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虚掩着,一敲便开了。

  钟有初的闺房很大,亦很豪华。从水晶吊灯到羊毛地毯,从梳妆台到衣帽间,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奢侈。

  (台长有话说:虐你虐的太厉害,给个豪华套间住住好了。)

  雷再晖从世界各地寄给她的瓶子列成一排,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展示柜里,与两只花豹公仔为伴。

  她已经换了一条睡裙侧躺在床上,背朝着他,从肩至腰,从腰至臀,从臀至腿,玲珑曲线令人移不开目光。

  她跑上楼来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准备,对着整屉的内衣看来看去也没有啥特别的,思来想去,决定换条睡裙算数。

  心慌意乱难以平静,她于是翻起了枕头下面那本最喜欢的爱情小说。

  正看到男女主角开始滚床单,聚精会神的钟有初就感觉到床一沉,转了个身,差点滚进雷再晖怀里去。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她两颊火烧火燎起来,四肢却又是冰凉的,再定睛一看,他已经换了正装:“咦,你……”

  这是什么趣味?钟有初怔怔地看着雷再晖。他喜欢……穿成这样做?

  雷再晖一直以来对于钟有初是发乎情止乎礼,就算那次在宾馆里替她敷冰袋,也是全心照顾她的病,并没有绮思。

  但猛然看到她穿着睡裙躺在床上,支起上身,两颊绯红,双腿蜷着,不由得有些□上升,情难自禁。

  他移开目光:“……我要走了,你早点睡。”

  钟有初顿时混乱了。她知道自己手臂不算纤细,胸脯不算大,小腹不算平坦,但也不至于看了一眼就没兴趣吧?

  难道,根本是她会错意:“哦。”

  可他却又不想走了。

  他已经在她的长辈面前表明心意,差的不过是一纸婚约。

  现在见她凤眼低垂,思绪飘渺,怯不胜衣,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下抵死缠绵——他不得不掩饰地拿起那本小说:“什么书?”

  他看书向来很快,更何况是这种没营养的小言。很快翻过去一页,又翻过去一页,他突然胸腔里笑了一声,又倒回去看。

  “这么暗你也看得见?”

  钟有初不知道是哪里的情节引他发笑,便用枕边的遥控器将吊灯打开,整个房间顿时明亮起来。

  她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书上的内容——天哪,雷再晖一翻就到了她常看的那几章,男女主角如何定情,以及滚床单!

  而且这两页里滚床单是重头戏……

  她正着恼,又看他屈起手指,好像在数什么似的,更加警惕:“你在数什么?”

  他数到七就停了,然后啪地合上书。

  钟有初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数男主角做了几次!

  (台长有话说:钟有初你也数过的吧。到底谁恶趣味啊。)

  她顿时羞得无以复加,整个人哧溜一声拱进被子里去躲起来。

  雷再晖掀起被子的一角,把小说扔进去:“这种不正常的内容还是少看为妙。”

  钟有初已经昏头涨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本能就去反驳:“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雷再晖立即只手将被子掀开。钟有初呀地一声跪在床边,徒劳地去抓滑到地毯上去的被子。

  但他已经一把揽住她的腰,按在床上。

  他整个人侵略性地压上来,但又怕把她压痛了,只是贴着她的身体,又略略使劲地按着她的小臂。

  “钟有初。有些话,不能乱说。”

  就算谁给过她一夜七次的体验,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提。

  两具身体紧密地贴着,他的气息有些不均匀了。钟有初不安地挪动着双腿,嗫嚅道:“你……你不是要走么。”

  “我知道了。”他突然想通,轻笑,“脸红成这样,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

  钟有初连脖子都红了:“我知道我会错意……”

  “不,你没有。”将错就错,雷再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颈侧,“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迟到了很多年by金陵雪7849-7878

他数到七就停了,然后啪地合上书。

钟有初突然明白过来——他在数男主角做了几次!她顿时羞得无以复加,整个人哧溜一声拱进被子里躲了起来。雷再晖掀起被子的一角,把小说扔进去:“这种不正常的内容还是少看为妙。”钟有初己经昏头涨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本能就去反驳:“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雷再晖立即将被子掀开。钟有初呀的—声跪在床边,徒劳地去抓滑到地毯上的被子,但他己经一把揽住她的腰,按在床上。

他整个人侵略性地压上来,但又怕把她压痛了,只是贴着她的身体,又略略使劲地按着她的小臂。

“钟有初,有些话,不能乱说。”

就算谁给过她—夜七次的体验,从此以后也不必再提。

两具身体紧密地贴着,他的气息有些不均匀了。钟有初不安地挪动着双腿,嗫嚅道:“你……你不是要走?”

“我知道了,”他突然想通,轻笑,“脸红成这样,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

钟有初连脖子都红了:“我知道我会错意……”

“不,你没有。”将错就错,雷再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颈侧,“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觉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又酥又麻,那酥麻一直钻进心里去,愈发难耐,轻轻捶了他一下:“你就是欺负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在撒谎。”

他的手轻轻抚过她光滑如缎的肌肤。

“那你想不想?”雷再晖哑声道,“你可瞒不过我这双眼睛。”

钟有初喘息着,挣扎着伸出一只手,摸到了遥控器,把明晃晃的顶灯给摁熄了。

房间里只剩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他的动作很温柔,也不再废话,用抚摸来表达自己对她的疼爱。

钟有初的心在他的抚摸下跳得越来越厉害,总觉得时刻会被他抓出胸腔,可是整个人还在不受控制地朝上弓起身子,迎合着他的动作。

她有点寂寞,又有点害怕,总觉得他不再是他,自己不再是自己,好像世界要毁灭了—般。

她在理智与疯狂之间挣扎:“有人第一次见到……除外套还要问介不介意呢……你今天怎么不问就脱……”

雷再晖把大衣扔到床下去,又伸手去关台灯,钟有初按住他的小臂,“不要……我想看着你。”

他缩回手臂,密密吻过她半闭的星眸,笔挺的俏鼻,红艳的娇唇。

“好。”

他深深地吻着她,慢慢地把她的裙摆卷起来,她乖顺地举起手臂,让他把她的睡裙从头上脱掉了。

仅着内衣的钟有初蜷曲着,突然问他:“满意吗?”

“嗯?”

雷再晖意乱情迷地应了—声,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摸的那里啊……你都摸了很久了,满意不满意,给句话呗……不要摸那里。”

他抚过了玫瑰与枪的文身,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按住了他肆意游走的大手。

“不要……”

可他还是默不做声地,恣肆地摸下去。钟有初呜咽一声,放弃挣扎。

她整个人慢慢变成了一摊水……

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去解自己的衬衫扣子。钟有初突然抓住他的指尖,小声叫道:“我来我来。”

他只得停下,任凭她纤细的手指摸索过来,抓住他的衣襟。

动作慢也就算了,随着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她还好奇地摸着他发烫的小腹:“咦,你哪有时间做运动?肌肉好结实。”

他已经被她撩拨得无法自拔,一脱下衬衣,立刻去解皮带。

她又无比热情地要帮忙:“我来我来。”

他的皮带是自动扣的,要搬动滑道才能松开,钟有初哪里有这种经验?越扯越紧。他终于忍不住在喉咙里笑了出来,大力捉住她的手,教她如何打开,如何抽出,如何脱下。

这原来也是一种情趣。又缠绵地吻了一阵,她轻轻地挪动了一下顶得发痛的大腿,眼睛亮亮地望着他:“我可不可以……”

这种事情做就可以了,用得着请示?

他引导着她的手,又吻住她的嘴,好把她气喘吁吁的废话都堵起来。

她身上到处都那么甜美,想一寸寸品尝,一寸寸掠夺。

可是等他动手来解她的内衣时,还是差点儿发怒。

因为她把胳膊从肩带里面缩出去的时候,眼神迷乱的她突然来了句:“雷先生,手法很熟练哦。”

雷再晖放在她胸脯上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这种不正经的时候,告诉她他曾经在某知名内衣公司做过顾问吧好像有点儿……太不正经了。

更别提她接下来环着他的脖子,亲密地说——

“有经验最好了,要对我温柔一点。”

不仅是那只手僵住了,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闭着眼睛想了想,继续缠着他,煽风点火:“不管其他女人喜欢你怎么样,我只喜欢温柔的,一定要温柔一点啊。”

莫名地,他有点光火——看来她真是不知道有些话床第之间是不能说的,要好好调教调教。

钟有初也发觉了他的僵硬与疏离,不知道是哪句话又说错了,于是小声对他献媚:“你信不信,我可以把脚跷到你的肩膀上去?还可以夹住你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雷再晖终于开口说话了。

声音粗重嘶哑,为她的不专心无可奈何:“你的脚在干什么?”

她满是得意:“夹你的耳朵呀,弄疼你了?”

惊呼一声,她的脚踝被他狠狠一把捉住,往两边分开。

不是这样的。他又不是不温柔对待她,她老要破坏气氛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