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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回去看到房间干干净净的样子,就知道她来过了。

不用几次,他也学会了,只不过徐贞是女孩,总比他细心一点,还有徐贞的母亲也会来帮忙收拾,活儿少多了。

周世文正想着要不要去趟超市买点东西,就听见门嘎达一声开了。

徐贞像一条死狗一样挪了进来,看见他,张开手臂,有气无力地说:“师父…我快死了。”

周世文快步走过去抱住她,徐贞挂在他身上:“把我丢进床上,让我睡上三天。”

然而,周世文只把她抱去了浴室,打开莲蓬头:“先洗个澡吧,吃过饭没有,我去给你买点。”

徐贞叹了口气:“煮个泡面吧,加两根香肠和一个荷包蛋。”外卖送过来起码要半个小时,她就该饿死了。

“行。”周世文的厨艺也仅限于此了。

徐贞飞快洗了个战斗澡,套了件T恤就出来了,埋头苦吃,周世文问:“案子破了?”

“啧啧,看来你还不了解你女朋友,”徐贞一口气吃完一碗面,“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你再这样,会被我追上的。”

“你才做出多少成绩,现在得意还太早了。”周世文习惯性告诫了一句。

徐贞放下筷子,微笑着问:“周世文,你说什么?”

周世文以从业十余年的经验保证,他感觉到了杀气:“呃,我是说,”他反应过来了,“干得不错。”

#论徒弟变成女朋友的后果#

徐贞这才白了他一眼:“哼。”

周世文清了清嗓子,半晌,扯开话题:“说起来,裴瑾是后天结婚?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他们好像不要伴郎也不要伴娘,大家一起吃顿饭什么的,顺便给新家暖房。”徐贞抹了抹嘴,“更搞笑的是,要结婚了,两个人都不在常青市。”

周世文点点头:“那我们当天再过去就是了。”

徐贞嗯了一声,突然问:“你觉得我们会结婚吗?”

以他们双方家庭现阶段的态度,点头同意结婚的可能性太小了,双方都不满意自家孩子找的对象。

然而,周世文回答:“我一直在为这个做准备。”他看着徐贞,“我的想法是,再过两年,我想办法调回来,到时候我们就都可以稳定了。”

他这次调职是高升,如果能再努力一下,调回常青市的话就有个不错的位置了,更加稳定,“我那个时候出差肯定会少了,我们就趁机会把孩子生了,我时间比较多,我可以带,父母也能帮一下,你可以回去继续工作。”

徐贞迅速计算了一下,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大概是30岁左右把孩子生了,生完丢给周世文,她正好经验和资历都够了,还可以努力一下,没有太多后顾之忧。

“成!”徐贞很爽快地说,“我看这样,我们不如先把证领了吧。”

周世文想了想:“那不行,一辈子就一次,还是得慎重点。”

徐贞:“…”她有时候觉得周世文过于看重这些外在的东西,可换个角度想想,未尝不是他对这份感情十分重视的缘故,也就只能互相体谅一下了。

“那随便你吧,我要睡觉了。”徐贞打了两个哈欠,自己爬去床上睡了,没一会儿,觉得旁边有人靠过来,她往那边靠一靠,很快就睡着了。

周世文这次请了三天的假,就是回来参加裴瑾的婚礼,第一天回家,第二天和徐贞出去逛了逛,第三天,他们就到了游园准备参加婚礼。

婚庆公司的大型卡车停在门口,工作人员捧着鲜花做最后的布置,徐贞和周世文在门口看了会儿,不由吐槽:“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裴教授身上秘密太多了?”

“一直都是。”

财富,能力,年纪,全都是不解之谜,但有什么关系呢?朋友就是朋友。

徐贞还是第一次来游园,立刻被这栋绮丽的别墅给惊呆了,拉着周世文逛了一圈才进去,进门看见李娲:“李助理?新娘子呢?”

李娲:“…新娘子还没有来。”

徐贞傻眼了:“哈?还没有回来?裴教授呢?”

李娲幽幽道:“新郎?他喝醉了,不知道醒没醒。”

徐贞&周世文:“…”

正说着,裴瑾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摁着额角,看到徐贞他们,先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睡过去了。”

昨天一早,他和杜谦他们就到了常青市,一看还早,就非拉着他继续喝不可,喝得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吐没吐,等他头痛欲裂地醒过来,居然已经天亮了…“对了,鱼丽呢?”

李娲:“…那个,新娘子好像还没有回来。”

裴瑾吃了一惊:“不是昨天的飞机吗?”

“是的,但是昨天我没有接到人。”李娲幽幽道,“你又喝得不省人事,呵呵。”

裴瑾:“…”他认真思考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是不是那边也喝醉误事了,“打电话了吗?”

“关机了。”

迷之沉默里,裴瑾听见杜谦大惊小怪的声音:“什么?新娘不见了?”他蹬蹬蹬跑到裴瑾面前,幸灾乐祸地问,“不会是逃婚了吧?”

裴瑾踹了他一脚:“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婵媛要和你离婚你就巴不得我也结不成婚是吧?”

要说起来,他们喝成这样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要结婚,也是因为杜谦的老婆婵媛准备和他离婚了,离婚协议直接寄到他那里,一切安排律师出面,见都不见他。

杜谦也特别奇怪,和婵媛彼此纠缠了几十年,现在婵媛想通了,要放手了,他又死活不肯签协议,不愿意离婚。

这是头一回,他们几个朋友都是劝分不劝和,可杜谦不是嚎着“我还爱着她”就是耍赖说“她折磨了我那么多年我也要奉还给她”,被他们集体鄙视还是执迷不悟。

几天下来,已经有点疯魔了。

杜谦还振振有词:“又不是我把你老婆拐跑的,是不是人没来?结婚这种大事,难道还能忘了不成?”

他说的…也很有道理。

“老板,都已经准备好了。”崔莹莹匆匆走过来,“什么时候开始?客人都到了。”

裴瑾:“…新娘好像还没有来。”

徐贞戳穿他:“哪里是好像,就是没来。”

知情人面面相觑,半晌,裴瑾说:“先按照计划来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出现了呢。”

杜谦嘴贱:“要是不出现呢?”

“宝玉啊,”裴瑾和颜悦色地说,“要是我结不了婚,我就压着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你也别想好过。”

杜谦有点怵他,讪讪道:“我…我酒后失言,我错了。”

“快去给我接待客人。”裴瑾赶紧把他打发走。

然而,走了一个杜谦,还有一个萧五,他收拾停当下来,一听新娘没来,就指着裴瑾问:“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不然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会不出现?”

裴瑾:“…看,天上飘雪了。”

“你们别欺负他了。”大乔挽着苏浮白下来,“说这句话,证明你压根不了解女人,有的是新娘子在结婚前突然害怕不想嫁了,这种心情,你们不会懂的。”

裴瑾:“…”他不觉得丽娘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害怕,这个阶段在上回拜堂前已经有过了,难道…复发了?

苏浮白最厚道:“她身边有没有什么人?先把人找到再说,大乔,我们替裴瑾招呼一下客人,把场面稳住,不然让人知道新娘子不见了,平白被人看笑话。”

大乔点了点头,叮嘱裴瑾:“有话好好说,不要急,你体谅一下,女孩子这个时候都比较害怕。”

裴瑾无可奈何,只能应下来:“知道了。”

今天来的客人不少,除了流光、绿芽和两只手的主管,还有公司的合作方,这两年里,流光异军突起,已经在业内创出名堂,与之合作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型企业,不少都是知名人物,还有常青市的一些权贵,十分热闹。

但要说来头最大,还是裴瑾从前的朋友们,崔莹莹和李娲都被吓了一跳,好些个都是荧幕上曾红极一时的明星,如今虽然年纪大了,可风华依旧,瞬间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杜谦找了个机会溜了回来,来宾里有他从前的老情人,他还是躲一躲为好,萧五笑话他:“哟,好大一只耗子,这是见了猫呢?”

“我这是为了裴瑾好。”杜谦理直气壮地说,“结婚的档口,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来多不好看。”

裴瑾:“…有什么事能比新娘不见了更大?”丢脸什么的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现在在想的是,该不会丽娘反悔了吧?

这两年里,他们的感情一直不错,用如胶似漆蜜里调油来形容也不夸张…鱼丽没有道理会逃婚啊?

难道,这次去旅游碰见了真爱,天雷勾动地火,顿时找到真爱了?不至于吧…不会吧…他有那么糟吗?

他越想越心惊肉跳,狐朋狗友居然还在出馊主意,杜谦怂恿他:“要不这样吧,我看有好几个以前挺喜欢你的,新娘要是不来,你随便拉一个结婚吧。”

萧五气得要打他:“你没完了是吧。”

杜谦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盼着裴瑾不好呢?万一呢,新娘现在不见了,你们说一会儿到点了人还没有出现,怎么办?怎么收场?”

萧五一听,杜谦这话虽然不好听,可很有道理,新娘现在莫名其妙失踪了,要是一会儿还不出现,怎么和来宾交代?

裴瑾回过神来,想想说:“那就说我被甩了。”然后再把人找回来。

“甩你个鬼啊!”杜谦说,“你快想想,人会去哪儿?还不让人去找?”

裴瑾:“…我知道我还会在这里吗?”他知道他就去找了!

其实他第一反应是封逸又闹幺蛾子了,可仔细想想不大可能,两年时间,天羽易主,他成为最大股东,而封家拿着卖掉股份的钱转向其他行业,封家兄弟常年在国外,已经很久没有回国了,而且封逸在那件事后没多久就和柳巧仪安排的名门闺秀结了婚。

婚都结了,现在掳走鱼丽有什么意义?何况当初看起来是真的死心了。

鱼丽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第92章 新娘

鱼丽:妈蛋记错时间了!

她记得要调时差, 但是忘记要加一天!所以当她以为是结婚前一天的飞机时, 其实已经是当天了。

她上了飞机才发现这个问题,绝望地等到飞机降落后,连行李也不拿, 直奔出口打车,然而,机场排队打车的人一向多得让人绝望,鱼丽等了三分钟,忍无可忍, 想要打电话叫人来接, 可偏偏手机早就没电了。

正当她急得都要哭出来的时候, 听见有人叫她:“鱼丽。”

一扭头,居然是封逸。

自从那晚以后, 鱼丽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两年过去了,封逸看起来比过去更加冷峻, 也更加沉默了。

鱼丽很想当做没看见他,但他已经走了过来:“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他看了看排成长龙的队伍, 不由皱眉, “裴瑾怎么没来接你?”

鱼丽:“…因为我记错了日子。”

“我送你吧。”他说, “顺路。”

“不用。”

封逸冷笑道:“拉倒吧, 今天不是你们结婚?”

鱼丽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稍稍后退了半步,如果封逸这个节骨眼弄出点什么幺蛾子来,她可就真的结不了婚了。

“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裴瑾是天羽的股东,就算我已经走了,也总有两个老熟人,知道很稀奇吗?”封逸抿了抿唇,看她防备的样子,心烦意乱,“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是故意在这里等着你要把你劫走?”

鱼丽没说话。

封逸道:“不上车随便你,你再等一个小时打车走吧。”他转身走回车上,眼看鱼丽真的没有跟过来,愈发烦躁,坐在他身边的妻子看了鱼丽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那个不是你朋友吗?要不要捎她一程?”

封逸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有些爱,一生一世,只能给一次,哪怕她弃如敝履,哪怕永不可得,他也如同飞蛾扑火,再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枕边人无所谓谁,心上人永远只有一个。

心里有着她,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悲,都牵动着他的心神,就算是理智知道不该再去自讨没趣,可感情总归先一步替他做了决定。

当封逸切切实实明白到这一点时,他已经踩下了刹车,原本朝出口的车头调转方向,重新开回到她身边:“上来,我送你去。”

鱼丽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说了不用了…”话音未落,封逸猛地一敲方向盘,冷冷道,“我要是耍花样,就让我出车祸不得好死,你满意了吗?上来!”

原地踟蹰片刻,鱼丽拉开车门上了车:“谢谢。”

“谢?”封逸冷嘲一声,猛地踩下了油门。

坐在副驾驶的妻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你开慢点。”

“你不满意可以滚下去。”

妻子冷嘲道:“哟,真横,你那么有能耐,当初怎么要和我结婚呢?”

封逸过去从未受过这般侮辱,但想一想如今情形,不得不忍气吞声,但面孔扭曲,形如恶鬼。

鱼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表情,原以为自己会高兴,但没有,她无悲无喜。

还记得那件事发生后,裴瑾问她想要如何处理,她想了很久,终于说:“我想他尝一尝被迫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刀只有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因为种种安排,封逸心理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为了封家的未来,和一个完全不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这个女人还极其强势聪明,屡屡挟制他,偏偏现在他有求于岳家,压根不能离婚。

这种被迫和另一个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人在一起的感觉,好比是凌迟,一刀一刀都不致命,可浑身都痛,还不能一死了之,怎一个苦不堪言了得?

“阿嚏——”车里空调打得太低,鱼丽一身是汗,一受冻,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封逸抿了抿嘴角,把空调关小了一点。

妻子看见了,嘴角微动,目露讥讽,刚想说什么,封逸狠狠剜了她一眼,她挑了挑眉梢,暂且隐忍,她可不想让鱼丽看了笑话。

然而,鱼丽其实并没有注意到他们夫妻之间的眉眼官司,她的心思已经全部飘回了游园,手表上的指针滴滴答答走着,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好几分钟,鱼丽越想越郁闷,觉得今天大概真的要完蛋了。

结婚当天…新娘…不见了_(:з」∠)_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秒钟就开过一公里,可车速却越来越慢,后来干脆以龟速在挪动,鱼丽扑到椅背上:“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封逸只闻到一股暗香袭来,眼光一瞥,只见她鬓边额角全是汗,奇就奇在煞是好闻,令人心神摇曳。

好一会儿,他才说:“堵了。”他听见自己略带恶意地问,“如果真的赶不上,怎么办?”

要是结婚当天新娘不出现,裴瑾在常青市的脸可就算是丢完了,他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的。

可鱼丽听完,叹了口气:“赶不上的话,晚上结呗。”

本来定的时间是中午,如果来不及,只能改到晚上…前提是裴瑾能和她有点默契QAQ。

“非嫁他不可?”

“非他不可。”

封逸不说话了。

车子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前挪,鱼丽实在等不下去了:“谢谢你,我还是走过去吧,太慢了。”

不等封逸说话,她打开车门就跳了下来,纤细的身影在车流中挤出一条路来,很快消失不见了。

封逸沉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车内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

“别看了,人都走得没影了。”妻子笑着说,“不如,我们也去讨杯喜酒喝喝?请帖应该也发给你了吧。”

封逸冷冷道:“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她是别人的妻子,和我有什么关系?”言下之意是,只要她一直都是别人的妻子,当然同她不相干,可若是和自己的丈夫有了什么瓜葛,那就不好说了。

同一时间,游园。

原定好的婚礼时间是12点,现在已经12点32分了,新娘还是没有踪影,已经不止有一个客人好奇地询问过:“新娘是哪一位?”

在场的众多女性里,没有一位是穿着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