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在身怀深仇大恨的时候跟一个女人卿卿我我的,除非他没有想报仇。

被云舒劝着的白映月收敛了情绪,胡乱的抹了一把泪之后喃喃的说:“我知道,所以我才愿意等着的,是他莫名其妙的要我走,我才跟他闹的,”

“是走是留,不是他说了算,”云舒觉得她已经仁至义尽了,说了那么多的话,总算是把人给劝住了。

等以后于寒跟白映月成亲的时候,她该狠狠敲于寒一笔。

不过,有个人在身边吵闹着,还不错,她现在连个想吵的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饶明旭这个时候是不是陪着孩子在过年…。

“表姐,锅里糊了,”欧阳惜闻到了一股味道之后探出头来,看到表姐竟然在发呆,就立刻提醒说。

云舒眨了一下双眼,立刻手忙脚乱的把锅里的东西给弄出来了。

因为于寒跟白映月吵架,让气氛有些尴尬,但随着过年的鞭炮声响起的时候,气氛慢慢的好起来,尤其是村中隐约的传来孩子欢喜的笑声,给寒冷的冬夜增添了无数的欢喜。

“等过完春节,春回大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647章 酒醉

第647章 酒醉

杨家村因为云舒的到来而过上了一个丰厚的年,他们对明年的日子充满了期待,因为云舒说了,要是种好了粮食,就会雇佣他们,而且还会把粮食便宜的卖给他们。

没有什么比赚钱跟有粮食是最好的。

大年三十,没有尊卑,云舒让其一他们都落座。

“在这里,没有什么尊卑的,要可以,我连夫人都不想让你们称呼,总觉得自己老了似的,”云舒皱皱眉头俏皮到。

“我们已经从命了,要是把称呼都改了,那就蹬鼻子上脸,有些不懂事了,”安冉代表了大家说出一番心里话。

“好了,不说这些严肃的事情,上菜的上菜,拿筷子的拿筷子,我们开动吧!”虽然没有孩子跟阿旭在,但有他们陪着,也是很热闹的。

云舒是用好几天的日子准备的这些丰盛的年夜饭,酸的甜的,咸的,辣的,只要有材料,她都没有放过,这鱼都是两种口味的,价钱也不菲,尤其是这里缺水的缘故,那鱼还是顾湛从择洋县给买的,让她高兴了好一会儿。

在这里,猪肉不是最重要的,羊肉也是最劲道的,虽然膻味比南方的要少,但还是有,所以她把新鲜的羊肉剁成块,加上各种调料在大锅里炖着,烧好之后再切成各种入口的块状,放了莱恩从他家带来的那种最辣的辣椒,加入了能吃的土豆,炖了一锅羊肉土豆,那香味就能把人给馋的流口水。

“这就是土豆吗?好好吃啊,”白映月最先想着土豆下手,那是她从来都没有吃过的,等尝过之后,立刻双眼眯成了月牙,完全被那味道给征服了。

“这东西有多种的吃法,等春天来了,有收成了,我可以教教你,”自己做的菜被人喜欢,让云舒很高兴,就更好说话了。

“好啊,”嚼着嘴里的东西,小姑娘很欢快的就答应了。

有云舒的手艺,那么一桌菜,有酒有笑声,是大家吃的最没有压力,也最欢快的一顿了。

最后,白映月都喝醉了,不要说几个大男人了。

云舒也是微醺的,让熬不住的人赶紧去休息,万一冻着了,这大过年的,简直是添堵,她可没有什么大规矩,大年初一什么不能动,什么该动的,让大家都不要收拾了,等明儿个酒醒了之后再整理。

她都这么吩咐了,安冉跟欧阳惜就没想着整理了,确实她们也晕晕的难受呢。

因为多了人,饶明旭又不在,所以欧阳惜跟云舒一个屋的,此刻躺在床上的云舒正想着饶明旭跟两个孩子,还有远在江南的柳柳,想着他们此刻是休息了,还是还在闹着,应该很热闹吧。

柳柳身边有莫宁尧,然后还有安馨,再有连氏他们,绝对不会让柳柳孤单的,她很是放心,也期待着柳柳展露风采的那一天,到时候,肯定能惊艳整个京城的。

她是满心期待。

而宝儿跟小宝,有长公主疼着,有饶明旭陪着,应该不会太伤心的。

“宝儿,小宝,明年,明年的过年,娘一定会回来陪着你们的,”云舒呢喃着,脑子晕晕的有些发沉。

在这个时候,也唯有喝醉了,才不让自己更伤心。

“呜呜…,”就在云舒昏昏沉沉想睡觉的时候,一阵呜咽的哭声让她不得不睁开沉重的眼皮,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所以出现幻听了。

等她冷静的听了一下之后,才知道发出哭声的地方就在自己的旁边,那边睡着欧阳惜。

“惜儿,你干什么呢?”她知道晚上欧阳惜喝了很多酒,大家都高兴,所以她没有拦着。

“呜呜…”呜咽的声音慢慢清晰了,欧阳惜拉开了被子,睁着红红的双眼道:“表姐,我该怎么办?”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云舒不得不起身走过去道:“什么怎么办?是罗清跟你说了什么吗?”

摇摇头,欧阳惜坐了起来,因为喝了酒,身子还有些摇晃,有些坐不稳,“他没有说什么,就是一晚上看着我,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留下,是因为自己,可是,她又该如何呢?

答应跟不答应都是一种折磨,甚至现在,她有些恼恨罗清的咄咄逼人了。

又是一个被情所困的人,云舒怜惜的为她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发丝,低头低着她的额头轻声道:“惜儿,你就那么想想,要是罗清真的娶了别人,你甘心吗?就是因为你的拒绝,他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生儿育女,你会高兴吗?他会幸福吗?”

是喝醉了,才让欧阳惜暴露出自己的情绪的,不然的话,依着她的个性,是绝对不会说这些的。

真是死鸭子嘴硬,这一个个的,就是让人不省心。

为什么她跟饶明旭之前没有这些弯弯道道呢,好像认同了之后,不管有什么困难,他们都是一起的,就如饶明旭在鹿城,缺少粮草,她就准备粮草一样,从没有被任何的困难打到过。

只不过,两个人是常常要分离却是真的。

“我不高兴,也不想那样,可是…可是他以后会后悔的,”欧阳惜痛苦的呢喃着,那是她最真的情绪。

云舒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里颇为怜悯,这真的算起来,都怪她,当初要不是她护送小宝进京的话,她应该还在江南,就不会跟罗清遇上了。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说不定罗清不后悔呢?”

“他肯定会后悔的,”固执的呢喃着,喝醉了都说服不了。

云舒看着她执着的样子,是真的很想揍她一顿,但还是隐忍着继续说道:“既然觉得他会后悔,那就放手,让他离开,以后不管他好不好的,跟你都无关,这总可以了吧?”

分开舍不得,在一起又下不了决定,这不是折磨人吗?

要是换成别人,早就欢喜的扑过去了,那会像她,纠结的自己痛苦死。

但这也说明了她是真的在乎罗清,怕他以后没有子嗣,会后悔这一决定,才始终坚持的。

“这里,好痛,”她没有回答云舒的话,而是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呢喃着,让云舒看的是心疼又好气,这简直就是自我折磨。

要是可以的话,她还真的想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干脆一点,谁也跑不掉。但这样会让惜儿委屈的,所以她才没有那么做的。

“痛死活该,那么拧,你爹娘知道吗?”伸手狠狠的戳了她一下,然后伸手搂着她安抚说:“你何必管未来呢,万一你能生呢?宣老不是说,可能,又不是一定,你怕什么呢?”

云舒说了很多安抚的话,见她不动了,以为她是听进去了,结果还没等她看呢,就传来了“呼呼”的声音,感情是她说了那么多,人家是睡着了。

“真是折腾人啊,”她那么一闹,到让她完全没有睡意了。

酒醒了,云舒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见外面的月色挺好的,就穿了厚厚的衣服,也不管好看不好看的,只要不冷就好,然后出了屋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头上的月光,久久的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从重生之后,她就没有感受过这种孤单,尤其是在年三十的时候。

这些年,饶明旭不在的时候,孩子都会在,今年,是他们都不在啊。

这种寂寞,不是谁陪伴就能弥补的,尤其是在这一刻,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难受。

“哒哒…,”清晰的马蹄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尤为的清楚,让云舒眯起了双眼,略微的有些戒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马蹄声呢。

除了她的人,好像没有谁会在杨家村骑马进出的。

紧张的云舒正在挣扎着,是不是要把大家喊醒的时候,却看到了骑马白马,披着黑色大氅的白怀远施施然的而来,一路到显得很有闲情逸致似的,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来。

白怀远也没想到他一来,竟然会看到独孤坐在院子里的云舒,两人双目一对,更有心思。

云舒是在猜测着他来这里的目的,白怀远则觉得他们还是有些缘分的,只是他们相识的太迟了。

“你怎么过来了?”而且还是大年三十晚上,这来的也太蹊跷了。

白怀远深深的看了一眼裹成圆球似的的女人,觉得这样的她多了一丝平时不常见的娇憨,更让人想怜惜。

云舒的问话,他没有回答,而是驱马进了院子,然后下马住到云舒的面前,用肃色的眸光看了她半响之后,见她依旧是疑惑的盯着自己,不由心里产生一丝挫败,想着他白怀远在曲城有多少姑娘想着嫁给他,却偏偏对眼前的女人没有办法,心里也好奇那个得了她的心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道自己被撩了一把的云舒后知后觉的看着白怀远,又多问了一遍:“大年三十的,白公子,你是想你妹妹了?”

怎么感觉他要来会情人似的,格外诡异。

自己一片情意竟然被无视,还说是来看妹妹的,让白怀远差点没暴走,他什么时候那么被人嫌弃了呢?

“你真想一直留在这里种粮食?”幽深的双眸在黑夜中发光,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之后终于是开口了。

第648章 深夜而来

第648章 深夜而来

云舒一愣,不解道:“不种地,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她早就回京了。

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她觉得京城是如此的好,哪里有她最爱的人跟最思念的人。

“你喝酒了?”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酒味,让他颇为诧异。

“不能喝?”这又是一个大男人主义的沙猪。

揉着额头,白怀远终于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这说话的语气听着柔和,但回答的话却是让人不敢苟同,甚至带着一丝丝的怒意。

“呵呵,那到不是,只是不知道你此刻是不是清醒的,”他可不想自己策马而来后,却是跟一个酒鬼说话,那太心塞。

“我知道你是白怀远,有什么事情,说吧,”她只是微醺而已,那酒意早被欧阳惜那丫头给折腾没有了,不然的话,她该是穿着单薄的衣服出来蹦跶,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裹成球。

白怀远见她说的很清晰,知道她并未醉,心里略微有些遗憾,但还是保持清醒的走到了一边坐下,然后跟她一般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徐徐开口说:“应家人晚上来我家了…,”

“应家人?”毕竟是喝过酒的,这冷静没有以前那么好,听到这称呼就有些不淡定了,“他们找你干什么?”

像是感受到她的关心似的,白怀远笑了。

“不是找我,而是来找白家人,告诉我们,应鹤声跟月儿的亲事必须要提上来,不然的话,就是白家要跟应家断交的时候,”他也是被应家突然的强势给震住了,在家人商议无果的情况下,一时脑热,就从城里出来了。

别人要出城,或许有点难,但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云舒颇为诧异,“这应家受什么刺激了?白映月可从未回过曲城,他们是怎么断定她好好的呢?”

“或许只是试探,”就是不能笃定,现在才不安。

白家可以不怕应家人,他们现在的势力是半斤八两,相差不多。

但是,他们两家闹起来了,最受苦的就是百姓,可以说,应家是北方的土皇帝,白家是北方的地头蛇,两个家族相斗,谁也讨不了好处,牵连的还是百姓受苦。

“那白家的意思呢?”歪着头望着他,云舒觉得白怀远不算是很好的人,但也不坏。

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会冷静,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说不定会牺牲自己的亲人。这样,不能说好,也不能说不好,只是形势所逼。

但这样的人,在她心里,就算是好人。

“月儿在这里,除了我跟我二弟之外,别人都不知道,所以他们在担心月儿的下落后,还要担心应家的咄咄逼人,我就是因为见不得他们满脸忐忑的样子,才出来的,”白怀远解释了一下后又撇过头认真的看着云舒道:“你们来这里,真的只是种地?”

他应该是知道什么,或者猜测到什么了,云舒不为所动,“不然呢?你觉得依着我们几个人来这里,能干出什么大事来?”

她怎么觉得白怀远对她的期盼很大啊,可是,饶明旭走了,谁知道朝廷对应家是怎么安排的,她觉得自己就算想法有千千万,也不可能在这个强出头。

没那个底细,强出头也是一场笑话,说不定还连累自己,打破这平静的生活。

满怀失望的看了她一眼,白怀远叹息一声说:“不管你是试探还是不愿意说实话,我都可以告诉你,白家跟应家真的要闹起来的话,影响最大的就是百姓,而已应家的狠辣来看,白家输的可能最大,他们只要保存了最大的实力,在北方,他们依旧还是最大的,到时候,朝廷想要扳倒应家,就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云舒琢磨了一下之后略微试探说:“你说白家愿意跟朝廷一起对付应家?”

“只要朝廷愿意出手,白家自然顺从,”能靠着朝廷扳倒应家,那是最好的结果,能保住白家大部分的势力,不至于让白家凋零。

伸手挠挠头,云舒觉得有些热了,扭动了一下之后到没有在白怀远面前把外面的袄子给脱了,“这个问题,我可回答不了你,”

“你不信我?”

“到不是不信,因为皇上派来打探应家的两拨人都走了,额,或许是我知道的一拨人走了,另外一拨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很清楚,而我是得了皇上的命令在这里种植一年的粮食,所以你说的那些,我是真帮不上,”她是有心无力。

要是可以,她是巴不得把应家给连根拔掉呢。

这应家现在是吕家最大的支撑了,以前吕家还有个江南王在江南收敛钱财,如今江南王没有了,吕家要养人,那日子也不是很好过,所以最后能坚持到底的,也不知道是谁。

“难道朝廷真的想让应家在北方独大,继而壮大野心吗?”应家的野心一直不小,只不过当年是被于家给拉下水了,才没有轻举妄动的。

但不管怎么说,在北方,应家还是最大的。

面对这个,云舒也是一脸苦恼,“借不了朝廷的势,你们可以拢别的势力啊,”

“别的势力?”白怀远心里一动,望着她的目光更是炽热。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与众不同的,但没想到连这样的事情,她都能想到办法。

“对啊,这偌大的北方虽然是应家独大,但小势力应该是有的,这受应家压迫的也有,你们可以凝聚起来对抗应家,”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至于要怎么做,就是各人的决定了。

“要人手就要粮食…,”这个,才是最关键的。

又是粮食,云舒表示心好累,“粮食的问题,是还要等的,我这里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你心里也有个数,要是觉得可以跟应家对付的,那就继续,要是不行,就忍着吧,至少这一年不要跟他们起正面冲突,”

“你有什么打算?”这是话中有话的提醒。

“要是杨家村的粮食能种好,我会在年后扩大种植,不但是土豆,还有各种能当菜吃饱的粮食,然后会让人从江南调来各种稻种,希望这里的土地能适应那些作物,要能成功,北方缺粮的情况会大大的改变,到时候,你所担心的问题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只是,不知道白家能不能挡得住应家的发难。

白怀远没想到她的心会那么大,竟然是要改变整个北方的粮食问题,不由怔怔的看着她,一会儿就迷了双眼。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可以说,云舒跟饶明旭之间的感情也是水到渠成的,她可以看透别人的感情,却不明白别人对她的感情,像是天生少一根情根…不,应该说只有一根情根,且已深种,对别人异样的眸光是完全不在乎,也没往心里去,更不会想到这一茬。

白怀远面对着云舒的少根筋,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然后仰头望着天幽幽的说:“应家的野心可不少,要是知道你能改变整个北方的粮食问题,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又不傻,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完成的,”她更喜欢在幕后指挥,不愿意备受瞩目。

在杨家村,那是因为之前没有人,所以她只能自己上。

但到后来,其一他们都来了,她就把很多事情交给了他们,连罗清都被迫的要帮忙,就她是最闲的。

“你小心一些为好,”白怀远叮嘱了一句之后又说道:“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答应你的?”云舒眉目一眨,疑惑一闪而过,然后恍然说:“噢,土豆啊,我知道的,让我留下足够的粮种,然后给村里人一些,其余的都会卖给你,别人插不了手,”

白怀远刚要开口感激一番,云舒下面的话让他的嘴角僵住了,笑不出来。

“但是,应家要是找我麻烦的话,就要你们去承受了,我一个农妇可拿他们没有办法,你要不拦着,到时候土豆都被他们要走了,可不要怪我,”她就算报出了郡王妃的身份,人家也未必看在眼里,所以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你算的还真的是一步不差,”有些咬牙切齿,又有一些无可奈何,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宠溺。

“自然了,反正你们跟应家也有着化解不了的矛盾,迟早是要闹翻的,也不多我这一层,”她早就想好了这一茬,所以才会答应白怀远的。

她不知道饶明旭在这里有什么安排,所以小心为上,还是先把粮食重要了再说。

至于其他的,还是让男人们去伤脑筋。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是早就算好的,就等着我跳下来呢?”白怀远觉得自己在云舒面前是一点气势都没有,每每都是输的。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本来就是大家都高兴的事情,”只要她肯卖粮食就行,其余的一点点算计,算什么呢。

仰望着天,身边有个自己在乎的人在,白怀远觉得这清冷的景色也变的美好起来了,虽然这只是他单独的想法,但他觉得这个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要好。

第649章 越来越近的真相

第649章 越来越近的真相

“我让人暗中打探了一番,想着月儿拿走的令牌到底有什么用,结果无意中被我查到这令牌只在应家出现过一次,且时间很久了,之后就消失无踪,所以知道的人甚少,”他之前也没看清楚,后来还是让月儿画了一张图去打探的,才堪堪的找到一个老人问了清楚。

“你想说什么?”这令牌的事情让云舒警惕了起来,连最后一丝酒气都没有了。

这东西对她来说,极其的重要,要是可以的话,她甚至还要饶明旭去把封临佑给找出来,好好问问他手里的令牌是从何处来的。

“别担心,可以说,我比任何人都想要解决应家,也唯有应家落败了,这里的百姓才有安宁的日子过,否则的话,不要说北方的百姓,连东周国也会被牵连的…你大概不知道,当年应家两位公子战死,应家的说法是死在跟荒漠那边的小国发生的小规模的战役上,而根据我的调差,他们根本连战场都没有上,”清冷的声音在寂寞的深夜显得尤为的清晰,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原本觉得有些闷热的云舒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望着他有些试探的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死是跟令牌的存在有关?”

“要是我没有猜测错的话,此事应该有关联,只是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这个答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清楚,”想到查找的难度,他就有些颓废。

“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看,那么多年未得到你们关注的事情,因为你妹子的一次无意就给翻出来了,然后让你查找到,你觉得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的?不管什么阴谋,只要有线索,总能找到的,”就如她来北方,遇上白映月,然后翻出了安冉手里的令牌…想到这个,她突然眯了一下双眼,一下子镇住没有说话了。

“你怎么了?”这突然改变的表情让白怀远有些担忧的问道。

云舒抬头怔怔的看着白怀远之后道:“你知道应家两位公子是死在什么时候吗?”

“大约是在…,”白怀远寻思了一下之后说道:“大约有十多年了,因为应家那会儿不是独大,关系到也过的去,我跟他们的交情也挺好的,只是后来…我细细的回忆了一下,应家两位公子的情绪到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至此之后就没有见过,然后就听到了噩耗,那会儿我还不敢置信,”

“那尸骨呢?”双手紧握着,她屏住呼吸问道。

白怀远觉得她像是知道了什么,只是瞒着没有说,好像是想从他哪里打探到更多的信息,心里虽然有些纠结,到也理智的回答了,因为云舒在乎的多,就表示应对应家会多一份的心。

“之前说是尸骨无存的,后来说是找到了,但那时我听我父亲回忆说,好像那会儿有人说找到的根本不是两位公子的尸首,只是为了给应夫人一个安抚,”那么多年的事情了,现在细细的回忆起来,到觉得事情真的有蹊跷。

那会儿,他们还单纯的很。

“尸骨无存…,”云舒呢喃着,仿佛想明白了一件事之后,面无表情的冷哼道:“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应家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算计人,结果被人给算计了,然后折了两位嫡出的公子,”

“你…知道什么?”如此笃定的语气,让白怀远忍不住探究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你知道太多的并不好,以后别去打探应家的事情了,对白家没什么好处,”收拾应家的人,不该是白怀远。

这突然的改变,让白怀远一阵错愕,想着她的情绪还真的是反复的可以。

“天黑了,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白公子还是先回去吧,”弄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云舒是更清醒了。

“好,”嘴上是这么回答的,但白怀远心里的纠结到底有多深,是云舒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

骑在马上消息在黑夜中的白怀远觉得他来的这一趟,简直莫名其妙,就像是特意来给云舒送消息的,结果自己想知道的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但是,云舒最后显露出的冷意,是代表了什么?

难道当年的事情,跟她有关吗?

这不可能啊,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是身份显赫,也牵扯不上战场上的事情——难道,是跟她的亲人有关?

白怀远就是这么猜测着离开杨家村的,而云舒则在黑夜中睁大双目,眼里冷意莫名。

之前,她不知道封临佑给的令牌有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应家藏着那令牌为何意义那么大,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对白映月充满杀意。而从安冉手里得知那令牌是安将军当年特意留下的,就知道事情肯定是跟当年饶明旭消失的一战有关。

那也就表示,当年的事情,是应家横加插手到鹿城的战役,而且还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这代表了什么?

整件事,肯定是有阴谋的。

而应家定然是不想让两位嫡子送死的,其中肯定出了什么差错,然后葬送了应家两位公子,以至于最后不知道是应家的报复还是怎么的,让东周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更是让饶明旭跟家人生离死别了十来年。

“应家,”语气轻柔的呢喃着,云舒的双眼冒光,“欠人的,总要还的,”

大年初一,昨夜喝醉了的人起来之后,嗷嗷的表示头不舒服,尤其是两个姑娘为最,一起来就哀嚎着,让一夜未睡的云舒看的直摇头,然后端上了早就熬好的稀粥…。

“表姐,你怎么起的那么早啊?”揉着太阳穴,欧阳惜一脸苦逼的问道。

“我昨夜没睡,”云舒回答的很淡定,“快把粥给喝了吧,”

“你怎么没睡啊?”欧阳惜接过了稀粥之后,有些疑惑的问。

云舒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之后,似笑非笑的说:“这还不是多亏了你,”

“我?”一脸蒙蔽。

眼尾看到罗清出来了,云舒故作一本正经的说:“你到好,我昨晚睡着之后,你哭的是惊天动地,把我吵醒了,跟我哭诉了一堆之后又沉沉的睡着,到让我酒醒了,所以睡不着了,”

“啊?”敲着脑袋,欧阳惜一脸痛苦的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呢?”

云舒眼里透着一丝坏意,“那你想不想听听你说了什么呢?”

欧阳惜原本张口是想说好的,结果看到罗清走了出来,就立刻摇着头说:“才不要,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