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看着轿车在自己眼前疾驰而过,韩守珍眨了眨眼睛一脸莫名。

“若是证实*有精神疾病,他就不用被枪决了,平安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林小乖解释道。

*能捐献心脏的前提就是他被枪决,若是他不再是死刑犯的身份,总不能强迫他去死把?

韩守珍闻言大喜,“真的?可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放心吧。”林小乖觉得令她如愿的可能性非常高。

“小婶…”进了店,却发现三个孩子有些蔫头蔫脑的,韩馨予怯怯地喊道。

“怎么了?”林小乖轻笑道:“你们难不成真的让我亏本了?”

三个孩子互相看了一眼,沈宜年支支吾吾道:“妈妈,我们收了假钞。”

韩守珍皱眉,“怎么回事?”

许继一脸尴尬道:“是个老爷爷过来买东西,他买了一壶两百六十块的药酒,给的二十六张大团结都是假的。”

林小乖闻言倒没有生气,只是有些奇怪道:“你们没看出来?”据她所知,这三个孩子可没一个不精的。

尤其…她看着韩馨予递给她的那一叠大团结,这假钞做得很明显好不好?

“我看他年纪那么大了。不好意思说。”沈宜年红着脸道。

这孩子在钱财上面随了爹妈,都不太看在眼里,看对方年纪一大把了。背也弯着,就没忍心揭穿。

许继的脸色更尴尬。“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骑了三轮车走了…”他满脑子如何说服妈妈同意自己的决定,哪还注意得到这些?

“我本来想说的,但没好意思。”韩馨予羞红了脸道:“那老头本来都骑着三轮车从门前走过了,但似乎看到了看店的是我们几个孩子,便又返还了回来。我当时就已经觉得不对,但没好意思说…”

林小乖闻言叹气,得,人家明显就是趁机占便宜的。

韩守珍闻言却是怒了。这明显是欺负孩子嘛。她瞪着眼睛问道:“那老头长什么样?”能从这店门口经过,十有*是附近到农场里来买菜的居民,肯定是熟悉的人,而且侄子可怜人家年纪大,她还不知道?能为了新鲜特意到庄里来买菜的就没有一个是缺钱的,只看那三轮车就知道,现在是谁家都买得起三轮车的时候吗?

明明不差钱,却来占孩子的便宜,这得多无耻?

“很瘦,还弯着背。”韩馨予想了想说道。

“他骑的什么样的三轮车?”

“军绿色的。有这么大。”沈宜年比划了一下大小。

“那老头多大了?”

“七十左右吧。”许继想了想回答道。

将要问的问完,韩守珍就找来了庄内的员工,如今来庄里买菜的人又不多。一问就问出那个骗孩子的老头是谁了。

别说,那老头还真就是大院里的,还是退休的老干部。

韩守珍咬着牙对员工交代道:“你去通知一下,以后到庄里来买菜的人只许从南门和北门进出,不要再让他们从东门和西门走。”

若是可以,她真想不再把菜零卖,但顾虑到哥哥弟弟两家都住在大院里,为了这点小事和人撕破脸皮不值得。

不过,她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就是了。

“还有。你把事情和其他员工说一下,以后若是来买菜的人问为什么不许走东门和西门。你们就把这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他们。”那些来买菜的人也不傻,互相间也熟悉。并不难猜到占孩子便宜的是哪位,看那老头出去还有没有脸。

林小乖在一旁看得有些无奈,但也没有阻止。

在她看来这点小事根本不用这样,损人不利己,就当让孩子们吃个小亏受个教训,以后不再上当就行。

“你懂什么?遇上这种小人就得这样来,要不然吃到一次甜头,不给个教训他还会想第二回第三回。”韩守珍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恨铁不成钢道。

这个弟妹的性子她也清楚,倒也不软弱,该硬的时候也硬的起来,但为人处事只适合君子,到小人手里总要吃亏。

“都听姐姐你说的还不行吗?”她说的林小乖其实不是不懂,但人的性子就是这样,否则也没有本性难改的说法了。

韩守珍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瞪了她一眼又看向孩子,打算借机让他们学习一下,尤其侄子,可千万别学得跟弟妹一个样。(未完待续)

ps:番外一出,立刻有人弃文,阿雪好伤心

然后突然发现阿雪至今写的四本书,这本和澈溪那本成绩最好,男主受到的争议也最大,而且都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另外两本男女主双洁的书成绩却都不太好,望天…

反省了一下,发现读者这么反感阿雪书中男主和女主之外的女人有身体接触,似乎是因为阿雪把男主写得太深情了?以至于大家一点能不能接受他们的瑕疵…叹气,考虑下次在这方面要不要做出更改

第26章 灰头土脸

“什么!?”许继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郑翠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患有狂躁症,基于律法,他不用被枪决,只需要被送去精神病院治疗了。”

韩守珍一脸开怀,这件事能够解决,可算是让她松了口气。

相比起她,许继就郁闷了,他倒不怀疑长辈会在这件事上诓他,但发生这样的事,总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早让你听我的了。”韩守珍看着儿子的目光有些得意,但很快就正色道:“说起来也是你提醒了我,与其像之前那样去各地医院找志愿者,还不如联络监狱的死刑犯,相信付出高昂的报酬的话,有很多人愿意为活着的亲人留点生存保障。”

许继有些心不在焉,半晌犹犹豫豫道:“那*的妹妹…”

众人一愣,韩守珍道:“这样吧,张欣治疗眼睛的费用我来出。”其实她也是不太情愿的,她是不差钱,但儿子的问题一天没有解决,她就不愿意多花钱。

这事没人和她抢,毕竟说到底事情也是许继惹到的。

许继闻言却尤不满足,“那以后呢?*去了精神病院,他妹妹一个人怎么生活?”

几个大人纷纷皱眉,沈迟对着他招手道:“平安,你跟我出来一下。”

他们以往因为这孩子的心脏病似乎对他太优柔了,以至于他聪明有余却世故不足,遇到这样的事难免显得没有分寸。

许继虽然莫名,但还是乖乖跟了上去。

目送一大一小两男走出去,林小乖看向韩守珍道:“姐姐,事先说好。等会平安被说哭了你可不能急。”

事实上,沈迟老早就说过平安的性子有些问题,只是顾虑到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插手,如今倒是难得的契机。

韩守珍不是笨人。哪会不明白儿子身上的问题?闻言也只是摇了摇头,哪怕嫁给万全,她也一直是让平安叫他叔叔而不是爸爸,加上她对儿子的紧张重视,万全对平安虽然疼爱,却不太敢管教。一个男孩子少了父亲的教导,总要有所缺失。

不提跟着沈迟回来的许继是如何泪眼汪汪,看着韩守珍的目光如何愧疚。事情到了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加紧时间找到心脏捐献志愿者了。

入了冬,因为林小乖又在店里补了一批滋补的药酒和养生药丸,礼品店里的生意更加好了。

“老板,你这的冬虫夏草真的不卖?”一位老顾客再三问道。

林小乖摇了摇头,歉意地回答道:“你也看到了,店里卖的基本都是加工产品,你若要买冬虫夏草泡的药酒肯定有,但光是冬虫夏草…那是原材料,若是开了一次先例。我们以后做生意就麻烦了。”

对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林小乖也不再劝说什么。

最近,为着这种目的来店里的人不少。她也明白他们为的是什么。

说起来,店里用来泡酒所用的药材自然都是上佳品,有些人就动了心思,想买了药材去送礼。毕竟比起切碎了泡在酒里的药材,自然是成株的送出去更显得阔气有面子。

倒是有人提议让林小乖泡酒的时候不要将药材切碎,那样卖相更好,却被她否决了。她卖的不是品相,而是药效,若是没有必要。她何须吃力不讨好地将药材切碎?

“妈妈,妈妈。不好了,小哥和人打起来了。”正整理着手中的零钱。就见巧巧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红着小脸喊道。

林小乖呆了下,“小春风和谁打起来了?”

“一个老头。”顿了顿,巧巧补充道:“一个丑老头。”

林小乖皱了皱眉,赶紧打了个电话让楼上的阿公下来给她看下点,自己抱着巧巧出去了。

不是她不着急,实在是在至心园内,儿子受欺负的可能太小了,庄内的那些员工又不是死的。

“玉妈呢?”一边顺着女儿指的方向快步走着,她一边问道。

“看闹闹。”因为发不清卷舌音,巧巧一向喜欢把“看热闹”说成“看闹闹”。

林小乖顿时松了口气,玉妈会站在旁边不作为,那就说明儿子并没有吃亏。

等到了现场,林小乖发现,儿子哪里是不吃亏啊,他根本是让别人吃亏了。

“春春,用力,打他的脑袋!”

“按住他的手,快!”

一个老头趴着躺在地上,小春风骑在他身上,一边喊着“驾、驾,你怎么不跑”,一边回头怒道:“说了不许叫春春,叫小春风或大哥!”

周围一群最大也只有四岁的孩子浑然不理他,该叫什么还继续叫着。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快开我,快放开我!”老头一边扑腾着一边骂人。

可惜,他的手脚都被一群孩子压着,嘴上喊得凶,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巧巧从林小乖身上下来,欢呼一声也冲过去了,倒是小太阳和思思安静地坐在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林小乖看向玉妈。

“那位…”玉妈犹豫了下才道:“那位老人家太太你认出来是谁了吗?”

“是谁?”那老头浑身狼狈,林小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

“是樊全福。”见她表情还疑惑,玉妈小声道:“就是之前骗大少爷和馨予小姐、平安少爷的那个老人家。”

林小乖恍然,却仍是疑惑道:“那小春风怎么会和他对上?”她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小春风固然霸道,但并不是个会主动惹事的。

“是那老头自己找的。”玉妈皱着眉头有些幸灾乐祸道:“太太你不是给少爷小姐他们身上用荷包装了不少零食吗?那老不休不要脸,想要骗孩子的东西,孩子们不肯。后来三少爷要去爬小坡,嫌弃荷包碍事,就放到了一旁的石凳上,那人真正是个厚脸皮的,趁着孩子不在竟拿着吃了起来。一旁其他孩子看到自然要不干,他就说他尝尝味道,本来孩子们也被他唬过去了,结果三少爷回来一看,荷包里的零食都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块牛轧糖了。”

“三少爷的脾气太太你是知道的,偏偏那老头还要狡辩说那荷包里本来就没什么吃食,三少爷说不过他,就扑上去推他,其他孩子见了自然要帮忙,最后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林小乖有些无语,这老头也算奇葩了。

“好了,小春风回来吧。”林小乖招手叫儿子。

别的不怕,就怕这老头出个好歹算到孩子头上。

小春风犹自觉得不满意,用力在老头身上蹬了两下,见他惨叫连连,才得意地笑笑,站起身走向了妈妈。

“怎么玩得一身汗?”林小乖接过玉妈递过来的外套给他穿上。

“沈迟他媳妇,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我都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哪想到竟被一群娃娃捉弄成这样,还要不要活了。”樊全福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林小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

林小乖一愣,“不是你先抢孩子们的吃的的吗?”心下却松了口气,看老头这声气十足的样子,想来身体并没有出什么差错。

樊全福一噎,随即怒道:“你听谁瞎说,我一把年纪了,怎么会和孩子抢吃的?”

林小乖眨了眨眼睛,“若非如此,您怎么会进来的?”

樊全福一愣,“你这意思是在赶我?”语气很是不悦。

“不,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林小乖瞥了眼他空空的双手道:“樊大爷,你以后若是不买菜的话就不要随便进来了,若是庄里面少了什么东西,也省得我们冤枉您不是?”

说着她叫来一旁正拎着一袋子草走过的员工道:“周秀妹,你去一趟韩部长那里,告诉她就说我说的,以后若是有人来买菜的话别放进来了,就在门卫那边进行交易,否则进进出出少了什么就说不清楚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另外,交易的时间也定一下吧,别一天到晚有闲杂等人进来,影响庄里的工作。”

儿子今天这样下了对方的面子,看对方那样子也不是会善罢甘休的,这仇是结定了。既然这样,她也用不着客气了,索性压一压对方的气焰,别把至心园当做自家的后花园。

真当她是软柿子捏了?韩守珍会的那些手段她上辈子也是用熟的,端看她愿不愿意罢了。

“哎,我这就去跟韩部长说。”周秀妹一脸兴奋,她哪能不明白自家老板话里的未尽之语?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她肯定和姐妹们好好说说,把打脸行动执行到底。

这死老头,她看不顺眼他很久了,别人买完菜都是干脆利落就走,就他闲着没事做,在庄子里转来转去,一个不注意就被他拔去一棵葱一把蒜,有次还摸走了一个鸡蛋!

好些人因着他被罚款了!

“你、你…”樊全福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今天可是特意挑韩守珍不在的时候来的,哪想到之前在一群毛孩子手里吃了亏不说,原以为好说话的林小乖也是个不让人的,愣是三言两语将他挤兑得灰头土脸。

最关键的是,看样子这农庄以后是进不来了,便宜也占不到了!(未完待续)

第27章 醒悟后的第一把火

“你把樊老头给得罪了?”隔了几天,沈迟对着林小乖问道。

林小乖愣了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樊全福,撇了撇嘴道:“这话你该去问你儿子。”

说着,将前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沈迟闻言倒没觉得儿子哪里做错了,只是苦笑道:“难怪樊刚今天对我说那样的话。”

他口中的樊刚是樊全福的儿子,别看樊全福不怎么样,他儿子却是不错的人,除了平时爱吹两句,为人大方和气,关键还很孝顺。

“什么话?”林小乖好奇道。

沈迟看了她一眼,轻咳了一声学着樊刚的语气道:“小沈啊,我知道你疼媳妇,但疼媳妇也不能疼成这样,我爸都被她挤兑成什么样了,你也不管管。”

樊刚虽然同是军人,但两人在工作上没有交集,因此沈迟的军衔虽比对方高,但两人算不上正经的上下级关系,相处也就更随意一些。

“那你怎么回答的?”林小乖有些不高兴地问道。

任谁被这样编排也不会高兴,她心里腹诽着樊刚一遇上自己爸就是非不分。

“还能怎么回答?”沈迟再次重现当时的对话:“我媳妇就没有不好的,不好的肯定是你爸。”

林小乖闻言忍不住一笑,抱着他的脖子道:“那他不是要气坏了?”

“还能怎样?干瞪眼呗。”沈迟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

他对这事并不太在意,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影响到他们的交情,樊刚最多不舒服两天也就放开了。

林小乖抿嘴笑。

“你可别笑。”沈迟捏了下她的鼻子道:“樊老头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阴损的手段可是不少,你注意点吧。”

林小乖点头。她自然也知道,那樊老头一向都是阴测测的人。

以前他和人有了口角,刚好那家人家有亲戚想生二胎躲了过来。结果就是他去举报,害得人家九个月大成型的男胎落了。收留亲戚的那家也吃了挂落。

前段时间他还对着儿子念叨“某某某的衣服都是他儿媳妇给洗的…”、“我现在年纪大了,衣服也洗不动了…”惹得樊刚去质问媳妇怎么不洗他爸的衣服,他媳妇可是被气了一场,直骂“他想我给他洗衣服的话怎么不把衣服拿出来?我一个当儿媳妇的难不成还能往公公房里蹿?想要我给他洗衣服就直说,我有说不给洗吗?在背后告阴状算什么事?”。

这事当时还闹得不小,因为樊全福不止对儿子说,对着外人也没少说。

这样想着,林小乖有些发憷。这老头别使出什么贱招啊。

沈迟一下子看出她的怯意,开口安慰道:“放心,那老头还要顾忌我呢,最多做些膈应人的事,翻不出什么大浪。”

他这样说,林小乖也松了口气,但事实证明她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哎,沈太太,那小女孩真的是你家那位的私生女吗?”听到有人当着她的面看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的问话,林小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事说来话长——

对方口中的小女孩其实就是张欣。她在医院动完手术,可以出院了但还需要复健和休养,只是福利院或者孤儿院都不是适合的环境。那边的老师没办法分出太多时间专门照顾她一个孩子,韩守珍便索性想要帮人帮到底,可她家也没有人有空照顾孩子,郑翠翠家同样,最后张欣就到了有两个保姆和三位空闲老人的林小乖家。等到张欣在弟弟家休养好,拆了纱布恢复视力,韩守珍就打算将她送进福利院或者找个愿意收养她的家庭。

可惜,谁都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樊全福利用闹出这样的谣言来。

“我听说她之所以就进医院是你打伤的?眼睛也被你戳瞎了?”说话的一位太太还在假惺惺道:“我说你也要当心,虽然你家沈迟对你好。但男人总归更看重血脉,真伤了夫妻情分就不好了。我劝你还是索性认下那孩子,反正也只是个女孩。没法和你儿子争。”

林小乖倒不觉得愤怒,只是真的被恶心到了,她挑了挑眉,对着对方浅笑道:“听说你爱人下个月就要参加部队考评了?”

对方一愣,她一脸和气道:“听我家沈迟说这次考评是他负责的?放心,我会记得和他打招呼的。”

那位太太闻言顿时打了个寒战,僵着脸道:“这、这哪能劳烦您啊。”

见林小乖仍旧面无表情,她哭道:“今天是我嘴贱,不该说这些子虚乌有的,沈太太你大人大量可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见状,林小乖也没打算揪着不放,她微微笑道:“陈太太说什么呢,大家都是一个大院住着的,哪用得着这么客气?”

目送对方离开,林小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不由开始反省自己以前给人的感觉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以至于一个小小的中尉夫人也敢跑到她面前看笑话。

“累了?”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林小乖,沈迟心疼地将她抱到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道:“早就说这事交给我解决了,你偏要逞强。”

林小乖摇头,不是她逞强,而是想清楚了一件事。

她现在住的部队大院和上辈子魔都的老城区不同,在老城区住着,她可以淡然不争,与人为善,毕竟相互间并没有什么利益关系。但这种处事方式在部队大院行不通,因为她的丈夫和大院中很多人都有着利益关系,以沈迟在部队的地位,她也确实可以安然无忧,但前提是她先将那些人震慑下去,不能让她们以为她好性儿,即便在她面前说两句风凉话她也不会追究。

对这些攀比家世攀比丈夫攀比儿子,什么都攀比,处处都想争个先赢个面子的夫人太太来说,你觉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她们却觉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哪怕是口头上的便宜。

大院里的女人精明着呢,知道林小乖的底线是什么,从来不会越过界。

之前那些年她忙着上学忙着生养四胞胎忙着建农庄开店,没闲暇也没心力去懂,所以沈迟事事帮她出头也不觉得怎样,现在明白了,却不能这样了。

虽说本性难改,但她也总要试着学会和那些人的相处方法,而不是让沈迟去为这些小事费神。

沈迟自然能猜出她的想法,有欣慰但也有不舍,他伸手抚过她顺滑的长发,叹息道:“其实你一直不理会也没有关系的,这些我都能为你处理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希望你能少劳累一些。”林小乖闭着眼睛将脑袋靠到他肩上。

闻言,沈迟的眼睛微亮,勾起的唇角带着难以言喻的欢喜。

“好,但若是觉得吃力,就告诉我。”他的嗓音温柔得无以复加。

林小乖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樊全福身上,毕竟他才是传出流言的罪魁祸首,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她没道理先去和那些小兵小虾为难。

警察进入部队大院的时候,整个大院都沸腾了,这可是古往今来第一回!

不论哪个年头,警察都威风不过部队,但如今却是让警察跑部队大院抓人了,这怎么不让人震惊愤怒?

樊全福开始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等那俩警察拿着手铐走向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