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话屋里好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林福生的声音才响起,“你妈,这是——卖姑娘哪!哪有要这么多彩礼钱的!”

话虽这样说,林福生毕竟是舅舅,两家走动也少,不好多言。“你自己愿意就行。结了婚两口子好好干,比你打零工强。”

张庆庆坐在小板凳上,拿了根柴禾扒拉炕坑里的火苗,“他烧锅炉,安排我去食堂做饭,我挺愿意的。”

她晚上在这住了一晚,第二天走的时候,郑雅兰给她装了五十块钱,“这钱给你妈,你结婚我和你二舅随的礼钱。”又拿出一百块钱给她,叮嘱道:“这一百块钱你拿着,别给你爸妈,这是给你结婚以后过日子用的。手里有两钱钱,心里不发慌。以后有啥难事你就来,能帮我们一定帮。”

张庆庆推让半天,郑雅兰板着脸说她:“别撕撕巴巴的,大人给你钱你就拿着。”

张庆庆装好钱,感激涕零的走了。

她妈妈让她过来是啥意思,她心里明镜似的。可她反驳不得,只好厚着脸皮来了。还好二舅二舅母没瞧不起她,还给了她这么多钱。张庆庆心里很感激,想着等自己结婚了,可以做主了,一定买块好布料给几个弟弟妹妹做件衣服。

六月一号,小舅儿子出生,起名叫郑书文,因是六一儿童节这日生的。小名就叫“六一”。

林涵和老妈在医院看着那胖乎乎的婴儿,心底一片柔软。这是小舅的儿子,前世小舅身上的不愉快再也不会发生,林涵从心底里为他高兴。

不过林涵稀罕归称罕,可看过乐乐和小溯以后,她再也不想看孩子了,让她逗着玩玩还行,她觉得自己的耐心都已经被那俩小崽磨没了。

“小舅,你儿子这眼睛长的像你。”林涵看着这孩子还是像妈妈的地方多,不过一双眼睛狭长。倒有些像小舅的眼睛。

“那当然了。我儿子吗。当然像我了。”郑亚南美滋滋的抱着儿子。

“你别总抱他,抱成尖尖腚,玉真可就遭罪了。”这是李玉芬在告诫他。

尖尖腚,是指小孩子抱习惯了总要大人抱。一放下就哭闹不停。

“就是,我说他也不听。”潘玉真精神的很,一点不像刚生完孩子的样。

“嘿嘿,我不是稀罕吗。”郑亚南不舍的把孩子放到床上。“二姐,你咋没把那俩小的带来。”

“那俩个太闹人了,他们要来了,这玉真也别想休息好了。”郑雅兰说道。

“我没事的,让他们来呗二姐。”潘玉真看着儿子,这会儿的她见到孩子就喜欢。

“等过几天的。”郑雅兰就含糊说道,“一会儿就出院吧?”

“嗯,本来大夫说生完两个小时就可以走的,我找了辆车来接,一会儿车来了就走。”郑亚南就道。

“对了二姐。我听说你们乡里可能要把幼儿园收回去?”郑亚南问道。

李玉芬也气愤的道:“这帮人可不是东西了,人走茶凉,这福生才走几天就这样。亏得他还是当局长去了,这要是不当官还不得立马就收回去。”

这个幼儿园她家大姑娘也倾注了心血,这像自己的孩子一样,马上就要被人收走,这心里当然不甘心。

郑雅兰倒有些想开了,她就劝道:“幸亏那新房去年就盖好了。现在这样正好,咱自己干,还不用受他们管。在市里,估计咱们收孩子更容易些。”

李玉芬就点头道:“这倒也是,原来就有不少人找我,问能不能在市里也开一家。现在好了,倒不愁生源。”

郑亚南嘿嘿笑,“我儿子这下有地方呆了。”

郑雅兰和潘玉真就同时给他个卫生球眼,“这刚生下来就想到上幼儿园了,这想法还挺超前了。”

“那是。我都想好了,这孩子一生日就送去。看看乐乐那俩孩子,咱爸带的多好,又壮实又聪明。”郑亚南就轻拍了一下儿子,“咱儿子肯定聪明,到时候跟着他姐姐学习,省了咱俩多少的事儿啊!”

“得了吧你,这带孩子你得听玉真的,她可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教师,比你这半文盲可强多了。”郑雅兰就贬损弟弟。

郑亚南嘻皮笑脸的道:“我可是正儿经八百的初中毕业生。认识好几百大字呢。”

众从就哈哈大笑。

小六一动了一下,又接着睡了。

郑亚南就一下子紧张了,竖起食指在嘴边,“嘘!”

潘玉真嗔道:“没事的,我妈说小孩了怎么养怎么是,要是一点动静不敢有,只怕时间长了他习惯了,到时候一有声音就得吓一跳。”

郑雅兰也说道:“是啊,小涵那时候可不就是这样。家里平常没人,孩子习惯了。后来一来人,或者有开门动静,就得吓一跳。”

几个女人就说起了育儿经,直到郑亚南找的车来了,才把这娘俩个穿戴好,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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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断了的发卡

暑假,学校要排练节目,八一建军节到附近驻军去慰问表演。林涵被王秀芹揪到了学校参加演出。

前生今世她都没有学过舞蹈,但小的时候因为长的瘦小倒是经常演出。

现在她的身体更柔韧,更灵活。为了方便,她穿短袖上衣和长裤,,裤子不是多数人穿的那种肥大的,而是她改过的,合体的。这几年她的针线活不说多么出色,可至少能自己做衣服改衣服,虽然老妈还是评价她的针脚太大,但再也没说过她不分丫。

因为她常年不去学校上课,而且每次考试都是满分加第一名,去参加演出时除了刘珍珍别的同学都不认识。而且她隐隐感觉到了那些女生对她的敌意,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这招谁惹谁了?

她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学习好,长的漂亮才让人眼红的。

林涵已七岁了,看起来像九岁的孩子,那皮肤水润润的,不像农村孩子那样干燥粗糙。穿着打扮也与学校里的学生不一样,很好看,让人羡慕。

正因为如此,被推到了女生们的对立面。

“刘珍珍,你在干什么?还不过来,我们玩跳格。”一个大眼睛一闪一闪好像会说话的小姑娘喊,此时刘珍珍正跟她说学校里有趣的事。

刘珍珍“哎”了一声,转头道:“你跟我一块去吧!”

林涵刚要说话,那女生又说道:“快点,差你一个了。”

林涵笑笑,推了她一下,“快去吧,你同学等着呢!”

刘珍珍有些不高兴,嘟嘟囔囔的往那儿走,“她不是我同学。”

同学们都三五一群的站一帮,或玩或打闹,林涵有些无聊。和这些人没有共同语言,这也是她坚持不肯去学校的原因。

“林涵,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走吧,上我们那去。”一个长的高大的男生跑过来,头上满是汗珠,正是学校老师王秀芹的儿子张峰。张峰今年夏天已经小学毕业了,他参加的节目是独唱《在那遥远的地方》。

“好。”林涵跟在张峰后面,这一帮都是五六年级的学生,除了他的独唱外都参加舞蹈。还有两个孩子表演相声。

“张峰。这谁呀?”

“就是。怎么把女生领这儿来了?”这个大男孩正是当初林涵不给辅导的姜成开。只见他斜着眼睛往下用眼角看人,“你个丫头片子上男生这凑什么热闹?”

林涵有些好笑,这么小的孩子哪来那么多心眼子?

“你管得着吗?我又不是来找你的。”谁跟我不客气,那我也跟她不客气。

姜成开瞪大了眼睛刚要骂。老师出来了,他的满肚子脏话又咽了下去。

节目是分开在各个教室排练的,简单的舞蹈,不过是《采蘑菇的小姑娘》,林涵毫不意外的得到的表扬最多。休息时,女孩子们凑到一起,之前喊刘珍珍的那个女生把头上戴着的一个红色发卡拿下来给大家看。

“这发卡真好看。”

“是啊,你在哪买的,很贵吧!”

“咱们这供销社可没有卖的。”

女生名叫姜晓云。是姜成开的堂妹,她得意扬扬地一瞥林涵,故意大声道:“这是我爸爸在江城给我买的,要五毛钱呢!”

虽然大人们的工资高了,可对于孩子们来说。五毛钱可不是小数目。

果然这话引起了惊叹声一片。

刘珍珍也接过发卡,羡慕的说道:“真好看,要是我爸也能给我买一个就好了。”她家只有她爸爸一个人开资,生活要差一些。

“你要喜欢,借你戴一会儿。”姜晓云故作大方的道,眼里满是得意。

“真的,谢谢你姜晓云。”刘珍珍小心的戴到头上,“我去给林涵看看。”说完就往她那跑。

“谁允许你给她看的?”没想到姜晓云立刻翻脸,一把将发卡从她头上抢下来。

二人这一跑一抢之间,发卡“啪”一声断裂了。

同学们都静了下来。姜晓云拿着断了的发卡愣了一瞬,“哇”的一声哭起来,“你赔我发卡,你赔。你赶着发丧去啊,跑什么跑?”

刘珍珍本来就觉得理亏,可被人这么骂,小脸也沉了下来:“那你抢什么?戴在头上就往下抢,不提前说一声往下拿,那能不折吗?这能怪我吗?”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要给林涵去看,我能抢吗?发卡能折吗?我不管,反正你得赔。”

旁边一个女生也说:“就是你弄坏的,你得赔。”

另一个也说:“姜晓云好心借你戴戴,你跑什么呀?你要不跑能坏吗?”

刘珍珍不干了,双手也捂着脸哭起来,“不关我的事,凭什么让我赔?我只是想让林涵看一眼,是你抢它才坏的。”她可没有钱,要是回家问家长要钱,肯定要被打的。

林涵看着这一幕觉得好笑,自己这是不是躺着也中枪?

她缓步走过去,看着这俩个幼稚的小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别哭了,同学们都看着你俩呢,再哭老师该过来了。”

姜晓云瞪她一眼,接着哭。

刘珍珍委曲的瞅她一眼,也接着哭。

林涵头大了,虽然跟她没关系,可毕竟是刘珍珍好心拿给她看。在她眼里,只是两个小孩子斗气,谁也不敢担五毛钱的责任。

她拿出五毛钱递过去,“喏,我替刘珍珍赔你这五毛钱。不过,这发卡折了其实你的责任更大,你也不用觉得委曲的哭,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又转头对刘珍珍道:“别哭了,能解决什么事?以后干什么别那么风风火火、毛毛愣愣的。”

刘珍珍停了眼泪,露出了丝笑容,“谢谢你。”

姜晓云却翻了个白眼,不高兴的道:“用你假好心,装好人。”但眼睛里的神采却是骗不了人的。

林涵逗她,“你要是不要,干脆还我得了。”

“我要我要我要。”姜晓云一迭声的说完脸腾的红了,不好意思的低头道:“谁说我不要了?”

看她这别扭样,林涵哈哈大笑起来。同学们面面相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一时间,之前的尴尬和不愉快在这笑声中烟消云散了。

“砰”一声,教室门被大力踹开了,姜成开晃荡着进来了,扫了一眼女生们,“谁欺负了我妹妹?有胆的站出来。”

刘珍珍有些害怕的往林涵身边靠了靠,姜晓云站了起来,在她惊恐的眼神里往外推姜成开:“谁说有人欺负我了,你没看我们正高兴呢吗?快回去了。”

姜成开奇怪的道:“刚才不是你在哭吗?难道他们听错了?”

“就是。就是。你听错了。”将他推出去教室门一关。她呼地出了一口气,回头看林涵正赞赏的目光看着她。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脸变得红红的。解释了一句,“我,我哥他怕我受欺负。”

林涵突然觉得这个孩子也很可爱,尤其是现在这手足无措的样子。

从这时起,女生们之间的气氛融洽起来,她们接纳了林涵一块玩。林涵虽不在意,但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也就跟着她们一起玩起来。

林福生接到了通知,他和另外五个人被市里派往江城党校学习。学期二年。

他接到通知的第二天,姜润声上任八一乡乡长。

姜乡长到任的第一把火,就是将幼儿园收归公有。

正好赶在暑假期间,幼儿园再过一星期就放假了,而郑淑丽和郑严被辞退了。另一位刚建园时就在的张佳梅老师被任命为园长。只是让姜润声惊讶的是,张佳梅竟然不识抬举,也辞职了。

林家并未因幼儿园被收走而沮丧,房子已经收拾好了,只差招生了。要知道他们这几年做出了口碑,招生也是不愁的。现在国家对个体经营放宽了政策,不用挂靠也可以了。

郑淑丽重新招了老师,由她和张佳梅进行培训。经过一个月的培训,人员配备都已经到位。新园定在八月末招生,九月一日开业,起名叫“新希望幼儿园”。

林涵和父母商量,自家虽然提供房子,但别的基本都不管,因此此次新园只要了一半的股份,其余的都是大姐郑淑丽的。

郑淑丽感念小姑小姑夫的好,工作更有干劲,对林涵几个也更加关心。

好多乡里面工作的家长都在观望,毕竟这算是彻底得罪了姜乡长。但市里的家长们高兴了,这回他们的孩子有地方送了。刚开始就收了一百多个孩子,几乎都是刚二岁到五岁之间的。一时间新希望幼儿园成为小城家长孩子的首选,造成进园难的局面,对市里唯一一所公办幼儿园冲击不小。

而乡里的幼儿园刚开学时少了几个孩子,几天后又少一个,就这样,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只剩下二十多个。而少的这些,无不都是送到了新希望。

家长们心里都有杆秤,新希望吃的好,学的都是启发智力的,玩的好,孩子们干干净净的还懂礼貌。每个月还弄了个家长开放周,家长们可以看看自己孩子在幼儿园是什么样的,老师都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做游戏的。除此之外家长还可以与孩子一同吃饭,感受一下幼儿园的伙食。

仅这一项就吸引了大批家长。也让乡里更加眼红,可惜,这幼儿园不归自己管了。

第八十五章、拜寿

十月一休息的时候林福生回家,再去江城时把林涵也带去了。

姜家和林家现在走的很近,两家大人也都认识了,姜志军还特意到党校去看过林福生。

姜家老爷子过八十大寿,特地邀请了林家。林福生特意接了林涵一块去。他们准备了四瓶自制的葡萄酒作为礼物,葡萄是空间里种植的,用的灵泉水,加一半白糖一半冰糖。

前世小城里很多人家都自己做葡萄酒,各种做法都有,有加水的,有不加水的,有加白酒的。郑雅兰做的是用葡萄自然发酵,香醇浑厚,刚做好时有些葡萄酒的滋味,半年后就有点像干红的味道。

进了姜家,客人来的不少,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身边坐着老太太。林涵先去给老爷子拜了寿,“姜爷爷,祝您老身体健康,万事如事,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林福生也把酒拿过去,“姜叔,这酒是我自家酿的,对身体很好,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一小盅,可以延年益寿。”

姜爷爷一脸笑意,意有所指的道:“好好,我就喜欢你家的东西,这可是好东西。”又对旁边一个老爷子说:“这是林福生,小城人,他们一家可是我家的恩人。”

那老爷子疑惑的目光一闪而过,点头道:“能让你老说是恩人,可见不是小事啊!”

“这孩子当时救了我孙子,你说,这恩大不大?”老爷子避开了人参的事。

“那可是大恩啊!”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老爷子看着林涵皱眉苦思,“这孩子我怎么感觉见过呢?”

“你就胡说吧,还不是看这孩子可爱,来小涵,叫张爷爷,这是我一个战友。”

“张爷爷好!”林涵在他说话的时候也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第一次卖菜时买菜的那个老爷爷吗?

老爷子显然也记起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那年你和你姥爷来卖过菜,那时你才这么大点,一晃都这么大了。”

林涵笑笑,送上一记马屁:“你老记性真好。”

“现在还卖菜吗?这几年怎么没见你去过我家那儿?”老爷子颇感兴趣的道。

“不卖了,种的少主要是自家吃的。”林涵回答完,对姜爷爷道:“红宇呢,我还给他带了礼物。”

“在院子里玩呢,我让人带你去找。”老太太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林涵转身出了客厅。那个张爷爷的眼光让她不舒服。算计的意味太明显。好像她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

林涵出去了,张老爷子又盯住了林福生。“小林呀,你家的大棚菜到了冬天可要供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呀,那菜。真是水灵,这几年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

林福生微微皱眉,转瞬又恢复常态,淡淡的道:“老爷子说笑了,菜不都一样吗?而且我家种的也不多,家里开了幼儿园,菜都供应给自家和孩子们吃了。老爷子要喜欢,下回我回家,给老爷子带点尝尝鲜。”

姜老爷子也打着哈哈道:“就是。这几年咱们这不也有大棚菜吗?你那是感觉知道不?那时候冬天没有菜,冷不盯一吃感觉特别好。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张老爷爷有些糊涂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有可能。”

林福生被姜志军叫走了,张老爷子就有些疑惑的问道:“姜老呀。你说这孩子救了红宇?这是怎么回事呀?”

姜老爷子说起这事可有些激动,他把当年的事学儿了一遍,末了道:“你说我该不该感激这俩孩子,要没这俩孩子,我的红宇早就没有了。”

张老爷子就感慨的道:“这还是红宇命大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老就等着享孙子的福吧!”

部队大院内。

“林涵,你来了,红豆昨天还念叨,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哪!”姜红宇正跟几个男孩子玩。

“是吗,红豆呢?”

“还没来呢,她姐又闹开了,非要跟着过来。”这是姜红宇这几年来第一次谈起红果。

林涵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你跟我说说,红果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红宇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她,“这事家里不让说。不过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你别说是我说的就行了。”

“快说吧,废话真多。”林涵催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我说的。

“那年爷爷得病你还记得吧,就是红果姐跟男朋友吵架,被那男的在脸上划了好几刀,破了相,红果姐姐把那男人的小*剁下去了。爷爷一激动就得病了。”红宇几句话说完双手一摊,“从那以后红果姐的精神就不大好,我二叔把她从监狱里救出来,她就时好时不好的。今天这场合二叔二婶也不能让她来,她要是犯了病那丢人可丢大发了。再说她脸上的划痕很厉害,怕吓着人,要是有人害怕叫起来,反能再把她吓着。”

林涵这才知道为啥几回都没看到红果,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可是,姜家既然不想对自己说,今天为什么又说了呢?

她有些狐疑地看向姜红宇,果然,那孩子不自在的转过脸去,耳朵有些微微红了。

林涵回想起灵泉水救红宇,人参救老爷子,这几年来往多,家里大棚种的药材有时也会捎来些。都说人老成精,看来一点都不假,姜爷爷恐怕也有些明白,每次林涵去,家里的人的身体状况都会好转,这一年多来竟然很少得病。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所以才想让孙子出面试一试吧!

不过,林涵没打算管这闲事,她与红果不熟,再说这精神病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治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聪明的装憨不接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