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道:“这种毒先前是在炼制丹药中所用的,少些服用,看不出身子有碍,但却会致病……且寻常地药石无用,因为它本也算一味药,并不单纯是毒。——九哥,我不懂的是,她明知有害,为何还要如此?”底下的潜台词玉衡并未说出,但檀九重已经知道。

玉衡不知他同秉娴之间的过往,他自己却最是心知肚明的,秉娴如此,他怎会不知道。

玉衡见他的面色变得有几分邪狞,急忙道:“九哥,你切勿焦急,我说过,或许其中有许多误会也说不定。”

“误会?什么误会?”檀九重的声音凉凉地,同方才对秉娴说话的温柔简直判若两人。

玉衡顿了顿,终于道:“九哥,有些话本不该我说的,可……我跟着天枢这些日子,也看了好些,稍微明白……像是天枢同夫人,他们两个之间,也有许多的误会纠葛,曾经我们众兄弟还很是不满夫人……只以为她不识抬举,又名头不好,天枢却始终对她一往情深,可到最后,终究证明,天枢他并未看错人,看错了的是我们这些……不懂情滋味之人,九哥,这段日子我们从未往来,虽不知这位姑娘同你是何干系,但若是九哥你心仪的……必定也是个不凡的女子,她如此做,必定也有她的用意,……九哥若真的对她动心,也当好好地珍惜,切勿意气用事。”

檀九重心中本若油煎,忽地听玉衡说了这番话,有些惊讶,抬头望向玉衡:“你怎么……说出这些来了?竟要你来劝我……”

玉衡道:“虽然曾跟九哥不相来往,现在大家的身份也各有不同,但到底众兄弟同九哥在边漠也有数年相处,曾情同手足……我这些话虽然逾矩,但也是因看了天枢同夫人之事有感而发,不想九哥受情字折磨……”

檀九重沉吟看玉衡。

玉衡却又笑道:“或许真个是我多话了,九哥是个厉害不过的,又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这位姑娘的病,我可以替她根治,但她不能再服毒了,若是继续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檀九重闭了双眸,深吸一口气,道:“好,有劳你了。”

玉衡躬身:“九哥不必客气。”

檀九重稳定心神,又道:“对了,那个人……还好么?”

玉衡一怔,而后又是一笑:“极好的,身子已经调养无碍,天枢也让我带话给九哥,让你放心。”

檀九重点点头:“如此甚好。”

玉衡道:“那我便去开药方抓药,事不宜迟。”行礼便欲走。

到了门口,檀九重唤道:“玉衡。”

玉衡站住脚,缓缓回身:“九哥还有何吩咐?”

檀九重双眸缓缓抬起,望着玉衡,道:“方才那些话,多谢,你有心了。”

玉衡眉头一挑,而后绽开个灿烂地笑,躬身深深地行了个礼,才又转身离去。

秉娴心头乱跳,回到卧房,爬上床去欲睡,不知多少时候,模模糊糊身边多了个人,不由分说将自己抱入怀中。

秉娴心惊,可喜他不乱动,只紧紧地将她抱着,依稀在她脸颊上蹭了两蹭。

到了半夜,秉娴却听得他道:“娴儿,起来。”

秉娴怕有事,便装睡,却被他轻轻地推了两下,秉娴咬牙不醒,忽地那声音冷冷地道:“再不起来,我就脱你的衣裳。”

秉娴一惊,猛地便爬了起来,翻身对上檀九重带笑的眸子,一时脸颊发红。

檀九重一把揪住秉娴肩膀:“我倒是希望你继续装睡下去。”一边说着,一边探手,从旁边端了碗热腾腾地东西过来。

秉娴怒道:“这是半夜,不好好地睡觉,起来折腾什么?这又是什么?”

檀九重道:“这是药,喝了再睡。”

秉娴扭开头:“白日喝过许多了,做什么又喝?”

檀九重道:“那些不管用,这个才是好的,快点喝了。”

秉娴咬唇,檀九重道:“你若是想让我一口一口地喂你,我是极为乐意的。”

秉娴握拳,终于将药碗取过来,望着那黑乎乎的药,皱着眉一口气喝光,只觉得苦的整个人都皱了起来,一时咂嘴咋舌,只恨不能满地翻滚。

正在难受,却被檀九重抱住,他的嘴压过来,一条舌强横霸道探了进来,搅住她的,将她嘴里残存的药汁跟唾液都吃得干干净净。

秉娴本正苦的无法,这样倒是爽利了些,只是被亲吻住,未免又有些害怕。

檀九重凶狠地吻了会儿,才将她放开,望着她人面桃花之态,道:“好些了么?”秉娴无语,翻了个身道:“我要睡了。”檀九重从后面贴过来,将她搂着:“乖。”

秉娴绷紧身子,如砧板上的鱼,他的刀却始终不曾落下。

秉娴偷偷地松了口气,正有些困意袭来,耳畔檀九重忽地说道:“玉衡是个很好的大夫,他说你会好,你便会好。”

秉娴不做声。

檀九重问道:“娴儿,你说你会好么?”

秉娴仍旧不做声,只当睡着。

檀九重也不管她听到了无,自顾自道:“明日,我会叫玉衡去给少王看病。”

秉娴身子猛地一缩。

檀九重却仿佛未曾察觉,道:“玉衡说他会好,他就会好,说他会死,他就会死。”

秉娴伸手捂住嘴,虽不做声,呼吸却急促起来,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虚空。

檀九重又轻声道:“娴儿,你说,少王会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吸取经验。。我今天更得早一点。。所以存在着那么一点。。如果。。也许,说不定的可能性。。

⑨:唉,我的命真是苦

雅风:听到这句话我舒服多了

⑨:不好好躺着就把你的床拆了。。

92、浪淘沙:把酒祝东风

檀九重的声音很低,三分阴沉,七分蛊惑,秉娴缩着身子不动,檀九重叹了口气,手往上爬上来:“娴儿,难道你当真不懂我的心意么?”大手在她胸前轻轻地揉了几下,随之向上,摸到她的唇边,手指下那唇绵软之极,又想到其中香甜,一时爱不释手。

秉娴只觉得那手指在唇上抚摸几下,缓缓地便入了双唇之间,她心里头滋味难明,瞬间恨意上涌,一张口便将檀九重的手指咬住。

刺痛感自手指头上传来,檀九重却笑起来:“原来你心中到底是恨我的……”并不挣扎,只是越发抱紧了她。

秉娴死死地咬着檀九重的手指,似乎咬出了血,咸咸的液体在唇齿中散开,好不难受。本以为他会狂怒的,结果他竟丝毫不动,隔了片刻,秉娴终于松开牙齿。

檀九重带着笑意问道:“不咬了?”

秉娴低声道:“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檀九重道:“我要你……好好地,不许伤了自己,不许胡思乱想,就这样陪着我。”

秉娴道:“雅风会不会好?”

檀九重道:“你说呢?”

秉娴不说话,缓缓地转过身来,同他面对面:“我若说好,他就会好么?”檀九重垂眸看她:“你觉得呢?”秉娴道:“我留在你身边,好好地,他会好么?”檀九重不语,秉娴眨了眨眼,又道:“我心里只念着你,他会好么?”檀九重凑近了,问道:“真的?”

秉娴道:“真的。”双眸望着他的眼睛,并不退缩。

“要怎么,我才能相信?”顷刻,檀九重问道。

秉娴呆了呆,抬手抚在他胸前:“是啊,要怎么才能叫你相信?”手在他的衣襟上来来回回,檀九重面上却露出几分不安之色,垂眸看着她的手来去,最终握住秉娴的手腕。

秉娴道:“怎么了?”

檀九重将她的手拉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娴儿,你是为了他才这么做的么?”

秉娴眨了眨眼,道:“我同他非亲非故,只不过他落得如此,到底跟我有些干系,……大概如你所说,妇人之仁而已。”

檀九重道:“真的……没了其他?”

秉娴道:“我如今人在这里,还有什么其他?还是你觉得……假如他好了起来,会有什么其他么?”

她的眸子里陡然多了一丝挑衅之色,檀九重看得分明,双眉一簇,断然道:“自然不是!”

秉娴道:“那能救的话,便救一救好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的声音温柔之极,眼眸之中,半是温柔,半是惆怅:“我常遗憾,这世上没有能够令人死而复活的法术,才失去最疼我的爹爹……可是对我来说,雅风,便如我的兄长一般,我不想他出事。”

檀九重听到此处,便道:“以后我会疼你,最疼你。”

秉娴道:“怎么个疼法儿?”眼波一转,竟有几分媚意。

檀九重心一跳,喉头也跟着微微一动:“你做什么?”秉娴凑过来,细看他的脸容:“只要你别要个没够,我还是可以的。”

这话对檀九重来说,却似最有效的春-药,几乎是同时,腰下之物已经大为反应,将秉娴抱入怀中:“你……如今还病着,你这是找死么?”声音也低低地,按捺着。

秉娴道:“那你要不要?”

檀九重道:“要。我当然要。”

这一回不比从前,极快地将她衣裳解开,檀九重只觉得如热火焚神,无法自控,伏身下去,几乎不等前戏做足,便试探着顶弄进去。

秉娴闷哼了声,檀九重吻过她的唇,舔弄着那雪玉般的脸颊:“疼么?”

秉娴摇头:“不疼……我喜欢……”

檀九重闻言,腰一摆入得更深:“娴儿有多喜欢?”

秉娴细细喘息:“嗯……再用力些,便更喜欢……”

檀九重身子本就绷得紧紧地,闻言更是如弓在弦上,心神激荡之下,差点儿便丢了……急忙停了动作,大大地喘了口气:“小丫头,怎地如此放-荡了……你想让我一世英名败在你身上么?”

秉娴疼极,闻言却偏笑道:“就是想让你败,如何?”

檀九重咬牙,爱恨皆入了骨:“那便试试看……”平素里对待女人,用足调弄手段,他总是进退自如,随心所欲,但遇到她,便乱了章法,像是毛头小子一般,竭力自控才能施展三分手段,其余皆是凭着本性而为。

此番才知道,原来先前所经历的,真真不过是戏,如今,却才是真正的红尘情事,令人彻底沉湎其中,不愿醒来。

忘乎所以地冲撞,隐忍,汗滴顺着脸颊流下来,听着身下之人呻吟声,望着她迷蒙的星眸,一瞬间天地万物都化成虚无,只有自己是真的,她是真的。

秉娴抬手,手摸过檀九重的脸颊,一路往下,掠过他的颈间,在他衣领处摸索片刻,便慢慢探了进去。

而他凝视她的双眸,惊地浑身绷紧,前所未有的惊悸,加上已经接近巅峰的欲望,随着那拼死一般的几下大动,顿时化为滔天洪水,越过那意志的堤坝滚滚而出,酣畅淋漓。

他无情的薄唇微微张开,蓝眸之中水光潋滟,却兀自有些不能相信。

秉娴深吸一口气,抬头吻上他的唇,悄声道:“如何了?”

心中忽然涌起恼火之意,檀九重将她用力一推,压在身下,抬手握住她的双手,牢牢地压在床上。

秉娴呻吟了声:“你弄疼我了。”声音软软地,带着一股馨香,却无责怪之意。

檀九重醒悟自己的失态,略放轻了力道,只望着秉娴,半晌,便贴在她身上,轻轻地吻她的脸。

蓦地听秉娴在耳畔道:“上次你未曾脱衣裳,为什么?”

檀九重动作一僵,转过头去看她。

秉娴望着他深蓝的眸子:“为什么?是故意为之,还是忘了?”

檀九重僵硬道:“我不喜欢。”

秉娴的目光往下,看着他的领口处:“不喜欢?我不信,难道你以前也都不脱衣的?”

檀九重放开她的手,默默地卧在她旁边:“嗯。”

秉娴静了一会儿,才靠过来,问道:“为什么?”

檀九重竟不看她:“没什么。”

秉娴道:“你曾经说,只要我喜欢,便什么都答应我的,对么?”

檀九重身子一抖。秉娴轻声道:“那我想让你脱了衣裳,你答应我么?”

檀九重眸色几番变化,终于翻过身来,将秉娴用力压下:“兰秉娴!”

秉娴道:“怎么了?”

檀九重的双眸之中闪着怒意,二话不说便吻落下来,一手压着她的腕子,一手将她的衣裳尽数扯落,身下昂扬挺身再度没入,狂风骤雨般地大动起来。

这一番折腾,便又是半夜,到最后秉娴果真便求饶起来,檀九重听着她微弱地叫,用力压着她,眸光狰狞,一厢大动一厢沉声道:“以后不许这样了,说,不许这样!”逼得她连连答应,才放过,将人一抱,沉沉睡去。

次日玉衡来把脉看秉娴有无起色,秉娴还自昏睡着,玉衡一看她神情,又诊她脉搏,吓了一跳,神色诡异之极,便匆匆出来外头。

檀九重折腾了半宿,一早却又出去议事,便是想早些回来,此刻见玉衡神色有异出来,便迎上去,问道:“如何?”

玉衡道:“九哥,昨晚你给她喝了药了么?”

檀九重道:“亲自喂她喝的,如何?”

玉衡听“亲自”两字,噗嗤一笑,忙又正色道:“咳,九哥……这就怪了……”心念一转,神色便又见诡异。

檀九重道:“玉儿,到底如何,你卖什么关子?”

玉衡咳嗽两声,手笼着嘴,低声道:“九哥,你昨晚是不是把人……那……什么了?”

檀九重呆了呆,而后反应过来:“怎样?”

玉衡道:“这……唉,她体内的药毒,容易叫人体虚才多病的,本是该好好休养的,你这样折腾下去……虚上加虚,我开的那药补力有限,都给你折腾了去了,哪里有用……”想笑又不敢笑,忍得极为辛苦。

檀九重目瞪口呆,脸色也有点异样,幸好他素来厚颜,便道:“那我以后……节制点便是了。”

玉衡扫了他一眼,将身子一转,偷笑起来。

正在说话,里头有丫鬟出来,道:“爷,姑娘醒了,听说大夫来过,想见大夫呢。”

檀九重自知道秉娴何意,便同玉衡说道:“去罢。”想到秉娴定是为了雅风之事见玉衡,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不快。

且不说玉衡去给雅风看病,只说秉娴躺着养身子,先前那些毒药自不敢再乱吃,只是被檀九重折腾的极为耗神,虽有玉衡妙药,仍旧提不起精神来,昏昏沉沉睡了半晌,只到下午才醒来。

问了一番,听说那位“玉先生”已经回来,檀九重却还未归,秉娴道:“去请先生来。”

片刻玉衡前来,见了礼。秉娴道:“先生去给少王诊过了么?”

玉衡道:“已经是诊过了。”

秉娴道:“不知如何?”

玉衡说道:“据我所查,这位少王爷中毒颇深,本来若是及时服送解药的话,该是无恙的,只可惜解药未到,其他各色的药却吃了一堆,是药三分毒,有的药甚至会跟毒药起冲撞,因此一直到现在都未醒。”

秉娴呆呆问道:“那可有好法子么?”

玉衡说道:“先开了几味药试一试。究竟如何,还得再观察数日。”

秉娴幽幽叹息道:“只要有希望便好。”

玉衡本垂着眸子,闻言却抬眼看向秉娴。秉娴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玉衡笑道:“未曾,只是觉得,姑娘的这话,有些似是我认得的一位女子。”

秉娴道:“啊?是谁呢?”

玉衡道:“是我们天枢哥哥的夫人。”

秉娴道:“天枢?我隐约听闻,似是北疆有个司命七君,大有来头,你说的,莫非就是这个……大家叫你玉先生,难道你是廉贞星玉衡么?”

玉衡道:“姑娘竟知道我们的薄名,惭愧,正是在下。”

秉娴道:“我只听闻过司命七君的传奇故事,具体如何,却不太清楚,原来天枢有了夫人……却怎么跟……跟檀将军有干系呢?”

玉衡道:“九哥未来南楚之前,曾同我们一起在边漠待了数年,因此交情匪浅。”

秉娴道:“是么……我都不知这些。”

玉衡望着秉娴,迟疑片刻,道:“玉衡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秉娴道:“什么话?反正闲着,你说便是了。”

玉衡道:“不知为何,看到姑娘,令我想到一些往事,不知姑娘可曾听过东明花相爷家的一些故事?”

秉娴思索了会儿,道:“你是说东明的花醒言花相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自是听过的,曾经,有人还拿我爹爹跟他做比……”说到这里,略有伤感,“只可惜,我爹爹的运道不好。”

玉衡在玉都几日,也知道了秉娴的身份,因此并不惊讶,当下道:“只能说是天意难测,姑娘莫要太过伤怀了,往事不可追。”

秉娴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对了……我听闻花相爷有个女儿,仿佛是一段离奇的故事……”原来市井所传,那东明花相之女,在东明嫁了人的,风评却甚是不好,最后竟又随着一个护院武师私奔到了北疆……再最后,居然又成了北疆靖边王王妃……一些不解真相的市井之人,便添油加醋,口耳相传,弄出一个荒谬之极、离真相万里的故事来。

玉衡笑道:“世上最离奇的,便是流言,一传十,十传百,每个人按照自己所想的编造,谁也不知好好地真相道最后会变得如何匪夷所思,别说是那些未曾见过真人的,就算是连我们这些见过真人的,先前还都错怪了她呢。”

秉娴道:“噫,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衡望着秉娴,道:“不瞒姑娘说,这些日子,我也知道了你的一些经历,说起来,我们那位王妃,跟姑娘倒是有些相似,都是敢作敢当,痛快爽利的奇女子。”

当下,玉衡便将楚昭同花相之女花季淑的故事简单说了一遍。秉娴听得出神,眼睛竟有些湿润,末了道:“世间竟有如此曲折之事,还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玉衡见她一副大为安慰之态,忍不住又是一笑,道:“以局外人看来,不过是赞一句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对局中之人来说,每一步,走得不对或者走得极对,却都是煎熬。”

他这一句大有深意,秉娴怔怔望着玉衡。

玉衡又道:“说起九哥来,素来我们众位兄弟对他都是敬而远之的……只因他天性凉薄,跟谁都是淡淡地,尤其是对女人上面……从来也见过些女子为他要死要活,却不曾见他为谁动容分毫,这点上,又似我们天枢哥哥……只是,我们天枢哥哥如今娇妻爱子,是无上之好,九哥最后又是如何?”说到这里,两只眼睛就望着秉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