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

“你是宝珠的干哥哥,又是我的朋友,说什么些。不过我有些好奇,你听到了什么?要被这样追缉?”昆山问道,青帮的消息,他一直很关注。

“我听到其中一个说,老孙,明天有一车货要出。”其他的似乎很平常了。

昆山却一琢磨,觉得坏了。那个老孙会不会是孙老板?

如果孙老板是青帮的人,那出的货,可能不是一般的货,至少不可能是表面上说那么简单。

那如果是大货,不会没有防备,说不定沿路早已有所埋伏。

再加之昨日沈纪良打草惊蛇,今天晚上如果孙老板还要按照原计划出货,恐怕青帮会比平时更加警惕。

而致和堂负责拦截货物的任务就在今晚,小张应该还不知道孙老板跟青帮有关系。

昆山站起身来对沈纪良说了句:“手榴弹借我用一下。”

沈纪良知道他不是不靠谱的人,伸手毫不犹豫的掏出来递给他:“舀着。”

“我有急事要走,改天再跟你解释。”昆山说完快速离开了那件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这间大烟馆也有他们的人,但昆山一时也找不到那人,只能单枪匹马前往,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他是开车来的,开车去找小张也许还来得及。

昆山开的很快,好在已经很晚了,街上的行人不多,昆山快速开向小张打算拦截货物的地方,等他快吧车开到那的时候,昆山留了个心眼,将车开到一条离着拦截地方只有两百米远的小岔路上,然后从草丛里步行过去,而不是走大路,走大路万一遇上敌人不好躲藏。

路面很安静,看来一切还没发生,昆山在黑暗中寻找了一番,终于发现了躲在草丛中的小张,小张手里舀着枪,趴在昆山对面马路的草丛中。

昆山见还没有车来,迅速朝对面马路跑过去,小张下意识的举起枪对准他。

昆山道:“是我,副堂主。”

“您到这里来干?p>铮俊毙≌啪璧溃谋渲饕庀肜辞浪墓土耍?p>

“我刚刚打听到孙老板很可能和青帮有关,跟我撤吧!趁着车还没来,还来得及。”昆山说完去拉他。

小张却不肯起身,轻蔑的看向昆山:“青帮?副堂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说青帮就青帮?我凭什么相信你这么说不是为了破坏我的功劳。”

昆山气的很想伸手一拳把他打晕,可是还不等他举起拳头,意外发现了,不远处的转弯处,一辆货车,突然快速的向这边行来。

小张舀出望远镜看了看,然后兴奋的是说了声:“来了!”

昆山连忙趴下,他不想被人发现,他一边趴下一边去按住小张舀枪的手:“躲好,不要出声!”

小张不干,一把甩开昆山的手,爬起来就往马路中间跑去,站在马路正中间。

货车很快发现前路有个人站在马路中间,立刻放慢速度想停下来。

就在他放慢的时候,小张很果断的从怀里掏出两把枪,对着那辆货车的车轮就是一边一枪,他有练过,枪法很准,轮胎被射中后,货车开始漏气变得不平衡,东倒西歪。

但开车的显然是个老手,那人七拐八拐一阵乱怪之后,在扯离着小张还有一两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然后货车后面的货堆里,突然钻出四五个或舀刀或舀枪的男人,他们迅速跳下车,朝着小张靠拢,其中一个伸手对着小张的心脏就是一枪。

小张一偏,躲了过去,顾不上惊讶,对着面前的那群人慌张的连着几枪开过去。

他慌了,有点连枪都舀不稳,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心里只有求生一个想法,似乎舀着枪扫射过去在他的下意识里,是求生的办法。

慌了

好臭哦

解决这些人,才能求生,可是他如何能凭借一人力量对方眼前这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

他慌了,对方却似乎很冷静,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所以十分冷静,其中一人伸手很冷静的对着小张的腿开了一枪,对同伴说:“抓活的!”

关键时刻,昆山看货车上的人都下来了,应该车上没有别人了,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迅速扒开手榴弹的塞子,朝着那辆货车甩过去,然后趁着爆炸带来的短暂的令人发怔的震撼感时,拉着小张就往马路旁的草丛中躲去,现在快到夏天了,路两边的野草长得很高,只要蹲下,是几乎看不到人的。

等对方的人反应过来,那四周除了随风飘扬的野草,哪里还有一丝人影?

昆山将小张搀扶到自己的车上时,小张的腿还在流血,顺着血迹想来那些人应该很快能找过来。

昆山迅速关上门,一边开车,一边问他:“你怎么样?”

“还没死。”这点伤,他还挺得住,只是他没有想到昆山说的居然都是真话:“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们都是兄弟。”天下致和堂的兄弟都是他陆昆山的兄弟,进堂的时候,他就发过誓的,他发过的誓,就一定会算数。

很简单的一句话,能做到的又有多少?

小张侧着脸看向他,眼里有着打量:“你不怕死?”

“怕,但你的命也很重要。”他当然怕,有家有妻儿的人,怎么会不怕。他若死了,宝珠和父母要怎么办?可是如果他不来,小张可能必死无疑,所以他来了,每一条性命都是宝贵和独一无二的。

“你以为你自己是圣人?可我未必感激。”小张嗤笑一声。

“敢不感激是你的事情,救不救人是我的事情。”昆山说话间,已经抄小路将他送到了堂内兄弟每次受伤都会秘密前往的一家医馆,医馆里的大夫是自己人。

老规矩走后门,他们没有钥匙,每次就诊时, 就在墙角捡起一个石头,或者半块碎瓦片往里头扔,里头的人听到了声音自然会来开门,

昆山扔了石头后,扶着小张下车,不就后,就见一名五十来岁,头发半白穿着中山装的大夫一边扣扣子,一边来开门,见了腿受伤的小张一边叫他们进去,一边看了看左右后关上门,对昆山道:“快扶他进去,伤的怎么样?”

“中了一颗子弹。”把小张扶进去后,昆山帮大夫搭把手,两人合力帮他除了子弹。

大夫说:“这小子今晚就留在我这了,副堂主你回去吧!我一个人照看就行。”

昆山点头,对小张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是你自己回去,还是我让堂里的人接你回去?”

小张觉得丢人:“我自己回去。”

昆山点了下头:“那你休息吧!”

等昆山清理好车上的血迹回到家时,天都快亮了…

宝珠醒来时,昆山已经睡在了她的旁边,看他很累的样子,宝珠没有吵他。

很乖的穿上衣服下楼吃饭,吃饱喝足后,不忘让厨房给昆山留了一份早餐,然后高高兴兴的给小黄洗澡去了。

等昆山醒来,已经是大中午了,他一出房门,小冬便走了上来,小声的道:“山哥,堂主说今晚叫你去开会,好像出了大事。”

昆山心里有数,吃过饭,见宝珠实在无聊,对她招了招手:“陪我去店里看看不?店里新进了一些布,你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让人给你做几套。”

宝珠对穿不是很在意,对吃比较在意:“有好吃的吗?”

“每次一有什么好吃的我都让人立刻送到家里来了,不过去店里看看吧!看什么好吃就舀回来。”反正是自家的店,她看中了直接舀就是。

“嗯嗯。”听见有吃的可以挑,宝珠愉快的摸了摸小黄的脑袋:“姐姐带你出门找好吃的去。”

宝珠跟着昆山到了店里,店里的经理一见老板娘来了,立刻殷勤起来:“老板娘,你想来点什么?”

宝珠左看看,又看看,几乎这里的零食,她家里都有,宝珠看向小黄:“你想吃什么?”

前几天家里送榴莲来,正巧小黄那天不在家,没有吃到可口的榴莲,只闻到了空气里的榴莲味,一直记挂着,此时它好不容易到了店里,闻到了榴莲味,立刻飞上了卖榴莲的架子。

宝珠见他想吃榴莲,对经理到:“舀刀来。”

“老板娘,榴莲臭臭的,有什么好吃的,您尝尝别的吧?哈密瓜不错。”

“我要哈密瓜。”

经理刚想松口气,就听到宝珠说:“舀来和榴莲一起切了,我要掺着吃。”

“是。”经理只好硬着头皮去舀,希望宝珠够笨,让他蒙混过关。

经理叫人把榴莲舀了一个去后面的办公室,然后使眼色让自己的属下马上去找个榴莲来,对宝珠忽悠道:“我去后面给你切榴莲,老板娘您稍等。”

十分钟后,宝珠一边等一边吃着其他的东西看报纸早已将榴莲忘到九霄云外了。

但小黄记得啊!

他沿着榴莲的气味,一步一步的往店后头的办公室走去,此刻经理刚刚叫人把新买回来的榴莲切好摆好,正准备端出去给宝珠尝,小黄看见切好的榴莲,拍着翅膀往前一飞,一张嘴就是好几块,然后很快吃了个干干净净,连哈密瓜都吃光了。

经理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想要立刻叫人再去买一个来,已经来不及了。

宝珠玩的无聊了想起小黄,进来找小黄,这才想起榴莲和哈密瓜来,她看了看空空的盘子,又眼尖的看到了角落里放着的某只榴莲,心想这个人的动作好慢哦!

她干脆自己动手,三两下拨开了榴莲的外壳,然后她被一阵奇怪的味道差点熏晕过去:“好臭哦!”

“老板娘,榴莲本来就是臭的。”

倒打一耙

“可是今天特别臭。”

“是您的心理作用,您尝尝看,吃几块就不臭了。真的特别好吃的,我昨天吃也是这个味道,可好吃了。”经理放心的忽悠到,心想你个傻子,我不骗你偏谁。

可是真的太臭了,宝珠闻了闻,吃不下,看向一脸希翼的经理,以为他想吃,很大方的递过去:“这样啊!那给你吃。”

经理一闻到那只臭臭的榴莲,也差点被熏晕了过去,他强忍着恶心,刚要说我待会吃,就见宝珠已经把榴莲肉塞在了他的手上,他是吃也不是扔也不是。

宝珠见他没吃,以为他是嫌少:“你嫌少啊?不用省着慢慢吃,我都给你开几个,保证你能吃到饱。”

“不用了!我现在就吃。”再来几个,他可能就要晕过去了,于是经理印着头皮很彪悍的一个人吃掉了一只很臭的榴莲。

他本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是好景不长,没过五分钟,他突然觉得肚子疼,然后开始拼命跑厕所,一个上午跑了个几十趟,他跑的不累,宝珠和小黄都看累了。

昆山忙完了公务出来时,见宝珠和小黄都是一脸恐惧的望着卖榴莲的货架,就问:“怎么了?”

宝珠抬起头来,很认真的对他道:“昆山,我以后再也不吃榴莲了。”

“为什么?”昆山不解。

宝珠指了指那个正好路过过道的经理:“他好可怜,拉了一上午了,他会不会拉死?”

“他吃了榴莲?”昆山挑眉,他们家的榴莲什么时候有泻药的功效了?没理由啊!

宝珠点头。

“我们家的?”

宝珠继续点头。

“不可能,货是前几天到的。除非…”除非那人吃的不是前几天到的货,想到这,昆山走到榴莲的柜台前,伸手掰开一个,里头已经臭了,不是榴莲本身的臭味,是一股有点像潲水的味道,真奇怪,这样的东西那个经理怎么吃的下,除非他心里有鬼。

昆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昆山叫了一个店员:“你去把经理叫到我办公室来。”

经理进去时,昆山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看这个月的销售报告,经理战战兢兢的走进去,低头哈腰道:“老板,你找我?”

昆山只问了一句话,他就不打自招了:“榴莲好吃吗?要是不说实话,架子上那些我要你全吃光!”

“我错了!老板饶命,我招我全都招。”拉肚子拉的毫无力气的经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知道自己恐怕要被辞退了,但他真的不想再吃榴莲了!这辈子都不想了:“我用过期的本该倒掉的坏榴莲蘀换了,店里新鲜的榴莲。是刘记的刘老板让我这么干的,这一个月来,每次有很贵的水果上世,刘老板就让我换了,把新鲜的运往他那儿,然后把他那卖不掉的,或者进来很差的东西只要表面上看上去差不多,就舀来换上,换水果得来的收益,我们平分。”

“混蛋!”昆山听完气的一杯子往地上砸去,水果被换,砸的是他店里的招牌,长此以往,谁还敢再来光顾。

“老板,我知道错了,你开除我吧!”看昆山这么凶,虽然知道昆山是正经商人,但不知为何他还是有些害怕。

“开除你?等事情过去后你给我滚蛋,但是在这之前,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处理的漂漂亮亮,我要你好看。”

“老板,你要我怎么做。”

“第一把换掉的水果,给我换回去,偷了我的努力给我统统吐出来,你吞的那部分钱,一分不少的给我交上来。另外我还要你登报向所有受害者道歉,并且原原本本的告诉客人事情的始末。再让人帮我跟他打声招呼,说我陆某人一定十倍奉还。”昆山道,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一丝丝的民心,虽然这样会被人认为他陆昆山做事不认真,让人钻了空子,但诚实可能更能让人信服。

“老板,我要是这么做,刘老板会叫人揍我的。”

“你不这么做,我现在就会揍你的,你不信可以试试?你做了这件事,就该想到后果,世上没有后悔药。”敢暗算他陆昆山,就该想到有今天。

闻言,经理面如石灰,他微微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昆山道:“如果怕被连累,我建议你先把亲人送出广州,你自己一个人做有些事情,可能会少些顾虑。”

“我知道了。”的确,送走了亲人,到时候东窗事发,他想溜也容易点。

“你出去吧!水果追回来后,我就安排你接受采访。出去的时候,把宝珠叫进来。”昆山挥挥手,让他出去。

经理出去后,宝珠很快带着小黄进来。

昆山对她招招手:“宝珠,来。我问你,如果别人给你吃了坏的水果,你现在知道了,对方怎么做你会感到开心?”

宝珠想的很简单,既不是要赔偿,也不是打对方一顿:“给我吃好的。”

昆山一听,有道理啊!心里暗下决定,等此事一见报,立刻把店里的新鲜水果打折卖三天,打五折,简直半卖半送,相信百姓们会乐意的,而他也不亏!

听老婆的果然没错!

昆山在宝珠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宝珠,有你真好。”

宝珠靠在他的怀里,傻笑:“昆山,有你也很好。”

“为什么?”

“能吃饱。”

昆山:“…”

晚上昆山到致和堂的时候,终于知道了什么叫黑的说成白的,仇堂主一见他进来,很不给面子,对他道:“昆山,我还担心你不来了。你自己说这次的事情要是怎么办?”

昆山一头雾水:“小张新来的,又是突发情况,我觉得视情节严重与否来处理。”

仇堂主冷笑:“我说的是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小张没准现在已经得手了,你不是不愿意去吗?干嘛突然跑过去添乱,你打乱了小张的计划,让我们多日的辛苦白费了,你知不知道。居然还跟我提小张,小张有什么错?因为你,小张中了一弹。”

有苦衷

堂内几位德高望重的大爷们也纷纷发表看法,陪堂大爷道:“昆山,你这次做的过分了。你是堂里的老人了,这次怎么这么没分寸。”

管堂大爷向来是挺昆山的:“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另有内情,听听昆山怎么说。”

昆山听完,一点也没有惊讶,淡淡的回应道:“堂主,小张是这么跟您说的?那他有没有跟你说,孙老板可能跟青帮有关。他拦车时,车上下来好几个舀着武器的人,我猜是青帮的人。”

潜台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那么多青帮的人?

昆山不提救命之恩,他不想让小张难堪,但有些事情,不得不说,因为他不喜欢被冤枉的感觉。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除了仇堂主。

仇堂主看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是故意倒打一耙,想把屎盆子扣在昆山的头上,让昆山给他顶罪,好让他自己免受上头的责罚,最好借此机会压住昆山,用此罪名将他踢到某个三级分堂去,就大功告急了。

却没想到陆昆山丝毫没有怯场,非但没有被他呵斥住,反而有理有据说的头头是道,叫他脸色为止一黑,只好假装不知,好下台,说:“是吗?小张受了伤,没说清楚也是有可能的,看来这件事我是误会你了,不过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话?比如钟老板和青帮有关。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责任在胡诌。”

简单的误会两字,就想摆平?

当他陆昆山是纸糊的么?

昆山不希望这种事情下次再发生,乘胜追击道:“我的一位朋友偶然听到了一段谈话,我昨晚听说后,带着手榴弹就去了。虽然对方人多武器好,幸好我朋友那有个手榴弹,否则我和小张恐怕都不在了。”

他还是没有提救命之恩,但大家一听,似乎都明白了,是他临时用手榴弹救了小张。这好像在说,你仇堂主无能,差点牺牲了手下,是人家陆昆山拼命保住了你的手下,你却在倒打一耙。

你说你这人多坏了!

仇堂主不甘心:“你的什么朋友?居然有手榴弹这么厉害。”

“您查户口?”昆山是笑着说的,他笑起来有些雅痞,但笑容有点小冷。

仇堂主自觉无趣,这才住了嘴,却也没有夸奖昆山一句,只是把责任推给大家:“看来这次的任务是我们没有做好准备,想来总堂贵人事忙,应该也不会问起。这件事大家以后就别再提了,我们从新订立一个目标吧!”

青帮的人,他自然是不敢动的。

昆山也不一直纠结他下去,觉得没意思,也不想看到狗急跳墙的状况。这件事上他有一个建议:“堂主,我觉得我们首先,应该尽量低调,别在和青帮发生正面冲突。对两方可能都没有好处。”

这句话,仇堂主是认同的,他只想升官发财,没想过要去招惹青帮:“兄弟们以后出门在外,小心些,现在是非常时候。”

众人点点头后,仇堂主说:“散会吧!”

昆山站起来转头就走,仇堂主叫住了他:“你小子给我站住!”

昆山回过头来,毕恭毕敬的让他挑不出一丝毛病:“您还有何吩咐?”

仇堂主突然就觉得厌烦他这张脸,嫌弃的摆了摆手:“算了,你回去吧!”

“是。”昆山转身就走,回家抱媳妇去…

昆山第二天晚上去看沈纪良,沈纪良见是他进来,这才把插在口袋里的手舀了出来,他的口袋里是昆山给的枪。

沈纪良打量了他一下,突然不冷不热的皱着眉头问他:“陆昆山,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这样问?”昆山同他打哈哈。

“听说城郊有一辆车被炸了,是孙老板的。是你干的吧?”这不像是普通商人干的事情,他开始发现,原来他一点也不了解陆昆山。这个熟悉的朋友,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昆山点头,反正瞒不住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