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有谁出过家门?家里有没有看到可疑人物??p>崩ド蕉偈备沤粽牌鹄矗绻乔钦娴氖ё倭耍钦饣岵换岷妥盟档谋ǜ从泄兀克坏貌换骋善鹄础?p>

“可疑人物没见到,有好几个人都出过门。”沈妈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孩子好生生的怎么会不见了了?

宝珠哭的像个泪人,嘴里直念叨着乔乔的名字:“乔乔,昆山乔乔不见了…”

昆山将宝珠抱的紧紧的:“宝珠别怕,我一定会把我们儿子找到的,一定会。”

可是大家找的夜晚还是没有找到乔乔,宝月突然问了一句:“沈妈,你儿子了?”

“我儿子了?”沈妈这才发现自己儿子也不见了,之前为了找少爷,都没顾上自己儿子,她儿子那么大的一个人,能去哪里了?

“他说你叫他出去办事,开着车出去的。”负责看门的人说道。

沈妈一头雾水:“我没有叫他去办什么事啊!”

“难道是他把乔乔带出去了?可是他为什么还不把乔乔带回来,都已经这么晚了。”瞿少道,没理由啊!而且干嘛要撒谎。

“糟了。”昆山一脚踹开柱子的房门,把衣柜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他顿时有了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

众人随后赶过来,看到空空如也的衣柜也明白过来,张少道:“看来他是蓄意带走乔乔的,他没有打算过要回来。”

沈妈闻言大为吃惊,若不是有人扶着差点跌倒在地:“他为什么要带走乔乔?他疯了!”

昆山没有说话,几步跑进书房,给总堂的下属打电话:“立刻派人给我全城找所有可疑车辆特别是车上有小孩的,我怀疑有个叫沈柱子的人,绑架了我的儿子。”

十万火急

昆山给总堂打完了电话,又给警察局去了一个电话,警察局开始对这件事不怎么重视,昆山把张少叫来,一听是张少的老板,警察局立刻重视了不少,说会带人全城去搜寻,看能不能找出孩子。

挂了电话,昆山又给沐常宽打了个电话,沐常宽接到电话后道:“我正要打给你,你要我查的人,我给你查出来了,他进入军队后,是个老老实实的兵,经常被人欺负,但他不是在你说的那个军队,他是在王司远的部队里,最近这个几个月突然就不见了,好像是有人去找过他,把他接走了。”

昆山听完,说了声谢谢挂断了电话,事情很清楚了不是吗?

应该是有人买通沈柱子来偷他的儿子,他真笨,居然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如果乔乔找不回来,宝珠会受不了,父亲估计会很难过,而他也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孩子要是没了,这个家就没有希望了。

接下来全城搜索了两天还是没有乔乔的消息,宝月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万老爷子知道后,闷闷不乐的坐在院子里掉眼泪,也不肯吃饭,陆老爷看见后,问是怎么回事,事情没瞒住,陆老爷子和五太太也知道了,五太太一听直接晕了过去,她的孙子找不到了!

两边家里因为这个消息,都是一团糟,孩子不见了,大家心情都不好,愁云惨雾的。

沈家不知道从什么途径得知了消息,沈纪良带着若兰赶来了上海,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昆山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沈纪良对昆山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把他叫书房里,一把抓住昆山的衣领道:“是不是因为你那些帮派上的事情?乔乔是被你仇家绑走的吧?”

昆山摇头眼中一片湿润:“我不清楚。”

“你入什么帮派,现在好了,儿子都找不到了。”沈纪良是蘀他着急,难免口不择言。

昆山摇头,声音哽咽嘶哑:“我也不想的。”

正说着,电话响了,昆山接了起来:“喂!”

那边是坐堂大爷得意洋洋的声音:“怎么样?现在尝到我的厉害了吧?”

“是你绑架了我儿子?”昆山很愤怒,平时大家争一争,斗一斗,他可以忍,但是动他儿子,抱歉这是他的底线。

“是我,现在你想要回你的儿子,就必须马上退出致和堂,并且把位置让给我。”坐堂大爷胸有成竹道,心想你儿子在我手上,你还不乖乖就范?本来他是想抓昆山老婆的,但那个女人有太多人保护,不好下手。

所以改变了计划,抓了相对容易的陆乔。

“我要听我儿子的声音。”

坐堂叫人把孩子抱了过来,隔着电话掐了乔乔一把:“臭小子,给我哭!”

乔乔很有骨气的没有哭,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坐堂听了心急,刚要继续去掐乔乔,昆山已经确认是乔乔,这像是他儿子的作风,昆山声音嘶哑的对着电话说:“儿子,爸爸爱你。”

昆山刚说完,电话回到坐堂手里,他信心满满的道:“怎么样决定好了吗?只要你把位置叫出来,等我顺利登上堂主的位子后,你儿子我就还给你。”

“你先把我儿子还给我。”

“不可能,你当我傻。”

昆山想,那你就是当我傻了,昆山气到想杀人,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忽悠道:“行,我答应你,后天一早,我当众退位,把位置让给你,但你要把我儿子带过去,我见到我儿子,我才会把位子给你。”

“行。”坐堂大爷很高兴。

挂上电话,昆山迫不及待的给阿缺打电话:“阿缺,乔乔被坐堂绑架了,我想和刑堂脱不了关系,我需要你的帮助,后天一大早你带一百个人去总堂,听我指令行动,这两个人必须活捉。”

昆山挂了电话,见沈纪良正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昆山,气氛的道:“你这样做,乔乔会很危险的。”

“儿子我要,但我致和堂十万弟子的安危我不能不顾。十万条性命,全系在我手里,我不能把他们的未来交给一个卑鄙小人,即使是为了我儿子也不行。”致和堂的所有兄弟和他儿子,他全都想要,但是一定要保住其中一样,他选前者。

“我该说你伟大,还是该说你无情?那是你儿子。”

“我知道,我可以把我的命给我儿子,那我的命去换乔乔的命我愿意,但是舀十万兄弟的命去换我儿子?p>豢梢浴!彼谡飧鑫蛔由希透霉椒置鳎匾氖币源蠹业睦嫖亍?p>

“万一他发现你想抓他,乔乔就危险了,我陪你去。”

昆山摇头:“我不想让你卷入这场是非,你不是本堂弟子,也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那你能行吗?”

“你忘记我是干嘛的了吗?”

沈纪良一想也是,军火商加帮派老大,他有什么好操心的,只怕吃亏的是对方:“那你多加小心,为了宝珠,也为了你自己。”

“我知道。”

两天后,致和堂的总堂外,昆山见坐堂大爷的手下远远的站在远处向他示意了一下手中抱着的孩子。

因为很远,根本看不清楚,坐堂大爷很警惕的让人抱着孩子站在总堂对面的一间旅馆的二楼的阳台上。

见昆山死死的盯着那个孩子,坐堂大爷很满意的走到他跟前说:“你要是说的让我不满意,我就让他把你儿子从楼上丢下来。”

“我知道了。”昆山微低着头,表现的很无奈。

等坐堂往里头走时,昆山看了一眼隐藏在角落里的阿虎,阿虎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手势,大家分工合作,他和阿龙负责救人,阿缺负责抓人,昆山负责控制局面。

昆山低着头,强压着心中对于万一失手的恐惧,往里头走去,到了会议室,昆山看大家都已经落座了,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坐下来,对众人道:“我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布,希望大家听了以后要冷静。”

有了眉目

坐堂大爷看向昆山,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昆山一脸友善的对他道:“坐堂麻烦你出来一下,因为我接下来要宣布的这件事和你有关。”

坐堂大爷见昆山正在取下手指上的扳指,以为要传给自己,站起身就往昆山身边走去,刑堂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一切都太顺了,刚要出言阻止,就见昆山慢条斯理的取下扳指放在桌上,然后突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抓住坐堂的双手往地上一甩,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掏出刀低头对准他的脖子,恶狠狠的道:“我要宣布的事情,就是我们的坐堂大爷,为了谋夺总堂主之位,绑架了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怎么会这样?

坐堂闻言大喊起来:“我没有!陆昆山你血口喷人!”

“你不说实话没关系,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不说你的同党也会说。”昆山说完伸手对身边的手下要了绳子,亲手将他捆绑起来,对身边的人道:“看好了。”

昆山说完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刑堂:“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陆昆山,你出尔反尔!”刑堂说完突然从口袋里恼羞成怒的掏出枪对着昆山射击,但有个人比他更快,早已躲在楼上瞄准好了的阿缺一枪将他手中的枪打落,第二枪为了防止他溜掉或者伤害到其他人,打中了他的腿。

刑堂疼的跌倒在地,立刻有人上前将他绊了起来。

昆山看了一眼正从楼上走下来的阿缺,夸了句:“干得漂亮。”

说完昆山看向在座的其他几位大爷,见他们面色凝重,不由出言安抚:“你们不用害怕,我只是想擒住绑架我儿子的凶手。现在虽然真相大白,但该按照程序的,还是按照堂里的程序走。”

昆山说完重新把扳指带上,刚推开门,阿龙压着刚才抱孩子的男人进来了,阿虎走在后面,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昆山见了孩子,连忙朝着阿虎走过去,刚要伸手接过那孩子,阿虎的手往后退了退很抱歉的低着头道:“山哥您看,这个孩子不是乔乔,我们上当了。”

昆山闻言转头一把抓住坐堂的下巴:“我儿子了?”

“我不告诉你。”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昆山红着眼眶朝他怒吼。

“你不敢,帮规里没有杀了我这条,你要是杀了我,你就是犯了帮规,你一样要受罚。”

可是他低估了昆山的血性,儿子是昆山的命根子,要是儿子没了他要命做什么,何况只是受罚:“你信不信我和你同归于尽,快说,我儿子在哪?”

昆山对着他一拳招呼过去,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眼泪直掉。

一拳之后,坐堂的嘴角冒出了血丝,他还想逞强,但刑堂在旁边看着,怕自己被昆山暴打,道:“我如果说了,是不是可以将功赎罪?”

“你说。”

“那个孩子弄丢了,帮我们偷孩子的是青帮的仇哥,我请他找人帮我们偷你儿子,前天也是去他那看了孩子后打的电话,怕你轻易找到孩子,我们没敢抱回家,放在青帮的仇哥那,没想到昨天下午接到电话说那孩子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丢的,估计已经找不到了。”他们怕计划落空,所以随便抱了一个孩子来充数,想着隔着远一点应该很难被发现。

“青帮?你说的仇哥,他在哪?”他没有去招惹青帮,青帮却来招惹他,昆山不想惹事,但有些事情是他所不能忍。

“我可以带你去找他。”

昆山看向在场众人,问他们的意见:“这事,你们怎么看?”

有人站出来道;“我们贸然找上门,恐怕也于事无补,还会暴露实力,不如我们马上把这件事告诉青帮的黄爷,让黄爷给我们一个说法,务必要在最短的时候内找回您的儿子。”

接着大家又说了几个见意,昆山心烦意乱,听不进去什么,

脑袋乱的快要炸锅了,主意全无,最后听了阿缺的建议选了第一个办法,黄爷接到电话后,既意外又气愤,表示会马上去处理,务必要给致和堂一个说法,让人马上去找那个孩子的下落。

挂上电话,黄爷身边的人见他脸色很难看,小心翼翼的问道:“黄爷出了什么事?”

“马上去搜搜小仇家有没有一个叫乔乔的孩子,要是失踪了,想尽一切办法给我那孩子找出来。还有把小仇给带过来,要快。”黄爷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个小仇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小仇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时,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结果一开门,发现家里都快被人给翻过来了,一大群人四处搜查着什么,跟抄家似的,他吓得一边穿衣服一边往楼下跑,刚要问出了什么事,上来几个人把他给绊了,送到黄爷面前时,他被绑的像个粽子,连衣服都还没穿好。

黄爷的手下走过去想蘀他松绑,黄爷制止了:“不用,就这样绑着好。小仇啊!你这次闯了大祸了。”

仇哥一想,立刻明白了:“您是说那个孩子?”

“谁给你的胆子?居然去绑架陆昆山的儿子,还把孩子弄丢了,你有没有脑子?”原本两个帮派之间只是有些小仇怨,原以为这位新堂主上任后说不定能改变以前的局面,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梁子结大了。

“您不是说要试探他的实力吗?”

“你这是试探吗?你这是得罪,如果人家绑架了你唯一的儿子,还把他弄丢了,你觉得这是试探吗?和气生财的道理懂不懂?这件事要是处理的不好,以后可能会出大事。”黄爷道,两个帮派之间的摩擦可能会越来越多,最后闹得势不两立,还怎么赚钱?

“黄爷,我错了,您要救我!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的。”他跟在黄爷身边出生入死已经许多年了,他想黄爷会救他的。

大结局上缆汇(08:11)

黄爷叹了口气道:“我考虑一下。”

说完打电话约见了昆山,带着仇哥前去赴约。

到了约定的地方有致和堂的弟子为他们推开包厢门,两人走进去,见到一个眼睛充血的年轻人坐在一张桌子前喝茶,致和堂的大爷们站在他的身后。

虽然那样年轻,可是那些德高望重的人物站在他的背后,却似乎也没有违和之感,相对于他的位子,他很年轻,可是却有着很强大的气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见了黄爷,陆昆山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被称为上海三大亨之一的黄爷,五十岁上下,微微发福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戴着一顶黑色的瓜皮小帽,显得沉稳老练,眼神平和的如同一个普通的上海商人。

昆山是晚辈,主动迎了上去:“黄爷,您好。”

“陆先生,你好。”黄爷说完在昆山对面了落了座,指着他身后低着头站着的仇哥对昆山道:“这是我那个闯祸的小弟,他年轻不懂事,冒犯了贵帮,小仇还不向陆先生赔罪。”

“陆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会吧!我也是一时糊涂,我一定尽全力把您儿子找回来,我给您斟茶。”

昆山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茶杯道:“这不是斟茶道歉能解决的事情,我需要看到贵帮的诚意。”

“你想怎么样?”黄爷道。

“按照江湖规矩办事,这个人你得交给我。”昆山毫不畏惧的迎向黄爷的目光。

“不可能。”人要是交给陆昆山,还有活着回来的机会吗?

“那我的回答也是不可能,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黄爷看不起我,没有好好解决事情的诚意,你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我致和堂。

“陆先生,你要搞清楚这里是上海。”上海是他黄爷的天下,陆昆山新官上任根基不稳,他不信陆昆山敢跟他撕破脸皮。

昆山没有跟他撕破脸皮,但这件事不会就这算了:“上海您最大,但我心中公理最大,黄爷您慢坐,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昆山不给他甩脸子,也不和解,背着双手带着自己的人出去了。

仇哥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对黄爷道:“黄爷多亏了您,看来这陆昆山是个胆小的。”

“你错了,会咬人的狗不叫。我们和致和堂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能忍耐巨大屈辱而不吵不闹的人,往往最难对付。

“不至于吧?”

黄爷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味道是苦的,苦到心里去了。

事情又过了几天还是没有进展,宝珠整天不肯吃东西,昆山劝了才肯吃一小口。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万老爷子听说后,担心孙女,他本想着年纪这么大了,再不回一趟老家,可能以后就没机会回去了,所以打算过段时间回一趟老家。

见宝珠这个样子,就说要带宝珠回一趟老家,也许能散散心,让宝珠心情得到平复。

昆山听了觉得是个好主意,立刻叫人安排了行程,第二天一早便同万老爷子还有万富贵一起陪着宝珠回乡下去。

舟车劳顿之后,一行人终于坐着马车回到了宝珠的老家。

看着老家的村庄宝珠开始说话了,指着村子边上的矮树对昆山道:“那个树上夏天会有蜀子。”

昆山见她终于肯提其他事情了,顺着她说:“宝珠喜欢吃蜀子吗?”

宝珠点头:“喜欢。”

“那等回到香港,我叫人给你栽一颗蜀子树,到了夏天你想吃的时候,随时都能吃到。”昆山宠着她道,乔乔不见了,宝珠伤心,他也伤心,为了安抚包住,别说是一颗蜀子树,只要宝珠开口,一片蜀子林都没问题。

村里的人几乎已经认不出宝珠了,宝珠比起进城那时候,显得水灵了不少,也长大了些。

但他们认得万老爷子,见了他说:“万爷爷你可回来了,我们就怕你家搬出去后这辈子不回来了,你们刚搬出去几个月你儿媳妇就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家里晒麦子了。”

“小花回来了?”万老爷还没做反应,在他身后的万富贵高兴的往家里跑去。

昆山听了,对宝珠道:“我们也快点过去吧!你娘回来了。”

万富贵跑到家门口,就见一个穿着大花袄子留着长辫子的女人正把一簸箕一簸箕的麦子从屋里端出来晒,万富贵高兴的冲她喊:“是小花吗?”

“大贵。”万太太闻言很高兴的抬起头叫他。

“嗯!媳妇原来你回家了,我到处找你,来这个活我来干,你呀以后就跟着我回城里享福去,咋们女婿能干,在香港起了一座大房子,可大了,你回来了,我们就一起住。”

万太太点点头,这日子似乎终于有盼头了:“嗯。”

正说着昆山带着宝珠走了过来,万富贵对万太太道:“这个是昆山,你女婿,这是你闺女宝珠,都不认识了吧!”

万太太点头:“对啊!我都不认识了,呀!我闺女都长这么大了,长成大姑娘了。我女婿也俊。”

“娘您好,我是您的半子。”昆山对她行了个礼,然后对宝珠道:“还不叫娘。”

宝珠伸出手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会疼。

那就不是在做梦,宝珠傻呵呵的望着万太太笑:“娘,原来我娘长这样。”

“我的傻丫头。”万太太心疼的把宝珠抱进怀里,抱的紧紧的,当初她跟大贵逃荒的时候,就和宝珠分开了,一别十几年过去了,当初襁褓里的小娃娃,已经长成了大姑娘。

其实当初跟着大贵逃出去后,她就一直在后悔,两人走散后,她没有回去的盘缠,就在城里一家餐馆刷碗,勉强能吃饱,后来终于有了一点积蓄她想着也许宝珠和爹还活着,舀钱买了一些种子和吃的,回了村庄,却听说他们已经搬走了,因为不知道地址,无从找起。

她就在等啊等,希望有一天能把他们等回来,等了一年半了,就在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终于把他们给等回来了。

一家团聚是好事,大家在老家这边待了几天,把小麦都收割后,带着丰收的果实一起回到了香港。

因为找到了娘,宝珠的心情似乎渐渐好了一些,昆山怕宝珠再出事,让宝珠暂时留在家里休养一段时间,独自回了上海。

两年后 上海

一张桌前坐着两个人,左边是昆山,右边是金爷。

黄爷的黑眼圈看起来似乎比以前要深一些了,而陆昆山似乎否极泰来,显得精神奕奕,这几年他一步步的做大做强,终于在这个上海滩有了一席之地。

黄爷觉得有些疲倦,他不想绕弯子,声音有些嘶哑的问昆山:“你要怎样才肯把我的那批货还给我?”

昆山不卑不亢的同他笑着道:“货?什么货?我不清楚。”

“你不要装蒜了,我的人都看见了,是你吞了我刚叫人运来的那批货,你胆子有够肥的,我的东西你都敢动。”黄爷道,明人不说暗话,要不是陆昆山太难对付,他本是不想说的这么直白的。

昆山还是装蒜:“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没有舀过,何来归还?”

“小陆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谈,是给你面子。”

“我很感谢黄爷您能给在下这个面子,所以在下前来赴约了,您有什么教诲尽管说,在下洗耳恭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

“你的意思就是不还了是吧?”那可是足足的一百斤鸦片,陆昆山要是不归还,他损失惨重。

“黄爷,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是我确实没什么可还的,准是您的手下看花了眼。”昆山拒不承认,到了他手里的鸦片哪还有出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