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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哭,躲在房间里面哭,妈妈问她为什么,她摇头不语。

最新的一场演奏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她站在舞台上,有些茫然,看着那些买票进来看自己演奏的人,不知道他们到底喜欢还是讨厌她…

就跟那些阿姨一样——

在她和母亲面前,摸着自己的脸,说:“钟想真可爱啊,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

背后却在说:“切,钟想能成为什么小提琴公主还不是靠钟醒帮她宣传造势,我要有这种女儿我早八辈子都不管了。”

她不懂,人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讨厌,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说,不喜欢呢。

喜欢,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报之以呢。

那一天,她拉出来的音乐是愤怒的,很激昂的,她在宣泄情绪,只有把自己的情绪全部放在提琴里面,她才能够发泄。

走下台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男人,不,应该说是一个处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人,他长得很舒服,干净的感觉,她竟然没有觉得吓一跳,她的眼睛看着那个人,就是莫名的舒心,直觉告诉她,她喜欢这个人。

只是因为,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

也是喜欢。

和母亲一样的眼神,好像是珍重,又多了几分她不明白的感情,让她觉得她很高兴。

“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们见过吗?

她不知道,但是她却笑起来,点了点头,只因为,她喜欢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还会有另一个人那么喜欢自己。

不添加其他的,只是单纯的喜欢。

钟想往后的日子常常在想,自己哪个时候为什么会哭,而宋言那个时候是不是真的为自己流下了眼泪,这一想啊,她才发现,自己好像要比喜欢隔壁家的哈士奇更加喜欢宋言呢,起码她从来不会为了哈士奇睡不着觉。

她抬起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人,他的身上穿着病号服,却完全不失帅气,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却隐隐约约有血迹渗透出来,四年时间,似乎那个人一点都没有变,就算他现在看起来要比以前成熟的多,皮肤也黑了一点,个子也高了很多,但是他的眼神没有变。

还是她喜欢的那个宋哥哥。

要比隔壁家的哈士奇更加喜欢的宋哥哥。

离钟想这么近,让宋言觉得有些紧张,钟想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奶香,说不出来,但就是让宋言觉得很好闻,他甚至曾经变态到和钟想出去玩,无意捡到钟想的头发,都会好好保存。

他还真是无药可救了,怕是谁也受不了自己这样吧,简直就像是一个变态的色…情。狂一样。

培甚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自己似乎在宋言眼里是一个大大的电灯泡一样,他耸耸肩,没办法啊,谁让他答应了钟醒要好好照顾她的女儿,不能离开小公主半步呢。更何况,现在宋言看起来更像是一头狼,怎么能单独让小公主待在这里呢,死里逃生的人,常常会做出令人惊异的事情。

被恶意揣测的宋言可根本没有那种多余的想法,他不会做钟想不愿意的事情,对他来说钟想是珍宝,好心爱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动歪念。

何况现在钟想才十四岁,。他也下不去手啊。

培甚看了看四周说道:“这事这么大,我听说你让别人都不要告诉你父母,说真的,你不怕他们担心啊?”

宋言摇摇头,回道:“这也不是多大的伤,他们要是因为这事大老远的从内地赶过来,我也不会高兴,倒不如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来得好。”

培甚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过看你这样子,近期也回不了国了吧,之前我就听说你要回国发展的消息。”

宋言看了看爬在自己床上好像睡过去的钟想小声说道:“嗯,大概就是这阵子了。”

培甚叹了一口气,终于把一直憋在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他说道:“宋言…你对钟想是什么想法?”

宋言抬起眼,浅褐色的瞳孔对上培甚,笑了笑,视线又挪到了钟想身上,宠溺在眼底扩散,他说道:“就如你所想。”

这是宋言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对别人承认自己的心事。

培甚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面,沉默了一阵子,说道:“虽然心里有准备了,不过听你这么说还是觉得挺惊讶的,毕竟,你和钟想应该一般人都不会想到其他方面吧,我原本也只是以为,你对钟想的感觉,就是一个狂热的粉丝而已,但是越是接触越是觉得,事实不是这样。”他顿了顿,看向宋言,说道:“你想好了吗?钟想和你差那么多,暂且不说你们身份上的,而是舆论,而是父母,家庭,甚至到时候可以会影响到你的事业?一味的爱情不能当饭吃,更何况对方还是钟想这样特殊的孩子,你可能努力一辈子都无法让她明白你的心意,你知道吗?”

宋言低下头,沉沉的笑了,他说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有了答案,流言蜚语,钱财势利,我全部当作赌注,只赌一人就好。”

培甚眼底闪了闪,笑起来,满脸的络腮胡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江湖气息,他说道:“祝你成功。”

宋言点了点头,“祝我成功。”

钟想的机票是下午六点的,就算她不想走,培甚也没有办法。

钟想这孩子一边不扭,但是扭起来啊,比牛都还要犟。

钟想睁着灰蓝色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培甚,说:“我想要看着宋哥哥身体好起来,我不想走。”

培甚拿这个小东西没辙了,立马给“罪魁祸首”宋言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你还不赶快出来劝,都不是因为你。

说到底,宋言还真是厉害,在钟想身边一直操办着她的演奏会的培甚,可不曾见过钟想有对除过宋言以外的人有这般的感情。

宋言笑眯眯的看着钟想,眼睛弯成一个月牙形,看起来格外的温和,他说道:“钟想,我马上就会好了,等好了我就回去找你玩,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而且这么久你都没有回家了,不想妈妈吗?”

钟想捏着衣角,皱了皱秀气的眉毛,立体的五官带上了一丝忧愁,看了看宋言,又似乎在脑袋里面做着思想斗争,最后,她点了点头,对着宋言说道:“那我回去了,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啊,多喝牛奶,妈妈说那个东西好,我走了,你记得要来找我玩啊。”

宋言轻轻笑起来,回道:“一定。”

培甚这才牵着依依不舍的钟想离开病房,护士小姐过了一会儿,就拿着一箱子的罐装香蕉牛奶进来,气喘呼呼的对着宋言说道:“这是刚刚来看你的人留下的。”

宋言看着那一箱香蕉牛奶,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呐,是不是钟想的心已经开始为自己慢慢打开了呢?

坐在飞机上的培甚咳了咳,对着身边的小东西问道:“钟想啊,叔叔问你,你喜欢宋言…宋哥哥吗?”

原谅他一生放荡不羁爱八卦,其实著名导演的内心也有八卦因子。

钟想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培甚,说道:“叔叔…可是,我觉得你长得更像伯伯呢…那么多胡子…”

被小朋友天真的戳破痛脚的培甚一脸僵硬的笑容,他就是因为这脸络腮胡从以前开始就被人说“早熟”,但是他自己却觉得很有个性,艺术家嘛,总要标新立异一点啦,童言无忌,他才不会在意呢。

他嘿嘿一笑,继续问道:“先不管这个,钟想,你喜欢宋言吗?”

钟想皱起眉头,喜欢啊,她点了点头,回道:“喜欢啊。”

培甚有一种偷到了顶级八卦的感觉,但钟想后面的话,却又让他一脸血。

“比隔壁家的哈士奇诺贝尔都要喜欢。”

培甚可耻的笑了。

宋言,你在钟想心里还只是比一条狗重要一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要大大的努力啊。

钟想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笑得嗨皮的培甚,问道:“伯伯,你疯了吗?”

培甚:“…”内伤。

程洋打来电话的时候,是下午五点钟,钟想刚刚和培甚离开,宋言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一接就听到宋言的声音。

“宋言,你他妈的进医院都不告诉我!!!我她妈要不是想着来美国看你一眼,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出事了!”

宋言等他吼完以后,才回道:“只是小伤,没事。”

程洋似乎正在边开车边讲电话,风很大,他说道:“屁,都动枪了还算小事,你看我不找人整死那小子。”

宋言平躺在病床上,回道:“行了,行了,我真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程洋的声音有点发颤,回道:“你知道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都快疯了吗?你是我唯一最珍重的朋友,那时候如果枪准一点,你小子现在根本就没命和我说话啊,卧槽,我现在快气疯了,你等等我这就来。”

电话那头就很快的挂了。

宋言看着电话,明白,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自己最应该珍重的朋友就是程洋,他庆幸当初做出的决定。

其实,和程洋成为朋友,功利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的。

兄弟,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嘴上说着,你他妈怎么还不死,心里却想着,辛亏这货没死。

嘴上说着,我他妈就没你这个朋友,心里却想着,唉,就原谅他一次吧。

嘴上说着,快出来请客吃饭,心里却想着,这顿饭必须我请。

宋言重活一世,更加明白,他这辈子该珍惜的,该重视的,该保护的人,是谁。

程洋一脚踹开门,跑到宋言身边,伸出手就给宋言一拳头,力道不重,但也不轻,护士看见了立马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进来就打人啊?”

程洋那张带着痞气的俊脸带着浓浓的怒火,他看着病床上的宋言,视线落在那被纱布紧紧包着的手臂,说道:“还说没事,我看你就是想死,大晚上的既然知道那一带不安全,还骚包的弄着你的车回去,出事了吧,出事了吧?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揉着还有些痛的肩膀,宋言让护士到一边去。

护士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还是离开的病房。

宋言看着程洋,历来都是自己数落程洋,这一次倒是换了身份,他说道:“当时,我也没想太多,如果我知道,也不会走那条路了。”

程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赶得急,他现在气喘吁吁的,实在是累,汗水顺着小白脸流下来。

一反平时的暴躁,程洋语气有些低沉的说道:“你啊,总是什么一副都知道的样子,我一直觉得你很厉害,只是这一次,突然发现,你其实也和我们一样,会死,会受伤。我多怕我,突然没有了你这朋友,我该怎么办,没有人会在我犯错的时候纠正我,也没有人会掏心窝子的对我,我啊,在父母朋友眼里,就是一个小混混,没什么用,可是,和你做了兄弟以后,我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也可以有用,也可以做一番事业。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知道吗?宋言。”

他说着,语气不清不缓。

宋言回道:“我也一样。”

程洋笑了笑,脸上终于恢复了那股朝气,张扬到令人羡慕的性格,和宋言千差万别,却是一辈子脱不了干系的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OTZ好想要长评,我一定不是一个人。留言满25个字可以送积分,么么哒,积分可以抵消一点**B

第23章 攻心6

第二天一早,宋言还没睡醒就被吵醒了,来人竟然是带着墨镜刻意穿着黑色衣服难得会如此低调的萨尤曼。

萨尤曼走进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她脚下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碰撞发出很大的声音,甚至把睡在一边沙发上的程洋也给吵醒了。

程洋皱起眉毛,一脸不爽,扒拉开自己盖在脸上的空调被,就嚷嚷道:“这怎么回事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抬起头看见一身黑的萨尤曼就像是美国大片里面的特工一样,带着墨镜全副武装的样子,倒是惊了一跳。

宋言皱了皱眉,因为被吵醒,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虽然不明显,但是眼底下面还是带着弄弄的倦意,微微有些翘起来的发梢,浅褐色的瞳孔微微张开,昨天程洋到这以后,硬是要自己和他一起追忆以前,你不理他,他就吵得更欢,硬是自言自语说到两点多钟,才倒在旁边的沙发睡了过去。

宋言现在也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萨尤曼将架在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拿了下来,她碧色的眼睛四周还有些红肿,很明显这一次受到的打击不小,她挑了挑眉毛,虽然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但是语气还是一如往常,她说道:“宋言,瞧吧,上帝都替我来惩罚你这个坏小子了。”

她没有用中文和宋言交流,换做以前,她和宋言说话总是拽着一口很别扭甚至有些京片味的中国话,还颇为洋洋得意说是她啊也算是一个多才多艺的明星,懂两国的语言。

萨尤曼将一边的椅子拉了过来,一屁股坐在那里,她看着宋言,继续说道:“我本来想着既然你都这么狠让我死心了,我就不过来了,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就算再怎么着,还是要过来一趟。”

宋言看着眼前热情奔放的少女,她用着轻松的语气说这话,眼角却不自觉的流露出那份本不该属于她的神色。

萨尤曼同自己一样是个骄傲的人,宋言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却一直觉得如果自己当初能够有萨尤曼这种冲劲,怕是一百个钟醒也拦不住他要娶钟想的心吧。

宋言从病床上坐起来,背部却依然直直挺挺,他的脸色也不算好,留给萨尤曼的是一个漂亮的侧面,挺直的鼻梁,以及薄唇,他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从骨子透出来的气质一样,他明明看起来温润如水,却在相识以后越加觉得他骨子里藏着的是冰冷的冷。

她越清楚,却越被吸引,就像是好奇宝宝一样,她开始幻想,宋言到底真心的时候是什么样?他如果喜欢一个人又是怎么样?

久而久之,这种感情就变成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欢,随着时间越来越加深。

萨尤曼凝视着宋言许久,碧色的眼睛微微看向地面,她说道:“是在看完钟想演奏会以后出的事对吗?”

宋言就算不回答,她也知道答案。

冰冷的态度还如以前一般,还真是一点缝隙都不给别人啊。

萨尤曼笑了,也罢,她说道:“我其实也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从以前开始就想着你喜欢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差她什么,而当我真正见到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和她没有办法比较。”

宋言转过头,他说:“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萨尤曼扶额,说道:“算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了,反正我都是要放弃的了,唉,宋言你啊,总是这样不给女生面子可怎么行啊,眼里只有那个女孩子,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这样的气魄,我不争了。”

碧色的眼睛含着笑容,说:“宋言你,这辈子再也不会碰到我这么好的女人了。”她站起来,重新带上墨镜,她的表情鲜明而张扬,她就像是一只盛开的红色玫瑰一样,说:“我不会祝福你和钟想的,你知道我一直都是个小心眼的女人。”

宋言这才看见,萨尤曼穿着一双大约十厘米的高跟鞋,就像是她那高傲的自尊一样,在地面碰哒出响声。

她走到门口,转过身子,对着宋言竖起了中指,然后潇洒的离开了。

留下傻眼的程洋和愣在那里的宋言。

宋言笑起来。

程洋走到宋言病床边,挑起眼睛,脸上带着暧昧不清的笑容,说道:“我就说你小子艳福不浅了,我记得这女人好像是一个明星来着,够呛。”

宋言看了程洋一眼,又躺下去睡觉了。

程洋突然一声怪叫,一只手猛推宋言,说道:“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女人的意思是你喜欢钟想?”

宋言继续闭着眼睛。

程洋沸腾了,“我就说,我就说嘛,宋言你真是萝莉控啊,天啊,这消息太劲爆了。”

宋言按了一下病床上的红色按钮,不一会儿护士就来了,宋言面无表情的看着程洋说道:“麻烦你带这个人出去,我现在想休息。”

程洋被护士礼貌的请出去,边走边说道:“宋言,被我戳破心事就恼羞成怒了你,算了,算了,哥哥心情好不和你计较,出院记得打电话给我啊。”

护士小姐终于用门隔离了程洋的声音。

宋言闭上眼睛。

世界终于清静了。

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星期以后,宋言出院了,他安排完公司方面的事情以后,就坐上了飞回中国的飞机,虽然比原本计划的时间晚了近一个月,但是却意外的收获到了钟想的一箱“香蕉牛奶”。

你能明白,宋言竟然作死的准备要把那牛奶全部都珍藏了吗?

只能说,NO.ZUO.NO.DIE。

作死的宋言下了飞机以后,就上了高速,带着行李回到了A市,四年的时间,正如宋言所想A市的经济在这几年得到了大力的发展,当初自己买下的地皮,现在的价格更加是翻了几番,在国外的时候,就常常有人联系自己,想要转卖。

这些人大多都是提前知道消息的政府职员,现在这个时候贪污**在A市并不少见,这种能赚钱的机会,那些公职人员怎么可能放过?他们出的价格高于原价很多,一般人也许就卖了,可是现在持有地皮的人却是宋言,答案自然全部都是拒绝。

如果不出预计,再过三到四年,那片地就让宋言变成A市里面最富有的人,就像是不动产一样,那块地,等于说就是宋言的不动产。

现在宋言回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他虽然在国外发展的势头很猛,但是国内毕竟和国外不同,宋言公司旗下的产品,触屏机,智能机,现在在老百姓眼里就像是“土豪金”一样,渴望却不可及。

国内的消费水平还是不如国外,新的手机感念也还没有在国内兴起。

宋言要想在国内扎好根,看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万事开头难,宋言成为了国内“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如今回来他还是有点唏嘘,按了按门铃,听见从屋子里面传来人的脚步声,他就听见父亲的声音响起来,父亲说:“谁啊?”

宋言回道:“是我。”

防盗门几乎是在宋言语毕的时候,就打开了,父亲四年没见,气色如旧,只是发梢间多了些许白发,宋言一直知道父亲是个懂生活的人,如果上一辈子不是因为疾病的话,父亲必定是会长命百岁的。

人一老,总是会被惊喜给感动,就连自己那一向严厉的父亲眼眶都开始泛红了,父亲看了看门前的宋言,说道:“你回来了?”

宋言点了点头,伸出手抱住父亲说:“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

父亲拍了拍宋言的肩膀,笑了笑,眼尾有细细的皱纹,这四年过去,他有些微微的发福,肚子挺起来,脸上也带着肉,和年轻时候的风流倜傥根本沾不上一点边了,却还见眼底含着有神的光,一如既往的精明。

宋言看了看屋内,问道:“妈呢?”

父亲笑着说:“你妈报了一个舞蹈班,就去学国际舞了,每天从早练到晚,一般下午六点左右就回来了。”父亲说着,眼尖突然看见了宋言衬衫下面微微露出来的纱布,伸出手把宋言的衣袖一拉,就看见那受伤的手臂。

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宋言说道:“这伤是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宋言笑了笑,说道:“爸,你别担心,我就是之前不小心碰到了,没大碍过一阵子就可以去掉了。”

父亲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这几年我和你妈都不在你身边,也你受了什么苦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能熬成现在这样,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多保重自己身体,我们可是等着你养老送终呢。”

宋言点了点头,父亲让他赶忙放下行李,说是要出去吃饭,高兴一下。

宋言拉着行李箱走进了自己儿时的房间,说真的,上一世工作以后就鲜少回家,就算是回来也只是呆上一小会儿便匆匆离开,他亏待父母的太多了。

他推开门,屋子还如以前一般,墙壁上贴满了钟想的海报,课桌电脑桌上面放着钟想的CD和照片,这样的房间,任谁也想不到会是宋言的吧,这样一个工作严谨认真看起来成熟的男人,竟然会跟个宅男一样,狂热的迷恋着某个明星。

母亲显然有帮他打扫过的样子,桌面上一点灰尘也没有。

他从行李箱拿出这四年陆陆续续又收集到的关于钟想的周边,摆好以后,才慢慢将衣服杂物做一个整理,看着房间,他总是有一种自己还年轻着鲜活着的感觉,流淌在心底里对钟想的爱,一直沸腾着。

父亲穿上了西服,自从他宣布退休以后,就鲜少穿过西服了,因为发福的缘故,西装小了不少,父亲穿上西服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滑稽,站在玄关处的时候,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幸福感。

“宋言啊,我定好饭店了,刚刚打电话给你妈,咱们一家人出去好好吃一顿。”父亲笑眯眯的说着,脸上的褶子看起来有点显老。

宋言点了点头,换了一身衣服,便跟着父亲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