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好哇!”宝珠说完,站起来要跟着夏若兰出去。

“你等我一下下,我去后台换一件衣服。”夏若兰道,她现在穿的这样袒胸露背的,出去有伤风化,要是连累陆家二少奶奶一起挨骂,就不好了。

“我也要去。”宝珠有点人来疯,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你暗中保护好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了事,她要是少一根头发,老爷子发起火来,可不是你能承担的。”陆淮宁既不好抛下温小姐,又不敢怠慢宝珠,只好叫了个人赶紧跟上保护好宝珠,从始至终,却没有正眼敲过夏如兰一眼,想来是真的没有放在心上。

夏若兰换衣服很快,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到了夏若兰的家,不大的一间房子,却布置的很温馨,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宝珠随意的往沙发靠去,沙发很软,舒服的让她几乎随时可以睡着。

“你稍等一下。”夏若兰走进厨房,一阵捣鼓,出来时宝珠已经睡着了,怕她家人担心,她轻轻摇醒了她:“来吃夜宵,吃完我叫个黄包车送你回去。”

宝珠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睁开眼来:“天亮了?”

夏若兰笑了笑:“还早了,你尝尝这个红枣糕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宝珠一尝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好吃。”

“喜欢的话,我包一些,给你带回去吃吧!”难得遇到这么平易近人的富家太太,透着一股亲切感。

宝珠点头如捣蒜:“若兰你人真好,做的东西也好吃。”

“我父亲以前在京城做厨师,后来京城出了事,就带着我们逃到了广州,却不想抽上了大烟,后来就这样了。你要是喜欢可以常来。”为了供养在读书的弟弟,她去做了舞女,弟弟在远方上学,平时她一个人住。

“若兰,你给我做厨子好不好?”这么好吃的面,能吃一辈子多好。

“我怎么行,你别取笑我了。”说了一会话,夏若兰送她出去,亲自送她上了黄包车,给了车钱才同宝珠告别:“我没什么朋友,你若不嫌弃,以后我们做朋友吧!”

宝珠狂点头:“嗯嗯!”

宝珠进门时,远远听见陆淮宁正在挨骂。

陆老爷:“找不到宝珠,我扒了你的皮!舞厅什么地方,你让个舞女把她带走,你脑袋进水了是不是?”

“父亲,我…”还不等他解释。

陆老爷又道:“还敢找借口?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父亲,我知错了。”

“哎,宝珠也真是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贪玩乱跑,老爷等她回来你一定要说说她。”大太太在一旁看不过去,心想是你的宝贝儿媳妇自己要跟着舞女跑的能赖我儿子吗?看陆老爷这么生气,她心想宝珠这次可能要倒霉了,大太太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会对宝珠的感激早就一丝也不剩了,心里恶毒的想,老爷这样发火等宝珠回来,肯定也是一顿好骂。

陆老爷跌着脸没作甚,心里却也有点小埋怨宝珠不懂事。

陆淮宁一脸苦相,突然一眼瞄到了正站在门边看热闹的宝珠:“弟妹,你回来了?”

陆老爷见了似乎松了一口气,对宝珠招招手:“快过来,你跑到哪儿去了?没有受伤吧?”

宝珠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包红枣糕递给陆老爷一脸期待:“这个好吃。”

陆老爷一脸欣慰,这样的好媳妇哪里找啊!顿时把心里刚才对宝珠的那一丝埋怨给抛到脑后了,宠她还来不及了:“你回来就好,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做夜宵,昆山出去找你了,淮宁你开车去把你弟弟叫回来。”

可怜的陆淮宁刚挨了一顿骂,又被派出去找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想:宝珠是你亲生的吧?我是你捡来的吧?~~~~(>_<)~~~~

昆山回到家,见宝珠好生生的穿着睡衣在婴儿房给宝宝们盖被子,才真正放心了下来,从后面,伸手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媳妇。”

“嗯?”

“我很想你。”得知她被跟丢的时候,他担心的都快疯了,那种无力又害怕的感觉,再次找上了他,那一刻他甚至觉得万贯家财,比如她平平安安,还好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此时抱着实实在在的她,突然很想一辈子都不要再松开。

“我困了。”宝珠任他抱着,昆山的怀抱好舒服哦!

“我们去睡觉。”昆山说完抱起他的娇妻回房去,一沾床宝珠立刻就睡着了。

昆山爱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身边躺下,大手牵住了她的小手,似乎这样才能睡的更安心一点。

从此以后宝珠几乎隔三差五的往舞厅跑,每次去了看表演是其次,蹭饭倒是真的,经常看表演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夏若兰下了班再叫醒她给她做夜宵。

这样时间一长,昆山受不了了,有几次回家老婆还在别人家吃夜宵,虽然是个女的,可心里总是觉得怪怪,干脆大手一挥,请了夏若兰来家里专门给宝珠做菜,给的工钱不会比她在舞厅里上班来得低。

夏若兰本也不贪,她给宝珠做菜完全是兴趣,让给和别的厨师一样多的薪水就好了,陆家人厚道,包吃包住给的薪水也少,厨师的薪水足够她供养弟弟上学了。

虽然赚的不如舞厅多,可名声好听些。

她弟弟听说后也挺赞成的,给人做饭,总比陪酒强。

宝珠朋友不多,这下多了一位好朋友,整天粘着夏若兰玩。

打谁屁股

昆山觉得长此以往,他的地位恐怕不保,想了想,想出了一个好计策,找个机会给夏若兰找个好婆家,以后她就没那么多时间陪宝珠了。

结果不等他让人给夏若兰找婆家,沈家打来电话,说沈夫人这半个月来似乎病了,想见见宝珠,昆山这几日恰巧有事情走不开。

一听,为难了,这去吧!

怕媳妇有去无回,不去吧!

又说不过去,到底是宝珠的干娘,问宝珠:“媳妇,你干娘病了,你想不想回去看看她?”

宝珠点头:“要,干娘最疼我了。”

“可是我怕你干爹不让你回来。”他为难道。

“偷溜?”一回生而回熟。

“可是这次我不在你身边,你还能逃得掉吗?”想来这次回去,不会再让他们轻易开溜了吧!

宝珠白了他一眼,用你很笨的眼神说:“有小黄。”

昆山一拍手:“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宝宝了?”宝珠指了指摇篮里的两个可爱的孩子,她好舍不得宝宝。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快点回来,我和宝宝们都会想你,要是干爹不让你回来,我一办完了事情就去找你。”他多有不舍,却也没办法,又让沈妈陪同前往照顾宝珠。

要是宝珠跑了,沈之齐应该也不会为难沈妈,自然会放她回来。

宝珠登机去太原前,昆山不舍的拉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要很久才能再见到宝珠的感觉,但他又不好凭着直觉做事,中途反悔,拉着她反复吩咐道:“天冷了记得加衣服,谁欺负你告诉干妈,想宝宝了就往家里打电话,想吃什么穿什么,我让飞机随时给你送过去,干妈的病一好,你赶紧回来。”

宝珠点点头,特真诚的说:“我会很想你的,会像想广州小吃那么想你。”

昆山:“…”

能在她心里和吃的排在一起,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沈妈见他们两还没说清楚,有点着急的在远处喊:“宝珠,飞机快开了,大家都在等你。”

“来了。”宝珠说完,迅速的在昆山的脸上轻轻的啄了一下,然后快速跑上飞机。

徒留一脸不舍的昆山,恋恋不舍的望着天空,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

可别让他等成了望妻石…

宝珠一干人大包小包的下了飞机,立刻有人前来迎接前后开了好几辆车来,这可是沈家千金,不能怠慢。

宝珠一到沈家,沈夫人身边的周妈立刻迎了上来:“小姐,您终于来了,太太刚才还在念叨着您了。”

“我去看干娘!”宝珠兴冲冲的舀着一件自己一路上老放在身边的小箱子,飞快的跑上了楼去。

上了楼,宝珠小跑着冲到干娘的房门口,大大咧咧的扭开门把,小跑了进去,沈夫人躺在床上正休息,听到声音一转头见了活泼乱跳的宝珠,顿时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宝珠,快过来。”

“干娘。”宝珠甜甜的叫了一声,然后快速的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宝珠从小没有娘,可能是有缘,看见沈夫人特别亲切。

沈夫人松开宝珠叫人上茶:“周妈赶快叫小菊上茶,泡表少爷送来德国花果茶,有花香有果粒,宝珠一定喜欢,再去舀一些宝珠喜欢的点心来。”

“是,”周妈正要叫人去帮,宝珠道:“茶就可以了,点心我带了。”

宝珠说完打开自己提上来的箱子,里头满满的都是糕点零食,宝珠一样样是舀出来给她瞧:“这是老婆饼、这是杏仁饼、这个是鸀豆糕、芝麻糖、我还给你带了驴打滚…,你吃了这些,病一定就好了,我病了的时候,只要给我好吃的,我好的特别快。”

沈夫人这次病来如山倒,是被气的,二房气的。家里的二房不是个省油的灯,巴不得她倒下去,好被扶正,故意让老爷误会她,她和老爷大吵一架后就病了。

家里的佣人大多势力,见她娘家本不如二房那样有根基,又病了,便更巴结二房,对她这个大太太阳奉阴违,那些嘘寒问暖的,许多都透着利益关系,感觉很假。

如今宝珠这样翻箱倒柜的给她送吃的,沈夫人觉得这才是真心关心她的人,心中对宝珠更是疼爱,虽然她素来不太爱吃甜食,这几日病了,连饭都没有吃什么,一天只勉强喝几口粥便不肯在吃,此时宝珠舀着一块驴打滚递到她面前,或许是秀色可餐,沈夫人破例吃了一口,竟发现特别的爽口开胃:“好吃。”

“干娘你喜欢啊!再尝尝这个,这个龙须酥很有意思的。”宝珠看她只是看着,示范了一个给她看,一口咬下去,动作过猛酥糖碎了跑的满脸都是,宝珠用舌头一卷,吃的津津有味。

沈夫人看着她吃东西,也跟着觉得食欲好了些,也舀了一块龙须糖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却突然想起什么,又叹了口气:“哎…”

“干娘,你怎么了?”

“我说了,你也不懂。”色衰而爱弛,没想到她也有这一天。

“宝珠不懂,可以听。”这是昆山说的,她也许很多事情不懂,却因此可以是很好的倾听者。

也是,反正在心里憋着也难受,沈夫人道:“如果昆山,嫌你丑,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不会的。”宝珠甜甜一笑,对昆山很信任。

“如果了?”

“不给他吃饭!把他饿成丑八怪!”然后两个丑八怪,就能一起到老了!

果然不现实,但问问也就只是问问,她闲来无事,又问:“那如果有人抢了你心爱的昆山,你怎么办?”

“抢回来。”

“那如果人家不给了?”

“打她屁股!”宝珠毫不犹豫的说,昆山是她的,谁动她昆山,她打谁屁股。

“那要是昆山喜欢她,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让他喜欢我。”宝珠的想法直接又简单。

打谁屁股

不甘心

“他要是不给你机会喜欢你了?甚至不见你了?”

“不给他饭吃。”想不出如果昆山离开她,她要怎么办?她离不开昆山,所以也不许昆山离开。

宝珠果然彪悍,沈夫人望尘莫及,她哪里敢饿着自家老爷,只有唉声叹气的份,却喜欢和宝珠聊天,和宝珠聊一聊,她觉得日子似乎好打发多了。

下午太阳很好,宝珠陪着沈夫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宝珠喜欢热闹,摆了许多点心一边喝茶,一边吃着东西,给沈夫人念报纸上的笑话:“一个孩子小时候长得小,有个小名叫豆豆,身体不好,为了好养活,妈妈就养了两头名字是豆豆的狗,可是我还是老生病,于是乎妈妈就挨家挨户的串了一次门,直接导致全村半数以上狗都叫豆豆。后来呢只要哪家一叫豆豆,你就会看到一个一脸茫然的女娃和一片的狗都在四处张望。”

沈夫人听了,可能画面感太强,忍不住一笑。

“果然是乡下人,讲的故事也很俗气。”不远处一个穿着花团簇拥的百花旗袍的三十来岁的女人朝着这边走来,她并非俗气的满头珠翠,只着了一件夺人眼球的衣服,再配上一只翠玉发簪,已是倾国倾城,她的手上抱着一条毛色纯白的短毛小狗,是外国品种,长得像是只小狐狸死的,尖嘴猴腮。

宝珠认识她,响亮的喊了一声:“二姨。”

听见这个称呼,女人差点崴了脚,她哪里二了?

宝珠说你不是我干娘,那我叫你阿姨没错,可是你又排行老二,所以你是二姨啊!偏偏大太太和老爷宠着她,觉得没什么,上次来时就随她这样喊了,现在要改过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宝珠不知道的是,二太太这辈子最恨的一个字,就是二,不是第一,所以无论如何得宠,家室如何显赫。在外人看来她的身份还是不如大太太的,有些重要场合,第一个说话的,还是大太太。

此时听到这声久违的二姨,二太太心里气的像是燃气了一团火,表面却不好马上发作,这毕竟是老爷的干女儿,说穿了是个外人,是老爷的客人。

老爷好客,她也不好做的太过,只是在这无人的时候,从言语上讨些便宜罢了,想到这,她用手指着宝珠,很不屑的道:“乡下丫头,我警告你,你最好理我远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时候是故意,二太太将怀中都是小狗往桌子上一扔,宝珠怕小狗受伤,伸手去抱住小狗:“好可爱哦!”

那只小狗似乎不领情,张嘴冲她大叫,大有鄙视之意。

宝珠却以为它是饿了:“你饿了对不对?我请你吃点心?”

小狗脖子一扬,在一只装着点心的盘子里抬起一只脚开始拉屎,拉完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很是小人得志的叫了两声。

可能是狗脸长得太萌,见它抬起头冲着自己叫,以为它是要东西吃,小黄每次饿了就会抬起头冲她叫。

可是不吃点心,那吃什么?

对了,狗不是喜欢吃大便嘛?

宝珠衣服我明白的表情,一把抓起它三两下走到厕所里,把小狗往粪坑里一扔,一副不用感激我的表情,对陷在粪坑里不能自拔,快要被臭晕了的小狗挥了挥手:“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小狗快哭了:“…”

宝珠身后,石化的二太太,看着她金贵的小白狗,满身是粪正在奋力挣扎,想靠近却有怕臭,正要离开,小狗一不小心一爪子的粪甩在二太太身上,于是大老远都可以听到一向说话很温柔的二太太用抓狂到崩溃的声音对着宝珠大吼:“我要杀了你!”

大太太见了这幕心中好笑,这可是你自找的,就是说到老爷那去,也是没理,对宝珠笑着招手:“扶我回房去,晚上喝点什么酒,庆祝?”

宝珠一脸迷茫:“庆祝什么?”

“没什么。”大太太心情很好的由宝珠扶着往回走,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什么才怪了了。哼!老二,看你衡,这就是你的报应!

可是很快麻烦来了,某人和那只小狗都不心甘!

小狗刚刚被洗干净,二太太气愤的叫人趁着宝珠不在房间的时候抱进去,心想咬死你,老爷知道了,我可以推脱说是小狗自己进去的,与我无关,看你还敢与我作对。

小狗欢快的跑进房间东奔西跑,看没有人,三两下爬上床,开始咬床单和被子,咬阿咬啊!咬的正欢快,突然一步没退好,从床上摔了下去,这一摔不要紧,屁股不会骨折滴!

但是吵醒了正在床下睡午觉的小黄,那就不是骨折那么简单了!

但是有种情况更危险那就是小黄睡着的时候。

它有时候,会梦游…

此刻丝毫不知的危险正在慢慢靠近的小狗,从地上爬起来,想往床上爬,爬到一半没抓稳床单却一爪子挥到枕头,眼见枕头摇摇欲坠,正要砸下来,它很有安全意识的往床底下一躲,往后退的时候,一爪子踩到了小黄的尾巴。

小黄感觉到尾巴有点不舒服,一爪子拍过去,正是小狗的屁股,如果放到现在用一个词形容一定很贴切:暴菊…

被爆菊的小狗疼的浑身打滚,滚来滚去,本来滚到床边上,快要远离危险区了,突然它脑子一抽,想回头看看敌人是谁,竟敢在它的地盘打它的屁股,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它脚都要抽筋了,谁来告诉它,这床下面怎么还躺着那样一个庞然大物?

但看那只大鸟两眼紧闭,莫非是睡着了?或者受伤了。

它不敢走近,远远的对着小黄嗷嗷叫了两声:“汪汪!”

声音很轻,小黄以为是蚊子叫没有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见它不理会自己,难道刚才只是个意外?

小狗顿时把安危意识放一边,大胆的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小黄的耳边,对着它的耳朵用力的大吼一声:“汪!”

巧遇

小黄没理它,以为自己睡觉还幻听,其实当摇篮曲也不错,宝珠有时候胡闹,会把睡觉的小黄放在巨大的留声机上,留声机唱留声机的,它睡它的,久而久之就习惯了,移动的音乐摇篮有木有?

所以这点噪音对小黄来说,就跟蚊子叫似的。

“汪汪!汪汪汪!汪汪…”小狗各种大叫,叫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叫嗓音沙哑,自己都没力气了,心想这只大鸟一定是被它的大嗓门给吓到了,装死了?

否则怎么还不醒?

小狗一双蹄子往小黄的脸上踩去,正准备抬起一只脚给小黄来一泡童子尿…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莫装逼遭雷劈?

人是这样,狗也是这样,它没一遭雷劈,却如同被芭蕉扇突然扇了一扇子似的,突然被一阵大风刮起,落地时已是七八米远的床外的某墙角边上,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突然眼前一片飞沙走石,然后走就飞了出去。

再然后,它就跌坐在墙角了。

小狗吓得拔腿就跑,跑了几步,见屋里没有什么追它,低头去看床下。

小黄此刻,正沉沉的睡着,一动不动,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与它无关,它只是很乖的在睡觉。

不是它,这房间没有别的动物啊!

难道是鬼?

小狗吓得拔腿就跑,却悲剧的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外面,被锁上了。

二太太坐在房里等宝珠被狗咬,兴奋的满屋子转悠,她转了十几圈,却还是没有得到宝珠被狗咬的消息,对身边的老妈子道:“去问问那个小丫头在不在房里。”

老妈子去问了回来禀告:“小姐,丫鬟们说,小姐一下午都在大太太房里,接近黄昏的时候,老爷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大太太便带着小姐出门吃饭去了,刚走没多久。”

二太太坐不住了,她当然知道老爷今晚不回来吃饭,现在家里她最大。

她闲着没事,就想反正家里也没别人,先把去宝珠房间看看再说,一定很凌乱!

对老妈子道:“走,我们去看看。”

天渐渐的黑了,小黄一觉睡醒,发现房间里黑漆漆的,宝珠不在房里,但它饿了,习惯性的一翅膀拍开窗子,飞到窗外去觅食去了。

可怜的小狗一直把小黄当劲敌,见它爬起来时吓得瑟瑟发抖,结果小黄都没发现房间还有这个家伙,也许它的眼中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家伙,无视它的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