了,朱叔叔还在学校当教官呢?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接着迫切的转移话题问向元锦:“元哥,你们拿了家里的户口薄去领证迁户口了,给我姐,给家里表示过什么没有?”

元锦忙向一向精明的小舅子解释道:“这不是怕家里占地来的太快嘛?你放心!我可不敢亏待你姐姐的。老房子那一片乱糟糟的,等搬到新小区去就办个盛大婚礼。不过,你到时可不要像大哥整肖涵哥那样整我啊!”

卫小明笑了:“我倒是会留一手的,只是其他人不敢保证了…”

想起卫小琴结婚的盛况,元锦打了个寒颤,小生怕怕摸样:“想想都可怕,肖寒哥准备了那么多红包都不够你们抢的。我能不能直接把你姐带着到哪儿去旅游结婚啊!”

卫小娟首先就不愿意了:“你敢!要旅游,婚后慢慢去。我家的亲戚比大姐家多了去了,要是你和我不敢不顾弄个旅游结婚,扫了我老爸的面子,一班亲戚直接踏平了你家!”

“是,我好怕!小明,火车站到了。要我们送你上车不?”

卫小明伸手看了下车站门口拥挤的车流人潮,吐吐舌头:“算了,我和姐下车道对面去,你找个地方调头来接她吧!”

卫小娟伸手敲了弟弟的头一下,也只有趁坐着的时候动手了,他已经是大小伙子了,平日想敲到他的头可是千难万难咯。

“记得多打电话…”

卫小明打开车门,回身护着姐姐头顶下车:“还有寒假暑假不要怕奔波,记得要回家。是吧!记得了!”

元锦笑着摇摇头驱车往前找路口掉头去了。

“走吧,姐,到公路对面去。你下车一小下拿着个包做什么?”看姐姐手里抓着一个小包,他好奇的问了下,看眼太阳的方位,站到了遮阳的一方。

卫小娟对他的体贴动作心知肚明,这个老弟某方面和元锦、老爸都如此的想通。行走间拉开小包,取出一张银行卡,递上:“这个拿着,里面存了几万块钱,拿着备用。”看卫小明张嘴想说什么,忙接着道:“我知道爸给了你一张卡,也知道军校没什么花销。但学校有假期吧,有女生吧,万一你想请谁吃饭,没钱怎么办?出行在外,一定得有钱傍身!”

“姐!”卫小明看她的眼神有些深沉,闪着不知名的光亮。

“嗯!”她抬头,炙热的阳光透过卫小明的头顶映入她的眼底,找得她眯了眯眼,额上浮起了层层细汗。

卫小明知道姐姐怕热,伸手帮她擦掉额上的汗水,转开视线,语速极快说道:“姐姐!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不是我小时候那个懦弱不说话、不怎么搭理我的那个姐姐?没有你的提点中和,家里会是个什么景况?没有你可以交好舒医生,我的病会被根除吗?…但都不重要,你就是我姐姐,你一定要自私点、快乐点啊!”

说完这些,他不敢看卫小娟的脸色,拖起旅行包很快便消失在拥挤的人潮中了…

卫小娟呆立在原地,脑海一片空白。

“小娟,小娟!上车,怎么发呆啊?”元锦调转车头过来,唤醒了发呆的她。在她上车后调低了空调的温度:“想什么?舍不得弟弟?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打了无敌连环电话叮嘱你那十年不见得发小照顾他,小心管得太紧引起反抗哦!”

“是啊!他不是小孩子了。”卫小娟感叹,背靠着座椅不再言语。她以为她做得改变很小很小,很隐蔽,却不料全都落入了他人的眼里。

小明只是一个孩子都已经生出了疑惑,其他人呢?是不是都默默闷在心里呢?难怪卫家一大家子人对自己总是纵容得异常,平日,只有爸妈和那些小的弟妹要亲近自然些…,头脑精明、眼光锐利的人家里少吗?村上少吗?难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吗?

元锦会不会觉得我聪慧得近乎妖异呢?带着浓浓的疑惑,她一天都心思不属,元锦只以为她是舍不得卫小明,也就没多问。

晚上,在风扇呜呜声中,枕着元锦的手臂,卫小娟睡得极不安稳。元锦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忧心的盯着怀中不断扭动的人,他是被她不断的翻身惊醒的,也不知道她梦见什么了?

卫小娟梦见了很久都没有在梦中出现过的人,元乐乐!她在很远的地方哭,每当卫小娟靠近要抓着她时,她又换了个地方继续哭,如此往复…

她听着哭声,心都快碎了:“乐乐!别哭,妈妈这就来抱你,你别动,等着我…”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呜…”

“我没有不要你,你是妈妈的宝贝啊!乐乐…”眼见元乐乐的身影淡去,她慌乱不已,忍不住哭叫起来:“不要离开我!不要…”

元锦一惊,忙推醒睡梦中的她:“娟,快醒醒,你究竟梦见什么了?”

卫小娟这才从梦寐中挣脱,心里绕之不去的无助感让她时空的反身抱住元锦,哭道:“怎么办?乐乐不见了,我是不是贪心太多了?”

“谁是乐乐?”

“我们的女儿啊!”她回答地理所当然,却让元锦失笑,空着的一只手也不规矩起来,抚上她的柔软。

“梦见你帮我生了女儿?叫乐乐?那可要抓紧才能实现梦想啊!反正是醒了,咱们来生女儿吧…”

元锦滚烫的身躯慰藉了卫小娟不安的心,泪珠挂在脸上,思绪却被元锦的热情烧成了真空…

今年夏天特别热,两人住的二楼本就建得潦草,有些低矮的空间更显压抑。异常酣畅淋漓的性事后,全身都是汗水,既不舒服。两人只好套上衣服,到卫生间洗了个清爽的冷水澡。

元锦帮她找了件凉快的吊带睡裙,拿了一盘蚊香:“天气这么热,在房里也是睡不着,咱们到三楼楼顶去睡几个小时!”

“嗯!”激情退却,忧心的事情重新袭上心头,简直感觉不吐不快。跟着他的脚步摸黑上了楼顶,漫天星光泻下,四周影影绰绰的房影,清新凉爽的空气…,让人心底一松。

吐出一口长气,仰躺到了元锦铺好的竹席上,对旁边忙着点燃蚊香的人影幽幽说道:“锦,你相信前世今生吗?”她急需找个信赖的人来倾听压抑多年的秘密。

“呃…”元锦属于坚决的无神论者:“不信。”放下蚊香,枕着手躺倒了她身边。

“那你相信有重生这回事吗?”

“什么是重生?”

“就是人死了重新再活上一遍!”

她说得很坚定。元锦嗤笑一声,将她揽入怀中:“你是小说看多啦还是被梦吓着了?这些天方夜谭还是找别人讨论吧。”打了个哈欠,大手罩上她的胸,腿也习惯性搭上她的:“睡觉了,再不睡,还想席天幕地再来一遍啊?你有精神,我恐怕没力气奉陪了啊!”

怀里,传来了清晰的感伤话语:“我原先也是不信的,十年前却不得不相信了!”

感觉到元锦胸腔的震动,不想让他出声打散自己好不容易积累的勇气,抬手捂住了他的唇,脸庞贴上他沉稳节奏的心脏,继续缓缓道出了前世今生的始末,事无巨细。包括了预谋的“笔友信”,刻意的上理工接近他,追求他,…

也不管元锦听进去没有,不管他相不相信,捂住他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仅仅和他十指相扣。怕他见妖怪般逃开,像是在汲取他的力量支撑自己说完…

远处的天边勾出一片昏黄的亮色,院坝里起得最早的元奶奶清晰的咳嗽声渐响。元锦怀中的卫小娟蹙眉轻动了下身体,仍旧沉沉的睡着。昨夜,她絮絮叨叨说完了两世的经历,像是放下心头大石般的解脱出来。缩在如山般稳健的怀抱里,安心的酣睡过去。

要是昨晚她能在黑暗中看清元锦的话,她便会看见他融合了诧异、震惊、困惑的神色,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勇气说完全程?

第三卷 第三十一章 元锦的出口伤人

元锦从小到大队神怪玄奇故事就不太感冒,家里也从不求神拜佛,在他的唯物主义观里,什么都是实打实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听谁冒出玄幻之语时,总是嗤之以鼻。

但,卫小娟讲故事很有一套,事情有条有理讲完,还不忘举例佐证,让人很难出口反驳。遇见她以来,对她的聪慧和各种未卜先知般举动一直心存疑惑,只是心里总担心揭开谜底了便会失去她。

可现在,所有的谜底被一一以如此离奇的给出了答案。

新的疑惑却像是泡了水的黄豆般急剧开始萌芽、生长!

她所说的大概是真的吧?不然有什么理由来解释呢!

她!是为了不知是幻是真的那个“元锦”才花尽心思接近自己的!自己和她口中的那个“元锦”是一样吗?是同一个人吗…

她!爱的究竟是谁?

迷茫无措让他整晚没睡,借着微光看着她酣睡的脸庞,舍不得把她从怀里推开。

卫小娟啊,卫小娟!你的名字已然刻进我的骨髓,我该拿什么态度对你?

尽管内心纠结不已,元锦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了寝室。轻轻放在大床的一侧,坐到了床边的木椅上,没有一丝睡意。脑海里纷纷乱乱,完全形容不出什么滋味儿?

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如卫小娟所说的那样,当她是妖怪。

温热绵软的身躯,嬉笑怒骂的风情,笨笨傻傻的性子,体贴入微的关怀…都是如此的真实,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人考虑周全,心思单纯,藏不住话…

只是想到她对自己的一切都是对另一个“元锦”的表达,心脏就像是被人掏空般难受,痛的喘不过气来,虽说她一再强调两人没有什么差别,她哎成熟稳重的“元锦”,更爱真实的自己,但,他就是觉得接受不了!不想做一个慰藉她的替身!逃难似的冲出了房间,下了楼。

“元锦?这么早就起来啦!今天有什么事情吗?”梁先慧疑惑道。儿子可从来不是早起的人啊!

“吗!”元锦喉咙有些嘶哑:“太热了,没睡着。”

“嘿嘿,你们两个笨蛋,没发现小娟身份证上的生日填的是农历吧!今天赶紧去把结婚证办了,下午我就去找村上开个准迁证。明天就给我去把小娟的户口迁下来,正好赶上分钱和以后的划平方。下月分公田便有小娟的了,哎呀,这个时节栽什么呢?一亩田荒着怪可惜的!”

见到母亲煞有介事的分析起闲田的用途,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也不想开口提出将办证的事缓缓。不知怎的,想起卫小娟说得某件事情,灵光一闪,脱口提议道:“栽一亩葡萄藤吧!二爷爷家不是藤子密实了正往外扔呢,不是说制药厂九月份要来吗?万一分得田在征地范围内,还能赚点秧苗钱!”

“是啊!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栽葡萄又不费神。”梁先慧兴奋的拍手赞道,急忙出门捡秧苗去了,出门之前不忘叮嘱道:“早点去民政局啊!中午就把红本子给我拿回来,下午我就去村上!”

“哦!”元锦磨蹭着掏出电话,拨了胡姐的号码:“胡姐,你叫小翼这几天别耽搁啊,有解决不了的就给我打电话,小娟和我还要耽搁几天,你也多费心了。”

“…”

“今天去民政局领结婚证,请吃饭?没问题,等小娟决定吧。”

放下电话,元锦深呼吸几口,镇定心绪:小娟!不管怎样?先把你绑在身边再说!推开你,我怎么甘心?怎么舍得下?

如此炎热的天气,,领结婚证,迁户口,一连几天都累得元锦上床倒头就睡。卫小娟有心想问他对“重生”的看法,无奈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想到两人时法律上的夫妻了,心里还是不断冒着喜悦的泡泡。

忙完迁户口的事情后,两人白天来去铺子路上不过几分钟时间,铺子里人多口杂,也不好聊私事。而晚上,又因为田里的稻谷有些缺水,元锦和元成泰接连几天守在水沟边,以防别人“偷水”了。

卫小娟开着台灯,坐在床头,环视空空的房间,有些无聊。十天了,元锦都是一个人呼呼大睡,今晚怎么也得等着他回来聊聊,重要的是,没他抱着很难入睡!

都明白告诉他自己有不孕的可能,他还是二话没说的和自己办证结婚了。以他的性子,这就证明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以后他总不会挑时间办事了吧?他一定很高兴平时不用苦苦压抑欲望了…

凌晨两点过,元锦和元成泰才打着手电筒回了家。望见二楼简陋的窗口照射出的昏黄灯光,心里一暖,他总是患得患失,怕她觉得自己不是她爱的那个人,突然转身走掉。

这十天晚上,没了熟悉的体温相依,他也睡得不舒服,但总是克服不了内心的妒忌,哪怕这妒忌来得很莫名…

轻手轻脚上了楼梯,推开门,却发现她今天倚在床头便睡着了,姿势很别扭。白天又要吼脖子酸吧?笨蛋!心里如是想的,动作飞快地脱掉短裤,轻轻跪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放好。

准备起身之际,卫小娟的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用力一拖,便将半跪在床上,重心不稳的他拉得横趴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