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豪听着这一句我原谅你了,只听心中嘭的一声,弦断了,这样很好,不是吗?

杀人不过头点地,更何况,从前他确实教过她很多东西,也给过她很多关爱。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今生走不回前世,前世也带不到今生,就这样吧。

余果摊在后座上。

“余果,今晚睡我家吧,行不?”肖宇问道。

余果摸了摸脸,这个样子还回去什么,不过酒气倒是下去了不少。

秦书豪歉意的对陈波道:“对不起,害的你和于笑也受牵连了。”

陈波摆摆手:“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走走,回去唱歌去。”说着推着秦书豪回去。

一路上都很沉默,回了家,余果拿了肖宇的衣服去洗澡,肖宇送宏景回家。

夜晚很静谧,路灯下飞着一群群的小虫子,偶尔传来叽叽的声音。他们靠在一起,挽着手。

“今天打到你了吗?”她问。

“没事,男人打架还不正常吗?”

她笑了一下:“你记不记得曾问过我谈没谈过恋爱?”

“记得,难道就是他?”他的脚步放慢。

“他对我挺好的,我们从初中就认识了,上学的时候我挺自卑的,刚开始我们的座位是隔着过道的,也不怎么说话。有一次我去小卖铺买东西,他买了一卷软糖,非要分我一半,后来我们就话多了起来。”

“有一次放假在家回来,他送了我一盒真巧的巧克力。”

肖宇惊讶:“不会一盒巧克力就把你收买了吧。”

江宏景点头:“是有那么点意思,然后很快就到了情人节,他让他们家的司机送来了很多好吃的,还有一朵玫瑰花。”

那一朵玫瑰花,轰动了整个班级。

肖宇看向她,她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的微笑,有点甜蜜的味道,奇怪,为什么他没有嫉妒?

“和他在一起,我吃了很多好东西,鱼肠,巧克力,冰淇淋还有巧乐兹雪糕。”

“你不会真的是因为能吃到好东西才和他一起的吧?”肖宇问道。

江宏景郑重的道:“后来,我想了很久,好像就是因为这个。不过我退学之后,就不再和他联系了,后来见过几次面,对他一直就特别冷淡。”

“前一阵子,在嘉年华那边遇上了他过一次,和我说,即便是我不上学了,还可以在一起,我说不要,他让我给他一个解释。”她慢慢的讲下去,当说到秦书豪说她是陪人睡才有钱的时候,肖宇的脸色真是臭的可以。

她的钱怎么来了,他最清楚了,最开始摆摊的时候,冬天那么冷,一站就是四五个小时,靠到夜市上没人了,她才走,冻得嘴唇都白。她的钱真的是一分一分的攒下来的。

肖宇不自觉的握紧了她的手。

“后来,他非得缠着我给他一个解释,让我说为什么不再同意和他谈恋爱,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他一直纠缠,我也很生气,我就说当初因为家里穷,和他好,是为了吃喝,他特别生气,特别生气。”江宏景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听说了这个之后,他要报复我。余果知道,他那时候听见我们说话了。”

肖宇愕然,是不是这才是真正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的心里状态,还有余果都知道的事情,他竟然都不知道。怪不得余果那么说呢。

“你不会因为这件事介意吧。”她问道。

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不会,我又不缺心眼。”肖宇理了理她有点凌乱的头发,“进去吧。”

本来一个开心的夜晚,就这么结束了,真有点遗憾呢,“你回吧,太晚了好好休息。”

肖宇毫不客气的进去,“还没听你说够呢。”

江宏景随手摁开灯:“猴年马月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我认识你都两年多了。今晚真是扫兴,没有唱够呢,就这样结束了。”

“没关系,明天晚上咱们再去,你连粤语歌都会唱,厉害。我又饿了,煮碗面吃吧。”肖宇道。

“行啊,余果怎么办?”

“管他呢。”肖宇进了厨房。

江宏景换了衣服也进了厨房,肖宇站在炉灶跟前看着锅,她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从前的时候她经常这样抱着长缨,这样才有安全的感觉。

夏天的衣服薄,肖宇清晰的感觉,后背上传来的温度,还有那两点突起。

**忽然起来。

他伸手拧住火,转过身,伸出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她的眼睛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脸上又带着几分羞涩。

忽然想起下午他洗完澡,把她摁在墙上的亲吻,身上一阵燥热,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

江宏景忽然觉得危险,想逃开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捆住,还没来得及开口,温热的唇,带着男性刚烈的气息,已经覆了上来。

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下午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他温柔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覆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的温柔所吞没,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是陷进一团柔软的棉花里。她感觉到他的手指滑入她的裙衫,感觉到他在抚摸她的后背,她的.

尽管和长缨不是第一次这样亲密,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心在砰砰乱跳,口中止不住发出一声令她更加羞涩的声音。

第165章 颤抖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嘶吼,在咆哮,她想要推开他,却觉得离开了他就像鱼儿离开了水,不能呼吸,不能存活。

听到那一声的呻吟,他想爆发,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忍受不住了。

他停下来,把唇停在她的耳边,“下午的时候,你说什么?”

她身体一震颤抖,“什么也没说。”使劲推开他,转身就向外面跑去。

肖宇弯起嘴角,到手的猎物怎么能跑掉呢?

眼看着出了厨房,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她摁在墙上,“你说了。”

江宏景不敢看他的眼睛,狭小的空间里满满的全是暧昧的气息:“什么也没有说。”

“真的什么也没有说?”他离的更近,呼吸出来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

她别过脸去,使劲推他:“你快走吧。”

他把她的两只手用身体摁住,毫不客气的亲过去,一路下去,清香甜美的嘴唇,修长可爱的脖子,精致瘦弱的锁骨.。。

每一下都是享受,每一下都带着火热,每一下都想让他把她吞没。

忽然间他停下了,她穿了居家服,竟然脱了内衣,这是在**裸的诱惑。胸口露着大片的雪白,谁说十八就小了的。

“下午的时候你说的我什么?”他声音在嘶哑。

江宏景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头扳下来,小巧滑腻的舌头伸进他的口中,两只舌头在交缠,他的眼神炽热起来,双手毫不留情的,摸上那两只突起。

他松开她,“下午的时候你说我什么?”手下却没有停住,不停的摩挲让她喘息,“什么也没有说?”

他把她顶住,手下加大力度,“你试试?”

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太热了,我去开空调。”她要是再不知道那是什么,岂不是白活了?

他把她扛起来,快步走向她的卧室,一下子把她扔进床里面,不待她反应,整个人便压了下来。

黑夜里两个人突然又安静下来。

“不行,我今年才十八,最起码要到二十。”

“那我什么都不干。”

黑夜中响起她咯咯的笑声:“男人的这句话最不可信了,起来吧。”

肖宇恋恋不舍的趴在她胸前,“不行,不走了,今晚我要和你睡。”

她顺势搂住他:“那就别走了。让余果一个人在你家吧。”

抑郁了,为什么每次他都来搅局?

他又重新吻过去,这次是轻柔的,江宏景闭着眼睛,沉醉了,是长缨的气息。她的手滑入他的衣衫,精壮又有弹性的肌肤,让她迷恋。

他的身体重重的压在她身上,特别真实的感觉,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也不能支撑了。

“叫老公。”他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迷惑。

“老公。”

“我该走了。”他在她的怀中,不想出来。

这次依恋的是她了。

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不想放手。

“你再不放手,我可就不管你是十七还是十八了。”

好吧,她拿下手来,“走吧,走吧,我才十八。”

从卧室到客厅,从黑暗到光明,她抑制不住的羞涩,这样不好,真不好,以后还是注意点吧。

“你不是饿了么?回家自己弄点东西吃。”她嘱咐道。

他上前抱了她一下:“知道了,我回去了,你插好门睡觉。”

躺在床上,她犹自辗转反侧,不住的忏悔,太崩溃了,好强的罪恶感。

嘀的一声手机提示有短信:十八,不小。

江宏景秒懂,拉开被子蒙在头上,没脸见人了啊。

不过一会她还是拿出手机:二弟,很小。

肖宇郁闷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杀到你家去,让你看看。

她躲在被子里偷笑:睡觉了,goodnight,baby。

折腾了一天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秦书豪,但愿再也不见。

余果却坐在肖宇的摇椅上,抱着鸡尾酒,使劲的喝,太******好喝了。

“再好喝,这也是酒。用威士忌调的,后劲很大,你少喝点。”肖宇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抱着杯子不让他喝。

余果头也不回:“你是在嫉妒我喝的多!”

肖宇无奈,“我嫉妒,我什么时候想喝不就喝吗?明天难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走走,快去睡觉去,你明天不上班呀。”

余果抱着杯子恋恋不舍:“给人干活的就是不如当老板的舒服呀。”

折腾了大半夜,肖宇也累了,懒得在这墨迹:“等会你去对面的屋睡吧,我先去睡了。”

“好天良夜酒盈樽,心自醉,愁难睡。”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余果在喃喃自语。

他站住,“余果你喝多了。”

“没有。我决定了,我要尽快离职。就这样在混日子,实在没什么意思。”

“我陪你喝点?”他又走回来。

“好。”

“咱们虽然认识不久,但是我越来越觉得你很可交。你打算好离职之后做什么了吗?”

余果摇头。

“最起码要想清楚做什么之后你再离职吧。”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破釜沉舟吗?”

“那是因为项羽有必胜的把握,若你是项羽你也行?”

但是我不是啊,余果叹了口气,拿着酒杯一饮而尽,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你若是信任我,就听我的,等打算好之后再说吧。”他也拿了杯子,倒了鸡尾酒,入口醇香,真是好东西。

两个人一起沉默。

“你有没有觉得你配不上她?”余果突然开口。

肖宇惊觉,他配不上她?他配不上她吗?

越和她接触,越来越能感受到她的优秀。

聪明、冷静、理智、有眼光、有决策、坚强而又勇敢,除了偶尔的坏脾气,还真找不到缺点。

原来的她就像蒙尘的明珠,黯淡无光,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夜明珠,散发着光芒,让人忍不住的去靠近,去感受那温暖的光芒。

内心有点恐慌,却依然沉静道:“没有。”

“你心里分明想的是。”余果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尖锐。

肖宇沉默。

他无法反驳,有的时候越是反驳,就是越心虚,但是沉默?他的内心是默认的吧。

第166章 打赌

“第一次,她去我家劝我让我爸去上班,她骂我不孝,说我自私,你知道她用的什么话来形容吗?”

肖宇摇头。

“‘善事父母者。礼记,孝者,畜也。順于道,不逆于伦,才是孝。’在她没有说之前,这句话我听都没有听过,特此去网上搜的才知道的,是出自礼记。在这样的应试教育之下,如果不是特别的爱好,如何会看这样的书?”

“十八岁就有自己的工厂,在一个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没有任何的人脉的关系,要有怎么样的才华才能建厂?”

“她像一个谜一样,深深的吸引我。”

“她太优秀了,如果她六十岁了,这么优秀我不会这么觉得,但是她今年才十八,她会玩游戏,会挣钱,会唱粤语歌,会唱英文歌。貌似就没有她不会的。”

“这样优秀的人我是配不上,也不敢去追求,但是放弃又实非我内心所愿。”

肖宇更加的沉默。

和宏景接触的时间越长越觉得她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东西越多。

惊人的游戏技能,理智的思维方式,处理事情的沉静,还有今晚上她唱的歌。

他在广州待得时间久了,自然能分得清,唱粤语歌,是真正的会说粤语话还是在模仿。

她唱的,分明就是会说粤语。

他不相信,十八岁的普通的女孩子,什么都会。

难道她来自外星?

不可能?

今晚上他分明的感觉到她身上的炽热。

还有她说起秦书豪的神态,是甜蜜的回忆。

在学校里偷偷摸摸的谈恋爱,难道会很甜蜜?

他不觉得。

如果她六十岁了,这么优秀我不会这么觉得,但是她今年才十八,他忽然站起来。

余果惊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