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日礼物
十一点半，两大人，一小孩，一小小孩出现在饭店门口。这自然就是苏晴她们一家了。
苏晴抱着弟弟，苏妈妈提着一个袋子。李奶奶则拿着贝贝的奶瓶。
在包厢坐好，苏晴要服务员上了几杯茶，说：“妈，奶奶，你们先坐会，我出去接老师。贝贝乖，去妈妈那。”
贝贝向妈妈伸出手，乖乖的坐在妈妈的腿上。
没有等多久，苏晴就看到秦老师的车开了过来，杜老师和叶老师先下车，三人一起在门口等秦老师泊车。
叶老师摸摸苏晴的头，笑着说：“晴晴，九岁了哟，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苏晴黑线，叶老师动不动就摸她的头，无奈。话说…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三位老师都开始叫她晴晴了。
“有哦，叶老师，我今天早上起来就许愿，希望我的家人身体健康，我的三位老师心想事成。我的朋友成绩进步。”
杜老师笑了，说：“晴晴，怎么净给别人许愿了，你自己呢？”
苏晴笑笑，她并不信这个，如果想要什么许个愿就能做到，那也太阿凡达了。
“杜老师，我有单独给你和秦老师许愿哦，希望你们永远这么幸福。嘻嘻。”
杜明瑞一愣，随即淡淡的感动涌上心头，这个学生，真是…
“晴晴，那老师可要谢谢你了，老师衷心的希望你的愿意能实现，哈哈。”秦征刚好听到最后一句，马上接到。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谁祝福他和明瑞，他就会表达善意。更何况说这话的人是他引以为傲的学生。
“行了，你们，晴晴的妈妈还在等着呢。”杜明瑞有点受不了的推推秦征，在学生面前，也不知道收敛点。
“呵呵…”
苏妈妈和李奶奶看到几人进来，忙站了起来请他们入座。
秦征三人都不喜欢来虚的那一套，很快，大家都入了座。叫服务员进来点好菜，晴晴一一为妈妈和奶奶介绍。
其实只要愿意，秦征是个相当能带起气氛的人。虽然在座的几位都不是太爱说话的人，但是在秦征的引导下，倒也不至于太尴尬。
没多久菜上齐了，大家端起饮料和苏晴碰杯，祝她生日快乐。
叶老师说：“晴晴，我们的生日礼物都在你房间，你明天自己去看。”
苏晴眼睛一亮，对三位老师的礼物，她还是期待了一下的。
秦老师看出来了，笑着说：“晴晴，你别瞎想了，没有什么特别的，现在期待过高，明天可是会失望的。”
大家都笑了，这时候的苏晴才有那么点孩子应有的样子，平时那小大人的样子哪还有个孩子样。
苏晴撇撇嘴，那也要明天看了才知道。
苏妈妈端着自己的杯子，脸色红红的站起来说：“三位老师，真是不好意思，你们都教了我们家晴晴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直没好好谢谢你们。我不是个会讲话的女人，胆子也小，帮不上晴晴什么，谢谢你们对晴晴这么好。这个…我实在是不会讲话，反正谢谢了。”
三位老师也站了起来，叶老师说：“晴晴妈妈，你千万别这么说，能收到这么个学生，是我们的运气，真的，教晴晴是件很愉快的事，她以后会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学生。我们三个都不是很合群的人，所以…和你差不多，都是不太会说话，所以客气的话我们也不要说了，来，干杯。”
说完，和苏妈妈碰了下杯，四人喝下了杯中的饮料。
苏晴静静的看着，不善交际的妈妈为了自己向老师表示感谢，三位老师为了自己，和颜悦色的和妈妈讲话，没有带一点点轻视，这都让她很感动。直到这时候，三位老师才真正走进了苏晴的心底，打上了自己人的记号。
李奶奶心里则嘀咕开了，原来晴晴有三个裁缝师傅啊，可是看着年纪也不大啊，手艺有路口那个老裁缝好吗？这么好的孩子，可别耽误了，回去要和兰香说说。
饭局结束后，苏妈妈把她带着的那个袋子拿出来，递给叶老师说：“这些是我自己腌制的坛子菜，味道还过得去，你们别嫌弃，拿回去吃吃看，要是觉得好吃，下次我再要晴晴带来。”
苏妈妈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几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怎么会吃这种菜。
叶老师高兴的接过，说：“是那种吃起来脆脆的吗？饭店里炒肉吃的那种？”
苏妈妈一听，忙说：“对，对，就是那种，但是我做的没那么单一，里面有黄瓜，豆角，茄子，萝卜皮，还有其他的，你们吃过就知道。”
“我今天晚上就做这个菜吃，想吃这个菜很久了，市场里的都不是很地道。”苏妈妈看叶老师好像真的很喜欢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没被嫌弃就好。
苏晴早就决定下午要带弟弟去动物园玩，送走三位老师，一刻也不耽误的就打了个车往动物园去。
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动物，苏家小雨一下午都显得很亢奋，拖着姐姐到处跑，跑不动了就要三人轮流抱，到吃了晚饭回家时，三人都累得打踉跄，苏家小雨则幸福的在妈妈怀里睡得正香。
这个生日过得真是累，不过，看弟弟那么开心，也值了。睡着前，苏晴迷迷糊糊的想。
苏晴挂念生日礼物，早早就起了床，早餐都没吃就往老师那跑。
开了门（很久前老师就给了她一套钥匙），三位老师在吃早餐，看到苏晴来这么早也没惊讶。叶老师拉住她说：“就知道你就会来得早，没吃早餐吧，先吃了再去房间。”
苏晴没法，只好老实的坐好喝粥，在老师盯着的情况下，也不敢吃太快。自从知道苏晴不吃肉只喜欢吃得清淡后，他们做吃的都是尽量做得营养丰富，以期让她多吃点。
好不容易脱离老师的视线，苏晴冲进自己的房间，马上被床上一床的礼物花了眼睛。最起眼的是一个大大的娃娃，抱起来比了比，恩，只有两个自己那么高…崩溃，这是谁选的，确定是送我的？
丢开放一边，苏晴先打开一个包装很漂亮的盒子，苏晴拿出来一看，是条裙子，就算以超前十好几年的眼光看，这裙子依然很漂亮，恩，这一定是叶老师做的。
第二个盒子打开，是一个水晶发卡，晶莹剔透，让苏晴爱不释手，直接就别到了头发上。
第三个盒子里，是个很可爱的卡通手表，且…一看就很贵，不过，很喜欢，嘿嘿。
第四个箱子很大，是这几个箱子里最大的，苏晴才一打开，就吓住了，好多…书。
苏晴有点蒙，老师不会送她一箱子书要她全吃透吧，好像离上次送书不久…
不过这次的有点不一样，还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一本本往下翻，居然囊括了绘画，风俗民情，音乐各各方面，老师这是怎么的，想把我打造成全才？
咦？《龙珠》？老师是不是拿错书了？咦？！《城市猎人》《圣斗士星矢》《幽游白书》《樱桃小丸子》《灌篮高手》…
抱着书冲出门，“老师，这书是送我的吗？”
不能怪苏晴这么激动，她从没放下成为漫画家的梦想，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吃，设计师都还没出师，再分心学别的…有点悬。
秦老师呵呵笑着对叶老师说：“叶倩，我就说吧，晴晴该高兴死了。”
杜明瑞白了他一眼，说：“你就得意吧，要是晴晴分心了，看你们怎么办。”
叶老师不搭理他们夫夫，问晴晴：“很意外我们会送你这个？”
苏晴连连点头。
“呵呵，我给你整理房间的时候，有看到你休息时画下的一些画，虽然还有点生涩，但是看得出很有内容。这两年你心力都放在设计上了，平时也没听你说过你喜欢漫画，这么做是对的，事要一件一件来，但是老师也不想你埋没了这方面的天赋，这些漫画是老师要永乐买来的，你闲暇的时候好好学学别人的技法。当然，老师希望你暂时把心力还是放在服装设计上，按你这速度，再有的两年，我们手里这点东西基本都被你掏干净了，到时候，你再去学画漫画也来得及。”
静静的听着叶老师娓娓道来，苏晴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良久才小小的说了声：“谢谢。”
秦老师摸摸她的头，说了句：“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苏晴抬头，灿然一笑：“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不过…晴晴，该上课了。”杜老师指指手表。
苏晴了解的点头，把书放回房间，准备上课。
叶老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晴晴，除了漫画外的另外那堆书，你也要多看看，对你有好处。”看到苏晴有点不理解，干脆拉着她坐下，打算好好和她说道说道。
“晴晴，你不会以为想做一个出色的设计师，会画图纸就行了吧。那你就太小看这个行业了。服装设计即是一种产品设计，也是一种艺术创作。因此，广泛的艺术修养对于服装设计师就显得至关重要。现在活跃在国际时装舞台上的设计大师也都是一些艺术才华非常出众的艺术家。晴晴，你还小，有很多时间可以充实自己，千万不要自满，你一定能超越他们的，老师对你有信心。”
苏晴这才知道原来服装设计不是那么简单的，难怪前世总是听说某某设计师灵感缺乏，已经创造不出更好的作品。某某设计师江郎才尽，跳楼自杀…
她是有点骄傲了。
闭上眼睛静静心，重新摆正自己的心态，苏晴才说：“三位老师，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看着自己的得意学生，三位老师互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期待，这孩子一定会一鸣惊人的。
第十六章 各校抢人
苏晴以满分的成绩入读初中重点班，一入学就因她漂亮的外表,恬淡的气质成了老师同学的宠儿，再加上苏晴才九岁，谁都很自觉的让着她，就怕对她不够好。
老师想让她当班长，她拒绝了，三位老师把课程安排得很满，她又挤出时间来画画，有那时间当班长，还不如多画几张画呢！
老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要她多带下班上同学学习。苏晴知道了，这是个知道她底细的老师，这事她没拒绝，班上同学对她好，她当然会回报她们，这让她的人气更是节节高。
初一期末考她以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向老师提出跳级，在全校老师和同学的震惊中以超越二年级第一名48分的成绩成功跳级。
这下苏晴想不出名都不可能了，小学跳级并不多引人注目，初中跳级，而且以这么高分的成绩跳级就有点吓人了。苏晴也决定她以后都不再跳级了，太过出名会引起的后果她不想要。
初三的学业对苏晴来说太简单了，有上一辈子的底子在，再加上过目不忘的变态天赋，把书翻一遍基本上就全通了，所以，苏晴还是把绝大部份的心力放在了服装设计上。剩下的一点点剩余时间都给了弟弟苏雨。
三岁的苏雨长得精灵可爱，苏晴生怕被陌生人看到把他拐走了，一遍遍的告诫他不许和陌生人说话，不许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许给陌生人抱，不许和陌生人…N个不许苏雨都能背了，却也不会不高兴，每次都认真的听姐姐说，一遍遍的答应，乖巧的让苏晴喜到抱着狠狠啃。
一有空苏晴就拿着小人书教他读书认字，每晚睡觉前都给他讲故事。好在上辈子看了不少的杂书，随便编杂编杂就是一个小故事。内容也都是有教育性的，孩子小时候就要教好，要不一旦定了性就难改变了。
服装课安排在六点，苏晴并没有多少时间在家呆，每天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弟弟上餐桌，家里为了迎合她的上课时间，一般都是她什么时候到家就什么时候开饭。
苏雨从不吵姐姐，但是九点和妈妈一起接苏晴回家雷打不动。可能对小小的苏雨来说，这是他最想做的事吧。
转眼，初三这年就在平平淡淡中度过，苏晴除了成绩好，并不在其他方面表现突出。但是她在学校的名气依然不小，以前初一的同学经常会来找她，初三班上的同学也是一下课就往她身边蹭，还经常为了苏晴属于哪个班争吵。
苏晴从不多言，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他们也自觉，从不会闹到她面前来。没觉得这么受欢迎有多值得骄傲，活了两世的人了，这点定力还是有的。
毕业考，苏晴以704的高分毫无疑问的领到了一中的通知书。当然，她这时还不知道，这是省中考最高分，直到…
“704分？！！！！！”秦征拿着手里的通知书，以看怪物的眼光看着苏晴。
苏晴有点奇怪秦老师的反应，问道：“是啊，704，怎么了，低了？”
“…”
“明瑞，你快来看看你的好学生…”秦老师那声音真是寒碜人，苏晴受不了的捂住耳朵。
杜明瑞快步走过来，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晴晴怎么惹你了。”
“你看这个，看看看看，704分，这不是打击人吗？明瑞，你这学生还是人吗？”
杜明瑞白他一眼，这学生是我一个人的吗？
不过，这学生是不是太聪明了点？分心学服装了，时不时的还画画，成绩居然还能好成这样。
“晴晴，你要有心理准备，估计很多学校要来抢人了。”
“抢人？”苏晴默了，不至于吧。
“嘿嘿，晴晴啊，谁让你考那么好了，随便考考不就好了，现在你就等着麻烦找上门吧。”苏晴咬牙，秦老师这是在落井下石。
“我就是随便考的啊…”不过这话，苏晴只敢在心里吼吼。
苏晴没理老师的调侃，她的目标是一中，也不会改变这决定。毕竟众所周知，一中的师资力量是最好的。以她的成绩不上一中，老妈第一个不饶她。
果然，离开学没多久，周边一些高中陆续打来电话，希望她就读他们学校，条件基本都差不多，免学费，免学杂费，还有奖学金等等。到最后一中的校长坐不住了，大概怕这根苗子经受不住诱惑被挖走了，亲自找了上门。苏晴无语望天，忍着笑礼貌的把校长迎了进去。
一中校长看起来是个很有风度的老男人，落座后就自来熟的和老妈套进乎：“苏家妹子啊，我是一中校长秦良玉。我这是上门讨教来了，苏晴这孩子你是怎么教出来的，不要说我们市了，到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啊！”
苏妈妈一听是一中校长，忙正襟危坐，客气的说：“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就是个乡下妇人，也从没指导过苏晴的学习，她有这样的成绩就是老师教得好，她自己也学得认真，从不需要我操什么心。”
苏妈妈说得是实话，可听的人明显不相信，还以为苏妈妈在客气。
“哈哈，可别这么说，家长的教导对孩子是很重要的。苏晴，这几天被骚扰了吧，哈哈，我可是很担心你去别的学校哦！放心，其他学校给的条件我也能给，怎么样，还是在一中读吧。”
苏晴一笑，校长登门在意料之外，说的内容却在意料之中了，“秦校长，我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一中，您不用担心，而且我家里还没穷到交不起学费，您不需要那么做。”
秦良玉听得眼前一亮，这是个骄傲的孩子。转头看向苏妈妈寻求支持。苏妈妈温柔的笑笑，说：“我们家是晴晴当家，她说什么我都没意见。”
秦良玉一愣，觉得要重新审视这十一岁的孩子才行。“那苏晴，你有其他方面的要求吗？”
苏晴想了想才说：“秦校长，我希望您能和我的班主任说说，别让我当班干部，我会去办理走读，除了学校的正常课程，其他一切我都不参与，包括一些比赛，希望您能批准。”
这要求很嚣张狂妄，但由苏晴面色淡然的说出来，秦校长却觉得再正常不过。
“苏晴，你能给我个理由吗？参加一些比赛对你是很有好处的。”
“理由很简单，除了学校的课程，我还有另外的课要上，至于那些比赛，我不感兴趣，秦校长，我很忙，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有些东西我只能放弃，希望这些不会给您造成困扰。”
天才果然不一样，只是…
“苏晴，高中的课程和初中比起来强度不在一个层次，你分心学其他的没问题吗？”
苏晴傲然一笑，自信喷发，“校长放心，虽然可能会累一点，但我不会让成绩落下来的。”
秦良玉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客套了几句就告辞出来，边走边思量，今天这趟来得值，这孩子，不是池中物啊，学校要培养个天才出来了。
第十七章 课程结束
“好了，今天就到这了，晴晴，你打个电话回去和你妈妈说一声今天不回去吃饭，老师有话和你说。”叶老师边说边收拾桌面。苏晴有点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问，去客厅打电话。
放下电话，就见秦老师甩着车钥匙，说：“今天去外面吃饭，家里没什么菜。”说完，拉起杜明瑞的手当先走了出去。苏晴抬头望向叶倩，叶倩很不淑女的耸肩，拉着苏晴跟上。
车停在一个不大的饭店门口，停好车，三大一小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包厢。苏晴抬眼打量了下，感觉还不错，等她打量完，秦征已经点好了菜。
“晴晴，这里的菜味道不错，一会多吃点，我全点的素菜。哎，我都快从一个肉食动物变成草食动物了。”秦征边说边往杜明瑞身上靠。杜明瑞脸红红的，当着学生的面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任由秦征靠上来。
苏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两位老师的互动，天天面对一对养眼的夫夫，真是太幸福了。
叶倩看着这个另类的徒弟，无语的拍她脑袋。
苏晴定定神，问：“叶老师你们经常来这吃饭吗？”
叶倩暧mei的笑道：“你秦老师嫌我这灯泡碍眼，经常拉着明瑞出去约会，估计这县城有情调点的地方都被他们吃遍了。”
杜明瑞脸皮薄，被叶倩这么一调侃，脸更红了。秦征心疼爱人，反驳道：“我们还在恋爱期嘛，当然要常约会维系感情了。”
叶倩直想翻白眼，“你们恋爱期可真长，都十几年了。”
“那是，我们要恋爱一辈子。”秦征志得意满的抱着杜明瑞亲了一下，很快…
“哎哟，明瑞，轻点轻点，痛。”杜明瑞羞得直瞪眼，却一句骂人的话都不会说，揪住秦征的耳朵不放手。
叶倩笑得直打跌，气质啊形象啊都丢角落弯里去了。
苏晴双手托腮，浅笑的看着他们笑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三位老师在她面前已经很放得开了，这样真好。
很快，菜上齐了，四人安静的享用，味道确实很不错。苏晴吃的比平时要多。
饭后水果上来后，几人才开口说话。苏晴知道三位老师留下她不是吃饭这么简单，肯定是有话要说。漫聊了一会后，几人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秦征开口：“晴晴，我想我们要离开了，能教你的除了经验我们都教你了，经验那东西我们没法教，就靠你自己多多练习了。其实在一些方面你已经超过我们了，经过我们观察，永乐公司里那个神秘的设计师小十就是你吧。”
一直听到这，苏晴才露出吃惊的神色。“呵呵，你不用吃惊，只要有心，是很容易联系起来的。首先，小十这个品牌是经容永乐之手创办的，她一年往这跑四趟以上，每次小十推出新作品都是在她来这后，时间上也吻合，还有容永乐对你的态度很奇怪，有亲昵是很正常，但是她对你却不止亲昵，还有点尊重在其中，而且只要你说的她从不反对，这一切联系起来，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你就是小十。当然，我们不是在逼你承认，你是我们的学生，不管你有几重身份，你都是我们的学生，你有出息，我们只觉得骄傲。”秦征停了下来，杜明瑞马上递了块西瓜过去，爱人说了好多话…
沉默曼延开来，好一会，苏晴才说：“你们猜得没错，我就是小十。”声音中带点如释重负，带点骄傲，一个人背负着这么件荣耀的事却不能和任何人说，放谁身上也不好受。
三人对看一眼，叶倩走过去把苏晴抱在怀里说：“我们的学生真了不起，青出于蓝甚于蓝了。”
他们能理解苏晴隐姓埋名的不得已，能理解苏晴的步步为营。真是个让人心疼，同时又让人骄傲的孩子。苏晴没有动，有人分享这个秘密轻松多了。这一刻，就让我松懈一下吧。房间弥漫着温情，好一会叶倩才拍拍苏晴的头，坐了回去。
杜明瑞笑着说：“晴晴，这几年你学得很快，是我们见过的最有天赋，也最拼命的孩子，老师看得出你画画方面的天赋也很不错，不要浪费了，好好学学，老师相信你也能做出成绩来的，但是文化课也不能落下，自己要把握好。我们已经和永乐打过招呼了，她对你应该还有安排，你们商量着来吧，以后就看你自己的了。
苏晴低头安静的听着，只觉得心里涩涩的。这四年里，和老师在一起的时间远超过和家里在一起的时间，四年的陪伴，四年的淳淳教导，好像昨天王婷才带着三位老师在路口看着自己，今天却已经要分离…
秦征叹口气，摸摸苏晴的头，说：“真是傻孩子，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难过什么。”
苏晴深吸口气，压下心里那股酸酸的感觉，早在要她留下的那一刻，就隐隐觉得到了要分离的时候了。
“那老师离开这里后会去哪里？”
叶倩莫名的笑了笑，说：“我离家很多年了，趁着家里老人还在，准备回去看看，大概会在家呆上一段时间。”
秦征显得很兴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终于可以过两人世界了，“我和明瑞决定到处去走走，很长一段时间会在国外了。”杜明瑞羞涩的笑笑，没有反驳，看来是沟通过了。
苏晴走过去抱了下叶倩，说：“叶老师，你要是有时间就来看我，未来三年我哪都不会去，大学我会考去北京的，到时候见面就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