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九重道:“看过我脸的人,会死……”他的声音阴沉地很,秉娴虽听不懂他说什么,听到这种声音,却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那头领一按藤椅背,猛地站起身来,秉娴忽地看到他腰间还挂着两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才看出那竟是两个血淋淋地人头,差点惊得窒息。

抬着檀九重的四个当地之人被奴役惯了的,见状吓得浑身哆嗦,急忙将他放下,跑到后面去,跪地不起。

秉娴虽是紧张,却仍旧站在轿子边儿不动。檀九重微微转头,面具之后的双眸,看不出是何表情。

“你好大的胆子。”那头领向前一步,大脚踩在地上,发出噗通声响,尘土飞扬,“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檀九重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坐着,那头领大步走过来,哈哈狂笑,抬手探向檀九重胸前:“撕了你!”

背后的土人见状,顿时都战栗不已。

秉娴捏了一把汗,强自按捺不动。电光火石间,檀九重手一抬,掌心对上那头领蒲扇般的手,那人的一掌顿时落不下,檀九重手腕一抖,在他的腕子上轻轻一拍,手掌快速地又换了方向。

秉娴靠的近,却几乎都看不清他是怎样出掌的,只觉得那手掌宛如蝴蝶翼翅一般灵活,闪电般在那铁塔般的大汉身上轻击了几下,那汉子连反击的机会都无。

檀九重缓缓将手掌收回,那大汉身子摇晃几下,双膝一软,竟跪倒在地。

檀九重淡淡道:“这是对我无礼的小小惩罚。”虽然他戴着面具,说的又是土语,秉娴却似能猜到他话中意思,甚至能想象到此刻他脸上那种傲慢的神情。

那铁塔般的大汉跪在地上,身后的土人一阵惊叫,连大汉身后的众冥狱之人也一阵骚动,刹那间便有七八个人如狼似虎地冲上来,刹那间吼声震天。

秉娴暗暗心惊,檀九重却只是冷冷一哼,双掌齐出,掌风在空中交错,似一场飓风降临,将上前之人尽数击飞,但这些人甚是强悍,一批人被击退,另一批又大吼着冲上来。

那大汉嘶声叫道:“你……你究竟是谁?”

檀九重微微仰面:“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让你的鬼主出来见我。”

大汉一惊,铜铃般的眼睛里露出恐惧神情,与此同时,那些虎狼般涌上来的冥狱之人忽然都停下,队伍两边分开,从中间,缓缓地走出一道黑色的影子。

而檀九重身后,那远处站着的一村的当地土人见到这影子出现,各都战栗不已,纷纷跪地。

火把高擎,火光摇曳里,黑袍遮身,连脸都被围在里头,只露出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此处。

夜色之中那影子有些单薄,如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上前几步,暗沉沉道:“你究竟是谁,敢在我冥狱的地盘之上闹事。”

秉娴心头一动:原来这黑袍之人的声音听起来虽阴沉,却尖尖细细,似是个女人。

檀九重目光淡淡地大量他,道:“黑色……三重袍服,你不过是个三等鬼主,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黑袍人不由一抖:“你怎么知道我教中之事!”声音也有些变了。

檀九重道:“把你袖子里的东西收起来,我既然知道你教中的事,你那点伎俩便奈何不了我,惹怒了我,动手杀了你,你也是白死。”

“你……”那影子有些迟疑不定。

檀九重道:“不用再质疑我的能力,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带上你的人,从这里撤离。”

黑袍人道:“只凭你三两句话,我就相信你么?”

檀九重道:“掌灵旗的,还是摩迦女么?”

黑袍人本欲动手,闻言陡然后退:“你……你怎么知道教主的名……”欲言又止,急忙看向左右,却见身边众人都呆站原地,并无异样。

檀九重轻笑道:“看样子还是她……,你不必惊慌,此刻我同你所说,他们都听不到,今日这地方我护定了,你若不信我的话,便来动手,我把你们这些人全杀了,摩迦女也不会动我一根头发……你懂么?”

黑袍人微微颤抖,露在外头的双眸闪烁不定,片刻终于道:“那我……怎么交差?”

檀九重道:“你回去告诉摩迦女,九郎向她问好了。”说到这里,那语声之中便带了几分笑意。

“九郎!”黑袍人一时激动,竟脱口而出。

檀九重伸出手指,在唇边轻轻地做了个“嘘”地动作,道,“你走罢。”

黑袍人双眸盯着檀九重,片刻抬右手在胸前一按,单膝屈倒跪地行了个礼,道:“谨遵贵客吩咐。以冥神之名,一年之内,吾等不会再犯此处。”

她用土语说罢,又用汉语重复了一次,汉话说的生硬,但更见尊敬之意。

身后的众冥狱之人见状,纷纷跪地。

黑袍人才起身,檀九重探手,手指虚空点了几下,跪在跟前的那铁塔般的汉子摇摇晃晃起身,虽然似懂非懂,却已经不敢再冒犯,同那鬼主一起,领着冥狱之人退走。

秉娴在旁看着,从头到尾,只听明白最后这一句,全不知檀九重用得什么法子。

冥狱之人去后,村民们如做梦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欢声雷动,有人便喜极而泣,奔走相告。

秉娴看向檀九重,此人却仍旧戴着那面具,转头对上秉娴的目光,道:“怎么了小娴儿?”

秉娴道:“你……”总觉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心中有千百个疑问,想了想,却只是哼了声。

檀九重道:“今晚上……”秉娴后退一步,见村民们涌上来跪地行礼,她便趁机先跑出去。

是夜,村民们大喜,生了篝火,载歌载舞。秉娴坐在篝火旁边,默默地喝着淡酒,望着一张张喜气洋洋的脸,酒入愁肠,一颗心浮浮沉沉地。

“你怎么让那些人退走的?”终于问道。

檀九重道:“说了怕你会不高兴。”

火光里他的脸笑吟吟地,秉娴道:“我只是好奇,你不说就算了。”

檀九重道:“其实我认识他们的教主。”

秉娴皱眉看他:“他们的教主?”

檀九重道:“嗯……”

正在此刻,白日那就回孩儿的女人,领着男孩过来相谢,檀九重懒得多话,秉娴探手摸摸那孩子的头,想叮嘱他们最好离开此处,又不知怎么说,只好做罢。

那女人紧抱孩子,千恩万谢地退到一边,白日见过的那男人也过去,张开手抱着女人孩子,一脸欢喜。

秉娴望着这一家三口,不知不觉地眼眶又红了:能救得了别人,自己的过去,却无论如何是改变不了了。

眼中又似有泪涌出,秉娴呆呆看着火光,心中烦闷欲吐,忽然起身,大步走到火堆的另一边去,才又坐下。

如此一来,檀九重正在她对面,两人之间,隔着熊熊冲天的烈火堆。

秉娴冷冷地扫了对面之人一眼,仰头大口大口地喝酒。

檀九重望着秉娴,她的种种神情变化,他一一看在眼底,那蓝色眸子乌浸浸地,藏着千变万化。

当夜秉娴喝得大醉,自己摸回房间睡了,次日醒来,天色大亮,隐隐地听到外头有人道:“属下等看到消息便即刻赶来……”

秉娴一惊,听那人似是南楚口音,便爬起身来,出外一看,却见檀九重坐在软轿上,身前站着两人。

不知为何他居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锦白的袍子,绣金纹,下摆逶迤散开,随风微动,华丽不可言。原本散着的头发也都梳起来,绾的整齐,一丝不苟。

檀九重看秉娴出来,便道:“醒了,上路罢。”

秉娴看他,檀九重淡淡道:“少王在前头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九哥真有一腿……一腿……嗯……

好久不见雅风了,我都好想他了……

嗯,晚上或许会多更一章这种事我是不会先说的……XD

浣溪沙:酒筵歌席莫辞频

马车缓缓向前,秉娴盘膝而坐,垂眸宛若入定之态。檀九重道:“小娴儿,你昨晚怎么喝醉了。”秉娴纹丝不动,只当没听到。

檀九重笑道:“你是想醉了,好过那一关么?”

秉娴睁开双眸:“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檀九重道:“何事?”秉娴说道:“你口中全无一句真话,青衣之事,又是如何?”檀九重“呃”了一声,唇边微露笑意。

秉娴的手一抖:“你总不会……这也是骗我的罢?”檀九重轻轻一咳,道:“当时我不说些让你心急出谷,不会多想的事,或许你会发现那万蛇窟的秘密……那就不好了。”

秉娴握拳道:“你……当真是骗我的?”

檀九重道:“小青衣在我的保护之下,焉能出事,你不必杞人忧天了。”

秉娴只觉得一阵阵的牙痒,却不放心:“不行,我要亲眼见他。”檀九重道:“你不能见他。若此刻去,便会曝露行迹,给坠叶飘香的人发觉。你放心……小青衣就好像是我的……”秉娴道:“什么?”檀九重道:“兄弟罢……我不会叫他出事。”

秉娴细细打量,见他神色诚恳之极,她摇摇头:“我还是要亲眼看到他……”

檀九重探手入怀,而后将手伸到秉娴面前,摊开手掌心:“你看。”

秉娴一怔,垂眸看到他手心的雪蜂,道:“如何?”

檀九重道:“小青衣若是死了的话,雪蜂也会死……故而你放心。”

秉娴定定看他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别处。

檀九重道:“你要么?”

秉娴心头一跳:“什么?”

檀九重道:“雪蜂,你带着它如何?”

秉娴呆了呆,道:“我?我不会养。”

檀九重道:“放心……它吃了一滴血,足有半个月不用进食。”说着,在腰间一摸,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金色小球,上头雕刻着诸多花纹,甚是精致,他道:“你把它放在里面,它不用追踪的时候,就会静静安眠。”

秉娴道:“真的么?”檀九重点点头,在球体中间一按,小球便分开两半,檀九重将雪蜂放进去,重新盖起来,说道:“这花纹之间有缝隙,闷不死的,也压不坏。”说罢,便道:“给你。”

秉娴迟疑着伸出手去,檀九重将小球放在她的掌心,忽然手往下,在她的手腕上一握。

秉娴向前一扑,扑在檀九重膝上,他的双腿上盖着柔软的毛垫,秉娴挣道:“你!”手中装着雪蜂的金球骨碌碌滚到旁边。

檀九重手一动,极快地点了她几处穴道,道:“我行动不便,只能如此……小娴儿,别动。”

秉娴紧张之极:“你想如何?”

檀九重道:“我只想要你……快活。”

秉娴道:“我离你远点,就很快活。”

檀九重缓缓一笑,道:“大概是我先前对你太坏了些……故而让你这么厌恶我……是我的错,对待女人,本不该用强-暴的手段。”

秉娴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面色煞白地看他,如看鬼怪:“哥舒九,你疯了么?”

檀九重道:“我是说真的……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对女人,从来没有用强过,你,是唯一的一个。”

秉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该恨还是该恼,怔了半晌,道:“你果真的疯了。”

檀九重道:“昨晚上……我跟你的话,未曾说完。”

秉娴道:“什么话?我不记得了!你最好解开我的穴道……雅风不是快到了么?”

“骗你的,”檀九重道,“不过,别急,虽然不是近在眼前,但算起来,再有一个时辰大概就会见到少王殿下了。也正是因为此……”

他放慢了语调,声音也随之降低,手在秉娴的身上轻轻地掠过,从她的腰,一路往上,掠过胸前,落在她的下巴处,手指一探,轻轻地按在她的唇上:“故而我才不能等了。”

秉娴道:“你……想做什么?”

檀九重缓缓说道:“想让你……领略真正的男女之事。”

秉娴煞白的脸色渐渐涨红:“你给我……滚!”

檀九重道:“小娴儿,怕什么?……在烛影摇红的时候,公子离没教过你么?他的手段,也不差啊,不过……”说到这里,便缓缓地一笑。

秉娴闭上双眼:“……他是教过我,可是面对他,不像是面对你这么……令我恶心。”

檀九重竟点了点头:“是啊,因为他大概没有对你用强过,故而你不愿面对我。”

秉娴道:“哥舒九,我同你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你实在够了!”

檀九重道:“不够……一点儿也不够,你可知道,自从在军营之中得知你未死的消息后,我心头便有一股火,一直、一直烧到了如今……”

秉娴几乎无法言语,檀九重道:“本以为,破了磬城,你就乖乖地归我手了……谁知道中间又隔着一个少王殿下……你倒是厉害,我差一点,便被恨怒交加的殿下给杀了。”低低地一笑。

秉娴道:“只可惜,他太心软。”

檀九重道:“不是心软,男人,要有男人的考量,心软的永远是女人。”

秉娴道:“下-贱的,永远是男人。”

檀九重竟又笑,道:“我们不去计较这个……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秉娴道:“我没有心情听。”

檀九重道:“你会喜欢的……”他说着,手在秉娴的唇边摩擦了几下,缓缓地探入唇间,手指被柔软湿润的唇瓣裹住,一时有些发怔,着迷般地望内探了探,忽地一股刺痛从指间传来。

檀九重将手指抽回,看看手指上被咬出来的血痕,道:“很好……你仍旧想要杀我,对么?”

秉娴道:“我时时刻刻,都恨不得你死!”

檀九重道:“这就对了……保持这股恨意也好……只是别再轻易地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他说着,手顺着秉娴颈间往下,缓缓地往她的衣领中探去。

秉娴忍不住:“住手!”

檀九重道:“对了,那个故事……是很多年之前了,有个男人,游历到此处,遇到一个异族的女子。那女子性情如火,同男人一见钟情,他们族中,没有南楚那些臭规矩,相爱的男女,随时便可以幕天席地,做成鸳鸯,引为乐事,就算是行走乡间,随时都能听到草丛之中男女……”

秉娴本正忐忑听着,听到此处便喝道:“住口,我不要听!”

檀九重道:“你不是问我跟那教主是何关系么……”手指往下,滑到胸前,手指打了个圈儿,缓缓回环蹭过。

秉娴心头一跳,呼吸竟有些急促:“你……住手!”

檀九重却置若罔闻,道:“我记得,那天,男人跟女人一起游玩山间,忽然下起雨来,两人便躲在一剑茅屋之中,女人的衣裳都被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手上忽然捏住那已经微微突起的一点,略微用力。

秉娴低呼出声:“哥舒九!”

檀九重喃喃道:“真可爱……当时两人便似如此地抱在一起,小娴儿,你知道两情相悦的滋味儿么?”

秉娴正自喘息,闻言骂道:“我滚你……娘的!你怎么、不去死!”

檀九重笑道:“要滚,跟我滚……”手上用力揉过,秉娴试图挣动身子,却只是无力,额头渐渐地显出汗意,檀九重双眸望着她胸前,道:“看,有反应了。”

秉娴道:“你当真、下流之极……”

檀九重缓缓摇头:“看样子我伤你果然甚深,你竟对这般乐事如此抵触……”竟自一笑,“但是……我可以……”手掌紧紧地贴着秉娴的胸往下,掠过她的绵腰,到了腹部。

秉娴大惊,檀九重的手掌之中却似裹着一团热气,滚滚地要引起无限的火,他的手并未就直接贴着肌肤,尚隔着一层衣料,那粗布的料子擦在娇嫩的皮肤之上,却更叫人心生异样。

“停下!”秉娴道,“哥舒九!”

“我很喜欢你这么叫我……”他的双眸一抬,那双眼睛,蓝光浅浅,水色迷离,似有惑人心智之能,“再叫来听听……”

秉娴几乎要哭出来,却又极恨,忽地觉得他的手向下滑落,一直到了……

秉娴大骇,叫道:“哥舒九!”

檀九重笑意更甚:“很好……”秉娴以为他会停手,却不料,那人手指用力,隔着袍子,便压了下去,“再叫……”他低头下来,俯身在秉娴耳畔,呢喃低语。

“不要!”声音都变了,往日的种种浮现心头,却被他的轻声细语引开,“为何不要?这是何等快活之事……男人跟女人,本就该如此……可怜的小娴儿……”他的手指似有魔力,秉娴浑身发抖,双腿绷紧,腰不知不觉微微弓起,皱着眉心隐忍。

檀九重手上动作,双眸却紧盯着她的面色,望着那微蹙的眉心,半张的樱唇,她只是在忍,竟全无享受之意,但……

明明是施与蛊惑的那个,忽然竟有些……心跳不稳,目光在她的面上逡巡来去,寸寸也不放过,如许贪婪,一直到她雪白的脖颈,起伏的胸部……底下的手游鱼一般灵活,挑开那已经湿了的薄薄一层衣料,滑入其中。

“啊……”秉娴皱紧双眉,叫了出声,双眸睁得大大地,星眸之中氤氤氲氲,水汽淋漓。

檀九重盯着她的双眼,在秉娴耳畔,轻声说道:“很喜欢是么?都湿、成这样了……你听……”手指带出细细的水声,而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并未发出,是只有两个人之间才能听到的耳语,正因如此,才更显得尤其私密,带着一股压抑着的欲-望,暗自流淌。

他的唇几乎碰到秉娴的耳坠,他看到那圆润的耳珠抖了抖,跟其他的女子不同,她并没有穿过耳洞,忽然……有一种渴望,想要将她……含入唇齿之间。

因为渴望,手上也渐渐地用了力,给予她的感觉,是介乎天堂地狱之间的折磨,秉娴只觉得腹中似乎漾了一个湖,湖水随着他的动作而荡漾,缓缓地推开……她想解脱,却又抗拒这种感觉,痛苦反复之中,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双唇。

“住手……”秉娴撑着最后的理智,咬牙道,“别用你……在女人身上用惯了的下流招数……来对我!”

檀九重眸色一变,望着面前那嫣红的唇被狠狠咬过,更显出一种被蹂躏过的颜色,目光,似要粘在上面。

“那好……”他忽地说道,声音暗沉嘶哑,眸色变得极深,“我就用点儿……对别人没用过的……”

手指抽动几下,忽地深深刺入,与此同时,檀九重俯身吻住秉娴嘴唇,唇瓣相接,宛如点燃了什么不该燃之物,所有积蓄的在瞬间一涌而出,又被化为无数荡漾的余波,在体内四溢散开,却连声音都发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唉,抽抽了数天,长评栏终于正常起来了,抚胸。。。

于是这是第二更,嗯。。啥也不说了。。鉴于最近留言好少的。。于是求个收藏吧。。这里是具有很多文的专栏,快快收藏起来啊:

浣溪沙:满目山河空念远

耳畔传来沙沙的声响,身体极为疲倦,沉睡不愿醒来。

忽地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