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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梓荷焉焉的挑了两条皮毛就回房去了,几个少爷们也挑的快,一律都是黑貂皮。

宋梓芙喜爱白色,挑选了两条白狐皮子。

宋梓萍在白貂皮跟红狐皮中犹豫不决。

罗云楹随意挑了两条紫貂皮。

等众人挑选完毕,宋梓萍犹豫半天终于挑了红狐皮。

许久未跟宋梓芙说话,罗云楹让书香把皮子先拿回安苑,带着翡翠去了宋梓芙房里做了一小会。

宋梓芙笑道:“嫂子,我前些日子得了副刘卿的画,你瞧瞧看可是真迹。”说着让海棠取了书画出来。

刘卿,罗云楹是知道的,学识渊博,大周有名的书画家,一幅书画千金难买。隆安公主也很喜欢他的书画,寝宫就挂着两幅真迹。等到海棠取了书画过来,罗云楹瞧了会,道:“这副画临摹的足够以假乱真了,不过梓芙你瞧,刘卿的字画风格跟用笔在这里有些小小的区别,最后落笔出会轻一些。不过虽不是刘卿大人的真迹,却也有收藏的价值。”

宋梓芙细下一瞧,果然如何罗云楹所说,知道这福字画真是别人临摹的了,心下就有些失望了,叹道:“要是能有副刘卿大人的真迹就好了。”

罗云楹笑道:“好了,日后若是能得到他的真迹,我肯定送你了。”

宋梓芙笑眯眯的道:“嫂子,你真好。”

罗云楹是真的挺喜欢这姑娘的,两人闲聊了会,罗云楹就回了安苑。

回去安苑,红秀就过来府中了。

说起来聂姨娘管事的确好多了,至少不会拦着红秀出入府中。

不过红秀始终是出了府,也不好太过频繁的来宋府。

这次过来也是告诉罗云楹宅子什么的都打理好了,也找了合适的铺子了,只等着现银买下铺子就成了。

罗云楹给了红秀钱庄的信物,告诉她可以拿了信物取一万两银子出来,先把铺子盘下,在招掌柜的。

红秀道:“大奶奶,这掌柜的该如何招?”

罗云楹笑道:“你直接贴张告示,就说招会赚银子的掌柜的,若是能聘上,每年给的工钱是铺子所得银子的百分五。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招,你让他们回去写下一个详细的能够赚银子的筹划书,然后拿来给我过目,我觉得行的就成了。”

红秀笑道:“行,奴婢就听大奶奶的,这就出去办。”

过了没两天,红秀就把信物跟剩余的银票还了回来,又告诉罗云楹铺子已经盘下了,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花了七百多两银子。又说已经贴了告示,有很多人来应招,不过大多数的人都说要是自己能想到赚钱的法子还来做什么掌柜,大多数的都放弃了,也有不少回去写筹划书去了。

眼下快到年关了,罗云楹是不指望年前能够招到人了,给了红秀两百两银子,让她多置办一些东西,买两个小丫鬟,免得她一个人住在外头冷清的慌,让她好好过个年。

翌日一早,一月十五,因为年关将至,宋老太太要带着宋府女眷是寺庙上香,求的菩萨来年保佑宋府平安。

前些日子就没下雪了,这几天大晴天,一早起来翡翠伺候罗云楹穿衣梳洗,吃了早膳后,宋老太太就带着宋家女眷去了寺庙。

马车位置有限,只老太太跟宋太太带了丫鬟。

去到寺庙正是晌午了,宋家女眷跟着老太太上了香,在寺庙用过素斋之后就坐上马车回府了。

寺庙是在京城外的山中,刚下了山,马车没走多远,咯吱一声被车夫刹住了车。

车里的众人一个前栽,老太太挨着罗云楹坐着,幸好被罗云楹及时给扶住了,这才免得磕碰到了。

倒是罗云楹自己不小心碰着了手臂,整条左臂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是不是折了。

她咬牙忍痛,知道外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太太感激了的看了罗云楹一眼,随后朝前喝斥道:“老五,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停下马车作甚!”

不等车夫回答,众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车门被打开了,几个蒙着面的大汉扛着刀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家彻底傻了眼,不相信天子脚下这些贼人敢明目张胆的抢劫。

其中一蒙面汉大声喝斥道:“都赶紧滚下来!”

胆小些的吓的浑身直抖,还是老太太场面见的多,冷静的道:“你们想做什么?要财的话,给你们就是了,还请放了我们。”

那人道:“少唧唧歪歪的,都赶紧滚下来,再耽误下去,一个个的把你们都砍了!”

这些人有刀,宋家女眷完全是弱质女流,抵抗不过,只得先下了马车站好。

罗云楹挨着宋梓荷,这姑娘吓坏了,一直在发抖,等下了马车更是尖叫道:“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的家眷,敢这样对我们,小心…”

其中一人拿着大刀晃了晃,不耐烦的道:“闭嘴!”

宋梓荷吓的大叫,那人越发的不耐烦,伸脚踹了宋梓荷一脚她才老实了下来。

老太太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道:“先把你们身上的银两跟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这会大家也知道保命要紧,都把身上的银钱跟首饰拿了出来。

罗云楹身上只带了一百两银票,还全部当了香油钱,这会只剩下一个镯子跟头上的一根簪子。

要来上香,她自然不可能带着多金贵的东西,很普通的两样,不值什么银钱。

倒是宋梓荷跟宋梓萍打扮的漂漂亮亮,身上也带着最好的首饰。这回宋梓萍心疼的不行,哭哭啼啼的不肯把首饰交出来。被几个蒙面汉子踹了几脚,疼的她直抽气才把首饰交了出来。

轮到宋梓荷的时候,她心下越想越气,怒道:“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我劝你们早些放了我,你们可认识锦衣卫指挥使,知道他是我什么…”

这些匪徒如何肯听宋荷唠叨,看她更加不顺眼,其中一个挨的最近的骂道:“闭嘴,臭婊子!”说着挥起大刀朝着宋梓荷砍去。

第25章

宋梓荷哪会想到她抬出名声吓人的简指挥使都没用,眼看着那大刀要朝着她身上砍来,吓的她失声尖叫,想都没想,扯过一旁的罗云楹朝着那人推了过去。

罗云楹方才在马车上为了扶住宋老太太,手臂折了,这会儿疼痛难忍,精力全在手臂上,根本没料到宋梓荷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整个人被推着朝着那挥刀的蒙面人撞了过去。

这一情况来的实在突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眼睁睁的看着罗云楹朝着刀锋上撞去。

那蒙面人也未想到宋梓荷如如此狠心,竟把身边的人那出来挡刀。蒙面人原本也不过是想吓吓宋梓荷,挥刀的力度至多在宋梓荷面前停下。这妇人被推着朝他的刀撞来,他根本来不及手刀,只能咬牙动了下手腕,原本迎面的刀偏了几分朝着罗云楹的肩膀砍去。

那蒙面人又硬生生的减了几分力道,奈何罗云楹冲出来的太突然,一刀砍在了她的肩膀上。

罗云楹只觉得肩膀出火辣辣的疼,她咬牙暗骂了一声,这真是无妄之灾,倒霉透了。扭头看了一眼肩头,幸好冬日穿的厚重,衣裳挡去了几分力道。可饶是如此,肩膀上已经血淋淋的了。

众人被这意外惊呆了,老太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还是宋梓芙最先反应过来,尖叫一声猛的冲到了罗云楹面前,语无伦次的喊了起来,“大嫂…大嫂…”

宋梓萍也反应了过来,吓的直哭,看着那血淋淋的肩头,愣是不敢上前。只愣愣的看着宋梓芙撕开裙摆包住那血淋淋的肩头,可血根本止不住,很快就把裙摆渗透了。

罗云楹忍痛扭头看了宋梓荷一眼,眼神森冷。

宋梓荷也被这一突变惊呆了,吓的脸色惨白。再被罗云楹森冷的双眼一看,吓的直往聂姨娘身后退去,口中更是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聂姨娘也反应了过来,简直都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这一幕,猛的转身大力的给了宋梓荷一巴掌,红着眼道:“你这畜生!你怎么干的出来这样的事情!”

“姨娘,对不起,对不起。”宋梓荷哭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这样了,对不起…”

宋老太太呵斥道:“够了,闭嘴,现在不是说闲话的时候。”

那些蒙面人也都反应了过去,方才那挥刀的大汉气的不行,猛的踹了宋梓荷两脚,又伸手把宋梓荷头上跟手腕上的珠宝首饰全部拨了下来。

宋老太太道:“各位好汉,眼下我们身上已无钱财,又有家人受了重伤,能否放我们离开了?”

那蒙面人瞥了宋梓荷好几眼,冷哼一声,正想说什么,不远处跑来一个跟他们做同样打扮的人,一过来就喊道:“大哥,前面好像有官兵过来了,咱们赶紧溜了吧。”

眨眼间,这些人就溜了个一干二净,只余下宋家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

宋梓芙看着罗云楹越来越白的脸色,哭道:“怎么办,怎么办,祖母,快叫人来救救大嫂。”

远处的官兵已飞速赶了过来,罗云楹看着恍惚的人影,心想着,这寺庙是不是她的灾地,每次过来这寺庙都没好事发生。上次过来寺庙结果被简煜那个变态盯上了。这次更好,弄了一身的伤。

眼前彻底黑暗之前,罗云楹心想这次的伤肯定不能白白受了,她睚眦必报的!

等醒来时,睁眼就是房间里那顶柔黄色的纱帐,罗云楹嗓子干的厉害,咳了一声,翡翠跟白梓芙立刻就进来了,翡翠忙道:“大奶奶,您好点没?”

“水!”罗云楹哑着声音道。

翡翠很快端了水过来。

罗云楹喝了一些,嗓子没那么干了,才问道:“大夫怎么说的?”

伤口都包扎好了,看样子应该是大夫来过了。

宋梓芙的眼睛还红红的,坐在床头也不敢乱碰她,哽咽着声音道:“大夫说伤口没什么大碍,并不是很深,养一段日子就差不多了。说养伤的日子伤口不可沾着水了,也不可吃发物,每天要坚持上药。”说罢颤着声音问,“大嫂,你还疼吗?”

罗云楹伸手摸了摸她的发,笑道:“别担心,不疼了。”又问,“宋梓荷了,她推我挡了刀连过来看我一眼都不敢了?”

宋梓芙红着眼道:“她被爹打了一顿,现在跪在祠堂里认错。”

罗云楹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了。

宋梓芙又道:“大嫂,这事儿还没完,好像大理寺正在调查那些匪徒,据说是一群亡命之徒,需要我们过去大理寺协助审问。不过你受了伤,爹跟大理寺的人说了情,明天我们再过去大理寺。”

亡命之徒?罗云楹皱了下眉,那群蒙面人给她的感觉不像什么亡命之徒,那刀砍下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那人收了不少力道,不然那一刀足够要她的命了。而且还是隆安公主的时候,她让祁链偷偷的带她去大牢见过那些亡命之徒,眼神都不一样的。

她总觉得这事儿有些奇怪,天下脚下怎么就出了亡命之徒?

宋梓芙看样子也是一回来就没休息过,罗云楹让她先回去休息。

宋梓芙临走的时候还在念叨,说宫中有种玉肌膏,一直涂抹伤口就不会留下疤痕。说是让爹去宫中跟皇上求两瓶。

罗云楹知道玉肌膏的,太医院研制出来的,的确很有效果,她非常需要。也不推脱了,跟宋梓芙说了谢谢。

宋梓芙离开没一会,聂姨娘就带着宋梓荷过来了,还带了不少药材过来,神色间全是自责,“云楹,真是对不住,这事儿说什么都晚了,我是带梓荷过来跟你道歉的。”

宋 梓荷站在一旁,被聂姨娘打的左脸红通通的,连右脸颊都高高的肿起,显然回来后又给宋给打了一巴掌。眼睛通红,看样子哭了很久。她听了聂姨娘的话,走到床 头,哭道:“大嫂,对不起,当时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我也不知自己怎么鬼迷心窍推了你出去,你打我骂我吧,只有你肯原谅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罗云楹肩膀上还火辣辣的疼,淡声道:“事已如此,也不用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话了,只聂姨娘应该知晓宋大姑娘的性子如何。我想说,聂姨娘最好还是让她收敛收敛性子,这样下去迟早毁了她自己!”

这事儿要真是传出来,宋梓荷的名声可就真的毁了,推人出去替自己挡刀的事情那可是让所有人都不耻的,比被男子辱了名声还要严重。

宋梓荷面上闪过一抹气恼,想着自己都道歉了她怎么还不肯原谅自己。

聂姨娘叹气道:“你说的是,这话我都记下,一定会让梓荷改的。”

她看得出罗云楹不想多说什么,又道:“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让身边的丫鬟告诉我就成了。”

聂 姨娘带着宋梓荷走了没一会,宋老太太也过来了,直说罗云楹可怜,说她是菩萨心肠,又说让她好好在家休息,这段日子什么事都不用管了,也不用去请安什么的 了。话锋一转,老太太叹气道:“大姑娘自幼养在嫡母身边,嫡母是个不着调的,性子这才长歪了,她没什么坏心的,那举动是无心之举,大孙子媳妇啊,你就原谅 了她这一次吧。”

罗云楹心中冷笑,宋梓荷果然是这老太太的亲孙女,一家亲啊,她就是个外人而已。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去救这老太太了,要不是为何救这老太太伤了手臂,以她的警觉性怎么可能躲不开宋梓荷的偷袭。

垂下眼眸,罗云楹道:“老祖母,我累了,想休息了。”

宋老太太神色讪讪,“好好,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等人都退了下去,罗云楹唇色惨白,伤口太疼了,疼的她老是想起宫中母后,大哥跟祁链对她的好,她何时遭过这样的罪啊。

第26章

伤口疼了一晚上,疼的罗云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早上时伤口才好了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早翡翠给换药的时候罗云楹看了眼肩膀上的伤口,红肉翻起,狰狞吓人,要是没有宫中的玉肌膏只怕会留下疤痕吧。且就算有了玉肌膏,这伤口也有些严重,也不能保证一点疤痕都不留下。

她始终是个姑娘家的,女儿家的皮肤就是第二张脸面,没女子愿意身上留下这么吓人的伤疤,她也同样。

翡翠吓的眼都红了,“大奶奶,您这伤口可怎么办,大姑娘可真是的…”

罗云楹受伤太突然,且是被大理寺的人送回来的,当下那事儿就没瞒住,府中的人都知道宋大姑娘为了保命把大嫂推出去挡刀的事情了。眼下这事儿只有府中的人知道,宋远严令要是府中的下人敢乱说话,一律乱棒打死。

“好了,别哭了,快些上药吧,待会我还要去大理寺。”

翡翠小心翼翼的给她上了药,书香书画已经去厨房端了早膳过来。今个的早膳特别丰富,都是有利于伤口愈合的。

用膳的时候翡翠嘀咕道:“以往也瞧不见他们这样儿,现在大姑娘做了对不起我们大奶奶的事儿,这态度立马就转变了…”

陈妈妈不高兴的道:“翡翠,你小心点说话,老爷不是让咱们莫要嚼舌根吗?再说了大姑娘那也不是故意的,昨个不是来道歉了吗?大奶奶也都原谅她了,你还在这里嘀嘀咕咕的做什么?”

古妈妈喝斥,“行了,都少说一句,让大奶奶好好用膳。”

罗云楹的手臂跟肩膀都使不上力气,由着翡翠一勺勺的喂给她吃。这回听了她们的话,东西也不吃了,抬头看向陈妈妈,“陈妈妈,是你替我做主原谅了宋大姑娘?真不知道原来你才是这安苑的主子了。”

肩膀的仇暂时报不了,到不妨碍她拿了刁奴来出出气。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陈妈妈辩解道,“老奴只是觉得大奶奶嫁到宋府来了,总是宋府的人了,也该多为宋府的人着想,宋大姑娘是做了对不起大奶奶的事情,可事儿都过去了,就算为了府中的安宁,大奶奶也该息事宁人才是。”

罗云楹忍痛笑了起来,“陈妈妈这话说的可真是好,不过陈妈妈可是忘记了前些日子,我不过是打发了红秀出府,您老就说我没告诉武安侯夫人。那会您怎么不记得我是宋府的人了?”

陈妈妈讪讪不语。

罗云楹脸色冷了下去,道:“陈妈妈以下犯上,顶撞主子,就调到外院去!”

内院的都是直接伺候在罗云楹身边的,外院的则是专干粗活的,春兰跟夏荷就一直在外院。

陈妈妈听了这话,脸都黑了,有心想辩解两句,古妈妈已经喝斥道:“陈妈妈,你还不赶紧下去!是不是想要大奶奶送你回去了武安侯府就高兴了!”

陈妈妈终于收声,愤愤不平的出了房间。

罗云楹抬头看了古妈妈一眼,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她当然知道古妈妈是在帮助陈妈妈,让她莫要再惹自己生气,免得受到更重的处罚了。

古妈妈心惊肉跳,低头不敢再看。

吃了早膳,宋家的女眷都要去大理寺协助调查。

罗云楹伤口疼的厉害,可大理寺不会体谅你,你不去也得去。

跟着宋家人坐上马车。

马车上都是前一日去寺庙的女眷,宋梓荷缩在角落了,时不时的看看罗云楹。

罗云楹一路都在闭目休息。

老太太有心想帮孙女说几句话,可想着孙女做的这事儿实在过分,暗暗地叹了口气,没好意思开口了。

一路上,马车上的气氛都很压抑,只有宋梓芙时不时的问问罗云楹伤口怎么样,还疼不疼。

弄的宋太太脸色越发的不好了,板着脸道:“梓芙,你老实坐着,老是凑到她跟前做什么!”

宋梓芙道:“我关心一下嫂子有何不可?”

噎的宋太太气恼的不行,还想说什么,老太太已经不耐烦的挥手道:“好了,别说了,梓芙关心一下她嫂子你还不许了是不是?”

昨天夜里没休息好,罗云楹懒得理会宋太太跟宋梓荷,靠在一旁休息。

到了大理寺里面有人接了他们进来,眼看着一个个的带走,老太太从没遇过这样的事情,慌道:“大人,这是做什么?还要一个个的带下去问。”

大理寺的侍卫道:“每个人都要仔细的询问,老太太莫担心,只是问问事发的经过。”

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

罗云楹跟着两个侍卫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里面只有几张凳子跟一些刑具。这些刑具她以往在祁链带着她见过,这会看着也没什么好怕的。

侍卫带着她进去坐在凳子上,不一会从外头进来一个穿着官服的人。

罗云楹看到那人,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只呆呆的看着那男子。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宋府后院待着,对于祁链的事情她不敢打探太多,却没想到祁链已在大理石任职了。

看了眼他身上的官服,绯色官服,正四品以上官员才能够穿的。

忍了又忍,罗云楹让自己的目光移开,低头看向脚尖,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袖口,触动着伤口更加的疼了,她的脸色越发的白了。

“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请你过来询问一些事情,你只用依实回答就可以了。”

祁链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越发的不敢抬头,只死死的掐住掌心,“有…有什么问题大人只管问就是了。”

祁链道:“这些日子京城里有不少大户人家失窃,甚至杀了不少人,或许与在城外劫持你们的土匪有关,你可还记得那些土匪一共有几人。”

罗云楹低着头道:“刚开始只有六人,后来过来一人通风报信说是来了官差,他们离开就逃走了,所以是七人。”

祁链看着眼前只低着头的小妇人,心中总是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他是认识这小妇人的,宋梓尘的新媳,他与宋梓尘本是好友,当初知道他要成亲还替他高兴了一番,却没想到…

当初跟简煜去宋府悼念梓尘时,他也见过这小妇人,同现在一样低着头,胆怯的样子。

可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小妇人于他有一种很熟悉很熟悉的,几乎让他心悸的感觉。

甩去心头的感觉,祁链想起今天的任务,又问,“你可还记得那几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