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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认鱼丽长得很美,有一种想要让人占有的柔弱感,可对女人用强,实在是跌身价。

对此,封逸只是说:“大哥,你不懂。”

封遥的确不是很懂,但事已至此,他还是希望能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一来他不觉得裴瑾进入天羽只是为了膈应弟弟,为了一个女人给自家树敌并非明智之举,二来他听父亲说起过,祖母已经在为弟弟议亲,并且和中意的人家初步接触过了,双方都有意,但并没有说破,还在心照不宣的考察期。

平日里闹出点绯闻来也就罢了,若是在这档口出了什么事,对方难免会觉得封家诚意不足,说不定好端端的亲事就黄了。

尤其是这位祖母性格强势,被人因为这种理由拒绝,恐怕会十分生气,到时候不仅是他,连父亲都会吃挂落。

鱼丽并不知道封遥是出于什么缘故才要来和她道歉,但不管怎么样,这都让她对封遥加了印象分:“他对不起我,为什么是你来道歉?”

“你并不想见到他,不是吗?”封遥反问。那天鱼丽看到他那么大反应,显然还存有心理阴影。

鱼丽并没有被他蒙蔽:“噢,我从不知道封逸是这么贴心的人,这个道歉,我不接受。”

“鱼小姐,有什么我们能做到的,你尽管提。”

鱼丽眨了眨眼,舌尖一卷,将小勺子里的一大口布丁卷进口中,她嘴巴小,又贪心吃了一大口,有一丝雪白的布丁溢出嘴角,封遥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殷红的唇角上,喉咙突然一紧。

他的神色变化没有逃过鱼丽的眼睛,她对这样的目光感到深深厌恶,但一直以来的小心谨慎让她隐藏了不悦的表情,平淡地反问:“不是应该你们展现一下道歉的诚心吗?”

封遥垂下目光,定了定神:“我听说鱼小姐父母已经不在了,女孩子要嫁人,总归要一些体面的嫁妆…”

他话还没有说完,鱼丽柳眉一竖,呵斥道:“用钱摆平,当我妓女?”

封遥见她发怒,脱口就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们真的有心,请他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鱼丽站了起来,抿了抿唇,“还有,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永不。”

说完,她拎起面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封遥想开口说什么,可鼻端无故闻见一股香气,那股香气十分顽固,虽然只有一丝一缕,但在如此馥郁的面包香气中脱颖而出,钻进他的鼻腔里。

这一刹那,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弟弟会对她这般不择手段了。

有些女人,就是美得让人想要占有,若是得不到,这一辈子都心心念念不能忘怀,他不过和她见过两面,知道是弟弟喜欢的女人,可还是心猿意马了一瞬,真是可怕。

鱼丽并不知晓自己好端端的又背了个锅,不过她就算知道,也不会太过奇怪,这样的想法,古已有之。

昏君为何误国?当然是有妖姬作祟,谁叫她长得美想让人掠夺呢?谁叫她那么极品让人夜夜春宵呢?

一个女人如果美到令男人想入非非,就是原罪。

男人?男人有什么错?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男人是个孩子,永远都长不大,都是外面的坏女人勾坏了他。

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想法并不是男人的专属,有些女人,也那么想。

第72章 吓人

鱼丽愤而出门, 再度没长心横穿马路,幸亏这次没有车开过, 她平平安安回到了游园。

谁知, 她刚刚坐下, 就看见裴瑾来了, 她正要说话, 眼角的余光就瞄到了他手里提着的纸袋, 有点眼熟。

于是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提着的袋子,顿时僵住了。

同一家, 并且,她还闻到了热气腾腾的香味, 显然也是刚买的。

也就是说…鱼丽偷偷瞄了裴瑾一眼,心里突然有点慌。

可裴瑾太沉得住气了, 比她老辣太多,若无其事地和她说话,还拉着她去房间里转了一圈,商定哪里做卧室,哪里做书房。

鱼丽本来很有兴趣的,但现在心里就觉得莫名的害怕,裴瑾说什么她都点头:“听你的。”

裴瑾看这不是办法,笑了笑说:“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

鱼丽更乖了:“我都听你的。”

等回到了家里, 鱼丽更是破天荒地削了一个苹果,还给切成小块端到他面前:“吃苹果吗?”

裴瑾瞥她一眼:“你喂我吃?”

“噢。”鱼丽用签字扎了一块苹果,真的喂到他嘴边。

裴瑾就没有得到过鱼丽这样殷勤备至的伺候, 试探着咬了一口,鱼丽又问:“还要吗?”

“唔,看你怎么喂了。”裴瑾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鱼丽秒懂,低头给自己塞了一块苹果,含着喂到他嘴边,裴瑾顺势吃了,又吻了她一会儿,这才问:“知道错了吗?”

鱼丽点头:“我不该…”她卡住了,不该什么呢,不该和封遥说话?

正纠结着,裴瑾已经捏着她的脸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过马路要遵守交通规则?有没有说过?”

鱼丽:“…”咦???

“你不会死,但是会痛吧?”裴瑾道,“就算你不在意,别人呢,你横穿马路,司机看到你肯定要急刹车,这就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了,几辆车一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丽娘?你有没有在听?”

鱼丽一抬头,就看到裴瑾罕见地皱起了眉头,她连忙说:“我听到了。”

“你要记住。”裴瑾叹气,“乱穿马路,不遵守交通规则,不仅仅是对你的生命不负责,更是对其他人的不负责。”

鱼丽吐了吐舌头:“知道了,臭书生,吓我。”

“我没吓你,是你自己吓自己了吧。”裴瑾悠悠道,“怕我因为你和封遥说话就生气?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种人。”

鱼丽讪讪:“那个,我…”她这次真的是词穷了,抱住他的胳膊晃一晃,“裴瑾。”

“我伤心了。”裴瑾眼眸幽深,“我非常非常伤心。”

鱼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拉着他的手:“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的观念还没有扭过来,我吓到了。”

裴瑾看她眼眶都红了,不敢再说,握住她的手道:“丽娘,你要记得,你是一个独立的人,就算我们结婚了,也依然如此,你有交朋友的权利,同性异性都是一样的,只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我不会生气,你也要信任我,好吗?”

鱼丽点了点头,认真说:“我记得了。”

裴瑾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说实在的,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

“封遥和封逸那么像,你怎么能确定肖臣的转世会是封逸,而不是封遥呢?”

鱼丽:“…”好像,也有道理?

“如果,肖臣的转世其实是封遥呢?”裴瑾问,“怎么办?”

封遥?鱼丽稍稍思考了一下就否认了这个可能性,虽然当初是凭借照片觉得封逸是肖臣的转世,但后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才是她确认的凭据,那种感觉…一模一样,可要说是哪里一样,却说不上来。

她不会认错。不过,不能这样回答裴瑾,鱼丽很狡猾地说:“不怎么办,我现在觉得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肖臣,转世是封遥也好,封逸也罢,随便了。”

她把头靠在裴瑾肩上,“毕竟我马上要做裴太太了。”

“嗯。”笑意攀上裴瑾的眉角眼梢,他故作淡然,“那就好。”

鱼丽这才反应过来,稀奇地抬起头:“你是不是吃醋了?”

“是啊。”裴瑾承认地很爽快,“我也有危机意识嘛。”

鱼丽脸颊微红:“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紧张你好不好。”裴瑾顺手把手机摸过来,“说起这个,看看日子,该把日子定下来了。”

裴瑾圈出来的黄道吉日有三个,分别在12月、1月、3月。

鱼丽想了半天,说:“1月吧,正好要放寒假了,12月要准备期末考,我不能分心,3月就要开学了。”

“听你的。”裴瑾在日子上画了个圈,“嫁衣大概这个月月底就能做好了,你去试试,我就不去了。”

他还是要等到迎亲那天再看到她凤冠霞帔的样子比较好。

鱼丽点点头,好奇地问:“你给我做了嫁衣,难道还打算八抬大轿迎我过门?”

“咳,没有。”裴瑾清了清嗓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噢,对了,拜堂成亲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真相,我告诉其他人我们是去订婚的,等到两年后结婚再宴请宾客。”

鱼丽倒吸一口冷气:“…我还要再嫁一次?”

“你嫌麻烦也可以不办,反正以后换身份结婚随时都可以。”裴瑾对此无所谓,他和鱼丽有执念的是这一次的婚礼,以后不知道会办多少次,或许可以把世界各地的婚俗都体会一遍,“但是,这次结婚,是你和我的事。”

鱼丽也觉得有道理,她某天放学回来的时候见过一对结婚的新人,新娘居然穿了一身白,虽然裴瑾说这是现代的习俗,白色婚纱代表纯洁,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吃不消。

不过,考虑到现在情况大有不同,她穿凤冠霞帔,说不定也会吓到别人,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2个多月。”裴瑾算算日子,“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鱼丽:“…”

然而,在他们结婚之前,发生了另一件事。

周世文重伤住院。

这个消息还是徐贞打电话来和裴瑾说的,一开始还绷得住,只是说:“裴教授,我和你说一声,那个入室抢劫的犯人抓到了。”

那会儿都快十二点了,裴瑾原本已经打算睡觉,听见这个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个案子他一开始出过点力,以徐贞的尿性,案子一破就会给他打电话报喜,也不管是半夜还是清早,他都习惯了。

所以,那时裴瑾就只是随口应了声:“那就好。”刚想挂电话,就听见那边的背景音不大对,听起来像是在医院,顺口就问了句,“你在医院,受伤了?”

然后徐贞就绷不住哭了,撕心裂肺:“不是我,是师父,他为了救我…”

裴瑾的心提了起来,心想,该不是殉职了吧?那头徐贞就继续哭,“受了伤,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裴瑾:“…”他想了想,周世文怎么也算是他在常青市的朋友了,理应去看看,就说,“别哭了,我过来看看,哪个医院?”

徐贞就报了地址。

“我马上来。”裴瑾挂了电话,伸手把鱼丽的耳机拽了下来,“周世文受伤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鱼丽正在练习英语听力,茫然了一瞬才反应过了:“噢,还回来吗?”

“看情况吧。”裴瑾起身重新去换衣服,“你早点睡,不许玩手机,明天还要上课呢。”

“知道了,我听完这个单元的课文就睡。”鱼丽十分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听完,英语听力真的太催眠了。

裴瑾出了门,夜里车辆少,他把速度飙到临界点,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然而,当他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目睹了一出闹剧。

原本,徐贞和同事老李一起在门口等着,她神思恍惚,也就没看见一对中年夫妇疾奔而来,倒是老李认识,赶紧迎了上去:“叔、婶,你们来了。”

“世文,世文怎么样了?”周母急切地问,“没事吧?”

老李说:“还在动手术。”

周父倒还冷静一点,儿子当警察,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问:“怎么回事,很凶险吗?”

“是、是我…”徐贞的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是为了救我才…”

周母原本以为是抓犯人才受的伤,儿子选择这份工作,她再不满意,也无可奈何,谁知徐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心疼儿子的周母怒火中烧,尤其徐贞今天是便衣,更是想不到她会是个警察,因此,情急之下,她扬起手,啪一下甩了徐贞一个耳光:“哪里来的狐狸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徐贞彻底懵逼。

倒是老李反应快,赶紧解释:“婶子误会了,这不是…哎,这是我们局里的小徐,世文带的徒弟,是同事,同事。”

周母闻言,心里略有后悔,可嘴上不肯承认,还要数落说:“女孩子家家,当什么警察?要我儿子护着你,你这警察,就是当来拖后腿的?”

这话说得就很难听了,徐贞眼圈更红了,可周世文的确是为着她才受的伤,她也不能辩解,只能默默听着。

幸亏周父拉了一把妻子,才让她闭嘴。

眼看气氛要尴尬,裴瑾清了清嗓子:“徐贞?”

“裴教授。”徐贞立刻擦了擦脸,挤出一个笑容,“你来了,师父还没出来。”

裴瑾和周家夫妇略略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这才问:“伤得重吗?”

徐贞难过地点了点头:“两处枪伤,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腹部,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自制了土枪。”

“不会有事的。”裴瑾安慰她。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就熄了。

医生出来公布了消息,虽然伤势挺严重,但经过抢救,性命算是保下了。徐贞顿时破涕为笑,刚想跟过去,周母狠狠瞪了她一眼,徐贞就站住了。

裴瑾见了,心里叹了口气,对她说:“来,和我说说,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

他递了台阶,徐贞也就顺势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喃喃道:“昨天下午,我们就接到线报,找到了嫌疑人的踪迹…”

说起来,这不是什么惊天大案,反正是上不了什么全国几大凶案的,这毕竟是少数,然而,就算是普通的命案也绝不能小觑。

这是一起入室抢劫的案子,瞄准的是一位独居的女白领,也不知道是故意趁着她在家还是怎么样,反正不仅抢劫了财物,还先奸后杀,场面十分血腥。

更可怕的是,根据事后的调查,发现这名嫌疑人曾经屡次跟踪受害者。

徐贞轻轻道:“裴教授,你都不敢想,那个人不止一次跟在她后面了,好几次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两个人还在小区门口打过照面。”

顿了顿,她才说,“你更想不到的是,那个人,是她前男友的表弟。”

那个女白领交过一个男朋友,两个人在大学里认识的,毕业后就同居了一段日子,大约小半年前,前男友的表弟过来城里,她还张罗着招待了人家。

当时还没有什么,可过了几个月,等那表弟缺钱的时候,就突然想到了她。

“你看他的人人,晒新球鞋,晒iPhone,谁能想得到他缺钱?可实际上,这些钱他都是从贷款软件上借的,全都借遍了,拆了西墙补东墙,债台高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人劫财,噢,不,”徐贞嘲讽道,“还劫了个色,裴教授你不知道吧,外面都传是先奸后杀,其实不是,是奸尸。”

裴瑾:“…”

第73章 偏心

“就这么个人, 还学人自制土枪。”徐贞说起来都牙痒痒, “还他妈给他做成了,要是我师父有个好歹…哼, 算他死得痛快!”

今天下午他们得到嫌疑人的踪迹后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准备观察一下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实施抓捕。

然而,这小子能靠着网上查来的资料做成土枪,可见还是有几分聪明的,他一发现不对,先沉住气没有妄动, 进了一家小超市,直接从后门跑了。

正巧,那个时候进超市盯着的是徐贞, 比起几个胡子邋遢体格健壮的男人, 她暴露得可能性小了很多,也是徐贞机灵, 一早就发现不对,他一跑, 徐贞就追了上去。

她虽然是女流,可到底是警校里摔打出来的, 没过多久,嫌疑人就被她堵在了一个死胡同了。

“把手举起来, 靠墙站好。”徐贞拿枪指着他。

嫌疑人慢慢侧过身,把手放在了墙上,这个举动迷惑了徐贞, 她把枪塞回枪套里,正要拿手铐把人铐住,嫌疑人就从衣袋里掏出了枪。

幸亏周世文就在她后面,眼看不对劲,立刻把徐贞往旁边一扑,徐贞人没事,他被打中了两枪。

虽然距离很近,可好在土枪没准头,周世文才逃过一劫。

当然了,嫌疑人被反应过来的徐贞一枪打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照理说,应该会有强烈的不适,就算知道这是形势所逼,也会有心理问题,可徐贞一看见周世文受伤,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只恨对方死得太痛快!

“如果师父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徐贞说着说着,眼眶里又全是眼泪了。

裴瑾琢磨了一下刚才那周家夫妻的态度,还是没问徐贞对周世文是个什么想法,毕竟刚才这一出也算不上是多愉快,他干脆也不提:“这样,今天也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你今天一天也够呛的。”

徐贞一口否决:“不,我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