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欢而散。

缘聚缘散,自有因果,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一旦变幻,难以捉摸。

顾玥去酒吧,喝得微醺,她心里难受,难以排解,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的思维,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她可以暂时抛开一切烦恼,沉浸在酒精的世界里,也难怪有那么多人愿意沉迷于酒精。酒吧灯光闪烁,她喝得有些头晕,趴在吧台上睡觉,乔一城早就看到顾玥,也给乔东林打了电话,见此只能过去,怕别人占了她便宜。

“乔一城?”顾玥喝得有些迷糊,又摇摇头。

乔一城略微诧异,顾玥一直叫他大哥,还没直接喊过名字,“怎么一个人过来喝闷酒,你和东林闹矛盾了?”

“没有……”顾玥又灌了一杯,乔一城阻拦都来不及,“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

顾玥爱乔东林

顾玥一头栽在吧台上,留下莫名其妙的乔一城。乔东林来得快,乔一城拍着他的肩膀说,“你让着点媳妇儿,新婚才多久,是不是又出去花天酒地让她不开心了,大晚上一人来喝闷酒很容易出事。”

“结婚后我都可以评选全市新三好男人,哪有时间花天酒地,这事和我没关系。”

“别以为我眼瞎,那天部门聚餐,陈小染跳热身舞,对你抛媚眼,你看得眼睛都直了。”乔一城温和地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顾玥虽然不是姑姑,你也别当姑丈啊。”

“哥,陈小染要勾引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当时是在想顾玥要是跳起来肯定比她好看多了,哎呀,我懒得和你说,明天我找你吃饭再聊。”

顾玥睡沉了,一路上都没醒来,回家后,乔东林给她换了睡衣,动作可能大了,顾玥醒来直奔洗手间,抱着马桶狂吐,乔东林倚在门口看着她天昏地暗地吐,凉凉地讽刺,“没什么酒量,学人家买什么醉啊。”

顾玥吐完了,趴在马桶上睡着了,乔东林气得差点踢她一脚,简单给她梳洗后,抱着她上床睡觉,他知道她今天去找李明辉了。找了旧情人就去酒吧买醉,乔东林心里如扎了一根刺,又觉得怒火滔天,她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及到他的感受吗?知道乔菲菲和李明辉的事情后,他们一直冷战,一句话都不曾谈过,他也想开诚布公地谈,他也想告诉自己大度一点,顾玥和他过得很开心,哪怕顾玥暂时不爱他,她迟早也会爱上自己,他们是要生活一辈子的。

然而,再怎么做心理建设,乔东林都没办法欺骗自己,他嫉妒李明辉,嫉妒得发狂。

“我要喝水……”顾玥推了推乔东林。

他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她抓着杯子全喝了,乔东林把杯子放好,又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喝了那么多酒,她的嘴巴肯定很干燥。

“谢谢你啊,明辉……”

乔东林沉了脸,骤然握紧了水杯,狠狠地摔在墙壁上,水杯破碎,水撒得到处都是,乔东林双手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跳,胸膛剧烈起伏。顾玥这一声,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烙在他胸口,血肉模糊,这块烙铁似乎要把他的心脏烙碎,乔东林忍不住大吼一声,如负伤的野兽,悲伤嘶鸣。

痛苦,挫败,失望组成了一张紧密的网,把他紧紧地困住,他难受得透不过气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捧着一颗真心放在她面前,她却当成路边市场上没人要的烂白菜。不要也就算了,她还狠狠地踩了几脚,扔到垃圾桶里。血和肉被搅得模糊不清,他的心在痛苦中,碎成片儿。

“顾玥,你给我起来,起来……”乔东林如发疯一样把顾玥拽起来,扯着她的领子大吼,“你看看我是谁,你给我起来!,顾玥,顾玥……”

顾玥被他晃得头晕,一把推开他,“你发什么疯,我难受。”

她倒回去继续睡觉,不理乔东林,他所有的愤怒都打在棉花上,乔东林恼怒不已,顾玥睡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她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她不知道,她眼前到底是谁,她只是在毫无防备中,喊出她最信赖,最依赖的人。乔东林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他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他早知道,她心里只有李明辉,没有乔东林。

“顾玥,说你爱我。”乔东林捏着顾玥的鼻子,无法呼吸的顾玥左右转动都没办法挣脱乔东林,呜咽地撒娇,乔东林说,“说你爱我。”

“……你爱我……”

“错,我爱你。”

“我爱你!”顾玥从善如流。

乔东林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顾玥爱乔东林。”

“顾玥爱乔东林。”

乔东林紧紧地抱着她,黑暗中,湿润的眼睛在黑暗中宛若深秋古潭,水光冰凉,悲伤逆流成河。

他想,世上没有比他更悲哀的男人。

办公室八卦

宿醉醒来,头疼得厉害,顾玥只想倒回去睡觉,乔东林喊了几次,她都不愿意起来,他只好打电话请假,让她上午休息,顾玥补了一个回笼觉,起来已是十点。乔东林早上有一个会议要开,已去上班,床头也给她留了纸条,顾玥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昨晚的记忆全是零碎了,她已不是很清楚。

她和乔一城没说什么吧?

她烦恼地揉乱头发,酒精真不是一个好东西,酒能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顾玥给乔东林打了一个电话,他刚开完会,“下午过来上班吗?”

“去啊,设计部下午有个会要开,我做好饭带去公司吧。”

“不了,中午我约了我哥吃饭,你自己弄点吃的吧。”

“那好吧。”

“我先去忙了。”

“好。”

顾玥挂了电话,心里有些疙瘩,自从乔菲菲的事情后,她和乔东林就陷入了一种很尴尬的气氛,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知道乔东林心里不好受,她心里也难过。喝醉这件事,仅此一次,再也不能有了。她去衣帽间的途中踩到一块玻璃碎片,幸好穿着拖鞋也没受伤,顾玥捡起碎片,又发现墙边有一些零碎的玻璃碎片,她抽过纸巾收拾,丢垃圾的时候发现垃圾桶里有很多碎片,都是比较大块。男生收拾东西总是要粗心大意,乔东林就收拾大块的碎片,顾玥心想可能是他打碎了杯子,等她回卧室再一次看的时候,她脑海里能勾勒出乔东林摔杯子的画面。

接下来几天,乔东林早出晚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极少交流,她有心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每次看到乔东林沉着脸,极其不耐烦听她说话的时候,她所有的话语都咽下去。她甚至在乔东林的领子上,发现了女人的唇印。

顾玥烦躁至极,索性不管乔东林,他爱做什么随便他,每天下班,她却确定乔东林到底回不回家,如果不回家,她自己吃饭,喝茶,看书,然后上床睡觉。每天他十点后回来,顾玥都已入睡,乔东林故意弄出一些声响也搅得顾玥睡不安宁,一身酒气顾玥也不说他,厨房里总是备着醒酒汤,他喝不喝是他的事情。

两人都不愿意交谈,矛盾恶化,在外相敬如宾,回家互不理睬,宛若陌生人。

陈小染最近春风得意,穿着超短裙,画着精致的妆容,每天在办公室转悠,受一帮男性员工追捧。以李姗姗的话说,最近陈小染就像发春期的猫,顾玥一笑置之。陈小染是a市人,土生土长,皮肤白皙,一头大波浪的头发染成酒红色,性感迷人。她身材极好,小时候也跳过芭蕾,能驾驭各种各样的服装风格,性感的,御姐的,萝莉的……造型百变。

顾玥虽是设计部之花,却没陈小染受男生欢迎。一来,顾玥是高冷之花,喜怒不形于色,总是给人高不可攀的感觉。二来,顾玥沉默寡言,不喜和别人打交道,各种聚会也不爱参与,社交能力远不如陈小染。两人站在一起就是两种风格的人,一是冰雪美人,一是交际花,没有可比性。

顾玥嫁给乔东林后,孟常对顾玥委以重任,特别是乔董事长明确下了命令,让他培养顾玥,顾玥在设计部风头无二,陈小染收敛了一段时间,顾玥靠自己的实力,得到jjc的认可,陈小染更是抱着头做人,许久没如此高调。

李珊珊说,“她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哪个男人这么不长眼?”

说起陈小染,除了几名同事和她算是交好,整个设计部都没几个女同事喜欢她,相反的,所有的男同事几乎都喜欢她,反而并不是特别喜欢顾玥。换句话说,若是一起出去玩,男同事们绝对约陈小染不会约顾玥,这也造成顾玥在设计部有价无市的尴尬局面,直到乔东林出现。

男人都喜欢陈小染这样的女孩子,娇憨可人,活泼性感,一些小脾气也不是什么缺点,他们更愿意容忍,顾玥和陈小染同时参加过一次部门的聚会。唱歌的时候,男同事们争着抢着和陈小染跳舞,顾玥乏人问津。

“喂,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谣言,有人见过她和孟常一起去酒吧,姿态很亲密。”陈可可压低了声音,“孟常的老婆常年在国外,啧啧,他肯定按耐不住寂寞,不然为什么这么捧陈小染。”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特别是女人公敌陈小染的八卦,顾玥一边看服装杂志一边听这群女人聊,李姗姗突然说一句,“顾玥,你也要小心点,上一次部门聚会你没去,你不知道……”

陈可可踢了她一脚,顾玥从杂志从抬起头来,“怎么了?”

李姗姗有些尴尬,另外一名女同事说,“说了就说了,怕什么啊,顾玥,上一次我们部门聚会,正巧也遇上你老公和总经理,孟常就拉他们过来喝酒,陈小染就当着你老公的面把外套脱了,跳了一段艳舞,那眼神一直瞄着你老公,和妖精似的,孟常那脸色别提多难看。”

顾玥沉思,李姗姗说,“我们不说也是怕你听了胡思乱想。”

乔东林花名在外,哪怕结婚了,也有花蝴蝶前仆后继围上来,顾玥结婚之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大家见顾玥不说话,都停下八卦,气氛有些尴尬,顾玥笑说,“这种事我一向不太在乎,没关系的。”

“话不是这么说,自己的男人还是要看紧点,特别是像你老公这种王老五,不然就白白便宜贱女人。”

乔少爷十分幼稚

接下来的话题,都围绕着狐狸精和小三转,跑题十万八千里。顾玥多看了陈小染几眼,她的确是乔东林喜欢的类型,不管从哪一方面看,都是一个吸引人的女人。陈小染挑衅地看着她,突然嘟着唇,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顾玥突然想起了乔东林衣领上的唇角,不禁莞尔。

营销部和设计部又迎来了一次聚餐,乔氏集团设计部非常受欢迎,美女颇多,青春靓丽,营销部单身汉居多,所以两个部门经常会有聚餐。有时候市场部和财务室的人也会参加,顾玥原本不想去,架不住李姗姗的游说,顾玥也就答应下来,餐厅订在lasuda,旁边又是歌城,吃饭娱乐一条线。乔家兄弟很照顾乔菲菲的生意,每次聚餐大多数都选择lasuda。下班后,设计部的人先去餐厅,顾玥去找乔东林。

若非公事,顾玥很少来营销部,更没主动上来找过乔东林,营部门的同事们看到她颇感意外,乔东林也很意外,下意识地想到顾玥是找他一起下班的,通常都是他下去找她。

“今天和设计部有聚餐,我晚点回家。”

“我知道,正好我也去。”

乔东林诧异地看着她,顾玥多不喜欢应酬,乔东林比谁都清楚,当初狂追顾玥的时候,他假公济私,安排营销部和设计部多次聚餐,联谊,一次都没碰到顾玥。设计部门的同事说,顾玥来乔氏集团后,只参加过一次公司聚会,后来的聚会能推就推。婚后,她的生活也相当的规律,不去ktv,不去酒吧。

“回家一个人也没意思。”顾玥解释说道,乔东林没多说什么,两人在停车场遇上陈小染,她开着一辆红色的轿车,颜色张扬,车如其人。陈小染热情地和乔东林打招呼,当顾玥是空气,顾玥也不在意,淡定地拉开车门,坐上了车,乔东林无意和陈小染寒暄,也上了车。

“东林,你还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我说吗?”

“说什么呢,你口才这么好,不管和你说什么,你都能说服我。”乔东林不客气地讽刺。

顾玥沉默,乔东林就一点不好,喜欢冷暴力,她每次都要花心思来哄他,她宁愿乔东林痛痛快快和他吵一架,她也知道他们的矛盾在哪儿。

“你若不愿意谈,那就算了。”

乔东林冷笑,多风轻云淡的语气,哪怕他现在说一句我们离婚,顾玥可能也会面不改色丢来一个字——好!

这就是顾玥!

乔菲菲没在餐厅,听收银员小芳说,乔菲菲和李明辉去看电影去了,顾玥松了一口气,她是不希望乔东林在这里碰上乔菲菲和李明辉。乔菲菲也聪明,或许知道乔东林订餐,她早早就避开。她和李明辉的事情乔一城也知道,顾玥知道乔一城找过乔菲菲谈。比起乔一城,乔菲菲和乔东林的感情要更亲密一些,可她也十分敬重乔一城,也愿意听乔一城的话,只不过,感情这件事,乔菲菲比他们兄弟想象的要坚持许多。怕他们兄妹闹得不可开交,乔一城在中间做了不少工作,至少阻止了乔东林给李明辉穿小鞋。

饭桌上,乔东林没吃什么东西,酒却喝了不少。中国人的饭桌文化就是喝酒,特别是商场,酒是一个好东西,酒量好的人,所有公司都欢迎。上桌就喝,乔东林职位最好,人人来敬,他几乎来者不拒,桌上的酒杯就没空过。一桌人笑闹成一团,顾玥在一旁冷若冰霜,宛若旁观者。

“别喝了。”顾玥按住乔东林的手,乔东林挣脱她,“别扫兴,大家来,接着喝。”

李姗姗压低了声音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气氛不太对啊。”

“没事。”

酒过三巡,已有一些人不胜酒力趴下,陈小染喝得满面桃花,一直和乔东林玩猜拳,气氛依然很热闹,顾玥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从咽喉一直窜到心脏。乔东林有些喝大了,脚步都有些踉跄,顾玥搀扶着他,“回家吧。”

“我还没喝够,不回。”

陈小染娇笑说,“哎哟,顾玥,你别扫兴嘛,我们一会儿还要去歌城,这么早回家干嘛啊,乔总监,你说是不是啊。”

“还是你知情识趣。”乔东林哈哈大笑,举杯敬陈小染,她笑得腰肢乱颤,场面有些尴尬,特别是站着的顾玥,她平静地看着乔东林,“你真的不回去吗?”

“不回,要回你回。”

“好,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喝,一会儿他要是喝醉了,麻烦各位谁给我打个电话,或者送他回家,我先谢过大家了。”顾玥微笑退场,刚出去就碰上乔菲菲。

“嫂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事,喝了点酒,小芳说你去看电影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我哥呢,他没和你一起回去吗?”

“他还要喝酒,菲菲,我先走了,回见。”

善解人意的乔菲菲

“哦。”乔菲菲咬咬唇,回去拿东西,上了二楼就看到乔东林和同事们喝酒,陈小染的身体几乎都要贴到乔东林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乔菲菲大怒,走过去扯开陈小染,不客气地问,“你谁啊,干嘛靠我哥这么近。”

陈小染本来也有些醉意,被乔菲菲一扯差点摔倒,她满面委屈,我见犹怜地看着乔东林,企图得到一点安慰,乔菲菲狠狠地瞪她一眼,扯着乔东林起来,一边笑着对那些尴尬的同事说,“你们先喝啊,我送我哥回去。”

“你干嘛啊你。”

“没干嘛,让你醒醒酒。”乔菲菲连拉带扯把乔东林弄下楼,结果一看,他哪有一点醉意,乔菲菲气不打一处来,“你根本就没喝醉。”

“你管什么闲事呢?”

“什么叫管闲事,我刚看见嫂子很伤心地走了,我就知道是你气她。”乔菲菲拿皮包揍他,“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前些天在我这里也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你故意让我难受是不是?今天倒好了,嫂子来了你也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乔东林一挥手,懒得理她,转身又要上楼,乔菲菲拉住他,推着他出去,“乔东林,你干嘛这么幼稚啊,我和李明辉谈恋爱是我们的事情,和我嫂子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天天买醉,回去她该多伤心,我心里也不好受,哥,我的好哥哥,拜托你成熟一点行不行。”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乔东林烦躁地在一旁坐下来,“她根本就不在乎我,她到现在还爱着……”

他看了乔菲菲一眼,烦躁地踢一样的花盆,乔菲菲摇摇头,随着坐到乔东林身边,“前天,李明辉带我回家,见了他的妈妈,说实话,我真心不喜欢她妈的态度,对我就像……祖宗一样供着的态度,又诋毁嫂子。我能想象那些年嫂子压力多大,多不好受。你和嫂子结婚的时候就知道她刚分手,不可能那么快就走出阴影,说句不好听的,她分手是因为李明辉的妈妈,并不是因为不爱李明辉。这些你都知道,你选择和她结婚,就要接受这一切,她不爱你,你倒是做点什么让她爱上你啊。”

“你又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她的心就是铁石做的,李明辉说得对,怎么捂都捂不暖。”他能为顾玥做的,他都做到了,她那么心疼她,处处为她考虑,她到现在还想着李明辉。

“我始终相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就拿亲情来说,哪怕有一层血缘关系在,也要时间来培养,就拿大哥和你来说,大哥出国那么多年,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的感情明显比我和大哥要好。爱情靠什么来维系呢,它甚至没有血缘关系,它非常脆弱,光靠一腔热情是无法经营一段爱情,爱情比亲情更需要培养,更需要经营。她不爱你,你要做的是让她爱上你,她已经是你的妻子,将来陪她走完一生的人是你不是别人,你比别人占据了那么多优势,可以和她朝夕相处,她就在你触手可碰的地方,你所需要做的,只是让自己变得更成熟,变得更优秀,对她更好,让她爱上你。”

“乔菲菲,你什么时候变成爱情导师了?”乔东林哭笑不得,揉了揉妹妹的头发,“你这个死丫头,别以为这么说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