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棋在听到陶博然三个字的时候愣忽的握紧了拳头,“你只要不再打扰秦沐,我保证你会比之前还要红。”

那端冷哼一声道,“怎么,宋先生,你觉得我真的喜欢演戏?”

宋棋不置可否继续往下说,“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如果让秦沐在我哥和你之间做个选择,她会选我哥?”

宋棋握着手机,忽的沉默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想知道。要是陶博然还活着,宋棋一定要和他一较高下,可是他死了,死了便在那姑娘心里烙下了根。

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

秦沐到家的时候,宋棋正在琴房里弹琴,竟然是她擅长的那首小星星,秦沐走过去,他自然地让了一半的位置给她,秦沐坐下来后稍作调试就和他一起弹了。

一曲结束,他伸手将秦沐耳边的碎发拨到了耳后。秦沐觉得他有心事,握着他的手在脸颊上贴了下,“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分分忧。”

他笑,细长的指尖在她眉毛上描画了一圈,“沐沐,如果我当年在陶博然前面表白,你会不会选我?”

秦沐眼底的光有些闪烁,“怎么忽然问这个?”

宋棋转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秦沐舒了口气,“我不知道。”

宋棋忽的松开她的手,起身去。

*

隔天秦沐到了小区楼下被一个中年女子叫住了,秦沐打量了那人的一眼,瞬间僵住了,这个妇人她见过。记忆的闸门打开,她和陶博然被人送去医院,醒来的一刻她立刻找去了陶博然的那间病房。只是那时候整个屋子里站满了人,这个妇人掐着秦沐的脖子让她把儿子还给她…

那时候要不是秦衍来的及时,她很可能当时就被她掐死了,秦沐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

那妇人微微一笑,“秦小姐,你别害怕,我来找你是有别的事。”

秦沐点了点头,领着她去了常去的咖啡厅。

秦沐抱着杯子始终没喝一口,任凭那咖啡渐渐变凉。那个妇人从包里拿了一份报告给秦沐,秦沐手微微有些发抖,上次的事她还没完全忘记。

“我来有两件事,一件是求你帮我小儿子解解围,还有一件事关于博然的。”

秦沐疑惑地抬了脸问,“小儿子?”

女人苦涩一笑,“就是被你家丈夫雪藏的oven,他和博然是一对双胞胎。”

难怪会那么像,可是她从没听陶博然说过这些。

女人见秦沐的吃惊的神情接着往下说,“年轻的时候,我和他们的父亲因为矛盾离异,我带了oven去新加坡,博然和他爸爸留在了国内,都是我的错…”

秦沐听到这里也猜出了些头绪。

女人擦了下眼泪继续往下说,“oven孩子执拗些,收拾博然的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些东西,又看到你和你丈夫琴瑟合鸣,多少对哥哥的死有些含恨在心,才会给你寄了那些东西…实在是对不起。”

秦沐想到之前的那些东西,悄悄攥了下手指。眼前的女人越说哭得越厉害,“我们oven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演戏,当时为了考新加坡的艺术学校他整整几个月都只睡两个小时,这么努力实现的梦想却轻易被你丈夫毁掉…”说到这里,她忽的在秦沐面前跪下了“博然的性格容易走极端…我已经失去一个博然了,求你,秦小姐,求你不要让我再失去第二个。”

这样一来,之前的事都能一一得到了解释,秦沐眼睛发涩,赶紧扶着她起来,紧紧握了握她的手,“阿姨,我会和我丈夫说清楚的。”

妇人得到了答复,脸上渐渐浮起一丝笑容来,过了一会儿她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报告递了过来,秦沐看完,手禁不住颤抖了下。有人早切坏了刹车系统,车祸现场找不到小轿车的刹车痕迹。

原来那不是一场单纯的车祸,而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杀人,她依稀记得大货车开过来的时候,陶博然有踩过刹车,但是那时候刹车好像失灵了,就是那一瞬间他猛地打了方向盘…

“秦小姐,你是那场车祸里的幸存者,我希望下周开庭审这个案子的时候,你能到场做个证人,我们博然…我们博然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秦沐郑重地点了点头,“阿姨,博然不会白死的。”

妇人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再次开口,“好姑娘,我们博然没有喜欢错人。”

*

晚上秦沐和宋棋说到oven的事时,他显然相当不悦,“你的想法太单纯,那个oven并不简单。”

秦沐嘟囔了句,“我欠陶博然一条命,他弟弟寄那些东西给我也不为过…”

宋棋俊眉毛直拧,“不为过?秦沐,难道要我看他把你逼死才为过?”

“也不是这样…”秦沐咬着唇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

宋棋冷哼一声转脸,“说到底,你还是因为陶博然吧。”

秦沐语塞,只好闭嘴,再说下去定然要吵架了,陶博然的事在宋棋面前是雷区,关于要出庭作证的事她也只好选择缄默了。

宋棋一直背对着她睡,秦沐有些不习惯,干脆手脚并用从后面揽住了他,宋棋挣脱了几次都失败后,只好任由她抱着,“以后不要再见他们家的人了。”

秦沐嗯了一声,她只见最后一次,悄悄地去悄悄地回,总不会有什么吧。秦沐故意蹭了蹭他,“你别生气了啊。”

宋棋叹了口气转身,秦沐逮了机会,立刻搬开他手把自己放他怀里躺着了。宋棋轻笑一声,大手沿着她t恤的领子伸进去,沿着她姣好的曲线摩挲,秦沐这才发现自己引火上身了,想跑,大灰狼已经伸出了爪子。

第48章 该结束了

48章该结束了

宋棋最近很忙,送完了秦沐去学校就立刻去了宋氏。杨翼把最近的数据报告上来,宋棋勾唇笑了下,“去和市政说,上次中标的那块地我们让给欧阳家,记得说明原因,宋氏的流动资金不足了。”

那地的四周都是宋氏的产业,就差这块地了,“宋总…”

宋棋转了转表带,“该我们反击了,欧阳家才上台的这位很急躁啊。”

杨翼连忙推了门出去。

一上午的工作下来,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睡了,手里的抱枕正是秦沐做的那个兔子。杨翼抱着手里的文件犹豫了好久,等到了三点多才进来,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慌张。宋棋瞄了眼那堆东西,忽的揉了揉眉心开口,“想不到主动来了,你去请下黄律师,我有些东西拿给他。”

晚上下班,宋棋踢了鞋子进门,秦沐本来在码字,听到他回来立刻哒哒地跑到玄关处看他。宋棋挑挑眉颇为惊讶,“怎么了?”

秦沐托着下巴组织了下语言,“我发现你长得真帅。”

宋棋换好了鞋子,抬眼笑,“哦,我知道,说点新鲜的,比如有什么事要求我。”

秦沐摊摊手心摇头,“没了啊。”

他看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心里忽的软和一片,几步走来将她揽进怀里抱住,“你这是卖萌,不过有点蠢。”

“…”她哪有啊。

宋棋阖了眼,手里收得更紧,“不过,我总感觉有点不真实…沐沐,我有种梦想成真的错觉。”

周六,宋棋老早就出了门,说是最近忙的事比较多,秦沐转了个身继续睡,手机忽的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是陶博然的妈妈。

“秦小姐,今天下午一点开庭…”

秦沐看了看空了一半的床,庆幸宋棋不在,她实在不想骗他,但是陶博然的死她有义务找出真凶。那是她欠的债,如今去还了,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n市的法院秦沐还是第一次来,庄严肃穆的大厅里有几分阴冷,她也不知怎么的,右眼一直在跳。

搀扶着他妈妈过阿来,似笑非笑地扫了眼秦沐,秦沐知道他对自己还有敌意,干脆也不回应他。

证人这个时候是不许到庭内的,秦沐在外面的等候室坐着,手心里出了层薄汗,过了好一会儿,原告证人出庭,秦沐才被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带着一起往里面走,

她往里面扫视了一圈后,身子猛一震…

被告席上那个人竟然是她的丈夫宋棋!宋棋杀了陶博然,这怎么可能!

宋棋显然也看到了她,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接着那双眼里就只剩下万年不化的寒冰,秦沐的腿忽的有些发软,一步也不想迈出去。脑海里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即便他真是凶手,她都宁愿…包庇的是他…

陪秦沐出来的女人可管不了那么多,连拖带拽地把她拉到证人席上去。秦沐眼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积蓄了泪水,她从进门起就一直望着宋棋,可是他至始至终没有转一下头,秦沐虽看不见他的表情,这次她真的闯祸了。

法官敲了下小锤子,庭审人员开始对证人进行询问,“请问证人,我方的陶博然去世前和你是否是情侣关系?”

秦沐紧紧攥了手指不说话,哽咽着看了宋棋一眼,但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他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冷意。

“证人,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庭审人员又问了一遍。

“是…”她开口起,被告席上的宋棋猛地一阵碎裂。

“请问证人你现在是否是被告的妻子。”

“是。”她握紧了拳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宋棋不可能是凶手,他那么精明,一定早有了对策,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做假证的准备。

“如果陶博然没死,你会不会嫁给被告人?”

秦沐立刻摇头,“我…”

被告席上的宋棋忽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法官大人,我认罪,你让他们不要再问了。”

什么!秦沐指甲狠狠地掐入肉里,胸腔里剧烈起伏着,为什么他不让她把话说完,她要说的是会。

一旁的黄律师见状不对,立刻开了口,“我反对,我方刚刚是受了刺激,鉴于证人的关系特殊,我提议被告找出更真实的证据来,不要在法庭上打感情牌。”

秦沐知道宋棋这次是对她彻底绝望了,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成了根漂在大海里的木头,被迎面打来的巨浪彻底淹没。

原告律师继续开口,“被告律师注意用词,我方并没有打感情牌,根据证人刚刚的回答,我们能清楚的发现,原告的死最有利的人是被告,也就是说被告为了获得证人的心而谋划了这场车祸…”

“法官大人,为了更加清楚现场状况,我能否问证人一些话?”黄远平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法官也觉得这样草草地结束了不好,于是点了下头。

黄远平看了眼秦沐,示意她安心,“请问原告证人,你当时确实在车祸现场对吗?”

“是。”

“事发时,你们车子刹车系统已经坏了对吗?”

“是。”

“那辆车子是你的还是原告死者陶博然的?”

“是我的。”

黄远平嘴角含笑转了脸,“法官大人,被告说我方是因为要得证人的芳心而杀人其实并不成立,车祸的事谁都无法预测,从原告之前提供的犯罪现场报告看来,确实有人破坏过刹车系统,但设想,如果原告没有坐上那辆车,我方岂不是杀的是证人吗?”

说完这段话,他和法官做了个目光交流,确定他在认真思考后才继续说下去,“我方也去公安机关了解了状况,并且发现了一个疑点,当时我方车上有一份重要的文件,这份文件牵扯到秦家和欧阳家的命脉,但是那场车祸之后,那份文件不翼而飞,秦氏也被欧阳家吞并。因此我大胆猜测,那场车祸确实不是意外,而且凶手另有其人,为的不是情,而是财,当然这还要警方的进一步调查,其中欧阳家的嫌疑最大…”

“不可能!”原告席上的陶母忽的厉声打断,“欧阳文是我们博然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会害死博然?”

黄远平也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开口,“也许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就在车上。”

“我们撤诉。”陶母忽的嚎啕大哭,虽然那时候她在国外,但是欧阳文念着旧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和她通一次话,关于吞并秦氏的那次他说得很轻松。那之后她就回国参加了博然的葬礼,欧阳文当时也憔悴了许多,说他后悔吞并秦氏了。

一侧的oven也没料到母亲会这样,连声安慰,庭审现场着实混乱…

法官忽的敲了下小锤子,“肃静,肃静。”

法官最终的结果是证据不足,秦沐长长地舒了口气,幸好…

出了法庭,秦沐几步追上宋棋,黄远平正在责备他莽撞认罪的事,宋棋也察觉到了秦沐在身后,他却没回头,认真和黄远平说话,“我输了就是输了,远平,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吧,这场闹剧一样的婚姻该结束了。”

秦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消化宋棋的那句话的,有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宋棋对她应该是彻底绝望了吧,毕竟他曾给过她那么多次机会…

她立在那强烈的阳光下,再也迈不动一步。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挽着陶母出来,并无喜怒地打量了她一眼,秦沐忽的叫住了他,“有句话我必须说,你哥哥的死我很抱歉,你拿这个作为报复我的理由我也理解,但是这都不是宋棋的错,你们不该把他牵扯进来。我的确欠你哥哥很多,但我能做的到今天全部为止了。”

秦沐顿了顿,望着宋棋拉了车门上车,说了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不够,我这条命你们拿去也是可以的,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写那个男主角笑么?因为博然最后是冲着我笑的,他的笑很干净,你该学学他。”

踌躇了片刻继续说道,“哥哥的那段录音,我删掉了一段,那段是他的嫉妒,他嫉妒宋棋,你们一起长大,这点他永远比不过。哥哥说你真正喜欢的人是宋棋,有次宋棋擦破了脸,你跑遍了n市的药店找那种草莓贴花的创口贴给他,他那时候不理解,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怕宋棋嫌弃丑了,不愿意贴。你那时候喜欢的是我哥哥还是宋棋?”

她没有回答,转身抬了步子走出去。无论是谁,她都失去了。一阵风拂过,硕大的梧桐树叶骤然坠落,秦沐捡了一片起来,才猛然惊觉,她最初喜欢梧桐树还是因为宋棋啊。

那时候他教她爬的第一棵树就是秦宅外面的一丛梧桐,那些比她手掌还要大的叶子,脉络清晰,苍翠逼人。秋天的时候他们曾找了个袋子把那些落下来的树叶装进去拿到没人看到的地方放烤宋棋找来的板栗和花生,那些材料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烤得差不多了,他便一粒粒取出来,秦沐嘴馋,伸手去够,被他拍飞了爪子说烫…

她平生第一次这么彻底地思考了她和宋棋之间的情感,想着想着竟落了泪,洒水车在这时忽的经过她身边,秦沐没注意,洒了一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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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陈年秘密

49陈年秘密

秦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去了宇宙那里,宇宙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领着她到一旁的方桌上坐了,“这是和宋先生闹别扭了?”

桌上才倒了一杯咖啡,这会儿正往外冒热气,秦沐把杯子往里面推了推,半个身子往桌上一摊,像只蠢狗,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你猜的还真准。我失恋了,不,我失婚了。”

宇宙优雅抿进去地咖啡一口喷了出来,秦沐扯了几张面纸递过去给她,“我真没骗你。”

宇宙勾着秦沐的下巴看了眼,满眼的嫌弃,“唔,宋棋总算是开眼了。”

秦沐再次吐了口气,“你也这么觉得啊?不对,你怎么不安慰我?”

宇宙故作高深地瞥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没心没肺,不需要安慰,我看要安慰是宋棋才对。”

秦沐忽的直起背,“等等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我说要安慰的是宋棋…”

秦沐抱着她的手执着地说,“不对,前面的那句!”

宇宙嫌恶地拍飞她的手,“说你没心没肺啊,是不是眼瞎啊,那么明晃晃的大帅哥,要是我竹马我早培养成痴/汉了。”

秦沐这次眼底多了几分认真,“说话的口吻都跟宋棋如出一辙,你再说一遍。”

宇宙白了她一眼,骂道:“神经病!”

秦沐颇为失望,“这句不像了。”

“你入魔了。”

宇宙听她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狠狠地戳了下她脑门,“你们两也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快三十岁的人了,却只有三岁的情商。”

秦沐听宇宙说话的时候,全程点头,“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宇宙悠哉地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抬脸,“你去表白吧,不过他原不原谅还要再看了。不过宋棋这还在…”气头上,表白效果不好。

宇宙话没说完秦沐就冲出去了。

*

秦沐试着拨了他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到了第三个电话,那边终于有人接了,那面有些嘈杂,秦沐赶紧喊了他名字,只是那边一直没人回应,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说了话,“绿洲顶楼,发着酒疯呢,你过来吧。”

秦沐听出是郭子旻的声音,连忙拦了车子去绿洲国际。

秦沐推门进来,立刻有服务生围上来,秦沐拉了一个带她去顶层,老大今天在顶层说了谁也不能打扰,正踌躇间,楼层经理认出了秦沐,示意那服务生领着上去。

秦沐看着那蓝色的数字一格格跳动,只觉得慢。好不容易电梯开了,她赶紧出去,却是错了楼层,幸好那服务生反应迅速,替她按开了门。

秦沐没等那服务生来开门便主动推了那门,进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酒味熏得头疼,屋子里围了一堆人,秦沐看到都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圆桌上放了一堆喝完的酒瓶,一人面前放了个高脚杯。

郭子旻见了她点了下头,身后的服务生立刻退了出去。事实上,她来之前,一群人在斗酒,他们一人喝一口,宋棋喝一杯。

宋棋坐在最中间,黑色的外套早脱了,白衬衫上沾染了一片湿意,手里的杯子满了又倒…

那些被他拉来的发小,求救一般看着秦沐,“嫂子,再喝下去我都要自燃了…”

秦沐紧紧攥了手指,走到他面前,半天握住了他的手,“宋棋,我们回家吧。”

宋棋醉眼迷蒙,意识还算清醒,他伸手摸了摸她滑腻腻的脸蛋,“家在哪里啊?”

秦沐喉头一哽,拼命忍住泪回握住他的手吻了下,“在这里…”

宋棋手微微抖了下,骤然起身牵住她的手,“好,回家…”

秦沐没见过这样的宋棋,整个人像只悲伤的巨兽,他的手劲儿很大,她整个手腕被握得生疼,进了电梯,他忽的俯身吻住她,没沾半点情/欲的吻,更像是巨兽在吃东西。

秦沐任凭他咬,血腥味在嘴里传开,他才有一丝清醒,一把松开她转脸问,“你来做什么?”

秦沐试着再握他的手,被他不着边际地拂开了。

她只好作罢,“有句话一直没和你说,宋棋,我也喜欢你。”

“真的?”他看定她,声音带了难掩的悲凉。

秦沐赶紧点头,这时电梯顺利到达底层,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出去,一楼大厅的人都难掩惊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