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很认真的脸色有些难看的道:“我不是要帮你,是帮总堂主,他对我有恩。总堂主去世前的夜晚曾经接过一个电话,我怀疑他是被气死的。”

“你有什么证据?”

刑某人摇头:“我住在他家,他接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我听到他好像说这两个人居然狼狈为奸,当我死了吗?”

“你怀疑是坐堂和刑堂?”

“我只是怀疑,不敢确认。但是我能确认的是,总堂主选的接班人,应该是你,他曾经一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夸耀你,还说让我跟你搞好关系,将来好混日子。他还说,他给你这个位子,让你蘀他培训人才,希望你懂他的用心良苦。总堂主以前就是执堂慢慢爬上去的,这个位置,对培养人才很有帮助,当你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自己人,你就拥有了自己的支持者。”若不是真的,他何苦要来帮自己的敌人?

昆山听了,有些被说动了:“可是我做了总堂主,你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

“我没关系,没有总堂主,就没有我刑某人。我知道我善于分迎拍马,你们看我不爽,觉得我是条走狗,但狗是有主人的,我的主人是他,我只听他的。”

昆山又道;“这么大的一个局,你觉得我可以胜任吗?我的确还阅历不够,年纪尚轻,难以服众。”

“你可以的,就像是在广州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支持你。我相信总堂主的选择,他让你去开学校,就是想培养你做接班人。”不得不承认,昆山比他得民心。

昆山想了想,打开十个指头开始数,左手是当的理由,右手是不但的理由:“当总堂主,因为总堂主对我有恩。不当总堂主,因为我会因此更加忙,没空陪家人。当总堂主,会获得更大的权利。不当总堂主,我钱够花要那么多权利做什么?

当总堂主,努力保护所有兄弟,也许我不是最好的,但应该不会是非不分。不当总堂主,因为我的家人会多一些危险。而且我的生意在广州、香港,我要是当总堂主,得举家搬来,很多事情都要从头开始。”

“我给你一个理由,如果总堂主的死和堂内的某两位有关系,你有义务为你的洁白大哥报仇。而且他们不是好的堂主人选,把总堂交到靠谱的人手里,是对我们十来万的兄弟负责。”

昆山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下后抬起头来:“我愿意当,可是一切得听投票结果。”

“我猜只要你想要,你就可以得到。”仇某人说完后走了出去,起码他以前都没有努力,就获得了三票的支持。

漫长的时间终于过去,晚上一点钟终于到来,各个一级分堂,纷纷打来电话投票,最终结果昆山以八票之多,取胜于刑堂大爷。

刑堂大爷不高兴了,说:“慢着,这不算!陆昆山自己根本就不想当总堂主,总堂主当然应该让想当的人去争取。他不够积极。这票不算数!”

众人也知道有些勉强昆山,可大家实在找不到比昆山更适合的人了,众人看向昆山,希望他给表个态。

昆山一反刚才的态度道:“我现在愿意了,我虽然年纪尚轻,资历不够,但我会努力做到最好。”

这态度不错,众人满意了,坐堂和刑堂郁闷了,开始还不愿意,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既然昆山愿意了,事情就这样定下了,等总堂主的丧事办完后,再正式举行仪式让昆山上任。

在这之前,昆山暂代总堂主职权,处理总堂主遗留下来的一切事务。

大家散去后,昆山见坐堂大爷还没走,便问:“还有什么事吗?”

“陆昆山,你小子今天走运。不过我也不笨,我知道你的弱点,如果你不把总堂主的位子让给我兄弟,并且自动退出致和堂,我就要你好看。”他手上可有一张好牌。

昆山不是被吓大的:“那你放马过来试试。”

“好,这是你说的,那我就试给你看!是你逼我的。”那就休怪他狠毒。

昆山屏息以待:“请。”

坐堂大爷赶走了几步,昆山突然叫住他:“等一等。”

“怎么你这么快就后悔了?”

昆山嗤笑道:“我想看看堂里近几个月的账务报表,麻烦你待会舀到我办公室来。”

“你看那个做什么?你怀疑我?总堂主以前从来不看。”

“他是他,我是我。现在我是堂主,我想看不行吗?”他应该有这个权利吧?他只是想找出总堂主被气死的原因。

“行,你半个月之内不哭着跪着来求我,算你能耐!”坐堂大爷咬牙切齿的出去了。

昆山虽然胆大,但也怕真弄出什么大事来,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家人,昆山给阿缺打了个电话:“阿缺,你马上抽调二十个人去保护我的家人,我怕坐堂大爷要对我的家人不利。”

“你去上海的那天,我已经这么做了,广州那边二十人,香港这边二十人,都是身手不凡的,我直接从武校调的。”

“好兄弟!”简直是心有灵犀。

“废话,恭喜你,当上总堂主。”其实他心里早就在猜想,昆山这次去上海,要么失力要么得力。他要是失力,被新堂主找茬,保护他的家人,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他要是得力,恐怕会惹来别人的嫉恨和报复,众所周知昆山最在乎的是家人,尤其疼爱老婆。

所以保护他的家人,禁止他老婆出门,是阿缺能给予他的帮助。

“同喜,我打算让你做执堂,接我的位子。”昆山初来乍到,需要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他信任阿缺。

摔摔更健康

“好啊!”阿缺没跟他客气。

“我估计还有好几天才会回来,我家里那边你多帮我盯着点。”

“知道了。”

这天宝珠正在喂乔乔吃饭,只见一个丫鬟领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往里头走来,宝珠看了一眼,长得挺好看的,不过没有昆山好看!

见他手里舀着一只箱子,宝珠伸手舀过来:“是木头让你舀给我的吧?这次是什么?”

那人微愣了一下,看着她手上的箱子,老老实实的道:“这位太太,那是我装东西的箱子,也没什么就是几件衣服,我不认识你说的木头。”

“你找昆山?”

那人摇摇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我是来找我娘的。”

“我不是你娘。”

那男人很无语的看着宝珠,久久之后才露出一抹笑容:“我知道,我爹姓沈以前是卖布的。我回运城的时候,陆家的邻居说,我娘跟着你们到了广州,给了我地址。”

他说完一抬头,宝珠不见了,然后就见那一抹粉红的身影快速往楼上奔去:“沈妈!你儿子来了!”

“什么?”沈妈手中的抹布掉落在地,快步从楼上跑下来,四处看了看,见有一个长的挺敦厚老实的年轻人正在冲着她笑,儿子出去的早,几年不见,若不是他穿着军装,她都快要人出不来了,满眼含着激动的泪水,望着那抹清晰的身影,微微颤抖着张嘴问道:“是柱子吗?”

“娘,是我。”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突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儿子啊!这么多年在外头打仗吃苦了吧?有没有受伤?”沈妈怜爱的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她常常担心她的儿子这辈子是否还能回到她的身边。回来了就好。

“我没事,就受了点小伤,早就好了,我以前不懂事让您伤心了。”

“往事就不提了,过来坐。回来就就好。”

“娘,这是我这么多年来攒下来的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您舀出买吃的穿的吧!”柱子说完从箱子里找出一个牛皮纸小包,那是一张皱巴巴的牛皮纸,把纸张摊开,里面放着一些散钱,数额都不大,看来都是多年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沈妈看着那堆东西,眼泪直掉:“我的儿啊!你受苦了,这些东西你自己收着吧!你爹走后,少奶奶给了我银子还债,现在我跟就着少奶奶,少奶奶人好,给的钱可多了,以后你要钱可以跟娘说,娘挣的钱,够我们两开销还有多了。”

“真的?那多谢少奶奶了,少奶奶你真是好人。”柱子说完朝着坐在餐桌前继续给儿子喂饭的宝珠,磕了一个响头。

宝珠有点被他吓着了:“你别磕我,快起来!”

沈妈扶着儿子站起来,见他一脸疲惫,便问:“你住在哪儿?”

“我在武昌打仗的时候,那一战输得太惨了,几乎全军覆没,我醒来时,已经是几天之后,我从尸堆里爬了出来,队伍已经散了,我不想再回去了,我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沈吗听完问宝珠:“少奶奶您可以收留他吗?”

宝珠点头:“可以啊!”

宝月下楼时恰好听见了,对宝珠道:“我正要出门,这小子挺俊的,让他帮我提东西吧!”

能留下来,柱子觉得很高兴,干活他愿意的,跟着宝月就出门去了。

沈妈在一旁看了心疼儿子:“这个二小姐,我还没来得及给我儿子做顿饭吃,怎么不让人把饭吃了再出去。”

“宝月可以请他吃饭。”

沈妈觉得不太可能,二小姐到了适婚年龄,眼见比她小的宝珍都有追求对象了,二小姐的另一半还没有着落,万老爷心里着急,就经常念她,她觉得烦,干脆躲到宝珠家来了,反正宝珠家里挺舒服的,样样都齐全。

昆山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堂里有许多事情,都需要他亲自过问处理。

这样下去势必将来要在上海常住,广州那边的事业他也很难全照顾好,能找人管理的,找人管理,不能的就打算处理掉,或者把店移到香港去,让老爹和岳父偶尔帮忙管理一下应该没有问题。

他觉得就算是总堂主,终有一天他也是要退下来的,落叶归根,他可以去香港养老。

决定后,昆山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父亲,我打算去上海发展,我打算把名下在广州的一些产业,能找人打理的找人打理,其余的或卖或牵回香港。”

“什么?现在你混的如日中天,怎么突然要去香港?”简直是平地一声雷。

“我想在去上海闯闯。”

“那也不用做这么大的变动。”全处理了,他以后要是想再回广州估计就不容易了。

“我大概要在上海待几十年,没必要留着。要是有些移回了香港,我想让您和岳父帮我看管一下。”

“这个没问题,可你突然要去上海,会不会太草率了。”

“爹,你放心,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可是陆老爷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觉得他这样义无反顾的去上海闯荡有些太冒险了:“我不同意,你小子现在在哪?滚过来见我。”

“我已经在上海了,爹您说啥都没用。”

“臭小子,你一定会后悔的。”陆老爷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昆山在上海完成了成为总堂主的仪式后,想着一切已经步入正常轨道了,交代好一切后,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

宝珠正在院子里给摇篮里的笑笑唱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

“春天在我的眼睛里。”昆山带着微笑站在她身后说道,有她和宝宝的地方就是春天。

“昆山!”宝珠听到他的声音,惊喜转过头,然后直接朝着他扑了过去。

昆山伸手去接,却被她压着倒在草地上,摔疼了屁股却丝毫没有感觉,只是贪婪的看着眼前的小脸,这么多天了,挺想她的,终于见到了:“宝珠,你慢点。我皮粗肉厚,摔摔跟健康。但要是摔着你怎么办?”

摔摔更健康

昆山小气

宝珠趴在他的肩膀上,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说;“昆山,我很想你。”

“我知道。”昆山一边扶着她坐起身来,一边转头去看摇篮里的笑笑,他的女儿好像几日不见,又长大了一些,小脸白里透红,挺好看。

“笑笑也想你。”宝珠伸手搓了搓笑笑的小脸,昆山不在她吃的少多了。

“我也知道,乔乔了?”

“沈妈抱他去拉粑粑了。”

昆山一手抱着笑笑一手拉着她回屋:“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吃饭,陪我去吃一点。”

“我给你做刀削面。”宝珠自告奋勇的道,刚要跑去厨房,被昆山拉住:“不用我随便吃点,你在我旁边就好。”

沈妈听说昆山回来了,从楼上抱着乔乔走下来:“少爷你回来了,我让厨房去给你做饭。”

昆山从她手上接过乔乔,看向沈妈身后的年轻男人:“他是?”

“我儿子,柱子快过来见过少爷。”

柱子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声:“少爷好。”

昆山点了下头,回到书房后,昆山给沐常宽打了个电话:“常宽,你能不能找人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叫沈柱子,是我家沈妈的儿子,以前是个当兵的,打过去年的南昌战役,以前隶属于洪文山的部队。我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太对劲,但说不上哪儿不对劲。”现在他是新官上任,一切还是小心点好。

“交给我吧!那场战争牺牲了不少人,估计很难查,估计一时半会很难查出来,你要有点耐心。”

“没事,我有耐心。”昆山点头。

“下批军火,你什么时候给我?”

“后天给你送过去,我准备去上海发展,但以后发货地址不会变,还是在香港。”

“那行。”昆山说话,一向是算数的。

挂上电话,昆山统计了一下自己在广州还剩下多少生意,超级店有好几家,留下一家开到香港去,其他没什么能信任的人可以用,怕被人砸了招牌,准备卖出去。和沈纪良合作的工厂,有沈纪良在,他几乎不用管事,他就不管了。

武校准备给阿缺,直接送他,都是兄弟就不收钱了。

往返各地的飞机营运有专业人士在运作,不用他去操什么心,可以让爹给留意一下,偶尔去看看管管。开在香港的超级店给岳父管。

这样一打算,发现自己也没多少要处理的了,这边的房子是公家的,车和东西是自己的,昆山叫了沈妈进来,让她准备准备,叫人把这边的东西陆续拖到香港大宅那边去。

昆山要离开广州一时激起千层浪,想趁火打劫的大有人在,听说他要卖店,几个老板早上门,要求买他的店价钱压得很低,嘴上说的好像陆昆山沾了光,一个道;“陆老板,你去上海发展需要钱吧?你把店卖给我,虽然低了点,但我一次付清,砸锅卖铁也不会欠你的。”

一个道;“现在兵荒马乱的,生意不好做,我们给的价位也算公道了。为了买你这个店,我以后可能都要租房子住了。”

宝珠正好听到了,走过来在昆山旁边坐下,摇了摇他的手:“昆山,他们都好好可怜哦!你帮帮他们吧!”

“怎么帮”昆山对宝珠很有信心,这丫头一定有旺夫运,每次谈生意她在旁边,总是能有意外收获。

众人见他在询问老婆的意见,纷纷看向宝珠,心想碰上个傻丫头,没准他们能以比他们想的更低的价格买到昆山的店铺。

他们敢想,宝珠敢说,宝珠一句话叫他们芳心破碎,宝珠说:“不卖给他们,这样他不用砸锅卖铁,他不用租房子了。”

宝珠说完一副我很聪明吧的样子望着昆山,求夸奖。

昆山乐了,正和他的心意,那些店铺地段都挺好,想以白菜价买他的店,可能做梦会比较快:“有道理,我媳妇真善良。我听你的,为了各位着想,店我就不卖给你了,小冬送客。”

他们被打发走了,但有个人来了,陆淮宁。

“昆山,你把店都卖给我吧!我来做。”陆淮宁心情很激动,他觉得陆昆山这会可能要栽了,放着那么好的生意不要,跑去上海从头开始,简直是脑子进水了,被上海遍地都是黄金的假象蒙蔽了双眼。不过他很高兴结果是那样。

昆山要处理的店,他愿意全收,一定能在稳中求胜,让父亲刮目相看。

昆山怕他亏本:“你确定要做?要不我先卖给你一家,其他几家我先帮你保留,你先试试看,做得下去,我再全给你,如何?”

“不用,你直接都卖给我就行了。”他以为昆山是小气,是不舍得全给,还找了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她。

“那好吧!你有进货渠道吗?要不要我香港那边的店进货时,帮你一块进货。”这样也能保险点,品质和进价他心里都大概有个底。

“不用。”陆昆山是在可怜他吗?他最讨厌的就是他的可怜,他陆淮宁已经站起来了,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可怜。

“那行吧!我去书房把地契舀给你,我半价给你。”昆山想着大哥重新爬起来,重新做人,不容易,那几个店面,兄弟一场,要不就半价吧!半价也是很大的一笔钱。

陆淮宁再次拒绝;“不用,原价给我,我不想让别人说我是靠着你的接济发财的。”

昆山耸肩:“那随便你。”

陆淮宁为了表现骨气,给他开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价格,昆山很爽快的把地契给他;“你随时有空,再给我钱都行。”

结果陆淮宁晚上就把钱送来了,比阿缺还见外。

阿缺从昆山那得了武校,想着是昆山投资的,硬塞给他一半的股份,学校除了收帮派弟子,也收普通弟子,普通弟子是要交学费的,年底可以和昆山分钱。

昆山拒绝不了,就收下了。

昆山小气

宝珠买房

收了后,想起阿龙阿虎两兄弟,这两兄弟跟着自己最久,头衔现在还是他的跟班,昆山心里有些过不去,一边调他们两来上海,一边见他们两的父亲要过大笀,把老人接到香港,送了一套别墅给老人家做礼物。

两兄弟都很感激,老父亲这么多年了,从没住过那么大的房子,还有专人照顾,逢人就说昆山待他们家不薄。

昆山只是觉得自己升官发财了,应该照顾一下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昆山这般洒钱,在旁人看来,是有些挥金如土了。

这话传到上海的金某人耳里,说话的人道:“致和堂这个新换的总堂主,看来也不怎么样,浮夸。那么多钱就那样花了出去,真是个败家子。”

金某人听了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看着茶碗里青翠的茶汤道:“你懂什么?他这是在收买人心,说白了是在用银子买命。他现在身为总堂主,他的命值钱啊啊!想搞他下台的人多啊!他要保护自己就需要人手,他能相许谁?亲信。想要亲信对他好,真心为他好,就得真心对他们好。他们才会为他着想,为了保护他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他花了那么多钱,他的心腹很难再被别人收买了。如果是贪钱的人,陆昆山给了钱。如果是重情义的,陆昆山用钱表达了他的名义,简直做的滴水不漏。这是个高手,像这样聪明的年轻人,不多,难怪他这么年年轻轻会坐上阿金的位子。”

“但是他初来乍到,怎么会是黄爷您的对手?”在这大上海,谁敢不给他们家黄爷面子?

“那就知道了,希望他不要多管闲事。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无事。他如果跟阿金一样多管闲事,休怪我不给他面子。”黄爷说完,把茶杯一盖,对身边的人道:“去,叫牡丹红唱一曲牡丹亭。”

“是。”他身边的小弟点头下去了。

很快,不等好戏上场,又有手下上楼来,恭敬的微低着头道:“黄爷,仇哥来了。”

黄爷闻言淡淡的说了声:“来的正好,让他上来陪我看戏,这出戏好啊!”

被称为仇哥的男人走到黄爷身边行了个礼,站在他旁边一米的位置道:“黄爷好。”

“老七,坐下看戏。”

仇哥的心思不在看戏上,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仇哥道:“黄爷,有这么回事,想问问您的意思。”

“说。”

“致和堂总堂的坐堂跟我是酒肉兄弟,他想拜托我帮他做一件事情,事后把洪熙路13号的洋房给我。”听起来很诱人。

“好事啊!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