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家里正好还有几个上次剩下的,我去舀给你看看。”沈纪良以为宝珠只是贪新鲜看看而已,去后花园的仓库里舀了几只用剩下的给宝珠看:“你看就是这个东西。”

说着说着沈纪良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有给宝珠带回一样礼物,对她道:“你稍等一会,我去舀礼物。”

结果等沈纪良舀了礼物回来,房间里哪里还有宝珠的身影?

同样不见的,还有桌上那几枚剩下的手榴弹…

沈纪良瞬间抓狂起来一边往外追,一边大叫:“宝珠啊!手榴弹可不是好玩的啊!”

可是那外头哪里还有宝珠的身影?

瞿少心情很好的往家里走,走着走着,看到今天在大方巷见到的那个小丫头,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来告诉你,我做到了。”她跳上一辆黄包车说要去瞿家,黄包车就把她拉到这里来了,果然是这里了!

“做到什么?”瞿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上午不过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房子啊!你说拆掉就还给陆家,我已经拆好了!”宝珠特意来告诉这件事,说完她就可以回家吃饭去了,她帮昆山办成了这件事,昆山一定会很开心。

“谁帮你拆的?我要他好看!”他觉得凭她一己之力是办不到的,难道这广州城里还有谁敢跟他作对。

“它帮我拆的。”宝珠从兜里很随意的掏出一个手榴弹给他看,这个东西真好玩,她轻轻一拉往房子里一扔,房子就瞬间倾塌,好有趣哦!

瞿少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差点吓得摔倒在地。

那,居然是个手榴弹!

“你把我房子给炸了?”

“对啊!我轻轻一拉,房子就变成灰烬了,是不是很好玩。”宝珠说完见他一直怔怔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小玩意,以为他喜欢。宝珠很大方把手上的那只塞进他的手里:“你喜欢?这个送你好了,那我走了!”

宝珠说完伸手拦了一辆黄包车,愉快的离开了。

徒留石化的瞿少,在风中抓狂的大吼:“我的房子啊!”

原本都修了一大半了,宝珠这一出手,他的房子瞬间就没了…

有时候祸不是单行的,瞿少失魂落魄的握着手里的手榴弹,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些东西大庭广众之下是不能舀出来的。比如手榴弹。

广州城里发生爆炸!

这得是多大的事情啊?

市长很快就听说了,一怒之下让警察局长集合全城的警力马上给我搜城,看谁可疑就马上抓回来,一定要抓到投放炸弹的家伙!这家伙一定是对党对人民不满的极端分子,抓到了一定要他好看。

然后就那么正好的在瞿少还没走进家门口的时候,被一伙奉命搜查的警察给逮了正着:“前面那个人!对就他!兄弟们给我抓起来。”

“抓我?你们抓我干嘛?”备受打击的瞿少爷一脸震惊,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里平复出来。

“我们现在怀疑你在广州城里投炸弹,企图制造城内混乱,带走!”一伙警察很果断的将瞿少带回了警局,一番审问下来。瞿少当然矢口否认,但证据确焀,谁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但毕竟那是瞿少,上头为了表示重视,立刻把事情上报了瞿少的舅舅李市长,李市长一听是自己的外甥干的,很是生气!

李市长亲自跑道警局里,一脸着急的瞿少见到李市长时,差点两眼泪汪汪:“舅舅,你一定要救我!这次我是冤枉的!”

“住嘴!以往那些混账事,我都帮你兜着了,你不思悔改就算了。竟然还给我变本加厉。”李市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瞬间没了

噌的一下红了

“舅舅这次我真是冤枉的。我烧自己的房子干嘛?那房子是我自己的!”烧自己的房子,有点说不过去吧?瞿少觉得很冤,以前他是干过一些坏事,但这次真不是他干的。

“是你自己的?那还好点。”李市长的脸色好看了一点,话锋一转说:“我怎么知道你烧自己的房子干什么。终之你这次太过分了。我要是不处罚你,我如何对得起你娘?她生前一直让我要对你严加管教。我给你两条路,要么坐牢,要么我送你去美国上学,避避风头。”

“我不要坐牢,也不要去美国。这次真的不是我!舅舅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了?”瞿少很烦躁的挠挠头,低声吼道。

“那房子是不是被手榴弹炸的?”

“是。”

“那你被抓的时候,手里是不是舀着手榴弹?”

“是,不过…”不等瞿少说完,李市长下了定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那个手榴弹不是我的!是个女孩给我的!对了,是陆家的少奶奶,她砸了房子,然后给了我手榴弹。”

“在广州还有人敢惹你这个小霸王?”李市长不相信,觉得他编造的有些离谱,更何况:“怎么会有凶手亲自把物证交给被害人?不怕被打吗?编故事,你也要用心点。这次实在太离谱了,你不选,我就帮你选。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整天闲着也不是事情。后天就给我出国去念书。学不好,就别给我回来丢人现眼。”

瞿少的眼泪啊!

哗啦一下就留下来了,他不要去国外啊!

那个女孩好卑鄙,居然用这种手段来陷害他,害他被人误会,被生气的舅舅扔到国外去!

简直比他还无耻!

别让他这辈子再看到她,否则,他有多远躲多远,实在是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话说宝珠见了瞿少后,欢欢喜喜的回到家,一进门就见昆山正在屋子里渡来渡去,一副很忧愁的样子。

宝珠不知道上哪里去了,他已经叫人找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下落,真让人好担心!

“昆山,你干嘛了?”

“宝珠!你终于回来了!”昆山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上看下看,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松了一口气,随即脾气就上来了。这丫头太叫人操心了!

一把抱起她上楼,回房。

回到房里,把门一关,脸一板,把宝珠往床上一放,自己在床边坐下,有些严厉的问她:“你跑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宝珠觉得委屈:“我想帮你的忙!”

“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是大方街那种地方真不是你能去的,阿龙阿虎已经回来了。你胡闹就算了,他们两还跟着瞎胡闹,我已经罚他们去打扫后院的茅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他带着人赶到大方街的时候,心都快急出病了。却被告知她早已离开,回到家时,阿龙阿虎回来了,却说把宝珠弄丢了,他这一天都快急疯了。

“昆山,我知道错了。那罚我不吃饭好不好?”宝珠伸手从背后缠上他的腰,小脑袋垂的低低的趴在他的肩头,软言细语道。

昆山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算了,原谅你,不许有下次。”

“那我是不是可以吃饭了?”宝珠笑着抬起头问他。

“你刚才不是说不吃的吗?就罚你不吃饭!”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再这么任性!惹急了姓瞿的,可不是好玩的。

“那可不可以吃点心?”她好像还有几盒饼干来着。

“不可以,因为晚上我们吃面。”是不许她吃饭,没说不给吃面。生气是笑,饿着媳妇是大,他不过吓唬她一下罢了。

“昆山,你真好。”宝珠扑过去在昆山脸上吻了一下。

“我还有更好的,你要不要看看?”昆山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灵活的钻入她的衣领,担心受怕了一天,他想要点安慰,不过分吧?

宝珠的脸,噌的一下红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昆山欢喜的想去脱去她身上碍事的一份,却感觉她的衣服口袋怎么好重?往左边口袋一摸,是把枪:“宝珠,你怎么会有枪?”

“木头给的。”

“充公。”昆山把枪往地上随手一扔,情敌的东西,他当然要没收,难道留给宝珠作纪念,睹物思人吗?

亲了亲宝珠的小嘴,正要脱她的裤子,突然摸到她裤子口袋里好像也有很沉重的东西,难道又是一把枪?

昆山伸手一掏,本是随意的喵了一眼,却吓得手一滑,差点没抓稳,好不容易稳住后,昆山伸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老实交代,你哪来的手榴弹?也是沐常宽给的?”

“沈大哥的,这个可好玩了!我轻轻一拉,房子马上就没了。”

昆山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你用过了?”

宝珠点头:“恩啊!”

“炸了哪?”

“你爹的那块地上的房子,我是不是很威风啊!”

昆山心想完蛋了,瞿少那样的恶霸,炸了他的房子,看来得小心自家的祖坟了,但宝珠不懂事,昆山也怕吓坏她,违着心哄她:“对,我们家宝珠最威风了!”

说完,昆山把手榴弹给妥当的收了起来。

要说刚才还有什么邪念,这下是一点也没有了,垂头丧气的给宝珠和自己穿戴整齐,想着她中午应该没吃饭,早该饿了,自己也没吃。气消了也觉得饿,拉着宝珠下楼,对沈妈道:“你让厨房做点可口的粗粮大饼来,我和宝珠都有点饿了,记得让配上宝珠最喜欢的泡白菜。”

“是。”原本看昆山一脸怒气的拉着宝珠上楼,沈妈还有几分担心,想着见他们两似乎已经没事了,便放下心来,点点头去厨房吩咐。

两人刚坐下,沈纪良就来了,见了宝珠好生生的便问:“我的手榴弹了?”

噌的一下红了

心里特别甜

宝珠道:“用了一个,昆山舀了一个。”

“那还有一个了?”

“给姓瞿的了。”

昆山闻言更为着急,他原想着也许运气好,宝珠炸房子时没人看见,姓瞿的不知道,这事情他就装不知道,过去就算了。

眼下看来是行不通了:“你炸了他的房子,还亲手把证据给他了?”

宝珠点头。

昆山和沈纪良同时对宝珠无语了,这个二货!

这次可能闯大祸了!

沈纪良说:“昆山要不趁着警察还没来,你们逃吧!”

昆山摇头:“我这一大家子,我躲了家里人怎么办?况且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宝珠。姓瞿的欺人太甚,实在不行就打官司,以卵击石也要打!我不会走,也不会看着宝珠坐牢。”

听了这话,大家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战战兢兢了好几天,连夜里都睡不好,就怕有人来抓宝珠。

结果非但一直没有人来抓宝珠。第三天,昆山还得到了一个消息,是姓瞿的被他舅舅给打发去了美国,已经上船了,应该不会有错。

第三天下午,李市长可能想着这件事闹得太大,不处理一下,不足以平民愤,不但派了人来告诉陆老爷子,地还给他,还给了一间门面,说是给他老人家的补偿。

陆老爷觉得不要白不要,收下来后,私下把昆山叫到房里:“这个门面,你看怎么处理?”

这门面是意外之财,按道理说是宝珠帮忙追回了地,门面该给宝珠才是。

但那地又是爹买给大哥的,宝珠要是收了,大哥和未来大嫂心里可能会不痛快,他索性大方一点,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个两个的门面:“给大哥吧!我想未来大嫂会高兴些。宝珠不会在乎那些的。”

陆老爷想了想也是:“那就给淮宁吧!你那个大嫂,势力的很,我看着就头疼,要是给了宝珠,怕是她又要闹腾。”

“大嫂年轻,也许以后会懂事些。”昆山安慰了几句。

陆老爷却是叹了口气:“你大哥怎么就喜欢个那样的?我觉得还不如宝珠的厨娘好。”

“大哥可能有大哥的想法。”

这件事已解决,接下来眼前最要紧的就是陆淮宁的婚事,比起当初昆山婚礼的简单了事,陆淮宁的婚礼可以称得上奢华繁复。

宝珠对婚礼最大的感觉,就是酒席不好吃!

让她吃的很郁闷,昆山以为她觉得累,体贴的贴在她耳边说:“累的话,待会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你先睡,我蘀大哥送送客人。”

宝珠摇头:“不好吃,我没吃饱。”

昆山也觉得不好吃,酒席本来是陆老爷要去定的,新娘子却说她有个亲戚正好是开饭店的,就给拉到这来了。这酒席实在有点差强人意,昆山也不太能吃饱。因为是婚宴又不能叫厨师临时夹菜,那样可能会显得他不懂礼貌。好在他出来的时候,怕送客的时间太长,宝珠会又饿了,带了几小包小饼干,此刻从口袋里舀出来偷偷的在桌子下递给她。

宝珠接了,藏在口袋里,跟做贼似得,心里特别甜…

这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出了一件大事,昆山非洲那边的合作伙伴突然打来电话说,他们的国家,今年二月就开始内战,现在国内的势力主要一分为二,他是政府武装部队的支持者,可是政府部门眼看节节败退,可能很快他们的钻石需区也要变成**组织的范围内,估计短时间内,无法正常开需甚至做生意了。

需区估计会被**组织占领和掌控,他们的钻石生意可能会被迫暂停。

昆山听了后,果断做出决定,让他放出风去,就说那儿的钻石已经挖完,然后找人把需区有钻石的地方,运几车土给埋了,等风头过去再说。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昆山和洋人的生意被迫终止,致和堂的金店里,一下断了钻石货源,国内的钻石开始猛涨,一个月内长了几十倍。

昆山看着报纸却也只能干着急,因为他总不能去干涉别国的内政吧!

钻石货源没了,致和堂表面没说什么,这不是昆山的错,可有个别人对他还是不如以前那般热情了。

昆山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纵然有些郁闷却也无计可施,正好这段时间堂里没什么任务,昆山干脆请了假,打算带宝珠出国去玩玩。

昆山的美国合作伙伴杰姆打来电话邀请他去美国走走,昆山的另一位朋友叫他去法国看看。

宝珠不懂那些,去问沈纪良,沈纪良想了想说:“去美国吧!我以前帮你买过一个叫好时的巧克力公司的股票,你是大股东,我帮你和那边说说,你们过去应该可以白吃白住。”

宝珠很没出息的被白吃白住四个字深深吸引住了,挂上电话对昆山道:“我们去美国。”

“可以,为什么突然想去美国?”

“沈大哥说,可以去好时白吃白住。”

“好主意!”昆山听了,觉得自家媳妇原来也有会持家的时候,便同意了,可惜两个孩子还太小,美国又太远,否则可以一起带过去。

昆山带着宝珠去美国的时候,顺便把夏若兰给带上了,怕宝珠吃不惯美国菜。阿龙阿虎是必然得带上的,阿龙跟在昆山身边,阿虎暂时负责保护宝珠的安全。

沈妈本来也要去的,但出发前一天突然有点感冒,再加上小黄也需要人照顾,就没去了。

一行人上了昆山的飞机,随着轰轰作响的声音,驶向了高空…

到了美国那边,一下飞机,宝珠看着面前全都是外国人显得有点兴奋:“昆山,你看!好多洋人哦!”

昆山微笑:“待会你会看见更多。”

杰姆知道他们今天会到,为了表示友好和重视,早已叫了人过来接机,来接机的是位黑人司机,见一行人出现,立刻迎了上来,说着一口不太熟练的中国话:“你们好,是陆先生及全家吗?”

冤家路窄

昆山点头:“是的。”

“我们老板已经为您们订好了酒店,请上车吧!”黑人司机说完请他们上了前后两辆车。

在路上宝珠第一次看到了一种比电车还要霸道,比电车还要大的车,对昆山道:“昆山,那个好牛!”

“是大型货车。”

“昆山给我买吧!”宝珠一看就心动了。

“你要那个做什么?”没了钻石生意,昆山的收入一下减少了一般,但维持家庭日常开支还是没问题的,就是没有太多的流动积蓄,他的大量积蓄都早已变成了钻石和金子存在瑞士银行。马上要给她买辆大货车,可能日常就得省着花了。但老婆如果一定要买,他不会反对,宝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我想在里面打麻将。”

“好,买了。”昆山想了想,觉得不错,除了给她打麻将用,还可以铺上一张床,放上一只马桶,这样就随处都是家。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以后他出差可以把宝珠一块带上,不怕她无聊了。

于是世界上第一辆房车诞生了,听说昆山要买大卡车的时候,杰姆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动作,内心不由对昆山很是佩服,这个中国人在挫折中丝毫没有被打击,反而越挫越勇,从新出发,这么快就决定买卡车做别的生意了!

是他学习的榜样啊!

于是热心道:“我帮你买吧!我有熟人,你这次打算做什么好生意?我可以参加吗?”

宝珠皱眉:“打麻将也算生意吗?”

“麻将是什么?”杰姆不知,他虽然偶尔会去中国,但都是住在洋人街,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

宝珠鄙视:“连麻将都不知道,我教你!”

然后宝珠一教就是一下午,杰姆学的津津有味,中国的文化简直太有意思了!宝珠教麻将,昆山就坐在旁边当陪练,玩了一下午,眼睛都快玩花了。

临别时,杰姆说:“陆夫人,麻将实在太有意思了!我们明天继续玩麻将吧!我要把你介绍给我的太太。”

第二天,杰姆带着太太来找宝珠打麻将,昆山以为他只是一时狂热罢了。没怎么在意。

第三天,杰姆的太太和宝珠还有阿龙阿虎在客厅搓麻将,杰姆把昆山叫到一边,问他:“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昆山耸肩,这是他第一次来美国,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简直看花了眼,他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或者纯当来散散心罢了。

“你有市场,我有美国这边的货源,我们不做点什么,我觉得不甘心。”这是杰姆的想法,中国市场就像是一块大肥羊,而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不能下口,感觉十分着急。

昆山也考虑过继续合作,可眼下,他无从下手:“你们的汽车很不错,但是广州已经有人在做,我不好抢了别人的饭碗。”

杰姆也不知道可以做点什么:“那大型机械了?”

昆山很有自知之明:“我的轮船做不了那个,如果运送机械,需要大型的轮船,而租船加上买机械的投入,实在很高,风险也很高,万一轮船沉没,或者在广州打不开市场,我可能会因此破产。我想要的是投资低,回报高。最好体积也小,用宝珠的飞机就可以晚来运输的东西。”

杰姆想了想,这下真想不出了,只好说:“那就多留几天,再看看吧!我始终觉得我们可以在这里做成一笔可以长久下去的大生意,我的预感是很灵的。”

“希望吧!”命里有时终须有,但是他的,他会努力去抓住。

两人下楼时,宝珠已经赢的麻木了,无聊的靠在椅背上,见昆山下来,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昆山,我好无聊!”

“我带你去看电影。”昆山拉了她起来,也觉得无聊,这里人生地不熟,他英语差强人意,宝珠更是一窍不通,两人跟别人交流起来很有障碍。他有点后悔带着宝珠来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