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呢,既然是有预案,如此娴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说,在这方面的专业性上,他比瑨儿强出很多。

他们沿着排风口一直向上爬,直接从楼顶的一个出口出来。瑨儿在天台向下张望了一下,一楼已经恢复了平静,重新安排上了警戒,但显然不是头一批。那些人还在某个位面没回来

不过这么快恢复平静倒让瑨儿没想到,还以为他们会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把大楼内外全搜一遍。

“别傻看了,快过来。我们该下去了。”萧鹞那边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叫瑨儿过去。

“怎么走?”

“索降。”萧鹞拉拉ZIPPO牢牢拽在手里的绳子。

“让ZIPPO拉着绳子放我们下去?那你们两个怎么上来地?”

“ZIPPO先上来再把我拉上来啊,这么简单的事你都想不到?”

“我又从来没做过这种事。”瑨儿摸把汗,脑海里想象着一个蜘蛛人牢牢地吸附在大厦外墙上手脚并用的爬上楼顶,然后放下准备好的绳子把地面上的人再吊上去,怎么想怎么觉得寒。

“好了好了,现在没有聊天的时间,拿衣服包着,好,站稳,好,下。”萧鹞接过星星递来的外套把瑨儿的右手臂缠上,护着她抓稳绳子双脚站在天台护栏外。

瑨儿低头看了看漆黑的地面,这边是没有窗户的外墙,也没有正门那么明亮的灯光,很适合夜行人行动。

长吸口气,示意她已经准备好,ZIPPO和星星两人一起拽紧绳子,瑨儿双脚一蹬,同时右手微松,整个人以自由落体一般地速度飞快的向地面滑去,紧紧缠在手上的衣服与绳索激烈摩擦,手掌都能明确感觉到那种热度。

萧鹞趴在天台护栏上,一颗心提在嗓子眼,看着瑨儿以这种非常危险的下降速度消失在自己地视线中。

绳子一直是绷紧的,直到突的一松,随后又被拉了三下,在楼顶地三人心里都松口气,瑨儿平安到底。

萧鹞也采取同样的方式落下,当然他的下降速度没有瑨儿那么快,他下来后绳子就从楼顶扔了下来,ZIPPO和星星直接跳下来,只是在快到底地面的时候才伸腿在墙上蹬了几下,减缓一下下落的速度,最后轻飘飘的落了地。

“现在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不许乱跑,我不能露面,也没法送你回去,你自己要当心,星星多注意点,别让她由着性子乱来。”说老实话,在这种局势下,萧鹞真不放心让瑨儿自己回去。

“好啦好啦,我保证直接回去,绝不在路上耽误时间。”

“说到要做到。”

“我就那么不可靠?”瑨儿翻个白眼。

“真的说到要做到,别让我们担心。”

“好啦了,不要再唧唧歪歪了,你刚才不还说现在没时间聊天么,快走啦,天都快亮了。”

“好了,我们走了,有事我们会联系你。”

“嗯,拜拜。”

说过再见,萧鹞和ZIPPO两人转身先走,借着建筑物和市政设施的掩护,很快就不见了。

目送萧鹞离开后。确定他们没有再回头看她,瑨儿发动魔法把被扔在空间缝隙里的那群人放回来,但并不扔在原处,而是扔到自由区的其他地方,然后再使用空间传送将自己和星星带回到酒店她的卧室里。

传送一结束就看到莫坐在卧室地沙发椅上等着她们,而莫在看到她们回来了,紧张了一晚上的心情在看到她们出现的瞬间放松了下来。

“可算回来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我们进去的过程不太顺利,但还是到了机房,结果你猜我们碰到谁?”

这莫哪猜得

.

“萧鹞和ZIPPO。”

“啊?他们俩个?”莫也很吃惊。

“很神奇吧,他们俩个居然会在那里,而且还差点双方打起来。”

“为什么?”

“因为谁都没发现谁,他们先进去,我们后进去,他多敏感的人啊,发现有外人靠近一把枪就伸过来,正顶我脑袋上,然后我和星星一人一把枪顶他身上。差点我们就开枪了哟。”

“我的天,信号中断到这种程度?ZIPPO和星星在那么近的距离下都没有发现彼此?”

“信号根本不是中断。而是切断,听萧鹞说,除了那帮家伙自己用的特殊线路外,其余所有线路全部用剪刀剪断,亏得萧鹞事先得到消息做了几种预案,今晚上专门摸进去重接线路。”

“等等,就是说,现在这事,萧鹞有参与进去?”

“不光是萧鹞,Xavier•Bati也有份。要是没有他提供的消息,他哪能那么顺利的摸进机房,还直接就找到要重新接起来地那根线。从他进来到离开,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在进机房的时候用了麻醉气体,我都怕万一有人进来就穿帮了,他一点都不担心。现在想想感觉蛮奇怪的。”

“那萧鹞有没有说到底是谁闹出这场乱子呢?肯定不是Xavier•Bati,但他肯定是笑到最后的人。”

“不是Bati家的少爷,但具体是谁萧鹞没说,而且有人要捣蛋的事也是Xavier•Bati悄悄透露给他三位兄长知道的,然后一群人互相耍阴谋诡计,都以为自己比别人聪明。”

“萧鹞会来这不奇怪,自由区本来就是他负责的区域,没有人愿意看到自由区又重新混乱起来,虽然这地方从来也没太平过,但至少要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和平。萧鹞职责所在,又有确切消息,他不来才奇怪。”

“那个Xavier•Bati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为了保住他地地位,他居然去和萧鹞所代表的官方联手,这人脑袋很清醒,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拿得起放得下。”

“那他现在在哪里?你昨晚上不是在城堡里没找他么?”

“萧鹞没说他在哪里,只说他现在处境不好,他是正牌继承人,他那三个兄长都巴不得他死,但是听萧鹞地口气,他现在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原因大概就像我们猜的那样,他手上肯定有那么一两样保命的东西。”

“那就好,否则Xavier•Bati一死,自由区肯定大乱,没有人愿意看到一个更加混乱的自由区,老教父不挑别的儿子偏偏挑中这小儿子做他的接班人,教父夫人起的作用不能说没有,但肯定不多,自己本事好才是重点。”

“嗯,这几天我们只能耐心等,不知道这事能不能一礼拜内解决,看萧鹞好像没什么把握的样子。”

“那他怎么说?没什么建议?”

“他只叫我乖乖呆在酒店里,保护好Stony,如果事态危急他会联系我。”

“哦?你有账号?”

“就是没有,他说不能让我听到他们的通讯秘密,我很怀疑他到时候要怎么联系我。”

“他既然是公干,他们的通讯内容当然不方便让你听到,既然他说能联系你,那我们就相信他,也许他地办法是恢复其他通讯线路也说不定。”

“我觉得不像,事态都已经那么紧急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去惦记恢复线路。”

“好了好了,我们也别瞎猜,人家做事自然有人家的道理,我们就照他的话说就是了,他总不能害我们。早点休息吧,累了一晚上了。”

“嗯,Stony今晚怎样?做噩梦了吗?”

“没有,他今晚睡得好像还不错,现在还很安静。”

“这人也真奇怪,天天做噩梦,他再这么下去,非得进医院不可。”

“是啊,我今晚还这么跟他说,他其实也蛮无奈的,就算要去医院也要等这案子结束之后才有时间。”

“嗯,可怜地人。”瑨儿撇撇嘴,坐到床前换鞋。

“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他。”莫也离开了卧室,留下星星照料瑨儿休息。

莫轻轻推开Stony的卧房门,在他床边观察了一下他的睡眼情况,现在还是一切良好,一直在监控着地心电图表示他正处在做梦的状态,如今看来这次做的应该不是噩梦。

于是莫又悄悄的离开,来到阳台,关注着街面上的情况。

一直在深度睡眼中的Stony此时仍然在每日一梦,只是这次要稍微好一点,的确是没有梦到让他浑身出冷汗的东西,却也让他有点啼笑皆非。

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搞的,梦里的场景总是很深沉灰暗,看到的生物也多是奇形怪状,建筑物都是直接用切割好的石头砌起来,也没什么规划,看着很破败,唯一能称得上是好建筑的恐怕就只有他现在身处的一栋占地广阔的宫殿。

以往做梦都是身不由己,明知自己是梦里,却不能随意移动,只能看着各种类型的生物在自己身边来来去去,但这次他居然可以徜徉在这可以堪称宏伟的建筑物里。

虽然建筑材料都是全黑,但这次倒没有那种让人压抑的感觉,反倒让人觉得是一种沉稳大气的气势,而且很奇特的是这种材料还有着奇妙的反光,一闪一闪像星空一样,非常漂亮,却又一点都不肤浅。

但当他经过前面的大殿,通过走廊来到后面时,首先就被一堵墙给吸引住了目光。

可能是为了色彩的需要,里面建筑物的外墙颜色不是全黑,而是一种灰白色的石材,但这石材闪着一种淡淡的光芒,很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种外墙装饰方法,就是在墙壁里嵌玻璃渣,目的也是营造出一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效果。

这种光芒莹润的石材引起Stony极大的好奇,但更吸引他的是墙上的画,墙上有一幅年轻男子的速写,画的很传神,显然绘画者有一定程度的绘画功底。

第八卷

第7章

方多这么一幅画,而且为什么画中的男人他看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他这几天来梦到的一样,对某些经过自己身边的人有着强烈的熟悉感,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名字就在嘴边,但就是喊不出来。

这时又有一名男子过来站在墙边端详那幅画,是个有着一头火红色头发的年轻人,看着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腰上挂着一把大剑。

年轻人站在画像前嘴里念念有词,因为知道对方发现不了自己的存在,所以Stony也没想着要回避,而是继续站在旁边,只是微微转个身,目光从那幅画上移开,四下打量这里的环境。

Stony知道梦中人物所讲的语言他听不懂,他连续这么长时间的做同一个内容的梦,语言关他早就经历过,但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只知道发音方式类似于字母文字,再多的他也弄不明白了。

当他看过了这里的风景,打算沿长廊再往里面走时,转头看到那个红头发的年轻人也正好转过脸来,那一看让Stony被惊到了一下,这年轻人与墙上的画像相似得惊人,就像是照着他的样子画下来的。

本来这样就算了,做了这么久的梦,他已经被惊过很多次了,他都习惯了。可是下一秒那个年轻人嘴里突然蹦出一个短语或者什么发音,听上去很像“Jing’er”或者“jin’er”。

这就像一个不会外语的人听一个外国人讲天书地时候。突然听到某个词汇的发音很像自己知道的某个词汇的时多少都会精神一振,姑且不论那个发音是不是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词,但总会引起强烈的兴趣。

Stony就是这样,虽然他觉得那个发音可能只是类似于拟声词或者感叹词一类的虚词,可就是不可避免的会把那个发音与某人地昵称联系上,这么些天天天与那位大小姐在一起,她那两位保镖保姆都这么叫她,这个称呼早已在他的脑海留下强烈的印记。

不过。Stony也自嘲的笑笑,这怎么可能呢,只是发音近似而已,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还不知道是处在哪个光年呢,怎么可能会和那位大小姐联系上。

想到此,Stony继续往里面走。

里面有更宽阔的空间。但气势比前面大殿要和缓了很多,大大小小地花园、池塘夹杂期间,将这宫殿明确的分成了两个部分,而站在广场的台阶上看过去,后面建筑物的层次要比前面多,但士兵的数量却正好相反。

Stony犹如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兴致勃勃的在这面积广阔的宫殿里走了一圈,没有人给他带路。他也不怕有迷路地危险,每到一个岔路他都知道要往哪里走,当他最后来到一个带卧室的大房子里时。他觉得好像回到了自己家里,明明这里面的格局他从来没有见过,但他就是知道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尤其是当他看到摆放在酒柜里地酒时他还露出了一丝笑意,直到看到自己的手从酒瓶中穿过时他才突然警醒过来。

这是不应该的。他怎么会这么做?!这里明明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但为什么当他看到这些酒瓶的时候他会知道这些酒都是什么味道,甚至能回忆起品味美酒时。这些色泽漂亮地液体流经自己喉咙时的美妙味道。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Stony张皇不安,迅速收回手,如逃一样地逃离了这个房间,并且迅速的向宫殿外面跑去。

他一定要离开这里,这个长达几个月的怪梦实在匪夷所思,等他脱困后,他绝对要去看医生,再也不拿工作忙当借口了。

慌不择路的奔跑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当停下脚步的时候,Stony发现自己来到一个以黑色为主色调的大厅,大厅的面积之大难以描述,除非他手上有尺子现场丈量。

回身看了一眼身后,有扇小门,刚才他就是通过这扇门来到这里,但当Stony伸手去拉门把手想把门重新打开的时候,很意外的,他无法接近门,好像门的前面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着他的脚步。如此诡异,Ston都不知道刚才他是怎样打开门进来的。既然门打不开,那也只好放弃,另寻出路。

从他所站的位置看去,这大厅除了一把缀满宝石装饰的黄金椅子之外别无一物,空空荡荡的,也没有人,至少他没有听到有什么人说话或者走动的声音。

不过这大厅却非常漂亮,用的材质和他在外面看到的一种材质很相似,特别是地面,像极了夏夜的星空,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美感。

Stony隐约看到在他对面、大厅的尽头有扇大门,于是拔腿就跑,可就在他跑到门边,伸出手去尝试拉门的时候,忽然心头一紧,猛然回头一看,赫然看到那个黄金宝座上坐着一个男子!

一个不知道是一直就在这但被他忽略掉的、还是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能确定那个人是个男人,那么修长挺拔的身姿和女性一点都挨不上边,另外还能看到他长及地面的淡色头发在轻微的舞动,唯一看不清的就是那个人的脸,只看到那人有一双紫色的眼睛,其他五官像包在一团黑色的浓雾中,不露分毫。

Stony此刻犹如被雷电击中一般,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伸出去的手也忘了收回,以一个有点可笑的姿势看着宝座上的男人。

紫色的眼睛!?

Stony想起在以往地梦中曾经反复出现过的紫色眼睛,和眼前的这双眼睛一模一样。都是那种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冰冷绝伦。

工作至今可谓是身经百战的Stony•Moon检+腿打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种诡异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预知梦?那既然正主出现了,是不是说明他的苦难终于要到头了?

在那一刻,Stony想过是不是要壮着胆子上前去寻问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而是在恢复神智之后直接穿门而过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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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ny?Stony?快醒醒。

奔跑中,隐约耳中传来一阵阵急切地呼唤声,那声音听着是如此的熟悉,在那一瞬间成为了他心中的指路明灯,径直朝着声音的来处跑去。

“Stony,快醒醒。你又做噩梦了。”莫不断的摇着Stony的肩膀,这人不知道梦到什么,脸上大汗淋漓,喊了他这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像是陷在梦魇里出不来。这让莫都有点犯急,不会真要出什么坏事吧?

“嗯…”就在莫准备祭出杀手锏地时候,床上的“死人”终于有了动静,轻轻的哼一声。并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你总算…”莫说了一半突然收声,表情紧张的看着Stony。

刚被莫从梦魇中搭救出来的Stony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看着莫。

“Stony?”莫伸手在Stony的眼睛上方轻轻晃了晃。

“嗯?”

“能看到我地手吗?”

“我连你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

“呼…”莫暂时松口气。“那就好。”

“怎么了?”

“你自己到镜子前看看吧。”

莫让开床前的位置,Stony疑惑地掀被起床,站在了壁橱前的穿衣镜前往镜子里一看…

本来就在梦中饱受惊吓,这会儿才刚起来一分钟又给吓得不轻,踉跄的倒退几步。难以置信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地眼睛…?!”

镜子中的Stony,昨天还是蓝色的眼睛,可现在却成了淡紫色。整个虹膜都是淡得几乎透明地紫色,而中间的瞳孔却是浓烈的深紫色,极其的慑人心魄。

“刚才你睁开眼睛时还以为你的眼睛一夜之间视网膜色素变性,现在看来还好,你的视力还正常。”

莫细声安抚,Stony却仍旧一幅惊魂未定的模样,从来在睡醒后不记得梦中内容的他此时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一双冰冷无情的淡紫色眼眸…

“啊!”Stony突然短促的叫了一声,然后抱头蹲下,身体颤抖不停。

他头疼,毫无预兆的剧烈头疼。

莫发现事情不妙,想把Stony扶到床上,可是Stony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上,让莫一下不太好办,于是赶紧出去悄悄把星星叫来,与星星一起合力把Stony给搬上了床,并且强行把他手脚扳开让他展开身体躺平。

Stony身体虽然被强行打开,但双手仍然抱着头,并且表情非常痛苦。

“是头疼吗?疼得很厉害?”因为Stony的眼睛诡异变色,莫也怕这是不是Stony的身体发出的糟糕的信号,可是问他话他并不答,始终抱着头,要不是莫和星星按着他,他说不定能在床上打起滚来。

“这样不行,我去叫瑨儿起来。”说完,星星跑回瑨儿房间,把睡梦中的瑨儿挖了起来。

瑨儿睡眼惺忪的跑过来查看情况,听到莫介绍Stony的情况时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这样?”睡一觉起来眼睛突然变色的,瑨儿还是头回听说。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止住他的头疼。”

“压着他手脚,别让他乱动,我先拿针。”

瑨儿直接从右手的戒指里翻出医药箱,里面有一小盒一次性针灸针,Stony这突然发作的头疼在不知道病因的情况下,用中医的方法来减轻他的痛苦最为保险。

针都是独立包装,也幸好独立包装,所以不洗手也没关系,瑨儿右手拈针,左手在Stony去。

连扎几针之后Stony的情况明显好转,紧绷的身体和紧咬的牙关都渐渐的放松下来,面部表情也不再那么吓人,呼吸也平缓下来,眼睛微闭,看上去好像又睡着了。

三人小心谨慎的收拾整理好,给Stony重新盖好被子,莫留下照看,以防Stony熟睡中翻动身体弄坏脸上的针,瑨儿和星星静静的离开这个房间。

“这下麻烦了,他这样必须得尽快去医院检查。”

“但现在时机不对。”

星星实话实说,听着很残忍,却没有办法。

在通讯和交通都断绝的局势中,唯一有能力把大家带走的就是瑨儿,本还指望她在危急时刻保住所有人质的安全,难道为了Stony一让之前的准备都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