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九重道:“是么?我不觉得有什么古怪。”心中想要再问上几个问题,一抬眼看到容嫣的脸,——到底是姐妹,脾性再怎么不同,兰容嫣的容貌,也有几分像秉娴……

只是……

檀九重怔怔看着兰容嫣,忽地道:“闭上眼。”容嫣怔了怔,急忙闭上双眸。

檀九重打量着她,静静地看了片刻,喉头一动,终于道:“我有些不爱动,……你过来。”

容嫣睁开眼睛,见檀九重手肘拄着桌子,手背托腮,懒洋洋地吩咐,面色淡淡地。

她到底也跟了他两年,当下道:“那让容儿伺候爷。”声音娇嫩的似要滴出水儿来,带了一股媚意。

兰容嫣说罢,一拂手,两个丫鬟便退了下去。兰容嫣伸手,将满头的珠翠金钗,连同耳坠子尽数除下,放在桌上,而后款款地跪了下去。

将那袍子轻轻撩起来,解开里头绸裤,双手捧定里头之物,双眸盈盈望着,缓缓地便靠过去。

檀九重轻轻叹了声,垂眸扫了容嫣一眼,便又缓缓地仰头,闭上双眸。

那物被温热的唇舌含住,滋味慢慢地漾开……檀九重脑中所想到的,却都是那人的容颜,一颦,一笑……

方才她为了护住小天真,竟落了泪……

那样晶莹的泪滴,尝起来不知是何滋味,是甜的?香的?咸的?……只不过,必定十分**罢。

虽是男装打扮,却更叫人心痒……可恶……

不过是个贱人罢了……

喉头喘息声渐渐地大了,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之人的头发。

心中默念:“兰秉娴。”

想象之中,便如那人在如此伺候他一般,什么时候,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会让她乖乖地也这样跪在跟前……

浑身的血,有那么一刻的温热沸腾……眼前是她的双眼,秋水般明澈,星子般朦胧,好美的人……来不及想她是怎样的动作,是那一幕出现在他跟前的情形,只知道满脑满心都是她,在不停地勾引着他……那个女人……手段、真高……

腰杆挺动几下,身下的女人呜呜有声,因听不真切,便只当是她……大力扯着她的头发,恨不得将人便如此弄死罢了……

动了几下,终于身子一颤……闭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缓缓停了。

容嫣跌在地上,原本精致的妆容有些化了,嫣红的樱桃小嘴上沾着雪白的浆体,半是瘫软半是被折磨的无力地,却又不敢怠慢,复又爬起,重新跪过来。

檀九重长长地出了口气,低头看她,伸手捏住那小巧下巴,望着这张微微泛着粉红的脸孔,道:“容儿,你越来越可我的心意了。”

容嫣喉头还是极痛的,闻言却露出欢悦笑意:“伺候的爷欢喜,容儿也便是欢喜的。”略有几分期盼看他。

檀九重点了点头,却不做其他动作。

容嫣心里有几分失望,却又歪头,想将脸在他手上蹭一蹭,檀九重却又将手抽了回来,淡淡说道:“你下去罢,好生收拾一番。”瞬间热了的血,又凉了下去。

真快。

他重新托着腮,垂着眸,懒懒冷冷地,仿佛坠入神思。

容嫣黯然,却不敢表露出来,乖觉地答应一声,起身望内而去。

转入内堂,才从袖子里掏出帕子来,擦拭脸颊嘴角。

——她该是高兴的罢,除了她,这院子没有其他得宠的女子了。

她兰容嫣,也是这两年来,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他是爷,是主子,是大人,是将军。

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男人。

她只能臣服,心甘情愿地……从最初的不适到渐渐地舍不得,驯顺的如此自然。

虽然,欢好之时他从来不会解衣,只会将她脱光,他也不会拥吻,两年来,他的唇未曾亲过她一回。

可据她探究所知,他也不曾吻过其他女子,同其他人交欢之时,也不解衣……

她欢喜释然。

——于是她究竟是特别的,除了她,这天下还有谁能留在他身边儿呢?

先前礼部大人送得那两个美人,自是恃身份不同,还想欺压她,却被她小施计谋,便轻松打发掉那两人。

那只黄狗……容嫣停了停步子,回头看一眼,心道:“得去找母亲商量一番,虽然……但万不能让檀郎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把“蝶恋花”错写成“念奴娇”,竟无人发觉啊。。不过,前两章一出,顿时神评无数,看得人捧腹大乐啊,真是十分愉快的XDD

嗯呢,九九又出来做坏事了。。。望天

我这几天要开始修改花好,须全力以赴,因此尽量保证日更。。但是大家有空要多来留评啊,说说感想啊之类的,我看了欢喜,便会‘神功大增’~~~~~~~你懂得~~

还有件事,有看过我的《穿越为妇之道》的么?虽然名字囧点,但文是好文XD,因为实体书要改名,但想不到好名字,于是,同学们若是有想到好的,请不吝贡献啊。。摸。。先谢过了~~

蝶恋花:衣带渐宽终不悔

雅风迈步进了内室,室内格外寂静,先头的谈笑声寂然消失,唯有暖香阵阵,扑面而来,是女子的脂粉香气,交杂纠缠,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很是浓郁的香味。

平日里雅风并未曾留心这些,今日却忽地想起,因着这些古怪气息,格外想念秉娴。

他委实难以忘记,在野外客栈里她站在幽暗夜色之中,那幽香似昙花一现,他也印象鲜明,在磬城知府门外,她遗世独立地如一株绝艳红梅,寒香令人沉醉,——绝非是这些俗世香气所能比拟。

“俗世香气?”心头略有些惊讶而苦笑,怎地先前未曾嫌弃这些俗世香气?只是……不知为何,心中竟有点急躁,这几日……少见了她了,甚至想快些完成此处的“应付”,早点去见她一面才好。

雅风目不斜视,向上行了一礼:“雅风拜见姑姑,母妃。”

“行了,”先开口的是承俊王妃,声音温和,雅风却听得出底下的淡漠,“雅风,你姑姑在这里,你不用如此拘礼。”

“多谢母妃。”仍旧是温声回答,面色一如先前,温玉天生的,任谁见了都欢喜三分。

“嫂子,你真是教导的好孩子,”微扬的语调,带着轻快之意,爱芝公主出声,“这么多皇子里头,我独爱雅风,这孩子身上天生有我天家风度,把其他的都比下去了。”

雅风心头一沉,微微抬眸,果不其然,承俊王妃的微笑有些勉强。

爱芝公主却好似不知自己的口没遮拦给面前两人带来何等阴影,仍旧笑如银铃,道:“雅风,快过来,让姑姑好好地看看你。”

雅风恭敬道:“雅风遵命。”上前两步,在爱芝公主跟前站定,却不妨爱芝公主一探身,将他的手腕握住,“你这孩子,怎么我刚夸了你,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的?难道姑姑待你不好,或者会打你不成?你竟跟我这么生分?”说着,牵着他的手腕向着身边拉了一拉。

雅风略有些蹙眉,抬眸看向爱芝公主,却见她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雅风心中暗叹,面上却微笑着,温和道:“姑姑始终是长公主……雅风也不是昔日的小孩子了……”

爱芝公主笑着看他一眼,却转头对承俊王妃说道:“嫂子,你看看,他是诚心气我呢?亏得他领旨去打西罗这段时日,我为他担惊受怕,不停地上香祈福念叨着他早点安稳回来呢……”

承俊王妃和颜悦色看向雅风,道:“雅风,还不多谢长公主?”又对爱芝公主道:“公主不是不知道的,这孩子就是太守礼木讷了些……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到如今还为了那……惹得皇上跟王爷不快了。”

爱芝公主点头,道:“可不是么?只不过我也就爱他这么老实的……虽然说这样儿有些大逆不道,但却更叫人觉得可敬,毕竟,世间男子皆薄幸,如雅风这样儿,肯为一个死人守情的,能有几个?何况那人是见也未曾见过的……唉……”一声幽叹。

雅风听她们说起秉娴之事,心头一动,更无言语,便只垂头仍旧“守礼”。

承俊王妃却笑道:“公主怎么也又赞起他来了?他岂不是更加嚣张放肆了么?公主还得劝劝他才是。”

爱芝公主这才也笑起来:“说的是,我一时感叹了……雅风。”雅风道:“姑姑。”爱芝公主道:“你可见过并肩王家的这两位小姐?”雅风眉眼不抬,只道:“不曾见过。”爱芝公主笑道:“那也不打紧,现在见见也是不晚。”雅风道:“姑姑……”原本他进来,这两位小姐该避嫌的,却未曾动,承俊王妃同爱芝公主又刻意引了先前那番说话,意思自然不言自明。

正要找借口离去,爱芝公主却先道:“你休要让姑姑不高兴,看一眼又能如何?难道你看一眼人家,便须嫁给你了么?”

雅风听这话越来越有些不像样子……但爱芝公主素来是这个性子,又是长辈,便只好转过身来面对那两位女子。

雅风心里纵然有些不愿,面儿上却丝毫看不出,仍旧是那副温柔可喜之态,但分寸拿捏甚好,叫人感觉不到拒人千里之意,却也无法亲近。

爱芝公主这才点点头,道:“这不是见过了么?”又介绍道,“这位是并肩王家的锦贞郡主,这位是郡主的表妹慕淑。”

爱芝公主介绍之时,雅风便顺着看过两人,目光宁静,听她说罢,便温声道:“雅风见礼了。”

两位姑娘早便起身,闻言齐声行礼,道:“少王爷多礼了。”锦贞郡主似是个安静的,只看一眼便垂了眸子。慕淑姑娘却又道:“听说少王爷去了西罗,打下了磬城?”

雅风见她竟问起这个,有些意外,便道:“正是。”

慕淑姑娘便笑道:“少王爷果真厉害,我未来玉都之前,便就听说少王雅风的名头无双……来的路上,有人说起磬城之事,都说磬城是第一关隘,极难攻克的,也不知最后鹿死谁手,谁知在少王爷面前,还是不堪一击的。”

爱芝公主似甚是喜欢这话,便笑道:“慕淑,你连这个也听说过,怎不跟我说说?”慕淑道:“先头没想起来,见了少王爷才想起来了。”爱芝公主笑道:“你这丫头,别是见异思迁,跟我就东扯西扯的,正经话不说一句,见了雅风,怎地却又如此正经起来?”

雅风只是微笑听着,并不表态,慕淑道:“我是仰慕雅风哥哥威名,见了便自然而然想起来了……”爱芝公主道:“好不要脸的丫头,竟叫起哥哥来了。”慕淑脸红道:“一时口快,请少王爷莫怪。”

雅风道:“无妨的……”更有告退之意。

爱芝公主却道:“难得你们谈的这么投契,你这丫头还有什么好听的?”

慕淑道:“还有的怕公主不爱听。”爱芝公主道:“你说来听听。”慕淑便看向雅风,眨着眼睛问道:“听闻咱们的领兵将军,屠了西罗几个城池,可是真的?”她的声音清脆,口吻轻快,说起“屠城”,倒好像听到什么有趣之事般。

雅风心中越发有些不悦,却听得锦贞郡主道:“慕淑,不要乱说话。少王爷仁义为怀,怎么会行那种残暴之举?”她的声音温柔内敛,一听便是教养极好的大家女子应有。

慕淑却似不明白,只顾道:“可是我听说是这样儿的,这样也好,让西罗人知道我们的厉害,何况当年战国白起……”

雅风不待她说完,便皱眉道:“战事之中难免生死,但既然是降将,便表示对方已经消了战意,岂能随意斩杀?……此番战事,确是有些不妥,是统军将领擅自所犯之过,委实不值得大肆宣扬。”他顾全对方颜面,口吻虽温和,但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

慕淑挑挑眉,好似有几分不服,却也不再多言。

锦贞微微一笑,轻声附和道:“少王爷说的极是,这才是正理儿。”慕淑扫她一眼,微微嘟起嘴来。

爱芝公主同承俊王妃对视一眼,爱芝公主便笑道:“瞧你们,到底是年轻人在一块儿,说的真是热闹。”

雅风不愿再纠缠下去,顺势道:“姑姑,母妃,雅风忽地想到还有一宗要事,不可耽搁,先请告退。”

承俊王妃面色一沉,道:“有什么事,当着你姑姑的面儿就要走?”

爱芝公主却道:“这孩子是个公事为重的,就别为难他,只要他不出玉都,什么时候见不到呢?……对了雅风,你哥哥也跟着来了,现在在他旧院子里头,你若想叙旧,可去看看。”

雅风道:“多谢姑姑。既然如此,雅风告退了。”行了礼,缓缓退出。

雅风出到外面,才舒了口气,想到方才在里头的那番言语,心头很是不舒服,见奉剑在外头站着,便问道:“蓝贤回来了么?”奉剑迟疑片刻,道:“回少主,回来了。”雅风问道:“让人去叫她来到我书房。”奉剑刚要去,雅风又道:“还是我自去找她。”

雅风便去秉娴房间,谁知道竟扑了个空,问旁人,只说她不曾回来,雅风望着奉剑道:“你说她回来了?”

奉剑不动声色:“是见过一面,大概不知走去哪里了,不如就让侍卫去找找。”

雅风点点头道:“也是。”便派了几个去找秉娴。

且说秉娴同奉剑擦身而过,一路往前,无人相扰,不知不觉地到了一所院落,甚是寂静。

秉娴慢慢走到屋檐底下,便坐在那台阶上,怔然出神,恍恍惚惚想了片刻,便轻叹了一声。

“好端端地,叹什么气?”耳畔忽地听到如斯一声,仿佛就在身边。

秉娴一惊,转头看去,却见身后那屋子,一扇窗被推开,有人坐在窗边儿上,饶有兴趣地探出半边身子来看她。

玉都天气虽好,但到底是尚有春寒,此人却只穿一件薄衣,敞开半边,长发也散着,显得十分无状,眉眼有几分熟悉。

秉娴道:“你……你是谁?”

那人眸中闪过一道亮光,道:“你不认得我?”秉娴道:“我需要认得你么?”皱着眉,有几分不耐。那人哈哈笑道:“也是。”手撑着窗台,竟从屋里头爬出来。

秉娴眼睁睁地看他翻身出来,道:“你也算是个怪人了,有屋门不走,竟爬窗。”

那人道:“我喜欢爬窗的滋味,你不觉得有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么?”秉娴摇摇头道:“你喜欢偷偷摸摸么?你一定未曾真正的偷偷摸摸过,若真是那时候,就不知何为刺激,只剩恐惧。”

那人走到她身边儿,道:“你这样说,倒好像曾偷偷摸摸过……告诉我,你偷偷摸摸地做过什么?”说着,便俯身下来,细看秉娴。

秉娴没想到他竟忽然靠过来,若是起身,必然会撞到他身上,当下向后一仰身:“我需要向你交代么?离我远些!”

那人望着她略见凌厉的眼色,却笑道:“你可真是好玩儿?你是这府内新进的侍卫?……噫,看这服色,是雅……少王爷的近身侍卫?”

秉娴道:“关你何事!”一伸手将他推开。

那人向后一退,却道:“少王爷素来端正行事,怎么竟收了个比女人还叫人动心的侍卫?真是有趣……”

秉娴本是要走的,闻言停了步子,回头怒道:“你敢在背后乱说少王爷的坏话?”

那人顺势靠在廊柱上,悠然道:“怎么,我说错了么?还是说我说对了?你跟少王爷……”眼睛里别有所指。

秉娴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道:“你再说半个字,我跟你不客气!”

那人不但不怕,反而凑上前来:“怎么个不客气法儿?你倒是说说看?”

秉娴皱眉道:“疯子!”放开手便要走。那人却忽然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摸向她腰间,忽地道:“好软的手儿,好细的腰……”用力一捏。

秉娴大怒,抽身出来,一旋身飞出一脚。

那人被踢中了腰间,踉跄后退,手捂着腰部,却叫道:“真打啊……别动手!”秉娴道:“现在知道怕了么?”上前再度揪住他衣领,恶狠狠地便要左右开弓,正在此刻,却听到有人道:“有刺客!”

秉娴一怔,便停了手,只听那声音嘈杂,越来越近,倒好像是王府的侍卫们纷纷行动起来。电光火石间忽地有一道青色影子,掠过院墙飞了进来,秉娴一眼见了那熟悉身影,心头大震,一个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但几乎是同时之间,院门口人影一晃,却是君雅风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该遇上的终于要遇上,来吧……不要大意地打起来,谁赢了,谁带走馅饼好了……:D

蝶恋花:为伊消得人憔悴

檀九重听到承俊王府闹刺客之事,陡然起身:“不好。”心有灵犀般地,想到了来者会是何人。只是万未曾想到,那小子竟是如此大胆,行动的如此迅速。

果然只是将人送回去还不够……翻身上马,直奔承俊王府,檀九重心道:“小青衣,你是非得让我狠狠教训一顿才会明白么?”

只是心里知道,以奉青衣那个脾气,等闲的教训,怕仍无用。

奉青衣掠入院中,一眼看到秉娴,扬声叫道:“小乖!”他的面上仍旧是银白色面具遮着,嘴角微扬,声音里却透出惊喜交加之意。

院门口一堆侍卫如潮涌入:“好大胆的刺客!”自来也未有这样的刺客,光天化日之下,在承俊王府里如逛花园儿般地转来转去,竟不离开,简直将承俊王府上上下下的高手视若无物。

此刻君雅风纵身而入,先看见秉娴攥着那人的衣领,不由心头一震,当即叫道:“蓝贤!”

秉娴只顾望着奉青衣,闻声松手,被擒那人后退两步,也不懊恼,只低低笑道:“好狠的人儿。”

奉青衣一剑荡开两个侍卫,向着秉娴冲过来:“小乖,你过来!”他被侍卫挡住这刻,雅风却快了一步,抢先到了秉娴身边,看看她,又看向那被打之人,沉声问道:“殿下无碍么?”

秉娴挑了挑眉,看向那位爬窗的“殿下”,原来他就是早便过继给皇后的御皇子君无忌。

君无忌扫一眼秉娴,嘴角带着一抹笑,道:“无碍,颇为有趣。”

雅风皱眉道:“殿下的影卫呢?”

君无忌轻描淡写说道:“我没让他们出来,他们自不敢露面的。”又道,“雅风,不必如此担心,府中的侍卫不是足够了么?”说话间,却见奉青衣身法轻灵,自十数人围攻之中纵身跃出,仍向着这边而来。

雅风皱眉道:“不可大意!此人来头非凡,殿下还是先退罢。”

君无忌却仍旧满不在乎:“再怎么非凡,难道比得上雅风?无妨,让我看看……好久未曾见过活的刺客了,没想到刚回王府,就撞见如此热闹的情形。”双眼放光,饶有兴趣地看向场中。

秉娴来不及理会他,也皱着眉看向场中,却见青衣将欲破出重围,却又被一人拦住,正是奉剑。

“挡我者死!”奉青衣发了狠,一句说罢,惨叫声连连,数名侍卫倒退倒地。奉剑道:“都退下,让我来!”正面迎上。

秉娴心头越发焦急,情不自禁向着场中走近一步,却被人握住手腕:“娴!”秉娴回头,却对上雅风双眸。

此刻旁边的君无忌看看雅风,又看看秉娴,凑过来,低低问道:“那少年是谁,怎么叫你小乖呢?雅风,这侍卫是你新收的?”一连问了两人。

雅风道:“殿下,此刻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显然不愿意回答。

秉娴更懒得理会君无忌,当下假装没听见,只是默默地转头看向奉青衣。

秉娴自不知道青衣为了寻她,曾用了多少法子……只是从檀九重那里见过青衣的“雪蜂”,本来以为已经被挡下了,谁知道他仍旧曲曲折折地寻了来。

此刻她要担心什么?雅风在,君无忌在,王府的侍卫都在,看这阵仗,只会惊动更多的人,该担心青衣喝破自己身份么?还是担心青衣被擒被伤?

秉娴心中的油锅火灼,分不清自己究竟该担心那一面……却见奉剑剑气纵横,势必要挡住青衣,青衣发了狠性,步步不让,两人都擅长快招,斗得极为凶险,也极为好看,周遭却被横溢的剑气形成一片无形的帷幕般,再加上两人的剑法都是密不透风地,周遭的侍卫竟半点插不下手去。

片刻,忽地听雅风道:“奉剑回来!”声音有几分焦急。

秉娴定睛一看,却听青衣笑道:“晚了点儿罢!”那剑光轻灵诡异,如漫天星斗跌落,奉剑被他的伪招引开,一时不查,听到君雅风出声提醒果真晚了些,肩头一痛,被青衣一剑刺中。

“败将还不快退!”青衣啐了口,横剑看向雅风这边,双眸却只盯着秉娴:“小乖,我来带你走,你过来!”

君无忌竖着耳朵,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字,一双眸子看看雅风,看看秉娴,又看向青衣,见状便想出声相问。

却不料雅风也正留心他一举一动,抢在君无忌出声前,道:“大胆!擅闯王府,可知是死罪么?”

奉青衣恨恨看他,道:“先前你装模作样地,还以为你是个真好人,谁知果真是伪君子,竟偷偷拐带我的小乖……”

秉娴叫道:“恩公!”急急地将奉青衣话头阻住。

奉青衣冷哼一声,道:“小乖,你听话过来!不然我就把这王府搅个底朝天!”

秉娴心头为难,看看雅风,终于道:“我不会走的,恩公,你快些离开罢,王府之中高手如云……”

奉青衣听她如此说,眼神顿时冷了几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会轻易离开,……难道你忘了上次我同你说的什么了么!”

秉娴还想再说,雅风道:“你当王府是你什么地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将秉娴往身后一拉,徐徐上前一步。

他显然是要亲自动手了。君无忌见状,喜道:“好久未见雅风跟人动手了,”又看秉娴,一副幸灾乐祸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