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可不记得在面前唱过歌哦?”

韩靖扬没有明说只是笑笑“打下手机试试。”

顾乔拿过手机按了快捷键几乎没过多少时间NightPrayer旋律清晰地响起在这个密闭空间。

“Andwhenthedarknightes

Whowillsavemysoul?

…”

“Iwill.AndDoyoubelievenow?”

愿意给不安心一个停泊港湾此刻可相信?是否也准备好了?

这不是韩靖扬第一次和她说这样话了不过似乎是最动情一次。

顾乔笑着连眼底都是满满肯定。大概是觉得心底幸福之音太满了她偏头看向窗外回头时候眼里只剩下了俏皮。

似乎这才是最真实她习惯于肆意地显露自己心情毫无防备带着点小得意却是明快到让人看了就觉得快乐真实表情不带丝毫做作。韩靖扬看了她一眼就扭头继续注意路面。他想接下来她一定会有很多问题。

果然顾乔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歌回国了只唱过一遍还是在餐厅。怎么会有这录音?”话语里没有太多询问执着话题一转她听着手机铃声就开始品评“还是换一个吧里面环境噪音太大完全没有烘托出美好歌喉。”

“那给重新录一首吧。”某人推波助澜。

“为什么?”

“因为这是专属铃声有义务让它好听一点。”

车子开进“融侨沁邸”时候顾乔正想着该给韩靖扬录首什么歌。结果不期然地放慢了车速窗边外就闪过了一袭亮丽黄色然后还有一抹醒目红。

车窗被轻轻敲了下顾乔摇下来就看见符杏琪俯视她脸。这个角度这种神情让她很不舒服。

捅了捅韩靖扬她用非常淡然语气说“找。”

很显然这个世界最不想和她有瓜葛恐怕就是面前人了吧而她也是一样。她们彼此讨厌对方却不能撕破脸大吵在见不见面这一点上又出奇一致顾乔心底忍不住想还真是讽刺。

毫无疑问符杏琪出现让她一早上好心情大大打了个折扣。

“顾乔是来找。”符杏琪说着咬字却是极清楚听上去是挺客气可客气中又带着点决绝。

顾乔侧头看了看韩靖扬他拍拍她肩膀“东西先给放那谈完了给电话们一起去医院。”

顾乔想了想点头下车。

秋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带着它特有颜色来到了众人身边。道路两旁树已经有些开始在泛黄。

顾乔和符杏琪虽是旧交但却没什么交情所以她根本没有请她回家坐坐打算。

她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找到她住处眼下她唯一想就是尽快结束这段一定不会愉快对话。

“哼——”对方一开口并没有说话像是自嘲般地笑了声。“知道吗陆谦昨天晚上做梦了梦里喊得是名字。”

“对不起不是万能神恐怕就算是神也没有那么空去管人梦吧?更何况这个有什么关系?”双手环在胸前顾乔冷冷地回答。

“早上们大吵了一架结果他一气之下居然冲到花店买了这个?”符杏琪像是刻意忽略了顾乔冷漠兀自继续说着。然后就把一大束玫瑰花递了过来。

顾乔没接却不得不再一次申明“对们夫妻事情真一点都没有兴趣如果来只是为了告诉这个抱歉还赶着回去看肥皂剧。”肥皂剧都比话有营养。

“呵听完下面话想大概不会这么想了吧?拿着这是他一早送给花。顾乔看他至今都清晰记得喜欢用多少满天星来装饰红玫瑰喜欢用什么颜色包装纸喜欢什么款式装饰带甚至于那个蝴蝶结打发他都清清楚楚。”

正文-原因

如果你的枕边人与你夜夜同床异梦,甚至满脑子想得还是前女友,人生似乎真的多少有点悲凉。

有那么一瞬,顾乔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这种味道,带着点轻微的嫉妒,从符杏琪的嘴里说出。然而很快,她就觉得自己不是耳朵有毛病,就是脑子有病。

“顾乔,听完我的话,你不该解释一下吗?”其实颐指气使的语气,这才是她一贯的作风啊!

“神经病。”顾乔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真是神经病,居然会认为能和疯子好好说话。

见顾乔转身想走,符杏琪忽然大笑起来,“你别得意,虽然陆谦他不爱我,可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扮演丈夫的角色。可你呢,你以为韩靖扬爱你,其实他根本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你要不是秦家牧的外孙女,秦恺的表妹,他会喜欢你?你别傻了!”

“又或者,他看上的是AA学院高材生的名气,你导师BrettSteele的影响力…再或者,你那外交官的父母,总之——”

“总之看上的不会是我,对吗?”终于,顾乔怒了。

她站定,倏然转身,冷笑了一声,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符杏琪,语速极慢地回敬她,“只可惜,韩靖扬不是陆谦,而我更不是你!”

话很简单,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得很明白,很清楚。

韩靖扬把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踱步走过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点笑意,“符小姐手里的花真漂亮,一早有人给你送花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怎么一脸不悦呢?”说着,他伸手搂向顾乔,像是完全没听到两人谈话一般,侧头就问顾乔,“看到鲜花我才想起,‘花好月圆’好像我们忘记搬回来了吧?鲜花虽美,可惜终究是会死的,所以说浮华表象是最不可靠的。”

后面的这句话顾乔没有听明白,她想了想,简单的回了句,“好像给我放在阳台上了,确实没有搬回来。”

说完,她就被韩靖扬带着往回走。

没几步,韩靖扬突然停了下来。回头,他道,“哦,对了,好意地提醒一下,听说检察院和公安机关已经准备联手调查德丰的囤地和税务问题了,我觉得符小姐不妨把叙旧的雅兴放到其他事情上,兴许还能帮上你舅舅许总的忙。”

德丰的事情早在秦恺没有出车祸之前顾乔就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曾经辉煌得不可一世的德丰建筑公司会在短短的半年内落魄到这种地步。

别人的事情再好再坏,那都是别人的事,顾乔觉得她犯不着为这种事情无端损伤自己的脑细胞。只是,那束花,到底还是映在了她的脑中。

“还记得之前我发短信告诉你说,相较于鲜花,我更喜欢绿色植物的那件事吧?”去医院的路上,顾乔忍不住问。

“恩,记得。所以后来才有了‘花好月圆’么。”

“…现在看来,当初那束花是陆谦送的。”顿了顿,顾乔还是把自己的这个推测告诉了韩靖扬。

说完,她扭头去看他的表情——完全没有表情么。

“你不…介意?”

“介意他送花?”韩靖扬浅笑了两声,“他喜欢为CPI做贡献,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呢,花的是他的钱,养的是我们的眼,一点不吃亏。当然,要是他搬来一卡车的花,那就另当别论了。”

“怎么说?”

“…妨碍了交通,车子开不出去,总还是不太好的。”

顾乔转脸瞪了他一眼,“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那是因为送花的人本身就是个笑话。”这话,韩靖扬说得冷冷的,多少有几分看不起的滋味在里面。顾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也没想去深究。

她不知道符杏琪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融侨沁邸”,不过最恰当的解释莫过于跟踪陆谦而来。而至于陆谦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送花,顾乔表示自己想不明白,或许就像韩靖扬说的,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没什么好想的。

几周后的一个周一下午,韩靖扬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酒店会会TU首席大设计师。自然,顾乔明白,他其实是想让她知道每周一下午他都在干什么。虽说这位大设计师确实厉害,但是既然选择了相信,似乎就没有在监工的必要了。

想了会,顾乔还是拒绝,“丢一次人还不够,难道还要丢两次吗?”她这么跑去看他们工作,曲大设计师会怎么想啊?

“一起去吧,中午我来接你。这次的酒店正好在医院边上,回头你在酒店待会,等忙完了我和你一起去医院,我正好有公事找你哥。”电话这边,韩靖扬稍稍解释了一下,就表示这么定了。

下午,她在四星级的吴鼎大酒店见到了曲索远,对方一袭运动装,身上还背了个大包。卸去了那天宴会的高贵优雅之气,浑身上下只剩下了帅气。尾随着两人走进包厢,等门一关上,曲索远把包一卸,顾乔算是傻眼了,她之前的想法是在太小儿科了。

原本以为至少会是些画板照相机什么,结果居然是一些她没有见过的电子设备。

“索远最早是结构设计师出身。”韩靖扬简单的介绍了一句,可显然没有达到醍醐灌顶的效果。

“那你们这又是干什么?”如果单纯是为了偷师,大可不必了,面前这位就是大师了;如果是为了测试,这测试人员的组合也太奇怪了,TU地区总负责人加首席设计师?

“反击。”曲索远手里的活没停,简单地回了一句,随后又补充,“暂时不明白没事,只要不认为我和他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上次的红豆冰沙味道真的不错。”

顾乔不好意思地笑笑,“曲大设计师你就不要调侃我了。”

韩靖扬虽然没有明说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估计肯定是在为什么大事做准备。不期然的,她就想到了符杏琪之前说过的话——“其实他根本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

像是看出了她别有所想,韩靖扬走上前拍拍她的肩,“我是为了消除你的胡思乱想才带你来的,现在看来似乎有点适合其反了。放心吧,这事既不犯罪也不违法,时机到了,我肯定解释给你听。”

顾乔点点头,表示自己相信他。在房间里待了许久,他们各自忙着,而她完全插不上手,于是就提出自己出去走走,大家保持电话联系。

马路的对面是个书城,顾乔想了想直接走了进去。

在书店随意地找了本书翻阅,还没看满十页,手机就在包里“兹兹”的震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没有什么印象。

翻盖接听,“喂,您好。”

“顾乔,我是陆谦。”

顾乔愣了愣,刚想挂电话,手机里传来了阻止的声音,“别挂,我就说——”

“啪”得一声,顾乔还是挂了。

她和他,早已多说无益。

然而,前后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顾乔再一次听到了陆谦的声音。

“阿乔,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聊聊,好吗?”这一次,是面对面。

阿乔——

很多年前,站在宿舍楼下久等的他会说,“阿乔,你到底干什么了?”

明月当空的夜晚,他吻着她的额头曾说,“阿乔,你真的喜欢你。”

后来,他毫无征兆地就说,“阿乔,我要和符杏琪订婚了,我们分手吧!”

她无比讨厌他这么称呼自己,因为觉得恶心。

虽然不情愿,不过最后顾乔还是和他坐在了顶楼的咖啡厅,耐心地听他讲完了所有的故事。因为如果不听他说完想说的话,她想他一定还会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这就是我当年不得不娶符杏琪的原因,现在你明白了吗?”讲完所有的一切,陆谦把脸埋在双掌中,心中似乎涌动着无穷无尽的悲伤。

顾乔牵动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知道吗,如果你刚才告诉我你是因为移情别恋了,爱上符杏琪了才娶她,我起码会觉得你是个忠于自我感情的人;又或者,如果你只说你是因为你父亲贪污了需要借助符杏琪爷爷在政界的威望来摆平这件事,而不得不娶她,那么我起码会认为你还算是个孝子,哪怕我觉得你可悲;可是,你都说了什么?你说,你当年是因为迫于无奈才娶了她,为了可以让你父亲免去牢狱之灾,而这么些年你又受够她的刁钻任性,所以你准备在她和德丰都需要你帮忙的当下和她撇清关系?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么?那么,容我问一句,你把这些源源本本地告诉我,是希望我怎么做呢?希望我原谅,希望我和你重修于好?”

这些质问字字似刀,剜在某人的心头。

听完这些,陆谦多少有点激动,他伸出手来想握住顾乔的手,结果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阿乔,你知道吗,其实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要不是当年我母亲以死相逼,我根本不会娶她。我本以为我可以和她就这样过下去,毕竟她爷爷帮了我父亲,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感激她,和她好好过。可是你知道吗,当我在园林再次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发现,我发现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们的过去,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不应该就这样分开,不是吗?”

“所以呢?在你没有发现的时候,你娶了她,那么在你发现后呢?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让我等你,你会和她离婚,然后娶我?”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当然愿意重新来过。我是说真的。”他点了点头,很郑重。可这个动作却让顾乔有说不出的恶心。人总是会做最大利己化的选择,可是,凭什么他就认为自己会在原地等他?所有人都该就着他的选择?

“对不起,我不愿意。”

顾乔看着他,这个她曾经认为会陪她一世的人,现在除了自私还有什么?如果当年是迫于无奈,那么现在呢?又或者,他从来就是个自私至极的人。

“环城公社的那个专利事件,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吗,陆局?”最后,她还是把这件事情问了出来。

“…对不起,我当时并不知道秦恺是你的表哥。”

“你当时只是想,多好啊,一个专利问题,绕着我的两个男人都要倒霉了,都可以被解决了,是吧?陆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世故老道,如此工于心计了?还是说,你觉得现在符杏琪的爷爷也退休了,人情什么的都不行了,大家也不卖他面子了,而德丰呢又面临着巨大的难题,她们家再没有以前风光了,所以她一下子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冷笑了一声,她接着说,“而我呢,你大概突然发现了,原来秦恺是我哥,锐意有一半是我的,我有个外公是著名的建筑业前辈,虽然已经过世可桃李满天下,又或者我的父母,秦恺的父母也是一笔很大的无形资产,对吗?”

听完顾乔的话,陆谦不由的一震,良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就在这时,顾乔的手机又震了,她本也有意结束这段对话。简单回了韩靖扬两句,她就示意服务员买单。

起身离开的时候,沉默了许久陆谦忽然说道,“如果我说不是的,你大概也不会相信了吧?可是,阿乔,为什么你要选韩靖扬呢,你知道吗,他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短短的几天内,两个人和她说,他不简单。

正文-戏台

顾乔帮忙买了下午茶回来,发现韩靖扬和秦恺两人还在谈。从玻璃窗口看进去,似乎谈得颇为愉快。

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她拎着东西走了进去,打断,“边吃边聊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笑笑示意,并没有避讳摊开在病床上的文件。

少许,秦恺把视线再次移向韩靖扬,“说实话,计划书很不错。可在商言商,风险有点大。”

“风险越大,回报不也越高吗?再说,我从来不认为秦总是个不喜欢风险的人。就像之前‘环城公社’的案子那样,我相信这一次我们只会合作得更成功而已。”

两人商量着顾乔完全听不懂的事情,还不忘相互恭维一下。

接过顾乔递过来的糕点,秦恺盯着她看了一会,视线再次回到韩靖扬身上,突然就问,“她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韩靖扬轻轻地摇了摇头,“除了TU首席设计师曲索远,你是的一个看到这份计划书的人,当然她会是第二个。”

曲索远?听完韩靖扬的话,顾乔不由一怔。

难道…他们说的这件事情和酒店那件事情有关?

她把自己的目光游离在这两人之间,希望他们可以给个解释。

韩靖扬接过她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悠悠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正待开口,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恩…好,我知道了…好…好…我马上过来。”转回头,他对着顾乔笑了笑,“欠你一个解释,回头补给你。现在急着去公司开会,晚饭大概没时间陪你了,让你哥陪你吧。”说罢,他走到她跟前,旁若无人地抚上她的耳侧,亲了亲她的额头。

韩靖扬离开后,顾乔也没顾上不好意思,直接便把视线直接投向了秦恺。

秦恺摊手,表示自己没有什么瞒着她,“其实,事情很简单,他想和我合作开发限量版高档豪华花园洋房,而已。”

“那他不是应该带着曲设计师去参观研究洋房么,怎么——”显然,顾乔的反应也不慢。

没等顾乔说完,秦恺就替她补充了,“怎么上酒店考察去了,对吗?当时我不就说韩靖扬是在寻宝么,你还不信。”

忽略了顾乔投来的愤怒的目光,他继续道,“一来这是曲设计师考虑问题的与众不同,二来我想也算是韩靖扬某种程度上声东击西的虚晃一招吧。依我对UT的认识,原则上他并不应该被调来这里坐镇,不过这几年TU账目上的问题也实在是大了点。虽说入乡随俗,不过TU总部也不可能一味地放任利益被别人瓜分。”

“你的意思是说上一任的负责人他——”

“对!”顾乔的话没有说完,秦恺就一脸认同地制止了她接着说下去,“TU在很多项目上的竞标费花得并不少,可是真正竞投到的标的却没有多少,任是谁看来都不太正常,而更加巧合的是几乎大多数时候败给的都是德丰。总部个个是人精,又岂会看不出这各种猫腻。所以这个时候,韩靖扬就被空降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顾乔也明白了。上任负责人周志成应该和德丰的高层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了共识,周志成牺牲了TU的利益为自己谋福利,自然,TU总部不可能坐任不管。

想到这里,她蹙了蹙眉头,似乎还是有哪里不对。

“既然TU总部都知道了这一切,那为什么周志成还会留在公司里,而且还身居要职?”

“如果不给小丑一个舞台,那么他又怎么当众出丑呢?”秦恺耸耸肩,“不要这样看着我,这话我问过他,他就是这么回答我的。说实话,乔乔,我觉得你这一次的眼光比上一次好多了。”

“怎么说?”

“老话不是说,看一个人的身价,要看他的对手;看一个人的底牌,要看他的身边好友么?韩靖扬现在的对手是上一任TU的总负责人和德丰的高层,前者资历比他大、经验比他多、人脉比他广;后者就更不用说了,怎么样,这种魄力不是人人都有的吧?虽然我对曲索远、孟佳迎、陶子恒不是太了解,不过这几位在各自行业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吧?还用我接着再分析吗?”秦恺咬了口蛋糕,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这个妹夫,我觉得可以。”

顾乔过滤了他最后一句话,“你要是愿意的分析的话,我想听。。”

“好。”秦恺笑笑,“回头记得告诉我,我分析得对不对。”

说完,他换了个语调,开始分析。

“按理说,韩靖扬来TU上任后,确实可以一下子就把周志成踢出局,可是他没有,原因就像他说的,要给小丑一个舞台才会有机会让小丑自己出不可掩盖的纰漏。更何况就算他周志成踢了,TU之前的损失,还有和周志成关系甚密的那些管理层,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清理干净。既然不能,那他就放任他们去闹腾。如果我猜得没错,他需要时间收集周志成和德丰勾结的证据,也需要时机给周志成设一个局,让周自己跳。这次的洋房开发案就是一个绝佳的时机,或许更早,当德丰有人在‘听泉山庄’这个案子上搞小动作的时候,韩靖扬的舞台就搭得差不多了…既然这次是他做饼,何妨把饼做大一点呢,我是指德丰。我想,应该是有很多人反对他提议的洋房案,毕竟他来这里时间不久,所以他才会找总部设计师来帮忙,才会不告知任何人他每周一下午的行踪…当然这是我的猜测,你可以向他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