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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陵听着这句话,微微一怔。

冷瑟瑟也不多说,将那块手帕搭在一边,自己站了起来道:“总之,你现在不能死。”

“哈……”任陵本以为冷瑟瑟会说许多道理谁知冷瑟瑟站起来,面色凝重的样子,却只说了这么一句更像是气话的话。

“任大侠醒了?”门口传来了方小安的生意,冷瑟瑟抬眸看去,轻轻点了点头。冷瑟瑟只顾着看方小安,却没有发现任陵眼中一闪而逝的讶异。

看见方小安拿了一块抹布走进了房间,冷瑟瑟想了想才道:“胖子安,你先看着任陵,我去看看丁越的药煎好了没。”

方小安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冷瑟瑟这一去很快便会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还冒着热气。将药端了放在一旁的桌上,冷瑟瑟向方小安道:“胖子安,你扶他起来喂药。”

“嗯。”方小安应了一声,上前将任陵小心的扶了起来,让他靠着床头坐起来。

冷瑟瑟见方小安将任陵扶起之后才又将药端起来,坐到了床边,舀了一勺药起来放到任陵的唇边,低声道:“有点烫,所以还是一勺一勺的喝吧。”

“这……姑娘,这……”任陵一脸为难的样子,虽是重伤在身,仍是别扭的将头扭到了一旁。

冷瑟瑟微微挑眉,随即会意他是不想要女子为他喂药。所以冷瑟瑟又将药递到了一旁方小安的手上,自己则站起来在旁边的桌旁坐下:“那么好吧,胖子安你来喂他。”

方小安接过药碗,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任陵的床前坐了下来,他这一坐……整个床似乎都陷进去了半截。

冷瑟瑟假装没有看到,径自向任陵问道:“为什么不努力活下去?”她可不相信,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和方小安一样热爱自杀。

而任陵听到冷瑟瑟的这个问题,脸上的苦笑之意却更浓了。有些不自在的被方小安喂着药,任陵轻叹了一声才道:“姑娘你……有兴趣听我说故事吗?”趁他现在还能够开口。

冷瑟瑟本以为他不会说出原因,却没有想到任陵这般配合,于是她点头道:“你说。”

任陵苍白的笑笑:“我不想活下去,因为我若是活下去,那么我最重视的那个人,便不能够活下去了。”他这句话一出口,冷瑟瑟忍不住垂下头来,不去看他。

她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也许只是不忍心见到任陵此刻面上的表情。因为听到任陵这般说,便知晓他定是有着让人无奈的理由。

果然,任陵很快继续说道:“我不过就是……求而不得,所以只能成全而已。”任陵的目中满是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冷瑟瑟或许懂了,又或许其实不懂,她只是颔首,不语。

方小安默默地为任陵喂着药,什么也不说。

任陵慢慢的讲了自己的事情,冷瑟瑟没有想到他会就这般讲出来,也许就连任陵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般讲出自己的故事。任陵所讲的故事很简单,便是如同那些说书人每天讲的江湖故事一般,青梅竹马的姑娘爱上了别的男子,任陵为了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便在大婚当日逃了婚,还抢了门派里面很重要的东西逃了,让所有人都以为是他的错,从而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追杀他上面,忽略掉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任陵说,等到那些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死了,而他所喜欢的那个姑娘,应该也已经同她所真心喜欢的男子在一起了。即使是在武林之中,大家不拘小节,那姑娘背着他同别的人在一起,若是被发现了也该是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但是他这般做了,便没有人会知道,她在他逃婚之前,其实已经同别的男子在一起了。

他说得平平淡淡,冷瑟瑟听着却觉出了一丝心酸。

任陵在旁人看来是个风光的大侠,表现得却是那般笨拙。他绝对有更多的办法,成全那两个人,然而他却用了最笨的办法,用自己的声誉,还有性命,去成全两个人。

这般的人,平日里听着说书人说起来,冷瑟瑟总是会觉得他特别的蠢,但是此刻,面对着任陵,这一个字却无论如何也骂不下去了。

任陵说完这些,很快便又陷入了昏迷,冷瑟瑟看着方小安,良久以后突然转身下了楼去。

方小安原本没有什么表情,在看到冷瑟瑟突然转身下楼之后,终是轻叹了一声。

大夫走之前说,任陵的身体,应是撑不到明天了。

第18章 煨(三)

方小安没有猜错,冷瑟瑟的确是躲进了厨房里面。

走进厨房,方小安看着冷瑟瑟面前的一堆空酒坛,又看着冷瑟瑟放在酒坛上面的手,微微皱眉。似乎是犹豫了片刻,直到冷瑟瑟想要在一次拿起酒坛倒酒的时候,方小安伸手按住了酒坛。

冷瑟瑟微微用力,却没有能从方小安的手里面抢过酒坛,她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方小安,声音有些沉闷的道:“你不在上面照顾任陵吗?他现在……”

“他昏过去了。”方小安低声道。

冷瑟瑟不说话,看着方小安的眼睛,这个时候犹为清澈。他们因为任陵的事情而折腾了一整天,此时都已经是晚上了,冷瑟瑟没了吃饭的心情,便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喝酒。这个时候,看着方小安在灯下的眼睛,冷瑟瑟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睛好似可以看进人的心里。

所以这一刻,冷瑟瑟将一直憋在心里面的话说了出来:“任陵真的是个很蠢的家伙。”

“嗯。”方小安没有反对,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在冷瑟瑟的面前坐了下来。

冷瑟瑟再次试图拿起酒坛,只是方小安的手依旧放在酒坛上面,冷瑟瑟努力了一会儿仍是放弃了。她轻笑一声,眼中却看不到任何笑意,她道:“任陵不该死的,什么江湖什么大侠我都不懂,但是任陵他不该死。”

方小安颔首,静静听着冷瑟瑟说着话。

不知道是为什么,冷瑟瑟觉得自己在方小安的面前总是守不住秘密,面对着方小安的那一双眼睛,似乎一切都秘密都想要倾诉。她没有喝醉,分明是清醒的,可她就是想要借着这些酒,将一些话说出来。

也许方小安只当她是醉了。

所以冷瑟瑟这一晚,又说了许多,说了任陵不该死,说若是真的有神医能够救得了任陵,那该有多好。她还说了自己讨厌那些江湖歪理,也说了……俞秀。

直到冷瑟瑟说得累了,才终于趴在桌子上休息,只是没休息多久,她便睡着了。方小安看着冷瑟瑟熟睡的样子,眸中某种复杂的神色一闪即逝。他站起身,离开了厨房。没过多久,他便又回到了厨房,手里面拿着一件自己的灰色外衫,然后轻轻为冷瑟瑟搭在身上。

做完这些以后,方小安才低叹一声,缓缓上楼到了任陵暂时住着的房间之外。原本同冷瑟瑟说话的时候便已经天黑了,现在两个人聊了那么久,早已是夜深人静。丁越因为早上被任陵那不停吐血的场景吓得不轻,所以早早的就回房去睡了,而冷瑟瑟此时正在楼下的厨房里面睡着,所以没有人知道方小安走进了任陵的房间。

踏进房间,方小安合上了房门,又将房间的灯点上,缓步来到了任陵的床前。

任陵的脸色此时已经呈现出一种青灰色,毫无生气,气息也弱得几乎没有。照这个情形,冷瑟瑟和丁越本应该手在任陵床前的,但是丁越胆小,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进来,而冷瑟瑟此时又被任陵的经历所触动,似乎已经暂时忘记了这回事。

所以此时,任陵的房间之中,只剩下方小安一人。

方小安在任陵的床前坐下,低声道:“任陵。”

不知是任陵并没有昏睡得太死还是巧合,方小安这句话唤出口之后不久,任陵便真的醒了过来,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方小安。方小安的面上看不出表情,任陵微微蹙眉,似乎十分难受,过了一会儿他才有力气开口:“是你……”

方小安颔首,又道:“我可以救你。”

他的这句话,让任陵的表情一僵,随即任陵哑声道:“你究竟是谁……”

“你,要我救你吗?”方小安没有理会任陵的问话,只是这般说了一句。

而这句话,也让任陵沉默了。

很久,也许是很久以后,任陵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日,冷瑟瑟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是在厨房之中。揉了揉眼睛,冷瑟瑟站起身,却发现身上披着什么,待到她认真去看的时候,那衣物却因着她的动作而滑了下去。

微微蹙眉捡起那件衣物,冷瑟瑟才发觉那件宽大的灰衣是方小安的——只有方小安的衣服会这般宽大。

皱着眉回忆了片刻,冷瑟瑟才想起来自己所遗忘的重要事情究竟是什么。

任陵。

冷瑟瑟快步走出了厨房,望着二楼任陵住的房间跑去,待到她到了门口,她才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忘记,昨日那个大夫说的话究竟是什么。任陵的身体太差,应是……撑不到第二天。

而现在,天已大亮。

自己明明知道的,却在楼下喝酒,完全忘记了这回事。冷瑟瑟一瞬之间竟觉得自己是那么残忍。

推门,也许面对的便会是任陵冰冷的身体了。

不由自主的吐了一口气,冷瑟瑟终是推开了门。

门内,竟然没有任陵。

门内是站在床边的方小安,他的身体有些臃肿,挡住了冷瑟瑟的视线,冷瑟瑟有些惶急的过去推开方小安,看着空无一人的床,茫然的道:“怎么会这样?任陵呢?”

“他……不想让人看见他死时的样子。”方小安开了口,冷瑟瑟才听出他话语中的喑哑。

方小安似乎有些疲惫,冷瑟瑟只当他是在这里受了任陵一夜,所以才会这般疲惫。只是方小安虽没有说出任陵的生死,一切却都能够猜到了。任陵说不愿意让人看见他死时的样子,那么,他便是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只是任陵那般的身体,又能到哪里去?

“你帮他离开的?”冷瑟瑟很快问道。

方小安没有否认。

冷瑟瑟是真的不理解,不理解为何方小安不是救人,而是由着他拖着那样的身体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孤独的死去。然而相对于冷瑟瑟额的反应,方小安只是淡淡的道:“他说,他不要活下去。”

所以他才由着他。

任陵的心情,也许方小安懂得,但是冷瑟瑟不懂。

冷瑟瑟听着这句话,突然抬眸道:“那么你呢?方小安。你想要活下去吗?”就连冷瑟瑟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方小安也没有想到,所以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方小安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长久的沉默,就在冷瑟瑟以为方小安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我若是生无可恋,此刻便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说完这一句话,方小安转身离开了房间。

独留冷瑟瑟,回味着这一番话。

这一天的午后,冷瑟瑟难得的拉了丁越和方小安出了客栈,来到了临仁镇外不远的一座山上。

丁越十分不解的看着冷瑟瑟一身白衣的样子,低咳一声道:“老大,你穿成这样,莫不是要祭奠那位任大侠……”

“不错。”冷瑟瑟看了丁越一眼,心里虽是有些气丁越昨日的胆小,却也不忍心骂他,所以只是低叹了一声,然后从带出来的包袱里面翻出了一块玉佩。

这玉佩是任陵被救以后,冷瑟瑟在他的包袱里面找到的,知道任陵选择自己一个人静静死去之后,她便替任陵收拾东西,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了这块玉佩。

冷瑟瑟带着方小安丁越二人,找了一处风景最佳的地方,挖了坑将玉佩埋了进去,埋的时候特地将坑挖得很深,并且用力的将泥土填紧,害怕玉佩埋得太浅了被人挖了出来。她做好这一切之后,才向身旁二人道:“我虽不了解任陵,但是他始终是在我们客栈过完最后一段日子的,我不过是……为他做点最后的什么事情罢了。”

丁越的眼睛有些湿,不知为何。他看着冷瑟瑟的动作便已经猜到了原因,只是一直未曾开口,昨日任陵说出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丁越也不在场,所以他并不知道任陵有些什么苦衷,他不过是单纯的可惜一位侠客。他想了想才道:“老大,不如我们去找人帮任大侠立一块碑吧,他生前如此风光,死得却这般……”

“我想他应是不需要的。”冷瑟瑟摇头,像是在苦笑。

任陵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冷瑟瑟猜想得到,她不过是觉得他不应该死后连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所以才将任陵的玉佩埋下来,就当是他的墓,就当这其中葬的是他的魂。

方小安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这时听到冷瑟瑟的话,不由默默转过头,看着这日午后的阳光,看着那些阳光透过绿叶洒在地上,斑驳的一片。那些斑驳覆盖在冷瑟瑟为任陵所立的冢上,有种不知名的意味。

“我们回去吧。”冷瑟瑟说。

三个人沉默的又回到了客栈,日子还是同样过,有了方小安,客栈又开始重新开门做生意,一切似乎都还和从前一样。

仿佛没有见过任陵,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一个月以后,临仁客栈迎来了一个人,一个自称想要留在临仁客栈的人。

这人是个外地来的男子,长得十分高,但是一身却瘦得皮包骨头。他一直站在客栈的外面,不知是在等着什么。冷瑟瑟一直到忙得差不多了才有空理他,她来到男子的身边,仔细的看着这名男子,男子的脸颊消瘦,眼窝有些凹陷,看起来十分憔悴,但是一双眼睛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

男子见冷瑟瑟走了过来,回头向冷瑟瑟颔首,十分得体的抱拳道:“冷姑娘,不知道姑娘的客栈之中是否缺人?”

“缺人?”冷瑟瑟想了想,方小安和丁越都在客栈里面忙着,似乎没有丢了什么人。

男子显然也发现冷瑟瑟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很快又道:“在下是想……在客栈之中帮个忙,在下在这城中也没有亲戚,只想在这客栈之中跑个腿,换得一个有吃有住的地方。”

“跑腿?”冷瑟瑟愣了,在这客栈里面那么久了,这还是第一个想要进客栈跑腿的人。

第19章 烧(一)

“噗……”丁越的喝着的一口水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他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的冷瑟瑟,又看看冷瑟瑟身后笑得十分诚恳的男子,擦了擦嘴忙问道:“老大你说的是真的吗?”

冷瑟瑟瞥了丁越一眼,微微皱眉道:“你待会儿把你吐出来的水全部弄干净……是不是真的你别问我,问他。”她所指的自然是自己身后的那个男子。

据方才冷瑟瑟所说,这名男子是想要在临仁客栈跑腿。

丁越在临仁客栈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从以前跟着夏老板,到现在跟着冷瑟瑟,很少有人要来临仁客栈当伙计。据临仁镇的人们说,临仁客栈就是出了名的外面风光里面苛刻,看起来人挺多挺忙的,但就是找不到伙计。一是因为临仁客栈的人多热闹,所以伙计经常忙不过来,每次都到累得不行才能收工。而另一个原因就是,临仁客栈看起来客人虽然多,但是大都是从前的老客人,夏老板不愿意多收钱,所以即使菜和肉涨价了,他也没开口要更多的钱。

这一来,临仁客栈几年前还有过人要来当伙计,到现在大家都知道在这客栈当伙计有多吃力不讨好了,也就没有人再来了。

而眼前的这个男子,一看便是外地人,否则也不会说出这般话了。

“哎,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丁越来了兴致,忍不住观察起了这名男子。

男子穿了一身普通的米黄色布衣,一头长发在脑后随意的用方巾包着,再加上他本就干瘦,双眼微微凹陷,看起来便十分落魄。这男子看了看丁越,客气的笑了笑才道:“回这位兄弟,在下名叫林生。”

“林生?”丁越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点了点头,笑容里面带着一丝满意。

看起来这名男子很是老实,丁越突然觉得让这个男子在这客栈里面帮忙也挺好的。所以他转过头向冷瑟瑟道:“老大!”

“嗯?”冷瑟瑟看着丁越突然之间对自己挤眉弄眼,忍不住愣了片刻。

丁越摸了摸后脑勺,干咳一声才说:“老大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来来来。”丁越说着便扔下了面前的林生,将冷瑟瑟拉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道:“老大,你说要不要考虑考虑将这林生留下来?”

“你想将他留下来?”冷瑟瑟明白了丁越的意思,微微挑眉。

丁越“哈哈”笑了一声,随之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他回头看了看林生,发觉林生一脸迷惘的看着自己,不由又向林生笑笑:“没事没事,林兄弟你先等等啊。”

“好的。”林生礼貌的回了一句,随即又低下头来。

冷瑟瑟看着丁越的动作,觉得有些好笑,便道:“我看着你怎么像是坑蒙拐骗似的?”

“我不是坑蒙拐骗啊老大,你怎么……”丁越一脸冤枉的看着冷瑟瑟,急忙道:“我这不是想将这个人留下来吗?我门客栈现在有了方小安这个大厨,现在生意好的不得了,每天我忙里忙外的也实在不容易啊。”

“你嫌自己太忙了?”冷瑟瑟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丁越。

丁越未及细想,点头道:“可不是,每天忙得腰酸背痛的……”他这句话一出口,便发觉冷瑟瑟的脸色很是……微妙,随即便意识到冷瑟瑟似乎在生气,又忙解释道:“老大你别误会,我没有怪你安排太多事情给我做,我只是……”

“你那么急着解释做什么?”冷瑟瑟又道。

“我……”丁越眨了眨眼睛,深深觉得冷瑟瑟的心思真的不好捉摸,不过方小安比冷瑟瑟不好捉摸一万倍。

冷瑟瑟看着丁越无话可说的样子,终于摇着头笑出了声音:“丁越你的样子很呆……”

“是吗。”丁越干笑一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冷瑟瑟调整了表情,终于道:“我本就是要将这林生留下来的。”

“哎?”丁越这次愣得厉害。

冷瑟瑟笑笑:“我知晓你每天忙不过来,所以早就想找一个伙计忙你跑堂,只是你也知道这伙计不好找,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想要在临仁客栈帮忙,我又怎么可能让他走了?”

感情方才冷瑟瑟一直是在捉弄丁越。

丁越觉得自从方小安来了以后,冷瑟瑟越来越喜欢捉弄人了。

见丁越无话可说,冷瑟瑟便转过身向林生道:“林生,你的名字我没说错吧?”

“没有,冷姑娘。”林生摇摇头。

冷瑟瑟微微有些疑惑:“你应是外地人吧?”

“在下杭州人士。”林生颔首道。

“杭州。”冷瑟瑟向着林生走进了一些,背着双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冷瑟瑟才说道:“这个问题我方才就想要问你了,你是外地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先前在门外的时候冷瑟瑟便听到林生唤她冷姑娘,起初她还没怎么在意,但是现在越听越觉得奇怪。

林生倒是不慌不忙,埋着头道:“我来了这临仁镇便一直在打探哪里需要人手,一位老伯就告诉了我这个地方,还说了冷姑娘的名字。”

“原来如此。”冷瑟瑟不甚在意,又道:“你能做些什么?”

“我什么都可以学的。”林生这个时候抬起头笑了笑。

林生的话让冷瑟瑟微微皱眉,冷瑟瑟还没说话,一旁的丁越就说了出来:“什么都可以学,难道你是什么都不会?”

“不……我会算账。”林生出言否定了丁越的话。

“……”冷瑟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