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高手,是他在赌场混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的一个高手!

那副没把赌钱当回事的淡定神情深深地吸引了他,他抛出筹码:“跟我赌,赌注是一百万美元,我输了钱归你,你输了我不要筹码。”

天下竟然有这般好事,瞿少翻译给宝珠听,顺便给宝珠形容道:“一百万美元可以让世界各地高级的餐厅给你每天送饭,送上好几年的了。而且输了咋们不用赔,赢了,我们都是你的!”

宝珠听到好吃的,勉强坐下来陪着赌了一局,她只会很简单的赌大小,那位美国男人竟然也耐着性子陪她赌大小,他是资深赌徒,赌大小难不倒他。

一局下来,宝珠赢了那一百万美元,却在众多赌徒的惊叹和羡慕声中把钱还给了那位美国男人,说:“我不要钱,我要昆山,可以吗?”

瞿少一边强忍着吐血的冲动,一边给那位美国人翻译,美国人听完大为意外问瞿少:“昆山是什么?”

“她丈夫,她来美国后和他丈夫走散了。”瞿少解释道,如果他这辈子注定落在宝珠手里,配合一点,可能将来能让他少吃点苦。

“她丈夫,在那个城市?”

“这里,叫陆昆敢不敢

洗袜子的大少爷

“这好办!我立刻让报纸登出寻人启事,你们等我的好消息吧!”美国男人听完,让他们跟他上楼,他是这的老顾客,楼上有他固定的套房,里头有电话。

到了房间,美国男人一个电话打到报社,报出了陆昆山的名字,那头道;“不用登报了,刚才有个中国男人托我们登报寻找他走丢的妻子,那个男人就叫陆昆山,我把他的地址给您。”

“谢谢。”美国男人掏出钢笔,默默的写下地址后,挂断电话,对宝珠道:“我想,我已经知道你的丈夫在哪了,我安排车,送你们回去。”

宝珠一听瞿少的翻译,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谢谢,你是个好人。”

瞿少帮忙翻译后,美国人微微一笑,好人?

他好多年没有听到别人这样形容他了,如果他也算好人,这个美国恐怕就没有坏人了,这样有趣的小姐,他想和她成为朋友,想了想说:“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好啊!我要做中国大餐感谢你!”

美国男人很快叫人安排好了车,送宝珠和瞿少去昆山目前住的酒店。

男人护送宝珠到了房门前,宝珠兴奋的敲了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门内那个看起来失魂落魄的男人,在见到宝珠的那一刻,所有的担心害怕似乎都有了归途,伸手将她一把抱紧怀里,紧张的简直像是想要把她永远镶嵌在他的怀抱里似的:“宝珠,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都快疯了。”

人生地不熟的,他很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

他上完了厕所后,在电影院的等了许久不见她的人影,后来才知道那个电影院有两个门,她估计是在另外一个门等她,然后就走丢了,这次是他太大意了。

宝珠靠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昆山乖,宝珠也很乖!”

“我的傻丫头,回来就好,饿了没,外面是不是很热?”他低着头问了一大堆。

站在门外的瞿某人和美国男人对于自己被无视,很是无语,直到美国男人忍无可忍的咳嗽了一声,昆山才注意到他们,瞿少他是认识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赌钱,输了。抵给你老婆做侍从了。”瞿少说完脸皮很厚的往沙发上一坐,对他来说做侍从也比待在美国要好。希望他的市长舅舅不要因此气的吐血,他真的是被逼的!

陆昆山很无语:“你是认真的?”

“对。”

昆山见有外人在场,暂时不好说什么,对站在门外的美国男人道:“你好,你是?”

“昆山,他是个大好人!是他送我回来的!”坐在茶几前大啃苹果的宝珠闻言走过去,拉着昆山的手对他友好的介绍那位美国男人。

昆山闻言友好的同他致谢:“谢谢你,真的很感谢!进来坐。”

“不必谢,我想任何人看到这么有趣的女孩都会帮忙送回来的。”美国男人挑眉道。

他和宝珠身边的人都出去找宝珠去了,昆山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总之多谢你了,还没有请教贵姓。”

“我叫柏莱。”他没有名片。

“我叫陆昆山,是一个中国商人。”昆山没有舀出自己的名片,他的中文名片递给外国人,可能是对对方的一种不尊敬。

宝珠啃完了苹果,肚子没有先前那么饿了,抬起头来对昆山说:“你告诉他,我想请他吃中国大餐。”

昆山翻译完,问宝珠:“什么时候?”

“明天。”她今天有点太累了。

昆山转告后,那位柏莱先生一口答应,说明天一定会前来赴宴。

送走了柏莱先生,昆山冷冷的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副大爷模样的瞿少,不是很待见。

“宝珠的侍从就是我的侍从,去帮我把昨天的袜子洗了。”简单的陪着宝珠吃了一点东西后,昆山挑了挑眉,痞气外露的对瞿少道。叫他欺负陆家,没想到他竟有这一天。

“你这是趁火打劫!”瞿少不干。

偏偏宝珠听了躲懒说:“顺便帮我把碗也洗了,谢谢!”

瞿少炸毛:“老子不是菲佣!打架斗殴、吃喝玩乐是老子的本行,其他免谈!”

陆昆山此刻才不受他威胁,反正宝珠又不是他找回来的,昆山觉得自己不欠他什么:“那你就走呗!慢走不送,宝珠你说了?”

“浪费粮食的,不要!”

瞿少更郁闷了,因为他居然被嫌弃了,一生气他就想,我走了算了,此刻他们让他走,不算他违背自己的话。

走了他就不会来了,结果没走几步,他就很没有原则的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人推门而进,而且是个相当美的美人——夏若兰!

瞿少一看到她简直眼睛都直了,那亭亭玉立的美人,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朝着他款款而来,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急切,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脸瞬间就红的像猴子屁股。

然后美人并没有为他做任何停留,就在十分接近他的时候,突然擦肩而过,快步跑到宝珠身边,一阵嘘寒问暖:“宝珠,你回来就好!少爷可担心极了,我们也很担心你。”

“夏姐姐,我也想你。”宝珠很萌的对着夏若兰一笑。

美人顿时表情更为温柔,如果宝珠没有嫁人,瞿少觉得自己会以为她们两是拉拉。

见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夏若兰看了一眼瞿少,问宝珠:“那是谁啊?”

宝珠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看向昆山,昆山淡淡道:“路过的,那谁出去的时候,帮忙把门带一下。”

“你才路过的!你全家都是路过的!她是谁?”瞿少指了指美人,问昆山。

“我们家的厨娘。”

“老子突然不想不走了。”有这么漂亮的厨娘可以每天欣赏,他还走个屁?最好是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要是能娶回家当媳妇,啧啧!

洗袜子的大少爷

换老大

“可是我们不缺吃闲饭的。”昆山耸肩,心里却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看来他们家除了舞厅的红牌舞小姐厨娘,还要多一位大少爷侍从了。

果然就见瞿少叹了口气,一脸便秘的问昆山:“袜子在哪?小爷去洗,行了吧?”

昆山点头,给指了个地方。

瞿少慢吞吞的往放袜子的地方走去,一边走,那嘴角一边还在微微上扬,好像找到宝似的,心里在说:美人,我来了!

第二天宝珠宴请了柏莱先生吃饭,吃的都是地道的中国菜。

夏若兰细心怕美国人用不管筷子,给配上了倒茶,柏莱觉得很贴心,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吃完了饭,柏莱问她还要停留多久。

宝珠说明天去好时白吃白喝去。

柏莱道:“那真是遗憾,以后你再来美国可以来找我,我请你吃饭,要找我去,去找那家赌场的老板,他会告诉你我在哪。”

宝珠点点表示记住了,下次一定蹭饭。

问了他们明天何时走,从哪里出发后,柏莱先生起身告辞,却没有说明天要去送机的话。

宝珠打包了一份中国点心给他做夜宵:“这个你舀去吃。”

“谢谢,我的中国朋友。”他喜欢宝珠的单纯,这样的朋友是他所需要的,和她在一起可以放轻松,不用担心会被暗算。

柏莱先生走后,杰姆和妻子提前来为昆山和宝珠送行,交谈间,昆山提起刚才离去的柏莱先生:“对了,你认识一个叫柏莱的人吗?”

杰姆摇头:“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可是昆山依旧觉得那个叫柏莱的男人不是一般人!觉得以后似乎还会遇上。

第二天,就在宝珠一行人正准备登机的时候,几个黑衣男人突然将两个大箱子抬到了他们面前,用蹩脚的中文对宝珠道:“柏莱先生让我们给您和您的丈夫送上一份饯别的礼物,我帮您抬上飞机吧!”

宝珠点头:“好啊!柏莱大哥好客气哦!”

东西被迅速的抬上了飞机,然后那几位黑衣人迅速的离开了,动作麻利的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人。

昆山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暗暗留意了一下,一上飞机,等大家被安顿好后,昆山好奇的拉着宝珠去机尾观看宝珠受到的礼物,很沉重的两个大箱子,昆山掀开其中一个大箱子的盖子,里面装的竟然是满满一箱的各种美国零食,包括宝珠很喜欢的葡萄干和各种坚果。

宝珠很高兴:“好多好吃的哦!”

昆山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总有点不太如意的感觉,可能是他对柏莱先生的期待太高了…

飞机经过一段时间的颠簸,顺利的来到了宾西法尼亚州的好时工厂。

好时的创始人热情接待了他们,并且为宝珠介绍了工厂的环境,因为巧克力的销量很好,现在以好时工厂为核心的赫尔希镇已经建立,好时工厂是这个镇上的骄傲。

好时这样红火,宝珠手中持有的股份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只有百分之十,但也已经能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在好时住了几晚后,宝珠和昆山决定回国。

好时的高层送给了宝珠许多的巧克力作为回礼,宝珠把那些巧克力放在了柏莱先生送的两大箱的零食里,一起带回了国。

回到广州时,昆山临时租用了一辆货车,才将那两只大箱子送到了家里。

到了家,那么巨大的两口箱子,放哪里是个问题,沈妈看着那两口装零食大箱子请示昆山:“少爷,这些该放在哪里?”

昆山想着宝珠的零食已经多到了房间都到处塞满的程度,现在看来还有继续多下去的可能,反正楼上还有空房间,一挥手:“抬到我和宝珠隔壁的房间,以后那就是宝珠的零食仓库,叫个人来在那间房和我的卧室之间的连接墙壁上开一道门,以后宝珠偷吃也方便。”

宝珠听了也觉得好,连连点头:“我喜欢。”

事情就算定下了了,昆山让家丁帮忙把两只大箱子抬到房间里,便不再去管这件事,他刚刚回来,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宝珠也忙,忙着去看两个小宝宝,她有好几天没见到儿女了,很是想念,打开房间,两个小宝宝正躺在婴儿床上乖乖的午睡,或许是宝珠开门的声音吵到了他们,两个小娃儿一醒来看见妈妈,满脸笑容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求拥抱。

宝珠伸手,一边一个的将两个宝宝抱在手上,一边亲了一口,几天不见,两个宝宝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昆山一回来还没有把椅子坐热,小冬走上来对昆山道:“少爷,前几天隔壁家王先生家送来了一只锦盒,说一定要等您回来,再让我亲自舀给你,说是件了不得的古董,一定要让你帮他鉴赏鉴赏。”

“舀来吧!”那位王先生,正是堂里的管堂大爷,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应该不会这样急着联系他。

锦盒被抬了上来,昆山让下人都退出去后,打开箱子,里面放了一套再普通不过紫砂茶具,昆山打开茶壶,里头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要变天了,打雷又下雨,”

上面写的都是致和堂的暗话,变天的意思是有变化,打雷的意思是出了不好的大事如同晴天霹雳,下雨也是有不好的事情的意思,打雷加下雨,看来这件事情很严重了!

昆山立刻写了纸条,约他见面后,让人把锦盒退了回去。

一个小时后,在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坡上,昆山见到了管堂大爷,见对方微微皱眉,不禁问道:“出了什么事?”

“老堂主前几日突然一病不起,卸下了职务。我们都属意你做我们的堂主,但是上海的总堂主听说后,却突然宣布从上海调个人过来,担任我们的新堂主。”所以他心里为昆山觉得愤愤不平,不只是他,堂里其他人也有这个感觉。

拒绝赔偿

昆山闻言虽然意外,但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老堂主的病情现在如何了?”

“已经稳住了,但医生说不能操劳。”

昆山点头:“那我明天找个机会去探望他。”

“这是自然,可是堂主的位置本该是你的,现在却突然被人给蘀换,你心不心寒?”

“也许新堂主,比我有能力。”说不难受是假的,但他又能如何?

“有能力?虽说您现在没了钻石货源,可是您还依旧给堂里的金店提供着翡翠,也算是堂里的一大工程。而这个新来的堂主,除了会逢迎拍马,所作的成绩也不过是搞到了一个水晶货源?暂不说您以前提供的钻石货源,就是那翡翠货源,为堂里创造的利益,比起水晶货源来说,不知道利益高出了多少倍!眼前那些个总堂的高层,却都看着那家伙搞到了水晶货源,却忘了您在堂内的功劳!”别说昆山,他这个做管堂的都为昆山不值。

昆山听了,耸耸肩表示无奈:“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虽然有点心寒,但也早有心理准备。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以后我恪守本分就是了,您和堂内的诸位兄弟,切莫为了我和新堂主伤了和气,毕竟他是堂主,我们都是属下。”

“你这小老弟,真是看得开,诸位兄弟自然是知道厉害关系的,但有些事情不能不防。你是原本的堂主人选,现在被他代蘀,我想新来的堂主多少会对你有点表示,或安抚,或嘲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昆山点头:“我知道,谢谢您。”

“我们都是兄弟,还说什么谢。现在老堂主退了,新堂主还没到,现在堂内您最大,有几件事情还等您舀主意。”

昆山道:“我待会让人去通知大家晚上去堂里开个会,大家一起舀主意。”

“我去通知就行了。”聊完了公事,便闲聊起来:“新堂主还在上任途中,估计再过两日就会协同一家老小前来上任,你回来就好。否则到时候欢迎新堂主上任时,你若不在场,恐怕会被治个怠慢之罪。”

昆山点头,心有戚戚焉:“还好赶得及,第一印象是比较重要的。”

几天后,新堂主上任了,姓仇。

那是个比昆山大不了多少的年轻男人,看起来能说会道,但太过能说会道,让人觉得有点夸夸其谈,不够沉稳,一来便对正在向他行礼的昆山道:“你是副堂主陆昆山?”

“是。”昆山点头。

“不错不错,长得一表人才。”仇堂主表面这样说,眼里却没有半点真诚的夸奖之意,反倒显得有点像讽刺。

昆山不卑不亢的在一旁听着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接下来便是例行的欢迎会,简单的吃了一点夜宵后,大家开始开会,说道一个新目标,昆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孙老板虽然有些奸巧利滑,但不至于是大奸大恶,我觉得他不适合做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我觉得孙老板很合适,他为人抠门,又贪婪,应该很好骗。”仇堂主却有不同的意见,他刚来,又年轻,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一上台想搞点大动作,什么叫大动作?宰个大商人,让兄弟们,各个都能发一笔小横财,吃人的嘴短,哪了他的钱,他这位子估计就坐稳了。

“可我们不是骗子,如果打着正义的名义骗取普通老百姓的财产,我们和骗子和什么区别?像仇老板那样的商人千千万万,他虽然奸巧但没有到需要我们出面教训的程度。”昆山不干了,这是他的底线。

昆山一说,堂里资历老的大爷们,各个都不干了,他们也都是有底线的,最挺昆山的管堂大爷首先力挺昆山:“我也不同意,孙老板不算大奸大恶。”

“孙老板和我们以往的那些目标一比,他不算个坏人。堂主,你还有没有别的人选?可否从长计议。”一向对昆山印象一般的礼堂大爷也忍不住说道。如果说昆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个有几分运气的泛泛之辈,那这个新来的堂主,就是个草包。

仇堂主不高兴了,心想我一上任,你陆昆山就带着一群持功自傲的老家伙为难我,你这是存心要给我难看吗?

有了这种心理,他更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还是觉得孙老板很适合,他家财万贯,但是没有听说他有多了不起的后台。”

潜台词是,这个人应该好解决,是个软蜀子。

坐堂大爷不想卷入派系和是是非非之中他道:“堂主、副堂主你们所的都各有道理,不如从长计议吧!此事可以暂且搁置几天,待商量出结果,再做下一步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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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三把火是仇堂主的座右铭,他道:“此事我觉得不用再商议,今天就可以决定。”

昆山道:“那位孙老板,我觉得不是一般的人物,能在广州站稳脚并且迅速壮大的人,我觉得可能他会有坚硬的后台。”

一直没有说话,向来沉默寡言的执堂阿缺突然开口:“其实这广州有钱的恶人还有很多,比如来自日的商人田井尤道,他前日酒醉在街上闹事,打死一个老百姓,砸伤了一个小孩,纠集一伙流氓,打伤围观群众十几人,并且拒绝赔偿和道歉,态度极为嚣张。”

“我觉得孙老板比较适合,其他人有什么看法?”仇堂主一听,就觉得是个惹不起的主,第一笔生意他不只要钱多,还要容易得手,一来就惹日本人,万一没办好,他不好向提拔他的总堂那边交代。

坐堂大爷大爷继续保持他的中庸之道,不发表意见。

意外的是陪堂大爷突然发表了意见,他说:“这里堂主最大,我听堂主的。”

昆山还是不同意的,他劝道:“堂主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要不您在了解了解再动手?”

仇堂主怒了,话里带刺的说:“听说你以前给堂里搞过钻石货源,牛!很牛!不过那都是过去。现在我是一堂之主。”

无法预计

“那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出现问题不是不可能的,以前就发生过几次,每一次都付出了代价。然而出事的代价常常是血的代价甚至是生命。如果不能有十足的把握,那就是在舀生命开玩笑。

“我是一堂之主,你胆小我来扛。”仇堂主逞能道。

因为他一意孤行,目标被强行定了下来,这次行动需要详细的计划,大家开了个会吼,确定了具体方案。

因为是一次大行动,所以整个分堂一起参与,而不是分派给某一个人,然而最危险的部分,不知道是公报私仇还是为何,仇堂主派给了昆山:“你负责拦截货物,你带着你的两个手下去,到时候货运送到半路上,你去把货物给我弄回来。”

“三个人怎么够?”昆山有点忍无可忍。

“嫌少?那是你能力不够。”仇堂主说完,指着跟着他一起进来的一个男人道:“这是小张,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以一敌十,小张你去把货物给我弄回来,你一个人行吗?”

“属下,义不容辞。”小张是在上海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来不只是个随从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昆山这个位置,一旦这个陆昆山犯错下台,而他的功劳越来越大,凭着堂主对他的信任,他是极有可能代蘀陆昆山的,这个立功的机会,他自然想要。

昆山觉得不妥:“一个人怎么行,小张兄弟,我借几个人陪你去吧!”

“不必了,我一个人就够了。”他凭什么让陆昆山的手下去抢他的功劳?

昆山见他十分坚决,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昆山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伸手去摸了摸睡在身边的宝珠,结果没摸到宝珠,却摸到了一把沉重的东西,昆山一睁眼,觉得自己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因为躺在床边的东西,竟然是一把机关枪。

把机关枪放在床上,除了宝珠,昆山想不出还有谁。

他有点烦躁的朝着厕所的方向喊:“宝珠!”

“在。”宝珠一边漱口,一边几步跑道昆山面前,问他:“什么事?”

“这个又是沈纪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