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光是胆子小了,连脑子都不清醒了,什么人有那能耐偷偷跑进来使坏?还没进大门呢就得被收拾喽。”成熟稳重的萧家哥哥萧施跟大姐萧婷站同一战线,欺负弟弟是他们从小的乐趣。

“去去去,要是换了你们,说不定就得大叫救命了。”父母永远是疼最小的,所以萧爸爸和萧妈妈是站在萧鹞这边的,三比二,萧家哥哥和姐姐落败。

“早上好,萧鹞,睡得怎样?现在要起床吗?”莫的声音适时出现。

“姐,哥,你们陪爸妈在下面坐会儿,我洗把脸换身衣服就下去。”

“哎,爸,妈,我们下去吧。”

“好,我们下面等你啊。”萧妈妈爱怜的摸摸幼子的脸颊,与丈夫儿女离开房间下楼去了。

楼下客厅,已经有香茗敬候。

ZIPPO迅速帮助萧鹞洗漱更衣,然后将他抱到楼下放到轮椅上推到餐厅去吃早饭,一碗煮得很烂很烂已经看不到米粒形状却又稀得像水一样的清粥,就只比昨晚喝的饮汤要浓一点,不过一碗下肚后还是很舒服的,至少胃里不会再发出空空的声音了。

五分钟解决早饭,萧鹞回到客厅参与进大家的聊天当中,主客双方此时都已聊得热火朝天,这些人都是经常满世界飞来飞去、阅历很丰富的人,所以话题也是天南海北无所不聊,但就是没有一人把话题引到萧鹞受伤的事情上去,让本来还想听点事发时详情的瑨儿一直未能如愿。

而且再看萧家人的反应,正常的很,仿佛萧鹞重伤的事情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与以前萧鹞无数次受伤时的反应如出一辙,在知道确切伤情前心急如焚,在知道确切伤情后立马就平静如水,到了他们这个身份地位,心理承受能力确实比一般大众要强得多。

所以瑨儿在这一刻深深确信,萧鹞这事除了她不知道详情以外,其他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萧叔他们才这么平静,否则八哥宇玦一定会被他们追着问个没完的。

有了这一认知的瑨儿也失去了再打听详情的兴趣,也不参与话题,就只缩在角落里当个听众,听听他们这些人所经历过的但却不为外人知道的各种大小事件,就当是听八卦了。

瑨儿虽然不追究了,可是她由始至终的反应却一直落在在座众人的眼里,与他们相比,瑨儿在掩饰内心活动的能力上面还略有欠缺,所以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们都不挑明,只当没有看到。

午饭非常丰盛,地上跑的和水里游的还有地里种的,应有尽有,各式杯盘碗盏摆满了一桌。本来凌家的饭桌就比一般家庭的要大,而这桌子还是有机关的,平常是一个能坐12个人的大圆桌,但将桌面从中间拉开,将藏在桌下的长形桌面拉升上来之后,圆桌就变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西餐桌,能够坐下更多的人。

中国人的宴席向来是无酒不欢,所以各种不同牌子的啤酒、白酒和红酒挤占了饭桌上最后的一点空隙,再加上大家又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自己人,喝起酒来更是无所顾忌,本来是庆祝萧鹞死里逃生平安出院的宴会,等到吃了一半之后变成了斗酒大会,就看着一瓶瓶的酒像喝水一样的消失在众人的杯中,萧家姐姐更是巾帼不让须眉,喝起酒来比男人都豪爽。

瑨儿悄悄的抹了把汗,这让她想起了当初她在那个世界时曾参加的一个酒会,当时参加宴会的人喝起酒来比这场面还壮观。

只能喝果汁的萧鹞虽然免于被人灌酒,但他也没歇着,想着法的把各种酒混在一起让别人喝下去,还提议谁先倒下去谁就是输家,喝到最后还站着的那个人自然是赢家,那么赢家就可以要输家随便做件事作为惩罚。

结果根本没人附议,反而还差点群起将他暴打一顿。

萧叔他们动手的理由是人数不相当,喝到最后肯定是他们先倒;凌家兄弟们的意思是萧鹞存心挑拨他们家兄弟的感情,明知喝到最后一定就是他们自己人内斗。

眼见着这一群人不把酒全喝光了不会罢休,瑨儿才不陪着一起疯,把自己杯子里剩余的一点啤酒悄悄的倒进了身边人的杯里,然后从桌底溜之大吉。

紧跟着开溜的是萧姨和萧鹞,她推着萧鹞一起出来的,她本身也不胜酒力,陪着喝了几杯也够了,与其继续坐在那里看那一群疯子拼酒,不如好好跟自己儿子聊天。

想起萧鹞这工作就让萧姨觉得心累,好好一个社会学博士不进研究所做研究工作,偏跑去联合国做一名普通文职雇员,还长年在骚乱频繁的地方出差,一年看似有两个月的长假福利,可是当中有一半时间要用来调养身体,因为出任务时总是会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受伤在所难免;另一半时间则是通过电话和网络遥控在一线出任务的别组的同事,再加上父母兄姐自己本身工作也忙,经常满世界飞,一家人很难得凑到一起聊聊天吃吃饭。

这次萧鹞重伤,虽然在知道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家人都放下心来,但作为家人终究还是存着一份担心的,就怕留下什么后遗症,再加上以往所受的伤,谁知道萧鹞老了以后会成什么样。

萧鹞也看出自己母亲的心思,指了指楼梯旁边现在无人使用的起居室,示意到那里面去谈话。

反正能在没有邀请函的情况下到随园来的人都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熟人,所以萧姨推了萧鹞就走,瑨儿随后给里面送去解酒的热茶,然后带上房门让他们母子谈个尽兴。

第一卷

第8章

当酒桌上的那些人终于喝尽了兴,时钟已经指向了下午2点,整个午饭持续了整整2个小时。

等他们从餐厅转移到客厅时,表面上看着酒品都还不错,没人发酒疯,可就是有点脚步发虚、两眼焦距有点发散、坐没坐相而已,不过他们的神智都还算清醒,至少瑨儿问他们1+1等于几时他们还都知道是等于2。

萧姨动作轻柔的从起居室出来,她是出来要毯子的,萧鹞已经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睡着了,早上是被惊醒的根本没有睡好,陪着闹了这么久也累得够呛,强打精神和自己母亲聊了这么会儿子天终于支撑不住就那么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ZIPPO连忙拿了毯子进去照顾萧鹞,萧姨则过来与瑨儿一道照顾自己家的三人。瑨儿的兄长们都有各自的助理机器人照顾,所以不用另外操心。

好在他们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喝到醉醺醺的那种程度,在瑨儿看来,他们连半醉的程度都没达到,无非就是喝的急了喝的杂了而已。

谁叫他们不拿酒当酒的喝?酒最忌喝急,特别容易醉,但醒酒也快,有杯热茶有条热毛巾擦把脸再去厕所溜达一圈,一个小时后基本上就都没什么事了,方向盘还是不能摸的,但走路就不用担心会摔跤了。

又再坐了一会儿,聊了会天,萧鹞还没睡醒,可萧家其他人却不能再等下去了,本来就是趁着周末全家一起飞来看小儿子的,明天就又是礼拜一,有新的工作,尽管很想与小儿子说声再见,却又不忍心再进去叫醒他,也就作罢。

当萧鹞终于睡足被ZIPPO推出起居室的时候,最后一道残阳已经消失在了天边,萧家四口那时已经坐在自家的私人飞机上飞在高空之中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出来没见着自己家人,萧鹞一点都不奇怪和紧张,也没有要找寻的样子,似乎是知道他们会在他熟睡的时候离开。

“4点多钟的时候,现在他们已经在天上了。你饿了不?要不要吃点东西?”客厅里只有瑨儿一人,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盘小芒果,一边吃一边在看一部动作电影,见着萧鹞出来晃了晃她手里的芒果。

还不等萧鹞有所表示,莫的提醒又来了,“萧鹞,芒果是热带水果,你现在要忌口,只能吃苹果,其他水果还要再等几天。”

萧鹞没有抗议的权力,瑨儿又很坏心眼的剥了个芒果一口塞进嘴里,吃得有滋有味,末了还舔舔手指咂咂嘴巴,存心馋他。

“瑨儿,你也不能再吃芒果了,你今天吃的已经够多了。”

莫是台称职的主控电脑,瑨儿一直都知道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政机器人给萧鹞一碟苹果片的同时把自己手上剩下的芒果给拿走了。

这下轮到萧鹞得意了,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左手托碟,右手拈着水果叉故作优雅的叉起一片苹果分了三口才吃下肚去。

瑨儿起身去洗手,回来后继续专注的看她的电视,身边呱唧呱唧嚼苹果的声音权当是背景音。

难怪说历史在螺旋上升的过程中总是惊人的相似,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人物,只是上演的事件却与昨天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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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恢复得挺快嘛,就有力气打架了?”宇玦胳臂底下夹着一个快递包裹从外面回来,进屋就听到哇啦哇啦的声音,伸头一看原来是瑨儿和萧鹞为抢电视遥控器正僵持着,而二楼那里,又是一排人头在观战。

“你没看到我才是被欺负的那个?”虚弱的萧鹞哪里是瑨儿的对手,怎么也扳不开紧抓遥控器的瑨儿的手。

“我哪有欺负你?明明是你欺负我好不好,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在扳我的手。”瑨儿喊冤叫屈。

“他是病人,你就让让他呗。”宇玦也不管战局,还有力气打架就说明恢复得不错,扔下这句话就上楼去了。

“不嘛,我都快看完了,就剩最后几分钟了。”

“等我看完新闻你再接着看就是了嘛,我就看半小时。”趁着瑨儿被宇玦抢去注意力,萧鹞总算从瑨儿手上拿到了遥控器,换到了他要看的财经频道。

“半小时还不长啊?你又不是做金融的,看什么财经新闻。”

“谁说的?不做金融就不能看财经新闻了?宇洌,有这说法啊?”

“没听说过。”三哥宇洌从二楼下来,把瑨儿赶到边上,他占据了瑨儿原来的位置,拿过萧鹞手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声音开大些,听主持人播报新闻简要。

“不看电视就去看书,下个月还有两门考试。”知道瑨儿对财经新闻深恶痛绝,宇洌让她走开,省得她一会儿跟他们故意捣蛋。

“不看,下个月考外语和政治,没什么可看的。”瑨儿惦记着她没看完的电影不肯走。

“其他的科目呢?”

“也没什么难的,都是要背的,好简单的东西。”

“呵,瑨儿,你这话说出去会气死好多人知不知道?”萧鹞侧过脸来冲瑨儿一乐。

“人比人,气死人,这么容易就被气死了那也是他们活该。”瑨儿的脸仰得高高的,颇有些得意。

萧鹞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一下,瞟了一眼边上的宇洌,他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扑克脸,笑了笑,没再继续抬杠,专注看新闻。

“不想看书就去厨房帮大哥做饭,要不去打扫卫生,大门外面的草坪也要剪了,剪个草正好半小时。”宇洌抬手在瑨儿的后脑轻轻的拍了一下,“去。”

不敢在宇洌面前叽叽歪歪,瑨儿嘟着嘴进了厨房给大哥宇轩打下手,他们家没有保姆,只有一个家政机器人,另外就是各人的助理机器人,家务活大家一起分担,做饭也是大家轮流,家政机器人做饭的手艺尽管很标准,但美食的乐趣之一不就是同样的菜在不同的师傅手里会变化出不同的味道吗。

一开始瑨儿还会边做事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可忙着忙着就给忘了,等菜都上了桌才想起来,可那时候遥控器更没她的份了,都在看新闻联播呢。

直到九点钟,厨房餐厅都收拾干净了,黄金时段的那些新闻节目也已暂告一段落,遥控器才重回瑨儿手中,只是那时她已经对那部电影没什么兴趣了,把遥控器一扔,回房玩电脑去了。

萧鹞也随后回房休息,可在上楼前看看还在客厅里看书看报看电视的那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有话要说?”拿着杯水从餐厅出来的老六宇璜正好看到萧鹞的这个表情,随口问道。

“喂,我说,瑨儿情绪好像有些浮躁,她以前不这样的。”

“医生说她情绪焦虑导致精神亢奋,你觉得她浮躁,其实只是亢奋的一种表现而已。”

“焦虑?天天在家里的人怎么会焦虑?”

“就是因为天天在家不出门所以才会焦虑。”

“天天在家不出门?”萧鹞低头不语,几十秒钟后又抬头冲他们一笑,示意ZIPPO抱他上楼,经过二楼转角处时突然扔下一句话,“那三年里天天在家闭门休养的不是这个瑨儿吧。”

客厅里像是被按了静止键一样,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一分多钟没人说话,只有电视的声音。

“不愧是野兽派当代掌门人,直觉够灵敏。”老五宇珩拿遥控器关掉电视,挥挥手,示意兄弟们都围拢过来。

“不一定,也许他诈我们,他只有在休假的时候才能回来,就算他从小认识瑨儿,也不代表他能看出那三年的瑨儿其实是假的。”老九宇湝对自己的研究成果是很有信心的,不是已经经历了数次媒体的检验了么,在强烈的闪光灯下都没有露出破绽,一个人类凭肉眼又怎能分辨得出?

“但自从瑨儿回来之后,的确偶尔会不经意的表现出一些浮躁和冲动,这不能单纯用精神亢奋来简单解释。就像萧鹞说的,她以前不这样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还能是什么呢,只有财、权、势,而且还是暴发户式的那种,这种人最容易形成轻浮的浮躁气质,典型的表现就是沾沾自喜,忘了自己姓什么。

瑨儿的这种气质变化早在她刚回家的那段时间里就被家人发现了,但他们都没问,因为瑨儿在那段时间里表现太过反常,所以他们不敢多问。

虽然她自己什么也不说,但其实还是看得出来,瑨儿心里也一直在压抑着什么,那是不能与人言的秘密。尽管心疼家里这唯一的宝贝,可全家人也只能把一切问题都压在心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水平,有几斤几两,家人都很清楚,尤其是哥哥们最为清楚,因为有些东西是他们教授给瑨儿的,几经私下讨论,他们都认为瑨儿去的地方肯定是个科技和生产力都相对落后的世界,否则凭借瑨儿这种半桶水的水平和能力,很难让她在短时间内爬到一个相对高的社会阶层。

而且他们肯定瑨儿去的地方是不吃中餐的地方,当初她回来的那头几个月,瑨儿拒绝一切西式餐点,看都不想看到,甚至菜肴里都不能使用西餐用的调味料。因为这个原因,那几个月家里连块切片面包都见不着,直到年前才允许面包进入她的视线,但她仍旧不吃。

瑨儿从小的饮食习惯做哥哥的都很清楚,她对西餐无大爱,却也不会拒绝,瑨儿对西餐唯一的要求就是肉排不能见到一丝血丝。能让她排斥西餐到如此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吃够了西餐。

可是让他们疑惑的是,瑨儿是如何爬到那个阶层的,毕竟瑨儿是女孩子,在生产力落后的年代,不论中西,女性的地位都低于男性,女性想要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只能通过婚姻,可依着瑨儿的性格,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不可能把自己卖了换取更高的社会地位。

那么既然不是通过婚姻,那就只能是瑨儿自己一步步的爬上去,那她又是怎样爬上去的?经商?不可能。在那样一个落后的时代,商人永远也不可能爬到社会阶级的高层,而且他们凌家本来就是商人世家,就算真的一夜暴富,瑨儿也不可能养成那种气质,所以家人早有定论,她那肤浅的浮躁气质只能来源于政治上的一步登天,最少也得是个有很大土地面积的封疆大吏或者是戍守边关的大将军,简单说就是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当一个女人身处在一个旁人难以项背的高位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时刻去拿她的性别当话题了,可她又是怎样爬上去的呢?

一堆的问号埋在哥哥们的心底得不到解答,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唉…

“唉~~,只有等瑨儿自己说了,我们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谜底,如果能解开莫和星星的终极命令就好了。”

“想都别想,她用的命令是她的特权,只有她能解除,我们去解的后果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四哥宇湙立刻反对这种不切实际的主意。

其他兄弟们一致沉默,是的,他们都知道,强行去解的话,所有资料自动清除。

“算了,不要再追究了,她有秘密是应该的,要是她什么事我们都知道,那才坏事了。至于她那些轻浮的气质,自信过了头就是自负,只要狠狠打击几次自然就收敛了。”打击瑨儿的自信是三哥宇洌最擅长的事情。

“无所谓,把她交给爷爷去处理吧,下个月她21岁生日,爷爷要来的,等过了生日,那些傲气就会通通消失不见的。”

“哟,到时候可得看牢了她,她要是提前察觉了,保险逃得比火箭还快。”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能跑哪去?爷爷年纪已大,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还会再让她跑了?”

“就怕…”

“只剩几天了,都注意着点吧,别再引起什么意外事故,要是再来一次,那我们都得哭了。”

“唉,好了好了,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走走走。”

“莫,关灯。”

“是,各位晚安。”

第一卷

第9章

翌日,结束每日晨练的凌家少爷小姐们穿戴整齐的坐在餐厅吃早饭,兄长们都很正常,唯独瑨儿左颧骨上青了一块,不用想,肯定是在与三哥宇洌过招的时候被他一拳打中造成的。

这种事,只要宇洌在家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要上演,只是每天受伤的部位不同,有的时候是在身上,有的时候则在脸上,脑袋上被敲个包的情况也不少见。

瑨儿从小就是在宇洌的铁拳下成长起来的,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正是因为天天要与宇洌过招,所以瑨儿最怕的就是被三哥发现她的问题,她现在的水平如何一交手就知道,根本瞒不过去。

不过内功雄厚也是有好处的,以往要是被三哥一拳打在脸上,那半边脸都是麻的,现在就没那事了,至多青一块,不影响说话喝水吃饭。

“昨天玩了一天,今天要好好看书,知道吗?”

“哦。”

吃完早饭兄长们准备出门,临出门前还要给瑨儿交待几句。

“去上班吗?那晚上见喽。”身后楼梯有人打招呼,在门口的这些人齐齐转身一看,是萧鹞,ZIPPO架着他正站在二楼楼梯口,看样子他似乎就是在ZIPPO的搀扶下走下楼来的。

“萧鹞,你要是想回医院就直接说,我现在就能成全你。ZIPPO,把他抱下来,这几天禁止他下地。”老八宇玦看到萧鹞这么不爱惜自己皱起眉头,说话的口气比平时都重。

“喂喂喂,好歹也要让我活动一下吧,真拿我当残疾人呀?”萧鹞拍掉ZIPPO伸过来的手,不让他抱,坚持要自己走下楼。

“你才出院两天,着什么急走路?你有足够的肌肉力量么?要是摔跤了怎么办?ZIPPO,抱他下来。”

这是不容抗议的命令,萧鹞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能被ZIPPO抱下楼坐上轮椅,推去餐厅吃早饭。

“瑨儿,盯着萧鹞,别让他又乱来。”

“好。”瑨儿答应得很爽快。

“萧鹞。”

“干嘛?”萧鹞回答得很勉强。

“看着瑨儿好好看书,她有不懂的你就教教她,别让她过一会儿又去玩电脑。”

“了。”萧鹞冲瑨儿贼笑。

“莫,看着他们俩个,不听话就给我发信息。”

“好的,玦少爷。”

宇玦这招够绝,让瑨儿和萧鹞互相监督还不够,还捎上莫,如果不想被宇玦从医院打电话来骂人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乖乖在家,我们走了,拜。”

“拜拜。”

送走各位兄长,关上大门,瑨儿转身上楼去大书房,经过餐厅时扔下一句话,“萧鹞,你要听话。”

“瑨儿,你也要乖。”

“瑨儿,我一会儿给你送去水果,萧鹞,你要一起去书房吗?”莫收了宇玦的命令,当然要尽职尽责。

“嗯,我去书房上网,给我多准备点苹果片,这两天都饿死我了。”肚里一点油水都没有,白天还好,晚上睡在床上都能听到胃里咕噜咕噜的声音,空的难受。

“后面的锻炼会更辛苦,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你也不想因为嘴馋又被送回医院吧。”

“好歹也给我换点花样吧?”

“你今天的粥是特意用头次采摘的明前龙井熬的茶粥,没吃出来吗?”

“真的假的?我一点茶味都没吃出来,今天可是愚人节哦。”

“除了茶叶,粥里并没有放其他配料,吃不出茶味吗?我会把这一信息通知玦少爷,他会做判断的。”

萧鹞脖子一梗,差点噎到,莫的回答让他在那一瞬间悔的肠子都青了,干嘛逞一时之快,万一宇玦的判断是要他重回医院怎么办?

萧鹞努力化郁闷为食欲,大口吃掉碗里的茶粥,抹抹嘴,让ZIPPO送他去大书房。

大书房在二楼东边,自然采光,窗边的位置被一分为二,左边是长形书桌,右边是长形电脑桌,桌上放着五台显示器、键鼠和耳麦,旁边的桌上放着袖珍型的打印复印传真一体机,其他三面墙都是顶到天花板的大书柜,书柜里分门别类塞满了书,墙角放着个三角梯,书房中间区域随意摆放着小巧的木质圆几和数个带轮子的单人软沙发,让每个在书房里的看书的人都能找到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和位置。

萧鹞被ZIPPO推进书房的时候瑨儿已经坐在书桌前埋头看书,她专用的那张书桌上堆着一摞摞的复习资料,看着很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