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说话都这样吗？闻程祎变成僵尸之前就当爷爷了呢，他之前好像就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还真的是老头子呀…
“天池的水怪我遇见过，那是真的，四五米长的大鱼见过没？”闻程祎一副周蕊没见过世面的样儿。
这让周蕊忍不住要反驳：“我见过。”
“什么？你见过！”这下轮到闻程祎傻眼了。
“见过呀，鲸鱼啊。”上辈子的时候，周蕊孤身一人，无牵无挂，那能干嘛呢？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是有过几次的。
在一次邮轮之旅时，就曾见过鲸鱼，那可不止四五米，十几米肯定是有的，那还不算最大，据说最大的鲸鱼能有三十多米长呢！
“废话！你说的那是海洋生物，海里连龙王都有，海容不下条大鱼啦？天池才多大？那是淡水鱼！”闻程祎还以为自己孤陋寡闻了呢，没想到居然是鲸鱼，当他没看过十万个为什么吗？
难道不是前阵子刚看的吗？
“好吧，你继续，天池有四五米的大鱼，然后呢？你跟它深入交流了？”
“那倒是没有，我那时候法力不够，可能还不是那条鱼的对手，不过天池有大鱼是没错的了。”
“我听说过天池水怪吃掉一整头牛的故事，可能真的是鱼吧。”至于，成不成精，都说了建国以后不能成精！
“什么可能，那就是！”
“一条鱼又不是怪物，你说这半天想证明什么？”周蕊老实不客气的反击。
“嗯…我想说你能不能帮我抓到这条鱼，我有用！”说到求人了，闻程祎显得腼腆多了。
“你不是说那是鱼精吗？”
“嘿！它还到不了成精那一步，天池屁大点儿地方，成不了精！”闻程祎连连摆手摇头，以强调自己语言的力度。
“那鱼好几米长呢，怎么抓？我没这本事，不管。”周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帮我画符啊，昨天让你准备的材料呢，可以拿出来了！你那么聪明，两天就能学会了吧？”闻程祎还拍了一记马屁。
第355章 矫情
画符，对于有书法基础的周蕊来讲，应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但也只是比较而已。
毕竟这种真正的符箓在制作的时候，是一笔都不能错的，稍微一点儿偏离就会使得符箓报废。
一旦报废，每种错误引发的报废方式也不一样，有的的“噗”一声，跟放屁似的，有的呢，是“砰”一声像爆炸，还有的呢，“呲”无声无息…
“你怎么那么笨！还好这些符纸买的多呀，都画了几十次了，成功率居然连一半都没有。”闻程祎难得逮着借口可以骂人，骂得可嗨了呢。
周蕊不为所动，她数着的好吗，一半的成功率还是有的，闻程祎教她的符咒叫做困龙符，效果嘛，就是抓鱼用的。
因为这个符箓，她打算过阵子出海，捞大鱼去，至于说天池的水怪，应该不好吃吧…
这种过耳不闻的本事，让闻程祎很泄气呢，其实说实在的，他对于周蕊变现出来的画符天分还是很惊讶的，要知道他本人画符的成功率也就三成左右。
唔…三成成功率去责骂五成成功率的，这个，是不是颠倒了？
没有啊，闻程祎意思是说实话，不就丢脸了吗，得用这种骂人的方式遮掩一下自己的不足。
就跟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人一样，明明自己也不会，自己也学的不好，却老是去随意的评论别人而显得自己本事。
嗯，没错，说的就是键盘侠了。
周蕊不在意的原因嘛，她有个烂桃树帮衬呢，小桃已经把她好一顿夸了，嗯，确实，周蕊只截取了她爱听的字眼，其余屏蔽！
“好了，时间到！”周蕊随意的看了眼手表，兀自开始收拾东西。
“时间?什么时间，这画的正顺手呢，你怎么不画了呢？”闻程祎还打算继续奴役周蕊给他画符呢！
“三点钟大厅集合。”周蕊可不是那种任人操纵的，她的脾气说来就来，有时候真跟精神病似的。
看着周蕊理所当然的样子，闻程祎竟无法反驳，她还真的是来玩的呀？
在听了他讲可能存在的鱼精以及那些百年老山参以后？
好吧，木系的修真者，对她来说，百年人参什么的还真不算稀罕，哎，就这么着吧！
由于心情的缘故，闻程祎对旁人暧昧的目光视而不见，始终跟在周蕊身侧。
“好了，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今天就去第一站的行程，泡温泉！坐了一天的车，想必大家都累了，泡温泉可以解乏还能养生…”
随着导游的解说一行人又坐上了来时的大巴，温泉的地点在距离酒店四十多分钟的地方，到了以后，周蕊二人却没跟大部队一块儿游玩，而是选择了单独行动。
周蕊呢，是嫌人多，温泉水不干净，就矫情了怎么着？
闻程祎则是想去温泉出水口，取一些干净的温泉水，据说对画符有加成的效果。
对此，周蕊并未反对。
然后，就坑了嘛，闻程祎说他下不得水，这个工作只能靠她了…
第356章 虾子
长白山的温泉，泉扣比较集中，有数十处之多，其中较大泉眼有七处，无数热流从地下涌出，似群龙喷水，又名聚龙泉。
有没有龙呢，周蕊尚且不知，不过她快被烫熟了倒是真的。
长白山的泉水多是热泉，泉水的温度从六十多度到八十多度不等，无论哪个温度，都不适宜人类直接浸泡，像她们泡的那个，都是做过处理过的，温度并没有那么高。
可周蕊要去取泉眼的温泉水啊，可不就烫死她了嘛。
纵使内心骂了闻程祎几万次，可是温泉水还得取啊，周蕊事先也没啥准备，本来打算的可好了，就用纳戒里的矿泉水瓶装一下，水瓶里的水直接倒温泉里就成。
可惜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里温泉的温度啊，难怪可以把鸡蛋煮熟了，矿泉水瓶一接近泉眼附近，直接就融化萎缩了，就这哪里还能用？化学物质渗入温泉以后，怕是画符的效果还赶不上自来水了呢。
没办法，忍着心疼，腾出一个酒坛子，这还是周蕊在桃县老家买的原酿黄酒呢。
这一天，泡温泉的游客大多都闻到了酒味，虽然不久就消散了，可大家都确确实实地闻到了呀，以至于这波游客走了以后，长白山又多了个“传说”——猴儿酒！
“你怎么跟只煮熟的虾子似的，你要不要照照镜子？”闻程祎还好意思嘲笑周蕊。
不过还真挺形象的，皮肤白的人一旦跑过澡或者运动过后，屁股就会呈现出粉嫩的色泽，无论男女。
更何况是在六十度以上的高温中潜水了。
周蕊很想打人有木有，不过她现在的样子，反而跟泡了温泉的形象很契合了，也没差。
在周蕊接连看到好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形象的人以后，她就释怀了。
让她愤怒的是，当回到酒店她从纳戒里取出那坛子泉眼水，闻程祎告诉她不能用！
“你用酒坛子装温泉水，这不就都是酒气了嘛，这个用不了。”闻程祎一脸的嫌弃，又肉痛道：“上好的黄酒，就这么被你糟蹋了，难怪我在岸边有闻到酒味呢！”
“那你下回能不能提前做好准备？别临时叫我做这做那的？”周蕊咬着牙，妹的，这货竟说风凉话！
“嘿，我那不是没想到嘛，你也知道我年纪那么大了，还当了那么久的僵尸…”闻程祎说得可怜巴巴的，他惯来知道什么时候该装怂。
果不其然，周蕊就没再说啥了。
可刚揭过这一茬儿，闻程祎又出幺蛾子了，他要周蕊大晚上出去给他买坛子！
周蕊很想不理他来着，最后只得又做了回“贼”，酒店后厨的储藏间有一些新购进的泡菜坛子，勉强合用，虽说周蕊跟那儿留下钱了，可总这么行事终究不好，不告自取是为贼呀！
坛子收进了纳戒，又在房间画了一些符咒以后，旅途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带上闻程祎，果然是个错误…
“蕊蕊退学的事情，她们院长都来找我了，你是怎么想的啊？”陆舟忙完了手中的事情，回家本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但是事情还得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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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可怜的陆舟
“不怎么想，帮蕊蕊办退学手续咯。”李玲丽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专心致志的对付着手中的软底鞋。
这是给肚子里的宝宝做的，每个孩子出生，她都会做上一双，然而并没有跟爱因斯坦三张小板凳的故事似的越做越好看。
“不是，吉姆博士你知道不，世界知名经济学家，他想要收蕊蕊做入室弟子，很好的机会呀。”
“你觉得我的蕊蕊优秀吗？”李玲丽放下手中的针线，正视着陆舟道。
“优秀啊。”陆舟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老婆脸上看不出欣喜？
“可是我希望她不要那么优秀，这些年，她过得很辛苦，我希望她过得轻松点，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可是，我真的连她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李玲丽说着，捂住了眼睛。
“我跟你说过吗？那个梦。”李玲丽似轻喃、似述说。
陆舟之于她，本应是最亲密的人了，二人连孩子都有了两个，一个已经会跑会跳读小学了，另一个即将出生。
可是在李玲丽内心深处，只有周蕊。
这让她有时候会对陆舟感到愧疚，因为两个只能选一个的话，她绝对会选择周蕊，没有丝毫的犹豫。
至于说陆小花…作为一个母亲，李玲丽表示陆舟还得往后排了。
“什么梦？”陆舟有些莫名的慌乱，只得用将老婆紧紧搂进怀里的方式掩藏自己的不安。
“我梦见…我死了，死的很惨，还被开膛破肚，在凶手被抓到前的很长一段时间，还背负了骂名。”李玲丽像在述说一个梦，然而说着说着，一行清泪便滴落了下来。
“呸呸呸！胡说什么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陆舟乍一听还懵了，紧接着反应过来，却是捂住了李玲丽的嘴。
“老婆，你是不是产前抑郁啊，要不要我们找个心理医生看看，咱们去香港？”
“这个梦，我做了好多年。”李玲丽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蕊蕊的话，我坟头上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我信，我信还不成嘛，哎呀，好端端的，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给蕊蕊打电话了哦，让她来说你！”能治老婆大人的就只有周蕊了。
“不准打！”李玲丽瞪了陆舟一眼，道：“我不要蕊蕊活得那么辛苦，我就想让她好好玩儿，十几岁的年纪，有时候沉闷得比我妈都老成，我不要她这样。”
李玲丽的威慑力还是很强的，老婆怎么说，陆舟就怎么做咯。
“可是，吉姆博士那里…”
“你那个吉姆博士是哪家大学的终身教授？”李玲丽截住陆舟的话。
“哥伦比亚啊。”陆舟有些疑惑。
“蕊蕊下半年就是去哥大，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李玲丽媚眼如丝地睨了陆舟一眼。
她，从来不是傻白甜。
傻白甜的女子，不会让陆舟难以自拔地爱上，也不可能创下那么大的服装集团。
或许在最初的原始资金上，周蕊动用了金手指，但后期的运营可都是李玲丽一手经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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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化酒
陆舟无法解释李玲丽的梦，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跟老婆争取一下。
“不是啊，老婆，我知道蕊蕊对你很重要，她对我也很重要啊，但是人生这个事情，它需要蕊蕊自己去走，我们不能去帮她做决定，选择的权利还是应当在蕊蕊手中，你觉得呢？”
陆舟深谙语言的艺术，他知道怎样能使别人听他的话，就像此时，李玲丽显然是把话听进去了。
“浙大的领导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帮衬？”李玲丽想通是一回事，可却不愿轻易放过。
“嘿，怎么会有好处哦，他们不从我这儿拉赞助就不错了！那啥，他们找了父亲…”陆舟也很为难啊。
老爹自己不找儿媳妇，硬是逼着儿子来，这不是破坏夫妻感情嘛。
还好，他的老婆最是通情达理…
“那你跟蕊蕊打电话吧，让她自己决定。”虽然李玲丽对周蕊十分之自信，可听说那哥大人才如云，就不知错过此次机会，到时候去了哥大，女儿还能不能入吉姆博士门下了。
入不入的，李玲丽是不在意啦，她就怕周蕊会在意。
“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再给她打吧，老婆…”
进入少儿不宜的场景，就略过吧。
远在长白山风景区的周蕊并不知道家中的情况，还在被闻程祎奴役着画符呢。
有酒气的温泉水也不是不能用，闻程祎教了周蕊一个新符箓，叫做化酒符，酿酒的过程中都一张化酒符，酿制的酒格外香醇。
正好呢，周蕊也是酒鬼一族，还说啥呢，画符呗！
至于困龙符，有那么一些也够了，只要不出意外，她们的旅程被安排了两次温泉游，所以，要取泉眼水，还有机会呢！
就是“做贼”的事情，叫周蕊耿耿于怀，明明可以白天找机会买罐子的嘛，非要着急忙慌的让她去“偷”。
“要不，你再去弄袋儿大米，咱们酿酒？”闻程祎是老酒鬼无疑，等到周蕊成功炼制了一叠化酒符后，他又忍不住了。
“大米是怎么变成酒的，你知道吗？”周蕊不知老僵尸是不是没常识，耐着性子发问。
“把大米煮熟了，晾凉，再加入酒曲…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怎么了？”闻程祎还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疑惑道。
“锅呢？灶呢？工具呢？”周蕊说完，就不再搭理闻程祎。
这家伙，想一出是一出的。
闻程祎大约也知道自己不靠谱了，没再多言语，很安分的离开了周蕊的房间。
由于加了不止一杯的钱，周蕊的客房很宽敞，豪华商务间来着。
大约是画了太多的化酒符，周蕊就让小桃取了一壶桃子酒出来，度数不高，但小桃酿酒是不错的。
虽然只是一小壶，可周蕊在喝了一小口以后，还是将一张化酒符用在了上头，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出现。
不远处另一间客房里的闻程祎，使劲动了动鼻子，不对劲，这酒香！
这个奸诈的小丫头，居然背着他自己偷偷喝酒！
他怎么就忘了化酒符直接可以作用在酒上呢？
第359章 闹僵
无奈闻程祎再无赖，周蕊不给开门，他也是没辙的，毕竟是个古人，礼义廉耻还是懂得的。
周蕊一个人自斟自饮，看着窗外的月色，倒也十分惬意，被烫红的皮肤已经恢复，在灯光照映下显得越发的白皙。
这时候，要是没有手机铃声的打扰就更好了，奈何呀…
“喂？”一看手机来电，是马八一。
该来的，总是会来。
“…老师希望，你能够出面向学校澄清。”马八一的声音显得有些低沉，显示出主人的心情并不佳。
“哈？”周蕊本以为马八一是来问她退学的事情，没想到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吉姆博士在经济学界的地位，但老师也是数学学科的权威，并且还是浙大的博导…”
“马八一，你想说什么？吉姆博士跟你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周蕊是真不知道短短几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但她并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马八一的语气语调让她十分反感。
“你不知道？”马八一显得很诧异，沉默了一会儿，将这几天发生的变故简要的跟她提了提。
“我人在东北，考试过后的第二天，我就被崔秘书送上了飞机，退学的手续我妈妈会让崔秘书去办，我未成年。”话不投机半句多，好好的气氛，就这样被破坏了。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这个学期结束，我陪你去美国吗？为什么要采取这样激烈的方式？”马八一也很生气，他气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周蕊退学事件的人。
学校里现在谣传的版本很多，但最多的一条是说周蕊被姜萌萌欺负，但人家“宁死不屈”，直接选择退学。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马八一认识周蕊也好些年了，她哪里是任人欺负的，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可是，为何连退学这么大的决定，也不同他商量了呢？
“激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我挂了，还有，我的事情，从来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做决定！”周蕊说着，就挂断了电话，真没意思啊。
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啥子？喝酒呗！
马八一的电话就如同一个信号，从他开始，潘雨婷、辅导员、同学…无数电话响起，只是周蕊不愿意接。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吉姆博士？她倒是知道这位经济学家，可能是因为身上有华人血统，称得上是对华夏最友善的世界级学者了。
他在浙大吗？可惜，周蕊没机会旁听他的课，但对他后世的一些理论著作却是看过不少，当年她的书橱里还放了好几本吉姆博士的著作呢，对未来经济的发展趋势预测得很精准。
通过一次随堂测验来挑学生？她可不认为吉姆博士会这般儿戏，只怕是以讹传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