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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云楹握着宣纸跟玉佩,脑子又乱又急的,站了半晌,还是迈着沉重的脚步过去了凤阳宫。伯府能用的人太少了,只有翡翠能信任一些,她必须找母后要几个人,不然总是发生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来,也实在够恶心人的。

把东西收了起来,罗云楹先过去了皇后那边。

皇后听见宫女的通报,立刻让罗云楹进屋了。

皇后身上穿着里衣,披着一件薄如蝉丝的绸衣,面上带着急切之色,“怎么这个时辰进宫了,是不是伯府出了什么事情?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儿。”既然东西到手了,罗云楹也不想让母后在担心了,“就是想念母后了,另外想找母后要几个人去伯府照顾我。”

皇后急道:“你这孩子,有事儿还瞒着我,你从我肚子出来的,我还能不晓得你。快说,出了什么事儿。”

罗云楹没办法,又不想让母后知道他跟简煜的事情,把话稍微改动了下,只说是何氏想把她嫁给严家人,所以想求几个宫女回去镇镇场面。气的皇后骂道:“什么破玩意,就何氏那样的娘家人也敢肖想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的亲事我没还开口,何氏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你。”

“好了,好了,所以这才找母后要几个宫女回去镇镇场面吗。”罗云楹安慰皇后。

皇后立刻把之前伺候罗云楹的几个宫女,素梦,素香,素桃,素曼给了罗云楹,又让罗云楹在宫里住一晚。

罗云楹还有别的计划,说要回去伯府,皇后也没拦着,让几个宫女跟着她一起回去了。

回去伯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罗云楹也没惊动府里的人,因为几个宫女是直接坐在马车跟着她一起进府的,连门房都不知道她带人回来了。

带了人回去也只是惊动了隐秋苑内院里的丫鬟跟古妈妈。

古妈妈看着她带人回来,在一看,都是宫中宫女的打扮,心下一惊,“姑娘,这几位是?”

罗云楹笑道:“古妈妈,这几位是皇后娘娘给的人,都是宫里的丫鬟,素梦,素香,素桃跟素曼,以后她们就跟在我身边伺候着了。”

古妈妈连连点头,“皇后娘娘待姑娘真是好。”

罗云楹道:“好了,时辰不早了,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隐秋苑房间多,几个丫头很好安排。

翌日一早,罗云楹就给几个丫头当中最沉稳的素梦派了个任务,素梦听完也不多说,笑道:“姑娘放心,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之后罗云楹带着几个丫鬟在内院把所有的人都认齐了,又去了外院,把外院的丫头们也都认全了,这带着过去了何氏那边。

何氏笑道:“皇后娘娘对大姐儿真好,这几个丫头都叫什么?以后可都是你身边的大丫鬟了,对她们也好一些。”嘴上虽说着好话,可脸上的笑容却过于僵硬了一些。

罗云楹笑眯眯的说,“母亲放心,都是皇后身边的人,我肯定会好好待她们的。”

何氏笑道:“好了,也带过去让你父亲见见面,认个脸熟就好了。”

半天下来,府中所有人都知道皇后娘娘给罗大姑娘派了几个宫女。

晌午一大家子在正院那边用了膳,诚意伯这几日都挺高兴的,用了膳后和颜悦色的对罗云楹说道:“你这几日也累了,好好回去歇着吧。”

罗云楹午休起来后,翡翠选了衣裳首饰伺候她起身,穿好了衣裳,翡翠打开首饰盒子,选来选去道:“姑娘,奴婢总觉得您的首饰好像少了。”

罗云楹过去看了一眼,“好像是少了几件,对了,把下面的夹层打开看看。”

翡翠依然把首饰匣子下面的夹层打开,发现里面空无一物。翡翠抬头,脸色就有些不好了,“姑娘,这里面放着你的玉佩在,怎么也不见了。”

罗云楹皱眉,“前日是摆了宴,怕是有人趁乱进屋偷了东西。内院外面还有外院守着,在外头的人也不可能进来,翡翠,你现在立刻让人把内院外院的丫头婆子都叫来,一个都不能少,竟然敢偷窃,胆子可真不小!”

翡翠很快就把内院外院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叫来了,在一听翡翠说姑娘房里的首饰和玉佩不见了,春桃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罗云楹问道:“前日内院的丫鬟都去前面帮忙了,外面的都没去,你们可瞧见外头有什么人进了隐秋苑?”

外院的丫鬟婆子们都说那日没外面的人进过隐秋苑。

罗云楹看着下面跪的丫鬟婆子们,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是内贼了,这两天内院外院的人都还没出过府,要是内贼的话,一搜就出来了。素梦,素香,素桃,素曼,翡翠,你们几个一房房的搜,一个地儿都不能落下!”

古妈妈脸色也有些不安,抬头道:“姑娘,这么大的事儿还是跟夫人说声吧,咱们这样…”

罗云楹笑道:“咱们这样怎么了?不过是找个小贼罢了,何必去麻烦母亲,找到了直接送去官府就好。”

古妈妈看向春桃,瞧见春桃脸上露出的一丝窃喜,知道这事儿应该坏不了的,也不再劝了。

第58章

一屋子丫鬟奴才们跪在内院,五个丫头先从内院搜起,内院没找到,这才去了外院。

跪着的丫鬟婆子们也不心惊,都没做过自然不怕了。真做过的想着东西已经送出去了,自然也是不怕的。

搜到春桃的房间时,五个丫鬟很快就从房间里搜出了那块玉佩跟丢的首饰了。翡翠把东西放在春桃面前,喝斥道:“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连主子的东西都偷了。”

春桃盯着眼前的东西面色惨白,“奴…奴婢没有。”玉佩明明前日都给了严公子了,还有这些首饰是怎么回事?她根本没有偷过东西。

翡翠骂道:“贱东西,还敢狡辩,这可是所有人都瞧见了,难不成还冤枉了你不成!”

春桃都快哭了,吓的脸色越发白了,扑通一声跪在了罗云楹面前,“姑娘,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不是奴婢做的…求姑娘给奴婢一个清白啊。”

一旁的古妈妈盯着玉佩的脸色有些不好,“姑娘,真是没想到春桃是这种人,还是把她交给夫人发落了,姑娘这几天也累着了,好好歇着才是。”

“不必了,不过是个偷东西的奴才罢了,直接打上几十板子送去官府就好了。”罗云楹神色不变。

“可是…”古妈妈还想说些什么。

罗云楹转头看她,“古妈妈,你为何非要把她送去母亲那里?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罢了,我处理了不就成了,还是说这丫鬟做了别的什么事儿?”

古妈妈慌忙低头,“没…没有的事儿。”

“那就好。”罗云楹回头,问春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春桃,你自幼就在伯府待着了,在隐秋苑也待了几年了,我自问是待你不薄,就算是外院,平日里也没多少事情可做,你为何还要去偷东西?”

春桃跪在地上使劲摇头,“姑娘,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啊。求姑娘明察啊。”

翡翠道:“不是你还能有谁!东西全都是在你房间里搜出来的!定是你前日趁着内院没人的时候进去偷的。”说罢,抬头问跪着的一圈奴才们。“前日的时候你们谁见过春桃了?可有瞧见她有鬼鬼祟祟的举动?”

外院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有数十个丫鬟婆子们了,还当真有人见过春桃去了内院,是个粗使的赵婆子,赵婆子道:“姑娘,前日老奴的确看见春桃鬼鬼祟祟的去了内院,从内院出来后又鬼鬼祟祟朝着竹园的假山那边去了。”

春桃尖叫,“可我没偷那些首饰啊!”

“你这是承认偷了姑娘的玉佩了?”翡翠步步紧逼。

春桃浑身发抖,“没有,奴婢没有…”

古妈妈暗叹了口气,知道这次夫人怕是要栽了。当初夫人因她不识字才才把这事儿交给春桃办的,没想到还是办砸了。

素梦上前道:“姑娘您如今是皇上皇后亲封的昌平县主,这样的奴才就是以下犯上,直接杖毙了就成。”

春桃脸色都吓白了,终于忍不住尖叫道:“不是奴婢要偷姑娘的玉佩的,都是…都是夫人指使的,夫人指使奴婢在县主待客那日进了内院偷了姑娘经常佩戴的玉佩和书房里的诗句交给…”

“放肆!”罗云楹喝斥道:“大胆的奴才,竟敢污蔑夫人。”

春桃叫道:“没有,奴婢没有污蔑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求姑娘替奴婢做主啊。夫人说奴婢要是帮了这个忙,就把奴婢一家的卖身契还了,在给五十两的安家费送出府去过日子。”

罗云楹看着跪了一院子的奴才们,说道:“好了,这儿没你们的什么事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等一院子的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的出去后,罗云楹才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春桃这才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前几日何氏找到了春桃,原因很简单,春桃识字。让她帮忙从罗云楹的院子里拿了诗句跟玉佩,然后去假山后面跟严慷说几句话,把这些东西交给严慷。

罗云楹听后,带着春桃过去了诚意伯那边。

进了书房,罗云楹让春桃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就哭了起来,“爹爹,女儿真是没想到母亲会如此对女儿,若真是嫌弃女儿在家的话,给女儿说门亲事就好,为何要如此作践女儿,这要是传到外面去,还叫女儿怎么做人啊。”

诚意伯也气的不行,立刻让人把何氏叫了来。

何氏方才也从古妈妈那里把事情听了一遍,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事儿会闹到诚意伯面前,春桃明明就说已经把东西给了严慷啊,她派去的人也的确看见春桃把东西给了。

她还以为只用等着严家上门提亲,然后稍微在严家面前耳语几句,说些什么她挺喜欢侄儿的,只是老爷还不想让大姐儿现在嫁人。然后稍微的提点几句,严家肯定就会把诗句跟玉佩的事情抖落出来,最后大姐儿不嫁都不行了。

可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氏很快到了诚意伯书房,诚意伯没给何氏面子,当着丫鬟和罗云楹的面子就摔了一个杯子,“何易秋,你好狠的心,大姐儿不就是没从你肚子了出来,可这些年来,她哪里不敬重你这个母亲了,你却如此狠心想要坏了她的名声。还有严家怎么配得上大姐儿,你真是太过分了!”

何氏当然不会承认,抹起了泪,“老爷,您这是作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过去您就这样吼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了,诚意伯最起码对她还是有些了解的,也相信春桃说的都是真的。

等到春桃把事情说了一遍,何氏骂道:“你这贱婢,竟敢污蔑当家主母,还想不想活命了!”

春桃哭道:“夫人,奴婢做的事儿都是您交代的啊,您说只要奴婢办好了差事,就放了奴婢一家出去过日子的。”

罗云楹也哭道:“母亲,女儿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惹您如此对待女儿。”

何氏怒道:“要真如春桃所说的,这玉佩跟诗词早就在严慷哪里了,如今玉佩怎的又跑到春桃房里去了?”这也真是何氏跟春桃奇怪的地方,东西明明给了,怎么又回来了。

罗云楹伤心的道:“之前去上清乡庄子的时候碰见流民劫持,皇后娘娘知道这事儿后就派了个暗卫保护我。我说怎么早上去书房时,明明收起来的诗词跑到了桌上去了,定是暗卫大人帮了我,要不然…呜呜,母亲,女儿到底是哪里碍着您了。”

这样一说,所有的人都信了,可不是,要不是有暗卫在,这些东西肯定早就在严家了。看来暗卫也看不过去眼了,帮了姑娘,把玉佩放在了春桃房间,然后扯出了这件事情来。

何氏还是哭着不肯承认。春桃也哭着说一切都是何氏指使的,求昌平县主饶了她一命。

诚意伯心中真是气恼,想着留女儿多帮衬帮衬家中,这女人却为了一己之私想要毁了女儿的名声让她嫁给落魄户严家!

何氏哭的道:“老爷,我真的没有这么做过。”

何氏哭哭啼啼的时候,外面门房过来通报,说是严家上门提亲了。

何氏脸都白了。

诚意伯让门房把人请了进来,来人是严家请的媒婆,笑眯眯的同诚意道,“老爷,刚好你家大姑娘同严大公子情投意合,不如就结个亲家,挑个良辰吉日把这亲事办了如何。”

诚意伯都气笑了,“放屁!谁说我家大姐儿跟严慷情投意合了?这东西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媒婆嘀咕道:“这严家明明就是如此跟我说的,说罗大姑娘中意严公子,这才让我上门求亲的。”

诚意伯板着脸道:“说我家大姐儿喜欢他,可有什么证据,你这是污蔑县主!这话要是传了出来,小心我让人上门抓了你们!”

罗云楹也道:“婶子,您可不能如此说,我虽是寡妇,可到底也是清清白白的,你这样岂不是毁我清白。”

媒婆还以为自己被严家忽悠了,呸了一声道:“这严赵氏可真够不要脸的,为了娶到县主,连这样的瞎话都敢说,也不要闪了腰。罗老爷,都是老妇人的错,我这就回去念叨念叨他们去。”

等媒婆离开,诚意伯吼何氏,“这下你没话说了吧,要不是有暗卫护着大姐儿,这次还真要着了你的道!既你如此是非不分,陷害自己的女儿,这府中也不需要你来掌管了,把后宅的事情都交给萧姨娘来,你就去小佛堂里吃斋念佛三个月!”

何氏伤心极了,“老爷,您不能因为我这一个过失就否决了我,我辛辛苦苦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

“闭嘴!还不赶紧滚出去。”诚意伯直接没给何氏的面子。

何氏青着一张脸出去了。

诚意伯转身对罗云楹道:“大姐儿,这次委屈你了,你放心,只要你不想嫁人,没人能逼你嫁的。”

第59章

何氏气急败坏的回了院子,发作了几个丫鬟,又打碎了一套茶具这才作罢。罗云青已经闻讯赶来,看着满屋子奴才跪了一地,罗云青劝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何氏把一屋子奴才赶了出去,骂道:“那贱~丫头,早知道当初就该连这贱丫头一起…”

“母亲。”罗云青皱眉,“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扯上大姐了。莫不是…”想到了什么,罗云青面色微微发白,“是大姐的亲事出了问题吗?”

“我的儿啊。”何氏忍不住搂着罗云青哭了起来,“我跟了你爹这么多年,替他操持府中,管理后宅,打点一切,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就因为我这一个过失,就把庶务全部交给了那贱人,我真是悔啊。”又哭哭啼啼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罗云青咬了咬唇,“爹爹怎么能这样。”心中又是暗恨又是替母亲担忧,“那大姐儿的亲事该怎么办,母亲,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何氏抹了眼泪,“能怎么办,听说皇后派了个暗卫护着她在,怕是日后连我们娘两说话都要小心一些了,谁知道那暗卫到底在什么地方。”

罗云青闻言,忍不住转动眼睛四下看了一眼。

何氏还在哭着,罗云青心中烦躁,又怕真有暗卫在附近看着,连句坏话也不敢说的,只能柔声安慰着母亲。

严家最近也挺倒霉的,早上高高兴兴的请了媒婆去伯府提亲,谁知被人羞辱而回,媒婆又上严家门把他们全骂了一顿,说严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们严家乱说话,污蔑县主的名声,让他们好自为之。

气的严赵氏把媒婆给骂走了,又去问了卧床休息的大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慷也觉得自己最近不顺的,前日高高兴兴的拿着定情信物从伯府出来后就被人打了闷棍,也不知到底是谁,拳脚有立,净往他身上肉多的地方打,最后活活把他给疼晕过去了,醒来后身上的银两,玉佩跟诗词全没了。

说实话,那时候他就以为是个混子,抢银子而已。等到身上东西没了,他也没怎么慌乱,诗句上面没署名,玉佩上面有个楹字却也不能代表什么,就算真被人知道了,也没啥,反正他都打算迎娶罗大姑娘了。

想着早些让人上门提亲早些成亲,没想到等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听到祖母的质问,严慷也有些楞,“不对啊,严大姑娘身边的丫鬟跟说我大姑娘爱慕于我,还赠了诗句跟玉佩,这…怎么会不同意。”

严赵氏哼了一声,“媒婆可是说了,人家罗大姑娘根本没承认,说让咱们不要污了她的名声。”

严慷这人不笨,有些明白过来了,那日传话给她的丫鬟瞧着面生,不像是大姑娘身边的丫头,给她诗词和玉佩的在大姑娘身边露面的也不多,怕根本不是大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做这等事情为何不是大姑娘贴身的丫鬟,反而去找不信任的丫鬟?

严 慷知道自己怕是被人耍了一道,也跟严赵氏说了这事儿。严赵氏一拍腿,骂道:“肯定是你姨母作出的事儿,你表妹现在是县主,她指不定心里多嫉妒的慌,这才想 出了个这样的法子。这何易秋也太过分了,我家慷儿那里不好的,值得她这样偷偷摸摸的搞出这样的事儿,呸,都是没眼光的。”骂完了又想起了正事,问严慷, “那这亲事怎么办?要不就传话出来说你表妹爱慕你?这样铁定要嫁到咱们家来。”

“要是有那诗词跟玉佩传话出去也没什么,现在连证据都没了,要是传出来了,那就是污蔑县主,县主四品浩命,那是要坐牢的。”严慷苦笑。

严赵氏不吭声了,却暗暗把何氏给恨上了,觉得她看不起他们。

严慷也知道亲事怕是只能这么算了。

罗云楹解决了这事,心里却没好受多少,她跟何氏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最主要的是她想起了之前的事儿,跟她大哥有关,五岁那年,大哥带着她们兄妹出去玩到底是怎么失踪的?真是偶然,还是何氏所为

不怪她怀疑何氏,这些年相处下来,何氏的心眼多小,她可是知道的。大哥要是没失踪,当初就是侯府正经八百的嫡出长子,只要不犯大错,日后继承爵位的就是大哥。且大哥那时候都*了,性子已经定下,就算养在何氏身边也歪不了的。

回到隐秋苑,翡翠端了酸梅汤过来,“姑娘,你喝点酸梅汤解解热气。”

罗云楹喝了两句,问道:“春桃怎么样了?”

“打了五十板子,老爷把卖身契给了她让她出府去了。”送去官府实在不成,不然这事儿要闹的人尽皆知了,只能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罗云楹没说话。

这两天,她还是照常去给何氏请安,去了两次,何氏始终没敢发脾气,却也不想看到她了,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要静养,让她不用在过去请安了。正和了罗云楹的意,也就没过去了,整天跟罗云锦待在一起。

罗云锦知道前两日大姐干出的精彩事,简直乐的不行了。

罗云楹闲了没两天,这天一大早起来,诚意伯身边的奴才就过来隐秋苑叫人了,说是宫里来了圣旨,要所有人都到前院去。

罗云楹有些诧异,宫里来的圣旨,最近府中也没什么事儿啊。

不知为何,罗云楹心中有些不安。等到了前院,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这次来的太监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苏德胜。

看 着人过来了,苏德胜这才卷开了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昌平县主罗氏云楹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简煜,锦 衣卫总指挥使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罗氏云楹待字闺中,与简指挥使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简指挥使为妻,择良辰完婚,钦 此。”

罗云楹惨白着脸色跪在那里,身子摇摇欲坠,脑子嗡嗡作响。脑子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会,皇上怎么会把她许配给简煜。

身后的素梦轻推了推罗云楹,提醒她上前接旨。

罗云楹白着脸接了圣旨,又让身后的素梦给了打赏。

苏德胜笑道:“多谢昌平县主的打赏,宫里还有其他事宜,老奴就先回去了。”

罗云楹硬挤了一抹笑容出来,“苏大人慢走。”

等苏德胜离开,诚意伯的脸色也不好看,简家与罗家本来就有婚约,当初他嫌弃简家落败,毁了这门婚约,如今那里想得到皇上竟会赐婚下来。皇上又怎么会管大臣的婚事,还不是自己去求的。这婚事根本就是简煜自己求的,在场的人都明白。

罗云楹现在只想进宫去问问母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求父皇收回圣旨,她不愿意嫁给简煜。心里又对简煜恨的不行,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谁料到他竟会跟去皇上求了圣旨。

诚意伯原本想骂女儿两句,等回头看到女儿的脸色,也骂不出口了,只烦躁的道:“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还瞧什么瞧。”

这门亲事让府中所有人都担心着,毕竟简指挥使的名声在外,二十有五了都还未成亲,谁知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也让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的何氏欢喜怀了。

何氏觉得简指挥使虽得圣宠,官职也高,可这些年都没成亲过,肯定是有问题的,只要罗云楹嫁的不好她心情就好了。

罗云青反而不那么欢喜,简指挥使长的好,官位又高,那些传言始终是传言,根本不可靠。二十五就已经是三品官员了,以后只会爬的更高。

总之,府中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最愁的就是罗云楹了,一整天她的脑子都是懵的,还是第二日宫里来了人,说皇后娘娘请她去宫里一趟。

罗云楹立刻跟着去了宫中,她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凤阳宫,整个大殿都没人了,只有皇后一人焦急的在大殿里走来走去。罗云楹见到皇后,眼泪立刻落了下来,“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何要赐婚?我不想嫁给简煜,我恨他!”

皇后心里也不舒服,自己娇养大的女儿如何希望她嫁给一个年级相差了快十岁的老男人。

拉着罗云楹坐下,皇后道:“楹儿,别哭了。我方才去见了皇上,皇上主意已定,根本不会改了,说是简指挥使去求的旨意。”

罗云楹红着眼摇头,“母亲,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啊,我不想嫁给她。好不容易从宋府出来,要真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宁愿自己一辈子都待在宋府去了。”

“傻女儿。”皇后叹息,“简指挥使那人其实还好,他原本就对隆安有情,求娶你怕也是因为你与隆安有几分相似,这是命啊。”她也只能先劝着女儿了。

第60章

罗云楹只觉得精神恍惚,哪儿听的下皇后的劝说,白着脸色摇头,“母后,我不愿意嫁给他,母后要不就同父皇说清楚吧,我…我实在不愿意嫁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