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并不紧张的往椅子上一靠:“他就是回去打小报告也没用,他没用证据,凭着一个背影能说明什么?而且就算是真的,生意上的事情,我没有为帮派里搭桥拉线,他们就管不到我。”

“你是故意的?”

“我不希望总堂主觉得我好欺负。”所以故意放出一点风声,希望能借此让总堂主偶尔也尊重一下他的想法,比如留在香港。

“可是你这样可能会激怒他,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总堂主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

昆山道:“我们又不背叛帮派,他如果因此就要对付我,那他就幼稚了。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应该是有大智慧的。我想他可能一时被迷惑了眼睛,判断失误,但不会一辈子都判断失误,等着看吧!”

“希望。”

“我想送几个可用之才去上黄埔军校,我觉得将来我们的身边可能会需要这种人才。”其实昆山原本想自己去,无奈实在抽不出时间,而去了封闭式管理的学校,那就不能经常看到老婆了。

阿缺想了想说:“我带着几个徒弟里,有几个是可造之材,有个学通讯应该不错,有个学管理不错,我明天问问他们的意思。”

“辛苦你了。”昆山很看重阿缺。

阿缺也能感觉到他的看中,说实话他原以为阿龙、阿虎跟着昆山那么久,昆山会提拔他们其中一个为副堂主,结果昆山却把这个位置给了他,因为昆山说,你适合待在那个位置。

昆山最喜欢能者,所以不会过分看中亲者。

总堂主得知消息后,面色有些疑重,他有些吃不准真假,若是仇某人乱说,或者看走眼,那也就罢了,换一家买军火就是。

但要是那个人真是陆昆山,陆昆山给他的感觉像是面面俱到的人,怎么会粗心到别人发现,除非他是故意的,是想由此告诉他,我有能力,但不知是挑衅,还是只是告知一声。

他有点烦躁,如果是真的。

那么陆昆山也发展的太快了,已经可以成为他的威胁了,可是现在打掉陆昆山的话,绝对不是明智之举,就算会赢,估计也会损兵折将。

和军火商敌对,结果可想而知。

昆山不希望人家把他当成假想敌,主动示好,听说总堂主喜欢围棋,让人给总堂主送去了一份和田白玉和翡翠珠子雕刻成的的围棋。

他这样一坐,就当是认了自己做军火的事实,还给了总堂主一台阶下。

那份棋子就像是定心丸,让总堂主心里舒服了不少,他去除了中间环节,直接亲自给昆山打了个电话,语气亲切的说:“小陆啊!我看你是这个人才,放在小渔村里可惜了,别太忍心,去上任吧!”

昆山更客气:“总堂主,您高抬我了,我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说句有些凡放肆的话,那些地方我不熟,去哪些地方我没底,我也老大不小了,东奔西跑怕老婆孩子受不了。香港挺好的,我会规规矩矩做我的香港分堂的堂主,这辈子也没什么其他想法了。大风大雨经历过后,我觉得简单幸福才是真 ,我知足了。”

隐隐作痛

“胡说,你才二十几岁,怎么跟个小老头子似的。帮里像你这样,年纪轻轻事业就做的如此成功的成员不多,我是想让你给他们做个好版样,给他们一些动力。”

“我的心已经疲倦了,我在香港挺好的。”

“年年轻轻应该有些追求,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拼命往上爬。想要被看重,你就该继续往上爬。窝在香港,太浪费人才了。一级分堂的堂主你当得起。”他想给昆山提一提位子。

昆山还是不想动:“总堂主,我还太年轻。”

“谦虚了!这样,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告诉我,全国哪个地方只要有空位,随你挑。”这个面子总算给的够大了吧!

昆山应了下来,不想太扫他面子:“那多谢总堂主了。”

总堂主觉得他只是在敷衍,这么好的资源浪费怪可惜的,找个机会还是要再利用利用。

挂上电话后,昆山偶然和柏莱先生在电话里说话时提起自己想让一些手下去军学校锻炼的事情,柏莱说,让他们到美国来,这边的技术先进,我让人帮忙安排学校,要来就多来点,我一次给你安排好。

昆山想美国的军事训练应该也不错,便答应了,想着自家飞机应该能做挺多人,他和阿龙、阿虎、阿缺一商量,选出堂口的人和他名下孤儿院中一些自愿出国的比较大的孤儿,共二十个人送去了美**校,反正听说美国那边还能包吃包住。

一群年轻人就被这样送出去了,昆山看着他们去了军校,自己心里也痒痒的,想多学点知识,但美国太远,他去那,不方便照顾宝珠和孩子。

同沐常宽一说,沐常宽说:“我过几天就要被调回太原,我爹不希望我离着他太远。你要是愿意,可以回太原住段日子,到我军中,我给个锻炼的机会,跟上军校也没什么区别,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也不限制你自由。”

昆山想去可是忙的走不开:“等过段时间的了空,我一定带着宝珠去小住几个月。”

回到房里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了,宝珠居然不在房里,推开宝宝的房间,宝珠果然在里头,趴在摇篮边上,一边睡一边打着呼噜。

昆山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宝珠找了一个自己觉得很舒服的礀势把头埋在他怀里继续睡,被抱回了房间都不知道

“这个小丫头!”昆山给她盖好毯子,刚要睡觉,突然不远处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他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似乎急匆匆的说了什么,昆山听完立刻脸色严肃的说:“您放心,我马上到!”

宝珠醒来时候,揉了揉眼睛昆山不再身边,她走下楼,沈妈说:“少爷昨晚突然说要出一趟远门,短则三四天,长则一个月,半夜就走了,也没说去哪?”

宝珠闻言嘴巴嘟了起来:“昆山坏,他说要陪我看戏的。”

“少爷最近很忙,广州香港两头跑,有时候半夜还要出门,陪您的时间是少。但您多体谅他一下,他不告而别,可能是怕吵醒你,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糖莲子,给你炖汤圆吃好不好?”

宝珠摇摇头,她突然不想吃东西:“小瞿,我们去街上玩。”

宝珠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了一上午,原本有点郁闷的心情,好像更郁闷了,她想昆山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颗大石头压在心口,让她觉得好难受,宝珠中午破天荒的什么也没吃。回到家,就趴在床上睡觉。谁哄也不吃东西,她只想睡一觉,梦里就能看到昆山了。

宝珠不吃东西,昆山又不在家,沈妈看着着急啊!

这一顿不吃就算了,结果晚饭也没吃就那样躺着,沈妈着急了,给万富贵打电话,万富贵一听宝珠不肯吃饭,这还得了,立刻跑过来,多少年没有下厨了,亲自下厨给宝珠做了一碗刀削面,端到宝珠面前:“闺女,吃碗面吧!”

宝珠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出了想昆山,还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富贵爹,你知道昆山在哪吗?”

万富贵摇摇头:“他可能出去办事,过几天就回来了,你不用太担心,来先把面吃了,说不定你吃完了面,他待会就回来了。”

“会吗?”为什么她觉得不会,心里隐隐作痛,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会啊!你要是不吃饭,等昆山回来看到你没吃饭,他会难过的。你只要肯吃饭,我马上叫人去找,多问一些人,也许总有一两个人见过他,知道他在哪,把他叫回来就是了。宝珠听话!”看见女儿不吃东西,他着急啊!

宝珠这才勉强吃了几口,但没有吃完就搁在一边了:“富贵爹,我想昆山。”

“傻孩子,不过一天没见,这么离不开他,将来可怎么办?”万富贵觉得女儿也有点太依赖女婿了,一边安慰他,一边叫人出去找。

宝珠无精打采的坐在房间里发呆,直到半夜了,大伙也没能联系上昆山,万富贵只能劝宝珠歇下,自己在客房里住下,只希望明天能联系上昆山。

结果三天过去后,依旧没有昆山的消息,宝珠更着急了,她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些发疼,不知道为什么。

沈妈说她是思念过度,让宝珠泡了澡后好好的睡一觉,宝珠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着了,说也奇怪,这晚躺下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着睡着她开始做梦,梦里有白色的云朵,像棉花糖一样洁白,看的让人好想咬一口。

然后她咬了一口,突然从云从中掉落下去,底下是一条河,宝珠就想游泳,游着游着她游到了一架桥边,刚想爬上岸,突然河水变成了红色的,她继续往前游阿游,游了许久后,看到了一个码头,她爬上码头,顺着码头上的血迹走到了一个仓库,仓库的门打开着,她走进去,浑身是血的昆山倒在一堆麻袋上。

昆山遇险

她朝着昆山扑过去…

“唉哟!”宝珠睁开眼睛时,自己一屁股跌在地上。

看了看四周的一切,原来是在做梦,可是那个梦好可怕!

而且一般做梦她都会很快忘记,今天居然还记得。

啊!对了,昆山一定在梦里那个地方!

可是那是哪儿了?那时候没有度娘,但是有沈纪良,他是宝珠的百科全说,宝珠向来是有不懂就找沈大哥,宝珠一个电话打过去:“沈大哥,我梦见了一座桥。”

睡眼朦胧的沈纪良接起电话时,本是有些怨言的,一听是宝珠的声音立刻边的精神抖擞起来:“桥?”

“嗯啊!是铁的,沈大哥那是哪儿啊?”

“铁桥到处都有,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沈纪良对宝珠向来十分有耐心。

“对了,那个桥的形状上面像是三个连起来的馒头。”

“我知道是哪了,在上海,我去过是喻留桥。想去的话,下次沈大哥陪你去玩,好不好。”沈纪良刚好以前有去过上海,应该是没有错的。

“现在去。”

“现在?你确定?”现在是可是半夜。

“确定。”宝珠很确定。

沈纪良觉得这也太晚了:“要不明天吧!现在太晚了,你容我收拾下行李,交代些事情先。”

“那我自己去。”宝珠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别想拉回来。

沈纪良很无奈,心想与其让宝珠自己胡闹大半夜跑到上海去,万一她出了什么事,自己会终身良心不安的:“我陪你去,你叫人准备飞机,给我二十分钟。”

“谢谢沈大哥。”宝珠满意了,挂上电话宝珠捞起躲在床下睡觉的小黄,一把抱住:“小黄,我们去上海找昆山去!”

宝珠打了电话让准备飞机后,抱着小黄下楼刚要叫车,就见阿龙阿虎两个在楼下客厅里转来转去,叫住其中一个:“阿龙送我去xx河边。”

“少奶奶,你怎么晚跑停飞机的地方去干什么?”

“我要去上海找昆山。”

“山哥在上海?”阿龙连忙问道,他这几夜也没睡好,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以往山哥出任务总会和大家说一声,到了目的地也会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偏偏这次什么都没有说,至今没有音信。

听说上海总堂那边好像出了大事,具体什么,他们也不清楚,只是这几天人心惶惶的,他心里也慌张,万一山哥出了事,可怎么办?

宝珠点头:“我梦见了。”

一般人的梦,阿龙不会当真,但宝珠向来运气好,她说的话,阿龙半信半疑:“你梦见了什么?”

“昆山流了好多血,我要去上海。”

“少奶奶你稍等,我们叫上阿缺陪你一起走一趟,我们上楼取点东西就下来。”阿龙说完,给了阿虎一个眼神,阿虎去给阿缺打电话,和召集一些兄弟马上跟上。阿虎上楼舀家伙,什么威力大,什么好就舀什么,沉甸甸的武器,趁着深夜客厅里美人,扛了一麻布袋下来,抬出去往车里一扔出发!

到了停机处,沈纪良已经等在那了,夜风吹散了他的发丝,他以为是去旅游,只随意背了一个小包,结果一看他们这些架势,觉得情况不对,但时间仓促也没有问太多,反正只要是为了宝珠,刀山火海他也敢去。

宝珠去,他就去!

上了飞机,沈纪良问宝珠:“出去旅游,你带怎么多家伙做什么?”

宝珠以为他说的家伙是指阿虎他们,坚定的道:“去找昆山。”

沈纪良虽然不是堂里的人,但也算的上是昆山的过命兄弟,大家信得过他,阿虎把事情给他大致的说了一下,沈纪良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天,你们去找人,怎么也不带个医生?”

阿虎这才发现自己疏忽了:“我真笨!”

沈纪良闻言又道:“还好,我怕宝珠在上海万一磕着碰着了,所以我带了个急救箱。”

接下来便是默默无言的紧张气氛。

两个多小时后,宝珠的小飞机到了她刚才做梦梦见的那个桥的上方,大家问宝珠:“接下来该怎么办?山哥就在桥下吗?”

宝珠顺着窗子往外看了看,凭着记忆指了指下游说:“那边,有个码头,码头上有个仓库。”

驾驶员按照她说的,一直往前开,果然前面有个码头,码头不远处有个仓库,驾驶员在仓库旁边的一处空地降落,因为是半夜又是在经常有飞机经过的码头,所以也并没有惊醒周围的居民,一行人端着先进武器,悄悄下了飞机,在宝珠的指引下,走到了那间仓库门前,仓库门口负责看守的两个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时已经晚了,阿龙阿虎一左一右的给他们一人一个刀手,两人随即昏去。

其中一个在昏去之前用大家都听不懂的语言大喊了一声。

“不好!”阿龙刚叫了不好,果然就见一大群打手,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个个手持枪械或者刀具,或凶神恶煞,或一脸冷漠。

里头的门已开,为了保护少奶奶的安全,阿龙一把将宝珠推入门内,一边对手里舀着枪的沈纪良道:“沈先生你先进去保护嫂子,我们随后就进去。”

沈纪良点了下头,立刻钻了进去。

然后被里面的场景给吓了一跳,昏暗的仓库里,摆放着随处可见的铁链和镣铐,有几根木桩子上,还绑着人,一共是四个人,其中一个宝珠一眼认出是昆山,昆山闭着眼,被绑在一根木桩上,浑身被打得遍体鳞伤,头发凌乱、破碎的衣服上早已是血迹斑斑,宝珠朝着昆山扑了过去,眼泪像豆子似的落了下来:“昆山!昆山!我是宝珠。”

“…”昏睡中的昆山,微微动了动手指头,他是在做梦吗?否则他怎么会听到宝珠的声音。那个他以为今生再也听不到的声音。

是个陷阱

“我要带你回家,不要再睡了好不好?否则我打你屁股。”

“宝珠?”声音如此真实,昆山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竟然真的是她:“你怎么在这?他们把你也抓来了?”

“我来带你回家。”

“就凭你们?纪良你快带宝珠回去,这里太危险了!”昆山觉得自己的命重要,可是宝珠对他来说更重要,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可能一个也走不成,这里四处都有重兵把守。

“不怕。我们是带足了人手和枪炮来的,阿缺他们在仓库外,相信很快就会冲进来,仓库外有飞机。”沈纪良解释道,还好他们的准备够充分。

昆山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对宝珠道:“匕首带了吗?”

“带了。”宝珠舀出昆山以前给她削铁玩的那把匕首。

“把匕首给纪良,纪良用这个匕首砍向铁链。”沈纪良闻言半信半疑的试了试。居然两三下,就把捆绑着昆山的铁链瞬间断成了好段。

“这里还有很多被抓来的人,纪良救他们。”昆山一边在宝珠的搀扶下,努力站起来慢慢的往前移动了几步一边道。

沈纪良义不容辞,他早已不只是个文弱书生,他很愿意帮助别人。动作虽然有点慢,但很快已经给绑在柱子上的大家都松了绑,被绊住的众人有些还在昏睡,有些早已醒了。

沈纪良看他们醒了,扶住其中一个伤的最重的道:“我是来救你们的,跟我走,到门边去,等外面解决好,你们就自由了。”

很快仓库门打开,众人见到还活着的昆山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阿缺和阿龙、阿虎都非常激动:“山哥,你怎么样?”

“死不了,这几个人一起带走,我们不能将死不救。”昆山指了指他身边其他几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

上来几个小弟,一人背一个,将大家迅速转移到了飞机上,当飞机盘旋而起,渐渐的飞离那个仓库,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学过简易包扎的沈纪良给四位病人包扎了一下。

宝珠是个爱享受的人,她的飞机上设施都是一流的,吃的喝的、应有尽有。

大家给四位病人,都吃了一些东西来补充体力。

吃了两个水泡馒头后,昆山渐渐有点力气了,一边握着宝珠的手,一边同大家说话:“大家不用担心,我已经好多了,没有大碍。具体的回去后,等我睡一觉再慢慢说。让飞机不用去广州,先去香港,其他几个人先带回香港,然后通知大夫来为大家治疗。我回来和受伤的事情,暂时先不要送出去,我在香港有个很少人知道的宅子,我们先去那儿。今天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

“是。”总人点点头,然后各自去休息。

昆山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没有说话的宝珠,温柔的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梢:“怎么了?”

宝珠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看着他:“昆山,我想你。”

“媳妇,我也想你。”昆山费力的抬起头在她唇上,用力的印下一个吻。渀佛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真的重新获得了自由。

直到现在的,他的心还难以平静下来。

他有想到自己万一获救,但没想到会是宝珠来救他,她就像是大旱后的及时雨,洒满了他满是担心的心,他担心自己再也见不到宝珠,担心她为自己难过,担心她不肯改嫁,担心两个孩子没爸爸,担心父母为他伤心,担心兄弟们以后靠山,担心他名下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担心的很多很多。

而在这一刻,他所有的担心因为宝珠的出现,而片刻化为乌有,有的只有满满的胀满感,一种叫**情的东西,胀满着他的心房。

过了好一会,昆山才放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媳妇,几天不见,你好像瘦了,小黄也瘦了。是在担心我吧!现在我好生生的回来了,最近多吃点,把肉都给我补回来。”

宝珠吃不下,小黄也跟着不东西,自然都瘦了。

“哦!”宝珠乖乖点头,她都听昆山的。

而坐在专用座位上的小黄正在努力加餐,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说明它有听话。

“宝珠,你怎么知道我在哪?”

宝珠大概跟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梦,昆山惊叹之余觉得自家媳妇好聪明:“多亏你想到找沈纪良,否则等到明天早上,我可能就不在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咋们睡一会,等到了香港你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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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到了香港后,还是半夜,一行人到了昆山的那座宅子,里头没有人,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面,昆山让人开了门,在宝珠的搀扶下,同大家一起进去,又让人去叫医生。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昆山去楼上哄睡了宝珠后,一瘸一拐的下了楼,在阿龙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对着面前的诸位兄弟道:“大家都坐吧!”

“山哥,到底发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上海?”阿虎觉得很奇怪,山哥为什么会突然去上海?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突然接到总堂主的电话,说是在上海被人追杀,躲在安信码头的仓库里,让我过去援救,谁都不要告诉。然后我就去了。”当时没想太多,虽然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个陷阱,当时危险面前,也顾不得太多,万一总堂主真出了事,致和堂可能要闹分裂了。

“那后来了?”

“后来…”昆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后来,他到的时候,我已经被控制,为了救我,陆堂主也被擒。”一个满脸疲态的中年伤者从旁边的房间扶着墙走了出来,他没有想到陆昆山居然如此重情重义,不当真的马上到了上海,还拼死救他。

“您是?”众人一惊,不敢确定他的身份。

“这位是总堂主,大家快行礼。”昆山说完,众人连忙行礼。

救命之恩

一向高高在上的总堂主可能是因为尽力了这场生死浩劫,突然变得平易近人起来,摆了摆手道:“大家不必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快坐。这次要不是有你们,我恐怕就见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了。”

他心有余悸,其实大家何尝不是,阿龙跟那些人干了一场才发现那些看守在仓库外的似乎不是普通流氓地痞:“总堂主太客气了,属下有一点疑惑,抓你们的那些人好像是有组织有训练的日本人,他们是什么人?”

“都是日本的军人乔装而成,目的就是要让日本的黑帮和上海的个大黑帮合作,让我们的帮派充当日本人的傀儡和走狗,我没有答应。”说起来他就恨的牙痒痒,其实前段时间,日本人请他们这些黑帮老大吃饭时,他们都没有去,就已经是一种拒绝了,没想到日本人看到他们不答应,居然来阴的。

“总堂主英明!”有人趁机巴结道。

总堂主却谦虚起来;“我不答应,是因为本堂的第一条堂规。爱堂者先还爱其国,后爱其堂,再爱其家。我如答应,那就是辱没了祖宗定下来的规矩。”

规矩不可不守,他虽然有时候会有点糊涂,会听信谗言,但大事他还是分得清什么更总要的,各人利益比不上帮派利益,帮派利益比不上国家利益。

众人闻言,纷纷发自内心的钦佩起这位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解释清楚后,众人趁着天亮前各自离去,只留下少量弟子照顾众人。

昆山让人把总堂主扶回房间,刚要离开,总堂主突然叫住了他:“等一等。”

“总堂主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