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如笙开口,她就走上去牵起他的手,看着他身边另一名出色的男子,道:“这个就是何翻译官吧,第一次见面。你果然是个值得人那么喜欢的人。”

墨深嘴角微勾,朝她点点头。

轻晚抬起头,看见的就是如笙深沉的黑眸,里面明明白白的写着:看我回去后怎么收拾你!

轻晚朝他调皮的吐吐舌头,拉着如笙的手转身就要走,“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如笙无奈,只能跟墨深和微恙示意一下,转身离开。

一瞬间,四人变成了两人。

微恙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会场里陆续进来的人很多,可偏偏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站的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没有人可以上前打扰。

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嗯…早啊。”憋了半天,她终于憋出了一个字。

“早。”他的态度好像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差。

“呃… 吃早餐了吗?”

“吃了。”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乖的不像平时的他。

咖可是她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拿起手机看了看:“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一下吗?“她没忘记演讲会一完,他就要离开。

他点头,算是答应了。

聆地点是在她的办公室。此刻里面无人,深蓝色的窗帘遮住了阳光让室内显得有些黑暗。

“随便坐。”微恙说,“我去帮你倒杯水。”

墨深没有拒绝,站在办公室里看了一圈,看着她去柜子里拿一次性的杯子,然后看着空荡荡的柜子自言自语,“怎么一个杯子都没有了。”

他沉默,假装没听见。

径自走到一个办公桌前,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然后拿起上面的杯子道:“用这个吧。”

微恙转身,看着他手中的杯子,一愣,那不是…

“那个… 是我的杯子。”她小声说。

“可是我口渴了。”他说的很理所当然的样子。

“哦。”微恙应承一声,屁颠的跑过去接过杯子,到水池边洗了一下然后倒水给他喝。

幸好周大少爷没有丧尽天良到把水都喝光了的地步,不然她真要挖个洞把自己给埋起来。

她捧着水杯转身的时候,一阵悠扬钢琴曲在办公室里响起。她看过去,只见钢琴上的两只修长的手指在优雅的跳动,墨深的背影挺直美俊。有多少年了,连她都差一点忘记了,他的钢琴弹得是如此的优美。

那是一首她熟悉的曲子,叫《我多么羡慕你》,音调在他的手中轻柔动听,每一个音都圆润饱满,有种超凡脱俗的雅致。

钢琴的上面放着一个相框,那是她跟综综的合照,以前摆在她的办公桌上的。

他没有弹多久,钢琴噶然而止。

站起来转身的时候,微恙心一跳,伸出手去。

“你的水。”她舔舔唇瓣,小声说。

他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上的杯子。指尖不经意的碰触到她的,她如被电着一般飞快的闪开。

气氛好像又尴尬了起来,还是他开口问,“综综呢?”

“去幼稚园了。”她老实的回答,指着一旁的椅子说,“你坐啊。”

他沉默了一下,径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微恙努力维持自己平稳的口气:“那个…你演讲会一完,就走吗?”

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墨深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隐没:“对。”他回答。

“你回去之后一直都会在G市吗?”

“是。”

“你和路小姐,嗯…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墨深没有很快的回答她,等了几秒种后,才压着声音说:“这才是你想问的,是不是?”

“不、不是。我随口问的。”她否认的好心虚。

墨深将手上的杯子放在一旁,挑眉看她:“如果我说我们很快就会结婚呢?”

“什么?”她慌乱的抬头。

——网

墨深说:“这是你不是你临走的时候期盼的吗?希望我幸福,嗯?”

微恙呆坐在那里,又重复了一边:“你们会结婚?”

“很奇怪吗?我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

“我不是这个意思。”微恙说,“可是你不爱她不是吗?”

墨深冷笑, “不爱她是一回事,想结婚又是另外一回事。”

“怎么会呢?”微恙急忙道:“跟不爱的人结婚是不会幸福的。”

墨深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不爱她不代表以后不会。”

“…”

“你以为,我除了爱你,就不能爱上其他人了?”

微恙嘴巴委屈的抿成一条线,“我不是这个意思。”

黑色的琴架上倒映出墨深清秀的侧脸。

他双手紧握,没有说话。

“墨深,你如果真的爱上别的女人,跟她结婚,我不会阻止你。就算我会嫉妒,我会羡慕,但是我还会逼自己祝福你。只是,你一直都是那么理智的一个人,怎么能拿婚姻当儿戏。如果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注定不会幸福的,你忘记了何叔叔和…”

“住口!”墨深冷冷的打断。

窗外忽然挂起了一道风,将楼上没有观赏的窗子打的乒乓响。

他眯了眯眼睛,淡笑道:“知道被欺骗是怎样一种感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