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那自己的妻子开刀?”刃玲珑觉得这老家伙已经迈入变态的行列了。

“谁教那贱人与人私通?还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家丁什么都招了…”石老爷气息越来越急促,“这般下作的女子,留来何用,到不如用那一身血为我换来龙颜大悦…”

“简直不可思议!”知道了里头还有这层隐情,钟晴吃惊不小,追问道:“什么宝贝那么邪门,要用人血才能打开?”

“这…这…不能说…不能说啊…公子您饶了我吧,该招的我全都招了!!”石老爷的头都磕出了血,回答钟晴这个问题,比让他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还难。

“当年他献给父皇的至宝,名为长生璧。”

赵德芳突然冒出这句话。

“王爷!”黑衣男子神色一变,似有阻止赵德芳之意。

“我自有分寸。”赵德芳一挥手,打断了黑衣男子。

“长生璧?!”钟晴眼珠一转,“那是个什么宝贝?”

“当年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派徐福率三千童男童女出海寻不老药。行至蓬莱,徐福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块玉璧,据说将此璧研粉服下,可令服者永生不死,与天地同寿。可是待徐福带着这件宝物返回时,秦始皇已经病亡沙丘。于是这块玉璧遂作为秦始皇的陪葬之物封于秦陵地宫之中,人称长生璧。”赵德芳神色严肃,顿了顿,继续道:“至此之后的千年岁月,想得到长生璧的人多不胜数,犹以历代皇室为甚,包括我父皇在内,无不想长生不死。但是,关于此璧究竟在何处,许多年来众说纷纭,一说此物一直深埋地宫从未见天日,一说当初李斯赵高等人贪图此物,不但未将其陪葬,还为它争得头破血流,乱战之下,长生璧流落民间。”

“长生璧…”KEN的眼中流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看了看脚下狼狈至极石老爷,怀疑地问:“这么一件稀世神物,竟被他找到了?!敢问王爷,这个姓石的,究竟是什么来路?”

“此人官封礼部郎中。”赵德芳鄙夷地瞟了石老爷一眼,“不过是个挂名官职罢了,实际上,他专肆为皇室觅寻天下奇珍,故而深得先皇与当今圣上的欢心。寻宝到也罢了,素闻此人手段残忍,听说他曾为得到一妇人自幼戴在腕上的一对血玉镯,竟生生断了她的双手。朝野之内,对他有微词者不在少数,奈何无人抓到他其罪当诛的真凭实据,又顾忌着圣上对他的信任,因此才任由他风光至今。”

“哈,闹了半天,竟是个禽兽版的夺宝奇兵呢。”钟晴气哼哼地说,“那现在,你有足够的理由抓他回去了吧。杀妻杀婿栽赃嫁祸欺君惘上,条条都是大罪!!”

“本王自会秉公办理。”赵德芳点头,“昨日他来找本王时,本王便觉事有蹊跷,此人向来只关心皇上后妃喜欢什么宝贝,怎的突然对京城里的盗案热心起来。因此本王随他前来,就是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烂药。果然收获颇丰。”

“原来王爷心里早有一番打算。”KEN抱歉地冲赵德芳笑了笑,“起初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同流合污之辈呢。”

“本王岂是心眼不明之人。”赵德芳大度地冲KEN摆摆手,“此等奸佞恶徒,人人得而诛之。若不是半道杀出你们几个,这老匹夫怎可能主动吐出他全部罪状?!说来,你们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害人终害己,这是他的报应!”刃玲珑撇了撇嘴,问:“那王爷预备怎么处置这个坏蛋呢?”

“先押回京城,本王尚有别的事情要审他。”赵德芳冷冷说道,“审清之后,交刑部按大宋律例论处。”

“判刑嘛…怎么着也是砍头吧?!”钟晴解恨地说。

一听砍头二字,石老爷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连磕头的力气都跑得精光。

一直在旁静听的连天瞳似乎并不关心石老爷最后会有什么下场,她蹲下来,逼视着绝望到崩溃的石老爷,问:“告诉我,助你设下七木诛邪阵的‘高人’,是否与教你用人血开封印的为同一人?”

“是…”石老爷半死不活地从嘴里吐出这个字。

“此人是何方神圣?”连天瞳追问。

“他…他是…”石老爷颤抖着嘴唇,欲说还惧。

正在此时,一阵清脆的响动从四面八方传来,听来,像是玻璃或是水晶缓缓裂开的声音。

而眼前,无数道形如闪电的细微光纹赫然出现在结界的边缘,蔓延之势异常迅速。

“不好。”KEN两步跨到结界边上,脸色一变:“结界要碎了!”

“什么?”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哗啦一声,一直保护着他们的十字结界在瞬间裂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光点,一如一大块被撞碎的玻璃一样,玻璃渣子四下飞溅。

结界一破,众人的行踪立刻重新暴露在二夫人跟傅公子眼中。

“还以为你们有多高的本事。”二夫人松了口气,嘻嘻一笑:“原来只是障眼法。”

“我早说了他们不可能逃走的。”傅公子成竹在胸,随即将目光锁定在石老爷身上,恨恨道:“老匹夫,今日谁都救不了你,受死吧!”

说罢,他与二夫人对看一眼,旋即飞一般朝石老爷这边扑了过去。

而受他们操纵的黑虫子们,则分工明确地朝钟晴他们一涌而上。

这样一来,钟晴他们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思去管那石老爷。

他二人想速战速决。

而事实也正如他们盘算的一样,面对杀上来的食人虫子,连天瞳拽着钟晴,和KEN兄妹一起,呼一下飞上了房梁。而那边的黑衣男子也同样架着赵德芳,窜到了山神像背后,暂时避开了冲过来的虫子军队。

见扑了个空,虫子们立即调转头,齐齐调整高度,兵分两路朝房梁与山神像冲了过来。

连天瞳他们又是一纵,飞到了另一方房梁,避开了又一轮攻击。

“妈的,光躲不是办法!这些虫子你先应付着,我去拿那两个怪胎开刀!”

钟晴火了,顾不得那么多的他甩开连天瞳拽着自己的手,腾一下从梁上跳了下来,升起灵力火速请出了钟馗剑。管他们是妖是鬼还是怪胎,先用钟馗剑劈了再说。只要能伤了这两个怪胎,那虫子军队应该是不攻自破。

连天瞳没有阻止他,只是飞身出来,与KEN兄妹一道,将虫子朝自己这边引,确保下头的钟晴有足够的时间去专心对付二夫人他们。

而被忽略在地上的石老爷早已经成了二夫人与傅公子的手中猎物。

一人掐着他的脖子,一人揪着他的头发,石老爷动弹不得,只痛哭流涕地大喊:“羞月…念我们多年夫妻情分,你放过我吧…我已知错…文博…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啊…我…我找最好的法师为你超度…”

“你落毒之时,可曾念过夫妻之情?”二夫人的冷笑令人心颤,“我早知你猜忌成性,终日疑神疑鬼,容不得任何人背叛。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连我这个枕边之人也不放过,轻信小人流言,认定我水性杨花…害得我…成了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我如何能放过你?!”

“我说准岳父啊…当初我已酩酊大醉,根本没有察觉你干下的好事,你呀…疑心委实太重,为了保全你自己,连亲女的幸福也不惜葬送…”傅公子的手指已经嵌进了石老爷的脖子,灰白如雾的眼眸里一层无奈的悲绝,絮絮道:“我在柴房里瞧见紫芙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如今疯疯傻傻…我知她对我念念不忘,可是现下的我,怎能见她…呵呵…超度…能度回何物?性命还是姻缘?!”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你们高抬贵手…饶过我…”石老爷的脖子被掐得越来越紧,他从嗓子眼儿里用力地挤出声音,垂死挣扎。

一心同石老爷“叙旧”的他们,谁也没有留心已经走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钟晴。

其实,在听了他们刚刚所说的话后,钟晴在要不要一剑劈了他们的问题上小小犹豫了一下。

两个怪胎,说穿了不过是两个可悲的受害者而已。

如果他们肯主动撤掉那些不断分裂的虫子,再把石老爷这个罪魁祸首交给赵德芳处置的话,钟晴不想将他们弄得魂飞魄散。

“喂!”钟晴紧握钟馗剑,对他们下了最后通谍,“你们两个赶紧把那些虫子撤了,放了老头子,我不伤你们!”

二夫人与傅公子闻言,回过头,看笑话般看了钟晴一眼,傅公子更是轻蔑地笑道:“枉你与我容貌相近,怎的半点智慧都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而二夫人更是示威般抓起石老爷的右臂,露出自己的两排尖牙,一口咬下去,如兽类一样从他臂上撕下一块肉来。

石老爷一声惨叫,痛晕了过去。

“哼哼,我就是要他尝尝什么叫做切肤之痛。”二夫人吐掉口里的肉块,悲愤之情溢于言表,“我一心一意做他的女人,得来的是什么?!这个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可恨男人…我要他活活痛死!”

“你们!”

钟晴被他们俩气得发晕,他本一片好心,不领情不说,还敢说他没智慧?!

气极的钟晴不再同他们罗嗦,眉头一锁,举剑便朝他二人劈了过去。

咻!

凌厉的剑气横扫而过,哪知对方早已瞅准时机,抓起石老爷闪开了去。

轰隆,剑气所过的地方,炸起了一片沙石,地上随之而出的大坑,透着红彤彤的光,里头,如有滚烫的岩浆在奔流一般,滋滋地冒着白烟。那些溅开的石子,颗颗通红,有几粒正好砸中了两只刚刚从上空飞过的虫子,顿时就见这些让人头痛的食人生物在一瞬间内,如水蒸气般消失在了空气里。

钟晴被吓到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包括连天瞳在内,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之情。

钟馗剑虽然厉害,但是钟晴却从没想过以自己的灵力级别,可以造成如此大的破坏力。

略一回想,挥剑那一瞬间,除了他自己贯注剑上的一身灵力之外,似乎还有另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在暗处推了自己一把。

只是轻轻一推,却带出一个一闪即逝的感觉——

毁灭…

短暂的失神之后,钟晴回转身,举剑指向二夫人同傅公子,趁势呵斥道:“看到了没有?再跟我玩下去,你们跟那些虫子一样下场!还不束手就擒?!”

“休想!”

二夫人一声怒呵,可是从她与傅公子无色且略显扭曲的脸上,分明看出了他们对钟晴刚才那一招的震惊与畏惧。

钟晴脸一沉:“是吗…”

话音刚落,他纵身跃起,横剑一挥,一股比刚才更为猛烈的剑气奔腾而出,势如破竹。

二夫人他们一见,慌忙闪开。

而行动稍迟了一些的傅公子,被剑气击中了右脚。

只听得他一声闷哼,轰然倒地。

他的右脚,霎时变成了烧红的烙铁状,更可怕的是,这种状态呈现出一种匀速的蔓延趋势,从脚上爬向他身体上的每一处地方。

“好难受…”傅公子紧紧抱住自己的脚,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滚动着。

然,一切都是徒劳的,他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变成红透的“烙铁”,由着那可以熔化一切的温度逐渐将自己湮没…

几道锐利的光芒从面目全非的傅公子体内射出。

砰!

一片火星飞溅之中,傅公子消失无踪。

头顶上,那吵得人心烦的嗡嗡声也突然嘎然而止——一直在空中与连天瞳他们纠缠的虫子们,也在此时悉数失踪。

“你也要试试吗?”

钟晴的剑尖,指向了挟持着石老爷逃到另一方的二夫人。

“钟晴…”

跳回地上的KEN,站在离钟晴不远的地方,愣愣地看着他,从面前那大坑里贯出的热浪接连扑到他脸上,灼得皮肤阵阵发疼。

“他…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刃玲珑看怪物似的看着钟晴,嘀咕着。

连天瞳微皱着眉,沉默不语。

“你…你休想得逞…”二夫人咬着牙,垂下头,讷讷说道:“此人…害我终生…他必须死…必须死…”

说罢,她扭头瞟了瞟身后“岩浆”翻滚的大坑,把石老爷抓得更紧了,附耳在他耳畔说道:“老爷,同生无望,那便同死罢…”

当众人突然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二夫人已然搂着石老爷一起,一个翻身跳进了坑里。

“喂!你…”

来不及阻止,一两秒的时间,无数朵耀眼的火花奔涌而出。

一阵刺耳的惨叫从坑里传出,金红交织的“岩浆”里,伸出两只焦炭般的手,胡乱地挥舞几下,最后无力地沉了下去,熔化得无影无踪。

除了从坑里不断冒出的白烟,除了偶尔溅起的火花,除了从大家身上发出的不均匀的呼吸声,整个山神庙终于恢复了平静。

钟晴收起钟馗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虚脱般地喘着粗气。

“你…无恙罢?”连天瞳走过来,看定钟晴。

“我?”钟晴抬起头,有些茫然地应道:“我没事。不过…有点累。”

“下手那么重,不知道耗了多少元气…”KEN神色复杂地盯着钟晴,笑了笑,“不累才奇怪。”

“歇息片刻罢。”

丢下这句话,连天瞳走到石老爷跟二夫人的葬身之地前,双目微闭,念动咒语。

稍顷,一股冰澈清流,从空中倾注而下,端端落入了热浪逼人的大坑之中。

水火相遇,浓烈的白烟窜起,咝咝声不绝于耳。

过了好一会儿,白烟散尽,热气不再,地上只留下一方焦黑的寻常土坑。

连天瞳睁开眼,轻轻吁了口气。

这时,一直被黑衣男子保护着躲在山神像后的赵德芳跳了出来,目瞪口呆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最后把目光停在连天瞳他们一行人身上,脱口而出:“你们究竟是何方高人,竟有如此本事…委实令本王大开眼界。”

“王爷谬赞了。”连天瞳垂眼一笑,“不过是山野小民罢了。”

“这…”赵德芳显然已经被他们的种种表现给震住了,追问道:“未请教诸位高姓大名?”

“草民连天瞳,那几位是我的亲朋好友。”连天瞳草草带过。

“连天瞳…”赵德芳重复着,旋即感慨道:“荒郊野地,竟被本王遇到如此奇人,大幸,大幸!”

“未请教王爷,这位身手不凡的大人,莫非是您的贴身侍卫?”面对赵德芳的景仰佩服,连天瞳似乎对他身边那黑衣人的身份更有兴趣。

“非也。”赵德芳摆摆手,转头对黑衣男子笑道:“自报家门罢。”

“是。”黑衣男子略一欠身,而后看定连天瞳,姿态优雅地收起展开的折扇,说:“在下温青琉,任职钦天鉴。”

“哦…”连天瞳摆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笑:“原来是钦天鉴大人,无怪身手出众。”

“连姑娘过誉了。”温青琉仍是一脸浅笑,“呵呵,姑娘和众亲朋的本事…怕不在我之下呢。”

“两位都是不相伯仲的高人,不必谦虚了。”赵德芳打断他们两人的互相吹捧,垂眼瞄了瞄石老爷的葬身之地,皱眉道:“只可惜,这老匹夫死得这么快…”

“莫非王爷还有心事未了?”连天瞳见他面带惋惜,似乎对石老爷的死有些耿耿于怀。

赵德芳叹口气,有口难言的摇摇头:“难得找到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唉,罢了罢了,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机会?!王爷不妨将实情相告,或者我们能为您分忧也不一定。”连天瞳柳眉一挑,“当然,若王爷信得过我们几人的话。”

“这…”赵德芳犹豫着。

“呵呵,王爷若不便明示,不必勉强。”连天瞳一拱手,“此事已了结,我们尚有要事在身,就此作别。”

说完,她回身对钟晴他们几个说道:“我们走罢。”

一众人很快挪步朝庙门口走去。

这前脚还没迈出门去,后头的赵德芳一声呼喝:“几位留步!”

四个人下意识地停住了步子。

钟晴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意外”里头恢复过来,回过头,疲倦又有些烦躁地说:“那个家伙还想干嘛?!”

“兴许是想通了罢。”连天瞳笑得深邃。

赵德芳快步走到他们身旁,看了看外头渐渐好转的天气,确认了在场的只有他们几个之后,终于严肃地说道:“本王与你们萍水相逢,谋面不过半日,按理是不该将下头的话讲与你们听的。”

没有人搭腔,他们几个盯着这个小王爷,都耐着性子等待他的下文。

“不过,本王一向以自己的眼光为傲,被我看中的人,即便不算人中龙凤,也是正人君子。”赵德芳扫视着他们几人,“你们几位,虽不知来历,但是…本王信你们。”

听到这儿,温青琉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开口,可是一碰到赵德芳笃定的眼神,他只得继续保持沉默。

“得王爷亲睐,实为我辈之大幸。”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奉承话,从连天瞳口里讲出来,却显得犹为诚恳。

赵德芳点点头,挂着一脸与其年龄不相符的老沉持重,缚手向内踱了几步,问:“京城里的盗案,你们虽未牵涉,如今也略知一二了吧?”

“从王爷和那石老爷之前说过的只言片语里,大概了解了一些。”连天瞳如是答道。

“不就是几户有钱人家被盗了吗?!”刃玲珑插嘴道,“感觉并不是多严重的事情嘛。诺大一座京城,发生点偷盗之事,平常得很呀。”

“若只是些财物失窃,纵是价值连城,也不过是普通的案子。”赵德芳斜睨了刃玲珑一眼,似在笑她无知,“如此,何须本王亲自出面。”

“愿闻其详。”

连天瞳示意刃玲珑不要再说话。

“京城好些达官贵人失了贵重财物,不足为怪。”赵德芳回过身,顿了顿,“然,当今皇上也丢了东西,那便是天大的事了。”

“皇帝也被偷了?!”钟晴这下好奇了,忙追问:“据我所知,皇宫向来都是禁卫森严,犹其是皇帝周围,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怎么会被小偷光顾呢?丢了什么金银财宝呀?”

“若是金银财宝,那到无妨了。”赵德芳苦笑,“皇上丢的,是那方‘承天受命之宝’国玺,还有…国玺丢失的次日,皇上早起之时,竟发现身上盖的锦被与头下垫的羊脂玉枕也不见踪影,搜遍寝宫也未知其下落。”

听过,连天瞳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只略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