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晨苦笑:“你对我就没一点信任吗?要是我舍得伤害你,早就做了不下一百件伤害你的事情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咀微恙咬唇,恨恨的瞪着他不说话。

古晨缓和了语气,道:“我只是想你在我身边陪我几天而已,就一个星期的时间,之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可以吗?”

“不…”

旮微恙想都没想的拒绝。

“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么?”

“对!”

“呵呵…”古晨笑出声,语气颇为无奈:“微微,不要逼我。”

微恙心一慌,下意识的就要跑。

可那也是痴心妄想罢了。

古晨一个箭步,就从背后将她给搂在怀里,他的力气那么大,仿佛像要将她搂进骨子里。

他抬头,冷言对一旁站着的人道:“让她安静点,不要伤了她。”

在微恙惊愕的神情中,保镖们训练有素的从外面取了针药,面不改色的就推入她的静脉,见古晨满意了,才排着队出去关上了门。

像是所有的力气都被泄了力气,微恙无力的试图抬起胳膊,酸软的感觉很快扩散开来。

古晨打横将她抱在床上,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我也不想让你难受,陪我几天我就放你走。”

“你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其实这句话她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这样不能留住,怎样还能留住呢?

“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这样我们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古晨没回答这句话,眼睛明明看着她,却像是走了神。

“…我们曾经是朋友过吗?”好半天他才发出声音:“你跟墨深分手的时候,我明明说过,我就等在那里,只要你有困难,我都可以帮你,可是你宁愿自己一个人离开,都不愿意来找我。可能…不是不愿意,是你从来就没想起过有我这个人吧。”

微恙看着古晨无奈的摇头,心沉的发疼,此时此刻受制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却好像是他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过的生活,当时我跟所有的人都断了联系,并不是只有你…”微恙侧过头说道。

“那么你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一点点也好,还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吗?”古晨低着头,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美丽的睫毛,声音冰冰凉凉。

微恙不吭声,胸口随着浅浅的呼吸上下起伏。

纤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古晨的动作温柔而又细心,他知道身下的人儿没有能力反抗,因而才有机会慢慢欣赏。

“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点都不漂亮,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到半分伤害,不会有机会让你伤心,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别的女人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们你任何机会接近你。”他顿了顿,才道:“可是墨深…能做到吗?”

微恙依旧抿唇不语。

“不能。”他替她回答。

他眯起眼睛,有些陶醉的看着她侧过去的脸,因为刚才的争执,她的衣服有些凌乱,优美的锁骨好看极了,细密而光滑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嘴角轻勾:“也许我该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亲爱的,你真美丽。”古晨伏在她身上,轻吻她的唇,那么的小心翼翼。

微恙气愤地手指发抖,无奈之下,只能紧紧地闭上眼睛。

他吻够了,抬起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惨白的,身体因为不能反抗而颤抖脸。

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他笑道:“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不用这么紧张。”

微恙依旧闭着眼睛,待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都没敢睁开。

他吻吻她的额头,将她摆正了身姿,轻柔的盖上了被子,说了声:“要睡的话,可以休息一会儿。”

他看着她气息不稳的胸口,又加了句: “我在这里陪着你,放心,我不会趁你睡觉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怕药物对你有不良反应。”

微恙一直没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那样流了出来,忽然就好想墨深。好想此刻墨深能够陪在自己身边。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无良,但是她真的好害怕,她对古晨了解不多,但在心里确确实实是把他当成了朋友。

她的生活一向很单纯,所交的朋友不多,但也都是很单纯的一群人,从未有想过被自己的朋友弄成现在这副狼狈的摸样。尤其是当她知道古晨是为了自己而跟墨深闹僵的时候,心里像是吃了苦瓜汁似的。她长的本就不漂亮,从来不是红颜的命,为什么就祸水了呢?

这般想着,眼泪更是掉的凶猛,好像她从来就没做对过什么事情。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心疼古晨,可是却无能为力。

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在轻轻的替她擦拭,那声音温柔心疼:“傻瓜,哭什么呢?”

他说。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说,古晨,你很好,真的很好,我也相信能被你爱上的女子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可是我好爱墨深,真的好爱,也许,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墨深。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知道吗?

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墨深再次进公寓的时候,路筝正坐在床上发呆,她真的形容不了那时候自己的心情,激动的,不可置信的,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可是当横冲直撞的他在公寓里找了一圈,而后厉声问她苏微恙在哪里的时候。她脑袋都懵掉了。

她瞪大眼看着他,好像他是一个怪物。

的确,此刻的墨深头发微微的凌乱,眼睛里满是血丝,根本就不像是平时的何墨深。可是即便是这副狼狈的模样,她还是被他吸引。

咀一个人的魅力并不只存在于外表,很多时候可以是专心工作的时候,可以是细心呵护的时候,也可以是丢失了心爱的宝贝,着急的时候。

路筝看着他,喃喃的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不见了吗?…我好像应该开心才对。”

墨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不发一语,转身就要离开。

旮路筝本能的冲到门口,挡住已经关上的门,“不要…你就不能多呆一会儿吗?”

墨深冷冷的看着她:“让开。”

“我不。”她倔强的盯着他,“苏微恙真的丢了吗?是真的吧,不然你不会这么紧张,这个世界上能让你紧张的事情永远是她对吗?只能是她对吗?”

墨深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感情:“你真的没有对她做过什么?”

“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吗?”路筝笑:“呵呵…是啊,也只有这样你才会来见我,如果我告诉你今天我打过你的电话呢?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跟她换了号码?就凭着这一点,我就应该对她做点什么,是吗?”

墨深不语,黑色的眼睛像是扫描器一样,扫了她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再与她缠绕,径自的走到门口:“让开。”

“我不…”

墨深沉默,伸手将她一扯,那么大的力气,她一个女人自然就被扯到一边去了。

墨深开了门,大步的向外面走去。

“你真的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吗!”路筝在后面狂吼。

墨深脚步一顿,道:“你不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为什么…”她笑:“为了你,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直觉。”

路筝一愣,接着竟是笑出了声:“所以就算全世界都以为我是个坏女人,为了得到你会不折手段,你也相信我不是那种人是吗?”

墨深没有回答,径自离开。

空荡的公寓刹时间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很多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呆在里面与寂寞独伴一样,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有一点点开心。真的有一点点…

微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窗外,是暗蓝夜空,星辰寥寥可数,像是陌生人沉默的眼睛,没有温度,没有内容。

微恙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时钟的秒针嘀嗒嘀嗒响个不停。

药性已经弱了许多,古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她翻了个身子,直觉浑身酸痛,还不是很有力气。

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大部分人已经安然入睡。

不知道墨深在做什么,是不是替她着急了。

也许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在古晨的家里,就在他的楼下。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却像是在天涯。

有几个人像自己这么可悲呢?

微恙感觉心脏都跳得比平常缓慢,不禁苦笑出来,回神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俊俏的小男孩,坐在老虎身上的照片。

小男孩的眼晶亮亮很无害的样子,可是只要仔细看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是那种邪恶的坏。不用说,微恙就知道照片里的人是古晨小时候,不管平日里他表现的多么不在乎,其实骨子里仍旧是个邪恶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做出一些让别人都惊错的事情。

如果当初她不参加思弦邀请,或者是在席上表现的不那么沉默,亦或是没有拒绝他要帮她倒酒,是不是他就会像对一般女生一样对她忽略。

可是一切都不可能重新来过,就像她曾经无数次后悔离开了墨深三年一样。人生就是这样,让你后悔,然后再告诉你后悔于事无补。

只不过她没想到古晨已然陷得这么深了,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可越如此用笨拙的执著越会让两人只见变得无可挽回,撕破了脸,今后还能有什么交集呢?

正在思绪起伏的时候,卧室传来震动的声音把她吓了一大跳。微恙有些吃力的爬起身探索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声源竟是古晨遗留下来的手机。

她看了一眼,发信息的人竟然是萧北:“古晨,别做的太过火了。”

她讶异,北北知道她也抓了吗?可是为什么不来救她?还是她发的这条,根本跟她没有关系?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她心底泛起。她知道此刻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拿了手机开始拨墨深的号码。拨了出去,才忽然想起自己跟墨深换了号,连忙切断,拨了自己的号,只是还没来得及打上最后几个数字,古晨的声音就从门口传来:“在干什么?”

微恙慌乱的抬头,看着他端着杯热牛奶打算进来的样子,心一下子低沉道了谷底。

“我报警。”她冷漠的回答,握着手机的指尖苍白,已然没有拨下去的机会了。

古晨的唇边扩散出一抹笑,他随手把牛奶放在柜子上,走过来拿过电话,只手就拨了号码,放在她脸侧:“好啊,我帮你报。”

微恙吃惊的看着拨出去的110,脸色发白。

说好只是一起守护她

还是下不了狠心,真的去报警。

古晨冷着脸合上电话,用力往墙角砸去,把它摔得七零八落,巨大的声响让人听了心跳的厉害。

“你就这么想离开?”他轻声问道。

微恙不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咀“我只不过是想让你陪我几天而已,你就这么不情愿吗?”

微恙闭起眼睛,再睁开:“我就是不情愿,古晨!我再说一遍,如果你现在不放过我,我们以后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你可以关着我,但是总有一天我会逃出去的,我相信墨深很快就可以找到我。”

古晨身体一僵,修长的手指不由自主扣进手心。

旮一下子竟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其实他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是想要她陪自己几天而已,就是几天,他就不会再去打扰她。

可是他的话好像根本就无法让她相信,所做的一切,疯狂的一切,竟然换来这个结果,她那振振有词的样子,像是全无心肝。

不,也许她不是没有心肝,而是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那些彻夜无眠那些辗转反侧,那些无由悲喜那些神醉心痛,那些不顾一切那些全心全意,原来都是傻兮兮的独角戏而已。

他从来都没有想要伤害过她,然而在她眼底,他竟是一点被信任的感觉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自己做的一切,都算什么?

他最终还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刚刚才喧哗的房间,一瞬间就变得格外的安静,要不是还在冒着热气的就乃和被摔在地上死无全尸的手机,根本就像没有来过人。

随着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微恙终于放下面无表情的坚持,目露痛苦。

墨深墨深,人家都说英雄救美,什么时候,我的英雄才会出现,我们会不会也有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曾听谁说过,被爱的对象既是病又是药,这种药使疾病缓解或加剧。

这个世界上太多东西是我们想要得到的,如果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人类的各种梦想也早就实现了吧。

就比如在古晨的生命里,除了微恙,没有什么是他想要得到却是得不到的。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用这种极端的手法会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糟糕。

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从来也都没有好过,他只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这个世界上还有像他这么爱她的人存在过。如果可以的话,在给全部的爱都放在墨深身上的时候,能不能留意点空隙放上他的位置。

从没有过如此失落的心情,古晨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客厅里,看着那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忽而就觉得可笑至极。

他感觉自己已经疲倦到了极致,几乎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喜欢的人就在房间里,可是他却不再有勇气走进去。

他的目的其实真的简单极了,只不过是想跟她做几天的情人而已,一起看电影或者是去海边散步。

没有人直到平常总是嬉笑的他,流连于花丛中的他,只不过是个从小缺乏关爱的人,只是希望能和普通人以样,得到自己的真爱,然后用心去呵护。

现在看来,一切不过是场笑话,他的呵护从来都不是被需要的。

突然就不想在动一秒,只想静静的这么呆着,不想自悲,不想自嘲,不想做任何事。

最好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让痛苦不再扩散也不再延长。

忽而,客厅传来开门的声音,虚弱的灯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萧北踏进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古晨卷缩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那样的脆弱,像是被神遗弃的孩子。

而恰恰,他的确是被他心目中的女神给遗弃了。

她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他像小孩子一般,歪过身子,将头放在她的怀里,闭上眼睛,英俊的脸上满是疲惫。

“你妈妈很担心你。”萧北声音很轻很轻,“我一直以为你就是那种在情场上的纨绔子弟,今天听你妈妈讲了你的事情,才知道原来你也那么可爱。小时候因为害怕一个人在家,就每天哭哭啼啼的拉着妈妈不要上班,那个小朋友真的是你吗?不可相信。”

古晨声音闷闷的:“你是在嘲笑我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跟我妈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

“是她主动找我的。”萧北说,“我才发现原来我跟她那么像,都是那种心里想什么从来不说的人。其实你妈妈很爱你的。”

“哼。”

“你做的一切她都知道,也是她叫我过来看你的,她说你现在应该是有点憔悴了,并且难过的睡不着。我看了,果然如此。”她顿了顿,又道:“可是你这次做的,我也不赞同了,当初我们不是说好,只默默的喜欢她,只要她开心就好吗?为什么你这么控制不住自己?”

古晨情绪低沉:“我真的只是想要她陪我几天而已,你知道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离开之前,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情。我以为她会对我有一点点感情的。”

“但是你还是失败了是吗?在不甘心自己为什么连一个喜欢的人都不能拥有了是吗?”萧北笑道:“人生很多事情本来就很无奈。就像我小时候直到上大学都没曾想过,原来我喜欢的会是女人。其实也不算喜欢女人,我只喜欢过微微,也不是一见钟情,就是她那副弱弱的样子让我又想保护,又想怜惜。”

“你从来都没跟她说过?”

“没有。”萧北说:“她那么单纯,我不想吓坏她。”

放开

古晨抬头,表情邪邪的,“看起来你比我还惨,我总算有了心理平衡了。”

萧北横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呢?”

古晨嘴角一勾,“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睡在你怀里吗?”

“为什么?”

苛“你怀里有妈妈的味道。”

“你去死吧!”

“我说的是真的。”他一本正经道:“以前我交往过的女人,让我睡在她们怀里,都是心怀鬼胎,基本上都是想勾引我上床的。你就不一样。”

辘萧北瞟了他一样,哼道:“这算是在夸奖吗?可惜我不会说谢谢。”

“没关系。”古晨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说话,我的坏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这句话我听着喜欢,但是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千万别爱上我。”

古晨失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除了是女人,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哪里值得我爱的。”他修长的手在胸部上比划了一下:“你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女人。”

“是吗?还真是看不出来。我跟微微相处了那么多年,也没发现…”她也在胸上比划了一下,“她这里大啊…”

说到这个,古晨的脸刹时间又变了:“那个不一样。”

“是吧。”萧北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终是说:“把微微放了吧。”

古晨一愣,有些不高兴地说:“其实你来这里,就是想让我把她给放了吧。”

“那不然呢?你还真像关她一辈子么?”

古晨阴郁,不说话。

萧北叹息,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很爱微微,但是你要知道有些爱,只是自己的东西,而你真正能拥有的,也不过就是自己而已。既然注定得不到,何不留给对方好感,硬是要啊恨你,你心里才好过一点吗?相信我,微微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她的确把你当成她的朋友,只不过相对于别人来说,她不会像对待墨深那样的主动,你应该知道,爱人和朋友之间,终是有一定差距的。”

“知道了。”古晨从她怀里起来,声音却是有了些冷淡:“你先回去吧,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你…”萧北还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站起身,向门外都去。

“你不进去看看她吗?”他在后面提醒。

“不了。”

古晨勾唇,有些嘲讽:“是怕她以为你和我是一伙的?”

萧北转身,微笑: “也许吧,我不想像你那么傻,得不到就毁了所以可以接近的可能。”

古晨一怔,萧北径自开门离去。

黑暗的房间因为没有开灯所以依旧是黑暗的,古晨坐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一下。小时候总是觉得,想要得到的东西只有紧紧的被自己抓着才叫拥有,可仔细一想,其实不管最后所爱的人有没有接受过自己,只要自己曾经爱过,在这份感情里,其实你也并不是一无所有。

窗外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微恙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眼睛,整个晚上她都在迷糊与清醒的边缘徘徊,估计这一晚是她最为疲惫的时候吧。

看着依旧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一股失落的情绪泛在心头,转过身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床的旁边居然躺着一抹影子,影子的主人自然就是她想讨厌却又怜惜古晨。

一下子,她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就那样愣愣的看着他。

他的眼神很淡,让她感觉很陌生,在她的记忆力,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古晨吧,褪去了表面的玩世不恭,像是真正的自己。

“你走吧。”他忽然开头。

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微恙呆呆的看着他。