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还是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农妇都降不住,被她几句话说的就不知道反驳,有个屁的出息?

就转过头对林幸说道:“嫂子,你刚刚说的这些话呢,也对,也不对。要跟你说的这样农民一年到头都挣不到钱,那谁还种田啊?国家的田不都要荒了,大家吃什么?还有你婆婆,不管她跟着谁过,她都是你的婆婆,你这个做儿媳妇的,能不去孝顺她?所以我也同意陈老师说的话,你还是回去的好。”

顿了顿,她还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道:“而且嫂子,说个实在话,你别看这县里好,但其实你真到了这里只怕也住不惯。别的不说,我们这县里,一天到晚谁家里的大门都是关着的,彼此邻居也不经常唠嗑,哪里能比的你们农村,没事就走东家窜西家的,多自在。你这要是来县里啊,住在这里,隔壁左右都是老师,平常说的都是学校里的事,再不就是彼此交流看的是什么书,你跟他们也搭不上话不是。”

她说这话的时候姿态高的很,优越感都要爆棚了。

意思不就是林幸是个农村妇女,大字都不识一个,他们这帮老师跟她没什么好说的。

林幸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任何旁的话,直接就问:“白老师,你跟欣瑜爸是什么关系?”

白洁心中一惊,愣住了。

她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看出来自己和陈鹏飞有什么事了?不能啊。她只是个农村妇女,就算一张脸长的漂亮点,但不可能这么聪明的吧?

白洁其实还是挺担心林幸会看出她和陈鹏飞的事的。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陈鹏飞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要是有人知道她现在和陈鹏飞混一块了,她一个做小学老师的,不得在背后被人骂伤风败俗,没师德啊?到时学生的家长肯定会到学校里面来闹事,就算她爸现在是教育局的科长,但上头还有那么多的领导,只怕会保不住她的这个铁饭碗。

而且她丈夫现在死了还不到一年,尸骨未寒,这要是被她公公婆婆知道她现在就在外面偷人,偷的还是个有老婆有孩子的人,能放过她?

她公公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以前好歹是教育局的局长,要是铁了心的真要为难她,为难她爸,那就跟玩儿似的。

所以白洁心里就怂了,转过头目光看着陈鹏飞。

陈鹏飞也怕啊。他这才刚被调到县里来当老师,不能这档口闹出这么件事来把他以后的大好前程都给毁掉了。

又接触到白洁质问的目光,他就提着胆子,色厉内荏的喝叫林幸:“你这问的叫什么话?白老师和我能是什么关系?就是普通的纯洁同事关系。”

林幸心里嗤笑了一声。

你还是趁早别玷污纯洁这两字了。

不过面上却没有显现出一星半点她心里的鄙视来,只委委屈屈,又状若无辜的问道:“我问的这话怎么了?有错吗?既然白老师和你只是同事关系,那咱们两个商量咱们家的事,她凭什么在里面插一嘴啊?她一个普通纯洁同事,能管得着咱们家的事?”

陈鹏飞:......

白洁:......

两个人心里面那个气啊。哪里会想到林幸忽然劈头盖脸问了那样重的一句话,底下竟然是这个原因?

两个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情各异。

陈鹏飞是轻松。林幸没发现这件事就好,至于她说的这些话他压根就不计较,因为站在她的角度来说确实是这个理没有错。白洁压根就没有道理,也没有立场来管他们家的事。

但是白洁就不高兴了。

林幸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合着自己就是个外人,她和陈鹏飞说话就没她插嘴的份?

眼角余光看到陈鹏飞脸上还一副轻松和不以为然的模样,显然心里是赞同林幸说的这番话的,白洁心里不由的就越发的来了气。

她白洁是什么人?中专毕业就来这实验小学做老师,爸爸还在教育局上班,现在不清不楚的跟陈鹏飞在一起,不能见光也就算了,真到了关键的时候,陈鹏飞也不知道为她说句话,还同意他老婆的话,真将她当个外人了?

如果愤怒有实质的话,这会儿应该都能看到白洁的头顶在突突的往外冒火冒烟了。就是传说中的气的七窍生烟。

于是白洁狠狠的瞪了陈鹏飞一眼,在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生气的情况下,沉着一张脸起身站起来,拿了自己的包,不发一语的抬脚就往门外走。

陈鹏飞这才急了,连忙叫:“哎,白,白老师,你怎么走了?”

他原本是想叫白洁的,但考虑到林幸就在旁边,不好直接叫的这么亲近,所以话音中途一顿,还是改叫白老师了。

白洁一听,心里就更加的气愤了。

早上在床上的时候还跟她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叫她洁儿,现在他老婆过来了,连叫她白洁都不敢,竟然叫她白老师。

脚下就走的更快了。

眼看就要走出院门了,陈鹏飞一着急,连忙起身站起来就要去追她。

冷不丁斜刺里伸出一只手来,铁箍一样的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任凭他怎么甩都甩不开。

是林幸。

一边抓着陈鹏飞的手,林幸还一边笑着冲外面喊:“白老师,有空再来我们家玩啊。”

我们家?不还是说她是个外人?

白洁心里一梗,脸黑的跟要下暴风雨似的,蹬蹬蹬的就继续往前走。

不过往前走出一段路之后她脚步又慢了下来。

心里以为陈鹏飞看她这样走了肯定会追过来的。以前两个人在中专读书的时候一旦她耍小脾气了,陈鹏飞都会立刻跟过来跟她道歉。就是这一个多月两个人在一起陈鹏飞在她面前也依然是做小伏低的,她不信现在她生气跑出来陈鹏飞敢不过来追她,跟她解释赔罪。到时候她再要求陈鹏飞逼着他老婆女儿回农村,就不信他敢不答应。

但是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身后依然静悄悄的。她回过头一看,哪里有陈鹏飞的影子?甚至他们家的院门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关上了。

白洁心里那个气啊,一双手都在打颤,脸上也涨的通红。

狠狠的一脚跺了下地,她腰一扭,转过身走了。

陈鹏飞,下次你可别再来求我了。

不过陈鹏飞现在可没空去想求她的事,他正腰里系着围裙在洗碗呢。

林幸心里瞧不上陈鹏飞这种人,压根就不愿意跟他有任何的肢体接触,刚刚伸手拉他胳膊也是在手里拿着围裙的情况下去拉的。拉完之后,见白洁走远了,就将手里的围裙顺势往陈鹏飞的怀里一摔,沉下脸来喝叫他:“洗碗去。”

现在白洁都已经走了,她也懒得在陈鹏飞面前做戏了。

陈鹏飞还只当她是以前的叶冬梅,心里正因为白洁忽然生气走了很忐忑,现在竟然听到林幸叫他去洗碗,气的脸上都变了色。就也开口喝叫林幸:“你今天好好的来县里做什么?而且你刚刚是怎么跟白老师说话的,竟然将她给气走了。”

说着,举了举手里的围裙,“还有这个,你竟然敢叫我洗碗?”

第14章 年代文14

毫不夸张的说,叶冬梅以前就是将陈鹏飞当成儿子在养。不但每天不要他干一点活,甚至连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还给他挤好牙膏,晚上给他打好洗脚水。所以现在林幸让陈鹏飞去洗碗,陈鹏飞震惊的都忘了白洁刚刚才被气走的事。

林幸对此的回答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叶冬梅是宠着你惯着你,但我可不会跟她那样。而且这次的任务叶冬梅只要求她女儿这一辈子过的好好的,压根就没有提过半点关于陈鹏飞的事,要不是后续还要用到陈鹏飞,林幸压根理都不想理这个男人。

“你要是不想洗就把那些碗都砸了,反正我不会洗。”

甩完这句话之后林幸带着陈欣就进了旁边的一间卧室,然后砰的一声就将房门给甩上了。

陈鹏飞呆在原地。

感觉她现在脾气挺大的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前她一直温顺,看多了他还觉得有点腻,没意思,现在看她猛然发脾气,别说他心里还真的有点儿发怵。还有点儿怪怪的。

而且那些碗他也不敢真的砸了啊。这个月他虽然已经发了工资,但是为了讨好白洁他可是买了好多东西送她,现在他手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要是真将这几个碗都给砸了,他可没钱买。

想来想去的,也只得系上围裙,将碗筷收拾了拿到厨房去洗。

虽然自打跟叶冬梅结婚之后他就没有做过半点家务活,但是以前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在家里年纪最小,也经常帮孙菊花做事,所以很顺利的将碗筷都洗干净了。

想起刚刚看到‘叶冬梅’的时候她一张明媚娇俏的脸,前凸后翘的身材,陈鹏飞心里不由的就痒了起来。

就转过身往堂屋走,想着将‘叶冬梅’叫出来跟她说说话,顺带跟她好好的亲热一番。

他还是很自大的,觉得‘叶冬梅’刚刚发脾气肯定是因为看到他和白洁单独在一起吃醋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竟然敢吃他的醋了,还敢给他甩脸子,但是有女人为他吃醋他心里还是觉得很自豪的。

不过他才刚走进堂屋,就看到那间卧室的门打开了,林幸正牵着陈欣瑜的手往外走。

陈鹏飞故意绷着一张脸,假装还要呵斥她,好树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伟岸形象,但是没想到林幸看到没有看他一眼,拉着陈欣瑜就往外走。

陈鹏飞:......

这个女人现在竟然敢不理他了?!她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去哪里?”

看着林幸和陈欣瑜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陈鹏飞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大声的喝问着。

林幸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

原本她是想跟陈鹏飞开玩笑说她现在回家去,好让陈鹏飞和白洁两个人接着每天双宿双飞,等陈鹏飞真的相信了,她再跟他说你想的美,我是开玩笑的,这样肯定能欣赏到陈鹏飞脸上先是高兴后是愤怒的精彩表情。但是忽然想到陈欣瑜还在这里,当着陈欣瑜的面说这些话肯定不好,所以林幸张开的嘴又合上,对陈鹏飞笑了一笑。

就在陈鹏飞被她这笑容惊艳的双眼都直了起来的时候,她又忽然冷下脸来,说道:“你管不着。”

说着,拉着陈欣瑜的手,转过身就扬长出门,把陈鹏飞给气的一张脸铁青。

林幸是带着陈欣瑜去买被子,脸盆,牙刷,毛巾之类一应日用的东西。

陈鹏飞分的这处教师宿舍虽然很小,但竟然有两间卧室,刚刚她就是挑了空置的那一间。不过走进去一看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把椅子什么都没有。虽然陈鹏飞现在住的那间卧室里面可能会有多余的被子之类的,但是林幸可不愿意用他用过的东西。

所以就带着陈欣瑜到外面来买。买完之后两个人还顺带在外面吃了晚饭,然后叫了个三轮车将这些东西都运回来。

林幸时间掐的也刚刚好,等她和陈欣瑜到家的时候,就看到陈鹏飞已经在地上打滚了。

那个药粉的药效可不是一般的强,估摸着先前她和陈欣瑜前脚才出门,后脚陈鹏飞就开始肚子痛然后一直跑厕所了。

当然,就算他将肠子全都拉出来了,那最后也得肚子痛。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痛,估摸着也就跟拿把刀将他肚子里的那些肠子一截截的割下来,再慢慢的打成个蝴蝶结那样的痛吧。

所以现在陈鹏飞一张脸煞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停的冒出来,话都说不出来一句。喉咙里面也一直在低声的嘶吼着。就跟他喉咙刚刚才被烧得通红的烙铁烫了一下似的。

林幸站在门口欣赏了一下陈鹏飞的这个痛苦模样,然后才装作刚刚看到的样子快步走过去问:“哎呀,欣瑜爸,你这是怎么了?”

跟在她后面进屋的陈欣瑜见状吓了一跳,怀里抱着的毛巾牙刷都没抱住,哗啦啦的全都掉到了地上。

林幸不想吓到她,就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旁边的卧室里面去跟她说话。

“你爸看样子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肚子痛,我现在得送他去医院看看。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

其实林幸不大想将陈欣瑜带到医院里面去。这孩子看着身体单薄的很,医院里面病菌多,担心带着她到那里她会被传染上什么病菌。可是不带她去吧,让这孩子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放心。所以想来想去的,还是得先问问陈欣瑜的意思。

就见陈欣瑜想了一会之后回答:“妈,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你分心照顾我。”

林幸觉得这孩子实在懂事,就点头同意了。

然后她手脚麻利的将被子给陈欣瑜铺好,还将下午刚买的故事书拿出来给陈欣瑜拿着:“你要是睡不着就看会故事书,千万别出门。也别怕,妈一会就回来。”

陈欣瑜其实现在就已经很害怕,一张小脸都白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妈你别担心我,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还有,你也别累到了。”

在她心里,妈妈比爸爸要亲。

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最后怎么就落得那样的一个结局了呢?

林幸心里感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陈欣瑜的头。

不过没有关系,往后她一定会让陈欣瑜跟着她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一点烦恼都没有。

对陈欣瑜安抚的笑了一笑,林幸转身出门,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不过在看到陈鹏飞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没有了,目光凉凉的。

这个男人,可是在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白洁的儿子欺负之后非但不给自己的女儿报仇,甚至还要说是自己的女儿贱,骚,这么小小的年纪就会勾搭男人。

他有没有想过一个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说这样的话女儿心里会怎么想?最后陈欣瑜会喝药自杀,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说的这句话。

所以对于这样的狗男人,林幸真的巴不得他现在就这样活活痛死算了。

刚刚帮她们送货回来的三轮车师傅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堂屋里面来了,也看到了在堂屋里面痛的打滚的陈鹏飞,就热心的问林幸要不要他帮什么忙。

林幸对他扬起一个笑脸:“要啊。那就麻烦师傅开车将他送到医院,车钱我另外算给您。”

她压根就不愿意伸手碰陈鹏飞一下,所以明明看到陈鹏飞对她伸出手,示意她过去扶他的时候她也只当没有看到,站在原地不动。

倒是三轮车师傅好心。也觉得林幸身材娇小,哪里能扶得动陈鹏飞这个大男人啊?就走过去半扶半抱的将陈鹏飞弄上了三轮车厢。

林幸随后跟过去。想了想,她停下脚步,神思微动,在院子周边下了个结界。

她以前虽然没有做过一次修真方面的任务,但是很奇怪她在这些事情上面好像特别的有天赋。只是看了一本有关这方面记载的古书,也没有任何人教她,她就自己学会了下结界。

有了这个结界,要是有任何人靠近这院子附近,或者是陈欣瑜走出这院子她就会立马知道了。然后她才放心的也坐到了三轮车的车厢里面去。

这个时候的三轮车厢是敞开式的,其实有点儿类似于拖拉机,开起来的时候突突的直响。而且没什么减震,人坐在上面的时候身上的骨头和肉好像都在跟着一块儿突突的直抖。

林幸还好,坐在三轮车后面一边的平板上,手还扶着前面的靠背,好歹能让自己舒服点,陈鹏飞可就可怜了,都已经痛的,也拉的脱力了,哪里还坐得起来?只能躺在车厢底。

车厢底的那一层铁板很薄,三轮车开的时候这里颠簸的最厉害。毫不夸张的说,这一路开到医院,陈鹏飞都已经颠簸的去了半条命了。

所以到了医院的时候陈鹏飞都已经昏迷了过去。

挂的是急诊。林幸谢过了三轮车师傅,给他算清了车钱,然后才慢腾腾的往前走。

陈鹏飞那个狗东西现在已经被推进了急诊急救室,护士忙着去叫今晚值班的医生。

林幸知道那个药粉死不了人,也就让人受些罪而已,所以她一点都不着急的坐在急诊室外面的长椅中。

倒是666急的不得了,漂出来就说道:“他,他不,不能,死。”

林幸明白它的意思。

除非是雇主明确的提了要求,不然林幸作为镜月衙的人,是不能亲手了结这些小世界里的任何人的。

“他死不了。”

林幸无聊的轻弹了下手指,语气轻描淡写的,“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说着,就叫666:“你有在这瞎操心的功夫,还不如去帮我看看欣瑜。我不放心那孩子一个人在家。”

那孩子虽然懂事,可到底也才十岁大,今天第一次到县里,心里能不怕?林幸还挺担心的。

666嗯了一声,转身正要去,忽然就跟察觉到有危险的猫一样,身上的毛都炸开了。忙在空中一个360度大旋转,转过身就往后面看。

林幸这时也听到脚步声了,也抬头望了过去。

第15章 年代文15

这个县医院建的很有些年头了,不说里面的医疗设施一般,就是两边墙壁上刷的石灰都有好些剥落的地方。头顶的白炽灯也不知道用了几年了,光线也不怎么亮。更不说空气里面还漂浮着一股子混杂着消毒水和其他不知道什么的怪味了。反正给人的感觉不大好。

不过就算这样,也一点都不妨碍林幸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惊艳了一把。

男人穿一件白大褂,戴一副金丝眼镜,眉眼生的疏朗隽秀,看着就跟古代那些身披白裘的贵公子一样。

666可没有被惊艳到,反而是被惊吓到了。虽然明知道这里除了林幸之外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它,但它还是哆哆嗦嗦的往林幸身后飘。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怎么感觉那个男人刚刚往它身上看了一眼啊?这是看到它了?不能啊。而且这个男人虽然看着给人的感觉很温和,但刚刚的那一眼看过来666还是莫名的觉得威压很大,整颗球都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忙抖抖索索的藏到了林幸身后,不敢看那个男人。

但是没想到它才刚在林幸的身后藏好,林幸这个颜狗就起身站起来往前走了,666面前又一点遮挡都没有了。

林幸是要去跟那个医生搭讪。

她这个人比较喜欢美好的事物,不但看到帅哥靓女,就是看到路边好看的花花草草都会停下脚步欣赏一会儿。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就是按照她喜好的那种类型长的。

“医生您贵姓?”

林幸脸上笑盈盈的,肌肤在头顶白炽灯的照射下跟初夏刚盛开的栀子花一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