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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男人焦急的大声呼喊:“夏天,夏天…”

声音渐渐的从远而近,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到呆滞的女儿,心痛的一把抱住她,“夏天,夏天,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你吓死爸爸了。”

男人喋喋不休的将她拖起来,半抱半揽着她往台阶上走,“你这孩…子”,昏黄的路灯下,他看的清楚,女儿脖颈上那些吓人的青紫印痕。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他心里涌起阵阵怒气,“是谁?夏天,你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了你?”

夏天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父亲,不过四十多岁,却鬓边早早生了白发,如果不是面色憔悴,看起来倒是帅大叔一枚。

这是前身的亲爹?

二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是说夏天不好看,只是胖成这样,十分好看也要减掉七分。

乔延山见女儿呆呆的盯着自己,眼里闪过一比愧疚,这些年他忙于生意,女儿让她妈都给养傻了。

他放缓了声音,“夏天别怕,跟爸说,是谁欺负了你?”

这温柔的声音,那怜惜的眼神,让她想到前世的父母。

自从他们出了车祸离开自己,几年了,她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父母的温暖。

她的眼泪猝不及防的落了下来,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夏天敢肯定,这激动里,既有自己的,但大多数还是原主夏天的。

乔延山有些无措的哄着女儿,多久了,好像得有十年了吧,自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女儿就再没和自己这么亲近过了。

这些年,他忙着挣钱,没有时间管教女儿,一眨眼,女儿都长大了。

“别哭,别哭,夏天,爸爸在这,你别怕,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了你…”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敢欺负他乔延山的女儿,真以为他破产了就什么都不是了吗?

可夏天死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一直到回了家,乔延山也没问出来,是谁欺负了他的女儿。

夏天咬死了不肯说,一来这个世界对男女关系看待的很平常;二来,她接了原主夏天的身体,就得承受她作孽的后果。

难道,要她说,她是主动的那方,她把她心目中的男神给下药那个啥了?

这话打死她她也说不出口。

回到家,看着原本装修豪华的小楼里一片狼藉,夏天有些震惊。

乔延山对此熟视无睹,他送女儿回了房间,微微叹了口气,眼神阴沉了下来。

家里的佣工已经收拾好行李,要向他辞行,“老爷,太太下午已经离开了,老爷,要不,我多留两天?我要走了,您和小姐吃饭怎么办?”

“不用了肖嫂,这些年麻烦你了。”乔延山疲惫的挥了挥手,他的话里带了些伤感和不舍,看着这装修无比豪华的房子,“明天,我就和小姐离开这里回老家了。你走吧!这房子,”他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可很快就掩去了,“这房子已经抵债了,明天债主就要来收房子了。”

“唉,那,老爷您保重。”肖嫂拎了行李,恋恋不舍的往楼上看了一眼,转身离去。她在这家里做了十年,早就把夏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刚才孩子那样,她看的差点惊叫出声。

送了肖嫂出去,乔延山上楼,屈起手指刚要敲门,听到卫生间里传来阵阵压抑的痛哭声,他的心一阵阵的收紧。

乔延山恨自己的无能,若不是他没用,怎么会让女儿受这么大的屈辱?

他心里,已经把那个欺负了女儿的罪魁祸首骂了个狗血喷头。

夏天在乔延山下楼之后,就进了卫生间,她只觉身上脏的很,在花洒下,她捂着脸痛哭,哭累了,拿起澡巾使劲搓着身上,好像身上粘着脏东西,而她,要把那脏东西搓下去一样。

直到身体都被她搓的破了皮,她才停下,看着镜子里肥胖的身材,红肿的眼睛,咬了咬唇,穿好衣服,从卫生间里出来,上了床,不去想这些一想就能憋屈死人的事,闷头大睡。

事情已经发生了,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她心里给自己打气:夏天,不过是换了个壳,不过是和男人睡了一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的,你答应过妈妈,一定会好好活着。

乔延山背靠着墙,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和隐约的哭声,身子往下滑,慢慢的坐到地上,脸上,不知不觉中流满了泪水。

第四章 离开也是开始

乔延山心里难过极了,他放在手心里的宝,被谁欺负了他都不知道。要是以前,他拿钱出来,总会有人帮他去查。

可是现在,他成了穷光蛋,辛苦奋斗了二十年,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明天一大早,他就要带着女儿,离开这个城市了,他没有能力,为女儿报仇,他的心如刀绞一般,看着女儿如此伤心难过,却什么都做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房间里夏天的呼噜声,知道她睡着了,这才慢慢的撑着身体坐起来,推开门,看着熟睡的女儿半晌,才关门回到房间,收拾起行李。

家里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要债的拿走了,柜子里的衣服,值钱的也都不见了,只有几件穿旧的,放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处理。

乔延山装好全部的旧衣服也不过一个不大的皮包,他又去装了些盘子碗筷之类的,那些值钱的稍好的,他都没有拿,拿的只是一些原有的,库房里堆放的普通的,也不值什么钱。

这房子被他以前的一个朋友收走抵债,本来就是朋友帮他,他又怎么会厚脸皮的拿那些值钱的物件。

他留恋的看了一眼这住了十年的家,敲响女儿的房门。

夏天一觉醒来,已经接受了穿越并**的命运,她打开门,眼睛还有些红肿,咬了咬唇,叫了声“爸”!

既然接受命运,就要接受原本的一切,而这个父亲的关爱,让她感到了很久以前,爸爸还活着一样。

“收拾一下,咱们回老家。”乔延山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温和又带了丝愧疚的说:“这个房子已经抵债了,我”他顿了顿,语气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十分复杂的说:“你妈妈和我离婚了,以后,只有咱们父女了。”

夏天已经知道,父亲做生意赔了个底朝天,现在可以说一无所有。

“爸,你还有我。”她心里默默的道:“我也有爸爸了。”

乔延山见说起离婚女儿也没什么反应,心里十分苦涩,虽然不是亲妈,但毕竟是跟着妻子长大的,可一个说走就走,一点不留恋一个连问都没问一句。

这娘俩的感情淡漠到这种程度,他却一直以为这娘俩关系不错。

不过,女儿那句话让他又十分欣慰。

他现在一无所有,还以为富贵惯了的女儿不会接受,会像以前那样大吵大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接受了现实,还很理解自己。

“去吧,能收拾的都收拾带走吧!”他说完转身下楼。

夏天把衣柜里的衣服都装好,父亲破产,肯定不会有余钱,这些衣服她都得带走。

夏天身材肥胖,衣服都是特大码,那些讨债的拿走乔延山值钱的衣服,却没有动她的。

早上八点,一辆小货车停在院门外,司机是乔延山在老家的老邻居,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精壮小伙子,“乔叔,我来。”他接过乔延山手中的包,乔延山朝他点了点头,“大海吃早饭了没有?”

“我吃过了,乔叔。”王维海父亲和乔延山是从小的邻居,王维海长大后,其父托乔延山给找个工作。

那时候,乔延山的生意已经赔了,他想来想去,趁着手里还有些钱,干脆借给王维海,让他买了辆车,跑运输。

王维海能干肯吃苦,不到一年就把钱攒出来,想要还给乔延山,可后者长了个心眼,让他先拿着,等他手里缺钱了,再问他要。

后来,就听说他赔钱的消息。王维海就明白了他的心意,也不再提还钱的话。

他要回老家,就跟王维海说了,让他开车送一趟车站。零零碎碎的,不值钱的东西也不少,他们父女俩个肯定拿不了。等下了车,那边王维海的父亲再去接一下。

乔延山听他说吃了,也不客气,又进去搬打包了锅碗的箱子。

王维海放下包,跟着进去,就看到夏天吃力的拎着一个大皮箱下楼,忙走过去接过来,“夏天,给我吧,我来拿!”

夏天脸上挤出丝笑,叫了声“大海哥”,王维海愣了一下,夏天一直瞧不起他,看到他从来都是鼻孔里哼一声完事,今天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哎,夏天,一会坐车,人多,天又热,你灌点水带着吧!”王维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嘱咐道。

倒不是买几瓶水的钱都没有,只是夏天为人特性,不喝外面的矿泉水,她只喝水果茶,走到哪都会随身带个便携杯,放上水果茶,喝着淡淡的甜,又带一点点酸味。

不过,她不是原主,没有那么矫情,她点了点头,“知道了大海哥。”

她去厨房,冰箱里还有几瓶矿泉水,她干脆都装上了。

乔延山还在院子里,望着眼前住了十年的家发呆。她对这里没什么感情,上前扶了父亲,“爸,走吧!”

二人上了车,王维海将他们送到客运站。

如今的交通十分发达,客运站里人并不多,买了票检票上车,王维海托了一个认识的在客运站上班的朋友,将二人直送到车上。

随身的行李都放进行李箱后,他从自己身上的斜挎包里掏出一个口袋塞给夏天,“里面是面包和火腿肠,中午在车上吃的。”

夏天看了眼父亲,见他笑着没说话,就收起袋子向他道谢,“谢谢大海哥!我正想趁开车前买点什么吃的呢。”

一早上二人就开始收拾,连早饭都没吃,她想开了,心情开朗些,自然感觉到饿。

“回去吧,大海,以后,乔叔不能帮你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乔延山叹了口气,“好好干,争口气,乔叔等着你衣锦还乡。”

“乔叔放心,我会小心的,也会努力的。”王维海话音停顿一下,“乔叔,我爸会去接站的,你放心吧。”

“唉,放心,这么多年的老邻居,老哥们了,我哪能不放心哪!”

汽车很快启动,乔延山心情沉重的看着窗外,十年前,他带着一家人意气风发的进入城,没想到,十年后,他就要带着女儿灰溜溜的从这个城市离开。

还真是讽刺。

夏天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在心底,她面带微笑的朝王维海摆了摆手。

也是跟这个城市道别。

对这里,她没有一丝的感情,有的只是昨天穿越过来的伤痛。

离开,更好!

乔延山看着女儿好像没心没肺的回到了从前,心里泛起阵阵忧愁。

他不知道夏天的想法:离开这里也好,换一个新的环境,一个新的地方,海阔开空,从此,开始新的生活。

第五章 五年后

夏天的想法很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谁也不知道她的那件过往。

可事情往往不如人愿。

这爷俩个回到老家,说什么的都有,还好乔延山富了以后也没瞧不起这些老邻居,谁家有困难他都会伸一把手帮一下。有些酸话一出来,就被这些念情的老邻居们给打消了。

夏天不想继续念书,家里的情况不好,房子都是租老邻居的,家里发达以后,老房拆迁就都卖了。

何况,前世她只读了初中,而原主的底子又不好,让她念下去,也着实吃力。

可乔延山不许,他已经四十多岁了,又混的一无所有。夏天不念书,不上大学,她能干什么?

难道让他的宝贝女儿去干那些出力的活吗?

乔延山一向听女儿的,可在这件事上,他异常的固执。

他要是还像以前那样有钱,夏天不上学也行,买个文凭就是了,谁还敢笑话她不成?

可如今,别说他掏出不这个钱,即便掏出了,夏天没有真本事,也是会被人笑话的。

夏天被父亲硬逼着上了高中。

可她这身肥肉,不可能一下子减掉。

不过让她不解的是,她的眼睛却是不需要戴眼镜了,她觉得,这可能就是那些书上常写的:穿越的福利。

她第一天上学,就被人笑话,直接被人称呼胖子。

她没跟这些孩子一般见识,她本来就胖嘛,胖子就胖子吧!

同学们大部分都是好相处的,不过可能是她体形太难看,男生不愿意搭理她,女生也不跟她说话。

她在学校里呆了没多久,就不得不办理退学。

五年后。

“夏天,送孩子去呀!”

身材苗条的夏天,左右手各牵着一个精致的小男孩,好像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左手边的男孩叫一山,右手边的男孩叫一凡,娘仨个走在小区里,不时的有人和她打着招呼。

“唉,是啊王婶,这么早就出摊了?正好,给我来几根黄瓜和西红柿,一会送完孩子我过来拿。”如今可以说是魔鬼身材的夏天,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地摊货,但脸上笑容亲切真挚,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她这一路不停的和熟悉的街坊说着话。

“张叔,今天这小鸡是散养的吗?你帮我杀一只收拾干净吧,我爸今天回来,我给他熬点鸡汤补一补。可一定要是散养的啊,张叔,你可不能骗我。”

“放心吧,你这孩子,还信不过你张叔吗?”五十左右岁的男人,一脸憨厚的笑容,指着一只花母鸡,“看看,这可是我去农村刚收上来的,保证味道又好又没那股子怪味。”

坐在小板凳上看热闹的张奶奶塞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当地果园里摘的甜李子,“吃吧,我家乡下要戚送来的,可甜呢,我都洗干净了。”

孩子们看了妈妈一眼,见夏天点了点头,这才接了过来,一齐糯糯的说:“谢谢张奶奶。”

张奶奶笑眯眯的摸了摸二个娃的小手,跟夏天说:“夏天啊,明天我家你小叔订亲,你给我做四斤蛋糕,再做四斤桃酥。”

夏天清脆的答应了,“好的,张奶奶,明天早上我包好给你送过去。”

走的远了,一山才仰着头问:“妈妈,外公要回来了吗?我都想他了呢。”

一凡也说:“妈妈,外公都走了四天了,我也可想他呢。”

夏天笑眯眯的说:“这次啊,外公能多呆一段日子,一山和一凡好好上幼儿园,得个小红花回来,让外公高兴高兴好不好?”

一山点点头,很认真的回答,“好!”

一凡却做了个鬼脸,嘟了嘟嘴,“外公看到我和一山就高兴。”言外之意不用小红花也行。

夏天笑眯眯的也不反驳,反而蹲下每人脸上亲了一下,“去吧,妈妈晚上早点来接你们。”

两个孩子跟她挥了挥手,“妈妈再见!”跟着老师进了班级。

没错,大家没看错,夏天当了妈妈。

当初夏天怀孕后,三个月的时候肚子像吹气一样长,一检查,才知道是怀了双胞胎,几个月后,双胞胎出生,乔延山给两个孩子分别起名乔一山和乔一凡。

一山比一凡大十分钟,性格认真稳重,一凡则聪明伶俐。

本来,乔延山是坚决反对留下孩子的,夏天才上高二,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当未婚妈妈呢?

可是,夏天自己没经验,没来月经也没当回事,前世她就月经不调,晚来或干脆不来是常事。一直到快三个月了,肚子明显的往外鼓,她才觉出不对,去药店买了试孕纸一试,果然是怀孕了。

乔延山去咨询了在医院妇产科工作的同学,同学很委婉的告诉他,夏天怀孕快三个月了,这时候流产是很伤身体的,而且,她怀的是双胞,流产多可惜。

再一个,夏天太胖,胖人怀孕的机率比正常人要小一些,要是头胎流产,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大,以后,说不准会不会怀孕。

更重要的,法律不允许私下堕胎。

同学不想担这个风险,又不好直接拒绝他,只好把后果说的严重一些。

果然,乔延山心疼女儿,未婚妈妈就未婚妈妈吧,总比去那些黑医馆出事的好。

而夏天这时候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果然与之前自己生活的世界不一样,可能,这就是原主经常看的网络中写的平行世界吧!

夏天怀了孕,当然不能再上学,她的成绩本就不好,考大学根本没希望,倒是上个技校之类的没问题。

乔延山心疼女儿,不想让女儿去学校被人笑话,也不想让她怀着孕太辛苦,何况夏天本就肥胖,容易流产或得妊娠性高血压,干脆就在家什么也不做。

乔延山怕她在家呆的寂寞,给她配了一台电脑,她没事上上网,了解一下社会的时政,不让自己与社会脱节。

不论是前身还是原主,文化水平都不高,英语更是一塌糊涂,她干脆自学英语,她自知不是多么聪明的人,不求多精,简单的对话能听懂会说就满足了。

第六章 金手指之儿子是重生的

乔家老家离市大约四百多公里,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

县城人口不多,加上乡下,也不过二十万,是典型的农业县。

乔家的房子早就在乔延山去市时卖了,当初回到老家,在王维海父亲帮助下,在一个小区租了一个二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