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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宁窝在他怀中睡着了。

蓁宁一路睡得香甜,浑然不觉车子将他们带入了伏空军区。

杜柏钦看她睡得脸颊粉红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车内宽敞舒适,也很暖和,实在不忍心叫醒她,只是这里是国家空军军事基地,他若这般将她抱出去未免实在太过招摇,只好吩咐伊奢亲自守着车子,让她一醒来就带她进他办公室。

蓁宁昨晚熬夜将手上记录着的那本墨国珍惜植物资源一大半翻译成了中文,正打算睡下就被司三叫起,今早又一个早上都耗在了机场,因此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深沉,待到她模模糊糊地醒过来,方才发现是在杜柏钦的车内,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只是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蓁宁睡眼惺忪爬起来,迷迷糊糊着推开车门,一只脚和半个身子探出车外的那一刻——后背忽然狠狠地战栗了一下,瞬间人整个完全冰冻。

她抬头看了一眼,车门外一排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她。

神智在同一刻完全清醒,蓁宁举起手,镇定地道:“诸位,误会。”

为首的高壮男人穿着军服,有一张严肃的四方脸:“你是谁,为何在殿下车内?”

蓁宁头脑转动得极快,想了一圈却不晓得何种说辞最为稳妥,她举着手一动不动飞快地转动了一圈眼珠,终于看到伊奢从车库的入口处飞奔而来。

伊奢一边跑一边大叫道:“盖德!嘿!住手!“

为首那个大个子盖德看了一眼,挥手让那群伙计移开了一步,只是枪口仍然没动。

伊奢迅速挡在了蓁宁的前面,喘了几口大气道:“这位女士从泛鹿来,是殿下的家眷。”

盖德愣了一秒,立刻收起了枪。

蓁宁终于慢慢地从车子里站了出来,她镇定从容的神色看得一行警卫眼中都不禁露出些许敬佩。

盖德这时仿佛才看清面前的是一位优雅迷人的小姐,他羞涩笑了笑,冲着她敬了一个礼:“抱歉,女士。”

蓁宁客气笑笑:“没关系。”

盖德领着手下继续巡逻去了。

伊奢大大松了口气,魂魄这才归位:“蓁宁,有点事我临时去处理了一下,还以为你不会醒的这么快。”

蓁宁看看时间,她睡了快三个小时。

伊奢递给她热咖啡和三文治。

蓁宁和他一同步出停车场。

伊奢规矩地走在她身后半步,只是这时没有旁人在场,伊奢不再刻意的礼貌生疏,声音显得亲厚许多:“部长例会刚刚结束,今日空军有海上航空能力遂行作战任务,殿下要视察第二航空队的飞行演习,让你在办公室内等他。”

蓁宁想了想,开口问他:“我可否在外面看?”

伊奢答:“待我我请示一下。”

伊奢慢走几步打了一个电话,又等了几秒,兴许是等秘书进会议室请示,一会儿伊奢收起了电话转身问她:“殿下问,你穿得可够暖?”

蓁宁指了指身上的羽绒服:“嗯。”

伊奢点了点头,将一个牌子挂在她的胸前,低头时在她耳边有些感慨地低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们竟然真的相爱,他对待你,真是宠得毫无原则。”

蓁宁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

伊奢指给她一排椅子:“好了,去那边坐着,你不说话,没有人会理你。”

蓁宁坐在一幢白色的二层楼前,这里只是一个后勤基地,线条简洁的军事设施,偶有神色轻松的大兵嬉闹着走过,看到她也只是多看一眼,有好事者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但并没有人敢上前来查问。

她坐的位置可看到极远处的跑道,各式的巡航机和导弹机,一直在不间断地起起落落。

天高云阔,一望无垠,白色的房子,灰色的云朵,蓝色的天空,空气因为寒冷而分外的清新,蓁宁只觉得非常的舒心。

蓁宁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中间伊奢吩咐人给她带热茶,她捧着茶看着一架一架的飞机在天上滑翔而过,仿佛看小时候的童话剧一般兴致盎然,直到一个小时的飞行训练结束,寂寥长空恢复了冬日的平静。

侍卫过来将她带走。

蓁宁跟着杜柏钦的警卫,走过开阔的地坪,穿过后勤基地的楼房,来到后方的停机舱房。

经过降落伞舱时还有执勤的士兵在整理物件。

再往里走,就没有人了。

侍卫将她带至入口。

蓁宁看到一个高密度的银白色材料搭建起来的封闭巨大仓库,远远看过去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里边停着一架一架的各式战机。蓁宁遥遥往里看了一眼,杜柏钦高挑笔直身影正站在一架飞机下,他身旁跟随着一位穿着工装的飞机技师,还有两位的高级将领模样的军人,几个人正对着的打开的飞机肚子,几个人偶尔低声交谈几句,似乎是在检视飞机弹道装置。

伊奢和两名侍卫隔了一段距离,默默地站在通道口的入口处。

蓁宁不太常看到他在工作时候的样子,因此稍微有点陌生,他穿深色军服,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外面是棕色风衣,脊骨如剑,面上无笑,眉目凛冽,浑身上下都是不怒而威的严峻。

古相书上所说的,铁面剑眉,兵权万里。

蓁宁听到自己的心,如擂鼓一样的跳动,她一次又一次地看到自己的心,因为心有怀疑故而绝望地确定的一件事情——她深爱这个男人。

爱到疯狂,爱到心碎,爱到深恩负尽,哪怕是走到今日境地,她仍愿意付诸一切代价。

警卫并不走近,只在通道口处行礼,跟伊奢禀报一声:“长官。”

杜柏钦听到声音回过头,见到她的小小身影正躲在卫兵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转头对说了一句,几个部下对他简短交谈了几句,然后依次从另外一个通道口走了出去。

杜柏钦对她招手:“过来。”

伊奢对着警卫示意,几个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蓁宁慢慢睇走过去。

杜柏钦说:“冷吗?”

蓁宁面上有点恍惚:“不冷。”

杜柏钦握了握她的手,目光在她脸上巡视:“怎么了?非要在外面,冻得鼻子都红了。”

蓁宁对他笑了笑:“好玩儿,工作结束了吗?”

杜柏钦点点头:“嗯。”

蓁宁东张西望:“那在这干嘛?”

杜柏钦说:“这么喜欢看?”

蓁宁笑了:“当然。”

杜柏钦终于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看个够。”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杜柏钦说:“劳驾,蓁宁,把头低一下。”

蓁宁正好奇地趴在机舱的边缘往外看飞机的翼展。

杜柏钦抬手将她的脑袋往里面按。

蓁宁慌忙扯回自己的脑袋:“喂!”

杜柏钦修长的手指在驾驶盘上敲了敲:“束小姐,恳请你给我在军中留一点点声誉。”

螺旋桨开始飞速地转动,蓁宁只感觉到机身一点轻微的颤动,一架双座型的27UBK已经飞离了地面。

杜柏钦驾驶着飞机如一枝箭一般笔直地钻入了云层。

蓁宁坐在他的身旁笑:“堂堂防长偷开飞机,改日治你渎职大罪。”

杜柏钦抬眸看看她,眸底都是深深笑意:“情势所迫,我又有什么办法。”

蓁宁正忙着往下看,飞机正飞过一整片夕阳覆盖的田野山川河流,远处康铎城区的建筑物,好像一个一个五彩缤纷的盒子。

杜柏钦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低低一句惊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蓁宁收回目光,转头看他,面上都是甜蜜蜜的笑容:“嗯,自从我回到康铎三个月,终于听了一句好话,而且是来自母语。”

杜柏钦无奈地道:“我自己都不明白我自己怎会对待你这般糟糕,大约你总是惹我生气。“

蓁宁凉凉地道:“殿下,当心我推你下去。”

杜柏钦坏笑一声:“你舍不得。”

此刻他们正迎着夕阳,坐在云端,看到棉花一般的云絮,一层一层地铺展在灿烂清空的金色云海。

蓁宁看得沉醉万分。

杜柏钦忽然说:“准备好了?”

他手上大力一转,飞机瞬间在空中翻转过来,蓁宁尖叫了一声,扑过去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杜柏钦动作娴熟无比,在如此密集的高强度翻转之中仍然是好整以暇从容不迫的样子,甚至还有空偷偷吻了一下凑在他旁边的她的唇。

蓁宁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一片柔软的金色海洋之中。

杜柏钦用了一只手去握住她的手。

蓁宁倚在他的颈边,某一个瞬间轻轻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却仿佛诉尽了一生。

——仿若天上的一个梦。

直到飞机下降,长长的跑道在视线中出现,蚂蚁那么大小的士兵在摇晃旗子。

螺旋桨巨大的声响停息了。

杜柏钦坐在驾驶座,他闭了闭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手掌传来凉意,蓁宁心里一惊:“怎么了?”

杜柏钦温柔笑了笑:“没事。来,我们下去。”

☆、45

回程的路上,杜柏钦上了车,咳嗽了一会儿,缓过气来了开口说话:“蓁宁,去城里吃饭好不好?”

蓁宁看着他的脸,咳了一会脸上色又开始苍白:“你太累,我们回家好了。”

杜柏钦摇头:“吃个饭,不要紧。”

蓁宁问:“不怕媒体?”

杜柏钦答:“我处理一下,不会有事。”

蓁宁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还是说:“算了,等以后吧。”

杜柏钦愣了一下,然后没有再说话。

一会儿车子进了市区,经过信嘉基金大厦时,杜柏钦说:“你不是很喜欢一楼的那间热狗店?“

蓁宁目光正追随着那间烤烟四散的店铺不肯移动,心底幻想着香喷喷热腾腾的被某人斥为不健康的煎香肠,浑然不觉自己已经默默暗自咽了几下口水。

杜柏钦动手拨车内的电话:“我让伊奢陪你去买。”

伊奢很快来到车前,鞠躬行了一礼:“殿下?”

蓁宁下车走到街道对面,指挥伊奢去排队买热狗和咖啡,蓁宁去隔壁的冰淇淋店。

蓁宁站在露天的咖啡广场,一整条开阔的林荫大道,沿路是五颜六色的时尚精品店和百货公司,路边有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来来往往,一会儿伊奢回来,递给她一个棕色纸袋子包着的热香肠。

蓁宁端着咖啡,提着香肠,先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大口。

伊奢替她拿着她买的一大杯冰淇淋。

蓁宁唯恐杜柏钦久等,对伊奢说:“我们回去吧。”

伊奢却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座:“小姐,不妨喝完这杯咖啡。”

蓁宁疑惑地道:“为什么?”

伊奢不答反问:“同殿下方才的话题不愉快?”

蓁宁惊奇:“我脸上的表情写着不愉快?”

伊奢笑道:“不是你,是他——他常常被你气得不轻,可是又自知理亏,每次到这种时候只好自己alone把情绪消化掉,然后再没事。”

蓁宁露出几分愧色。

伊奢打趣说道:“蓁宁,这不是坏事儿,我跟你大哥说了,若要对付杜家,你一人足可抵挡十万雄兵。”

蓁宁怒道:“伊奢,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多废话。”

伊奢见她真要恼了,终于不再逗她。

蓁宁站在街边,吃完了香肠,提着饮料走回停车处。

蓁宁拉开车门,杜柏钦坐在后座正用手机查看行程安排,一手掩着嘴低低咳嗽。

杜柏钦抬头看了她一眼:“把嘴巴擦一擦。”

蓁宁坐进车里抽纸巾,指指袋子:“喝不喝?”

杜柏钦点点头,手却不动。

蓁宁将手边的柚子茶捧至他嘴边。

杜柏钦喝了两口,摇摇头示意不再要,然后握住她的手,在脸上蹭了蹭。

蓁宁心想,果然没事了。

一行人回到泛鹿庄园。

杜柏钦在大厅替蓁宁脱下大衣,立刻有佣人上前来接过,然后另有人上前来服侍他。

杜柏钦说:“上楼去休息一会儿,我去一下书房。”

蓁宁点点头。

她回房间换下了衣服,洗了把脸,吹了一天冷风的脸颊还有些冻,蓁宁待身体暖和了,沿着走廊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屋子里的所有香盏。

待到忙完,佣人端上点心和热茶,蓁宁坐下,歇了一会儿喝了一杯茶。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蓁宁下楼来。

大厅没有人,只有水晶灯光幽幽闪亮。

蓁宁转过大厅往书房走去,卫兵见到她也不阻拦了,蓁宁看到司三正掩门出来。

司三见到她,恭谨温和一句:“蓁宁小姐。”

蓁宁客气微笑了一下:“他呢?”

司三指了指门内:“还在里面。”

蓁宁问:“事情处理完了?”

司三摇摇头:“殿下精神不太好,只是公司有几分紧急的文件呈签。”

蓁宁点点头:“我进去看看他。”

司三又替她推开了门。

蓁宁走过外面的书房,又走过会议室,西侧的一间休息室门半开着。

室内有微微缭绕的烟雾,雪茄烟淡淡的清冽香气。

蓁宁看到他瘦削修长的身影背对着门,侧着身子倚在丝绒沙发上。

蓁宁走进去,地毯踩下去寂静无声,她转过沙发,看到他的头埋在沙发中,手按着胸口微微地喘气。

蓁宁蹲下去握住他的手:“柏钦?”

杜柏钦胸闷气喘,抬起头来,脸上有掩饰不及的惨淡。

蓁宁凝视他的脸:“还好吧?”

杜柏钦很快坐起来:“没事,几点了?”

蓁宁看了看时钟答:“近八点。”

“柏钦……”蓁宁不放心,杜柏钦已经凑过去封住了她的唇阻止她继续说话。

杜柏钦浅浅吻了一下,随即牵起她的手往外走:“甜心,晚餐时间。”

花房餐厅的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的迷人,银制烛台,花香幽然,美酒醇香,泛鹿庄园内的法式主厨大餐,蓁宁从开胃菜开始就大快朵颐,只是杜柏钦明显胃口欠佳,只喝了一点汤吃了一点沙拉,主食都没碰多少便搁下了餐具,他喝了半杯酒,便被蓁宁制止,后来只坐着陪她说话。

晚餐后蓁宁直接将他拖回卧室。

蓁宁从衣橱给他取家居服。

杜柏钦站在浴室的门口:“一起?”

蓁宁正站在沙发边上收拾他脱下衬衣裤子扔进洗衣篮,听到杜柏钦浪漫的邀请,笑吟吟地回头,嘴唇吐出了三个字:“想得美。”

杜柏钦笑了笑进去洗澡。

蓁宁在客厅外接到姐姐姬悬的电话,姬悬的新电影上映后口碑不错,入围康铎一年一度的国际影展,因此心情大好,两姐妹捧着电话窃窃地聊天。

聊着聊着蓁宁听到里边杜柏钦已经洗澡出来,开了门看到她在外面讲电话,又体贴地掩了门。

一会儿蓁宁听到他在房间里咳嗽,断断续续地咳了好一阵子。

她放心不下,跟姬悬收了线,推门进卧室里面去。

杜柏钦穿了件咖啡色绒衫坐在沙发里,头发半湿,咳得眼前都开始有些昏花。

有温热柔软的手抚上他按在胸口的手背,是蓁宁的声音:“胸口痛是不是?”

杜柏钦反手握住她的手,一时没有说话。

蓁宁怎会看不出,他从回到家就一直默默地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她替他揉着心口:“你咳嗽得太厉害了,又一直飞来飞去地出差,各地气候变化无常,而且每次开会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吸烟,这样下去肺部和气管怎么受得了。”

杜柏钦缓过一阵疼,看着半蹲在他身前的女人,脸庞上有着孩子般的温柔和怜悯,他抬手抚平了她眉间的一道褶皱,胸口的寒意似乎也平复了许多:“没什么大问题,咳咳……别太担心。”

蓁宁望着他说:“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杜柏钦感动地说:“过来给我抱一抱。”

蓁宁窝进他的怀中,他身上香喷喷的。

杜柏钦咬着蓁宁的耳垂私语:“嗯,你原先答应我什么?”

蓁宁想起来他出差前一天答应他的话:“你真是色心不死。”

杜柏钦振振有辞:“谁偷偷半夜跑进我房间亲我来着?”

蓁宁跳了起来满脸通红:“哎呀,你明明醒着,还装睡——”

杜柏钦笑得肩膀直抖。

蓁宁指了指床:“我去洗澡,去床上等我。”

杜柏钦用力地亲她粉嫩可爱的脸颊:“遵命,皇后殿下。”

蓁宁进去洗澡,出来后却发现杜柏钦倚着床头睡着了。

蓁宁抽去他手中的书,扶着他的身体躺平,杜柏钦的脸埋入枕头中,微微蹙着眉头,疲倦不堪的样子。

蓁宁也知道,他的身体要支撑如此繁重的工作——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她却再清楚不过——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杜柏钦半夜醒了过来。

他一动,蓁宁也跟着醒了。

杜柏钦说:“我嗓子干,需要喝点水。”

蓁宁迷糊着爬起来:“我给你倒。”

蓁宁有着极好视力,迷蒙中灯都没开,在黑暗中走得又平又稳。

杜柏钦躺在床头,看着蓁宁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杯走进来,睡衣松垮,露出肩头下的乳白色的肌肤,光泽温润,艳色无边。

杜柏钦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然后低下头吻住她的锁骨。

蓁宁感觉到一点点的温热的火苗迅速窜起,两个人拥吻着倒在床上,身体很快交缠成了夜色中燃烧着一条火红滚烫的河流。

他们在黑暗中做|爱。

杜柏钦温柔款款地做足前戏,然后便狂风骤雨地要她,他是如此地凶残暴戾,几乎要将她揉成一千万份碎片。

蓁宁第二天醒来,腰肢酸痛,浴室里隐约的水声传来,卧室里被褥凌乱,玻璃云纹的杯子摔在地毯上,一把锦缎椅子歪倒在梳妆台上,枕头全部被扫到了地上,还被扯破了好几个,鹅毛絮飞了一地。

蓁宁的白色睡衣挂在床头的一个紫晶花瓶的一束百合上。

蓁宁被窘到了,赶忙爬起来,然后自己又害羞了,她浑身滑溜溜的。

她一把扯下睡衣,如一尾鱼儿一般迅速地又滑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