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守珍这下高兴了,觉得小弟真是有眼光,居然连首都大学的大学生都被他娶到了。就是在他们首都,考上首都大学都是一件值得光荣的吧?

她记得没错的话z省的分数前在全国都是有数的高?

“婉婉,你高考考了多少分?”

“不知道。”不等韩守珍失望,林小乖就道:“不过我是那年的文科省状元,分数应该不低。”

她是真的不知道,不说隔了几十年,当初她们的高考成绩根本就不公布,只知道考没考上,没点关系根本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真的!?”韩守珍这下更兴奋了,没想到她弟弟眼光这么好,以后她侄子念书肯定也聪明。

只是兴奋过来,韩守珍就想到了一件事,“婉婉你去上大学了,小年糕怎么办啊?要知道大学第一年是强制住宿的。”

“魔都那边有早教幼儿园,首都这边没有吗?”林小乖问道。

“这我不知道,我让哥哥打听一下。”韩守珍又道:“就算有,孩子上下学怎么办?总不能让守律去忙吧?”

林小乖也为难了,这还真是个难题。

“要不我来吧?”韩守珍自告奋勇道:“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平安也不去学校上学,小年糕上下学就我来接送吧。”

弟弟好不容易找回来,不管是韩守珍还是韩守信都想弥补一下,但韩守珍还能在沈迟的官途上帮上忙,她就抓瞎了,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哪愿意放手?

“到时候看吧,实在不行也只能麻烦姐姐了。”林小乖没有回答得太绝对,不是她不相信韩守珍,而是对方的精神状况实在让她有些忧心。保守起见,她还是打算打电话咨询一下韩守信。若是不行,到时候再找个理由推诿也不是不行。

韩守珍不知道她的想法,点了点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这边,沈迟一家和韩守信、韩守珍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另一边的某些人却是不舒坦了。

啪——

刘玉芝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将手边的古董茶壶给砸了。

“妈!?”一旁的董菲吓了一条,看到那一地碎片心疼得不行,却碍于婆婆的权威不好说什么,只好劝道:“谁惹妈生气了?您可别放在心上,气坏身体不止我心疼,守义和龙龙都要心疼了。”

刘玉芝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董菲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只要把丈夫和儿子搬出来,婆婆甭管生什么气都会有所缓和。

刘玉芝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守义和龙龙,我至于被气到吗?”

她的手抖了抖,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桌上溅到的茶渍。

当年的事,怕是藏不住了。

她看了眼董菲,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儿子是个一心不闻窗外事的研究人员,什么都喜欢讲道理,私心非常淡,这事是绝对不能告诉他的。否则保不准他会拉着她到丈夫那边去坦白从宽。

但儿媳妇…她咬了咬牙,孙子都生了,等于是绑在他们一条船上了,想来便是知道真相,她也做不了什么。

有韩守信在,她想要做些什么,还要靠儿媳妇的娘家。

顾不上自己作为婆婆的脸面,刘玉芝将当初的事情细细讲了出来。

董菲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惊人的秘密——自己的丈夫是私生子?婆婆是见不得人的第三者?她的儿子甚至不能称得上是韩家的嫡孙!?

她捂着心口有些喘不过气,想到这些年自己因为嫁进韩家在娘家的风光,为了让韩家的东西都变成自己儿子的所做的那些违背良心的事…董菲觉得这时候自己若是能昏过去该多好?

刘玉芝却给了她一个更大的炸弹——

“如今那韩守律就要回来了,我之前几番想要把他弄死,他肯定能猜到当初的真相,韩守信也参与了进去,老爷子若是知道我做的事情,我怎么样都没关系,但守义和龙龙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10章 亏欠

韩旷进来的时候,就见这婆媳俩愁云惨淡地说着什么,一旁碎掉的茶壶也没有收拾。

他皱了皱眉,“你们这又是在愁钱的事了?”语调平和却透着淡淡的不耐。

“没有!”刘玉芝吓了一跳,“老爷子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就是,爸,不是说要和陈叔一起去爬山吗?”董菲也赶忙道。

两人并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急迫了。

韩旷目光淡淡地扫过她们,敛去眼底的狐疑,面无表情道:“没事的话把这收拾一下。”

“是,我这就收拾。”董菲一向有些怕这位公公,闻言也顾不上杂乱的心绪,赶忙收拾起来。

刘玉芝这会正有些心虚,起身扶着韩旷坐到一边,又给他泡了喜欢喝的茶,才问道:“老陈今天有事没来?”

“嗯,他家孙子生病了,我一个人没意思就回来了。”韩旷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玉芝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却听韩旷道:“糯糯那丫头明天过来吗?”

“守信没说,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刘玉芝试探地问道。

韩旷本想点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摇头道:“还是不了,翠翠还在医院吗?”

“是,她那个身体你也知道的,自生下糯糯就不太好,这个月已经是第二趟进医院了。”刘玉芝斟酌着道。

“你当长辈的,与其在家闲着,还不如去医院照看一下她。”韩旷淡淡道。

刘玉芝闻言心中一梗,凭什么要自己去照顾郑翠翠?到底谁是婆婆谁是儿媳?

只是这话她却是不敢说的。老爷子一向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对着韩守信和韩守珍又格外宽容疼宠,自己要是有什么微词,铁定要受眼刀子。

她在这边不忿,却听韩旷继续道:“还有守珍那儿。她不愿意回来,你就都送点东西去,她爱吃乔记的葱丝薄饼,你让董菲有空就买了送过去。”

刘玉芝若非刚知道自己当初做的事情要败露了,这会肯定会闹起来,老爷子太偏心了。对着韩守信和韩守珍就考虑这考虑那,方方面面,恨不得连吃饭穿衣都帮着做了,轮到她的守义就是一句“男孩子需要多磨练一下”给打发了,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

韩旷却不会顾及刘玉芝的心情。说完了就顾自离去了。

林小乖和江小美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她来首都的半个月后了,两人约在了一家早餐店见面。

“小乖,我在这!”林小乖刚进店,江小美就招呼上了。

林小乖牵着小年糕的手坐到她对面,点了两份小馄饨,才转头问道:“小美你来多久了?”

“我也才来,叫的面还没有端上来呢。”江小美的长发剪短了。配着肉肉的脸颊和圆圆的眼睛非常可爱,林小乖也奇怪了,明明身材已经凹凸有致。但江小美的脸却仍旧有点“胖”,很像后世说的包子脸,透着股稚气。

服务员把两人点的面和小馄饨端上来,两人也不废话,也解决了肚子问题,才开始叙旧。

“小年糕居然能一个人吃掉一碗小馄饨。胃口可以啊。”江小美夸奖道。

“小美阿姨今天我们去游乐园好吗?”小年糕巴巴道:“妈妈说阿姨答应了就可以去游乐园了。”

林小乖暗示地对江小美摇了摇头,江小美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为难道:“但是阿姨今天想要去其他地方啊。”

“这样啊。”小年糕一脸失落,在这方面林小乖的教育很成功。小年糕长这么大都没有为了达成目的胡搅蛮缠过。

“做什么不让他去游乐园啊?”找到机会,江小美偷偷问道。

“不是不让他去,而是今天不能让他去。”林小乖叹气道:“他前两天在游泳馆玩疯了,回来后有点低烧,昨天晚上才退烧,游乐园人太多,那些设施又会让孩子玩疯,我怕他出了汗受了风再病情反复。”

涉及到健康,江小美不说话了,挽着林小乖的手道:“走,我们去公园那边走走。”她本来是打算和林小乖一起去故宫长城那些地方玩玩,或者却看一下*的,但想想那种地方人也不少,就作罢了。

“江伯父和江伯母现在怎么样?”林小乖问道。

“还不错,已经看好了房子,价钱也谈好了,只等办好房产转移手续就能住进去了,到时我邀请你来玩。”江小美开心道。

“说起来,你这次怎么这么顺利就留在首都了?”林小乖犹豫了下还是直接问道。

闻言,江小美脸上的表情变得甜蜜,“小乖我跟你说,我有对象了,这次也是因为他才能留下来的。”

“你说什么?”林小乖一惊,连忙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做什么的?你们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林小乖没有发现,她现在的发问顺序简直和后世那些丈母娘盘问女婿的场景一模一样。

“他叫易峰,二十七岁了,从部队转业下来做了警察,我去年年初认识的他,下半年才开始谈对象,年关的时候他带我去了他家,他父母对我很好,这次我爸妈过来也是想把我们的婚事给定下,等我毕业了再结婚。”江小美倒不介意她的“僭越”,流利地回答道。

“他家里什么情况?”林小乖觉得这情况是不是顺利过了头?

“他爸是机械厂的师傅,他妈是电报员,不过两人都退休了,现在都开始拿退休工资了。”

“他没有兄弟姐妹吗?”

“上面一个姐姐下面一个妹妹没有兄弟,不过都结婚了,我也见过了,都不难相处。”江小美也不觉得烦,细细地说道。

林小乖皱了皱眉,这听着是不错,但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个罗爱党?

想了想,她道:“哪天把他约出来见见面吧。”

“就温居的时候一起吃顿饭吧。”江小美早打算好了,笑眯眯道:“到时把你家沈迟也叫来,我把你们介绍给阿峰。”

“那好吧。”林小乖想想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回到家,林小乖还是有些不安心,把事情对沈迟一说,沈迟皱眉道:“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

“我不是不放心吗?小美一向没什么心眼,之前罗爱党就差点把她害惨了,要再来一回…”林小乖忧心忡忡。

“杞人忧天。”沈迟一把将她抱到怀里,“你与其关心她,还不如关心关心我。”

这是吃醋了?

林小乖有些迟疑,“你有什么事?”

“我过两天要去一趟缅甸。”沈迟闷闷道,他一点也不想离开婉婉。

“那赶得上和小妹的对象吃饭吗?”这话一说出来,林小乖就觉得要糟。

果然,沈迟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眯着眼睛道:“你只关心这个?”

林小乖讪讪,有些讨好道:“那你要去几天?”

“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沈迟伏身咬住她的嘴唇,舌头探进她嘴里开始纠缠她。

林小乖一边推他一边撇着头急切道:“等等,我要去洗澡。”声音时断时续,夹杂着**的水声和呜呜声。

“没关系,反正等会也要洗,我们先把正事给办了。”沈迟手指灵活地解开她的衬衣,嘴巴移到她的锁骨上舔了下道。

林小乖身体轻颤,目光迷离含泪,整个身体都被沈迟笼罩在一方小天地,有些了讨饶道:“别,别这样…”

沈迟哪愿意在这时候罢手,不断在她身上点火,声音喑哑道:“宝贝乖,别说话,我要忍不住了。”

这样说着,他俯下身将已经硬起来的某个部位摩擦了一下林小乖的大腿,证实自己话中的真实性。

林小乖吓得僵住了,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滑落,身体却软成了一滩水,任上方的沈迟施为。

沈迟的吻怜爱地落在林小乖的每一寸肌肤,错落着印下一个个痕迹,林小乖通体都变成了粉色,羞得脚趾头都缩了起来。

沈迟将她抱起来,双手扶着她的腰肢进入了那为他绽放的深处,他看着她在他的肆意疼爱中哭泣欢愉,心中涨涨的全是餍足。

这一次的情事不同以往,维持的时间也非常长,因为林小乖在这方面一向保守,*也淡,所以沈迟在床上一向非常温柔耐心,缠绵时也总是顾及着她的感受不敢太快也不敢太用力,次数也有所限制,但这次沈迟却因为情不自禁不小心放了开来,远不是以往可以比的激烈。

林小乖只觉得全身酸软,骨头像被一寸寸碾过,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偏偏沈迟还维持着入侵的姿态,她的脸颊浮起两抹嫣红,羞恼道:“你快出去!”

沈迟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耍赖道:“不要,谁让你关心这关心那,却总把我忘了撇到一边。”

这话一语双关,暗示的意味十足。

林小乖羞得脸发烫,捶着他的胸口道:“你再乱说!”

沈迟有一下没一下轻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背部,“本来就是,你不觉得你放在别人身上的注意力太多了吗?我才是你的男人!”

这是沈迟第一次在林小乖面前明明白白地展露自己的占有欲,林小乖心中一震,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忽略沈迟了。

其实,这种想法在听到韩守珍的爱情故事时就隐隐有过。

面对沈迟眼中一日胜过一日的爱意,总觉得…亏欠。(未完待续)

第11章 探病

第二天起床号响起来的时候,林小乖几次想要睁眼都没能起来。好半天睁开眼睛,就对上沈迟含笑的目光。

“还要睡吗?”他亲了亲她的眼睛,语气带着隐隐的得意。

林小乖瞪了他一眼,想要起身却一点力气也没有,沈迟伸手将她抱起来,声音低柔道:“我给你穿衣服?”

虽是问句,手上却已经拿起了一件蕾丝的浅蓝色bra,林小乖面色通红伸手想要抢却没能得逞。

沈迟没做过这种事,圈着她的腰摸索着将bra穿到了她的身上,期间还时不时亲亲她的耳垂,舔舔她的脖子,将林小乖撩拨地身子都发软了,恼羞道:“沈迟,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沈迟探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懒洋洋道:“我怎么不安分了?”

林小乖气呼呼地要推他,沈迟哪里会让她如愿,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将她镶嵌在自己的怀里,闭着眼睛满足道:“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听着他话里的深情,林小乖动作一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有时候她会想,若是沈迟对自己的感情没有这么深,自己是不是能更自在一些,没有负担?

她的心不够硬,没办法单方面心安理得地接受沈迟对她的爱。但是她又怕自己真的爱上沈迟,上辈子沈迟为了她一次次情绪失控的场面让她现在想起来也心惊。

对于爱情这种能影响自我的感情,林小乖打心里不想深入接触。

一边是感情的压力,一边是潜意识的抗拒,林小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沈迟之间的夫妻关系。直到沈迟出发去了缅甸,见了空荡荡的屋子她才恍然。

想这些做什么?

感情的事,顺其自然不就好了吗?并不是每个人的爱情都像沈迟那般热烈没有保留的,再说感情的事若是能够虽自己控制自己就不用烦恼那么多了。

她顶多…不再特意压抑内心的情感滋长。

是的,林小乖其实能感觉到。自己对沈迟其实早已开始沦陷,随着相处的点点滴滴,对方的温柔和宠溺一点点占据自己的心,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达到爱的程度。

这些时日,林小乖将院子里的地开垦了出来,将卷心菜、白菜、花菜、萝卜、芹菜、青菜以及葱姜蒜等都种上了。还种了一株葡萄,架好了葡萄棚,等到葡萄藤爬满后,她打算在下面放上石桌石凳,既雅趣又能用来夏日乘凉。

从屋檐到院门口的一段距离。林小乖还打算用鹅卵石铺条小路出来,若非军区大院没有活水,她还打算挖个池塘种点莲藕养点鱼。如今就只能算了,她可不想院子里臭了。

至于自己种的花,林小乖打算放在门廊那边,既美观又能享受到大自然的馈赠。

至于后院,林小乖打算都给铺上鹅卵石,再种两棵果树。若是情况允许的话,她还打算做个秋千和跷跷板,到时作为小年糕玩耍的地方。

因为是老式的小四合院。虽说保养得还算好,但看着总有些破旧,林小乖在兑换商店买了点特效除污剂,将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虽说不至于焕然一新,但看着和原来却是两样了。略作装饰后就透出了几分雅致。

小年糕这两天在军区大院找到了两个小伙伴,林小乖也不拘着他。只要求他不能跑出大院,就放他出去完了。

这孩子的性子应该是比较像沈迟的。很容易就和其他小朋友玩到一起,甚至成为带头的孩子王,林小乖小时候可没有这能耐。

这天韩守珍来的时候,看着心情特别好,见了大变样的院子笑道:“婉婉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你这么能干,都快把我给衬成木疙瘩了。”

知道她是开玩笑,林小乖笑道:“姐姐怎么有空过来?”记得上回韩守珍还说这段时间不过来了呢。

“本来这些日子气温反复,我担心平安感冒才不出门,哪知道他这几天一点事都没有,我可不就抽出身来了?”韩守珍脸上的笑都止不住。

许继这么多年下来,因为心脏的拖累,体质非常弱,感冒发烧更是经常,稍微阴凉点的气候她都不敢带他出来,哪知道这会竟然给了她这么个惊喜。

“这是好事。”知道是润心丸起到了作用,林小乖也不由松了口气。

“对了,你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吧?”韩守珍问道。

“没有,怎么了?”林小乖问道。

“那就跟我出去,我们去看嫂子。”韩守珍拉着林小乖道。

林小乖一愣,有些为难道:“这不太好吧?”倒不是摆谱非得对方来看她,只是她想着韩守信的妻子出身应该不普通,还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就这么贸贸然地跑过去…

“没事,嫂子肯定喜欢你。”知道她的顾虑,韩守珍保证道。

林小乖却没能放下心来,不是她不相信韩守珍,实在是不觉得对方是心思细腻的人,要知道很多人明明不喜欢你,表面上却能比谁都热情。

只是再怎么不放心,韩守珍都热情邀请了,她也没能拒绝,只是道:“小年糕怎么办?”

“没关系,带他一起去。”韩守珍早就想好了,“也带小年糕给嫂子看看,嫂子肯定高兴。”

无奈之下,林小乖只好将小年糕叫回来,给他换了外出的衣服。

“说起来,姐姐,我们这是要去韩家吗?”路上,林小乖突然想到,韩守信一家若是和韩旷住在一起的话,这次岂不是有可能遇上沈迟的生父?

“放心,我们这次是去医院看嫂子。”韩守珍撇了撇嘴道:“再说大哥一家和老头子也不住在一起。”

“医院?”林小乖惊疑道:“难道嫂子生病了?”

“老毛病了。”韩守珍叹气道:“自打生了糯糯,嫂子的身体就一直不好,那么多医生看下来都没什么效果。”

“难道是得了月子病?”林小乖猜测道。

“不是。”韩守珍摇头道:“嫂子生糯糯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心病。”

“心病?”

韩守珍点了点头,“我跟你说说大嫂的事吧。”

林小乖求之不得,韩守珍眯了眯眼睛道:“嫂子的名字叫郑翠翠,她和哥哥的婚事是当初妈妈在的时候定下的,郑家虽比不上韩家,但也不差,家里出了好几个科研家,她的长辈基本都是留学回来的,她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也都进了国外的大学。之后后来闹文革,他们一家子被打压,一家子妻离子散地被抓去改造了,嫂子还是老头子好不容易带回来的。”

“自那之后,大嫂就住在我们家。只是刘玉芝那个人目光短浅的很,以为郑家败了,就不把大嫂放在眼里,总是在吃穿上慢待她。大嫂的身体不好,她假惺惺地不同意哥哥和大嫂的婚事,若非老头子和哥哥坚持,大嫂说不定就要被逼死了。”

“只是哥哥和嫂子结婚后日子也不好过,嫂子身体不好,头一个孩子就没保住,休养了两年好不容易再怀上了,小心翼翼度过了前三个月,却在五个月的时候出了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落了个男胎。那次嫂子受到的伤害最大,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自那之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偏偏医生还说嫂子的体质以后怀上了可能也保不住孩子了。刘玉芝那会闹得特别凶,大哥不肯和嫂子离婚,她就死命地虐待嫂子,虽然不打不骂,却总是用话戳嫂子的心窝子。那时候大哥难得回家,我也不在家,嫂子被逼得进了医院,大哥才知道她的处境,不顾老头子的挽留带着嫂子单独出去过了。”

顿了顿,韩守珍忍不住道:“刘玉芝哪来那么多好心为哥哥考虑,她一直那么折腾嫂子,为的还不是想要毁了哥哥的名声,不论是悔婚、离婚或是虐待妻子的名声只要有一个落到哥哥头上,哥哥的前途就毁了,韩家自然都变成她儿子的了。”

“后来离了刘玉芝,嫂子的身体慢慢恢复过来,药都不知道吃了多少斤,才敢怀孩子,好不容易十个月战战兢兢有惊无险地把糯糯生了下来,嫂子却开始想起那个掉了的男胎,成夜成夜地做噩梦,半夜惊醒过来,一天连两个小时的觉都睡不着。到如今,进医院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说到这儿,韩守珍感叹道:“嫂子的性子太弱了,一点也承受不了打击。好在如今郑家平反了,她父兄都回来了,她也有了依靠。”

林小乖却觉得韩守珍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她自己又何尝好到哪了?但真要说的话,韩守珍也却是算得上坚强了,只是许谦在她心里的份量太重太重,一下子失去了才更痛。

不过她也松了口气,按照韩守珍说的,经历过这些的郑翠翠,应该不会因为所谓的身份而对她态度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