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一敏在王太太这个位置上做得越来越让他寒心,不是没动过离的心思,是他不想这么不负责任。

王子笑着躲开,知道他父亲是一时不忍,说,“那成,您老当我胡说,我先走了,还得开车回去,可爱生活很规律,到点儿了就得睡。爸,我先走了。”

王耀愣了下,赶紧说,“今晚就在家住吧,难道回来。”

这个家,为什么留不住儿子他当父亲的清楚,儿子从小就没在家里住过一天,一直跟着他二叔过,他对儿子的愧疚,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

王子顿了下,他似乎从来就没有意识应该在家住一晚,父亲在家的时候他是偶尔回来吃顿饭,饭后拍拍屁股就走。不是家,只是饭店。

心里突然刺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父亲,岁月的流失没有在父亲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还是他小时候的印象,那么伟岸。

“行啊。”王子故作轻松的回答,转头那一刹那眼眶很酸,湿了。

走门口的时候王子深呼吸,回头笑着说:“爸,我刚说你那事儿,你考虑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的…行行行,我打住,您早点儿休息。”

王耀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心里在叹气,要是儿子结婚后能回来住他会乐得睡不着吧。唉,他多想了,儿子怎么会回来住?这个空壳子连他都愿意回来,儿子怎会呢?

王子躺床上神游,距离上次在家睡是多久的事儿了?

快六年了吧,没记错应该有六年了。

他父亲这些年过得不容易,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个优秀的女人,为他操持家务,为他排忧解乏,做坚实的后盾。

可他父亲却不是,这一年一年的,父亲年纪渐渐有了,曾经的铁汉子开始向往家庭。王子一直很希望有个优秀的女人站在父亲身边,所以他选了赵一敏。

赵一敏从某个方面来说,是优秀的,可以说得上持家有道,对外也是进退有数,应酬上给父亲赚足了面子。

表面上看来非常不错,可他一直希望的赵一敏没有。

王子所希望的不是这个女人多精明多会做人,而是希望能有个女人真的愿意和父亲过一辈子,愿意用真心对待父亲。最主要是要能给父亲温暖,让王家像个‘家’,不只是壳子,要有温暖。

赵一敏这方面一点都没有,王子下午对可爱说那些也是他考虑到的,但更多的是从为父亲着想的角度。赵一敏这个女人,不适合再留在王家。

王子上下五千年的翻转了一遍,压抑的情绪总算光明了点儿,这时候从沉思中拔出来才发现,那小东西还在里面洗。

一看这时间,好家伙,洗快两小时了,厉害。

王子从床上弹起来,敲浴室的门,在外头喊:“庄可爱,掉几层皮了?”

可爱在里头捣鼓呢,她腰上和腿上不少的青紫,比和王子激烈过后留下的欢爱痕迹还恐怖。她皮肤太嫩了,这反应真是有点儿过头。

她把自己泡在滚烫的热水里用手揉,想把淤青揉散,痛得呲牙咧嘴,眼泪一颗跟着一颗掉。这时候没人看到,眼泪跟河流一样流得爽快。

门是反锁的,王子进不来,王子那突然出声儿吓得她一抖,赶紧慌里慌张的盯着门,等了会儿,还好是真反锁了的,他进不来。

她从水里起来,算了,不揉了,真的好痛啊。

对着外面说,“我很快出来。”

王子连着敲门,可爱随便擦了几下,把睡袍穿身上,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探出脑袋瞅人。

她漆黑的头顶一探出来,王子那手就给她拍去,恶狠狠的说:“我以为你今晚想睡里头不出来了。”

可爱摸着头揉揉,走出来然后说,“洗忘了嘛…你生气了啊?”

王子兜着她往床上走,给她搁床上手就往她衣服里头摸,可爱推着他不给。王子愣是被她推开,不高兴,撑在她上头说:“伺候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还想躲吗?”

可爱红了脸,听‘老公’两字儿很别扭,心里却又甜甜的,扭捏着想说话,王子直接压着她要开办正事儿。

可爱就不给,还挡着拦着,袍子抓得紧紧的。

“被人听见,多不好啊?”可爱脸儿红红的,扭捏说。

王子咬她的青葱指头,一根儿一根儿的吸,然后说,“咱不出声儿,不给人听见。”

可爱横他一眼儿,那能是说不出声儿就能不出声儿的嘛?反正她做不到,那时候她根本左右不了自己,声不声儿的她压根儿就控制不了。

可爱衣服还抓着,王子都来气了,给她身子扯起来,抓着她的手移开,袍子紧跟着就散了。

淤青,胸口上有,王子脸子就跟她胸口的淤青一样,恐怖得很。

三两下扯掉她的袍子,翻着她的身子,这给王子气得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跟着他妈去了。

手上一个没压制住,一巴掌拍在她小屁股上,说,“能被欺负成这样你是死的吗?”

可爱本来还委屈着,他这一巴掌又是给了力的,‘哌’一声儿脆响她眼泪几乎是同时滚出来的。

“好痛的…”她哭着喊。

王子胸口那气给堵得啊,差点儿就噎死了他。朝她背上的淤青按去,给劲儿的揉,粗声儿狠狠的说:“痛死你得了,省得我看着碍眼!”

“痛…王子好痛…王子…”可爱痛得眼泪直滚,就跟砧板上受死的活鱼一样,被他翻转了身体按在腿上。

王子下手就不是轻的,实在太气人了,她到底几岁了啊,还能被人欺负成这样?

可爱痛得身子直抽抽,想要回头看,手也去抓他的手不给按,痛,太痛了,这就是凌迟,得劲儿的痛,痛得她小拳头都捏不起来,只能大哭。

王子也是下了几下重手就不忍心了,毕竟怒气走了心就狠不下来。

给她挪床上趴着,他下床去那跌打膏药。可爱那股子疼劲儿没过,神经还在痛楚的麻痹中,看他走了,有气无力的喊:“王子不要走…”

王子顿了下脚,头也没回的走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又铁青着脸回来。可爱脸上眼泪一把一把的,看他回来又哭又笑。

王子冷着脸横了她一眼儿,她自己低着头嘤嘤的啜泣。

王子手上抹了药膏在掌心中搓散,搓热然后按在她青紫的地方揉,可爱那疼劲儿刚过这又来了,咬着枕头疼得满头大汗,全身都在发抖。

那就跟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她的肉一样,几乎是把她生生撕碎了成块儿。

终于完了后可爱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气儿都只剩出的,她想着能好好休息了,可王子这还没完呢,拉着她坐起来,掌住他肩说:“怎么回事儿给我仔仔细细的说清楚,要是敢有隐瞒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爱觉得他太凶,扁着嘴不理人。王子来气,手朝她胸前抓去,狠着声儿说:“不说,成啊,那继续做正事儿。”

可爱一听‘哇’地一声哭出来,她恨死现在的他了,她都痛成这样了他还想着那事儿,委屈死了。

“说不说?”王子挤着她的胸再问。

可爱狠狠的瞪着他,终究敌不过他,断断续续的把事儿都说了,一点儿没落下。

王子听着她说,把她抱怀里,手搁她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

她说完了后怯生生的问他,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王子气得够呛,咬着牙嘣出几字儿来,“没错,你做得很对,太对了!”

他是气毒了又补了句:“就这样,以后有人再打你就站好了给他打,他打了你左脸你还要乖乖儿的递上右脸给他打,这样你才不吃亏。不要想着还手,也不要再跑,就给他们打,打死就算了。”

可爱一听那眼泪滚得跟什么似地,抱着他脖子说自己错了,哭得一抽一抽的,伤心极了。

她多想听他句安慰,可他偏就不出声儿了,让她哭。

可爱哭够了嗓子也哭哑了,轻轻的抽泣,眼睛眯啊眯的,是想睡了。王子垂眼看了她一下,给她提起来坐着,捏着她下巴问:“知道错了?”

可爱睁开眼可怜巴巴的‘嗯’了声儿,王子又接着问:“以后再遇这事儿了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她摇头,那都是给吓慌了,她不知道。

王子叹气,这丫头就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掌着她的脸,说:“听着庄可爱,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自己打不过就抄手边儿东西,只要搬得动的随便砸,别怕砸坏了人,就是砸死了老公都给你顶着。记清楚了没有?”

她迟疑的点头,打不过怎么办啊?

“打不过知道没做吗?”

她立马摇头,王子说,“两种方式,第一,打110,喊警察来解决。第二,说你父亲和你姥爷的名字,或者说你老公和未来公公的名字,记住没有?”

第一个不好,她不敢喊警察,第二个好,她用力的点头。

王子那心啊,这晚上几度停止跳动,这眼下总算心律正常,能正常呼吸了,抱着她倒头睡。

她睡觉不老实,老踢被子,他现在晚上都是把她身子锁在怀里,胳膊腿儿一点儿不给动,晚上睡的时候是什么姿势早起还是那样。这些日子下来,总算安静了不少。

爱的方程式一

事儿在王家告一段路,可杨柳那边没完呢,隔天杨柳就讨巧着说要给可爱当面道歉,约可爱出去。

可爱挂了电话就一直在想,她要不要出去。要不要出去呢?

王子回来的时候她还在想,看到王子进屋,她小眼神儿一瞅一瞅的,顿了下立马跳起来朝王子跑去,王子换鞋呢,她直接挂他背上,手抱着他手臂。王子空着的那手扒拉了她一下,说:“远着点,有味儿。”

可爱没觉得,抱他手臂说,“王子,你的前女友约我出去呢,说要给我道歉,我去不去啊?”

王子换了鞋往洗手间走,边说,“去,为什么不去?”

可爱跟着他走,边迟疑的说,“可是,我有点害怕…你陪去我好不好?”

王子漂亮的双手从水里起来,在墙上挂的毛巾上擦了几下,说,“我上班,正事儿。杨柳你能应付的,我看好你。”

可爱耸着两道眉不甘心,他看好她,可她没底气啊。她怕那个杨柳再推她怎么办?

晚上我被窝里时,王子一点一点说,杨柳约可爱就无非一种可能,示好,以道歉为名示好。

可爱仔仔细细的记着,再赴战场已经胸有成竹。

次日上午十点左右,可爱到了杨柳约的咖啡厅。在她鼓足勇气进去后王子从一边的门进了咖啡厅,在她们斜角的位置‘观战’。

他很清楚杨柳不会在再动手,可知道是一回事儿担心又是另一回事儿,还是来了。

“你好啊,如果因那天的事儿你没有必要道歉,我先生说了,我是大家出身,这些小事儿不用再计较,还说要以德报怨。”可爱笑得甜甜的,对服务生说了句‘拿铁’后对杨柳说。

她眼神可劲儿干净了,声音脆生生的很动听,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杨柳那气儿当下就没顺利提上来,这小丫头,才几天啊,怎么跟那天那不一样了?她那话儿都还没出口呢,倒让这小丫头先给了下马威。

别的好说,主要是可爱那句‘先生’让她上火。

杨柳今天的目的就是表现她的真诚来的,庄家的小姐,她对庄家不是很清楚,她姨妈也只反复说了庄家多有多有,让她拿出诚意来,别的没说。她姨妈让她千万好生道歉,可她心里有自己的注意,凭什么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道歉?

她是道歉来的,可要她怎么低声下气,那她不干。她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可她生来也不是就能低头的。杨柳也有自己的傲气,再说现在满大街都是豪门,万一那什么庄家的小姐是假的呢,她可不能容忍这一下就被人踩脚底了。

“是是是,庄小姐是大家出身,可你们大家的教育还真是令我们平民望尘莫及呢。庄小姐才十八不到吧,要说这正经人家的好女孩儿这个年岁可都是在学校乖乖念书呢,庄小姐家…啧啧,真是超前…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庄小姐的父母也是早恋过来的,才会对你这么纵容吧?”杨柳自认为优雅的用匙子搅了下杯里的咖啡,然后端起来喝了口,再轻轻的搁桌上。

可爱那脸色僵了,那笑眼看着就要一起僵了。

杨柳毕竟出身社会多少年了,以前刚做模特的时候新人受的排挤可不少,可杨柳愣是没让挤兑她的人好过。她当然熟识各种讨巧又伤心的话,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儿的话,对付这小丫头,她还是搓搓有余的。

可爱搅着杯里的拿铁,长长的眼睫毛搭在眼睑上,心里一遍一遍念着‘我不生气’。

好一会儿她尝了口咖啡,加糖了的,还苦。

皱皱眉,然后抬眼看着杨柳说:“我爸爸和我妈妈不是早恋,我爸爸追我妈妈的时候我妈妈已经大学快毕业了,他们恋爱七年才结婚的,他们感情很好哦。我和我先生的感情也会像我爸爸妈妈一样,哦,我先生说了,我们会先订婚,等我再过两年就结婚,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哦。”

杨柳有点儿破功,谁稀得听她爸妈那点儿破事儿?杨柳这时候很想丢脏话,咬着牙忍了。

撂着头发扬起一个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微笑,看着可爱说:“是吗,只是先订婚啊?我还以为王子会直接就结婚的,看来你要小心了,我以女人的立场劝你一句,一定不要得意忘形,省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我可是和王子连日子都挑好了的,当初挑日子的时候他还信誓旦旦的对我说要给我一个豪华的婚礼,要疼爱我一辈子…唉,哪知…算了算了,这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我也没别的意思,你要小心就是,我是大度,让别的女人钻了空…唉,你可别订婚都没到你就被甩了,那时候来怨我没早给你警个醒我可就冤枉了。”

可爱终于想起来杨柳今天在学谁了,就是王子的继母,杨柳的那姨妈赵一敏。怪不得她觉得今天的杨柳很作,她那应经够迟钝了,这都让她有点儿受不了。

那是东施效颦啊,东施效颦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效仿得好,没人说你,一个是效仿得不好,那后果就严重了,能恶心死人的,杨大美女还不自知呢。

可爱脸上终于没有笑了,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是不是巴不得她和王子散了啊?

这傻妞儿,脑子总算开窍了。

“王子是甩了你,那是因为你不适合他,他对你本来就没感情,他想退婚也是对你负责。”可爱这话不是王子教的,她是想告诉杨柳事实。

可这事实大家都知道,杨柳压根儿就不是奔着人家那感情去的,这傻妞儿以为自己多仁义呢,还想着要好好劝劝杨柳,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杨柳好笑的看着可爱,点头,说:“小丫头,今天是我姨妈让我来跟你道歉的,既然你说那天的事儿你不放在心上那我就当任务完成了。再有,不要以为你是什么贵族的小姐,我就会眼巴巴儿的听你指使。你在我眼里就是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王子看上你,那是你还嫩,新鲜,过几年,不,兴许几天他就腻了。”

杨柳起身收拾自己的包准备离开,走可爱身边停住,凑她耳边说,“没结婚,王家将来的少奶奶是谁,还不一定呢。”

说完扭着臀踩着甩尖子高跟鞋走出去,她觉得她和一个毛都长齐的臭丫头比她优势大太多了,以前是她用错了方向,都是听信她姨妈的,让她‘修身养性’,让她学修养学气质,她一门心思都扑在怎么做好豪门少奶奶上了,忽略了那个能给她这个真实身份的男人,所以让人钻了空子。

杨柳觉得,就她的能力,难道连个臭丫头都赢不了?她姨妈让她别再妄想王家少奶奶的身份,她偏不。现在她总算知道姨妈根本就无心帮她,要真有心帮她,当时就该教她怎么讨好王子,怎么和王子建立感情而不是要她学这个学那个。

她现在不想听她姨妈的了,自己的幸福是自己争取的,靠不得别人。

还是那句话,没结婚,王家未来的少奶奶是谁,那还不一定。

可爱就愣了那一下,赶紧起身去追,门口拉住杨柳说:“不准走,你约的我,你买单。”这也是她‘先生’千万交代的,最后的买单,一定不能给人占了便宜去。

可爱说完昂首挺胸外加意气风发的走出咖啡厅,后面有服务生在可爱起身追人的时候拿着单也跟着追,在杨柳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那服务生情急之下拉住杨柳的包说:“小姐请买单,二百五。”

杨柳身上那包是她缠了她姨妈两个月才给买的名牌包包,贵着呢。平时放家里的时候她妈都不给碰的,更别提像服务生这么拽着带子扯了。

甩手一巴掌给那服务生挥去,大骂着,“你他妈才二百五,知道本小姐这包多少钱…”

她骂人和出手几乎是同时的,脏话还没溜完紧跟着一声儿抓狂的尖叫:“我的包包…”

杨柳气得甩着高跟鞋使劲儿搁原地跺地板,这是怎么个情况呢?原来是她呼人巴掌的时候出了问题。想啊,人家服务生只是伺候你消费的,可不是给你当靶子的,巴掌来了当然要躲啊,可这一躲吧,手上还扯着人家大美女名牌包包的袋子呢,忘了这一茬儿,就那么往后一闪。

很好,断了。

杨柳指着那服务生气得话都不出话来,包包滑地上,杨柳狠狠儿扒开散身前的头发早忘了今天是在效仿谁,啥都不顾,对着前台大声喊:“经理,经理出来,这人扯坏了我的名牌包包,必须赔,还要给我把他开了…经理,经理…你们都听好了,我姨妈是王家的女主人,就是S市的市长都得对她恭恭敬敬,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让我姨妈把你们这破店给封了!”

那服务生原来是红街混的,说白了他就是听着威胁的话长大的,这女人的话比起他在红街讨生活的时候差远了。起先他是觉得挺抱歉的,可一听这女人竟然这么横,什么也不说了,什么王家不王家他不怕,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站得直。

还封店,政府是你家开的?太逗了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那经理和值班的组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杨柳指着那服务生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那经理和组长脸都歪了。

这年头还能见到这么彪悍的极品女人,不容易了。

围观的人何其多,能在这个上班的点儿上来这儿喝咖啡打发时间的绝大部分都是待业在家或者本身就是无聊人士的人。这年头这日子因为没事儿发生,大把的人就跟闹‘饥荒’似的无聊到啃脚趾甲来打发时间。

瞧瞧吧,发生今天这事儿多不容易?店里头的人立马蜂拥过去了,不管是穿得多优雅、多华丽、多婉约的人,都一个劲儿的往那边儿挤。

里头煮咖啡的小妹那咖啡都不要了,挡不住瞧热闹的心撒丫子往外头跑。那记账的姑娘手一抖连着输错几个数字,索性账也不管了,踮着脚瞧呢。

经理歪着脸问那服务生:“你为什么要扯这位客人的包?”

那服务生说,“怕她不结账,她这都要出门了,情急下才扯的。”

那组长说,“扯哪儿不好你扯她包?”扫了眼地上那包,确实是名牌。

那服务生脸抽了下,说,“不扯包扯哪里?那这位美女就改喊流氓了。”

经理连忙点头,现在女同志对这可防得紧了,以这极品来说,没准儿这小伙儿就碰一下就会被她告强奸。

杨柳大声儿说:“别想扯开话题,我这包七万买的,今天才背出来,必须赔,少一分都不行。”

王子搁人群后兴怏怏的走了,真没多大个意思,他这时间花得不值。

那服务生也硬,咬死了不赔,不是那女人先动手,他能扯断带子?大不了报警,反正有监控,调出带子来谁是谁非一清二楚。

那经理头疼得很,王家他还能不知道啊?想劝着店里这小子赔,可那小子死活不肯,经理连着叹气,松了几次领带透气。总不能他给赔吧?七万啊,不赔。

最后那经理说,“报警吧,我相信警方会给你们公道的。”

那小伙儿一脸的坦然,杨柳当下就一口答应,紧跟着报了警。

没多久杨柳和那小伙儿被警察带走了,杨柳那端儿坐得稳稳当当的,电话直接给她姨妈挂过去,那话说得轻松得很,她说:“姨妈,我被个无赖惹上了,这要去警局,你赶紧帮我打个电话,让警局的局长帮我把这事儿平了。”

赵一敏那边陪着王耀刚喝完早茶准备往家走,看是杨柳打来的电话以为是跟她报告和庄家小丫头的进展,想着这接不合适。想挂,王耀扫了她一眼儿,赵一敏赶紧接了。她这时候不接,那就不等于有事儿瞒着王耀?

可赵一敏这一听杨柳那话,气儿都不打一处儿来,直接对着电话说了句,“你以为警局局长是我儿子吗?”

挂了。

那话简直都不能听,还警局局长,杨柳要不是站在是她娘家人的份上,她管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可爱回家了心里一直不怎么高兴,王子说她一定是完胜而归的,可好像她并没有讨得什么好。

她想着,要不再练练,下次她再约?

嗯,似乎这可行,等晚上王子回来她得跟他好好儿商量。

她觉得这就像玩儿游戏一样,王子就是她师傅,她现在觉得挺有趣。

王幻一家回国是先到的S市,他们回国的目的就是参加王子婚礼的可这临时又取消了,一家人那航班都订了还是只能回来。

再来是王飞正好赶上暑假了,庄千美那意思是想让王飞去她大哥公司实习做点儿事先,明年毕业后也就能顺理成章的进她大哥的公司。

庄千美是看白了王家的,王家一分一毫不是留给王子的?王家老人口头上是说拿王幻当亲生的养,可她看来那话儿也就是说出来给人听了个响儿,实际的什么也没有。

她儿子将来的前途还得靠她大哥,王家是没一时靠得住的。

庄千美就觉得王家有点儿忘恩负义,想当年王幻带王子的时候还是个学生,王子就是她老公手把手带大的,王子就算是喊王幻一声‘爸’那都不为过。

别看这王耀当初对王幻说得多好多好,现在呢?屁都没一个,还指望王家?再跟二傻子一样指望着王家她儿子前途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