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通后,立刻对阿虎说了自己的想法,让阿虎速去告诉沐老爷子这个办法。

沐老爷子觉得都很可行,并且有了一整套的计划,大家先从这里把金子都领走,各自包好了藏在茅坑里,挖个洞埋起来,再把粪便倒在土上,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发现了,等风声一过,就以沐老爷的名义开一家金店,表面上说是从省城弄了金子原材料来,实际上,把金子全融了打成首饰来卖,卖掉的钱,全舀去做善事,不就十全十美了?

老爷子心里对昆山做的这件事很是满意,还特意休书一封告诉总堂主他们的做法,总堂主看了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办法,于是让手下通知各个分堂这个极好的办法,于是全国上下个个省城、县城突然多了许多家金店,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后来更渐渐形成了致和堂在明里的门面,每个分堂都有自己的金店,互相联系就更加方便了,帮派也越做越大了,许多帮派成员也不用为没有表面的正常工作而被家里人嫌弃了,他们都可以去金店打工啊!他们这些表面上的无业游民一跃成为了工人,让政府很是欣慰,这小混混都去金店打工了,他们的工作就轻松多了,小打小闹的少了,他们也都获得上头领导的嘉奖了,一高兴政府愿意给这些连锁的金店开鸀灯,他这些金店因为收纳社会闲散人员有功,税收可以比别的那些金店少交一点。那为了有竞争力,他们的金器也卖得便宜了一些,连带的让整个金器行业的整体金价都为之下滑,让普通老百姓稍微节省一些,都能买上金器了。

上海总堂的总堂主看到普通老百姓们都对自家金店赞不绝口,而且人人都能买的起黄金,这和他们利民的主旨是相符合的,心里十分高兴,高兴之余没有忘记沐老爷子这个功臣,将运城这样一个二级分堂,往上提了提,成为了整个山西除了太原以外的第一个一级分堂,从此致和堂在山西开创了一省两制的管理办法,山西一共十一个市级城市,往北的六个城市归太原分堂,称为北分堂,南边的五个市级城市归运城分堂,称为南分堂。

南分堂在原来基础上,允许扩大原规模三倍,一时平起平坐的诸多分堂都成了运城分堂的管辖地,沐老爷子入致和堂以来,从没有这样风光过。他当然不会忘记是昆山的好主意,这成为一级分堂后,就需要两个副堂主了,原本的副堂主为左堂主,昆山为右堂主。

昆山面对突来的升职,都有点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了的感觉,要知道坐上副堂主的职位一般都是入堂十几年的资深者,他陆昆山入堂才短短两年多而已,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要知道他成为副堂主后,那以后的分成就会比以前多一倍还不止,再加上现在是一级分堂了,加上各分堂的朝贡,每年能分到的油水,加一加那是相当可观的。

他心里十分感激宝珠的误打误撞,如果要他发表上任感言他定会说,感谢总堂主,感谢师傅、感谢老婆!

回到家后见宝珠正在对着刚刚被送来的西洋浴缸出神,走过去问她:“你喜欢吗?”

宝珠点头,她现在才知道这就是西洋浴缸,其实宝月房间里就有,她以前用过,很喜欢,但是眼前这个还要漂亮:“喜欢。”

“喜欢,为什么发呆皱眉了?”

挥金如土

“不能游泳。”她道,要是能游泳多好,她有些怀恋当初村里的小河,可以在河里自由自在的游泳。在这里可不行,她上次想去河边洗澡,昆山说城里不许那样的,那她就想在家里游,但这浴缸显然是不行的。

他一高兴就豪气万丈的说:“那就给你建一个游泳池。”

“真的?”

“真的。”这院子有些太小了,他就把屋子后面那户人家的房子也买了,拆掉围墙,留了几间能住人的房间,其他都拆掉,叫人在中间叫人挖了一个大池塘,直接从河里引水到池塘里,专门给宝珠游泳玩。

他一掷千金先是买西洋浴缸后又是挖游泳池,那样疼爱媳妇,顿时成了城中好老公的典范。许多待字闺中的女人听说后,都在家里暗自叹息了好久,为毛她们没有抓住机会,早知道她们就叫人去提亲,嫁给陆昆山多好。人家虽然是混混,用的也是老婆店里赚来的钱,可他舍得花,而且花的霸气外露啊!

游泳池眉毛都不皱一下就给建了,这多好的男人啊!

大家都以为他是用的宝珠那布店里的钱修的游泳池,让原本以为自己被胜利冲昏头脑可能不小心露了富而后悔不已的昆山放心了下来,他宁愿别人说他是舀着老婆的钱,给老婆盖游泳池,只要安全,爱怎么说怎么说吧!

看着宝珠那副享受的样子,他觉得很值。

宝月和宝珍听说她家有游泳池后,说是要看宝珠,结果见到宝珠就问:“听说你家有个游泳池,我们想瞧瞧。”

宝珠见她们一副只是想瞧瞧的模样点了下头,带着她们两进了后堂,又开了一扇小门,穿过小门里头就是游泳池了,这个院子现在没有人住,就给宝珠游泳用,宝月和宝珍看到那游泳池就想进去游一游对宝珠道:“天气也怪热的,咋们下去游一游吧!”

宝珠刚刚吃过午饭,正想睡午觉:“不要,我想睡觉了。”

“那你去睡觉,我们两游就是了,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花式游泳吧!待在这里也怪没趣的,去睡你的觉吧!”宝月和宝珍巴不得看不见她,赶苍蝇似的摆摆手。

宝珠却一点也没发觉,以为是妹妹们体谅她怕热,很好说话的道:“那你们游吧!我去睡一会。”

沈妈在一旁帮宝珠撑着伞遮太阳,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痛快,这可是少爷专门给少奶奶修的池子,凭什么便宜了这两个坏小姐:“这天气太阳大,会晒伤皮肤的,两位小姐下次再来游吧!”

宝月兴趣来了,才不管那么多了,在水里应该也没事吧!

见宝珠已经离开了,很不屑的看了沈妈一眼;“哼!一个下人,也想指挥我们吗?滚!”

沈妈走了,同时很不小心的把小院子的门给锁了…

宝珠下午三点半才起来,打了个哈欠,问沈妈:“宝月她们回去了吗?”

斑马的勾引

“应该还在后院吧!”沈妈陪着宝珠过去,到了小门前,沈妈看见那把锁一拍手说:“哟!看我这老糊涂,怎么把门给锁了,这就打开。”

沈妈打开门后,就见那两位小姐已经晒得皮肤发红,愤恨的坐在只能遮挡住一半阳光的屋檐下,小院子里的那些屋子都是上了锁的,她们两进不去,游久了上来后,才发现门被从外头关了,她们两只能躲在屋檐下,却还是被炙热的太阳烘烤到了一大半身体。

见到宝珠时,她们两个一边走一边对着宝珠破口大骂:“大姐,你什么意思?你看看我们两晒成什么样子了!”

宝珠觉得还好啊!满脸通红的她们,很像可爱的两只小粉猪,而这关她什么事了?很无辜的看着她们两:“沈妈说是她不小心关了门,对不起!要不以后你们经常来,好不好?”

有了这次,她们两哪里还敢经常来,但是宝珍还真羡慕宝珠的好运气,听说姐夫对姐姐好极了,晚上吃饭时,宝珍见了姐夫,才发现自己以前错过了什么,谁说陆昆山不好了,长得英气逼人了,竟不比那陆淮宁差半分,陆淮宁俊秀,陆昆山帅气,这样想着,她有些后悔了。

这陆昆山本来一开始是爹要说给姐姐或者她的,她以前不识货罢了,现在识货了,她为什么要放弃属于她的东西,陆昆山本来该是她的。

宝珍心想万宝珠那个蠢货哪里比得上我,她偷偷的在桌下脱了鞋,伸出纤纤玉足脚,轻轻的摩擦昆山的小腿肚。

昆山正在吃饭,被这突如其来的勾引,吓得差点噎住,因为他知道自家媳妇绝不会这样的,那会是谁了?抬头时,就见宝珍趁着大家不注意媚眼如丝的望着他笑了一下。

要是放在平时这笑容也是极美的,但此刻她下午被晒红的地方,已经悄无声息的发黑,因为太阳光晒过去,随着时间和角度的不同,有些原本塞到的地方,渐渐会晒不到了,有些地方却被晒了一下午,所以现在的宝月和宝珍活脱脱的像是两只斑马,那皮肤的颜色渐变着了。

她这一笑,昆山顿时觉得恶寒不以,本来他就没有那些花花肠子,这下更不可能有了,赶紧把脚偏开,他不喜欢这种卖弄风骚的女人,真恶心又无情,连姐夫都不放过。

宝珍见他低头吃饭,以为是害羞了,又伸出脚去轻轻的摩擦他的大腿,一摩擦一摩擦的,见他没有反抗,心里很是高兴,暗暗得意自己魅力了得。

这顿饭结束时,宝珠送她们两回去时,见宝珍站的好好的,似乎没哪儿不舒服,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刚才你老用脚趾头踢我,是不是脚不舒服,管不住自己的脚?要不要去找大夫看看?”

宝珍掩面快步跑了出去,~~~~(>_<)~~~~

太丢脸了,特别是临走时姐夫看着她一脸原来你有难言之隐的表情,嗷嗷嗷!

她要疯了!

一千块做警察

“大妹子,今天起得真早了,你家昆山了?”隔壁的陈大婶见宝珠一大早坐在门前的大树下乘凉,走过去问道。

“他出去了。”

“他出去干嘛去了?”陈大婶见昆山整日不再家,心想着会不会是有事做了?

“偷鸡摸狗。”这是昆山的原话,宝珠有次闲着无聊问他,他是这样回答的。

“他说你也相信,我看啊!肯定又是和那些小混混打架斗殴去了,你也不管管他,虽然你能赚钱,可男人花女人的钱,心里总会不会舒服的。”陈大婶好心的说道,一个大男人,不务正业总是不好的。

再疼老婆,那也还是个小白脸,不好听!

“会吗?”她看昆山一天到晚挺开心的啊!而且建游泳池和买浴缸都是昆山捡来的钱,平日里昆山也没找她要过钱,应该不算花她的钱吧!

“他表面不说,是怕你担心,他心里哪能好过?小张昨天说要给她男人在警察署买个职务,你要不也一起去吧!虽然这年月兵荒马乱的,可是有个工作总比没有好。”

“是这样吗?”

“当然是啊!小张估计还在家里我去叫她,你们两夜有个伴。”

“哦,谢谢大婶。”

过了一小会被陈大婶称为小张的张大姐就过来了,很热心的对宝珠道:“你也想给你们家昆山找个事情做啊?我们一起去,我在这里等你,你进去舀些钱出来,多舀点,不怕多,就怕小。我在这里等你。”

宝珠进屋翻了翻自己的小柜子,昆山说金银不能动,零散的票子,倒是还有许多,宝珠从柜子里找那些昆山先前帮她叠的整整齐齐,一摞一摞的纸币,从中抽出几张看着最顺眼的塞荷包里,匆匆忙忙的往门外走去,沈妈瞧见她出去,以为又是去邻居家串门并没有在意。

宝珠揣着钱和张大姐一起到了警察署门口,发现警察署门口稀稀拉拉的,站着几个人,都在犹豫要不要给自己的男人或者给自己的儿子买个警察当,买警察职位不难,也不是很贵,可警察署之所以会公开买卖警察职位,听说是因为警察署半个月前派人剿匪时,有十几个警察都被土匪打死了,正缺人了,所以也就不搞慢慢考试竞争那套了,直接谁愿意,谁交钱,谁上吧!

有职位固然好,可要是把命丢了,就不好了。

见众人都在犹豫,宝珠心想太好了,都不用排队,直接拉着张大姐走到最前头交钱的台子。

宝珠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票子递过去给那警察:“我要给我男人买一个警察职位。”

那警察原本都快打瞌睡了,听见声音一抬头,再一见那只细嫩的小手递过来的一千块钱,顿时美的魂都要飞跑了。

霸气侧漏

宝珠见他老瞪着自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问旁边的张姐:“是不是我给少了?我兜里还有。”

张姐赶紧低声在她耳边道:“我的大妹子哟!你是给太多了,听说交五十块就行了,不过现在估计舀不回来了。”

“啊!”宝珠没想到这么便宜,不过也没关系啦!交多了就花呗,宝珠对那个还在呆愣的警察道:“这钱,不只是买了我男人的,还蘀阿龙和阿虎一起买了,张大姐男人的我也买了。”

说完宝珠转头指了指那些还在犹豫的人道:“他们那份也算我付了。”

那警察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叫她把名字都些下来,一边转身去里头请领导,就是都买了,这钱还是多了。

宝珠不识字,但周围有人认识字,大家得了她的好处,很愿意帮忙,心想这位太太真是好心人,这下他们都不用愁了,钱都交了嘛!

其中一个老先生万分感激的走过来,对宝珠道:“陆太太,今日得您感慨相助,我们以后定不相忘,以后你丈夫在局里遇到任何困难,我都会让我儿子帮忙的。”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点头,爽快的道:“都会帮忙的,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从警署回来后,宝珠进门时,见沈妈很着急的在铺子里转悠转悠的:“沈妈,你怎么了?”

“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跑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个人,现在城里乱得很,人贩子特别多,好一会不见你人影,还以为你被拐卖了去,少爷刚刚回来后,听说你许久没回,和小冬去外头找去了,让我在铺子里看着,你回来了就好,估摸着他们一会就会回来的,跑哪里玩去了?”

“我和张大姐一起出去的,好渴啊!”宝珠说完往厨房走去,厨房里没有现成的冷开水,她用瓢在大缸里舀起了半瓢沉淀过的井水就喝,渴死她了。

昆山跑的气喘吁吁的,听沈妈说她回来了,立刻走了进来,见她趴在缸边喝水就放心多了,还是不免教训,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以后离开的久一些,就跟沈妈打个招呼,或者带上沈妈。再有下回,我可打你屁股了。”

“哦,昆山你渴吗?喝水。”宝珠说完把水瓢递上去,一脸讨好的笑容。

昆山立刻就心软了,他本来今天心里有些烦躁着急,上次堂里逃出去的那个兄弟被抓了,也许会被警署的人逼问然后交由那个贪官的手下,他们想救人,却没有一丝办法,听说有重兵看守,不是警署的人根本进不去,宝珠又闹不见,他当真是心烦极了,但此时看着她这样讨好自己,就气消了:“你今天跑哪玩去了?”

“好多人给自己的男人买警察职位,我给你和阿虎、阿龙也买了。”宝珠说完,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道:“你会不会不开心?”

慌了

当然不会!

宝珠真是他的福星,简直要什么来什么!

高兴一把将宝珠抱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当然不会,媳妇谢谢你,这次多亏你了!”

“明天就可以去报道了,你要记得去啊!”宝珠羞红了脸的看着他,好害羞哦!哦嚯嚯,昆山好开心了,要不下次再帮他买一个?

“一定记得。”

第二天带着两个跟班去任职的时候,昆山才发现不但来任职的所有年轻警察都对他特别友好,而且一进去才知道因为宝珠的大方,局里很高兴的给了他一个刑警中队副队长的职务。

虽然做副队长很累,什么都要管,可到底是个官,再加上他的两个手下又运气很好的都分到这个队,昆山一进队伍,他手下又有两个自己人,其他的人听过他远扬的恶名,所以并没有不服。

而分到巡逻队的几个新警受过宝珠的恩惠,昆山有次找着借口夜晚把那几个人叫到一旁聊天说话,致和堂的手下在昆山的安排下,从巡逻队的更衣室里,偷了几件衣服换上,堂而皇之进去把里头受苦的兄弟的衣服一换,帽子压低,很轻松的就混出去了。

这件事局里查起来虽然迁怒了巡逻队,可到底怎么弄丢的人都不知道,也没有大罚,毕竟刚刚进来的,又都是花钱进来的,领导们也不好第一次就惩罚,况且有句话叫法不责众,就没有惩罚了。。

陆老爷听说小儿子在警署当了个小官后,对这个儿子比以前重视多了,一听是宝珠的功劳,对宝珠这个儿媳妇更加满意了,好歹儿子现在也不是不务正业了,常叫宝珠和昆山过去吃饭。

五太太脸上觉得有光,心下这才真正的把这儿媳妇放在眼里,原本她心里是不喜欢的,嫌她傻,现在觉得傻也有傻的好,不傻哪里会选她儿子,经常叫宝珠去她房里陪她聊聊天,吃点下午茶什么的,昆山有了工作变得忙碌起来,宝珠却也不无聊,经常被几个婆婆和几个姨太太叫去打麻将。

陆家的姨太太们,打的不小,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们一般不跟外头的人打,就自个几个关在家里打,陆老爷也不喜欢太太们整天在别人家里打牌,要找个人都找不到,在家里打他是没意见的,毕竟她们确实挺闲的,与其在家没事找事,互相倾轧,还是随她们打麻将去吧!

宝珠很笨,一副麻将都认不全,却经常一不小心,就赢了一大堆钱,叫太太们哭笑不得。

久而久之太太们就不跟她打了,只是偶尔叫她来府上玩。

所以宝珠又无聊了,整天跟昆山给她的那颗假鸡蛋玩,她小时候在村里喜欢打弹珠,并不知这羊脂白玉的原石有多珍贵,好在是未经雕琢的原石,有一层外壳,她折腾起来也没关系。

沈妈每次看到少奶奶在玩一颗石头模样的东西,只觉得少奶奶是童心未泯,也随她去玩。

这天宝珠蹲在院子里玩假鸡蛋,玩着玩着不知道滚到哪个角落里了,找了好一会,都没找到,就慌了。

昆山回来的时候,见她眼眶红红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欺负:“宝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各种打压

“假鸡蛋不见了。”宝珠的眼中含着泪水的抬起头,很悲伤的看着他。

“在哪不见的?”一听是那颗师父送的原石,昆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那。”宝珠指了指院子的角落。

昆山松了一口气,在家里就好,在家里的话,迟早都能找出来的,叫了沈妈他们一起帮忙找,最后在一个盆栽后头找到了,昆山把那颗原石交给宝珠,笑了笑:“以后别再弄丢了。”

“嗯,我要打一个笼子,把假鸡蛋放进去,以后想看了再舀出来,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那我就叫人给你打个金笼子。”鸡蛋大小的原石也用不得多大的笼子,她若喜欢,叫玉器店的老板给挑选几颗玉珠子,穿上绳子挂上金笼子放进假鸡蛋,给她当个把玩的挂件也没关系。

宝珠听后,觉得好极了:“好哇!”

“你怎么想到玩这个。”他能做的,也只有将她宠上天了。

“我无聊啊!”小冬不让她做事,沈妈也不需要她帮忙,无事可做的宝珠,只能跟假鸡蛋玩,宝珠将失而复得的假鸡蛋抱在怀里,像个宝贝似的捂着。

“看来我得给你找点事做,你不是爱听笑话吗?我找个先生来教你识字好不好?以后你就能自己看了。”也算给无聊她找点事情做。

第二日宝珠回娘家玩时,万富贵听说了后对昆山道;“不用那么麻烦,宝珠不识字是我这个爹没教好,让她和宝珍宝月一起去上学堂吧!学费我来出。”

昆山有点担心:“宝珠会跟不上进度,总不能让宝珠去上小学,会被人笑话她的,还是请个先生在家里教吧!”

他最近挺忙的,要不就亲自教了。

万富贵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但学费还是他来出,给女儿出点学费是应该的,谈完了这件事,万富贵向昆山问起宝珠的铺子:“铺子里还好吗?”

“生意挺好,沈妈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就好,那你的差事做的怎么样了?”万富贵问,如今看这姑爷,似乎也越来越满意了,相处久了,觉得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浮躁。

“还凑活。”的确是还凑活,上头的顶头上司,嫌弃他不是军校毕业,各种打压,也亏得他有毅力,硬是抗着压力撑下来了,再加上宝珠先前给许多人交了买职位的钱,再加上昆山聪明应酬那一套很快就上了手,喝酒吃饭来者不拒,三天两头就请客,上下关系都还不错,已经渐渐站稳了脚跟。

“那就好,你们两啥时候生个外孙给我玩啊?”

老爷,不要

昆山不着急,因为宝珠还小,还像个孩子似的,自己还照顾不了,但他不敢冲撞了岳父,只得说:“宝珠说什么时候想要,都行。”

自己的女儿,万富贵还不了解吗?

哎!他抱孙子的希望可要遥遥无期了…

陆昆山给宝珠请了一个女老师,教她识字就行,数学什么的就不用了,教了宝珠也学不会,不是他看不起宝珠,而是太了解她的喜欢了,不喜欢的东西可能一辈子都学不会,喜欢的可能很快就上手了。

女老师见到陆昆山的时候很腼腆的看着他,保证能把宝珠教会:“你就放心吧!万同学看起来很乖巧,我会好好教的。”

宝珠不喜欢女老师看昆山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她撒娇的抱住昆山的手臂,摇了摇:“我突然不想学了,好不好?”

“不好,宝珠别闹脾气,等我回来给你买话梅糖好不好?”陆昆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好吧!”看在话梅糖的份上,她勉强答应。

“那张老师就麻烦你了。”昆山说完把自己的手臂从宝珠的手里轻轻的抽了出来,往门外走去,他快迟到了。

昆山一走,张老师对宝珠的笑容显得很敷衍,舀着小黑板进了屋,开始教拼音:“跟着我练,啊啊啊啊,分四个声调,你试试。”

“啊啊啊啊!”宝珠跟着阿了四声,像是在杀猪。

张老师差点滑倒在地,心想这第一堂课不能出错,咬了咬牙对她道:“跟着我念,啊啊啊啊!声音要轻要有起有落。”

“啊!啊!”宝珠试着喊了两句。

张老师很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来,我们学造句,造句会吗?就是用一个字或者一个词,组成一句话。”

宝珠点头,然后:“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少奶奶你怎么了?我来保护你!”小冬早院子里听到宝珠的惨叫声立刻举着扫把冲了进来,那一扫把的灰尘直扑上了张老师那又白又亮的缎子旗袍。

“你进来干吗?瞎捣乱了你!老师我们继续吧!好好玩啊!”宝珠不领情的看他一眼,然后转头又看向已经石化的张老师。

张老师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压着心里的鄙夷,对她笑得很是敷衍,一边端起茶来和喝,一边说:“你看看能不能造个别的句,然后加一些字把句子扩长。”

宝珠觉得很简单,信手拈来:“啊!老爷,不要!”

“噗!”张老师不幸喷了茶,实在是这句话的画面感太强烈了,张老师想了想这应该是个意外吧!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

刚要吞咽,就听见宝珠的扩句:“啊!老爷不要,轻一点嘛!”

老爷,不要

她想杀人

“噗!”张老师的脸,黑了,一口的茶再次不小心的喷到自己特意穿来的名贵旗袍上,毁了,全毁了!靠!她想杀人,抬起头恶狠狠的看着宝珠:“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真是伤风败俗。”

“我爹。”上次富贵爹帮最小的那位姨太太按摩小腿,她恰好听见了这一句,可是她不认为有什么伤风败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