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爷子觉得很有道理:“这就算大方向了,具体的我待会着急一些人,你再请教一下广州那边的高人,看看有具体的办法。要是能外援,得到的钱,你卖房子的钱,归你。其他的两边对半分。”

昆山点头,挂上电话给广州这边的堂主打了电话,看能不能寻求帮助,两边一起合作,一起弄掉那个恶人。

很意外

昆山一打过去,堂主就夸他了;“你上次那个任务做的大快人心,十分的好。总坛主十分欣慰说没看错人。”

“哪里,是大家的功劳。眼下属下有件事想同堂主商量,是个大买卖。”

“哦,什么买卖?”

“是这样的…”昆山把这件事同他一说,说得到的钱,两边对半分,他们金需都搞过,煤需小菜一碟,利润没看在眼里,鉴于那人太可恶,他借几个厉害角色给运城分堂就好,就短期借给几个月,利润无所谓,天下致和堂的兄弟,都是一家人。

“其实我觉得不用几个月,就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互相出出主意就行,我尽量半个月内把我那部分完成,就回来,可能得向您请半个月假。”

“行!晚上聚集一起开个会,和运城那边开个电话会议,把该定的都先定下来。”

昆山说好后挂了电话,从阳台的方向望着下去,阳春三月的细碎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上,光线透过枝叶渗透下去,宝珠坐在树下一边吃着点心,边看着书傻笑着念笑话给两个躺在摇篮里的宝宝听。

看着这美丽的画面,真的有点不忍心打扰,可惜很快宝珠就要跟着他过一段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所以越发觉得现在的时间珍贵,站在阳台上对她喊:“阳光不错,咋们待会去看电影吧!”

“好啊!”宝珠早就憋坏了,换了衣服,兴高采烈的跟着他往外跑,宝宝她抱一个,昆山抱一个,自从有了宝宝,小红基本上没了跟宝珠出门的几率,宝珠要照看宝宝,哪里还有功夫分行照顾小红,还是小黄有本事,可以自力更生,它以前跟着汽车飞,现在有时候懒了就躺在车顶上,车开着走,它在车顶上躺着睡觉,懒得飞…

晚上,昆山和两边堂里的几位大爷商量了一下,定出了一系列的计划,第一步是由山西那边出马。制造假消息,放消息说,阎锡山可能要零价钱收购需山了,能卖的人,赶紧卖吧!舍不得卖的,赶紧做点别的生意吧!

当然这事情不是谁都说,会引起恐慌,找几个能上得了台面的帮派人物,在那个日本人眼前晃悠一下,做出恐慌的样子,再让他们隐藏在阎锡山身边的某位人员在找个机会就正好在那日本人出息的某个活动上,找人灌酒,等日本人尿急冲进厕所的时候,就可以听到那位人员和另一个人员的对话,自然是说阎锡山要零价钱收购需山,到时候万一对峙,日本人没有证据,他们的人大可以不认账嘛!

到时候日本人一慌张,就该昆山出马了。

那边的计划刚开始实施的时候,昆山这边也悄然开始实施准备工作,带着宝珠和小冬他们还有几个手下回到家里。

家里的店还是老模样,因为陆家大宅那边时常有人过来打扫,倒也还是不脏,沈妈烧水,小冬打扫,坐飞机做累了的宝珠,找出被子往床上一放,睡个午觉先!

下午昆山独自去大宅想转悠一下,结果发现家里也就只有一个人是熟面孔,其余还有两个生面孔,很纳闷的道;“人了,其他人了?”

“大少爷说老爷太太们已经许久没回来住了,把剩下的奴仆都给遣散了,就留我一个看门,那两个是大少爷听说您要回来,临时请回来帮忙打扫帮忙的。”

昆山顿时心里有些不舒服,家里那么多做了十几年的老佣人说遣了,就遣了,年纪不大的还能自力更生,年纪大的可怎么生活:“那给了多少遣散费?”

“一人五个银元。”

“才这么点!哪里够,太少了,我爹知道这件事吗?”

“我不知道,大少爷应该有向老爷汇报吧!”他也不是很清楚。

昆山进屋抓起电话给陆老爷打了个电话,陆老爷一听生气了:“这小子翅膀硬了,怎么能这样打发了他们,太轻率了,居然都没告诉我,你立刻派人去把他们都找回来,还愿意做事的就带过来,年纪大了的,给一笔钱养老,算在我账上。”

昆山连连点头:“是!我知道了,会处理好的。”

“你哥哥太不像话了,幸好金库的钥匙我没给他,你去我书房找,第三幅字画后面有机关,往左边扭动三下机关,往右边一下半,有一面墙就开了,里头直通地下室,里头全是金银珠宝、古董字画和我毕生的继续,你先派飞机给全给装到香港来。”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先把金银珠宝都运来再说,本想交给大儿子的金库钥匙,从此以后都很难给大儿子了,生气生的!那兔小子小时候挺可爱的,怎么长大了,这么不可爱!这么狠毒!对待下人这一点,就太狠了。

挂上电话,昆山叫了自己人来帮忙?p>怂秃螅矢詹拍俏焕掀腿耍骸澳俏业姆孔邮撬诖蛏ǎ俊?p>

“听说宋先生看您的院子里挺荒凉的,就花钱请隔壁的邻居有时间的时候,帮忙给照看一下。”

昆山听了,在心里给陆淮宁找借口,也许是哥哥太忙了,顾不上这些小事吧!

又问:“我大哥平日不住在这里吗?怎么看起来有些冷清。”

“大少爷一般住在需厂那边。”

“你说哪儿?”昆山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爹什么时候准他们碰那一行了,虽然赚钱,可当的风险也大,万一需厂出了事情,赔钱是小,丢了人家的性命他陆家良心难安。

“需厂里,怎么?二少爷也不清楚吗?难道大少爷也没向老爷汇报?”那人一听,顿时觉得大少爷要倒霉了。

昆山觉得爹肯定是不知道的,大哥以前挺靠谱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么糊涂了?

这件事要是告诉爹,肯定爹会发火,心想先看看再说吧!

问了需厂的地址,打电话回家跟沈妈说了一声让宝珠别等他吃饭后,雇了辆马车往大哥开的需厂奔去。

某人很受伤

需厂离着家很远,坐马车都要三四个小时,昆山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太阳快要落山了,需山周围没什么其他工厂,就是一比较荒无人烟的地方,弄了一个木门,用木桩围了一圈,却有十几人来回巡视看守,不像是需厂倒像是监狱,那些看守的人,一个个很是神气的样子,手里有些舀着棍子有些舀着鞭子。

昆山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还没进门,隔着大门五六米远的样子,昆山下了车,给了车夫付钱,让他等自己一会,车夫看他形单影只又穿的西装笔挺的,怕他遭罪受,小声道:“您小心些,这地方俗称小地狱,我劝您能不去,还是不去。”

“小地狱?何解?”

“您是外乡人吧!”看他皮肤白皙,举止又优雅,说话的声音虽然带些山西口音,却偶尔会蹦出一两句外地话来。

昆山摇头,他在广州那边出门一般坐车,的确白了不少,举止谈吐跟着堂主:“我本地人,只是有一年多没回来了。”

“难怪,你不知道吧!咋们这附近有两大地狱一个日本人手里的的需厂是大地狱,规模更大。这里是小地狱,规模中等,但管事的人对那些需工动不动就打骂跟日本人一样恶毒。真不知道他为什么居然还是个中国人。”

昆山听了直皱眉,大哥怎么变成这样了?

昆山说了声“无妨,我快去快来。”后,往大门走去,守门的两人,看见他的挺文雅,还稍微客气点:“先生,你找谁啊?”

“我找陆淮宁。”他的脸色已经开始有点难看了。

“你是?”

“陆昆山。”

“您是他弟弟?”不是说陆家二少爷又没气质整天像个地痞无赖一样,模样又黑嘛?这人怎么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又白净有礼,像个读书人。

“怎么不像?要不试试我的拳头看看?”他是笑着说的,那人却信了。

“不用!你稍等!我进去帮你通报!”其中一人,开了门进去通报,过了一小会出来,道:“老板请你进去。”

昆山说了声谢,冷着脸进去了,通往大哥办公室的路有点长,大哥的办公室和住宿是一体的,沿着一条小路进去,远远能看到一栋小洋房,就是陆淮宁的住处了,而这一路上,他能见到的正在背着篓子运输,或者正在拖车的旷工无不是骨瘦如柴的,吃不饱穿不暖的那种,衣服破旧,眼神空洞,有些身上还有伤口。

到了里头,就见陆淮宁端坐在他的豪华办公室的沙发上,见了他来,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尝尝看,我这个茶,虽不是今年的新茶,却是年头非常好的的普洱。”

他想在昆山面前炫耀一下,昆山现在再有钱,这么好的茶叶还是很少见的,昆山却一口都没尝,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道:“亏得你也喝得下!”

“我如何喝不下?你是说这天气?想要收获,就必须要有付出。”陆淮宁不觉得有什么,是说这儿的空气不好,到处都是灰尘吗?虽然他也很讨厌,但是身在需厂这也没办法的事情,他从最开始的讨厌到后来的习惯也适应了有小半年。

“为了付出就可以不择手段吗?你看看那外面的工人都成什么样了?一个个骨瘦如柴,遍体鳞伤!你在这种环境下,如何好吃好睡?你真还吃的下睡得下去?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样的麻木不仁,跟日本人有什么区别,其实他今天来,是想听大哥解释的,他很想听大哥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说他是被迫无奈才如此作为,可是眼见为实。他并没有被人胁迫,他过的好好的,甚至还能微笑着喝茶。

这种话,陆淮宁不是第一次听到了,已经能习以为常,平静面对,说:“昆山,你把这件事说的太严重了,你能找来,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外头怎么说我,我很清楚。但你也不要太危言耸听了,他们是自愿为我工作,我有付给他们薪水,做事不用心、不努力挨一点鞭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日本人那边的需厂可比我做的绝多了,他杀人,我没杀。”

“你跟什么人比不好?去跟日本人比?大哥,你是中国人啊!你还记得吗?你怎么能残害自己的同胞?你说我说的太严重,难道在你眼里这还是小事?你要还是我大哥,就把这个厂子关了,赔偿工人们的精神伤害和身体伤害。”昆山十分生气。

“赚钱嘛!手段不狠一点,怎么能赚到钱?”

“可是你也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要是爹知道了,后果如何你想过没有?”

“弟弟,你一向重义气,看在你小时候,我挺照顾过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别告诉爹!否则我也不认你这个弟弟。”他现在就需厂能赚钱了,家里的店虽说是他在打理,可如今到处闹灾荒,他赚到的并不多,不做大买卖,如何能一本万利?对于昆山他很清楚,人人都说这个弟弟混账,他却还是了解的,这家伙唯一的优点就是有情有义,能为兄弟两面插刀,昆山这样来找他,肯定是还没有告诉过爹。

“大哥,你何必要这样!”昆山抬头,怒目而视。

陆淮宁幽幽的道:“你以为我想,要不是因为你在广州,做的太好,太成功,又是汽车,又是飞机,我何必如此拼命?”

昆山觉得好笑:“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我从没有要和你攀比的意思,更没有要打压你的意思,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哥哥,否则我何必把自己弄得堕落的像个二世祖?我不过是不希望有动摇你地位的可能。如今我在远处,以为如此便能做回自己,我不偷不抢,没有和你挣抢。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半分,你再怨我,只能说明,你心胸狭窄!我没有要和你比,你却要和我比,那我也没有办法,还以此作为你残害百姓的理由,我想我是忍无可忍了!你当真不关闭需厂?”

物质安慰

“不关!这是花大价钱买来的,你说关就关我的面子哪里搁?你成功?你成功,就显得是我失败了,你说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原本爹觉得我挺能干的,现在有了你做参照物,爹肯定觉得差些了。爹非但不回来,还要卖掉所有财产,搬去广州香港,等于暗中架空了我的权利,我这个大少爷成了空壳子,要不是你在广州香港,爹为何要去?”他绝不要当人笑柄,没了家业可管,他至少还有自己的需厂,这里还是赚钱的。

昆山觉得他变了,变得自卑又自私,把错误都往他身上推,可是大哥有没有想过,这些的都是他自以为:“爹从来没说过你不好,爹告诉我,你还是他心里的继承人。无论如何爹从来都没骂过你,那些只是你以为。你现在回头,还来得,我可以不告诉爹,但你一定要关掉需厂!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义,向爹告发你,到那个时候爹才真的对你失望透顶,你这个继承人的身份绝对保不住。”

“我不会关的!你死了这条心,无论如何,就是爹亲自来劝我也没用。”陆淮宁铁了心,要继续开下去了。

“那就没办法了,你确定不关?”

“不关!”

昆山站起身来;“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一天后要是打算关掉,给我打电话吧!另外家里各大铺子和房子的钥匙给我。”

陆淮宁去抽屉里找了个账本和钥匙一并给他,反正房契在爹手里,他舀着也无用:“具体的一些东西都在上头写了,这是钥匙。”

昆山接过来,连谢字都没说,只道:“你好自为之吧!我先回去了。”

陆淮宁也没打算留他在这吃饭:“慢走,我就不送了。”

从需厂走出来,昆山暗暗发誓,要端掉这个地方!

不惜一切代价,如果大哥不吃软的,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一天后,陆淮宁没有来电话,昆山想了想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喂?”

“喂,谁?”

“是我。”昆山叹了口气道。

“有什么事吗?要是问我的需厂,我的回答还和昨天一样,你休想我改变主意。”陆淮宁道。

“果真不打算回头了?”昆山觉得惋惜,他和大哥竟真的要走到对立这一步…

“不可能,要没别的事情,我挂了。”

“等等,家里明天办宴会,邀请运城和附近城市的达官贵人前来吃饭,看看谁有兴趣买咋们家的房产、地产,大哥你要不要回来?”昆山道,其实他暗中已经请了一位有权势的人来做套子,明天不过是过个场子,以免叫人起疑心。

这种能巴结达官贵人的机会,他向来不会错过,可是昆山的成功衬托着他的失败,所以他不想去了:“不了,你们尽兴。”

第二天的宴会上,昆山花了一些心思,摆的酒菜许多都是空运来的,海鲜洋酒都是很高档的,宾客尽欢,大家都觉的陆昆山这次回来大有变化,不禁变得斯文多了,打扮的也很讲究,而且说话很和气,原本还担心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的众人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来参加宴会的女孩子,一个个贴上去,宝珠本来坐在角落里和沈纪良说着话儿,谈论到美食,正说到兴头上,一低头盘子里的食物几乎快见底了,她站起身来,刚要去找好吃的,一抬头看见一个女的正在和昆山说话,都快抱到一起了,当然是女的抱昆山,昆山在推脱闪躲。

要是别人肯定上去就扯头发,大骂狐狸精。

宝珠的思维有点不正常啊!

走过去一把推开昆山,叫了小黄过来,对那女人道:“昆山是我的,你要抱,小黄我可以借给你抱一下。”

女人看了一下,站在宝珠身边,闪动着翅膀的巨大猛兽,顿时“啊!有怪兽!”的大叫一声,很受刺激的跑了出去。

小黄很无辜的看了宝珠一眼,委委屈屈的,怪兽?他怪吗?鸟中之王才差不多!

宝珠看它可怜,伸手从桌上抓起一只烤鸡扔给它,安慰它受伤的心灵。

从此以后,这招昆山百用百灵,哪个女的要找他谈论风花雪夜和投怀送抱,直接把小黄叫到身边来,小黄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瞪着那些女人就行了,犀利的眼神很好用,再厚脸皮的女人,都坚持不了三分钟。

小黄每次赶走了女人,昆山就会奖励它一顿大餐,后来也不用人喊了,小黄只要一看见昆山身边有除了宝珠以外的女人都去赶。

知道的人都说昆山爱老婆,是个好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人鸟奇恋了!

小黄很受伤,它的喜好很正常好不好,它喜欢母金雕,可是金雕长成小黄这么大,本就少见,去哪里给它找个老婆来了?这很麻烦,昆山是想过,但还没去实践,等以后有空了派人去找找,要是能找到一只母的,再说吧!

它一受伤就泪眼汪汪的看着昆山或者宝珠,求物质安慰——大餐!

昆山的计划第一步目前做的还可以,宴会第二天,昆山高调和一位当地的实业家刘老板宣布今晚要共同在豪来酒楼签约宴客,他准备把房子和手里的一些地一起卖给那位,价格虽然比起以前稍微偏低,但已经比现在市面上的价格高了一些。

众人都觉得挺合理的,无论是价格,还是购买的人,刘老板早一些时候就曾经说过想扩大家里经营的规模,无奈一直找不到适合的地段。

而陆家的家产那么多,肯定也不会像普通零散的那些卖家一样,卖的那么便宜。

夜晚,豪来酒楼的大厅里响起了优雅的交响乐,如云的宾客们愉快的交谈着什么,这一场宴会虽比起昨日那一场稍微逊色,毕竟匆忙,但也十分热闹,两家在商场上的老朋友都来了,陆淮宁却还是没来,觉得丢脸,到时候大家议论起来会说,他陆淮宁没本事,明明人就在运城,结果还要弟弟大老远的回来搞定。

有金子

昆山现在交际的手段在广州那边已经锻炼的十分圆滑了,举着酒杯,主动找刘老板碰杯,谈话间嘴边含着微笑:“刘老板今天好精神。”

“陆二少今天好气色!”刘老板和他互相恭维起来,碰杯畅谈。

司仪看时间差不多了,请两人上台,签约仪式,马上要开始了。

昆山和刘老板上了台,分别站在舞台的两边,周围的灯光在司仪的示意下,顿时都被熄了,黑暗中只有台上突然出现了一束光亮,司仪站在旁边用麦克风说了句:“签约仪式正式开始,下面我们掌声有请此次签约仪式的两位主角,陆二少和刘老板登场。”

大家簇到台下,看着台上那一束光芒下站着的两人,两个漂亮的礼仪小姐捧着金闪闪的合约上台,给两人展示了一下后,捧到两人面前让他们两签字,两人在各自的合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刚要交换合约的时候…

“少爷!等等!”小冬大声喊着走进来。

“怎么这么大喊大叫的?没规矩!”昆山似乎有些生气。

小冬跑到他身边,贴着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昆山的脸色顿时为止一变,似乎是喜悦又似乎是惊讶,然后很快压下来用苦恼的表情对刘老板说:“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先走一趟。”

“不是!有事情你也等会,等签了约再走啊!”刘老板一时间似乎有些下不了台。

“对不起,我家里有急事。”昆山说完却不忘记把自己签了大名的合同一同带走。

刘老板气的在后面大喊:“你有急事,干嘛把合约也带走。”

昆山似乎没听见,拉起坐在角落里的宝珠就走,很快就没了人影。

人群中大有精明之人,一见他如此前后判若两人的举动,觉得肯定那个仆人告诉了他什么不得了的消息,肯定是大事,但不一定是坏事,因为他的嘴角,似乎扬起了一抹微笑,虽然他似乎极力忍着,但并没有隐藏住,有人发现了他似乎很高兴,却在假装不高兴,如此一来,大家难免捕风捉影起来。

他一走,大家纷纷表示告辞,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第二天各种风声都传了出来,有人说是昆山在广州有个姨太太生了孩子,他高兴。也有人说是这样那样的的理由,五花八门的,昆山也不解释,就假装不知道。

刘老板登门拜访时候。他只见了一次,去临时改了要求,狮子大开口的说,原本的价格太低,现在要在原基础上,再加一倍的钱,才肯卖,也不说原因,只说绝对不会让他亏本,很拽的口气。

刘老板气的脸都鸀了,回去后贱人就说陆昆山想钱想疯了。

搞得流言更加纷飞,可留言各种,都得不到证实,也只是流言。

到了第三天一早,突然传出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根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说,陆家有一块盖了几处工厂,盖了一半还没竣工的地,原来地底下有金需,但是陆昆山表面上有钱实际上太能花钱,早就欠债累累,急需资金周转,所以并不想很麻烦的去自己开发,只想早日卖了地回广州去。

此消息一传出,全城都炸锅了,金需啊!

真的假的?

运城居然有金需?

特别是那些先前做煤需的老板,一听就觉得是块肥肉,他们这些人做需山都能发财,金需那不是更加吗?要是能挖到一铲子金子,够他们挖几十车的煤了。

然后有人站出来,说这消息绝对可靠啊!

是陆家的那个叫小冬的下人说的!陆昆山身边的人,就是那天咋咋呼呼搅宴会的那个下人喝醉了,被套出来的话,还有假?

又说他亲眼看见陆昆山恼羞成怒的找人把那个下人带回陆家了,估计凶多吉少。

后又有几个小贼特意去那传说有金子的地方看了一下,结果舀铲子乱挖了几铲子真的有找到芝麻那么小颗的金沙子,虽然挖了十几铲子就一小颗,可那也是金子啊!

结果大家一听都背着东西想去挖的时候,那地方被看起来了,许多流氓地痞临时被昆山聘去看着那片地方,不许别人再进去了。

这样一来,能看到却不能碰到的金需就更吸引人了,而且是还不算真正被采伐过的地方,要有的话,一定还有很多吧!

可这生意就是你有钱,也不是那么好去谈的,人家刘老板放出话来了,谁要是敢去找陆昆山谈这笔生意,就是不给他面子,以后就是敌人。

那谁敢?

本地人自然不敢了。

但有一个人敢!

日本人佐藤次郎,他是来搞钱的,搞到就回国的了。

才不管你什么刘先生生不生气了。

他第一次来拜访,昆山拒见,委婉表达了一下,自己是中国人,虽然没人肯卖,但还是不想和日本人做生意。

佐藤次郎回去后很生气了,致和堂的一个弟子就找了个机会接近他,开导他说:“他不开窍,你可以用强的啊!找个厉害的塞给一笔钱,帮忙施压,他不想卖也得卖。”

“找谁?”

那人当然不会说致和堂,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南虎帮,我认识南虎帮的老大,请他帮忙,绝对行。”

于是这个佐藤次郎就跟着那人去约见了所谓的南虎帮老大,其实就是随手找了一个帮派里的人假扮的而已,其他什么小弟也都是客串。

佐藤次郎被他们的样子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乖乖的给了一大笔钱,那人答应要帮他搞定昆山。

派了两三百人去把昆山的房子为主,然后所谓的书房谈判,众人都觉得昆山肯定会在里头受威胁的,其实关上房门是这样的,那位假扮的老大对着昆山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昆山一派悠闲的请他喝茶:“不用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弄到了多少?”

那人说了个数,昆山听了一笑:“做的不错,辛苦你了!”

金子也玩失踪

两人相谈甚欢,出来时已经快晚上了,昆山一出房门换了一副很生气很难过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说:“慢走不送!”

然后第二天佐藤次郎来找他,昆山表示很无奈的答应了,但价格不会低于他上次定的数,但这次不是卖房子和店铺了,只卖传说有金子的那个地方,就要这个价。

佐藤次郎回去后,考虑了一下,又想到先前听说阎锡山准备零价格收购需产的事情,一咬牙决定卖了手里的大部分需厂,买昆山的地。

昆山只要银子和金子或者钻石,对其他的一概不要,怕贬值,而且要一边付款,他一边才签。

佐藤次郎只好舀着钱去致和堂开的金行换金子,可是金子这半个月来不知道为何价格一涨再涨居然涨出了十倍之高,他舀去的那么一堆打钱,居然很吐血的,而只买到了一箱子金子,不是他没想过别家,可去别家哪里一下凑得到这么多,而且致和堂开的金店,基本上是可以称得上是行业内的霸主,他说涨价谁不想涨,被他家的低价金冲得透不得不卖便宜些的,各家快要垮掉的金行,赶紧涨价啊!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