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管家,你不要着急嘛,听我说完。地没收拾好,那泊池我就不收钱了,成不?”

“泊池本来种不成,就不该收钱的。”董银锁很会胡搅蛮缠。

“那,我只卖地,泊池留下,每亩地按十三两收银子。”茵茵堵住他的话。

“地还没收拾好——”

“我已经够大方的了,一降就是二两,董管家。”

董银锁无话可说,只好告辞离开。

董乾民听了董银锁的话,沉思了一下:“她能这么痛快地答应卖地,看来还是识时务的,不过,就是聪明的还不够,竟然敢跟我要十三两,她也不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买地,一亩超过五两过。你去给她说,我看她痛快的份上,一亩给她五两,那个泊池,归我。”

“哎,老爷,你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呢,这小女娃肯定是过年烧高香了。”董银锁谄媚地笑着,在董乾民摆手中退了出去。

茵茵听了董银锁的话,冷冷地说:“五两?我不卖,那地就是荒着,也要是我的。”

“吆嗬,有种啊,不过,在我们东家打交道的人中,你不算是硬的。到目前,我们东家可还没遇到过对手呢。”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茵茵对他的威胁不屑一顾。

董银锁狠狠瞪了茵茵一眼:“到时不要跪在我东家跟前哭泣就是。”他甩手出了门。

董银锁赶天黑回到县城,他一脸不高兴地给董乾民汇报:“那个贱女人——”

“照老办法来。”董乾民不高兴地摆摆手,“不要让我再教你。”

董银锁皱着眉头退出去,他的东家,老办法很多,到底该用哪一个呢?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挑衅

第六十二章 挑衅

水泊那片地,长贵安排得当,几百亩都种上了,夏收已过,眼看着豆子结出嫩豆荚,棉花也是一地的桃儿和花儿,庄稼的长势很喜人。这天,他正指挥人给豆子地除草,大路边忽然过来一队骑马的人,那些人走到地头,站了下来,一个个散了开来,忽然有人吆喝一声,这些人骑马就往地里闯,可惜那些棉花和豆子,很快被马踏倒一大片,长贵大声呼喝,这些人根本不听他的,他们在地里跑累了,这才带马走出去,有个一脸邪恶的人坐在马上,对长贵喊到:“告诉你的主子,这地,说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她就是拿在手里,也不会有收成。”骑马的人,沿着路走了,长贵心疼地看着一地狼藉,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哎,管事陈管事”一个在长贵手下干时间长了,很得长贵欣赏的工人张大力,过来安慰长贵。

“你得给你东家说呢。”和张大力一个村的王满喜也过来。

“大力,你带人,先把这些苗儿扶起来,培上土,看看还能不能活,我回去给东家说去。”长贵擦擦眼角,站起来摇摇晃晃朝地头走去。

“大力,你陪他一起吧,我看管事都快气疯了,神情不对劲。”满喜推了大力一把。

“你去吧,管事让我带着人救苗呢。”大力反手推推满喜,“快点,替我看好陈管事。”王满喜赶紧走到地垄上,快步去追长贵。

尽管茵茵知道这董家不会善罢干休,可是对报复来的这么快、这么狠还是有点觉得意外,桂枝和鲁妈都一脸气愤,长贵失态地痛哭了几声才忍住。

“长贵,你去请张二少。”她给桂枝使了个眼色,桂枝一愣,不过,她马上想到什么事儿了,赶紧出去,带了她叔叔去洗脸,长贵哭时,用手抹着眼泪,哭成大花脸了。

张仲青听了长贵的话,当时就炸了:“你怎么不回来叫我?看我不扒了他们的皮。”

“来不及,他们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样子,东家说,他们是在警告,还不是真的要把庄稼全部毁掉。”长贵给张仲青解释,他停了一下,“那边明天说不定还会去的,当时在地边儿的一个工人听见他们对话了。”这话是路上,王满喜给他说的。

“好吧,到时我去看看。”张仲青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们东家请你过去,她说应该好好合计合计。”

“没什么好合计的。”张仲青不以为然地站起来,跟在长贵后面,来见茵茵。

“明天我带人守在那里,看我不宰了那些狗崽子。”

茵茵对张仲青的轻敌很无奈:“现在麻烦的是,离地太远了,那边有人来捣乱,我们没办法及时过去。”

“我明天带人跑过去。反正我们每天都要跑步的。”

“嗯,这是个好办法。你把徒弟们分成两拨,上午和下午分开跑,你徒弟中有没可以托付的?让他帮你带一拨人。”

“嗯,有的。西王庄有个王水生,功夫学得扎实,为人也灵活又可靠。”

“你给徒弟们嘱咐好,恶人没有进到地里,一定不可动手,哪怕我们损失些庄稼,也要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还有,千万不要打死了人。如果出了人命,要过官府,那会非常麻烦,董家的势力,就得益于在官府有人,他们巴不得经官的。”

“经官我们也不怕,我还不信了,他一只手想遮住天?”张仲青对茵茵这么小心翼翼有点接受不了。

“你的元帅,那么有本事,还不照样被弄回家养老了?现在有人就是能遮住天的。”茵茵一提张仲青的元帅,张仲青就有点蔫了,他气恨地拍了一下大腿:“总有一天,我要把那恶人千刀万剐。”

“嗯,这时迟早的事儿,但我们首先要保存好自己的实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张仲青终于心悦诚服地点点头。

“那,我们就要避开董家最有实力的地方,他们不动官府,我们也尽量不动。”

“嗯”

“你看,有没有切实可行的招数,能尽可能快的把对方打倒,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

“谁?是谁使板斧的?”

“哦,你没听过就算了。有没有这种招数?”

“有,明天我就开始教他们。”

“好张少爷,这次就全靠你了。我本不想起冲突,都答应把地卖给董家了,是他们欺人太甚,竟然才给一亩地五两银子。”

“你做得对,我们就是把地荒那儿,也不卖给他们。”

“我就是这么说的。”茵茵知道张仲青就是这种宁折不弯的性格。果然,张仲青对她点点头:“你做的对”

因为董家的恶徒是下午去泊池地里捣乱的,张仲青让王水生带人早上跑步,他在家教这些人学他的实用招数,中午吃过饭,他就带人出发了。

平安度过了三天,张仲青就过来给茵茵说,他们遭遇上了:“我把那个领头的,拉下马狠狠揍了一顿,估计他三五天是下不来床了。”他很得意。

“你要小心了,那边是一群畜生,不可以常人理论的。”茵茵还是一再叮嘱他。

“你放心,那些人还不能把我怎样。”张仲青如此大意,茵茵更是担心。

“跟你去的徒弟中,又没人能和你呼应的?”

“要这个做什么?跟我去的,都是今年新进来的,就是这几天学的几招有点用,他们指望不上的。”

“张少爷,关云长还有走麦城的时候,你千万不可大意,你要还是这样漫不经心,我就答应把地卖掉了。”

“你还是很担心我,是不是?”张仲青忽然一脸欣喜。

“是的,我对海青都放心不下,何况是你,我把你当兄弟的。”

“嗯,我知道了,会小心的。”他摆摆手准备出去,看到茵茵担心的眼光,一笑。

第二天下午,茵茵觉得莫名地心慌,她亲自去找王水生。

“我心里很不安,你能不能带些人过去看看呢?我知道你们早上跑过去,现在都累了,我让人套马车,拉你们去。”

“哈哈哈,你当我们是泥捏的吗?”王水生个子不高,很敦实的样子。

“不是的,但你们要保持一定的体力,不然到了那里,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你召集人吧,十来个,我有三辆马车。”

“嗯”

茵茵对自己这么神经质有点无奈,但她今天就是很不安,坐卧不宁,派人出去,能让她多少安心些。

或许是人们常说的,女人直觉很准吧,太阳将要落山时,茵茵就听见外院喧哗,她带着桂枝冲出来,看到几个人都是一脸鲜血,桂枝吓得说话都变成高八度了。

“师傅受伤了。”王水生冲进院里,一脸是血,但说话还很清晰。

“几个受伤的?”

“师傅一个,那边人暗算他。”几个人乱纷纷地答话,他们身后,有人搀扶着张仲青进来。

“把人放床上,快”茵茵大声指挥,“厨房,烧开水。”

“桂枝,把上次用开水煮好的棉花和纱布给我拿过来。”

“你,哎,对,到镇子东头,去请黄大夫。”

“黄大夫坑人。”

“他医术好,你快去,给他说清是刀伤,让他带上最好的药来,价格不论,跑步。”

“哎”那人已经冲出去了。

张仲青的背上挨了一刀,伤口很长,差不多贯穿了整个脊背。血已经流得不是很厉害了,张仲青脸色蜡黄,回来时还看了茵茵一眼,这时已经昏迷过去了。

因为厨房正蒸馍,开水是现成的,鲁妈按茵茵教给她的,先把盐在锅里化开,这才舀了沉淀后上面的清水,端过来给了茵茵。

茵茵用盐水把张仲青的伤口清洗干净,用以前弯好的绣花针把伤口缝合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缝得对不对,自己认为这样处理伤口比较好。

“刘茵你个二百五,你当那是衣服烂了,竟然要缝住。”刘琴进来,大惊小怪地一边喊,一边想把她拉起来。

茵茵正小心翼翼地面对伤口,没防备刘琴捣乱,针头一下就歪了,她非常气愤,猛地站起来,一脚就把刘琴踹倒了。

“把她给我弄一边去”她说完,根本不看刘琴,低头只管做她的。刘琴哭闹起来,不过,很快有人就把她架开了。

茵茵缝合最后一针时,黄大夫来了。这是个看着阴阳怪气的老头儿,说话声音有点尖细,一撇山羊胡子都灰白了,茵茵听说他年龄到不大,还不到五十岁。

“哎呀,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干的。”黄大夫说话的语气,只是惊讶, 没有讽刺的意味。

“这样好长嘛。”茵茵对他点点头,“黄大夫,你给他下药吧。都说你家祖传的伤药,可是千金难求呢。”

“你既然知道千金难求,那我就不多说了,这个伤口,我下两次药,保证长得好好的,一次二两银子,三天换一次药。”

“嗯,你下药吧。”

黄大夫大概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他奇怪地看了茵茵一眼,把药箱放到张仲青的床边,打开,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用一个小竹板小心地把药拨出来,落在张仲青的伤口上,然后,看了看桂枝手里的纱布,他把一叠垫在伤口上,然后用剩下的,把张仲青一圈圈裹起来。

“你还要给他熬药喝吗?喝了我的药,伤口不红肿,人也不会发热。”黄大夫把伤口扎好,给张仲青盖了个薄被子,这才扭头问茵茵。

那就是不会发炎了,茵茵想,她对他点头:“你开药吧。”

“不用开,这里有现成的,一副一两银子,三副。”

“行”周围有吸气的声音,茵茵知道,七两银子,很多家庭要攒好几年的。

“你倒是个大方的财主,嗯,罢了。”他坐下给张仲青把脉,两手都仔细地把了很久,这才慢悠悠地说:“他以前有伤,伤及肺腑,没有养好,在加上这次的,人现在很虚,要好好将养,完全恢复大概得半年。我可以给他开几副药,不仅能让他好得快,还能医治他的旧疾。”

“那就开吧。”

“那些药材本身很贵重的。”

“人比什么都贵重。”

“嗯,你人不错。派人到我家去取药吧。”

“好的”

“你也不问问价格?”

“我相信你黄大夫,镇上的人说你的药贵,肯定是你的药好,不然,怎么难治的病人,都要吃你的药呢?”

“算你有眼力。”黄大夫高兴了,他留下药,叮嘱了鲁妈怎么熬药,这才带着取药的人离去。

茵茵指着一个看着老成谨慎的:“你留下看着,其余的人都出去,让你们师傅好好休息,这时能大睡一觉是最好的补药。”茵茵带着人出来,离开那个房间远一些,这才询问起当时的场景。

“他们是商量好的,就是专门针对师傅的。”一个黑黑壮壮的小伙子说到,“师傅早上让我们演练一种阵法,能防止有人在背后伤他,今天起了大作用了,那些人实在没法子了,这才开始离开地头。都怪我们大意了。他们在棉花地里藏着好几个带刀的,我们都没看见。师傅性子急,大概想走到宽一点的地垄上,刚好那里伏着一个恶人。那人忽然扑上就是一下,师傅本来是能躲开的,可惜被棉花苗绊住了。”

“那个人,也受伤了。”王水生说到,“我在他腿上踹了一下,大家都听见骨头断开的声音了,他也惨叫了一声,我刚到地里,他们就散了,我斜着穿过去,准备接师傅,那个恶徒见我这边人少,想从这里冲过去,被我堵住了。”

“人呢?”

“他们的人抢走了,当时师傅满身是血,我们都慌了,我踹倒了人,自己就赶紧冲到师傅跟前去了。今天幸好有马车,我们回来快一些。”

茵茵心里堵得很,这个董乾民,太恶毒了。

茵茵干脆把地里的人都撤回来,她就是让地荒芜,也不会给了董乾民,长贵却不死心,经常背着茵茵偷偷去地头,不过,他为了安全,经常就站外面看看,然后痛心疾首地返回来。

刘琴见茵茵不管她,就天天过去伺候张仲青,给他喂药喂饭,甚至擦手洗脸,王大婶给茵茵汇报过几次,见茵茵不以为意,后面才不说了。

茵茵知道,董乾民不会这么放手的,但她却不知道对方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这么被动防守让她很烦躁。

正文 第六十三章 阴谋

第六十三章 阴谋

董乾民比茵茵还烦躁,自从最大的对手,临河县以前的首富张启旺让他整死了之后,他想做什么,临河就没人敢说不的,他很是顺利了几年,没承想,这两年又开始流年不利。县城里有一个对手让他对付不了,现在连这么个乡下小女孩,他也搞不定。对茵茵,他本来没当一回事儿的,这现在,竟然成了个扎手的蒺藜了,让他越想越是气恼。

他不光是生刘茵的气,还生县太爷柴运通的气。他董家的人,让人踢断了腿,柴运通竟然假装不知道,他让人专门去给他说,柴运通竟然只问了一声:“因何事而起的纠纷啊?”就没了下文。

董乾民给舅舅戴福贤写信,以前,柴运通很快就会被罢官,最起码会挪个窝,这一次,舅舅只字不提这回事,只是让他把庄园收的银子尽快送到京城,他有急用。

原来,董乾民搜刮来的这些财物,并不是都进他的腰包的,他的舅舅戴福贤要拿走一多半儿,尽管留下的仍然很可观,但董乾民总是难以满足,他曾经到京城游玩,这才知道自己和那些达官贵人相比,还是个穷人,自那以后,他轻易不提京城之事,但对财富的追求却是非常上心。

他每次惹祸,最后都得要舅舅来摆平,尤其是弄死张启旺之事,让戴福贤狠狠骂了一顿,张启旺家里也有亲戚当官儿,当时御史的弹劾奏章都递上去了,戴福贤去求了宰相程秉禄,硬是把奏折压住了,那个御史,也因此被他陷害,最后丢官罢职回家去养老。

董乾民搜刮的越多,求他舅舅的次数就越多,舅舅每年让他送的银子也越多,他号称是临河首富,但好像还不如临河第二富户的尚运虎日子好过。尚运虎是这两年临河新崛起的,他家的叔叔小时候被人掳走,卖进宫里当了太监,熬了几十年,现在是皇太后宫里的大主管,这个大主管的背上有一排三个黑痣,尚运虎的父亲趁出门做生意到处寻找弟弟,他每到一个地方,就遍贴寻人启事,这个启事曾让一个伺候主管太监的小太监看见过,他们顺着启事所说,找到了这里。尚家本来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商户,两年时间就成了临河第二,财富直追董乾民。县城的铺子,几乎成了一半尚运虎的,一半董乾民的,董乾民知道尚家能这么暴富,都是沾了他的光。

县城的商铺掌柜,那个不知道董乾民的手段?他们每日战战兢兢。既不敢让生意很好,害怕董乾民看上了,又担心生意不好,家里的日子过不下去。董乾民要购买铺子,经常给出的价格,还不到市面价格的三分之一,只要这个恶霸派人过来说一声,就一定要弄到手的,曾经有一对绸缎铺子的东家,两口子气得在董家大门口上吊死了,铺子还不照样归了董乾民?那俩冤死鬼现在大概都尸骨成灰了,董乾民也没有任何得到报应的预兆,县城的人,都害怕了。自从知道尚家在宫里有依持,不怕董乾民,就有人主动跑到尚家,把自己的铺子卖过去,董乾民听说,大部分的铺子,都是一分钱也没从尚家拿到,只是和尚家家签了一个契约,每年店铺继续让原来的人经营,到年底,交给尚家一分利润就是了,尚家根本没用一丝心力,到年底时,帐房数钱把手都能数肿了。

董乾民听戴福贤说,那个太监并不是尚家的人,只是被尚运虎的父亲执着找寻弟弟几十年感动了。

“太后身体不好,也熬不过几年的,我们且忍耐一下,很快就好了。”去年董乾民给舅舅送银子时,戴福贤如是说。

“爹,这次去京城见舅爷,你说好让我去呢,这怎么又变卦了?”董乾民的儿子董守业进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你还是别去了,在家替爹守着的好。”董乾民对舅舅现在光要钱不肯办事有点意见,他也有点担心,舅舅要钱越来越多,说话做事也越来越谨慎,表面上,程宰相在京城的势力比以前还大了,圣眷也很是宠隆,舅舅在程宰相跟前,也越来越得到倚重,他就不明白,舅舅怎么还没有前几年的气势了?

“爹,县北那块地,你到底还要不要?”

“要呀,怎么不要了?那个碎女娃子滑溜得很,她的人让咱们伤了,她立刻就把地里的人全叫回去了,现在庄稼也不要了,摆明要和咱来个鱼死网破的,我一时还没想出好办法。”

“和她打一架,想法子让县太爷把地断给咱不就是了?”

“别提这个县太爷,表面装糊涂,心里精明得要死,他还不想上你舅爷的船呢,咱们还得等一等。”

“爹,你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舅爷给你派来几个保镖,那功夫可是一等一的俊,你怎么不利用利用?”

董乾民看着儿子,不知道儿子什么意思。

“我和这几个在一起喝酒了,他们以前可都是晚上行事儿的。让他们把那碎女子劫了来,和我一拜堂,那地还不都是咱家的?听说那女娃人漂亮,还聪明,很会过日子,到时还不是给我增加一大助力?”

“爹以前也这么想的,才派人去求亲,你这么说,我还没想到。就是,你舅爷一再强调这次送银要低调,咱把他的人用了,会不会坏事儿?”

“能坏什么事儿?再说,听这几个人说,他们的身手,放眼天下,也没几个比他们强的,弄个女娃子过来,对他们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