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两人都惊讶了,异口同声的说了三个字,“辞职信?”

“不错啊。”微恙打趣道,“看你们平视总是打打闹闹,默契倒是挺好的。”

“呸呸呸,谁跟他默契好。”舒雅走到她身边拉拉她的手,道:“我刚才是说着玩的呢,你别生气啊,就算生气也不用辞职啊。”

微恙摇摇头:“我没生气,这封辞职信是我昨天晚上写好的。跟你没关系。”

面对舒雅一阵纠结,周延风倒是显得很镇定:“真的做了决定?”

她坦然的看着他,点点头。

“我替你高兴,你终于想通了。”他微笑道。

“谢谢。”

“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再来小镇上,我希望能够看见你们一家三口的样子。”

微恙一愣,脸上洋溢出期盼的笑容,“我也很希望。”

老槐树下的愿望

“喂喂喂!”一旁被放凉的舒雅不满了,“你们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微微,你真的要走吗?为什么啊?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有什么怎么办的?你不是有周主任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么?”

“什么啊,我才不要他陪。”

微恙笑看她一眼,“好了不说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

咖说完将舒雅拽着她手臂的手抽开,经过周延风的时候也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我也希望我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你能把这个麻烦的小家伙弄上手。”

周延风嘴角微勾,深沉的眸子看着对面的那个小家伙,道:“一定不负所望。”

“那再见了。”

聆“再见。”

微恙深呼吸一口气,举步离开。

“喂喂!微微,你还没跟我说…”舒雅正要追上去,却被周延风高大的身子给挡住,她瞪着他,“你干嘛挡着我?”

“人家要去寻找她的幸福,你在这里喂喂微微的什么?”

“什么喂喂微微啊!”舒雅一把抓起他的衣服,“你告诉我,你跟微微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跟她之间的秘密可多了,全是你不知道的。````”

“你!!!”

“你什么你,都说是秘密的,怎么能告诉你!”周延风欠扁的挑挑眉头,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小手打掉:“快点跟我走吧,不然一会儿主任找不到人又要训你了,他可没我好说话。”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出了门走了几步,脚顿了顿,朝里面喊:“别忘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舒雅磨牙,双手握拳,恨不得把他的鼻子打烂:“周延风,你去死吧!”

微恙回家之前来到了老槐树下,老槐树还是用那种永远都屹立不倒的姿势看着前方。

仰头望着,枝上高高挂着的红线下一个个不同的愿望,她从包里,将自己的愿望纸拿出来。

双手合十,她闭上眼睛真诚的说:“其实我不是一个太过于迷信的人。但对于在我生命里那么重要的他,只要一切能够有可能让我们之间起死回生的办法,我都会试一试的。槐树大仙,如果你真的有那么灵验的话,就请你能够祝福我们,我希望我和墨深能够在一起,很幸福的在一起。我和他都是一个没有完整家的人,我希望有一天,我还有他和综综,能够幸福快乐的组成一个家庭,我不希望综综和我们一样变成下一个在家庭方面残缺的孩子。````”

默默的说完,她睁开眼睛,找了一个好一点的位置,将手上的红线挂了上去。

砰…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砸了自己一下,她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人,难道是幻觉?

她没在意,收拾包包想走人。

砰又被砸了一下,这一次感觉很清楚。

“谁?”她轻问了一句。

只见不远处的树下有抹人影若隐若现。她蹙眉,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待到看见一双漆黑胆怯的眸子,心才放了下来。

“阿姨,你怎么在这里?”

她蹲下,掏出纸巾帮那个被她叫做为阿姨的女人将脸擦干净。

这个被人称之为“疯子”的女人也是小镇上的人,只不过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忽然一天就出现在这里,并且对男人很仇视。

所以大家都怀疑,她没病之前一定是被哪个男人抛弃才会变成这样的。

微恙跟她并不算很熟悉,只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同情的感觉,每次都会拿出纸巾来帮她将脸擦干净,然后带她到家里煮点什么东西给她吃。

其实女人的心并不坏,每次吃了她煮的东西之后都会捧着碗朝她傻笑。

就像现在,当她帮她擦干净脸的时候,她又朝她嘿嘿的傻笑,径自的从地上站起来,拉着微恙向她的家里走去。

好像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每次她帮她擦完脸,都会带她回家煮东西给她吃。于是她便记住了,有个叫微微的女人会煮东西给她吃。

在厨房里做好了一碗香喷喷的面,她端出来的时候,女人坐在椅子上玩着自己的头发,看见她将碗端了出来,很兴奋的拿起筷子敲桌子。

微恙将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她面前,“小心,烫。”

前几次的时候她几乎每次都会被烫到,后来终于是听懂了她的话,“吃之前记得要吹一下。” 她记得她说。

看着她开心的吃着自己煮的面的时候,微恙咬咬唇,有些伤感的说:“阿姨,我晚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以后就不能煮东西给你吃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女人没说话,只是很用心的吃着碗里的面。

微恙站起身,从房间里拿来了梳子,帮她把头发梳起:“其实这一趟回去,我也没有把握和墨深一定会有结果。但是我真的好想去试一下,就算是百分之零点一的机会我也不想放过。我也很矛盾,这样做就像是个第三者,会很对不起路小姐。我知道自己很私自,但是爱情里,有谁能够大方的起来呢,阿姨你说是不是?”

“…” 依旧没有人回答她。

她也不介意,只是自言自语:“他今天跟我说不相信我爱他,其实真的不能怪他,谁叫我曾经是放羊的小孩。墨深是那么敏感的一个人,肯定会有防备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总能够重新打开他的心的,对不对?所以阿姨,你要为我加油。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信心了。”

她将女人的头发整整齐齐的盘在头上。

女人转过头,朝她露出一个憨厚的微笑。

我没说我要离开你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她以为是萧北和综综回来了,边走去开门边说:“又没带钥匙啊,要是我不在家,你们又要当门神了…”

打开门,三张脸出现在眼前,微恙一愣,接着不可思议道:“妈妈,叔叔,墨昭,你们怎么都来了?”

“来接你啊。”墨昭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