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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容温和地说:“上一代的事情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有大哥在呢,蓁宁,安心过自己的生活。”

杜柏钦和他握手。

杜夫人正和司三指挥着佣人将大包小包的礼物往车上搬,这时也走过来笑着说:“哥哥有空常过来。”

风容客气谢过,杜柏钦陪着他步下大门的台阶。

司三迎上前来:“风先生,司机送你去机场。”

风容上车之前看了一眼杜柏钦,说:“好好照顾她。”

杜柏钦随意的一件白衬衣卡其风衣,手插在裤子口袋,闻言点了点头。

杜夫人礼数周到,给蓁宁在国内的家人都带了礼物,大包的珍稀药材补品,墨撒兰的香茶,传统王室瓷器礼品套装,还有昂贵的奢侈品牌配饰,甚至连嫂子未出世的小侄儿,都备了一对麒麟玉。

将一辆车塞得满满当当,还另外派了佣人陪同去办理托运手续。

杜夫人将泛鹿庄园收拾妥当后,上周飞回了巴黎。

临行前将杜柏钦和庄园内的佣人都各叮嘱了一番,她在巴黎有了自己的生活,并不过多干涉孩子。

杜柏钦在一楼开完会,今晚不加班,国防部众人喝完茶收拾文件离去。

杜柏钦回卧房与她商议结婚问题。

蓁宁头摇得毫不妥协:“我不想跟你结婚!”

杜柏钦只好搬出杀手锏:“孩子怎么办?”

蓁宁说:“孩子是我的。”

杜柏钦气愤地叫:“什么!”

蓁宁脸颊鼓了起来。

杜柏钦嚣张气焰顿时熄灭,低眉顺目地哄骗:“结婚有什么不好,你是杜太太,孩子们名正言顺地长大。”

蓁宁说:“王室结婚不是要婚前签订协议,倘若以后离婚,不能争孩子的抚养权。不能带走王室的珠宝和艺术品?跟你结婚怎么这么麻烦?凭什么妈妈的权益完全不受到保护?”

杜柏钦唉声叹气地道:“你脑袋整天想的是什么东西。”

蓁宁说:“以后离婚,我一定要孩子的抚养权。”

杜柏钦已经崩溃:“好吧,好吧,什么都归你,记得把我带走。”

蓁宁不满地看着他:“杜柏钦,我在认真地讨论问题。”

杜柏钦无辜地道:“我能不能列为珍贵艺术品?”

蓁宁大叫:“谁要!”

杜柏钦抱着她:“不管。”

夜里蓁宁睡下后,杜柏钦在书房里打电话给香嘉上:“她为何不愿意同我结婚?”

香嘉上正沉浸在温柔乡中,说话都带了点儿媚色:“因为她觉得或许本少爷也不错。”

杜柏钦要挂电话:“算了。”

香嘉上赶忙大叫:“哎哎,你不是来取经的吗,态度不诚恳一点——”

杜柏钦语带威胁:“少废话,快点说。”

这几日天气请好,白日阳光充足,泛鹿庄园的气温在缓缓回升。

今日难得杜柏钦大赦天下,蓁宁被允许去后山散步。

她回来时,暮色四合,看到杜柏钦的车已经泊在了花园道上,他今天回来可早。

司三在大厅说:“殿下在楼上,吩咐在楼上开饭。”

蓁宁上楼去,沿路走廊一片安静,她莫名地觉得有点诡异,警觉地推开了主卧房的门。

房内光线半明半暗,隐约如水的音乐声流动,一盏浅黄壁灯,烛台上有火光摇曳。

蓁宁定睛看了一眼房间内,忍不住蓦地瞪大了眼。

起居室中一张桌子摆放着精致杯盏,水晶花瓶插了一束浅紫鸢尾,从门后一直到卧房的床上,纯白的玫瑰铺满了一地。

整个房间在跳跃的烛光和花香辉映下,美得仿佛突然置身琼瑶仙境。

杜柏钦穿得衣冠整齐,款款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72

起居室中一张桌子摆放着精致杯盏,水晶花瓶插了一束浅紫鸢尾,从门后一直到卧房的床上,纯白的玫瑰铺满了一地。

整个房间在跳跃的烛光和花香辉映下,美得仿佛突然置身琼瑶仙境。

杜柏钦穿得衣冠整齐,款款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

问题是他若真想装一下,偏偏就是好看得很,清俊消瘦的脸庞,雍容举止风姿卓然,不愧为康铎城内的世家之首的长公子。

如此良辰美景,浪漫得不似人间。

蓁宁看着一整个房间的繁花似海,非常不配合地笑场了:“殿下,你真不合适出现在这样的场景。”

杜柏钦举着指环要往她手里套。

蓁宁避开了他的手。

杜柏钦幽幽地望着她:“快点答应我。”

蓁宁扯了扯他系得工整的领带:“把衣服换了,下去餐厅吃饭吧,我饿了。”

房间里花香袭人。

蓁宁拉着他往外走去。

杜柏钦犹不死心:“蓁宁……”

蓁宁说:“出来了,房间里鲜花太多了。”

杜柏钦委屈地道:“我舍身不过博千金一笑。”

蓁宁终于板起脸冷冷地道:“你敢再进去再吸多点花粉进肺里给我试试看!”

蓁宁将他安顿在二楼吸烟室,便不再理会他,唤人进来将卧室的鲜花搬走。

一会儿佣人进来收拾房间。

蓁宁看了满地的花束,叹了口气吩咐说:“搬到我工作室的冷藏柜吧。”

她走到窗台去开窗换气。

蓁宁问:“这花摆放了多久了?”

佣人忍着笑意答:“十分钟。”

蓁宁略微放心:“还好。”

不然估计这房间今晚都不能再用了。

蓁宁仔仔细细地交待:“殿下起居的所有房间,都不能使用任何的空气清新剂,一丁点儿都不能。”

佣人答应着。

蓁宁又说:“吸尘后开窗通风,然后将所有的家具用清水擦拭一遍,去冷冻室取一支我调的香,蓝色的瓶子,在房间内点半个小时,然后熄了,再开窗换风半个小时。”

两个人到楼下的花房餐厅吃饭,杜柏钦颇受打击,喝着汤不说话。

蓁宁也不理会他,吃到一半,忽然往外面跑出去。

杜柏钦推开了椅子急忙跟过去,只见她扑在洗漱台上呕吐。

他心焦地问:“怎么会吐成这样?”

彩姐在一旁服侍她,经验老道地说:“有些妈咪到七个月还吐呢。”

蓁宁顾不着理会他们,呕吐物刺激喉道,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杜柏钦看得脸都绿了:“那怎么办?”

求婚的事情一时完全抛在了脑后。

晚饭后两个人去放映厅。

杜柏钦在角落的沙发开了一盏小灯看公文。

蓁宁坐在正中央看电影,好几年前欧洲的文艺片了,声音开得低了些,一首不知名的钢琴曲反复地响起。

她看电影也不专心。

手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打着拍子。

杜柏钦忽然说:“You are all I am living for。”

蓁宁幽幽转头:“啊?”

杜柏钦头也不抬地说:“那支曲子的名字。”

蓁宁愣了一下:“哦。”

一会儿女佣端茶进来,蓁宁怀孕之后口味大变,她以前十分钟爱吃各式海鲜,现在却闻都不能闻到腥味,以前不爱吃巧克力甜食,现在厨房的西点师傅忽然大受赏识,倍感圣恩隆眷,兴致勃勃地每天换着花式给她研发新的甜点。

杜柏钦看了她一眼,她前段时间太瘦,一直处在吃了吐的状态,只要是医生允许,基本不会控制她的饮食。

蓁宁举着勺子挖布丁,转头问:“你要不要?”

杜柏钦摇头。

蓁宁忽然说:“柏钦。”

杜柏钦在灯光之下抬头看她,眸色中有温柔的光华流动。

蓁宁说:“这一次你会否上前线?”

杜柏钦怕她担心,语气很轻松:“局势没到那么糟糕。”

蓁宁咬了咬唇:“香家的耐心也应该到顶了。”

杜柏钦点点头:“嗯。”

杜柏钦推开桌面的笔记本过来,握住她的手:“我这个周末比较忙,一楼要开会,会不会吵到你?”

蓁宁摇了摇头,泛鹿庄园何止是大,她在二楼,基本连楼下的动静都听不到。

蓁宁不放心地道:“你熬夜了两天的夜了。”

杜柏钦轻声细语解释:“事情开始进入收官阶段,不得不认真一点。”

蓁宁想起来问:“谢梓他们还在不在你面前吸烟?”

杜柏钦轻声地笑了一下。

他前两天有些发烧,人咳得难受,蓁宁亲自在一楼书房的隔间布置了一个茶水间,里面放置舒适沙发,咖啡茶点一应俱全,谢梓他们赞不绝口兴高采烈地在开会的间隙进去吸烟休息。

每次开完会杜柏钦都哀怨地看着一众手下美滋滋地离席。

那个偏厅的门口挂着一个招牌,是蓁宁用粉红色的水彩笔写着:guests only。

这下书房的会议厅彻底告别了有损健康的二手烟时代。

国防部将在在周三在国会提交一份报告,由首相负责内阁投票,如果通过,若北汶尼再无谈判意愿,墨撒兰将会使用武力收复敕雷岛屿。

蓁宁看到墨国的国土国防和军事机要高层频繁出入泛鹿庄园,这几日整个防长办公厅的高层几乎都在一楼加班。

杜柏钦在咖啡时间的间隙,溜上楼去看蓁宁。

她晚上经常七八点就困了,有时挣扎着看书到十点,还是抵挡不过睡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杜柏钦这段时间作息不正常,经常工作到很晚,蓁宁已经习惯性在起居室给他留了一盏落地灯,卧室的门也没有关紧,半掩的门中洒进幽亮的灯光。

房间中温暖如春,有淡淡花朵的馨香气息,面容姣好安宁的女子,抱着被子睡着香香甜甜。

杜柏钦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将脸贴在她的手掌,她因为怀孕体温升高,手上暖烘烘的。

这一刻心底的踏实和满足,简直无法言喻。

他一手维护了多年的家庭,此时住着心爱的女人,正孕育着他的孩子,这是心底深处最暖和最软的眷恋,是足以付出生命和心血去保护的港湾。

蓁宁迷迷蒙蒙地爬起来:“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杜柏钦声音有些哑:“还好。”

蓁宁说:“还没结束?”

杜柏钦抚摸她的头发:“嗯,差不多了,你睡吧。”

他合目歇了会儿,继续下楼去。

蓁宁一觉睡得太沉,早上起来也才八点。

她生活习惯调整得不知多好,早睡早起。

蓁宁隐约记得他昨晚还在身边,醒来却不见了人。

司三正在楼下,见到她下楼来:“束小姐,早安。”

蓁宁问:“柏钦呢?”

司三说:“我刚刚送医生出去,殿下在书房。”

杜柏钦躺在书房的休息室,手上扎着点滴,仍在昏睡,眉心倦色沉重。

他虽然一直坚持工作,其实身体根本无法痊愈,晚上有时候更是咳得不断不休。

他担心影响蓁宁的睡眠质量,有时工作太晚,便睡在书房。

何美南定期安排医生来检查,蓁宁看到他的医生,也不再单单是呼吸科主任那泓,大多数时候是何美南亲自上阵,何美南有时出国或者去外地开会,是另外一个中年医生过来。

蓁宁记得何美南虽然改做行政,但一直都是心脏科的权威专家。

她坐到他的身旁,握住了他的手,杜柏钦动了动,也许是太疲倦,并没有真正醒来。

蓁宁柔声说:“是我,你睡一会儿,我一会去吃早餐,一下再来陪你。”

杜柏钦烧得有些昏沉。

一整个周日的天气都是阴天,冷空气在凌晨抵达首都,春雨下得有些冻人。

蓁宁吃过了早饭就在书房陪着他。

杜柏钦睡睡醒醒,醒了精神也不好,人还是乏得厉害,咳嗽着看了几分财务报表,就被蓁宁毫不客气地收走了。

他便静静地躺着休息。

蓁宁从厨房拿了报纸进去做填字游戏,头版的新闻一翻就过去,墨撒兰空军上周在派出了巡航舰,两军开始试探性的有一些零星交火,敕雷岛的战火随时有可能爆发。

杜柏钦的工作强度日益增大,有时下了班回家来,身体的不适非常的明显,乏力,心悸,呼吸急促,心前区疼痛。

他尽量瞒着她,有时瞒不住,便如现在这样挂了点滴,蓁宁就陪着。

蓁宁在他身旁咬着笔头苦思冥想,偶尔有一两题实在忍不住就去问杜柏钦,有时坐着坐着,突然往外面走。

一会儿才慢腾腾地走回来,重新洗了一把脸。

杜柏钦心疼地问:“难受是不是?”

蓁宁有气无力地答:“就是吐。”

杜柏钦说:“那再去吃点儿。”

蓁宁摇摇头:“不要了,等一下,我反胃现在。”

杜柏钦说:“过来给我抱一下。”

她的妊娠反映到第三个月才开始进入高发期,吐得最厉害。

蓁宁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不知不觉睡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幽静轩敞的书房内空无一人。

☆、73

杜柏钦说:“那再去吃点儿。”

蓁宁摇摇头:“不要了,等一下,我反胃现在。”

杜柏钦说:“过来给我抱一下。”

她的妊娠反映到第三个月才开始进入高发期,吐得最厉害

蓁宁坐在沙发上打瞌睡,不知不觉睡过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床上。

幽静轩敞的书房内空无一人。

蓁宁掀开被子,走出大厅,在餐厅旁的开放式的厨房看到了他的身影。

杜柏钦套了件浅灰绒衫,手背上还贴着一块白色胶布,瘦削的身影对着料理台,似乎正在打电话。

炉上的一小锅白粥正冒着热气,只见他问:“已经半个小时了,是不是可以熄火?”

杜柏钦又说:“妈妈,她吐得很严重,医生也没办法,这怎么办?”

杜夫人在电话那头说:“早孕期正常现象,别太担心,吃点清淡的,少食多餐。”

杜柏钦打完电话,蓁宁正倚在厨房的门口。

这是她在泛鹿庄园,第一次见他进厨房。

蓁宁走进去笑嘻嘻的说:“殿下,请出来吧,你的总管大人在外面领着人随时准备救火也很累的。”

杜柏钦抽纸巾擦拭手上的水滴:“没良心的妇人。”

蓁宁跳了起来,差点撞上咖啡壶:“谁?没良心就算了,妇人是什么意思?”

杜柏钦眼疾手快地按那把正要往外飞的汤匙。

转身替她拉开椅子,扶着她坐了下来。

杜柏钦从橱柜中取了碗,替她舀了一碗粥。

洁白晶莹的梗米粥,散发出天然的清香,令人顿时胃口大好。

蓁宁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早晨时的高热温度终于降下了一些。

今晨杜柏钦出差,带了一个墨国的国防部高级官员团队,先飞卡塔尔,受邀出席在当地举行的部长级军事磋商会议,然后明早出席在新加坡香格里拉酒店举行的亚洲安全大会。

蓁宁随他起得很早。

杜柏钦在门口拥抱她:“外面风大,别出来了。”

蓁宁替他拉了拉大衣:“我送你到机场?”

杜柏钦摇摇头:“不用。”

蓁宁细心地叮嘱:“药记得吃,别受冻。”

也许是荷尔蒙分泌异常,她情绪格外的多愁善感,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倘若烧还是一直退不下来,要给时间医生打点滴。”

杜柏钦似乎格外受用她的柔情,抱着她点了点头:“乖乖吃饭。”

蓁宁看着司机合上尾箱,侍卫躬身拉开了车门,他扶了扶车门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继而低着头从容优雅地跨进车内,黑色的轿车慢慢驶离泛鹿庄园,在微冷的风吹过庭院,在这一个宁静的清晨,她送着他离去,某一个瞬间,忽然有了白头偕老的勇气。

杜柏钦会在新加坡待两天,周三会赶回来,国会要在周三讨论关于敕雷岛屿的争端问题。

姬悬这段日子恰好回国,蓁宁在泛鹿庄园也无事,第二日约了外出和她相聚。

司机将蓁宁送到姬悬的在豪华寓所。

她的丈夫留在英伦,姬悬此次是回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