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云舒死,不要云舒活着,绝对不要。

春儿看着甚少走路的姑娘走的那么快,心里急的不行,可劝不住,只能紧紧的跟着。

安冉在看到庄苏沫的时候,脸上的吃惊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更在听了庄苏沫的话后,脸色大变。

她在京城,安家在京城原先也属于中等家族,她认识云舒,自然也认识庄苏沫,更知道她们两个是不对付的,尤其是庄苏沫,她是恨死了云舒的。

无论庄苏沫心里有多么的不满,恨不得把云舒的肉咬下几块来,却连云舒的衣角都伤不到。

虽然京城里的人表面没有评论什么,但私下里,都不屑庄苏沫的,因为她总利用别人。

可以说,庄苏沫很疯狂,她总想借别人的手来扳倒云舒,结果每一次都被云舒识破。

259.第259章 安冉震撼

259.第259章 安冉震撼

在她眼里,原来的云舒总带着一抹不经意的疏离,不管庄苏沫怎么挑衅,她总是轻而易举的解决,并带着淡淡的不屑把人家漠视到底,这种羞辱让庄苏沫很难堪,因为她把云舒当成了对手,云舒的眼里则根本没有她的存在,仿佛庄苏沫完全不配成为她的对手似的,让庄苏沫几次气的差点吐血。

而现在,庄苏沫竟然知道云舒还活着,这要是被她查到云舒现在的日子,那安静的日子保不住了不说,以庄苏沫那丧心病狂,恨死云舒的性子看来,她是绝对不会允许云舒还活着的,哪怕她失去记忆都不行。

想到这里,安冉松了口气,庆幸刚才她闪的快,不然的话,被庄苏沫看到了,被她追查起来的话,反倒会查到云舒的下落。

庄苏沫认识她的,看来,这城里,以后得少来了。

“姑娘,你到底买不买呢?”卖包子的见她盯着包子好半天了,却一句话都没有,不由出声问道。

安冉一愣,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晕,连忙点头说:“买,给我拿十个肉包…,”

“好嘞,姑娘稍等啊,”一听有生意了,卖包子的立刻满面笑脸,跟刚才是完全不同的态度。

付了钱,拿了包子,安冉也没了闲心去闲逛,立刻转身离去,不想在这里耽搁片刻。

安冉回来之后,把药交给了宣逸,然后神情凝重的抿嘴思索着,不知道一边的江云素正在看着她,眼里闪烁着疑惑…当任楷的身影从门口过去的时候,安冉嘴周咬咬唇,然后带着意思急切追了出去…。

这一幕,看的云素满头雾水,她到没有想着安冉要勾搭任楷之类的,毕竟安冉是安家嫡女,就算安家没有了,她也不可能坏了安家的门风,成为别人的妾室,而那个人还是个不起眼的渔夫。

只是,她觉得安冉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她好像从城里回来,难道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吗?

安冉不把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却去告诉任楷,是不是表示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之前颓废,是因为担心那些人出去之后,会怎么样,但她很快就把心结给调回来了,因为做生意本来就是有亏有赚的,太过担心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情,想明白后,精神好了,就不会在糊糊涂涂的一脸茫然了。

安冉不知道自己引起了江云素的关注,在看到任楷之后,立刻上前喊道:“爷,”

任楷原本想去作坊看看,听到安冉的声音之后,回头望着他,眼里闪过疑惑,“有事?”

“奴婢在城里看到京城有人来,而且还是夫人认识的,并且他们好像知道夫人还活着,一直在找,”安冉压低了声音禀告着。

这一消息让任楷的眉头深皱,“来的什么人?”

“庄家嫡女,这人跟夫人很不对付,多次想要让夫人难堪,都被夫人躲过了,这样是知道夫人在这里的话,不但夫人的安稳日子没有了,恐怕连几个孩子都过不了平静的日子,”依着庄苏沫的狠心,大概会斩草除根。

“夫人知道吗?”

“不曾知道,奴婢没敢说,”

“这件事,不要告诉夫人,”他得让云素离开,而童童也要走。

跟云素认识的人,或许会认识童童,不是谁都跟安冉一样,没有进过宫的,这要是身份尊贵,能参加宫宴的,应该都会认识童童。要是童童的身份暴露了,不要说他们家了,或许整个岭南都会出事——他们费劲心思要除掉童童,童童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他们肯定会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的,这要造成的杀戮,就多了。

“是,”安冉点头,“下面,可怎么办?夫人偶尔会进城的,奴婢看那庄苏沫的架势是不找到夫人不罢休,这遇上的话,就不好了,”她好不容易有安稳的日子过,真不想在颠沛了。

“你先回去伺候着,这件事,我会解决的,”心里隐约有个想法,还得好好琢磨,而且还不能让云舒知道这些。

要是她知道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女,因担心爹娘而想着回去的话,这一路,难保不会出事,他一定要把整件事瞒着,等时机合适的时候,他一定会把事情告诉她的。

可惜,任楷不知道云素不是原主,也因为对原主的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就算是说了,云素也不能产生共鸣,因为那些人对她而言,就是陌生人。任楷不知道这些,使劲的瞒着,以至于云素不知道自己隐藏着的身份,最后差点出事。

安冉见自己该做的都做了,怎么安排不是她能做的,就转身回去了。

云素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走了过去,但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面色凝重,好像出了什么事似的,安冉几次急切的想表明什么,都被任楷给打断了,最后咬牙回头,让她立刻洋装从厨房出来似的,还跟进来的安冉招呼着:“怎么又出去了?”

“额,爷担心夫人,问了奴婢几句话,”安冉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找到了回答的借口。

“噢,”云素也没戳破她的谎言,“你去看看鱼宝醒了没有,冬梅粗手粗脚的,照顾不好,”

“是,”安冉回了一句,看到正跟柳柳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脸上带着一丝喜悦笑容的安馨,立刻愣住了。

安馨的身体不好,被宣大夫调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慢慢的好了起来。一路的辛苦让安馨没有了以前的骄纵,现在的她更珍惜眼前的一切,跟柳柳玩的时候,隐约都带着一丝卑微,灼痛了她的眼。

她知道,馨儿是害怕这样宁静能吃饱饭的日子会消失,他们又要过回以前颠沛流离被人欺负的日子,所以她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一丝自己的脾气。

“慢慢会好的,”云素顺着她的眼眸看到了让她觉得心酸的一幕,安抚说:“柳柳不会欺负她的,那些经历过的,或许也不是最坏的,你慢慢跟她说,让她从阴影中走出来,免得以后见到谁都带着卑微,”

安冉红着眼眶点点头,她心里他们,要不是他们的话,她们两姐妹不管去了哪里都不会有这样的待遇。让她一个年轻的姑娘家照顾一个小姑娘,要养活她并过安稳的日子,真的有些难。

有个安稳的家,真的比什么都好。

或许是感觉到有人看着自己,安馨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自己的姐姐,立刻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让安冉忍不住的露出笑容来。

活着,能笑,比什么都好。

云素见她们能相依为命,心里也不由的为她们高兴——有个亲人,能陪着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痛,真的很好。

“夫人,小少爷又流口水了,”冬梅抱着满脸口水的鱼宝走了出来,一脸为难。

这夫人的要求多,小少爷流了口水不让擦,所以她不敢动,只能把人给抱出来。

云素伸手接了过去,看到鱼宝冲着自己露出笑容,然后口水就“哗哗”的往下流,忍不住笑道:“这牙齿出的,口水都能把人给淹了,”说着,拿出干净的帕子让冬梅去弄温水来,然后好好的给他擦洗了一遍,看着干净了很多。

她不是不让冬梅擦,而是冬梅做惯了重活,抱孩子还行,干那些温柔细腻的,就没有安冉好了。鱼宝出牙,流的口水都了,嘴角难受,要是再用力擦的话,没两天就会把皮给弄破了,所以她才不让冬梅动手的。

“等牙出来就好了,”周婆子搓着手走了过来,想问问晚饭做什么,刚好听到这句话,就顺口回了一句。

云素知道老辈人的话还是要听的,所以有些担心的看着鱼宝的口腔说:“这牙齿白白的都看到了,怎么就萌不出呢?这几天,鱼宝的脾气都有点坏,晚上还闹了,有没有办法让牙齿出来呢?”大人长牙都难受,更何况是孩子了。

这里又没有什么东西给他咬,看鱼宝常常把手伸进口腔里咬着,手印都出来了,看的她心疼,知道他是真的难受,只是不会说而已。

“夫人,这个还是问问宣大夫的好,”安冉在一边开口说。

“像老奴那边的,孩子出不出牙,就用麦芽尖划一下,把出牙的地方划开,让牙齿出来,”周婆子在一边顺口说。

“这样能行吗?”一听说划开,云素就觉得浑身寒毛起来了。

“老奴那边的孩子是这样的,”这要不要做,就看夫人自己的决定了。

原本柳柳跟安馨在玩着,看到大人们都聚着议论鱼宝,柳柳以为鱼宝有什么不舒服,就赶紧跑了过来,满怀担心的问:“素姨,鱼宝怎么了?”

“鱼宝要出牙,萌不出来,难受着,”云素头大的解释着。

“啊,那要怎么办?”

“不知道啊,等会问问你宣爷爷,”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解决。“对了,童童跟宣老头都去哪里了?”他们在院子里说了那么久的话都没有把他们给吸引出来,这又去什么地方了?

“素姨,师父跟宣爷爷带着童童去后院了,”她学的很多,但身为女子,很多东西,师傅都不会教她,让她心里很是气馁。

260.第260章 造船行

260.第260章 造船行

她也知道,师父会教她,完全是素姨的缘故,若不是素姨的一番据理力争,想来师父是不会教导自己的。

这姑娘能识字,一般都是富贵人家才有的,她能识字,村里的小伙伴都羡慕的不得了,她还教了招娣很多字呢。

“后院?”云素疑惑,但也知道这里的文人不是自己能琢磨明白的,就随着他们去了。

童童跟着他们两个,被他们用心的教导着,那是他的福气。

顾湛都羡慕童童能被凌渊教导,这是他的造化。

而此刻,被凌渊跟宣逸带到后院的童童在面临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在凝思着,小小年纪的他已经掩藏不住一身的风华,那气质跟贵气逼人的举止,让凌渊跟宣逸都充满疑惑——他真是一农妇生的孩子吗?

可他确实是,可那一身的气度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一般,饶是他们这些出身在大富大贵的人家也没有他那样的气势。

“不管你以后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师父只告诉你,别迷失了本心,善为先,才能让你走的更远,”凌渊知道任楷教着童童武艺,小小年纪已经出手不凡了,这聪明的孩子学的总比别人快,他更怕童童骄傲,迷失了本心。

童童是他第一个收的学生,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个,他容许不了自己教出的学生为恶为狠。

“是,学生谨记!”童童有礼的回了一句。

“这人心之大,大不过这大海,不管是谁,但凡面对阴晴不定的大海的时候,总经不起一点风浪,所以你要记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厉害的人大有人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总要思定而后行动,不要莽撞…,”一句句的叮咛是发自肺腑的,他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出人头地,走自己想走的路。

他这一生,遗憾的太多,已经错过了很多,所以把一生的希望都交付给自己的学生,希望他能走的更远。

他们不知道,今日的一番话,让童童铭记在心,在今后的道路上,给了他很大的指引。

“船厂?”在作坊里转悠着的顾湛听到任楷的询问后,诧异道:“你要造船吗?”

“是,”任楷也没有瞒着,“哪里有大型的船厂,能造很大船只的那种…像商船一样的,”他心里一直到知道云素有个梦,虽然现在有些难,但唯有这件事,能让她不带一丝怀疑的离开,还能带着孩子一起。

“商船一样的?”顾湛眼里闪过一道光芒,“你想干什么?”造商船?

“顾湛,任家除了海鲜生意要跟顾家一起之外,其余的是可以拒绝的,”这个,是当初写好的条约。

见任楷有些不高兴了,顾湛抿抿嘴,讪讪解释说:“只是随口一问,没别的意思,别生气,”他只是习惯了,顾家人对生意对赚钱有一种天生的敏感,他就是想知道任楷要做什么而已。

任楷没有回答,只是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回答该回的。

摸摸自己的鼻子,顾湛在心里哭嚎着:他不喜欢任楷,这家伙让他太有压迫感,还不如江云素好说话。

“是有个,跟顾家有点关系,你要想去看看的话,我带你过去,那边的师傅可不好说话,一股子的傲气,一般的陌生人还不愿意待见,”他就是好奇任楷到底要干什么,虽然不能沾边,但能解答也是好的。

“你不能去,”见他满脸疑惑,任楷低声解释说:“我要带我媳妇去,这里必须有人留着,”

“额?带你媳妇去?她去干什么?”

她去造船,但这样的事,任楷怎么能说明呢,“我必须要带我媳妇去,还得在那边待一些时间,你写封信让我带着吧,这里要怎么做,怎么运行,你可以让人送信来,我也可以派人留在这里送消息,”商人之间的合作,可以信任,也可以怀疑,他现在是表示对顾湛的完全信任,这里,一切由他做主。

顾湛要是知道任楷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哭的。

大哥,你的信任真不是我想要的,明明我跟在你媳妇后面能过安生的日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我对这一切都生疏的很,你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是想我死吗?

而且,摊子铺的那么大,你们夫妇都离开了,是真的不怕我弄垮这些吗?

“你们要离开多久?”这个才是他最关心的。

任楷皱眉,想到了潜在的那个危险,有些烦躁的说:“我会尽快回来的,”他要做好一切措施,知道他们不会有危险之后,才能回来。

顾湛很不想答应的,可任楷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的眼神好可怕,让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所以只能被迫点头——而这样还不算,任楷竟然还发挥了无耻的厚脸皮,把他的小金库都打劫一空了。

他是有苦说不出,总不能告诉别人,他怕任楷吧。

于是,被迫留下做苦力跟被打劫的顾湛只能把自己的委屈藏在心里,对谁都不敢说。

“离开?”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让云素愣了一下,望着眼前满脸严肃的男人问道:“为什么要离开啊!?”

在这里好好的,离开干什么呢?

孩子们都还小,出远门,着实不方便。

“是这样的,”任楷不让自己的忧心泄露出来,满脸笑意说:“你不是想要造大型的渔船吗?刚好顾湛那边有船厂的消息,说是手艺很好的师傅,一般人还不待见呢。我觉得机会难得,所以让顾湛写了信带过去,好早点完成你的愿望,”

一听说要造大型的渔船,云素的双眼都亮了,“可是,银子呢?”

家里有多少低,她最清楚了。

“有顾湛呢,我跟他借了私房钱,总能还他的,”这说的多理直气壮啊,借的,能还就可以了,也不管人家心里愿不愿意。

云素抽了一下嘴角,“那这里呢?谁管?”所有的一切都才开始,主要还是她负责的,能抛开吗?

“有顾湛呢,他是个生意人,这些,他懂得的!”

顾湛哭了:我不懂,真的不懂!

云素听了任楷的安排后,心里默默为顾湛点了一排蜡,觉得他着实有些可怜。私房钱给任楷打劫了不说,还被留下看管这里,没人比他更悲催的。

可他好像怕任楷,所以任楷的要求,他无力反驳。

心中对新的渔船充满了遐想,云素最终答应了任楷的要求,但必须要把鱼宝带上…。

任楷最主要的目的是把云素跟童童送走,所以听了云素的要求后,说童童也没好好玩过,把他也带上,凌渊要是想去的话,也可以跟着去…最后,除了宣逸跟柳柳还有两个婆子外,全家都出门了。

为此,任楷还让人去城里多买了一辆大马车,好让所有人能舒服一些。

“柳柳真的不去吗?”云素有些不舍,她来了之后,这两三年都没跟柳柳分开过,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九岁了,过完年就十岁了,不能再跟以前那样了,”就算是乡下的孩子,也不能什么都不顾忌。

云素知道,过了七岁的姑娘是不能单独再跟别的男娃子一起玩的,这会坏了名声的,所以抿抿嘴,抱着柳柳叮嘱了好一些会儿之后,才上了马车。

柳柳红着眼眶,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爹不是不想带你去,而是为了你好,”宣逸看到柳柳紧盯着马车离去的影子不肯回去,就出声劝着说。

柳柳仰头看着宣逸,满脸疑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爹带着你素姨走的那么急,肯定是出事了,”宣逸不是那种单纯的人,他走过的地方多,见过的事情自然也多了。

虽然云素相信了任楷的话,但他不信。

不说别的,就单单是鱼宝,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鱼宝那么小,平日里大家疼的不得了,任楷又怎么忍心让他那么小就受行程的颠沛之苦呢。

还有童童,这云素要去造渔船,没什么不对的,可为什么要带上童童,他是个孩子,但却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你说的分明,他不会无理取闹,甚至还会理解你的难处,这样的情况,任楷都坚持要带童童走,美其名曰是出去看看,可什么时候出去不好,偏偏把柳柳一个人仍在家里。

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

“出事了?”柳柳心里震撼,原本落寞的小脸上露出了担忧,有些哭音的问道:“宣爷爷,爹跟素姨他们不会有事吧!?”

“你爹有了安排,肯定不会的,放心吧,”他明说,只是不想这个孩子心里有负担,而且,他觉得任楷跟江云素都不简单啊,这渔村里长大的人,没有他们的气度跟气势啊,这两人,到底什么来路呢?

任楷无意高强不说,江云素对渔业之事了如指掌,比一个老渔民都还厉害,好像在海里出生似的,让他都觉得诧异。

这样的人,说是在海边长大的,他真的不信。

在海边一辈子的人,都没她懂得多。

“对了,柳柳,你为什么不喊你素姨娘呢?难道你心里还是抗拒她的吗?”他是一直想问,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在解释的时候,觉得特别的绕口。

261.第261章 她不配 京城知晓

261.第261章 她不配 京城知晓

这问题问的柳柳措手不及,这几年来,没人询问这个,她也不曾解释过,好像这么称呼就是对的,却不料被宣逸这么问出来。

“不好说吗?”见她面色有些不对劲,宣逸有些后悔的问。

这丫头敏感的很啊,要是自己问错了,加上今天的一幕,也不知道会给她心里造成什么负担。

“我没娘,也不要娘,”柳柳略带恨意的说道,眼眶泛红。

宣逸张张嘴,想安抚什么,却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他以为柳柳只是对云素有心结,没想到她的心结在自己亲生母亲身上。

“我只要素姨,不要娘,娘不是好人,她不配!”柳柳的几句话,听的宣逸心里感叹。

这个孩子的心,比谁都柔软啊!

她不称呼云素为娘,只是觉得这样称呼为玷污了云素,在她心里,她娘不配跟云素相提并论。

柳柳的娘真是造孽啊,当年的她,给柳柳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恐怕她根本不知道。

“你素姨会知道你的心思的,走吧,我们回去,宣爷爷教你学医,”这些日子,就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咯。

“好,”柳柳把担忧藏在心底,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马车痕迹的大路,然后转身跟着宣逸往家走,心里沉甸甸的。

在任楷带着云素离开渔村的时候,欧阳重命人日夜兼程送到京城的信也安然的送到了京城丞相府,接信的人是云祺,等他看到信件是欧阳重从岭南寄来的,不由有些好奇。

“你家公子怎么说的?”

“公子命属下日夜兼程的送信到丞相府,只说交给丞相府主子就可以了,”

日夜兼程送来的?又没说清是交给谁的,这让云祺好奇不已,“你先下去休息,等本少爷看过信件之后再决定何时回去,”

“是,”

云祺命令官家好好招待着,然后拿着信件往后院去。

“哥,你回来了?”云瑶娇俏的样子很可人,看到自己的哥哥,眼里满是喜悦。

“嗯,母亲今日情况如何了?”那是云家人回来必要做的事情。

“精神挺好的,就是不爱说话,”一提起这个,云瑶嘴角的笑容就收敛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姨娘呢?”

“姨娘在里面,”

云祺跟云瑶并排走着,心里充满担忧,这母亲的身体不好,姨娘都跟着熬瘦了。

别人家妻妾是斗的你死我活的,恨不得对方死了才好。可他们家不一样,他是丞相府唯一的少爷,姨娘的肚子里出来记在母亲名下的,若是换成别的姨娘,见母亲这样,又生下了丞相府唯一的传承人,该高兴的不行才是。可姨娘却不同,她从小就告诉他,没了母亲,她什么都不是。

姨娘聪慧,说她只是小户人家出来的,能成为丞相的妾室就已经是福气了,她从不敢奢望成为什么正室,因为什么人有什么样的路,她当不起正室。

若她成了正室,大概没两天就被人害死了。

有多少人盯着呢,欧阳氏是因为娘家可以成为支撑,加上本事大,所以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可饶是这样,还是有人冲着她的女儿下手了,要是母亲真的出事了,不要说姨娘,大概他跟瑶儿都有危险了。

后宅的腌臜,丞相府没有,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他们一家,是真的希望母亲能好起来。

“祺儿来了,”欧阳氏在软榻上坐着,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影,立刻含笑说道。

“祺儿给母亲请安,”云祺上前行了一礼。

“在家里还那么多礼,快,看座,”

云祺也不客气,跟端了凳子的嬷嬷道谢之后坐了下去,然后递上了手中的信件说:“母亲,这是欧阳兄弟从岭南让人日夜兼程送来的,说是交给丞相府的主子,儿子以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偏差,就把信件给带来了,送信的人也没回去,安排人照料着。”

“重儿让人送来的?”欧阳氏心里好奇,这岭南的,也唯有欧阳重了。“既然他那么说了,你就打开看看,母亲身子乏的很,你看了之后告诉母亲,”

“是,”云祺点头之后拆开了信件,看的是漫不经心的,可等到他看到重点的时候,立刻懵了,然后猛的站了起来,把屋子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包括欧阳氏。

“祺儿,重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小辈出事,那会要她的命的。

云祺没有说话,他双手颤抖,神情激动,眼眶泛红,哆哆嗦嗦的把信件看完了,抬头的时候,众人发现他不但落泪了,甚至是满头大汗,顿时惊吓不已。

“祺儿,你怎么了?别吓姨娘啊,”

“哥哥,你怎么了?”

“祺儿,”欧阳氏让人把自己扶起来,焦急的喊着。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然让一向稳重的云祺那么激动,激动的都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