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那缠人的功夫太吓人了，是个人都招架不住…”
“听说找到朱冰婷尸体的时候，她妈硬是从医院跑了出来，看了现场甚至还没晕，还一点一点的亲自给朱冰婷拼了个全尸…”
“嘶…你可别说了！我听着都觉得瘆的慌！”
“不说了！不说了…”
褚凝三人走在校园里面，到处都可以听到类似的议论声。
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煞白得吓人。
突然，钱贝贝回过神来，猛的一把拉住了褚凝，浑身颤抖的道：“褚褚！幸亏你当初没有答应高震的追求！不然的话…没想到他竟然会是这种人，他怎么下得去那个手啊！”
钱贝贝没有说完的话，当然是联想到了要是褚凝答应了高震的追求，那么现在被杀掉藏尸的，怕就是褚凝了。
事实上，褚凝也很想问高震一句，他怎么就下得去那个手呢？
可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现在再来追究这些，根本就无济于事。
两辈子以来，高震从来也没有过任何的改变，只是她们从来也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而已。
而这一次，高震魔鬼的一面，被他施展得更加淋漓尽致。
“好了，别担心了。”褚凝拍拍钱贝贝的手背，见她并没有什么好转，最后干脆一把抱住了她，“我福大命大，不会被高震那种人害了的。”
第459章 舆论效应
虽然是褚凝主动拥抱的钱贝贝，但结果却是钱贝贝紧紧的抱住了褚凝，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良久都不肯撒手。
邹钰铃也默默的走了过来，将两人都抱住了。
三个女生在校园里抱成一团的画面并不少见，但是像她们这样，抱很久都不分开的，就有些引人注目了。
褚凝笑道：“行了，咱们还是回宿舍去抱吧。要不然的话，一会儿就该被人围观了。”
钱贝贝和邹钰铃被她逗得一乐，噗嗤一下笑了。
高震杀人事件的阴霾，这下子才算是被驱散了一点儿。
学校方面，对高震的举动十分震怒，公开表示会配合警方的调查，还主动安抚高震和朱冰婷双方的家长，算是做了不少的事情，也挽回了一下学校岌岌可危的名声。
原本学校做得已经很不错的了，可是最后，学校竟然名为自愿实则强制性的要求学生们为高震和朱冰婷的父母捐款，这下子，可就在学校里又捅了个马蜂窝。
给朱冰婷捐款大家还能想得通一点。
虽然朱冰婷生前的时候不讨喜，还得罪过不少人，但毕竟死者为大，现在朱冰婷都已经死了，大家也就忘了她做过的那些不好的事情，更多的是抱以同情，也很同情为了寻找女儿差点被人杀死的朱冰婷的母亲。
可高震不同。
他就是个杀人犯啊！
而且他不只是杀了朱冰婷，他甚至还想杀朱冰婷的母亲，不过是朱冰婷的母亲被人挽救及时，这才让高震的第二次杀人没有成功而已！
给他捐款，难道是让大家赞同他的做法吗？！
这简直荒谬！
祁明航作为学生会会长，将同学们的抗议和老师们提了一句。老师们也怕学校里又闹出什么事儿来，连忙解释，说这钱不是捐给高震的，而是捐给高震父母的。
大家还是不乐意。
没有办法，学校也怕学生们抗议声太大，再引来媒体关注，只得把这事儿放了下去，只让大家给朱冰婷的母亲捐款。
这下子，捐款活动才算是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褚凝和钱贝贝、邹钰铃也都捐了款。
她们捐的不算多，但也不是最少的，在捐款大军中并不起眼。
“哎，虽然我不喜欢朱冰婷，可是她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太惨了。”捐了钱回到宿舍后，钱贝贝忍不住叹气道，“你们说，高震这次会被判什么刑啊？”
“他杀人分尸，又有杀人未遂，判刑肯定不会低吧？”邹钰铃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想法。
钱贝贝也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而已，并没有真的想从好友口中得到什么结论。
调查杀人真相很容易，但要给高震定刑，却还需要一段时间。
更何况，听说高震的父母还在四处奔走，想要替儿子尽量减短刑期。
为此，高震的父母甚至还接受了不少媒体的采访，在公众面前下跪哭诉，讲述了自家生活在贫苦农村的不容易。他们两口子不但要养五个孩子，还要赡养老人，压力实在太大，这才不小心让儿子走了歪路，希望大众能够原谅儿子，给儿子一个机会，让他重新做人。
这也是汉州大学的同学们不肯给高震父母捐款的最大原因。
若是每一个杀人犯都能用家庭的原因来求情的话，今后人人效仿，那还得了？！
再说了，明知道自己养不起还要生五个孩子，这高震的父母明显也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啊！
但还真别说，高震父母频繁的出现在各大媒体报纸以及电视屏幕上，竟然还真的哄骗住了不少人，让很多人对高震抱以同情，在网络上还掀起了“给委屈的高震一个重生的机会”的热议话题。
没想到高震的父母竟然还能弄出这么多的事情出来，汉州大学一些深知高震底细的同学都气得不得了。
钱贝贝更是被气得连饭都没胃口吃了：“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啊？高震可是杀人犯，竟然还要给他重生的机会…那死去的朱冰婷呢？这些人怎么不给朱冰婷一个重生的机会？！”
褚凝和邹钰铃的表情都有些无奈。
事实上，那么多的网友之所以会站在高震的立场上说话，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在于朱冰婷的立身不正。
高震的父母为了挽救儿子，当然要把被他们儿子害死的朱冰婷往泥地里踩。
偏偏朱冰婷本身也的确是劣迹斑斑，又有她厚着脸皮纠缠高震的事情在先，以至于朱冰婷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很多人害死没办法能对她同情得起来，反倒更加同情“被逼”杀人的高震了。
而且朱冰婷的母亲常芸在得知高震父母弄出的事情后，也接受了一些媒体采访。可她在公众面前展现出来的态度又非常强硬，咬死了要高震给她女儿偿命，一副恨不得要吃了高震的样子，不但没有赢得大众的同情，反倒更让人厌恶，连她身上还没有好的伤都给下意识的忽略了。
两相比较之下，大众的心理会有所偏差，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褚凝想了想道：“高震的父母文化不高，他们应该想不出这样的办法，引起这么大的舆论效应。依我看，在他们背后，肯定有‘高人’在出谋划策呢！”
“高人？”钱贝贝和邹钰铃齐齐一愣，“谁是高人啊？”
“还能有谁？”褚凝嗤笑道，“当然是高震了！”
钱贝贝和邹钰铃顿时浑身一震，隐隐有些明白褚凝的意思了。
高震因为还没有被判刑，暂时还被关在看守所里。高震的父母可以经常去探望他，还可以有和高震“私聊”的机会。
在这样的情况，高震想要给父母出主意，那简直再容易不过。
更何况，以高震的头脑，他能想出杀人藏尸的法子，自然也能想出尽量为自己减轻罪名的办法。
脱罪是不可能的，减轻刑期却大有可为。
要不是常芸找来，又把高震缠得那么紧，逼得高震主动出手，估计大家现在都还不知道朱冰婷被他杀死了的事情呢。
“都这种时候了，高震竟然还敢兴风作浪？！”钱贝贝愤怒的一拍桌子，“这人简直无耻之尤！”
第460章 祁明航买古董
“他要是不无耻，能干出杀人的事情来吗？”褚凝冷笑道，“不过，这事儿高震做得不算隐蔽，根本就瞒不了多少人。等到警方那边掌握了他在背后做的这些手脚，肯定会上报到法院。到时候他数罪并罚，刑期只会更长！”
钱贝贝和邹钰铃眼前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些希望。
而事实上，褚凝的猜测的确没错。
就在网友们对“优秀名牌大学生冲动杀害纠缠女”事件议论纷纷的时候，法院终于开庭审理高震杀人分尸以及杀人未遂的事情了。
一审结果出来之后，高震被判了有期徒刑二十年，而且没有缓刑，刑期是立即执行。
当然，他被关押在看守所的那段日子，也会被算在这二十年的刑期之内。
高震对一审结果不服，当庭提出上诉。
后续的上诉结果还不得而知，但汉州大学的学生们对一审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大家脸上的笑容都比往日里多了不少。
钱贝贝不想让好友们整天想着高震的那点破事，在周末的时候对好友们道：“褚褚，明航前段时间去京城实习了，那边正好有寻宝栏目组在录节目，他就随大流买了件古董，说是节目组专家鉴定过的，是什么明朝的宣德炉，花了他三万块呢！可我总觉得他这事儿做得有些不靠谱，明天我让他把东西带出来，你去帮忙看看吧？还有钰铃，我们一起，看完东西正好去吃饭，让明航请客，算是他给的鉴定费！”
褚凝如今虽然年纪不大名声不显，可事实上，她在界内还是很有名气的。尤其是在一些古玩界长辈眼中，她的位置更是远超一些成名多年的老牌鉴定师。
想要请褚凝出手帮忙鉴定东西，鉴定费至少都是六位数，价值高昂的更是直接照着古董价格的百分比来算的，又怎么可能会是一顿饭就能打发得了的？
不过褚凝自己对本身的身价并不怎么了解，也不可能真的找自己的好友要什么鉴定费。相比之下，有这么一顿饭做酬劳，都算是赚的了。
“祁会长竟然也买起古董了？”邹钰铃好奇的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
三万块，对一般人来说或许不算多。但是对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来说，却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
“他做兼职赚的啊！”钱贝贝不以为意的道，“他从大一就开始做兼职，直到上学期才结束。平时他爸妈也会给他学费和生活费，这几年他存了不少钱呢！就是这学期，他去实习也是有工资的，可不像普通学生，身家当然丰厚了！”
“啧啧，看样子，我们家贝贝对祁会长的身家很了解嘛！”褚凝贼兮兮的笑道，“你这还没有嫁给祁会长呢，祁会长就把自己的私房钱都交给你保管了？”
钱贝贝这学期已经被好友们打趣得免疫力大增，闻言脸不红心不跳的道：“那是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钱贝贝！别说是私房钱了，现在你们祁会长每个星期的吃饭钱，都是我算着数的拨给他的呢！”
没想到钱贝贝会承认得这么痛快，褚凝和邹钰铃顿时哑口无言。
见两人被自己堵得没话了，钱贝贝这才嘿嘿的道：“褚褚，这事儿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答应啊！”褚凝毫不犹豫的道，“不过，宣德炉名声在外，真品价值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都有。所以它的仿品、赝品什么的，市场上都特别多。想要用三万块就买到一件真品宣德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真要找我去看的话，只怕结果不会太理想哦！”
钱贝贝却是松了口气，拍拍胸口道：“我就知道，三万块能买到什么好古董啊？！偏偏祁明航就是相信那个什么专家说的，坚信他买到的是以后能够增值的真古董，还打算以后也继续收藏古董呢！这次你去给他看看，正好给他提个醒，省得他真的钻在里头出不来了！”
原来钱贝贝不只是找她去鉴定古董，还是让她给祁明航上课的啊！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褚凝拍拍钱贝贝的肩膀，高深莫测的道，“那我明天就走一趟吧！”
钱贝贝给了她一个白眼儿：“看把你给能耐得！”
三人都没绷住，笑成了一团。
第二天，祁明航果然把他那件所谓的宣德炉带了出来，一群人就在食堂里碰的面。
主要是这里地方大，离宿舍也近，还有桌椅。看东西说话什么的，都比较方便。
褚凝看得出来，祁明航对她的眼力并不是十分信任。
估计是因为钱贝贝坚持，祁明航不想和女朋友吵架，才会勉为其难的答应让褚凝帮忙鉴定一下。
既然祁明航并不相信自己，褚凝也不急着看东西。
她笑着问道：“祁学长，你既然买了宣德炉，相信对它也有一定的了解吧？”
这下可是戳到了祁明航的痒处。
他立刻点头道：“我以前不太了解古董，还是这次去京城实习的时候，遇见了寻宝节目组，才对这一行有了兴趣。买了宣德炉回来之后，我立刻就上网查了些宣德炉的资料。我买下来的这件宣德炉，和网上说的宣德炉特征，全都对得上号，肯定是真品！”
钱贝贝满脸无语，朝褚凝耸了耸肩。
很显然，她并不相信男朋友的判断，而且也已经把男朋友这番话听了很多遍了。
褚凝的嘴角更弯了。
她给了钱贝贝一个安抚的眼神，继续笑道：“真的吗？祁会长，那不如你给我们讲讲你这件宣德炉吧？正好给贝贝上上课，省得她整天都不放心。”
钱贝贝有些发懵。
今天不是来给男朋友上课的吗？怎么这上课的对象一下子就变成自己了？
祁明航却是一阵大喜，觉得自己可算是找到了知音。
这下子，不用褚凝等人催促，祁明航就主动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将其小心的放在了餐桌上，又轻轻的将其打开。
瞧他那动作，让人一看就知道这盒子里肯定是藏着什么让他重视的宝贝。
第461章 宣德炉
宣德炉，是明朝宣德皇帝在位的时候，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亲自参与设计和制作的一批铜香炉，并以此得名。
真正的宣德炉，指的就是宣德皇帝参与制作的这批在宣德三年终于烧制成功的铜香炉，总共只有三千件。
这些宣德炉大部分都被陈设在宫廷之内，只有少部分被赏赐了出去，寻常人是只闻其声，不见其物。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批宣德炉被毁坏了大半，剩下的也早已不知去向。
宣德炉，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用风磨铜铸造出来的铜器。它的铸造成功，也开创了后世铜炉铸造的先河，并成为了铜香炉的一种统称。
现在大家常说的宣德炉，其实大多都是后世对真品宣德炉的仿品，甚至是赝品。而且一些宣德炉的仿品制作工艺精湛，就连一些经验丰富的鉴定专家也未必能够识别。
任何一件真品宣德炉的出世，那都是足以轰动全国古玩界的大事！
“褚凝，我知道你的第二专业就是杂项鉴定，宣德炉也在杂项之列啊！”祁明航已经拿着他那只“宣德炉”侃侃而谈，“你看我这只宣德炉，它的颜色和普通的铜可不一样，是黄黑色的，也被人称为藏经色。这可是宣德炉最出名的颜色之一，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更偏爱常见的红铜色。还有我这宣德炉的造型，这么敞的口，这么精致的兽形耳，还有这又矮又细的颈口，和这又扁又鼓的炉腹，全都是宣德炉的特征！我这儿还有人家卖给我宣德炉的时候，附赠的鉴定证书呢！”
褚凝一直都耐心的听着，听祁明航说他手里还有鉴定证书，褚凝才“咦”了一声，好奇的道：“鉴定证书？祁学长，能把你的鉴定证书给我看看吗？”
祁明航就怕别人说他买来的古董是假的，有鉴定证书在手，他原本九成的底气一下子就变成了十成十。一听褚凝要看鉴定证书，他巴不得能立马拿这鉴定证书把褚凝给说服了，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我把鉴定证书也带出来了，你们随便看！”祁明航的语气还挺豪气的。
钱贝贝却恨不得捂着脸钻桌子底下去。
这样的男朋友，实在是太丢脸了！
简直就跟进了传销组织的狂热分子似的，和他平日里沉稳冷静的学生会会长形象一点儿也不相符！
祁明航将鉴定证书从包里拿了出来，摊开摆在餐桌上，推到了褚凝面前。
褚凝定睛看了看，这是一份由“华国古董鉴定协会”颁发出来的鉴定证书，上面有祁明航手里那只宣德炉的图片，还写明了这件宣德炉是宣德三年的正品，还盖有这个协会的印章。
看着上面完全不标准的格式和不伦不类的说辞，褚凝半响无语。
祁明航见她的神色有些不对，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怎么，有证书还不能保真吗？”
褚凝看向了钱贝贝。
钱贝贝重重的点头，示意褚凝有话就说，千万别给祁明航留什么面子。
褚凝这才开口道：“祁学长，你不是我们鉴定专业的学生，对这一行有很多东西都似懂非懂，所以也比较容易被误导。一会儿我要是说得有什么不中听的地方，你不会跟我见怪吧？”
祁明航这段时间虽然有些沉溺于古董收藏，但他毕竟不是一般的学生，头脑也还有几分在。褚凝的态度又很沉着冷静，并非一上来就全盘否定了他，反而耐心的听他说话，还肯用商量的语气和他交流，这让祁明航的头脑也更冷静了下来。
“没事儿，你有话直说，我不是那听不进话的人。”祁明航满脸严肃的点头。
钱贝贝悄悄吐了吐舌头。
明明私底下自己怎么说他都不听，现在倒是会给自己长脸面了！
“我国的古董鉴定机构的确是有不少，但真正有权威性的却极少。”褚凝道，“很多人都觉得有鉴定证书的古董就肯定是真的，可他们不知道，给他们鉴定古董的机构，说不定都是假的。这些机构，大多都取了个听起来很高大上的名字，一不小心，就会糊弄住外行人。所以，我们界内鉴定古董，一般都不找什么鉴定机构开证书，而是找信任的鉴定专家帮忙鉴定。”
随着褚凝越说越多，祁明航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他听懂了褚凝的潜台词。
“你的意思是，开出这张证书的鉴定机构，也是假机构？”祁明航一字一句的问道。
“假公司应该算不上，不过肯定不正规，内行人也根本不信这个。”褚凝耸耸肩道，“这样的证书，我一个小时内就可以弄出十几本来。而且甚至不需要实物，只需要塞点钱，证书立马就能到手，特别方便！”
祁明航的肩膀瞬间就垮了下来，整个人也焉了不少。
不过不等钱贝贝心软得去哄男朋友，祁明航已经又立马抬起了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褚凝道：“就算这证书是假的，我这宣德炉总不是假的吧？这上面的每一个特征，都是有迹可循的，和所有的真品宣德炉都一模一样！”
这是还不死心呢。
褚凝叹气道：“祁学长，连你一个外行人都能知道的东西，你觉得做出这件东西的人会不知道吗？在古玩这一行，造假的人不少，有些人甚至可以造得以假乱真。如果只凭你说的那几点来判断一件宣德炉的真假的话，那这个世界上的宣德炉，也太多了点儿。”
祁明航的脸色又灰败了下来。
褚凝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他买回来的这件宣德炉，就是假货。
想要断真不容易，可断假却不难。即便祁明航不知道褚凝的鉴定能力到底有多强，他心里其实也已经相信了褚凝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